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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日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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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仿佛不忍看人间这悲惨的一幕,匆匆忙忙地沉落西山。乌鸦哀啼,声声凄楚,夜幕拉开,灰蒙蒙一片,把天地人间掩映得昏昏暗暗的。陈兴命族人点燃篝火,一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陈夫人心里更是焦虑重重。她心中惦记着丈夫和三叔,问陈兴怎么办。陈兴觉得五个时辰已过,不知大哥叔父处境如何,自己心中也很着急,只好说:“大人临走时吩咐,天黑不见人回来,第一要让族人吃饱饭,安定人心,第二,点燃篝火照明,严防豺狼虎豹伤人。第三,率领所有护卫队冲到赵陀营地要人。现在大家晚饭已经吃饱,篝火已经点燃,我马上就带队去救人,燃烧篝火防范野兽夜袭的重任,就交给你了。两个孩子……”陈兴再也说不下去了。
陈兴率领护卫队急匆匆地走后,夜幕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远处苍山如黛,近处荒野灰暗,宿营地上,一堆堆篝火熊熊燃烧,映照着人们的脸庞发红发光。对面的山坡传来狼嚎声,由远及近,再加上夜鸟时断时续低沉古怪的啼叫,更显得凄凉肃杀恐怖惊心。
人们的心情紧张沉重,都围着火堆,不停地把一根一根的干树枝扔到火堆上,让篝火越燃越旺,借火势助威壮胆。陈夫人望着一堆堆篝火,一排排人影,还不时地细心观察周围的动静。
突然,陈夫人发现附近的荒地上有一群黑狼偷偷地走过来,一步一步地向人群迫近,作出随时偷袭扑咬的姿势。更远处一群老虎昂头摆尾地步步前来。陈夫人禁不住毛骨悚然。“唉……”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面对如此紧张严酷的场面,面对可能遭受野兽伤害的族人,面对奄奄一息的儿子,恐惧犹如一个恶毒的魔鬼伸出长长的魔爪,紧紧撕扯住陈夫人的灵魂。丈夫、儿子和族人的安危,一切一切的担心忧虑都沉重地压迫在一个纤弱的女子身上。
火焚心胸,她整个躯体的神经血液滚滚沸腾,悲愤绝望一下涌上大脑变成无可控制的疯狂。只见陈夫人疯狂地抱住儿子,疯狂地亲吻着儿子,俄而,她又把儿子放在已死去的陈更的儿子身边,儿子痛苦地“哇哇”哭叫,陈夫人没有理会,只是一言不发地毅然地抄起一把长剑,紧握剑柄,凝视着群狼。群狼越爬越快,眼看就要成群扑过来。陈夫人迅速地跨上一匹白马,陈夫人勒紧缰绳,白马立即四蹄扬起,如离弦之箭,快速地向狼群射去。熊熊的篝火照耀着陈夫人狂怒的面容,照耀着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的飒爽英姿,她带着满脸的悲愤怨恨和无所畏惧的壮烈,誓与虎狼决一死战,以报答丈夫的知遇之爱和族人的拥戴之情。这一位出身在代父从军的巾帼英雄花木兰故乡的陈夫人,继承了花木兰奋不顾身舍生取义的精神,不惜以自己的热血和生命,杀尽虎狼保卫族人的安全。
宿营地所有人都看着女英雄跃马挥剑,都齐声呼唤,齐声号哭。声音响彻夜空,惊天地,泣鬼神,经久不息。一大群黑狼哪里是马上功夫了得的陈夫人的对手?火光中,但见骏马奔跃在狼群之中,剑光剑影重重,狼叫狼嚎,狼伤狼死,狼尸满地,血肉横飞。一大群恶狼被陈夫人左一剑右一剑,杀得狼血四溅,所剩无几。大多数的恶狼都横死剑下,剩下三五只狡猾的老狼,惊惶失措,夹着尾巴狼狈地往山林中逃窜。
一场恶战,陈夫人杀得兴起,杀得暴怒,一勒马缰,调转马头,挥剑又向虎群冲去。眼看就要冲近虎群,群虎蓦然立起发威,虎啸骤起,白马惧虎受惊,不听指挥,一群老虎前前后后,狂追疾赶。陈夫人料知必葬身于老虎之腹,一身豪气视死如归。为了保护族人的安全,一定要把恶兽引到更远的地方。她挥鞭拍马,直向远方疾驰而去。老虎成群结队紧追不舍,一瞬间便没入茫茫的夜色中。宿营地的篝火,熊熊地燃烧,烧红了半边天。迁徙的队伍,男女老幼,齐齐跪地,号啕痛哭。
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陈昊、陈更、陈兴,这三位铁骨铮铮的汉子,不知是深受感动还是极度伤心,个个哑言失色,痛苦得扭曲着脸庞,哭丧着双眉,紧皱着前额,紧闭着两眼,泪流满面。他们不约而同地屈膝跪地,好久好久才哀哀切切呜呜咽咽,继而伤心欲绝号啕大哭。陈兴哀悼贤良的大嫂,陈更哀悼聪慧善良的侄媳妇,陈昊呢?他在哀悼,缅怀心心相印生死与共的妻子!他心如刀割。妻子的举手投足音容笑貌,都活灵活现地就在眼前,几个时辰前,妻子目送自己离去,眼神充满了信任和期盼。几个时辰后便已香消玉殒阴阳永隔,连人生最惨痛的生离死别,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便魂归天国,只能日后在梦境中魂魄相会了。如此苦痛,如此残酷的人生历程,谁也无法选择,无法回避,特别是偶然发生的事故,一瞬之间,任何人都措手不及。只有无奈地接受既定的现实,陈昊双膝跪地前额着地,浑浑噩噩地好似和妻子手牵着手,肩并着肩,回到了五年前那个冰天雪地寒风彻骨的冬天——
魏国女子兰贞,在国亡家破,父先为国捐躯,母亲殉夫自刎之际,顿觉昏天暗地,无国无家,无父母亲人,无安居之所。悲愤绝望之下,双手紧握匕首,紧闭双眼,惶然恐然举起双手,对准心窝,断然一刀插下。“噗”的一声,仰身倒地。昏昏迷迷中,她好像觉得被人抱着放在一张床上,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好像感觉自己还活着。感觉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软绵绵暖融融的*。朦朦胧胧中她好像梦到自己的父母,见到父母,想到父母已死,悲伤地痛哭。
“小姐,小姐,不要害怕。”耳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一只男子有力的大手轻轻地按在棉被上以示抚慰。
兰贞一下子清醒过来,睁开眼睛,挺身而起。眼前一位青年男子站在床前,彬彬有礼地对着她,一脸微笑,说:“小姐请原谅,我见你要自杀,情急之下出手把你打昏,救你回来,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兰贞明白过来,这个自称打昏自己的人就是救了自己的人,她本能地摸了摸胸口,没有疼痛,没有受伤,于是知道自己举起匕首狠狠插下自己的心窝的同时,路过的男人从背后给她一击,给了她继续生存的机会。男人左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右手拿着一个制作精巧的皮套,笑着说:“小姐,这是你的匕首,这是我为你做的皮套。”他把匕首插进皮套,递过去,说:“物归原主。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兰贞心里发热,鼻子发酸,两行泪珠夺眶而出,顺着两颊而下,挂在腮边。还有什么话好说?恩?怨?仇?恨?悲?伤?痛?没有,什么都没有。心里只有一片空白。空白之中更明白,要活下去——
陈昊依然跪着,哭着,声音嘶哑了,眼泪流干了,他清楚地记得,洞房花烛夜,他把盖在兰贞头上的红头盖揭开,把母亲留给他的传家之宝明珠项琏和翡翠玉镯为新娘戴上,兰贞更加明艳动人,风情万种。不,兰贞没有死,她还活在自己的心中,还和往常一样,陪着自己扬鞭策马,并驾齐驱,共商家计……兰贞可能没有死,人死了怎么没有尸体呢?但是,为了族人的安危,她奋不顾身舍生取义,她的确回不来了,永远也回不来了。 。。
十二、顺手牵羊
“陈大人,大事不好啦,赵陀带兵冲来啦!”
“在中原,秦始皇不让我们活,下南蛮赵陀也不让我们活,反正是活不成啦,干脆和赵陀拼啦!”
“反正都是死,我们和赵陀拼搏一场,也死得轰轰烈烈!”
“对!和赵陀拼!”“对!把赵陀杀个人仰马翻,片甲不留!”
“兄弟们,夫人为保护我们壮烈牺牲,我们还怕死么?死都不怕,还怕赵陀?”
群情激奋,斗志昂扬,气势浩大,汹涌澎湃,震天撼地。
陈兴毅然把号角吹起,护卫队在宿营地前一字形排开,举刀握枪。营地里,男女老幼,人人手握棍棒、铁锹、锄头,甚至菜刀,个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一派破釜沉舟同归于尽的气势。
赵陀的兵马看见陈昊的迁徙队伍准备作战的阵势都停步下马。冲在队伍最前头的赵陀在大声喊话:“大家不要紧张,我赵陀不是前来攻打你们的,陈更答应把女儿嫁给我的部下,我们担心夜长梦多,所以赶夜娶亲来了。”
宿营地一时静了下来,人们半信半疑地注视着赵陀,赵陀继续大喊:“陈更,你要兑现你的承诺。”
巢诚和黄滔快步走进护卫队寻找陈昊和陈更,只看见陈兴迎面走上来。黄滔着急地问:“陈大人和岳父大人呢?十万火急,叫他们快出来说话呀。”
“唉——”陈兴长叹一声,哭丧着脸说:“我大嫂为保护族人,杀狼驱虎,壮烈牺牲了。我三叔的儿子被毒蛇咬死,大哥的儿子又中了虫毒,奄奄一息呢。”
黄滔霎时怔住了。巢诚悲伤地“哦”了一声,说:“对不起,深夜赶来打扰,失礼了。本来打算明天来的,大统领说,你们连夜走了,明天怕见不到你们,逼着我们急忙忙地赶来,实在抱歉。”
“兄弟,你们不要客气。”陈兴收住眼泪,说:“我们陈家的人,仁字当头,义字为先,绝无虚言,你们既然认三叔为岳父大人,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大哥和三叔正在痛苦之中,请多多包涵。”
巢诚和黄滔明白了危难的处境,都伤感地点头叹气。
赵陀却在幸灾乐祸,高声喊叫:“陈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们快找陈更要人,要不到人,决不收兵。”
陈更的儿子陈俊已经死去多时,全身青紫肿胀。陈更抱着僵硬的儿子,全身屈曲,额头贴地,看不见他的眼泪,听不见他的哭声,只看见他全身抽搐。陈兴带着巢诚和黄滔走到近前,赵陀也紧紧地尾随在后,陈兴看见叔父那痛苦不堪的样子,悲伤地说:“三叔的儿子被毒蛇咬死了,他现在这个痛苦的样子,你们说该怎么办?”
陈兴的媳妇春华双手紧握住两把菜刀,冲到赵陀跟前,哭着问:“你们想把我三叔公逼死是不是?如果三叔公一死,话也就不算数了。人死债清,看你们到哪里去娶媳妇!”
巢诚和黄滔一时语塞,无言以对。赵陀睁开大眼,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嫂子,麻烦你都把姑娘们叫过来,让我的部下好好看看。”
春华双手挥动菜刀指着赵陀,忿忿地问:“有你们这样相亲的吗?三更半夜带着刀枪来,抢亲才是!想在陈氏家族面前胡作非为,休想!”
赵陀从小投军,一生征战,哪里见过如此有组织不怕死的平民老百姓?他害怕激起众怒,也知道巢诚黄滔三百多位兄弟已经站到陈昊一边,想到陈昊、陈更这种英雄硬汉,死了儿子固然伤心,也不至于这般悲伤不已,便逼视着陈兴问:“你们打算怎么办?”
“大统领稍安勿躁。”陈兴说,“联姻的事,我们是商量过的,绝对没有骗你们。不过,陈大人说过,要等到我们找到落脚之地,有了安居之所才能行聘成礼。女儿的婚姻大事,一辈子只有一次,不能马虎的。”
巢诚听了微微点头,黄滔的脸上自然充满无奈,要知道,他已经和赵陀翻了脸,再也不能回赵飞那里去了。不过,巢诚就在身边,他是大哥,他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赵陀、赵飞也拿他没办法的。
赵陀又眯起双眼,皮笑肉不笑,说:“南蛮这么大,到哪里去找你们?”
“我们要去白云山。”陈昊猛然抬头说出一句有气无力的话。他摇晃着慢慢站起来,一字一顿地说:“以后我们都是亲戚了,何必急于一时?”
“不可以,不可以!那里是神仙赐予我的好地方。”赵陀断言拒绝,奸相毕露,恶狠狠地说:“皇上派遣你的任务是开疆拓土,南蛮哪里最荒凉哪里最偏僻,你就要到哪里去。”
“大统领。”巢诚诚恳正直,心直口快地说:“南岭下来再往南走几百里,有一地方,叫卧龙山,是一大块平川地,在那里垦荒耕种最合适,如果让我到那里,不出一年,就能自给自足,丰衣足食。”
“陈大人,”黄滔等巢诚说完,马上插话:“卧龙山下是白龙河,水清见底。那地方是风水宝地。”
“大统领。”巢诚怕赵陀又出口拦阻,急忙接着黄滔的话往下说:“我们的军队要吃的没有吃的,要住的没有住的,想要家没有家,还贪心什么风水宝地呢。我认为,就让陈大人他们定居卧龙山,他们有了安居之所,我们走亲戚探丈人也方便。大统领对朝廷也好交代。”
“副统领,谢谢你的好意。”陈昊不让赵陀说话,声音却仍然很微弱:“陈兴,快谢过副统领,我们就按他的意思到卧龙山去。”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赵陀也不敢硬着把巢诚的话顶回去。卧龙山是好地方,巢诚开了口,又不好拒绝。让他们去吧,又于心不甘,怎么办?他瞥了一眼黄滔,指望黄滔帮他说几句推托的话,可是,黄滔根本没有留意赵陀在说什么话,赵陀气恼地想骂黄滔,才想起黄滔已经背离了自己,跟着巢诚了。蓦地觉得自己单手只拳独力难支。这一感觉在心中闪了一下,很快又被他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骄横气焰掩盖了。恨归恨,骂归骂,眼前的形势总要顾及认真应付。他不得不把怨和恨抛开一边暗暗计谋。
他睁开眼,摆出公平公正的中间人姿态,宽宏大量的气度,不紧不慢地说:“陈昊,你初到南蛮,我不想为难你,我的副统领为人诚恳、踏实,为你争取了卧龙山这块地,但是你们要知恩图报,把应承许配给他们当媳妇的姑娘叫出来见个面,以表示你们真心实意,如果这个小的要求都无法兑现,什么承诺和许愿都是空口白话。”
“当然兑现,”陈更好像在痛苦的迷惘中清醒过来,强打精神接着赵陀的话说下去:“巢诚、黄滔,我们今天突然发生了不幸的伤心事,失妻亡子的大不幸都降落我和陈昊的身上。为了眼前这许许多多迁徙的族人,我和陈昊都不敢死,不能死。如果我们死了,叫他们怎么活啊?现在总算从鬼门关里走了回来死过回生了。如果有什么怠慢的地方请两位贤婿多多谅解。”陈更用手擦掉脸上未干的泪痕,目光朝陈昊的脸上打量了一下,陈昊点头会意,便又继续说:“婚姻一事,男人大丈夫,绝不食言。”
“爽快!”赵陀十分横蛮地说,“陈更,快把女儿交出来,交给我的部下带回成亲。”
“慢……”陈昊上前说话,“巢诚黄滔,当时三叔是怎样答应你们的婚事的?”
黄滔抢先说:“岳父大人答应把女儿许配给我为妻。”
巢诚惦记着三百多位兄弟都在等待好消息,也着急地说:“岳父大人答应我,帮我和我的兄弟娶到媳妇,所以我都把三百零二位兄弟带来了。”
“巢诚的兄弟,你们想娶媳妇,都上前去呀。”赵陀唯恐天下不乱,大声地挑拨着。一大群士兵争先恐后地往前涌。
陈昊虽然痛苦,却如磐石般站立在当中,叫众人安静,慢条斯理地说:“兄弟们,不要急,婚烟是人生的头等大事,儿戏不得的,我们都是中原过来的炎黄子孙,娶亲还是要按照中原风俗礼节。你们去跟赵陀大统领说,要大统领发给你们一份聘礼聘金,连同每人的生辰八字送过来,让我们配对一下,然后才能行聘成礼呀。”
陈昊的话音刚落,嘈杂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有人交头接耳,也有人点头公开称赞:“有道理。大统领应该为我们着想嘛。”“但大统领就知道逼我们去杀人掳掠,连饭都不想给我们吃呢,还会给我们娶媳妇的聘金聘礼吗?”
赵陀情急之下,又无计可施,便恼怒地问陈昊:“他们又不是我的儿子,你怎么能鼓动他们向我要聘金聘礼呢?你不是在存心为难我不想让我的兄弟们成亲吗?”
陈昊微笑着,理直气壮地说:“他们都是你从中原带来的士兵,他们在南蛮都没有家,又远离亲人,你是他们的大统领,就应该当他们的父母,他们要娶媳妇,聘金聘礼不向你要向谁要?”
“对,应该向赵陀要!”陈昊的族人都叫喊起来。巢诚的一班兄弟也跟着叫:“大统领就应该关心士卒。”
赵陀气得两眼瞪得又圆又大,眼球好像快要凸出来,但也不甘示弱,气急败坏地说:“陈昊,你本事大,你就当他们的父母吧!”话刚出口,赵陀就自觉失言,感觉到上了陈昊的当。但他是一个从来就没有输给对手的人,又岂能在陈昊面前示弱?他不甘心自己落败,他要怂恿士兵闹事。他大叫:“你们都去认陈昊当爹吧,看他会不会都急着给你们娶媳妇,看他会不会有这样好心。”
殊不知赵陀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一气一闹,由他自己开口把一营士兵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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