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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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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一分,五千陌刀军一步一步踏上,他们个个身高臂长,全身上下披着重甲,丈许长的陌刀在他们手上寒光闪烁,冷漠的目光直盯着敌人的骑兵。
“轰!”地一声巨响,陌刀军与骑兵猛烈地撞在一起,李嗣业顶头而站,他大喝一声,扬手便是一刀,只见一道寒光闪过,迎面而来的骑兵竟被连人带马劈为两段,余锋未止,又将一匹马的前蹄斩断,战马悲鸣摔倒,马上的骑兵跌进唐军阵,立刻被乱刃分尸,五千陌刀军分为十队,在骑兵阵里横切竖割,他们仿佛一堵堵巨大的礁石阵,任凭大食军如波涛汹涌,任凭大食军不断地发起凌厉地、风暴式的进攻,但礁石阵屹然不动,一次又一次地将疯狂的波浪拍成碎片,五千对一万,毫不逊色,甚至将所向无敌的大食骑兵杀得节节后退。惨烈的鏖战,暴烈到这种程度,以至于对阵双方的中间,堆积的死人死马竟垒成一道道新墙。
更让大食人头疼的还有外围的骑兵射手,他们只在百步外围转,不断地将密如雨点的穿甲劲箭射入敌群,大量地杀伤着大食骑兵。
大战在整个怛罗斯平原上全面铺开,分成三大块区域捉队撕杀,这是五天来最激烈的一场会战,胜负就将在此战中分出。
穆斯林目光阴冷,他并没有去看一万骑兵的鏖战,他锐利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唐军主帅所在的中军阵,他对方身边所有的军队都投入了战斗,这便是穆斯林所等待的战机,是他身边五千重骑兵没有派上战场的原因,擒贼先擒王,这是他一向奉行的作战铁律,正是这条铁律使他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忽然,穆斯林发现了一个让他欣喜若狂的情况,近千名唐军竟拥着他们的主帅向怛罗斯城方向移动,远远地脱离了战场,天赐良机,穆斯林兴奋地大叫一声,亲自率领五千重骑兵向唐军的中军阵猛扑过去。
来自呼罗珊的五千重骑兵是阿拔斯最精锐的部队,他们浑身被用大马士革钢打造的铁甲包裹,不惧怕弓箭,不怕普通刀砍,他们曾是击溃伍麦叶王朝主力骑兵阵的功臣,甚至不需要武器,只用他们钢铁之躯,便可撞翻一切、踏碎一切。
此刻他们已逼近怛罗斯城,城上的守军在向他们呼唤,大食军的黑旗迎风招展,仿佛在欢迎他们的到来,穆斯林心中异常兴奋,他不停地向城上做手势,命他们出击,包抄唐军主帅的后路。
很多时候,战争进程往往在戏剧性中逆转,城门轰隆隆打开了,但城内士兵并没有出来,反而让穆斯林看到了让他最难以置信的一幕,唐军主帅竟策马进了城内,轰地一声,城门重重地关上了,穆斯林目瞪口呆,他不停地抬头望着城上飘扬的大食军旗,以及来回跑动的大食士兵,难道是真主发怒,将这世间的一切都颠倒过来了吗?
就在他愣神的片刻,城头上忽然传来‘倥!倥!’地抛射之声,天空中随即出现一片黑压压的圆物,足有数百枚之多,大小如水缸,在空中划出的一道道青色的弧线,向他们头顶上飞来,这些圆物上面都在冒着剧烈青烟,近了,穆斯林看清楚了,那一只只圆型铁皮罐,不等铁罐落地,它们便在空中、在骑兵队里爆炸了,巨大的炸响声震耳欲聋,一声紧接一声在骑兵队里爆炸,一股一股赤红的火焰腾空而起,强烈的气浪将大片骑兵掀翻在地,千万枚蓝汪汪的铁片四散迸发,它们穿透铁甲,射进战马和人的体内,这才是致命的一击,不多时,所有被铁片射中的人和马都痛苦倒地,很快便死去。
巨大的爆炸声回荡在广阔的怛罗斯平原上,魔鬼般火焰一阵阵腾空而起,穆斯林的心中被深深地震撼了,所有的大食军都惊呆了,原始黑火药所造成的伤害甚至不如弓箭,但是它对人心理上的震撼却是无以伦比,多少年后,当幸存的大食士兵谈到怛罗斯之战,都会不由自主地说起那件魔鬼发明的武器,让他们后怕一生。
风仿佛也被惊呆了,就在这时,一片雪花悄然飘落,大如鹅绒,紧接着二片、三片,大雪茫茫落下,忽然,风象忽然醒悟过来,它鼓足了力气,从西北强劲刮来,气势极其猛烈,裹夹着暴雪,无情地摧残、蹂躏地面上的一切,霎时间,所有人的眼前都是雾茫茫的一片,分不清敌我,但大食军的重骑兵却在此刻遭到灭顶之灾,行动缓慢成了他们的致命弱点。
火药罐中夹杂着铺天盖地的巨石呼啸而下,还有一根根铁翎飞弩横穿暴风雪,连大食军主帅阿布·穆斯林也被一根飞弩齐根击断了右腿。
一次出人意料的伏击,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使大食军劣势尽现,当晚,大食军主帅阿布·穆斯林便死在军营之中,此时军中粮草将磬,大食军在齐雅德的率领下开始连夜向南撤军,却遭到了唐军一次又一次的猛烈追击,退到拓折城时,大食联军的退路终于被唐军切断。
也就在这时,昭武诸国发生民众起义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军中,康国军率先投降了唐军,紧接着何国、史国、米国、东安国纷纷出城投降,大食联军在瞬间分崩离析。
天宝十年三月,马匹食尽的六千呼罗珊宗教本军出城向西突围,却遭到了唐军最后一次猛烈的攻击,大食军全军覆没,大将齐雅德在数百名亲兵的死命护卫下,泅过药杀河,逃回了大马士革,但不久便被阿拔斯以战争失败之罪而杀死。
大唐帝国与大食帝国的第一次剧烈碰撞,从天宝九年春天开始到天宝十年三月结束,历时整整一年,最后以大食帝国的惨败而告终,究其原因,除了本身战力不如唐军外,还有阿姆河与锡尔河两河流域的众多国家趁机起义,极大地削弱了大食军的后援。
这次战役也彻底改变了两国的战略格局,五个月后,阿拔斯派特使在唐军新设的大宛军镇与大唐全权代表、广平王李俶达成和解协议,重新划定了各自的势力范围,两国北段以乌浒河为界,南段吐火罗地区为大唐势力范围,而呼罗珊地区为大食势力范围。
与大唐的和解达成后,阿拔斯后顾之忧已解,他开始调头全力向拜占庭帝国进攻,而大唐重新在西域各国设立羁縻州,重新确立的宗主国的地位,并接受各国遣使朝贡。
天宝十年十月,李隆基封安西节度使李清为广陵县公、尚书左仆射,并荫其子为上骑都尉,赏钱五千万,绢一千匹,凡参战的安西诸军皆有升赏,同月,广平王李俶卸职返京,李隆基命右相李林甫遥领安西大都护,并命李清在次年一月回京述职。
卷十二 返京述职
第三百二十章 边令诚的暗示
长安,朱雀大街上的人流终年不息,新年将至,朱雀大街上倍加热闹,忙于备货的商贾、采办年货的市民,年年岁岁,一样无聊的寒暄、一般的步履匆匆,可今年却多了许多陌生的胡人脸孔,他们衣着华贵,带着大批仆从,几乎每一个初来之人都对恢弘的长安城充满了赞叹和景仰,这些胡人大都是各西域小国派往长安的使者,挟怛罗斯之战的余威,李清给所有国家都定下了法度,每年必须遣使到长安向天可汗朝贡,令出即行,诸国不敢不从。
就在朱雀门之外一棵百年老柳树下,蹲着一名满脸忧郁的中年人,此人姓王名滔,原任安西军判官,一直是高仙芝的心腹,掌管军内文书勾判之权,但怛罗斯一战后,被节度使李清以文书钩稽混乱为由,贬为龟兹镇仓曹参军事,将他从军队系统中剔除,安西军判官一职由张巡接任,眼看新年将至,王滔请了探亲假返回长安,但他的真实目的却是想寻到老上司在长安谋一份新差,不巧,高仙芝到太原整顿北都禁军去了,王滔扑了空,无奈之下他只得日日守在朱雀门前,看看能不能碰上运气,被某个权贵赏识。
再过三天便是天宝十一年的新年,时近休日,百官心已散漫,从早到现在进朱雀门的朝官寥寥无几,王滔眼望穿了也不见一个大官模样的人过来,他的腿蹲得委实有些酸了,便扶着老柳站起来,嘴里还恨恨地啐了一口,“呸!一帮王八羔子,老子在前线流血流汗,现在几时了,还在被窝里搂着女人睡觉。”
刚骂完,一辆宽大华贵的马车迎面驶来,四匹马清一色为纯白色,行姿矫健,王滔是个识货的行家,一看这马便知道车内绝非寻常官员,他不顾腿酸,两步冲上去招手呼唤,“大人,请听我一言!”
可惜那马听不懂人话,并不睬他,擦着他的衣襟便冲了过去,‘他娘……’的字还没说出口,王滔的脸色便由怒转喜,十几步外,马车停了下来,车帘慢慢拉开,露出一张睡眼惺忪的脸,却是当朝贵人杨国忠。
杨国忠在一个月前刚从益州结束了半年的长史任期返回,在益州期间,他依然兼任吏部侍郎、太府寺卿一职,这就俨如后世挂职到基层锻炼一样,镀了一层金后又回到长安,升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但他却嫌尚书清闲,便握着吏部侍郎的实权不肯放手。
官渐渐做大,杨国忠待人也开始平易可亲起来,脸上也时常挂起李林甫式的招牌笑容,一改往日做事惰怠的形象,日日勤于政务,这不,众人皆醉唯他独醒,他入朝处理公务来了,适才王滔叫他时,他正与周公弈棋,无暇分身,好容易周公告辞,他才及时叫停了马车,险些失去一个礼贤下士的机会。
“你是何人?找本相何事?”
杨国忠上下打量王滔,长相粗黑、品阶低鄙,他心中不喜,但脸上依然笑呵呵开玩笑道:“莫不是手中拮据,无钱过年,来打本相的秋风不成?”
王滔鼻子一酸,俨如一把生姜粉被吹入眼中,他几时见过这等平易近人的高官,好在脑子没有跟着情绪化,听对方自称本相,又从泪眼摩挲中见他马车上刻个‘杨’字,脑筋立刻便转过弯来,‘难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杨国舅不成?’
在机会面前,最重要的便是出手,抓住它,王滔立刻从怀里掏出个锦盒,弹开,双手捧上头顶,谦卑道:“这是卑职献给杨相的心意。”
锦盒里面是一个大小如鸡卵的明珠,明珠通体呈淡绿色,幽幽闪着一层青光,这是高仙芝率军洗劫拓折城时,王滔从石国的宝库中得来,用作进身之阶。
正如公鸡升天做了昴日星官也改不了打鸣一样,杨国忠从少年时养成的一些习惯到现在也改不了,他的眼睛里立刻冒出光来,倒与这颗明珠相映生辉,生辉之余,周围的环境早已了然于胸,无人,几十个守门士兵脸对着脸,目不斜视,就算斜视也看不见,有马车挡着呢!
“呵呵!最近贵妃娘娘头上饰物尚缺,这颗明珠我就替你进献于她。”
杨国忠笑呵呵接过,随即将它放进马车的一个暗箱里,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至理名言,就如狗吃一根骨头也要心怀感恩一样,杨国忠语气柔和道:“你可有什么难处要本相帮忙?”
“下官原是安西军判官,被新节度使报复打击……”
“等等!”杨国忠忽然打断了他的话,他的眼中冒出另一种光来,这是发自内心的感兴趣,安西新节度使不就是李清么?恩!报复打击,杨国忠独有的官场头脑里立刻勾画出一幅路线图来:‘下属发现上司的把柄,举报不成,被上司明升暗降或是直接排斥’。
他立刻拉开车门,笑咪咪道:“来!上车来,此事咱们慢慢聊。”
……
如果一定要用返老还童来形容一个人的话,那这个人就是大唐皇帝李隆基,他已是近七十的老人,前几年为天下事操劳而生的老人斑现在却奇迹般的消失了,皮肤光洁而细嫩,头发乌黑油亮,这和陈希烈进献给他的养生篇不无不关系,无思无为、顺心自然,当然,更重要的还是爱情的滋润。
也正因为如此,他更加看重他的皇位,容不得任何人有半点不臣之心,太子之位到现在还空着,不说朝中大臣,就连市井百姓都看出来了,这位坐了四十一年皇帝的大唐天子,压根就不想有后继之人。
因杨玉环的大姐秦国夫人忽然病逝,杨玉环要参加她的葬礼,原计划新年后才从温泉宫返回的李隆基也不得不提前归来,这两日,杨玉环忙于家事,无暇陪伴李隆基,百无聊赖之际,李隆基又踏入了数月未进的御书房,翻翻各边关岁末报功的奏折,听听各州县天下安泰的报喜,这也是他乐见乐闻之事。
今年最让他开怀莫过怛罗斯大胜,足足让他欢喜了一个月,尽管不少人都拿李清杀葛逻禄人之事发难,但李隆基还是力排众议封李清为尚书左仆射,尤其让他欣慰是李清洞察圣意,勒令西域诸胡年年到长安朝贡,看来让他取代高仙芝的策略是完全正确的。
李隆基心情愉快,他随手拣起一本奏折细细翻阅,但不知不觉中,他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陛下,边令诚昨日回来了,可要见他?”高力士一边站在门口低声请示,一边偷偷扫视李隆基手中的奏折,李隆基几个月没到御书房来,所有奏折都是他代为批阅,关于财政拮据、民生艰难的奏折他早已处理,只捡了些喜悦之事放在案头,但此时李隆基手中的奏折他却有些陌生,似乎自己并没有看过。
高力士的目光迅速向后一扫,鱼朝恩的头立刻不自然地低下,高力士心中微微冷笑,日久见人心,此话果然不假,自己稍一疏忽,便有人钻了空子,而且还是自己刻意培养的接班人。
‘砰!’一声,桌上的茶杯惊得跳了起来,杯盖掉在地上,却没有碎,滴溜溜在地上转着圈子。
“高力士!”李隆基忽然厉声喝道。
“老奴在!”高力士的背心一下子湿透了,恐惧来源于他对那本奏折的无知。
“发生这么大的事,你竟敢隐瞒于我。”李隆基将奏折摔了过来,怒不可遏地用中指关节狠狠敲着桌子:“你自己看看!你看看!”
高力士战战兢兢拾起奏折,首先落入眼帘是此奏折的上奏人:安禄山,他再翻一页,看到了‘李献忠’三个字,他大脑里‘嗡!’得一声,这几个月最害怕之事终于被揭出来了。
李献忠,原名阿布思,铁勒九姓胡(不是昭武九姓)的首领,开元初年被突厥默啜可汗打败,内附唐朝,天宝元年正式投降大唐,在李林甫的全力保举之下,被封为朔方节度副使,天宝六年,李隆基本想升他为河东节度使,却被安禄山挤掉,从此与安禄山结仇,二个月前,他奉命与安禄山共讨契丹,但安禄山却按兵不动,李献忠无援大败,因害怕朝廷责难,便归逃漠北,其手下数万逃散的精兵皆被安禄山收编。
李献忠叛逃,事情虽大,但还不至于到让高力士压下不报的程度,关键此事涉及到了右相李林甫,李林甫不仅全力推荐他,而且私交甚密,李林甫儿子也在其手下为官,如果李隆基追究此案,李林甫的把柄便出来了。
高力士是深知李隆基的心思,天宝八年,李林甫在绝境中能翻盘,除了杨国忠自己处事不当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李隆基没有被抓到他真正的把柄,但此回却不同了,当年李适之被贬黜,不就是李林甫死抓住柳升案不放,先牵出了京兆尹韩朝宗,再利用韩朝宗扳倒了李适之吗?当时他李林甫还在朝堂中大喊,‘朝官获罪,荐者焉能事外!’
如今,他李林甫的把柄出来了,一直冷眼旁观的李隆基焉能放过他,尤其是现在,杨国忠从州县历练回来,正是李隆基想动李林甫的时候,安禄山便凑趣地送来一个枕头。
果然,李隆基的怒气忽然平息了,他象是想到了什么,眼光闪烁,慢慢地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回头对鱼朝恩吩咐道:“去!将杨国忠给朕叫来。”
停了一下,李隆基便将此事暂时放下,想起适才高力士之言,边令诚回来了,这也是他急着想见之人,他瞥了高力士一眼,冷冷道:“去把边令诚给我找来!”
高力士见李隆基去找杨国忠,心中暗暗叹息,此关李林甫难过了,但他已经瞒报在先,手就不能再长了,便低头应了一声,匆匆去了。
房间里很静,李隆基眉头紧锁,右肘支撑在龙案上,轻轻按揉着太阳穴,这一年多来他听了太多的好消息,西域大胜、盐税满库,但今天突来的消息却一下子将他敲醒了,天下并不太平,很多人、很多事都在隐瞒着他,甚至包括他最信任的高力士。
李隆基忽然心烦意乱,其实他也知道天下并非总是歌舞升平,做了四十一年的皇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治理江山的难,一个土地问题就困扰他几十年,诏书不知下了多少,都沦为一纸废文,还有军费,这几年自己手上批出的军费有多少,数都数得过来。
关键是他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理政,他更关心的是他的皇位,越到晚年,他的警惕性越高,高祖、太宗、高宗、中宗甚至自己的父皇,哪个晚年不出事?这仿佛是他李氏皇族的宿命,他大半精力在杨贵妃身上,而剩下的精力也只能全部防在如何防止宿命重演之上。
他不仅要防子嗣夺位,现在还要考虑权臣篡位,尤其是那些手握兵权之人,更要加倍防范,本以为一切在握,但今天李献忠之事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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