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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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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喊着低沉的口号,皮鼓声有节奏地敲击,杀气在娑夷河上回荡,令人所有的唐军士兵们感到绝望,饥饿、伤病一直折磨着这些远离故国的战士,而现在,最后的希望在他们心中也断绝了,甚至有人捂着脸低声饮泣起来。
忽然,在阿弩越城的西北方向,一声嘹亮的号角声在山谷里吹响,仿佛公鸡破晓的啼叫,那声音尖利而清脆,被死亡笼罩的阿弩越城的上空,希望终于降临了。
号声!号声!阵阵号声在黑黝黝的山谷中激荡,勇猛唐军士兵骤然从山谷杀出,他们俨如一条黑色的巨龙,又如同决堤的洪水,咆哮、奔腾,杀气席卷整个大地,连兴都库什山也为之颤抖、变色。
阿弩越城上的唐军惊呆了、朅师军惊呆了,甚至连过桥到一半的吐蕃军也哑了口,不知所措地停住了脚步,是进!还是退?新修的藤桥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
但唐军却没有任何迟疑,他们的目标直奔新修的藤桥,那里也是朅师人用重军防护的地方,李清的大军在昨日便抵达了阿弩越城,但他没有立即出击,他在寻找最佳的战机,奔波千里的虎没有吃到肉是绝不甘心的,他不屑于软弱的朅师人,他要重温往日沙州的辉煌,他要让吐蕃军饮恨在娑夷河谷,不管它是一万人还是十万人。
在犀利的唐军精锐面前,朅师人骨子里对大唐的恐惧开始发作了,他们两腿发软,战战兢兢地迎战,但在他们眼前迎面而来的是排列整齐人墙,一把把雪亮陌刀在他们眼前翻飞,人数虽然只有数百,但气势如山倒,血肉、断肢瞬间在空中飞舞,哀嚎声、歇斯底里的恐惧叫喊。
这是李清特地带来的五百陌刀手,由豆卢军的陌刀将田珍和荔非元礼率领,他们是一只铁拳,在攻坚时将发挥特殊的作用,荔非元礼在去年重返豆卢军,但他一直不得白孝德的重用,憋屈了近两年,一直到李清回来,此刻,他象一头狂暴的猛虎,在朅师军中劈开了一条血路,直冲上藤桥,他凶恶无比的相貌和残暴地屠杀,令人敌人心颤胆寒。
部署在桥头的朅师军约三千人,大多是步兵,由于吐蕃人开始渡桥,大部分朅师军已经撤回到大营,开始做进攻阿弩越城的准备,此时还剩一千人左右,这就是李清所等的最佳战机。
唐军的突然杀出令留守在桥头的朅师军措手不及,加之百年来对大唐臣服形成的怯弱,就俨如背主的家奴,在威严的主人面前,等不到大营的主力过来援助,他们心理在瞬间便崩溃了,他们丢盔卸甲、丢掉兵器向大营溃逃。
李清并不在意朅师人,他的重点是吐蕃军,此时,被激发出杀性的吐蕃人即将冲到桥头,最近的离桥头已不足二十步,已经可以看见他们血红的眼睛,可以听见含糊不清地疯狂的叫喊,拆桥已经来不及了。
“陌刀手堵住!弓弩手上!”
“刀盾军护外围!”
命令简短而急促,但唐军立刻随命令迅速地变化阵势,动作干净整齐、准确到位,和中原的府兵不同,安西(包括豆卢军)的士兵大多是世袭的军户,也就是职业军人,他们远比普通的士兵训练有素,加上装备精良,所以安西的兵力虽不多,却能称雄西域,就是这个缘故。
随着李清的一道道命令,五百陌刀手迎敌而上,堵死了吐蕃军唯一的通道。
‘蓬!’地一声,两支军队猛烈相撞,激起的不是浪花,而是漫天的血雾,藤桥剧烈的摇晃起来,不时有人被杀跌下山涧,惨叫声在山谷中回荡,显然地形对唐军更加有利,二里长的藤桥上已经密密麻麻挤满了吐蕃军,他们在对岸的总兵力达到三万人,而唐军只有数千人,只要能冲上岸,那胜利就属于他们。
但现在的情形绝不是人数多就能取胜,路只有窄窄的一丈宽,最多只能容五人并肩通过,尽管他们野性发作,尽管他们的怒火要熔化一切,可惜他们对面是大唐最凶猛的军种陌刀军,重铠、长刀,是吐蕃人长剑所无法匹敌。
更要命是分布在两旁的一千弓弩手,他们有世界上最先进的弓箭,尤其是专门针对吐蕃人锁子甲而设计透甲箭更为犀利。
南霁云在左、荔非守瑜在右,两人仿佛竞赛一般,各领五百军控弓发箭,千弓同张,万箭齐发,霎时之间,矢如雨注,箭若飞蝗,就算吐蕃人用盾牌左右护卫也难以抵挡残酷的锋镝噬血,百步内,几轮箭后藤桥上便空无一人,后面的吐蕃军无不魂飞魄散,掉头便跑,但已经来不及了,唐军砍断了藤桥,随着藤桥下坠,数百名吐蕃士兵最终没有能逃回对岸,全部丧身娑夷河。
随着藤桥被再次砍断,战争天平迅速倒向唐军,不等阿弩越城内的唐军出来夹击,李清的东路军便已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朅师国军杀得大败而逃,此一战,杀死朅师国军五千余人,俘虏三千人,只有不到千人逃回朅师国,而唐军仅损失二百余人,可谓战绩辉煌。
近午时分,阿弩越城外一片寂静,李清站在一座小山冈上扫视战场,唐军有的在清点物资、有的在救助伤员,一队一队的俘虏从山冈下垂头丧气走过。
“都督,你找我吗?”荔非守瑜听见李清召唤,大步走上了山冈。
李清见他满脸兴奋,不由微微一笑,问道:“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这小勃津如何善后?”
荔非守瑜一愣,似乎没有明白李清的意思,他们是来救援这里的驻军,和善后并无关系,李清见他不理解,便又笑着补充道:“你忘记我来西域前是怎么对你说的吗?”
荔非守瑜恍然大悟,李清说的善后是指如何处置小勃津,他望着刚刚打开的城门,有几个人正朝这边走来,似乎是唐军驻扎在这里的主将,荔非守瑜心念转得飞快,他立刻明白了李清的意思,他是想让自己留在小勃津,荔非守瑜立刻躬身施礼道:“属下任凭都督吩咐!”
荔非守瑜猜得不错,李清是决定让他留驻小勃津,小勃津的战略地位极为重要,一旦控制此地,不仅吐蕃人无法染指西域,而且还控制了吐火罗周围的二十几个小国以及丝绸之路南线,这对李清将来的发展是垫下了一块坚实的基石,所以他早有预谋,在和高仙芝谈判之时,便决定取下此地。
而荔非守瑜跟自己多年,对自己忠心耿耿,做事稳重且精明能干,由他来替自己管理此地,是最合适不过,至于高仙芝的反弹,李清自有对策。
李清捏了捏他的肩膀,略带歉意地笑道:“当年你们兄弟毅然跟我,最后却只当了我的家将,但你们都毫无怨言,对此我一直内疚于心,总想有机会好好补偿你们,这次我问高仙芝要到了任命权,就是为此准备,守瑜,从现在起,你就是绥远军兵马使,替我牢牢控制住小勃津。”
荔非守瑜大喜,绥远军兵马使至少也能补为昭武校尉,这还是其次,更重要是此次任命也就说明他是李清的头号心腹,随着他的飞黄腾达,自己的前途也不可限量,‘自己早就说过,敢将吐蕃赞普杀了的人,将来绝非池中之物。’荔非守瑜暗暗赞叹一声,立刻拱手道:“请都督放心,属下决不会让吐蕃人越过小勃津半步!”
这时,赵崇玼和贺娄余润已经走上山冈,他是第一次见到李清,却久闻他的大名,不敢怠慢,赵崇玼上前一步半跪行一军礼,“末将绥远军兵马使赵崇玼参见李都护!”
李清没有笑容,他瞥了赵崇玼一眼,冷冷道:“赵崇玼,你可知罪?”
赵崇玼心中打了个突,立刻道:“末将不知,请李都护明示!”
李清背着手从他面前走过,斜眼瞅了瞅他,轻哼一声道:“我现在不是以副都护的身份和你说话,而是以朝廷御史大夫的身份,你可明白?”
赵崇玼的脸刷地变得惨白,御史大夫虽然只是挂名,但也有弹劾权,甚至不需要什么证据,闻风便可断案,更要紧是李清拿出这个身份,摆明了不受高仙芝节制,让他无法以高仙芝为挡箭牌。
“末将不敢,但李御史要将末将定罪,至少也要拿出罪名来,否则何以服众!”
“罪名?”
李清冷笑一声道:“拒城不战,任由吐蕃入境,这可是罪名?”
“这~”赵崇玼无话可说了,他确实末出城一战,眼睁睁地看藤桥修好,若不是今天援军来,小勃津就完了。
这时,旁边的贺娄余润上前替他辩解道:“御史大人,非我们不肯出战,实在伤病太多,能战者不到千人,如何能抵敌万人之军,与其失利丢城,还不如固守城池、等待援军,请大人明鉴!”
“贺娄将军,不战怎么知道自己不行?若你们一战而败,退守城池,我不怪你们,但你们一战没有,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几万吐蕃军就将入境,这责任谁来承担?”
他走到赵崇玼面前,点了点头道:“或许你有苦衷,或许高大帅会替你承担责任,所以我现在也不罢你官,但你确实不适合再守阿弩越城,回龟兹去向高大帅述职吧!我需要听高大帅的解释,再做决定!”
赵崇玼见李清让了一步,他轻轻松了口气,急忙站起身躬身谢道:“末将遵令!”
李清又瞥了贺娄余润一眼,道:“高大帅现在应在朅师国,你也陪同赵将军一起去,防止他一面之词,阿弩越城就暂时由我来收拾残局!”
“末将遵令!”
贺娄余润是胡人将领,他不象赵崇玼是高仙芝的心腹,可以拿高仙芝出来说话,他不行,而李清是安西副帅,在这里,他的话便是命令,贺娄余润不敢不从。
既将二人打发走,李清又唤来荔非守瑜对他低声道:“高仙芝不会甘心我独占小勃津,必然会派人来做你的副将,我留一些老兵给你,等我走后,绥远军的军官你全部给我撤换掉。”
第二百九十五章 对手
休整三日后,李清挥师西进,胜利后的唐军士气高昂,行军气势如宏,仅四天便进入朅师国境内,这一带山势险峻,地形复杂,雪山融水孕育了大小河流,在莽莽的高原上冲出道道深谷,兴都库什山阻挡住了南下的寒流,也由此形成了植物的多样性,皑皑的雪山上寸草难生,可到了高原,便随处可见大片墨绿色的针叶林,再到深谷,气候温暖湿润,植物也随之茂盛浓绿,丝毫感受不到现已是寒冷的十月。
这时斥候回来报告,高仙芝的西路军尚未抵达朅师国,李清当即命令士兵扎营休息,等待命令,李清的驻营地在一片宽阔的山谷中,宽阔的河床流淌着涓涓细流,数百顶帐篷延绵数里。
夜渐渐深了,劳累一天的将士早早地入睡,周围只有哨兵在巡逻,山崖上定时有暗哨的火光亮起,表示平安无事,李清的军帐位于中部,外形和其他营帐并无区别,但帐前站有几个亲兵,表示帐中之人的特殊,此刻大营里一片寂静,惟有这顶帐里还飘散着灯光。
帐内,李清挺直了腰在案前疾书,所谓桌案,不过是两块平整的大石堆叠罢了,李清写的是家书,他的箱子里已经积了十几封,无法寄出,只是在信中寄托自己对远方亲人的思念。
此刻,他在考虑自己儿子的名字,在他离京前李隆基曾半开玩笑赐名‘卓’,卓就是拙,言外之意,他李清过于‘敏’了,卓就卓吧!若不给李隆基面子,他也不会给自己面子,李清微微一笑,在信上端端整整写下了‘卓’字,叠好信,他小心翼翼放进箱笼,或许等他回国时,妻子早已经到了沙州。
“什么人?”外面传来亲兵低低地喝问声。
“是我,我有要事找都督!”这是段秀实的声音,这个与自己同龄的进士军人,想必又有什么‘高见’了。
李清笑了笑道:“让他进来吧!”
帐帘一挑,段秀实大步走进来,看得出,他也是为某事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而来,他走到李清抱拳施礼道:“末将参见都督。”
“怎么?升了职,便睡不着觉了?”
李清莞尔一笑,手指了指旁边一块方石道:“坐吧!这么晚来找我,可有什么事?”
段秀实坐下,他回头看了一眼帐外,方低低声道:“既然都督有心取小勃津,为何不一鼓作气拿下朅师,独取这份大功,让朝廷看看,都督完全有能力取高帅而代之。”
这个想法并不出彩,今天连荔非元礼都对他止步不前,白白放弃一个大功而感到疑惑不解,想段秀实是明经科进士,见识应不是荔非元礼莽夫所能比,李清知道他还有话未尽,便笑而不语,等他再说下去。
果然,段秀实见李清并不故作虚伪斥责自己,心中信心大增,又继续道:“昔日汉高祖与项羽相约,先取关中者为王,但高祖先至而不取,非是不想,只因彼此实力相差太大,一时之忍罢了,但今天却不同,都督原本是朝廷重臣,若是左迁安西,顶多为一长史而已,绝不会再兼沙州都督,更不会独掌东路军,由此可见皇上对都督的信任,再看高帅在天宝六年便有监军左右,这两年他日益骄横,连西域各国送他的‘山地王’,也是笑而纳之,难道朝廷会不知?难道皇上会不忌?所以属下大胆推测,皇上将都督重派西域的真正目的,就是想有朝一日取代高帅之职,既如此,为何不利用这次机会,让皇上看看都督的才能?”
段秀实一口气说完,脸胀得通红,他注视着这个年轻的统帅,眼中充满希望与激情,或许是同龄,他们的心更容易产生共鸣;或许是同龄,在他眼里李清不仅是主帅,更是他的朋友、他的兄长。
李清默默无语,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他感受到了段秀实的真挚之情,在险风恶浪的宦海中、在尔虞我诈的官场里,这份真挚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遇到了。
但多年的官场生涯已经将他的棱角磨平,他的感情再不轻易外露,他目光收回,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段秀实的肩膀,只淡淡一笑。
段秀实的建议从眼前来看确实是可行的,李隆基本来就命他为西路军主帅,他在小勃津击溃朅师国军主力,完全可以以追击穷寇的借口一举荡平朅师国,高仙芝也无话可说,但是,李清谋算的是大局,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争功。
对付官场对手,若一味争强好胜,图一时之快而逞匹夫之勇,那是落了下乘,如初入道时的杨国忠,吃了大亏后才慢慢醒悟。
而壁垒分明,非黑即白,做事心黑手狠,凡事不留余地,这样的手段也只算是中乘,如大理寺卿吉温和御史中丞王珙,与他们为敌的人,没有一个不恨之入骨。
真正高明的官场手段,永远是和风细雨,在不知不觉中部署,环环相扣,使对手一旦踏入,便无力摆脱,且也不须自己出面,手段是借刀杀人、请君入瓮;步骤却是可进可退,进既要置对方于死地,退又可以化敌为友,这就如李林甫和李清的关系,斗了这么多年,却从未撕破脸皮,最后竟能握手言和。
段秀实虽有一点见识,但他的境界却落到了中乘,与高仙芝兵戈相见,或许这也是历史上段秀实一生的弱点,过于刚烈,最后他也是死在这个致命的弱点上,当然,这并不是贬低他的气节,他义节千古,可在政治效果上他却是白白牺牲了。
此时的段秀实三十有一,热血激昂,正是充满理想与抱负之时,但在权谋手段上他又怎么能和被李林甫引为平生最大劲敌的李清相比。
李清走到段秀实的身后,过了半晌才对他缓缓答道:“成功,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也很感激,但此事我胸中已有谋算,事情不能急,得一步一步来,关键要把握住火候,布局必须要放得长远。”
说到此,李清背着手慢慢转过身,头略略昂起,注视着远方黝黑的群山,傲然地说道:“不妨坦率地告诉你,我压根就没有将高仙芝放在眼里,我的目标还在长安……”
……
十日后,高仙芝大军压境,早已在小勃津丧失全部精锐的朅师国再无力抵抗,国王勃特没袒露上身,亲自到高仙芝帐前请罪,接到消息的李清立刻下令起兵,向朅师国的都城进发。
和李清一样,两个多月的艰难跋涉,高仙芝也变得憔悴不堪,作为唐军最高统帅,作为征服者,高仙芝接受了国王恳请,住进富丽堂皇的朅师国王宫,而国王勃特没却没有得到赦免,他立刻被赶下王位,沦为阶下囚,将被押到长安问罪。
虽然兵不血刃就占领了朅师国,但高仙芝心里并不痛快,自然是因为他的失算,朅师国的主力都去了小勃津,结果被李清全歼,这功劳薄上,他的光环便黯淡了许多,但李清还算给他留了点面子,在边境上足足等了十日,这个人情他也不得不记下。
此刻,这位大唐主帅阴沉着脸坐在王座上听取赵崇玼的叙述,他太想知道在小勃津所发生的一切,每一个细节都想知道。
“你是说,李清是在吐蕃人渡桥到一半时,才突然杀出的吗?”
赵崇玼是随李清一起进入的朅师国,原本说留下收拾小勃津残局的李清却忽然委派心腹驻守阿弩越城,情知上当的赵崇玼又恨又怕,一进城便寻到高仙芝告状,可高仙芝似乎并不是很将此事放在心上,而是仔细地询问战斗的细节,尤其注意李清所选的时机,这让赵崇玼着实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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