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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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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句诗,什么‘江南早春桂鱼肥,藕塘深处不思归。’”

李琮将信递给他,语气中透出不悦道:“要我杀李清就明说,却含含糊糊给人意会,一点诚意都没有,要我怎么与他合作?”

王军师笑了笑,劝李琮道:“这便是政客本色,不讲情义,一切从利益出发,现在他正被弹劾,皇上的态度还不明朗,慎重一点也是对的,若写得太明,一旦信落到政敌之手,无论对他还是对殿下您都无好处,其实这钟人反而好相处,一旦有利益相连,他便会全力助你。”

李琮对他的这个军师已经是言听计从,听他说得有理,李琮的紧绷的脸色开始和缓下来,他又仔细看了一遍信,紧皱眉头道:“我想杀李清更多是因为出于私仇,可相国也要杀之而后快,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名堂?”

“很简单,李相国被章仇党逼得太紧,他想让章仇党后院起火,这本是他三年前想做而未做之事,一直到今天才动手。”

“他是在利用我?”

王军师仰头一笑,“有时被人利用未必是件坏事,至少他会和你一起用力,将事情做得圆满,只可惜……”

李琮心头一紧,“可惜什么?”

王军师背着手走到台阶之上,抬头望着一轮清冷的弯月,半天才缓缓道:“只可惜李清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小王爷绝不是他的对手,此事非我亲自跑一趟苏州不可。”

……

一辆马车驶出玄武门,在皇城承天门大街上疾驰,百名全副武装的侍卫严密护卫在马车两侧,在长安的百官中被李隆基特许可有侍卫保护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右相李林甫,一个便是户部侍郎李清,李清此刻远在苏州,这辆马车里坐的自然便是李林甫了。

三年前,由于士子在朱雀门闹事,严重干扰了朝廷政务的运转,一些重要的机构,如中书省、殿中内省、御史台、门下省、弘文馆、史馆等等重新搬回了大明宫外殿。

李林甫是中书令,自然也不在皇城内办公,此刻他刚刚下朝回府,公平地说,历史上李林甫做了近二十年的宰相不倒,若没有超人的能力和精力,他也无法应付繁重的公务,天宝后期是一段特殊的历史时期,强势君主缺位所导致了官僚集团恶性内耗,在这种朝局下,保住权位远远要比关注民生重要,随后又发生了安史之乱,于是后人责备的目光往往投向李林甫,指责他疾贤妒能,一味提拔胡人将领,这未免有失偏颇。

和李隆基高明的政治布局相比,李林甫更精于一局一域中的权谋手段,此刻朝中的局势正处于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之中,宫廷平静、朝堂平静,但那种大事来临前的紧张几乎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所有关联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疲惫的李林甫闭着眼睛半躺在车厢里,身子随车轻轻摇晃,他久于宦海,早练就了一身搏击风浪的本领,在惊涛骇浪中,如果来不及脱身,那选择去风浪中心,各种力量在此汇合,若处理得当,让各种力量相互抵消后,风浪的中心反而是风平浪静,但是,这需要高超的技巧,要擅于在各种危机中寻找机会。

李林甫正是具有这种高超技巧的为数不多的人中之一,在他的前面是咸宁刺史赵奉章弹劾他强占土地,各种证据一应俱全,而赵奉章的背后,正是他的政敌章仇兼琼;而在他身后是当朝新贵杨国忠,一个后台极硬但根基浅薄的弄臣,急于取他而代之;在左面是东宫李亨危若覆巢;在右面是庆王永王磨刀霍霍,争抢入主东宫,暗流汹涌,各种危机在他前后左右汇集,李林甫的高明手段便此时显露无遗。

一方面他利用李隆基急于废太子而无暇他顾的时机,先是上书请管教不严之罪,随后抓住赵奉章多次出入章仇兼琼府中这个把柄,在京中广为宣传,揭开了两人的关系,将弹劾之罪演变成政敌间的内部权力斗争,又让亲信御史大夫宋浑主动请缨赴咸宁调查此案,在他赌李隆基不想在同一时刻既废太子又罢宰相,果然,为社稷的稳定,李隆基终于同意了宋浑之请,此案的主动权便渐渐掌握在李林甫的手中。

不仅如此,为了让章仇兼琼后院失火,李林甫利用了庆王对李清的仇恨,唆使他向李清下手,打乱章仇兼琼的部署,当然,李林甫有把握牵着庆王的鼻子走,为了利用这个地位尊崇但智力低下的皇长子,他早已经在庆王身边做了精心的安排。

更深一步讲,李林甫实际上支持的是永王上台,他也渐渐看出了李隆基废太子的目的,连一向低调隐忍的李亨都容不下,他还会选择野心勃勃的李琮吗?退一万步,就算李隆基也考虑庆王,但李琮走的是杨家的路线,他李林甫又肯做这个牛后吗?

用庆王对付李清,一石二鸟,这就是他李林甫的权谋与手段。

马车在宽阔的朱雀大街上飞奔,忽然马车抖了一下,速度越来越慢,渐渐停了下来,前方传来马匹的嘶鸣声及侍卫的叱责声,李林甫脸一沉,向窗外道:“去看看,谁敢在朱雀大街上撒野?”

不一会儿,侍卫回来禀报:“禀相国,是哥舒翰将军,他想要求见相国。”

‘他不在陇右防御吐蕃,跑到京里来干什么?’李林甫摸了摸硕大的鼻子,哥舒翰的意外出现使他生了一丝疑心,暗忖:“现在皇上抓了王忠嗣,关了李亨,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现在哥舒翰在这个接骨眼上忽然出现,难道皇上等待的就是他吗?”

想到这,李林甫命令道:“将他带过来!”

随着沉重而有节奏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身材伟岸的黑脸将军出现在李林甫的车窗前,他正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中唐名将哥舒翰。

‘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至今窥牧马,不敢过临洮。’

哥舒翰,西突厥哥舒部落人,父亲哥舒道元为哥舒部落的首领,曾为安西大都护府的副大都护,母亲尉迟氏是于阗公主,他为人仗义疏财,义气重诺,又喜欢饮酒赌博,一直到四十岁时依然无所事事,浪迹于街头,因在长安替父守灵时被人讥讽,这才一气之下“慨然发愤折节,仗剑之河西”,赴河西投军,哥舒翰作战勇猛、最喜身先士卒,数年间立下赫赫战功,被王忠嗣赏识,一路提拔,更在去年保卫石堡城一战后,取代了董延光的位置,升为陇右节度副使。此刻,他受陇右诸将之托,单身一人来长安为王忠嗣求情。

“末将哥舒翰参见相国大人!”此时的哥舒翰已近五十岁,但他身材挺拔魁梧,和三十岁的壮年男子并无区别。

“哥舒将军,你深夜在朱雀大街上跑马,可是陇右有急事?”

哥舒翰不敢隐瞒李林甫,他躬身施了个礼,必恭必敬道:“陇右、河西二十万将士听说王使君下狱,特推举我来向皇上求情,末将一时心急,惊了相国的车驾,万望恕罪!”

李林甫看着这个即将取代王忠嗣的突厥将领,他忽然有一丝明悟,皇上迟迟不动太子,是不是尚没有完全解决王忠嗣之患,而这其中的关键就是这个哥舒翰呢?

想到此,他奸笑一声,眼睛眯成一条缝,诈道:“哥舒将军也要瞒老夫吗?明明是奉旨进京,却说是将士推举,真是可笑之极。”

哥舒翰脸色大变,他不由自主后退一步,低头惶恐道:“末将并未说谎,在下确实是众将推举而来,王使君深得军心,今蒙了不白之冤,众军心中实在不服。”

他的一举一动哪里瞒得过李林甫锐利的眼睛,李林甫心中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众军心中不服,’恐怕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他也不再点破,呵呵一笑道:“那你就快去吧!再晚一点,皇上可就要安寝了。”

“是!末将这就去兴庆宫。”

望着哥舒翰远去的背影,李林甫陷入了沉思之中,废太子已经走到最后一步,那自己也该抓紧行动了,他从车座下摸出一个摇铃,轻轻地晃了晃,清脆的铃声划破夜空。

片刻,一条黑影飘然而至,仿佛一只诡异的黑猫,跪在马车前低声道:“属下叩见相国!”

“去苏州望春茶庄,自然有人会给你安排。”

李林甫从手上取下一枚戒指,递给他冷冷道:“金丸上你失手了,这次莫要再让我失望。”

第二百六十九章 意外

自天宝五年以来,李隆基的御书房夜灯点燃今晚还是第一次,夜色中,数百持戟侍卫严密地守卫在御书房的四周,窗上拉着纱帘,但依然可以看见里面有隐隐的人影在晃动。

高力士呆呆地站立在门口,两条粗黑的眉毛拧成了一股粗线,哥舒翰的出场意味着王忠嗣的终结,而王忠嗣的终结则昭示着东宫的剧变。

他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自己在太子身上下的本钱已经赴之流水,没有人再比他了解李隆基,从今以后,大唐将不再有太子,直到最后一刻,没人会知道大唐的下一位天子是谁,而将由此引起的手足相残、骨肉自戮,在这张天下独一无二的椅子面前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房间内,哥舒翰跪倒在地,低着硕大的头颅一声不语地听李隆基的安排。

“你回陇右后可重新调整人事,你可录一份清单报来,若无大的不妥,朕自然会准奏。”

李隆基背着手在房间里慢慢踱步,他的腰挺得笔直,目光深邃,平日的疲态一扫而光。

“还有中下级军官你也要互换,那些忠于王忠嗣的军队若无法整编,你索性就给朕解散了他们,再重新募兵。”

说到此,李隆基微微斜看他一眼,只见他直勾勾地盯着地面,一动也不动,似乎并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你有什么疑问吗?”李隆基提高了语调,带着几分严厉地问道。

李隆基的严厉使哥舒翰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一咬牙道:“无论王使君身犯何罪,求陛下饶他一死,臣愿以官爵相赎。”

“如果我不饶呢?”李隆基紧紧地盯着他,声音异常冰冷。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哥舒翰的额头渗了出来,但他依然一脸坚毅地说道:“如果皇上不饶,那恕臣不能从命!”

“浑蛋!”李隆基忽然暴怒起来,抓起桌上的笔筒狠狠向他砸去,‘砰’地一声,镂空精雅的笔筒在他头上开了花,瓷片和鲜血都飞溅在地上。

“来人!”

四五个侍卫立刻从外间涌进,高力士更是急慌慌地走在最前面,他望着四散的瓷片和满头满脸都是鲜血却依然一动也不动的哥舒翰,不禁有些手足无措。

“先替他包扎一下。”

话到嘴边,李隆基又改了口,上次王忠嗣在这里也是满脸鲜血,今天哥舒翰又是如此,看来这些军人都是一个臭脾气,不过同样是为主请命,王忠嗣是心怀叵测,而哥舒翰却变成了忠心耿耿。

众人七手八脚替哥舒翰包扎好了,李隆基挥了挥手又命他们退下,他走到哥舒翰的面前,冷冷道:“如果朕饶他一命,那你就要按朕的安排去做。”

“臣谢陛下恩典!”

李隆基拉长了声调,眼中却透出一丝得意,“好吧!看在你尚有几份忠心的份上,朕饶他不死,不过……”

事实上他现在根本就不打算处死王忠嗣,他要将这个人情留给哥舒翰,让他对自己感恩戴德,同样也让陇右、河西诸军对哥舒翰感恩戴德,从而将王忠嗣的军权真正接下来。

“朕现在不答应你,后日将开早朝商讨处置王忠嗣,朕要你在那里好好地表现一番,甚至不惜以死相争,朕才会饶他不死。”

哥舒翰的身子猛然一震,他忽然明白了,自己其实不过是李隆基的一枚棋子罢了。

……

春涨一篙添水面。

芳草鹅儿,绿满微风岸。

画舫夷犹湾百转。

横塘塔近依前远。

江国多寒农事晚。

早春二月,江南姑苏正是烟雨朦胧时节,如诗如画,宛若动人的小家碧玉,一把油纸伞撑过木椟古巷、横塘旧桥,翩翩惊入细雨纷飞的粉墙黛瓦之中。

今天是李清来苏州的第四日,天气时雨时晴,昨日还是艳阳高照,今日又是细雨蒙蒙,不过一向喜欢雨天的李清却兴致盎然,他背着手在一条古旧的小街上漫步,小街很安静,难得看见一个人,小街的背后是一条小河,几个妇人正蹲在岸边洗涮朱漆马桶,不远处却有人在河里浆洗衣裳,每天都是这么过来,也就渐渐习惯了,彼此相安无事。

小街的地上铺着青石板,被密集的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一个挑着骆驼担的小贩从身边走过,吆喝着糖粥和藕粉,却引来侍卫们的一阵紧张,拥在李清的面前警惕地盯着这个一脸惧色的小贩。

四天来,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也没有看见任何可疑的人,对手仿佛蒸发了一般,但李清却没有闲着,武行素派来的一批武艺高强之人都被他打发出去了,他知道,彼此的斗争远没有结束,他的对手一定还躲在某处虎视眈眈,只等他稍微露出破绽便会猛扑过来。

小街的尽头是一座茶庄,名叫望春茶庄,是苏州最大的茶庄之一,现在新茶尚未上市,茶庄前冷冷清清,等到三月新茶上市时,茶庄后面的河道里将挤满前来卖茶的小船,它大量收购茶叶,再卖到全国各地,听崔焕说这座茶庄颇有背景,有传闻说他是永王的产业,独此一家便收购了苏湖一带近四成的茶叶,带来滚滚财源。

茶庄的门半敞着,里面似乎有人在忙碌,李清来了兴趣,背着手转进了大门,说是茶庄,其实就是个规模颇大的茶店,有近百间屋,前店后坊,主要以批发为主,但也有一溜柜台,做做老客的零星生意,柜台上放了几十个陶瓷大盆,里面盛有各色茶叶,伙计们在忙碌着清扫店铺,准备迎接一年一度新茶季节到来。

“客人可是想买茶?”

一个胖胖的执事跑过来招呼,他见李清前后左右都有身着军服的侍卫环护,眼中不觉露出迷惑的神色,急道:“小店素来奉公守法,并无奸盗坑蒙之事,大人这是……”

“只是顺路看看,没有其他意思。”

李清微微笑道:“若有不错的茶叶,我打算买一点带回长安。”

“大人也是长安人?”胖执事一阵惊喜,标准的京都口音流露出来,他的声音极大,几个伙计都停下手中的活儿向这边看来。

这时侧门的帘子动了一下,闪出一条一尺宽的缝,随即帘子放下,就在这一瞬间,李清身后的荔非守瑜从帘缝里看到了一张曾经见过的脸,这张脸上有一条三寸长的刀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脸颊,荔非守瑜的眼睛渐渐眯成一条缝,他想起来,在争夺金丸的破道观里,最后出场的,不就是这张刀疤脸吗?

帘子已经放下,但那只眼睛依然在紧紧地盯着李清,目光闪烁不定。

荔非守瑜反应极快,他拉了拉李清道:“使君,与崔大人约好的时间要到了,不如我们先去,回头再来。”

李清心有所悟,便向胖执事笑了笑道:“也是,掌柜不妨先替我准备几样极品好茶,我回头来品尝。”

说完,他返身走出了店门,离开茶店约五十步,李清忽然低声问荔非守瑜道:“你看见了什么?”

“争夺金丸的那个黑衣人就在房内,我看见了。”

“他看见你了吗?”

“他没注意到我,一直在盯着都督。”

李清不语,一直走出百步外才令道:“将所有人都招回来,不论白天黑夜给我监视这座茶庄。”

停了停,他又道:“等一会儿派人去给我买一些茶叶,休得让他们怀疑了。”

……

望春茶庄确实是永王的产业,它靠近州府衙门,地理位置便利,一直是京中来人暂住之地,荔非守瑜所见到的那个刀疤脸正是李林甫从京中派来之人,名叫罗三郎,今天刚刚赶到苏州,却无意中遇到了李清,此刻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时间到了晚上,罗三郎依然坐在屋里喝一杯冲了无数遍的茶水,已经整整一天了,还是没有人来找他,但他并不着急,钓鱼需要耐心,既然相国有安排,就一定会有人来。

这时,门口出现一个伙计,向他努了努嘴,罗三郎立刻站起来随他去了后院,一条小船停在码头上,从里面走下两人,前面一人是茶庄伙计打扮,而后面一人是一个干瘦的老者,穿一件灰布长袍,光线模糊,看不清面容,走到茶庄后门时他左右张望一下,门上的灯笼射出微弱的红光,依稀将他的面目显露出来,只见此老者长着一缕山羊胡、细蛇眼,眼中露出狡黠的目光,若庆王见到他,一定会大吃一惊,此刻出现在永王茶庄后门与李林甫所派之人见面的,正是他无比倚赖的军师:王道人。

第二百七十章 终下决心

王军师最早也非道人,他原名叫王非,是开元初年进士,因长相猥下,一直求官无门,四处浪荡,靠人接济度日,天宝元年,朝廷尊道之风兴起后,一些有门路的道士纷纷登上权贵门庭、甚至踏上含元大殿,被尊为翰林。

不少有眼光的之人也发现了这一捷径,遂投入深山与道结缘,有名者如诗人李白,走的也是这条路。

王非在天宝三年于终南山出家为道,虽跳出红尘,但他名禄之心难消,时时刻刻注意朝廷动向,寻找进阶机会,机会终于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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