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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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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罢,不忘对马元举蛊惑道:马功曹,兄弟我够意思吧?没有独吞大功,愿与你共享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戚

    马元举啐了一口郭业,奚笑道:你这鬼精鬼精的小衙役当真会有如此好心?狗屁劳什子大功,依本官来看,这倒是一个天大的麻烦,你小子明知一个人扛不住,想将本官拉进来与你一道背黑锅吧?

    言中鄙视之意浓浓,显然他已经听明白此事县丞吴奎从中搀和,必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见着对方洞察了自己的小心思,郭业尴尬地讪讪一笑,装糊涂道:马功曹言重了,言重了。您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读书人,乃是天下儒家子弟的精英,嘿嘿,怎能爆粗口,说脏话哩。

    马元举哼了一声,道:跟你这无赖,本官还穷讲究什么?跟你说子曰诗云,你听得懂吗?

    我靠,郭业腾然起身,马元举你丫真是越说越来劲了,不埋汰小哥两句你是心里难受呢,还是菊花痒痒呢?

    既如此,郭业也懒得和马元举白费唇舌,沉声道:马功曹,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吧?好歹咱们也是为民除害不是?你想想死了丈夫下落不明的贞娘,再想想那些被拐带贩卖的良家女子,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呀?难道你就忍心看他们一个个被刁德贵那人渣推进火坑不成?

    说到这儿,郭业环顾一眼看着马元举那件挂在壁架上的绿袍,指指点点道:对世间不公之丑陋,竟然能够视若无睹;对强权欺凌弱小,竟然能够畏惧不前。我想这不是您马功曹的为官之道吧?

    一番话说得中气十足,说得光明磊落,霎时,郭业觉得自己就活脱是一个为民请命不畏强权的陇西好捕头,人民的好刑警大队长。

    发泄完之后,郭业转身即走,走得那叫一个潇洒倜傥,不留一丝的拖沓。

    刚走到门口,突然马元举起身喝阻道:站住!

    呃

    郭业稍稍放慢了脚步,不过没惯着马元举的毛病,你让小哥我站住就站住啊?真是惯的你臭毛病。

    虽然放慢了脚步,但是依旧朝着门外走去。

    马元举见状,继续喊道:郭捕头,贱内已经煮好茶汤,不妨喝一杯再走吧。今晚你要打老虎,喝碗茶汤暖暖身,马某还有些微末细节没有听清楚,还望郭捕头解释一二哟。

    嘎

    郭业双脚止步,虽未回头,但是脸色却慢慢转晴,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看来哥们的这番慷慨激昂骂醒了这头犟驴,不错不错。

    好你个马元举,你丫就是一个吃硬不吃软的死赖货。

    随即转身故作气未消的样子挠了挠喉咙,吭声道:好吧,既然你如此盛情难却,那本捕头就留下了喝碗热茶汤再走。

    而后转头对厨房方向喊道:嫂夫人,给我来大碗的,费了这么多口舌,委实有些渴了。

    言罢,一副无赖的模样大大咧咧地走到座位一屁股坐了下去,抬眼瞥了下马元举,哼的一声转头不屑。

    马元举见状,脸带笑意地指点骂道:你这小衙役,当真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无赖

    将近四更天,夜色已去,日月换了新天,晨露雾气虽重,但是并不影响出行。

    东流乡的一条蜿蜒小道上,刁德贵带着十几个满月楼里头的龟公,赶着七八辆骡车进入了一处偏僻的庄院。

    朱胖子和程二牛等人率着近四十号捕快悄声尾随其后,远远看着这庄院,周边荒芜没有人气,显然荒废了许久。

    朱胖子抬手示意众人先找个隐蔽地方藏好身,然后对程二牛道:看见没,那处庄院指定就是刁德贵那混账藏匿人口的地方,他倒是会选地方啊。

    程二牛看着庄院附近郁郁葱葱的山林,再看了看这条蜿蜒曲折的小道,赞同道:这老狗选得好地方,如果不是小哥一早吩咐跟踪他,咱们还真找不到这地儿。朱胖子,捉贼要拿赃,现在正是好时候,要不咱们立刻冲下去?

    捉奸抓双,捉贼拿赃。

    朱胖子当然懂得这个理儿,但是小哥郭业不在,这冒冒然冲杀下去,会不会出了纰漏啊?

    主心骨不在,朱胖子也不禁犹豫迟疑了起来。

    程二牛见着朱胖子的迟疑,搓着双手哈气道:也是哈,小哥不在,俺也没这个底气冲下去,万一出了啥幺蛾子,坏了小哥的大事,可真是吃罪不起哩。

    朱胖子嗯了一声,双眼紧盯远处的庄院,踌躇道:是啊是啊,要不,再等等?

    陡然

    啊啊啊

    几声尖叫从庄院中传来,声音尖而细,明显是女人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我父亲,我兄长一定会杀了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

    住手,住手啊

    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本姑娘死给你看,你,你不要过来。

    又是一连几声喊叫,语调慌乱惊恐,但是言语清晰,貌似有女子在反抗刁德贵和那一干龟公。

    而且从声线听来,还是同一个女子。

    霎时,朱胖子和程二牛竞相对视,不好,恐怕要糟,要出事。

    当即,程二牛抄起腰间的横刀,叮当出鞘,高喊道:朱胖子,赶紧冲下去吧,不然要出人命了。

    朱胖子抹了一把额头虚汗,犹豫道:可是小哥,小哥还没过来哩,要不再等等?

    程二牛猛然抬起右脚踩在一块石头上,高高举起出鞘横刀骂道:等个球啊,再等黄花菜都凉了。

    当即转头对着身后一干捕快喊道:弟兄们,随俺程二牛杀下庄院,解救人质。

    平日里,程二牛在捕班的名头就比朱鹏春要来得响亮,而且朱胖子这人喜欢钻营抱着郭业的大腿转,素来不被这些捕快拥戴。

    如今程二牛一声高呼,众捕班拥护响应。

    唰,唰唰唰

    横刀出鞘飒爽之声不绝于耳,待得众人拔刀出鞘,程二牛已经一人当先冲向庄院,追随者紧跟其后,不乏有人一路喊叫以壮声势。

    砰!

    程二牛率先一脚踹开庄院大门,几十号捕快一拥而入,将整个庄院围堵得水泄不通,程二牛扯起破锣嗓门喊道:衙门捕快办案,刁德贵贼厮鸟赶紧给爷爷滚出来!

    嗡

    还在里屋指挥龟公们捆绑那些良家女子的刁德贵乍听之下,浑身一颤,双腿顿时软瘫了下来,张口喃喃自语道:他们怎,怎么会来这儿?

    随刁德贵而来的龟公们听见捕快们的叫嚣之声,顿时吓得纷纷跪倒在地,衙门官差的威慑力对这些小屁民来说还是很足很足的。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呀?

    刁德贵一下子都被吓懵了,围着房间如无头苍蝇般团团乱撞,陡然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字来:

    跑

    只要跑掉,万事还能有周旋的余地。

    想到就去做,刁德贵推开房间的一处窗户,撅着屁股爬了出去。他寻思着走庄院后门偷摸跑掉,然后拐几道弯弯潜回陇西县城,只要找到县丞吴奎,花点银子打点一下就没事。

    再说了,捉贼拿赃,衙门捕快没有在现场抓到他什么马脚,又能耐他何?拐卖人口的罪状也要抓个现行才能定罪。

    就在刁德贵爬出窗户准备潜逃之机,突然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名捕快的喊叫:来人,刁德贵在这儿,这厮要跑!

    跑不了,二牛爷爷在这儿,刁德贵!!!

    不远处的程二牛箭步追上,将手中的横刀握成标枪状,手臂高高举起,嗨呀一声用力往前投掷

    呼

    掌心一脱,横刀如离弦之箭疾射而出,带着风声厉啸声扑向刁德贵的后背。

    当即,从刁德贵的方向传来两道连贯的声响:

    噗砰

第九十二章 男人,必须对自己狠() 
砰!

    刁德贵扑倒在地,双腿扭动踢打了几下没了动静。

    只见飞掷而出的横刀直挺挺穿过刁德贵的后背,贯胸而过,刁德贵霎时毙命。

    挂了?

    程二牛小跑过去,踢了几下卧倒在地的刁德贵,不见对方有反应。当即又蹲下身子将手放到对方的鼻孔下,擦,没有一丝气息。

    麻痹啊,刁德贵竟然死了!

    程二牛为人虽然浑,但是办案出了人命还是有些措手不及,当即叫喊了一句:朱胖子,赶紧过来,刁,刁德贵这厮

    闻言而来的朱胖子还未等程二牛喊完话,就跑到他的身边将他的嘴巴捂住,阻道:小点声,别嚷嚷,真,真死了?

    程二牛又狠狠踢了一脚早已咽气的刁德贵,努嘴道:你瞧瞧,死狗一般,死得不能再死了。

    朱胖子不放心,还是蹲下身子抓起刁德贵的胳膊,探了一下脉搏。

    一探之下,脸色瞬间惨白,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哆嗦道:完了完了,闯了大祸了,我说等小哥过来再行动吧?你这憨子非要自作主张,你看吧,出事儿了吧。

    程二牛瘪瘪嘴,哼道:死就死呗,还能咋的?再说了,刁德贵这厮早就该死,老朱你也就这点老鼠胆,瞧你那点出息!

    朱胖子赶紧将刁德贵的尸体挪到一个没人看见的角落,以免被他手下那些龟公看见。

    处理完之后对着程二牛埋怨道:你这头呆鸟啊,刁德贵该不该死也轮不到你出手啊,完了,你这厮要给小哥惹祸了,这下县丞大人肯定要借机对小哥发难了。

    听着朱胖子一语道破天机,程二牛也顿时醒悟过来,张大了嘴斜着眼睛偷瞄了一眼尸体,后怕道:那咋办啊?完了,俺二牛真给小哥惹事了。

    朱胖子来回踱步,嘀咕道:不能慌,不能乱,等等小哥,小哥来了肯定就有主意了。

    这时,从庄院门口传来一阵马蹄疾驰的声音,伴随着一声马鸣嘶叫,一记聿的叫喊声,郭业策马奔进了庄院。

    听着郭小哥扬鞭到来的动静,朱胖子示意程二牛在这儿看好尸体,然后赶紧冲郭业的方向跑去。

    郭业一进庄院,见四周都是捕快,心中刚刚定下神了,刚想斥问为什么不等他来就行动,只见朱胖子猛然上前将郭业手中的缰绳接了过来。

    先是将缰绳和马匹交给附近的一个捕快,然后才神神秘秘地将郭业拽到一边,轻声附耳道:小哥,小哥,出事儿了。

    咯噔!

    郭业的心猛然沉了下去,气急败坏地一把抓起朱胖子的衣领问道:怎么着?莫非贞娘已经遇害?

    咳咳咳

    朱胖子的脖子被勒得差点没喘过气来,急忙推开郭业的右手,摇头低吼道:不是不是,您过来跟我瞧瞧再说吧。

    朱胖子火急火燎地将郭业领到藏尸的地方,指着刁德贵的尸体沉声说道:刁德贵,死了!

    郭业心里一乱,我草,刁德贵死了?

    赶紧蹲下身子将尸体翻开来看,果然就是刁德贵无疑。

    再看贯穿尸体胸口的那把横刀,郭业一瞅手中空空如也的程二牛,脱口骂道:混球,你干得好事?

    程二牛挠着头默认,一副孩童做错了事情的模样站在一边不言语。

    你妹的,这混球咋就那么鲁莽行事呢?

    还没问道刁德贵这厮的口供,咋就弄死了他呢?这下好了,胡皮被杀一案与刁德贵的死竟然成了死无对证,棘手了,相当棘手了。

    难道就控告他贩卖良家女子?

    这他妈是青楼行业的潜规则,就冲这一点,刁德贵也罪不至死啊。

    郭业双眼迸火地看着程二牛,气得肩膀耸动,怒斥道:你咋就那么快下狠手呢?你个糊涂蛋!

    程二牛摊摊手,无奈地叹道:谁让这厮那么时运不济,俺只想将横刀扔过去,吓唬吓唬他,谁知

    擦

    郭业被程二牛的回答气得差点吐血,脱口骂道:那你也看准了再扔啊,这下好了,玩大发了。

    一旁的朱胖子扯了扯郭业的衣襟,轻声说道:小哥,先别发火了,现在发火也无济于事了。咱们还是先商议商议,如何处理刁德贵这个倒霉鬼吧?

    呃?

    郭业被朱胖子这么一提醒,连连点头称是,然后冲着程二牛没好脸地呵斥道:还傻愣着干嘛?你去房间看看那些被拐卖的良家女子,安置一番统统带回县衙。还有,保护好贞娘,她可是胡皮被杀案的关键之人,不容有失。

    程二牛听着郭业的吩咐,赶紧溜之大吉,退出了藏尸地点。

    待得程二牛离去,朱胖子先是对郭业道歉道:小哥,都怪老朱不顶用,早早没有按住程二牛这个惹事儿的主。您心里要有气,要打要骂,老朱悉听尊便,绝不皱一下眉头。

    事情都发生了,不去想着补救,而是一味苛责下属,那就不是郭业郭小哥了。

    当即,郭业拍了拍朱胖子的肩膀宽慰道:别想太多了,都是自家兄弟,没什么气不气的。现在没有外人,就咱俩,你怎么看?

    说着指了指卧倒在地的刁德贵尸体。

    朱胖子踌躇了一下,说道:要不,要不,将他们全部嗯?

    说着,朱胖子将手掌放到脖颈处,轻轻划拉一下。

    这个比划的动作郭业怎能不懂,朱胖子的意思是将屋内的那些龟公全部杀人灭口,一个不留。

    目的就是将刁德贵和这些人全部人间蒸发,保证秘密不会泄漏出去。

    擦,这朱胖子平时嘻嘻哈哈,溜须拍马,发起狠来真够绝的啊,难怪会咬人的狗都他妈不叫。

    瞬间,郭业的眉头紧锁了起来,不过很快,眉头又舒展了开来,摇头否定了朱胖子的提议。

    而后解释道:这个方法不可行,如果真要掩人耳目,那么连屋内的那些女子都要全部杀干净,不然,总有消息走漏的时候。这世上哪里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杀光屋内那些被拐卖的良家女子?

    朱胖子第一反应就是不可思议,因为他们这行过来就是解救这些被囚禁的女子,如果统统杀干净,那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显然,杀人灭口的方案,肯定是行不通了。

    突然,郭业用右手将腰间横刀猛然抽出,对着自己的左手重重一斜劈。

    哗啦

    锋利幽光的横刀刀刃割破了郭业的皂青公服,直接隐没入肌肤。

    嘶

    郭业蹙眉咬牙,疼痛地抽了一口冷风。

    待得朱胖子反应过来之时已然晚了,只见郭业的左胳膊上鲜血汩汩而流,一口六寸来长的刀伤出现在小哥胳膊之上,极深之处赫然能见森森白骨。

    小哥,你这是要干啥哩?

    朱胖子刚要上前夺下郭业的横刀,只见郭业伸手一挡,阻道:等会儿,让老子多流一会儿血,男人嘛,总要对自己狠一点。

    朱胖子还是不明白小哥好端端地为啥要自虐,啧啧,你娘啊,这么长的一条伤口,真要命,都见骨头了。

    郭业指了指刀伤,然后又指了指地上刁德贵的尸体,义正言辞地朗声说道:狗日的刁德贵,公然与朝廷官差对抗,更是意图用刀刺伤了本捕头。本捕头为求自保,只能当场将他击毙。

    虾米?

    朱胖子满脸的黑线,这也可以?

    小哥这是要颠倒是非与黑白,愣是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来给刁德贵套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啊!

    我日,真够狠的!

    不过这下倒是能解释得通,刁德贵之死了。

    此时郭业任由胳膊上的鲜血汩汩流下,不去擦拭也不去止血,等到流得差不多了,才指了指自己的脸色,问道:怎么样,够惨白了不?

    朱胖子一看,真有点失血过多的迹象,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郭业喟然一叹:没辙,要想别人相信就要做得逼真一点,衙门里头那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你不出点血博同情,吴奎肯定会借机发难。

    朱胖子见着郭业的惨白面容,心中不落忍,摇头叹道:小哥,你对二牛当真是没话说了,够义气。

    郭业吃力地笑道:少来了,都是一个锅里舀饭吃的兄弟,帮他不就是帮我自己吗?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下面的事情就交给你来打理和布置了。

    兴许是失血有些多的缘故,郭业愣是觉得头有点晕乎乎的,有些站不稳,想找个地方坐会儿。

    朱胖子招来附近一个捕快,喊道:来人,赶紧扶郭捕头休息一番。

    一名年轻捕快上前将郭业扶走,在院中的空地找了一个草垛,郭业刚想坐下来歇息一会儿。

    谁知

    程二牛又火急火燎地跑到郭业跟前,满脸地不可置信地哇哇大叫道:小哥,小哥,您赶紧去看看,屋里好像出了差错,不对劲,貌似咱们错大发了。

    啥?

    错大发了?

    本就有些头晕目眩地郭业听闻程二牛的喊叫,顿时连腿脚都虚浮地站不起来,勉勉强强地摇晃站起,将胳膊伸了出来,冲程二牛喊道:赶紧的,快点扶老子过去看看,麻痹,这都是些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

第九十三章 真是错() 
郭业在程二牛的搀扶下进了屋,环顾扫视了一番被刁德贵囚禁在屋中的近百名女子,娘唉,绿环肥瘦,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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