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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唐-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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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不走,如何能让龚吉顺顺利利的签字画押?
怎么破?
怎么破?
场面一时间,僵住了!
长孙无忌和高士廉心里暗暗焦急,审讯千万不能中断,必须趁着现在刑部尚书韦挺还偏信龚吉所说之时,坐实了这件案子,不然,拖延候审,那就委实变数太多了。
就在长孙无忌和高士廉心急如焚之时,堂外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诸位大人,可否听下官一言?
韦挺听着又有人在外头喊话,出了一个裴寂又来一个闹场的,这是要置公堂于儿戏之所?
顿时勃然大怒道:大胆?何人敢在堂外呱噪?
我乃兵部兵司员外郎郭业,我有话要讲!
郭业?
郭业!!
高士廉和长孙无忌纷纷将头转向堂外,发现了郭业的身影。
高士廉心说,难道这小子有办法破了这个僵局?
当即心里一宽,对韦挺说道:韦大人,稍安勿躁,且听说上一说,如何?
长孙无忌也附和道:我没意见!
见着这甥舅俩都这么说了,韦挺还能说啥?直接冲郭业招手道:你且进来公堂说话!
郭业嗯了一声,入了公堂之后,突然一脸义正言辞,大有朗朗乾坤,日月昭昭之势地指着裴寂,痛斥道:
裴老大人,你身为朝廷重臣,又是朝中老臣,怎能倚仗御赐圣旨在大理寺撒泼呢?莫非你忘了公堂之上审案之时,还有避嫌一说?
避嫌?
长孙无忌、高士廉、韦挺三人听罢,面面相觑,好像听出了一点意思来。
只听郭业继续说道:既然龚吉口中提到了裴大人,依照我大唐律例,裴大人就应该立刻、马上、麻溜儿地退出公堂,避嫌审讯,无论你是多大的官儿,你都得遵循大唐律例吧?而且,我记得刑部发给各大州府衙门的刑部公文之中,都有介绍过避嫌之说。亲友避嫌,师生避嫌,同乡避嫌,疑犯避嫌
大唐律例乃我大唐立国之根本,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更何况臣民?莫非裴老大人自觉有了圣旨倚仗,便可胡作非为,比我大唐天子还要高上一等?裴老大人视大唐律例为无物,肆无忌惮大闹大理寺,不说龚吉此案最终结果如何,至少三位大人可以足足治你一个藐视律法之罪。
裴寂裴大人,你可服气?
吧唧!
裴寂被郭业说得心里发寒,手心一松,圣旨不由脱落掉到了地上。
郭业立马又数落道:你看,随意将圣旨扔在地上,再治你一个欺君犯上,目无君王都绰绰有余!
哈哈哈
高士廉听完郭业的话,立马击掌叫好,不顾仪态地叫嚣道:姓裴的,你可服气?
长孙无忌紧皱的眉头彻底松开,困局竟然被郭业这小子给解开了,呼
他粗粗松了一口气,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龚吉身上,剩下关于裴寂的事情,应该韦挺这个中立的刑部尚书应该有了了断。
只听韦挺说道:没错,无论是大唐律例还是刑部公文之中,都有避嫌一说。若非这位小哥提醒,本官险些忘记了,惭愧惭愧,差点误了大事!
说罢,脸色一紧,冲着两班衙役吩咐道:既然龚吉一案牵涉到了裴大人,那么为了避嫌,就请裴寂大人先行退出公堂吧。来呀,将裴寂大人带下去,手脚轻巧些,莫要伤了裴大人!
吩咐罢,韦挺突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郭业,眼神深邃,仅仅看了一眼,便冲郭业挥挥手,示意他也一通退出公堂。
然后冲长孙无忌与高士廉低语了一声:两位,咱们继续进行审案吧!
第五百二十八章 马失前蹄【加长版】()
裴寂说是被请出了公堂,实则是被强行架了出去。
此时,公堂之上没了裴寂的喧闹,又恢复到了原样。
长孙无忌等人重新坐回到堂首,听着龚吉的补充
龚吉七七八八说了一大通,按着之前姐夫常何在大理寺天牢中所教授的话,将裴寂、萧瑀、陈叔达、杨恭仁等人如何庇护他贪赃枉法,如何威逼他继续监守自盗,又如何与他分赃银子,都娓娓道了出来。
龚吉说得似模似样,变着法儿地抹黑这些武德旧臣系的大佬,听得刑部尚书韦挺连连摇头唏嘘感叹,直呼若非亲耳所闻,简直不敢相信。
就连长孙无忌和高士廉这两个知情人士,若非之前心里就有了谱儿,都差点相信了龚吉的信口雌黄。
不过龚吉越是描绘得栩栩如生,他们心里越是高兴。
重回门口外人群中,与贞娘站在一块儿的郭业也是眼睛发直地盯着龚吉,心中感叹,麻痹的,这孙子不当演员委实可惜了!
待得龚吉讲完最后一句话,沉默了下来之后,长孙无忌看着韦挺,轻声问道:韦尚书,案犯已经全盘招供,你看是否可以签字画押了?
韦挺微微颔首,叹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枉负圣恩,枉为人臣了啊!
叹罢,他扭头问向录写口供的刑名师爷道:徐师爷,口供是否录完?可以拿去给龚吉签字画押了!
徐师爷嗯了一声,站了起来,一手拿着供状一手端着砚台和毛笔,走到龚吉身边蹲下身来,说道:签字画押吧,在这儿
徐师爷指了指供状的一处地方,说道:这儿签下你的名字,并写上以上俱属本人口述,校对无误,对,就这么写,最后再在空白之处覆上你的掌印,喏砚台就在那儿,你沾点墨汁儿在手掌,盖个掌印即可。
唉,唉,好,好
龚吉已经有些神情恍惚,徐师爷怎么吩咐,他就怎么来,他心里就想着早早把这案子了结,然后从轻判罚他,让他去当个置地千亩、蓄奴纳妾的田舍翁。
龚吉签上名儿,写完那句话,又将手掌覆在整个砚台中,沾得满手都是黑乎乎湿漉漉的墨汁儿,抬手将要盖在口供状之上。
圣旨到!
公堂之外突然又传来一道尖锐如磨砂的声音,阻断了龚吉进行最后一道盖手印的程序。
声音落罢,从人群之中匆匆挤进一人,一身宦官衣袍,手执拂尘,满头虚汗地来到了公堂之中,口中嘀嘀咕咕:跑死个人哩,累死,累死
来人是个宫中太监,五短身材,一身黑如炭头。
郭业倒是认得此人,妈的,就是那个当初来西川宣旨,长得又丑又黑的仇得黑!
只见这厮展开手中圣旨,对长孙无忌三人说道:诸位大人,圣上有旨,请诸位接旨!
说罢,仇得黑瞥了一眼堂外堂内诸人,屌爆天地喊道:宣圣旨,闲杂人等,跪!
哗啦啦
黑压压一片人群统统跪了下去,郭业牵着贞娘的小手,暗暗瞪了眼仇得黑,暗骂道,你个死太监,得瑟个毛?跪,跪你麻痹啊,跪?
不过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牵着贞娘,轻轻半跪了下去。
长孙无忌三人则是垂手恭立一旁,微微低下头来,齐声喊道:臣等接旨!
仇得黑长得跟武大郎似的,摇着肥猪头慢悠悠地念诵着圣旨:长孙无忌、高士廉、韦挺三位卿家,且暂停三司会审龚吉一案,延期再审。另,着长孙无忌速速进宫来见朕,不得延误。钦此!
臣等领旨!
三人齐齐应罢,不过心里却是各有滋味,别有不同。
韦挺是满心的疑惑,这案子都已经到了水落石出的地步,怎么陛下突然无端地叫停了呢?
长孙无忌则是稍稍整理了一下官袍,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直接对仇得黑道:仇公公,我这便随你进宫,请带路!
说罢,连一声告辞都没有跟高士廉与韦挺道别,便匆忙尾随着仇得黑下了公堂,出了大理寺。
唯独高士廉满面阴霾,又是摇头失望,又是唏嘘叹息,好像猜到了李二陛下为何突然叫停的因由。
此时,三司会审暂停一段落,延期再审,公堂外的围观人群稀稀落落的开始退散而去,连郭业都有些扫兴地带着贞娘走出了大理寺。
高士廉有些意兴阑珊地对韦挺拱手道:韦尚书,你管着刑部,熟悉刑律,这公堂之上的这些事情就交给你扫尾了。呵呵,老夫年纪大了,想先一步回府去歇息一番。
韦挺也是好说话的人,一听高士廉这般说,立马点头答应道:高大人且宽心回府,这里交给韦某就好。你可要注意点身子,不要到时候病倒了,下一次三司会审龚吉案缺席了您老人家,这可不美,哈哈!
韦挺难得开玩笑一次,谁知高士廉居然毫无反应,而是自顾喃喃说了一句:下一次三司会审龚吉案?呵呵老夫先回府歇息了。
转身抬步离去,心中暗暗补充了一句:下一次,呵呵,难了,难咯
韦挺目送着高士廉步履缓慢地离去,走出了大理寺,这才开始吩咐起两班衙役,将龚吉继续套起枷锁,重新押回天牢之中。
龚吉一听要延期再审,顿时满脸苦逼,心中暗暗哭诉道,妈的,还没玩没了啊?这他妈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叮铃当啷,咣当咣当
龚吉在几名衙役的押解下,扛着枷锁,拖着脚镣,徐徐离开了公堂
高士廉有些灰心丧气地离开了大理寺,高府的马车早早就在大理寺门口等候,高老头刚要登上车辕钻进马车,突然听见一声叫喊:
高大人,请留步!
高士廉闻言止步,扭头看了一眼,居然是郭业带着贞娘小跑了上来。
郭业刚想说话来着,高士廉就摆摆手,说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你俩随我上车,咱们车中叙话。
说罢,自己率先钻进了马车之中,待得郭业和贞娘相继进来车内后,高士廉吩咐了马夫一声:出皇城,回高府!
好的,老爷!
马夫缰绳一抖,马车缓缓驱动,马蹄哒哒之声清脆悦耳,响彻众人的耳间。
约莫走了一段落,郭业还是没有忍住高士廉先起话头,率先发问道:高大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怎么审得好好的,陛下突然会下旨叫停呢?唉,可惜了,眼看就要成事了,居然功败垂成!
呵呵,高士廉苦笑两声,说道,此次龚吉案的水落石出明显就是陛下乐见其成之事,你觉得陛下会主动叫停此案吗?如果老夫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有人逼迫陛下叫停此案。
逼迫皇上叫停三司会审案子?高大人,你是说
高士廉点点头,说道:没错,天底下能够救得了这帮武德旧臣的,只有一人;而且天底下能够让陛下下旨叫停三司会审大案的,也只有一人。那人便是当今太上皇!
我的天,我早就该猜出来是他在搅局!唉,费劲巴拉的筹谋,辛苦全然白费了,太上皇又怎么可能会让武德旧臣系有所损害呢?
郭业一阵摇头,大呼可惜。
高士廉看着郭业老气横秋的样子,不由莞尔一笑,打趣道:你是可惜之前老夫对你的承诺吧?
郭业撇撇嘴,气道:可不是呗!高大人,你好歹也是我的老上司,你可是不知道一个人如无根飘萍般在长安晃荡,就跟孤魂野鬼似的,很可怜,很凄惨的!
哈哈刚才还意兴阑珊的高士廉听闻郭业这作死的模样,顿时大笑道,我看不像,我看你现在不是也活得挺滋润的吗?
这也叫滋润?您是不知道在兵部,王君实那王八蛋是怎么欺负我的,唉,小子是表面风光,实则惨兮兮啊!
好了,你也别见天嚷嚷着叫可怜了。你从一开始到老夫府上献策献计,再到今日公堂之上三言两语逼得裴寂束手无策,老夫和无忌都看在眼里。不容否认,你是个人才,更是个可造之青年。明日黄昏,你来一趟长孙府吧,老夫和无忌,还有几位长辈都会在那里一聚!
郭业闻言差点在车中蹦达起来,惊喜交加喊道:高大人,你是说你们答应了?
不答应,能让你来长孙府会见众人吗?
哈哈,这敢情儿好,这敢情儿好啊!
高士廉见着郭业高兴的样子,仿佛又想到了自己远在地方跟随他们父亲的两个孙子。
想了一会儿,高士廉喟然一叹,说道:此次我等功败垂成,算是马失前蹄,并非你之过,与你无关。既然之前就答应了你,老夫岂能失信?放心吧,无忌那儿我已经打好招呼了,明日你过来就成。
郭业收起嬉笑面容,正色说道:谢谢高大人的举荐!
高士廉摆摆手,苦笑道:郭业,你知道我们今日为什么会马失前蹄,被他们扳回一局吗?
郭业轻声回道:今日公堂审讯还是蛮顺利的呀,纵是裴寂有了先手请了奉旨旁听之权,但还是被我们应付了过去。而且龚吉都到了签字画押的最后一步,若非突然圣上传旨,我们就已经赢了。小子愚钝,委实想不出哪里出了纰漏!
高士廉竖起三个手指,说道:我们犯了三大错,其一,忽略了太上皇会逼迫陛下下旨叫停这个关节;其二,低估了陛下对太上皇的孝心,没有揣摩明白圣意;其三,心太急,胃口太大,无论是在朝堂扫除异己,还是在战场上消灭敌人,都不应该这么干。
第一,第二,小子大概能听明白,郭业不解地问道,至于第三,心太急,胃口太大,小子整不明白,还望高大人释疑。
高士廉捻须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老夫也是刚刚才得出来的结论,暂且不论对与错,先说给你听听我的想法吧。
郭业一副好学宝宝的模样,谦逊应道:小子洗耳恭听!
第五百二十九章 皇帝的心思()
老夫认为此番我们所犯最大的错误,便在于心太急,胃口太大,太过想当然了。
高士廉靠在车壁内,有些懊悔地顿了下足,叹道:武德旧臣一系在朝堂根深蒂固,在各个州府地方盘根交错,积习甚深呐。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我们仅凭借一宗小小的贪墨案子,便想彻底拔除武德旧臣一系人马,呵呵,不仅是低估了对手的实力,还完全忽略了陛下的心思。
陛下的心思?陛下还能有什么心思?他不是被太上皇逼迫下旨,才叫停的三司会审吗吗?
郭业一脸不解,甚是纠结地问道:高大人,你这说的有些矛盾,可把小子我说糊涂了!
心太急,胃口太大,错了,错了,真错了
高士廉没有继续解释,而是自顾摇头懊恼地叹惜着。
聿嘚嘚嘚嘚老爷,前头儿就是太平坊了,是不是停下来让郭大人下车回府呢?
马车稍稍减速,外头赶车的马夫回禀了一声。
高士廉嗯了一声,冲郭业说道:你且先回去吧,明日黄昏,记得前往长孙府。届时,我们在坐下来好好叙上一叙。
郭业看着高士廉此时的精神头,萎靡不堪,意兴阑珊,看来对回答自己的问题有些兴致缺缺。
随即,郭业轻轻握住贞娘的小手,冲高士廉道:成,那明日黄昏时分长孙府,咱们不见不散,高大人!
高士廉仿佛很是疲累,脑袋后仰靠在车壁上,微微合上双眼,右手挥了一挥,呓语道:走吧,走吧,明日再见!
郭业嗯了一声,牵着贞娘小心下了马车,朝着太平坊方向步行而回。
待得郭业离去,马夫重新抖落缰绳,驱使着马车继续朝着崇义坊高府的方向行去。
马奔,车动,晃晃荡荡。
高士廉突然又重新睁开了眼睛,自嘲地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陛下这个时候将无忌召进宫中,可真够无忌喝上一壶的了。帝王之心,难以捉摸,伴君真是如伴虎啊
叹罢,高士廉又继续合起双眼皮,呼吸匀称一吐一纳地假寐了起来。
哒哒哒哒
马车继续奔向崇义坊
皇宫,两仪殿,望北阁中。
李二陛下端坐在龙椅之上,双手把在龙椅扶手两边,如一头丛林狮王般面色阴沉地睥睨着下方,一言不发。
望北阁中门窗紧闭,除了李二陛下外,仅有长孙无忌一人。
此时的长孙无忌原地站着微微躬身低着头,颇有些战战兢兢地口中告罪道:陛下,臣知罪,给陛下添累赘了。
臣不该借着龚吉一案,对萧瑀、裴寂他们动手。
臣不该擅作主张,暗中调配千牛卫,阻止裴寂他们面见太上皇。
臣知道太上皇本有心结,此番又给太上皇与陛下父子间平添了几分裂痕,臣有罪,臣其心可诛,臣这就前往宜春宫,长跪殿外向太上皇请罪!
连番数落了自己的罪状之后,长孙无忌就要拔腿冲出望北阁外。
站住!
李二陛下终于肯开口说话了,只听他继续面色阴沉地喝道:你现在去了那边,与找死无异。无忌啊
说出最后三个字之时,李二陛下的语气明显有了一些婉转,少了几分怒气,多了几分惋惜。
长孙无忌长年陪伴李世民身边,岂不知李世民的脾气?只要陛下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说明自己已然脱险。
暗暗长呼一口气,宽心了下来。
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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