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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唐-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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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
发现内院最西头的一处房间,窗门紧闭,不过透着纸糊的小窗,依稀可见房中烛光闪烁。不时有几声咿呀咿呀的痛苦呻吟之声传出,声音有些熟悉,应该就是卢承庆所发。
是了,
那间房中,应该就是卢承庆休憩之地。
呻吟的声响,八成是孙思邈正给卢承庆诊治疗伤吧。
奶奶的,便秘之疾也这么大的动静,这得遭多大的罪啊。
郭业冲着属下们大手一挥,吩咐道:弟兄们,随我冲进去!
噌噌噌
嘈杂脚步骤响,如小雨淅沥转而暴雨倾盆,涌向了那道房门。
咣当!
郭业一脚将房门踹开,眼睛还没看清里面的状况,便急急喊道:
孙思邈孙神医何在?快快随我走一趟,救救家父一命!
声音落罢,
突兀之下,
又是一记咣当声响起,仿若木盒落地撞击声儿。
郭业往地上一看,正是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掉在地上,细如牛毛般的金针银针与木针,散落一地。
顺着地上木盒的位置,郭业徐徐抬眼,不看则已,一看之下,差点没被眼睛看瞎了。
屋中是两人没错,一个是刺史卢承庆,另一个则是他从未见过的中年男子,面相平庸,粗麻布衣,足穿草鞋,寒酸之中却有着一股轻灵神韵,应该便是神医孙思邈无疑。
真正让他两眼抓瞎的是,此时两人所做之事。
只见,卢承庆全身赤裸,脱得精光赤条条,连下身都脱得光溜干净,正撅着硕白肥胖的大屁股,脚着地地趴在四方桌之上。
一个大男人,赤裸全身,风吹屌蛋屁屁凉的,呈现出一个肥胖的弓形,有多别扭有多别扭,有多恶心有多恶心。
而孙思邈呢?
则微微屈膝,仅隔一臂之遥的距离,手执一根银针,正专注地打量着卢承庆的大屁股。
郭业踹门入屋,初见之下,整个画面定格在那儿。
呃
郭业傻愣当场,这两人这是在干嘛?不就一个便秘吗?咋要搞这么大的阵仗?
不会是哥们撞破了他俩的好事儿吧?
随即不由脱口问道:那啥,你俩这是治病呢,还是搞基啊?
第三百一十八章 搅局()
啊
光着身子光着腚的卢承庆率先惊叫起来,陡然直起身体双手捂住裤裆,以防巨屌春光外泄,然后
噌的一声,
光着屁股窜到了床榻之上,掀起红绸锦被就要往里钻进去。
孙思邈稍稍反应过来,没有理会郭业,而是冲着卢承庆面色仓促地急急喊道:
刺史大人,请当心,您后背有
哇疼死本官了!!!!
孙思邈出声儿再快,不过还是晚了一步,最终还是没有阻止住卢承庆钻入被窝缩成一团。
不过这一钻不打紧,关键是他后背密密麻麻扎了十几根银针,全都是身体的关键穴位。
在绸缎锦被的挤压下,这些银针一股脑,再次入肉三分,胖嘟嘟满是赘肉的卢承庆遭此老罪,焉能不叫疼?
听着卢承庆叫声惨烈,孙思邈眉头紧皱,赶忙跑过去探查善后。
郭业见着这一幕,不知是笑好呢,还是不笑好。
眼前的卢承庆哪里还有一州刺史的仪态,现在活脱就一肥头大耳的大猪头。
经过孙思邈的一番善后,又是拔针,又是推拿,卢承庆总算是止住了杀猪般的嚎叫。
随后紧裹着锦被遮住身子,冲郭业怒道:郭业,你好大的胆子?本官未与你清算旧账,你今日还敢纵兵硬闯刺史府,是谁给你这泼天狗胆?
旧账?
郭业自然知道卢承庆所指的什么,无非就是自己明明答应替他押送沙盘进长安,中途却转道赴北疆之事。
嗨,郭业也知道这事儿,自己做的有些不地道。
不过,摆明了就是坑他卢承庆的,也就无所谓内疚不内疚了。再说了,卢承庆也未尝不是在利用自己。
反正自己已经得罪了卢承庆一次,不在乎再多一次,两次了。
当即一笑而过,不想和卢承庆在旧事上纠葛太久,拱手说道:卢刺史,这一切都是误会啊,他日有时间,郭某在和你细说里头之事。今日郭某前来,是专门来寻孙神医治病救人的。
郭业以前对卢承庆都是自称卑职,下官,今日却已郭某自称,可见其心性之变化。
卢承庆不是蠢蛋,也听出了郭业在称呼上的转变,还是一脸怒容地哼道:郭业,你别以为得了个武勋骁骑尉就有多了不起,就可以恣意妄为,目无尊卑。本官乃是朝廷钦封正五品的益州刺史,在你这个六品武勋骁骑尉面前,还是当得起你的上官之礼。至于你那劳什子西川小都护,哼,小小边境土城,何足挂齿!
麻痹
郭业纵是泥人也有了三分火气,更何况陇西郭府那边,病危的老爹已经不容他再做耽搁。
随即拉下来脸,沉声说道:卢刺史,你是正五品的益州刺史是没错,本官乃是六品武勋骁骑尉,亦是不假。但是圣旨上和朝廷文书中,可是讲得清清楚楚,本官与你一般能,皆受剑南道大总管的节制。
郭业这话明明白白地告诉卢承庆,别看你丫是正五品,老子才是六品武勋,但是你我根本没有上下级之分,都是听命于统领剑南道数十州郡的大总管,听他一人节制。
掰开来讲,如果剑南道是省委组织部的话,那么两人都是省管干部,只是待遇不同,级别不同而已,没什么谁管谁之说。
你
卢承庆被郭业呛得一事语塞,无从反驳,因为郭业这混账讲得的的确确是实情。
如果较真儿来算的话,郭业顶多算是西川一带的军政长官来益州地区来作客而已。
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相出了另外一个由头,冲郭业喝骂道:这里是本刺史的府邸,你不请自入,还敢纵兵硬闯,意欲何为?滚出去,本刺史这儿不欢迎你!
没招儿,他也被郭业逼到了墙角,进退维谷,只能想出这个烂到最烂的理由,先出胸中一口恶气再说。
郭业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来都来了,硬闯也硬闯了,你能怎么地?
自鸣得意地哼道:你别自作多情,你真以为得了个便秘,郭某就非要来探望你不成?别给自个儿脸上贴金了。本官这次过来,是专程请孙思邈孙神医回陇西的。
言罢,还是不忘冲着孙思邈遥遥一拜,彬彬有礼言语诚挚地讲道:孙神医,正所谓医者父母心,家父如今病危,陇西的郎中大夫断言,家父铁定熬不过明晚。在下知道您医术高明,还望您肯拨冗一回,援手相救家父一命!
卢承庆一听郭父病危,顿时幸灾乐祸起来,脸色颇为欣喜道:休想,孙神医乃是本官请来的,凭什么让与你?你父之病乃是病,难道本官所患之疾就不是病了吗?郭业,你还是乖乖滚回陇西,趁着还有时间,好好在你老父面前尽尽孝吧。
说到这儿,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欢快,很自然地无视了郭业的存在,腆着大狗脸冲孙思邈说道:孙神医,咱们继续,经你刚才一番针灸,本官后,后面的疼痛的确止住了不少。咱们继续吧
说着,跟挺尸一般主动地趴在床榻上,锦被盖住下半身羞耻之处,露出后背,让孙思邈继续扎针。
谁知孙思邈突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转身蹲在地上自顾收拾起散落一地的金针金针和木针,然后小心翼翼装进木盒中。
收拾妥当之后,冲着卢承庆讲道:刺史大人,你所患之症乃是痔疾,患处在后臀肛门处,在下替你针灸了一番,疏通了经脉,应该已无大碍。近期,您只要少吃辛辣忌杯酒,心情保持平和少动怒,再去抓上几幅清热降火之药材,熬成三碗水,早午晚各一碗,不出七日,必能恢复如初了。
说着,停顿了一下,将之前早已写好的药方放置于桌上,叹道:正所谓医者父母心,郭大人孝义拳拳,不远从陇西急急赶来,想必是家中老父不能耽搁。眼下刺史大人已无大碍,孰轻孰重,一览无余。
这个时候,卢承庆哪里肯放孙思邈离去?能看着郭业倒霉,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丧父在当前,他乐此不彼。
急急不顾羞耻地光着屁股钻出被窝,速速穿起衣服,拉扯着孙思邈软磨硬泡,愣是不放行。
话里话外,都透着丝丝威胁之意,意思是说,孙神医,你明知道本刺史和姓郭的有仇隙,还要舍本刺史而去,前往救治郭父,那是相当的不仗义啊。以后你在益州走动,会很不方便的哟。
孙思邈无惧威胁,自顾继续收拾着药箱,显然要随郭业而去。
突然,郭业哈哈大笑起来,拍了下大腿惊道:痔疾不就是痔疮吗?
随即冲着卢承庆戏谑道:哎呀我草,卢刺史你不是便秘吗?原来是得了痔疮这种令人羞愧的病啊。你这是有多缺德啊,竟然得了这种难以启口的顽症。要不要本官替你满城宣扬宣扬啊,看看咱们堂堂刺史大人,到底是得了什么顽疾,竟然遮遮掩掩若斯!
你他妈的
卢承庆此时也顾不得读书人的矜持,仅有的一张遮羞布都被郭业掀开,恨不得找上一条地缝钻进去。
别小看痔疮这种小病,在读书人眼中,痔疮与花柳病(性病)绝对是掉人品丧人格的两种病症,基本上连医治都是遮遮掩掩,生怕别人知晓的,更别提公诸于世,世人皆知了。
卢承庆恼羞成怒,郭业则是不咸不淡,问道:怎么着,卢刺史?肯放孙神医出府了吗?
滚滚滚滚滚!!!!
卢承庆气得满脸枣红如关公醉酒,将心中那团烈火一股脑都给咆哮了出来。
郭业嘴角一扬,再也懒得去看卢承庆一眼,冲着孙思邈请手恭声道:孙神医,有劳了,咱们这便出发!
孙思邈不想搀和两人的斗嘴,即便有些不喜郭业拿人家的隐私做文章,但本着医者父母心的态度,还是冲郭业点点头,随他一道出了卢承庆的房间。
刚走到门口,远处奔雷迅捷般闪来一名白袍士卒,郭业隐约记得,这是他之前安排把守刺史府门口的弟兄。
只见那士卒急急喊道:都护大人,益州郡丞吴奎带来近千折冲都尉府的府兵,将整个刺史府给团团围住了,说咱们佩刀造反,欲图谋害益州府卢刺史。
麻痹,郭业暗骂一声,又是吴奎这颗老鼠屎。
这老狗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
而房中刚才还羞得满脸臊红见不得人的卢承庆,突然晴转多云,眉宇间多了几分兴奋,摩拳擦掌,脱口赞了一声:好吴奎,来得正是时候,不枉本刺史一直对你信任有加。
赞罢,心中沾沾自喜道,府兵前来救援,嘿嘿,总算是可以出口恶气了。本官这次一定要跟姓郭的小杂种,新帐老账一笔清个干净!
第三百一十九章 对峙()
孙思邈拎着药箱紧跟郭业其后,低头不管眼前事儿,默不作声,他赤子胸怀,心中只想着速回陇西,治病救人。
很快,郭业与手下数十白袍从刺史府内院径直而出,到了府邸大门口。
一见之下,
嚯哦,好家伙,竟然摆了这么大一个阵势。
近千府兵,刀枪剑戟,挽弓立盾,将整个刺史府大门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大门口处,郭业手下的几名白袍手执横刀,将两名衙役控制在手中,倚为人质,退在门槛儿处,逼门外府兵不敢轻举妄动。
两边人马,相距仅仅十步之遥,僵持对峙着。
郭业还未现身,就听见躲在府兵堆中的吴奎歇斯底里叫吼道:你们倒是冲杀进去啊,刺史大人就在府里,万一出个闪失,你们吃罪得起吗?听本郡丞号令,速速杀将府中,活剐了逆贼郭业,救出卢刺史啊!
杀呀,呃你们倒是冲啊,混蛋!
任凭吴奎蹦达得再怎么欢快,近千府兵仅做着防守防御的阵势,浑然没有一丝主动进攻的意图。
一个个虎视眈眈,目视着刺史府大门,全然将吴奎的喊话当成了耳旁风。
吴奎见着自己支使不动这些丘八,顿时大囧,仿佛自个儿又蹦又跳,哇哇大叫,就跟个小丑似的。
老脸没来由一阵儿臊得慌。
只得转了话锋,软软松口道:折冲都尉府的勇士们啊,逆贼郭业率兵强闯刺史府,卢刺史命悬一线,危在旦夕。作为益州府兵,保护上官,当是责无旁贷啊,现在本郡丞下令,凡是杀入刺史府的府兵,一人赏银一两!!!
一千来人,没人回应,连眼神都没有瞟一下吴奎。
吴奎咬咬牙,仿若大出血一般叫道:一人赏银五两,五两啊!!
还是没人回应,只管摆出防守阵势,连坑都没人坑上一声儿。
你,你们这,这是要干嘛?想要纵容逆贼郭业兴风作浪不成?现在本郡丞最后再说一下,凡不听我号令着,统统视为逆贼一党,到时候,你们就等着朝廷的株连九族吧!!
吴奎好说歹说,见来软的不行,只得拿出七品郡丞的官威,言语威吓,来上一手硬的。
最后再说一遍,凡不听本郡丞号令者,皆视为叛逆!你们听清楚了吗??
吴奎差不多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声嘶力竭喊出了最后几个字。
话音一落,本来毫无反应的府兵阵营中泛起了几分涟漪吗,陡然从阵营中传出一声爆喝:
吴奎,你算个鸡巴,咱老康手底下的儿郎,凭啥就要听你的?
显然,近千府兵的直属上司,益州折冲都尉康岳山姗姗来迟。
紧接着,康岳山冲着有些驿动的阵营喊道:弟兄们,维持原样,没有老子的命令,谁也不许轻举妄动!
喏!!!
谨遵都尉大人号令!!!
霎时,
整个府兵阵营异口同声,齐齐吼出,回应了康岳山的下令。
吴奎见着康岳山一来,就跟自己抬杠作对,不由气道:康都尉,你想作甚?难不成你要包庇郭业行凶不成?
康岳山也不含糊,一个七品的郡丞给自己堂堂益州都尉叫板,这不是嘬死呢吗?
当即没有好脸地回了一句:包庇你妈个头,行你奶奶的凶,你哪只狗眼看见郭家大郎对刺史大人欲图不轨了?
吴奎拉扯了下自己胸前的官袍,衣裳之上满是脚印,显然就是之前郭业踩踏的。
说道:你自己瞅瞅,瞅瞅,这都是证据啊,本官刚才就惨遭郭业逆贼的毒手。康都尉,你再不冲进去营救刺史大人,凶多吉少啊!
康岳山轻轻捋了一把虬龙银须,鄙夷地斜眼打量了一下如跳梁小丑般的吴奎,哼道:
什么狗屁证据?你说是就是啊?老子没看见!而且本都尉绝对相信郭大郎,他绝对不会做那危害卢刺史之事。不信,咱们走着瞧!
你
吴奎又是无言以对,麻痹的,这康岳山明显就是偏袒郭业那小杂碎。
只听康岳山冲着刺史府大门内高声喊道:郭大郎?赶紧出来,好洗刷洗刷自己的清白,免得这藏头露尾小人没完没了的泼你脏水。
吴奎听着康岳山指桑骂槐,气得牙根儿痒痒,又不敢对康岳山如何。
不过,康岳山的话很快就得到了郭业的回应,只见郭业大步从刺史府走出,冲着康岳山遥遥抱拳道:哟,康老爷子,这么巧,您也在这儿啊?
康岳山这老头冲郭业眨巴了两下眼睛,又拍了拍胸口,表示一切有老康在,你小子放宽心,啥事儿没有。
郭业微微颔首,将手掌贴在胸口,表示心照不宣了。
而后说道:老爷子,家父的病情不容耽搁,小子这就陪孙神医先回陇西了,他日再来登门造访。
康岳山听闻,立马脸色变得肃穆,不滞点头称道:速去速去,这边有我在。
郭业冲着随自己同行而来的白袍弟兄们大手一挥,喊道:弟兄们,启程,速回陇西!
不忘轻声对孙思邈请道:孙神医,咱们这便出发。
孙思邈唔了一声,轻声回道:令尊的病情不容耽搁,越快越好。
言罢,众人纷纷踏上返程,朝着益州渡口方向急急赶回去。
吴奎见着郭业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走了,顿感煮熟的鸭子飞走,气急吼道:康岳山,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康岳山哼道:吼个球?他是火烧刺史府了,还是行刺卢大人了?刺史府里头,不是一切如常吗?如果卢刺史真出事儿,早有小人哭丧出来了,蠢材!
蠢材两字,从康岳山口中而出,带着老康同志的吐沫星子,直接披头盖脸,喷到了吴奎的老脸上。
这时,从郭业离去的原路又返回四个白袍甲卒,飞奔而来,为首一人恭恭敬敬地冲康岳山抱拳道:康都尉,我家都护大人有个不情之请。
康岳山道:但讲无妨!
那白袍士卒凑到康岳山耳边,细如蚊声地呢喃了起来。
康岳山听罢,顿时脸上一阵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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