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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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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主意飞速盘旋,最后咬咬牙解释道:此事找县尉大人绝对不妥。
庞飞虎疑问道:为何?
郭业苦笑地摇了摇头,说道:这不就是告诉县尉大人,咱们皂班的弟兄办事不力,弄丢了税粮吗?
庞飞虎脸色一滞,不自觉地点起了头,心中叹道,是啊,自己是县尉大人提拔的,如果向县尉大人求情,不就是告诉县尉大人自己能力不足,皂班在自己的领导下一塌糊涂吗?
不妥,确实不妥,非常大大的不妥。
但是除了这样,又还有什么办法呢?
郭业问道:离押运粮食入衙门粮仓还有几天时限?
庞飞虎看了眼早已失去信心的张小七,竖起两根手指,叹道:还有两天。
郭业掰扯着手指头,对着庞飞虎轻声说道:或许只有这么办了,运气好的话,兴许还能找回丢失的粮食。
一声落罢,在场霎时寂静!
唔?
庞飞虎和在场一干衙役再次将目光凝聚到了郭业身上,特别是张小七,双眼迸发出希望的曙光再次熊熊燃起
第二十章 岳父大人,送您一场天大的富贵()
正如郭业所说,此事千万不可惊动了秦威,否则打草惊了蛇就大大不妙了。
随即,庞飞虎驱逐了屋中其他人之后,与郭业密谋相商,商讨如何在两天的时间里将丢失的税粮补进县衙粮仓,如何从刘老赖和秦威的口中将被偷盗的税粮给撬出嘴来。
一番密议之后,兵分两路。
庞飞虎带着当事人张小七,还有一干衙役继续在城中维持日常的工作,保持战战兢兢一副天塌下来的神情以掩人耳目,特别是要麻痹松懈秦威的注意力。
而郭业则是临危授命,带着程二牛,胖瘦头陀,阮老三悄悄赶赴东流乡,查探里正刘老赖将税粮藏到了何处。
郭业有理由相信,这么大一笔粮食,刘老赖绝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转移出东流乡,也不可能在这个风口浪尖之时冒大不韪将这批粮食偷运出东流乡,甚至陇西县城。
临走之时,庞飞虎对着程二牛,阮老三等人义正言辞地训斥,郭业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如敢忤逆违抗,自动脱掉公服滚出衙门,滚出皂班。
庞飞虎这一句话,算是彻底奠定了郭业在皂班中二把手的地位。
一路使然,郭业从油麻胡同的家中牵出毛驴,和程二牛等人齐齐奔赴东流乡而去。
郭业在东流乡的第一站没有选择在里正刘家,而是自己的老丈人家,吴家。
到了吴家之时,天色已近黄昏,乡村僻壤之地不比县城大地方,此时早已鸟倦归巢,整个庄子里陷入了寂静,偶尔能听见几声狗吠老鸦叫。
一进吴家,郭业在前,其他衙役在后,全部清一色穿着皂青隶服,头戴四方幞头,腰插铁尺,气势汹汹。
这么突然一下子闯进来这么多人,委实吓坏了管家福伯。
福伯本想惊惶大叫,一见领头之人竟然是自家的姑爷郭业,顿时平下心来。
上前对着郭业招呼道:呀,原来是姑爷您啊,这么多人进来老朽还以为是哪里来得凶寇歹人呢,吓煞也。
凶寇?
你妹,不就是土匪山贼吗?
郭业白了眼说话顺溜不转弯的福伯,也不以为意,然后轻声吩咐道:福伯,麻烦您找几间空房,安排我这几位同僚。还有哈,让下人好酒好肉伺候着,可别怠慢了他们。
福伯转头打量程二牛几人,俱都是衙役公差,那都是官府中人啊,怎能怎敢怠慢?
嘴里连称晓得晓得,又将郭业拉扯到一旁,巴巴笑着问道:姑爷,这几位凶神恶煞的公差都跟着您后边,难不成他们都归您管?
呃
郭业被福伯的话呛住了,要说程二牛等人归他管吧,倒是说不上,毕竟如今他也只是一个小衙役,名不正言不顺的。
但是以今时今日他在皂班的威望,加上庞飞虎的吩咐与嘱托,这几个人的确都听他号令。
思绪中的郭业瞅着福伯那殷切的眼神,郭业只得硬着头皮点点头吹牛道:那是,如今你家姑爷我也是皂班的二把手,手底下十几条大汉任我差遣,怎么样,威风吧?
福伯乍听,顿时乐得找不着北了,眯着小眼不置可否地点头喊道:威风,威风得很啊,咱们吴家总算是出了个吃皇粮的,带劲,带劲的很啊。
说着屁颠屁颠地走到程二牛,朱鹏春等人跟前,要领着他们前往客房休息。
此时的程二牛等人也被吴家大院给看傻了,没想到郭小哥的岳丈家竟然还是乡里的大户,富甲一方的土财主。
啧啧,真是马瘦毛长,难怪郭小哥出手那么敞亮呢。
特别是朱鹏春,已经乐得咧嘴傻笑,心中暗赞自己眼光独到没有跟错人。
待得程二牛等人被福伯安排到客房杂院去喝酒吃肉休息之后,郭业这才想起了自己的正事。
自己可是当着庞飞虎和一干衙役弟兄的面夸下海口,即便找不到丢失的税粮,也要先想办法将张小七征收的税粮先补上,在两天之内及时补进县衙的粮仓。
但是那可是一百来石的粮食,不是百八十斤那么简单,就算将自己身上的银两抖落出来也不够塞牙缝的。
从东流乡出来,身上揣了十五两银子,一直大手大脚花着到现今,郭业伸手探进袖中掂摸了一把,差不多还剩下五两不到碎银子。
靠,这一个月没到就花掉了一个普通衙役一年的薪水,真够操蛋的。
钱是英雄胆,兜里没钱就是夜里撒泡尿也站不稳啊。
郭业心里寻思着,是不是等诸事稳定平复下来,也该好好想想如何多赚点银子贴补贴补自己的生活了。
但是目前最迫切需要解决的是如何将这一百来石的粮食在两天之内补上。
郭业知道自己是解决不了,但是不代表岳父大人吴茂才解决不了啊。
吴家是干什么的?
几代下来都是根正苗红的大地主,靠得就是租赁田地收租收粮发家致富的,家里啥都缺,就是不缺粮食。
看来,只能打打自己那个铁公鸡一般的岳父大人的主意了。
随即,郭业大步向前朝着吴家前院的大堂走去,这个时间段,岳父肯定在大堂饮茶看账簿。
不到一会儿,郭业就走进了大堂之中。
借着微弱的烛光扫眼大堂,果不其然,岳父正坐在椅子上食指一边蘸着口水一边翻着旧账,那个认真劲儿,生怕算错了一钱一厘。
郭业看着微弱烛光下昏暗的大堂,心中不由鄙视吴茂才道,真是抠门啊,多点一根蜡烛会死啊?
岳父大人!
郭业冷不丁一声叫唤。
吧嗒!
吴茂才被吓得手心一抖,手里的账簿掉落在地,然后心有余悸地望向堂口,赫然一见,正是自己的便宜女婿,郭业。
哟呵,吴茂才见着郭业也是有些诧异,四方幞头皂青衣,小小铁尺腰间插,小子行啊,够精神的。
随即对着郭业微微点头,然后弯腰将账簿捡起放到桌上,问道:我倒是谁呢,原来是贤婿啊,好家伙,这衙门公服一穿,老夫都快认不得你了。
郭业上前对吴茂才抱拳微微一躬,然后朗声问道:岳父近来身体可好啊?一段日子不见,可真是想煞小婿了。
一句岳父,一口小婿,叫的吴茂才心里犯怵,总是有股子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感觉。
然后一边口中称好,示意郭业坐下,一边心里嘀咕,只要你这个混账不回来,老子的身体比什么都好。
待得郭业落座,吴茂才这才翘起二郎腿问道:郭业啊,这都已经黄昏光景了,你不在衙门当班,不在县城里呆着,怎么跑回东流乡来了?
郭业看着吴茂才那副小心谨慎的模样,心中不由叹道,看来要说动这铁公鸡拔毛,可真不是一般的难啊。
随即将想说得话脑中重新过了一遍,然后用屁股挪动着椅子步步逼近吴茂才,神秘兮兮地凑近对方,轻声说道:岳父,你想不想扳倒刘家,让刘家彻底滚出东流乡?
呃?
吴茂才一怔,怎么不想,想啊,刘家吴家较劲几十年,他吴茂才做梦都想整死刘家那对乌龟王八蛋的父子。
但是郭业这小子没头没尾地说起这话,吴茂才还是心里觉得不踏实。
这叫什么?这就叫事出反常必有妖,郭业这小子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见着吴茂才虽然心动,但是迟迟没有表态,郭业只得再下一记猛药。
清了清嗓子,然后对着吴茂才说道:岳父大人,别说小婿有好事不照顾您老人家。今天,我是特意给您送来一场天大的富贵!
一场天大的富贵?
吴茂才顿时来了精神,本来就小得跟绿豆一样的眼睛霎时睁得硕大,足有牛眼那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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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游说抠门儿岳父()
这就动心了!
见着吴茂才如此状,郭业不禁感叹,果真如此,追逐利益始终是名利场的主旋律和共同话题。
此时的吴茂才就跟海中的大白鲨一样,一闻到血腥味就迅速围捕上前,死死咬住郭业这根鱼钩不挂弦。
贤婿,来,来来,来来来,你说得再仔细些,到底是一场什么富贵?
吴茂才也将肉乎乎的老脸凑近到郭业跟前,突然又想到什么,忙对着堂外喊道:来人,给姑爷上茶,上好茶,这没眼力见儿的,不知道姑爷回来一趟不容易吗?
喊话间口水飞溅,喷到郭业一脸的吐沫星子。
卧槽儿,郭业不禁用袖子擦拭着脸,心中啐道,岳父大人,你就不能注意点形象吗?
吴茂才也不顾郭业的膈应,眉开眼笑地说道:贤婿,赶紧说说,别说话留半截儿,你这是想馋死你岳丈我吗?
此时的吴茂才和原先郭业印象中的吴茂才简直判若两人,有着天壤之别。
不过郭业更乐得吴茂才如此市侩和猥琐,不然自己的计划怎么执行,否则今日在皂班大房冲庞飞虎和众弟兄夸下的海口怎么兑现?
于是缓缓将同僚张小七遗失囤放在东流乡晒谷场的税粮一事说了出来。
并且,将自己和班头庞飞虎等人心中的猜疑一一道了个明白。
随后,郭业对吴茂才说道:岳父,一百来石的税粮不翼而飞,咱就是用屁股来想事情也知道此事肯定与里正刘家父子脱不了干系。你想想看,如果衙门查得此事乃是刘家所为,他刘老赖一家几十口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吴茂才一边砸吧嘴听着一边蹙着眉头,心中惊叹刘老赖这个混账的狗胆包天,但是这事他貌似看不到自己的富贵在哪儿啊?
于是脸色一正坐直身子,缓缓拉开自己与郭业的距离,语气平淡地问道:贤婿,这事好像与老夫没甚干系啊。从你刚才的话来看,老夫也看不到你说的天大富贵在哪儿啊?
我靠!
老狐狸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丫就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啊。
郭业腹贬吴茂才的同时,也暗暗懊恼自己说话不讲重点,如果再这么厮磨下去非磨光吴茂才这个趋利若狂的老狐狸的耐心。
于是直接杀进主题,道:岳父,如今离衙门限定的交粮时限还差两天。但是短短两天,无凭无据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拿刘家怎么样,也不可能找回丢失的税粮。如果延迟了交粮的时限,不禁整个皂班难逃责罚,就连县尉谷大人都又可能难辞其咎,遭县令大人的责骂。所以
所以你就将主意打到咱吴家的头上了,想让吴家先替你们皂班垫付那一百来石的粮食,好让你们皂班交差,是吗?吴茂才冷不丁接了一口话茬儿。
嘶
郭业被吴茂才这话接的瞬间哑口,敢情老狐狸脸上一副市侩和急不可耐之色都是假象,其实心里却是亮堂得跟个明镜儿似的?
此时的吴茂才早已没有了刚才那副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死沉死沉的脸庞。
吴茂才捏着下颚那一撮胡子阴恻恻地哼道:郭业啊郭业,老夫不嫌弃你佃户出身招你入赘吴家,又花费银子替你打点县尉大人,在衙门给你谋了这么一份好差事,你就是这么报效吴家,感谢我这个岳丈的吗?你这胳膊肘往外拐,也拐得忒狠了吧?那可是一百来石的银子啊?你这混账是想搬空我吴家的粮仓吗?
说到最后,吴茂才已经气得跳脚了起来,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
他从打发郭业离开吴家去县城做事之前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什么好糊弄的玩意,但还是没想到这厮白眼狼到这种程度。
一百来石粮食那就是一万来斤,一斤粮食以今年的市价来估算怎么着也要卖上二十来文钱,一万来斤粮食那就是差不多五百余两雪花银,这可是吴家一年的收成。
郭业竟然打他吴家一年的收入,这不是要他吴茂才的老命吗?
不行不行,打死也不行。
吴茂才现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郭业这个吃里爬外的混账。
见着吴茂才陷入暴走的边缘,郭业也是看着着急,连忙起身搀扶住他,然后轻抚着他的后背顺着气儿,宽慰道:岳父大人,您别急啊,你先听我说完呗。
吴茂才哼了一声,甩开郭业的搀扶然后径直坐到自己堂上那把大椅子上吭哧吭哧喘着粗气。
扯开了嗓门摆出一意孤行的架势骂道:说个卵蛋,今天你就是说破大天都甭想打吴家存粮的主意。再说了,吴家也没有余粮了。
郭业闻听,心中小小鄙视一下自己这个守财奴的岳父,还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你妹的,吴家的几个大粮仓都填充的满满当当,你这个老抠鬼,就等着粮食长虫喂老鼠吧。
反正今天郭业是打定主意就要吴家先垫付存粮了,与吴茂才是干上了,而且是不死不休。
随即继续诱惑道:岳父大人啊,你怎么就光看到鼻子尖跟前那点粮食,你就不会往前再看看?
吴茂才没好脸的瞥了一眼郭业,哼道:到底不是你郭家的粮食,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吴家能有如今这份家业,靠得是什么?靠得就是几代人勤俭持家,守夜有成。你今天就死了这条心吧,郭业。
我靠,咋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呢?
郭业真是要崩溃了,吴茂才现在是铁了心,谁敢动他跟前的奶酪,他就跟谁拼命。
典型的一个小地主阶级,要换到大革命时代,非批斗死你丫不可。
郭业只得继续抛着诱惑说道:岳父唉,您也不想想,这些粮食怎么会让你白出呢?只要您慨慷解囊,先替皂班垫付了税粮那就是解了皂班的燃眉之急,同时也替县尉大人挽回了颜面。这样的机会多难得?到时候扳倒了里正刘家,背不住县尉大人一高兴,直接让您接替刘老赖那老棺材瓤子的里正之位呢?岳父啊,你想想看,刘家吴家争斗几十年,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容错过啊!
嘎
吴茂才听着郭业这么关键的一句话顿时止住了喘息,仿佛一语惊醒梦中人般怔怔盯着郭业久久不语。
郭业见状,心道,有门儿?
于是继续侃侃而谈,给吴茂才再吃一颗定心丸,说道:再说了,只要扳倒了刘家,找回被偷窃的税粮,还能让岳父大人您白出那批粮食吗?只不过左手出右手进罢了,想想您也吃不着亏,最后还能名利双收,何乐而不为呢?
这句话总算是点到了吴茂才的心坎儿上了。
只见吴茂才听罢之手,又是龇牙咧嘴,又是蹙眉抽着冷气儿,脸色变幻阴晴不定。
经过一番权衡利弊得失之后,吴茂才正襟危坐地看着郭业,问道:扳倒了刘家找回税粮就能将那一万来斤的粮食归还于我,不让我吴家白白垫付?
郭业不置可否地点头称是,这点他可以保证做到。
吴茂才见着郭业表态,又问道:你说县尉大人会让我接替刘老赖,担任东流乡的里正?
呃
郭业心中一阵迟疑,这个,这个还真没上报过,他说了也不算呐。
但是心里这么想,嘴里可不敢这么说,好不容易说动了吴茂才,可不能因为一两句犹豫的话而前功尽弃呢。
于是硬着头皮斩钉截铁说道:这个自然,不就一个里正之位吗?在县尉谷大人眼里根本不算啥。
见郭业回答的如此痛快,吴茂才不免狐疑问道:你就是一个普通衙门皂隶,你说的话怎能作数?
我靠!!
郭业被吴茂才这么一质疑,心中不免有些不爽,瞧不起人是不?
于是伸手指着客房杂院的方向虎逼赫赫地说道:岳父大人,今时不同往日,你女婿我如今好歹也是皂班衙役中的二把手,深得班头庞飞虎的信任。今日来东流乡,便是由你女婿我率队而来,你知道皂班弟兄怎么称呼我吗?
吴茂才看着郭业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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