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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唐-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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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回复道:加上康宝那两个百人团近六百府兵,此次出川赴北疆,呵呵,足有三千人,应该够用了。
嘶
康岳山揪起一根银白长须,讶异地砸吧了一下嘴,叹道:三千人?你小子置办的好大一副家业啊,岂止够用?如若操练够长,战斗力强悍,灭杀突厥一个部落,绰绰有余了。
很显然,康岳山不知道郭业此次奔赴北疆到底是想干啥,想当然的以为就是先去趁势打扫战场,秋风扫落叶般顺点功劳在手。
郭业嘿嘿笑了一声,又对康岳山沾沾自喜道:那是,如果纠集不到三千人,咱陇西郭业的名头岂是白叫?再说了,我用三千人给卢承庆护送宝物进长安,这狗日的还不乐美了?对了,康大人,我这三千人就叫陇西军,如何?
陇西军?
康岳山先是一怔,然后哑然失笑道:你小子就闹吧,没有兵部签发的公文,你哪里来得番号?你要知道,除了各地边军有各自的番号,就连咱们府兵都不曾有过。你小子想得倒美,随便拉起三千人,就敢自封陇西军。不过名字起来,倒是霸气。
郭业瘪瘪嘴,哼道:现在没有兵部签发公文批准你,不代表将来不行啊?切,我这叫未雨绸缪,就这么叫了。到时候,我三千陇西军北疆一行,定当名扬天下!”
康岳山看着郭业讲话间猛然一股气势腾然而出,心中赞道,倒有一副白袍小将的气度。
不过,这陇西军嘛,儿戏,太过儿戏了哟。
既然郭业是随便叫叫,康岳山也就不加阻拦了,随他吧,年轻人,不就是趁个兴头,一番血性吗?
噌噌噌
又见那名门房小厮进来。
那小厮冲着康岳山躬着腰拜道:禀老爷,刺史大人派人上门传话,说是要请郭大人过府一叙,商谈公事。
郭业和康岳山听罢,彼此对视了一眼,这卢承庆倒是消息灵通。
不过想想也能想通,船坞渡口那边这么大的动静,如果到了这个时候,卢承庆还收不到郭业抵达益州的消息,他这个刺史真就白混了,可以改行去倒马桶去了。
郭业努努嘴,冲着康岳山点头说道:反正今晚不见,明日也要见,我还得借着他的出境文牒过其他州郡呢。再说了,这三千人出川,怎么着也要置一些粮草吧?而且盔甲兵器,我那儿也紧缺不少,卢刺史不出血,谁出血?
说完,康岳山已然仰头大笑,乐道:也是,既然马儿跑,怎能不让马儿吃够草呢?卢刺史是做大事之人,还久居庙堂,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继而对着郭业挥挥手,和煦说道:去吧,去吧!
第二百一十五章 刺史门前是非多()
郭大人,到了!
康岳山亲自将自己的轿子借给郭业,又让家中轿夫将他送到了刺史卢承庆的府邸前。
程二牛和几个士卒则骑着从康府临时借来的马儿,慢行缓步尾随在其后。
前头那个轿夫压轿,郭业从轿中出来,看着矗立在眼前的卢府,还真有些不同。
不同于康府的大气,卢府大门的装饰更显得书香气息浓重一些。
郭业心中泰然,也是,康岳山是武将,而卢承庆是文官,自然格调不一样了。
此时卢府门口,早有卢家下人早早等候,一见郭业下轿就上前问道:可是兵司佐官郭业,郭大人?
郭业颔首不语,从怀里掏出益州府兵司官印,证明了自己的身份。
那下人点头,然后请手道:郭大人,请进府,刺史大人等候多时了。
彬彬有礼,倒也没有郭业想象中的刺史门前有恶犬的感觉。
不过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无情的打击破碎了。
因为那下人突然又拦住了要尾随进去的程二牛和其他几个士卒,傲慢斥骂道:你们几个不能进,刺史大人只见郭兵司,你们算甚?再说了,
说着指了指程二牛等人腰间的横刀,鄙夷道:你一个小小士卒,无品无衔,竟敢堂而皇之的佩刀进入刺史府。也不看看你们的身份。笑话!”
笑话你娘个腿儿!
程二牛勃然大怒,一把将那下人的衣领给揪了起来,抬手就是一个巴掌,喝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在折冲都尉康大人家,也是拎着横刀来回晃荡,康大人都没说俺半句话,你这刺史门前一条狗,算个鸡巴?老子非揍死你不可,好让你尝尝你家二牛爷爷的打虎拳!
说着握紧右拳如钵大,高高举起,作势一拳就要砸到那下人的鼻子上。
郭业懒得理会,本以为这下人多少有些教养,没想到还是如想象中那般不堪,打就打吧,侮辱二牛就等于打老子的脸,只要不打死就成。
默不作声,徐徐走上台阶,朝着刺史府里走去。
突然,门里跑出一个灰衣人影,速度之快,与郭业竟擦肩而过。
郭业还未看清来人面容,那人的声音就冲着程二牛的方向嚷嚷起:程二牛,住手!刺史大人门前还如此嚣张跋扈,你是要作乱吗?
唔?
郭业心中怪怪,这人好熟悉的声音,而且还能叫出二牛的全名来。
莫非是他?
转身望去,背影清瘦伛偻像一副人干,原来是他!
来人竟是当初的陇西县丞,如今的益州郡丞,吴奎。
瞬间,
郭业思路顺畅,无比清晰,想必刚才这一幕也是吴奎这个老不死的暗中设计的吧?
这老狗本想着借刺史府下人呵斥责骂二牛等人,来扇自己的脸。
没成想,二牛就是个油盐不进,赤脚走路不怕地不平的猛货。
不过,吴奎在陇西县衙积威甚久,即便如今离开了陇西,但是对于二牛等人来说,余威还是尚存。
他这么一嚷嚷,程二牛高举的拳头顿时停在半空,不知如何自处。
继续揪着那下人的衣领,像提溜小鸡似的,就是拳头挥砸不下去。
郭业看着二牛这时候有些认怂,心中来气不打一处来。
站在台阶上脸沉如水,对着程二牛哼道:二牛,你是我团练军中的队正,虽然没有品衔,但好歹吃拿着朝廷的俸禄,替朝廷办事。一个小小下人算个甚?既然他言语冲撞辱及到你,该打打,该教训教训,小作惩戒,无伤大雅。
唔,知道了,程二牛醒悟点点头,举起拳头在半空挥舞两圈,然后喝道,俺看着这张狗眼看人低的嘴脸就来气,非让他尝尝俺的打虎拳。
啊
拳头还未落下,那下人已经惊惧骇然,大叫道,吴郡丞,您老人家救救小的,小的是奉了
闭嘴,蠢货!
吴奎喝住了那小人紧接着就要吐出的真相,然后对着程二牛喊道:程二牛,他是刺史大人家中下人,即便他有何过错,自有刺史大人的家法伺候,何时轮到你擅自主张了?
说着,吴奎也是反转身子与郭业来了一个对视,郭业见罢,这条老狗还是阴沉老脸带着秃鹫眼,一如既往的令人可憎与厌恶。
继而咧嘴笑道:瞧吴郡丞说得哪里话,一名下人而已,打了也就打了,哪里还需要刺史大人请动家法?他老人家日理万机,难不成咱还因为这点小屁事给他添累赘找麻烦吗?得,今天就由我们替刺史大人管教管家得了。
说完,冲着二牛喝道:二牛,傻愣着干啥?打!
接着,还煞有介事地用凌厉地眼神盯着吴奎,一字一字顿道:二牛,我告诉你!如果你小子一拳打不断这小子的鼻梁骨,以后你就别跟人说你是我郭业的兵,呵呵,咱陇西军中不养老棺材瓤子!
老棺材瓤子五个字咬音极重,而且还是看着吴奎而说,指桑骂槐之意,明显十足。
你
吴奎气得瑟瑟发抖,歇斯底里地尖叫道:郭业,你这是目无尊卑,你这是飞扬跋扈,刺史大人不会饶过你的!”
郭业冷笑一声,回道:我是目无尊卑也好,飞扬跋扈也罢,你吴奎算个蛋?哪里轮到你指手画脚,莫要忘了你这郡丞之位谁成全你的?老狗!
唰
吴奎被郭业骂得体无完肤,脸色瞬间惨白,气得浑身哆嗦直叫:你,你,混账,混账,岂有此理”
废话少说,二牛,给老子揍这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狠狠地揍,让他知道替老棺材瓤子舔菊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言中再次指桑骂槐,吴奎被激得已然不知所以,毫无反击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程二牛那边
只见程二牛拳头再次挥动,砰的一声落了下来。
喀嚓!
一声骨头撕裂折断的脆响。
嗷呜
那下人鼻梁被硬生生一拳砸断,哀嚎一声昏厥过去软瘫在地,如死狗一般赖在地上不能起来。
郭业看罢,轻轻摇头故作无奈地叹道: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觉悟,要时刻想到做狗的下场。小狗如此,呵呵,老狗亦是如此!
吴奎纵是气得发疯,纵是气得无法反抗,但是听过郭业如此炫耀自己此时胜利的姿态,还是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化作滔滔烈火。将郭业吞噬其中,与之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可这样顶多是想想,赤裸裸被郭业连扇好几个嘴巴子的现实还是摆在面前。
就在吴奎站在那儿不知怎么办,不知如何下台收场之机,突然从卢府门槛那儿传来一阵鼓掌击节的声音。
啪,啪啪,啪啪啪!
掌声落罢,刺史卢承庆姗姗来迟不过始终出场了。
一出场,就听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郭业,语气平淡地说道:好,好啊。郭兵司现在越发凌厉,越发盛气逼人了。年轻人,有冲劲,有朝气,是好事。本官看着着实很欣慰嘛。
又看了一眼地上昏阙在地的下人,说道:郭兵司能够替本刺史管教下人,本官是不是还要说一声感谢呢?
门口几道目光,包括郭业和吴奎,都纷纷投向了卢承庆身上,此人即便在朝堂之上再是不堪,但是到了益州府这种地方,气场还是足足的。
到底是京城下来的人,接帝气接皇气嘛!
他即便是头从皇宫里跑出来的老鼠,那它也是皇家老鼠,不是?
不过郭业还是从卢承庆的话中一丝不悦,显然不满意郭业这般的骄横。
有点埋怨郭业打狗也不看主人的意思。
郭业无所谓,耸耸肩,故作矜持地拱手道:见过刺史大人,下官僭越了!
卢承庆见着郭业如此,眼睛斜视了他一番,然后轻轻摇头,说道:罢了,下次莫要如此浮躁了。进来吧,此次押送宝物进长安之事,本官要对你好好交代一番。
郭业唔了一声,继续走上台阶朝着卢承庆方向走去。
而刚才在门口吃了大亏的吴奎突然跑步上来,冲着卢承庆嚷嚷道:刺史大人,郭业刺史府门前动武,是为嚣张跋扈;刚才辱骂下官,一州郡丞,是为目无尊卑。您怎能饶恕了他呢?当要治他的罪才是啊!
说到这儿,唯恐没有这话对卢承庆没有说服力,更是阴毒地挑拨离间,说道:大人,他郭业今天对我一州郡丞尚且如此,将来,他还会把你这益州刺史放入眼中吗?
麻痹,郭业厌恶地看着吴奎,这老狗无时无刻都想着坑老子一把,草他祖宗的。
当即趁着卢承庆还未做出反应之时心生一计,抓住卢承庆的软肋死穴说道:刺史大人,此次进长安押送宝物,事关大人的前程,我想我们两人应该秘密商议才是。这万一人多口杂,传扬出去,被有心人截了胡,那这事儿就
显然,这正中卢承庆的下怀,对他来说,再也没有比押送宝物进长安这件事来得重要了。
随即他点点头,冲着吴奎挥挥手说道:郭兵司言之有理,国之重器,岂可入了他人耳间?吴郡丞,你就先在府外呆着吧,等郭大人出来府,你再进来,如何?
我,我郭,郭业,你
砰!
吴奎怒火攻心,两眼一黑,身子向后徐徐仰去
卢承庆和郭业被这厮突然来这么一出,足足吓了一跳,你妹,竟然会气成这个屌样?
二牛,赶紧的,别愣着,找两人将吴郡丞抬到平坦地方,年纪大就别出来瞎晃荡嘛,贫血缺钙,能不头晕吗?
第二百一十六章 陇西军,出川!()
郭业进了卢府,一呆就是几个时辰,到了三更时分还未出来。
尽管外间夜色撩人,尽管外头天寒地冻,而卢府的书房中仍旧是灯火通明,暖意融融,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郭业呆在卢承庆的书房这么久,自然也发现了房中摆放的两个炭炉,不然房中哪里会有这么暖和。
郭业发现两个炭炉在房中燃着木炭升着温,竟然没有一丝烟熏火燎之气,和呛鼻之味。
结论只有一个,那便是卢承庆所用的木炭,绝对是上好的松木炭,称之为价格昂贵的极品松炭也不为过。
奶奶的,到底是在萌着父荫的世袭勋贵子弟,养尊处优惯了。即便被贬地方,也还是这么注重享受,连木炭都与寻常人家不同。
郭业心不在焉地听卢承庆讲着进长安之后需要注意哪些事项,进了长安之后将宝物一定要先呈献到长安城中的鸿宾楼,切莫无头苍蝇乱撞般闯皇宫献贺礼,不然被御林军咔嚓了脑袋都不知道咋回事。
最后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凡是各地州府呈送的礼物都要先送入礼部名下的鸿宾楼,再由负责鸿宾楼的礼部员外郎检查妥当之后,由他送入皇宫呈到皇帝陛下面前。呵呵,你一个小小州郡的八品兵司,是不可能进的皇宫,得见天字龙颜的。
郭业听罢没有说话,依旧心不在焉地张望着脑袋朝房外望去,貌似担心着什么。
卢承庆瞥了他一眼,哼道:本刺史跟你说的话,你可记清了?
郭业随意答了一个啊字,又点点头表示听清楚了。
卢承庆见着郭业还是如此敷衍,不禁愠怒道:哼,放心吧,你那几个手下,本官已经让下人将他们领进门房烤火取暖了,冻不坏他们。
郭业闻言,宽了宽心,那就好,还以为二牛他们在外头受冻呢。
随后鄙视了一番卢承庆,你娘的,太墨迹了,一晚上几个时辰老子都在听你说话,啥时候轮到我说话啊。
这时,卢承庆又问道:听说此番押送宝物,你带了大批人赴长安?
既然程二牛等人有了安排,他心里也就踏实了许多,不滞点头,将想好的说词说了出来道:大人说得没错,为保这次押送沙盘进长安能够安保无虞,不会出现什么纰漏,下官组织了三千人,亲率他们进长安,沿途保护。
三千人???
卢承庆诧异地惊呼了一声。
郭业立即补充道:这也是情非得已啊,这次押送的宝物关系到大人的前程,更关乎到下官的益州别驾之位,不谨慎不行啊。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嘛!
这么一说,又戳到了卢承庆的心坎儿上。
只见他脸色虽然被这三千人数给惊到了,不过还是微微点头,自言自语道:是啊,小心能使万年船,好吧,本官准了。还有,出境文牒本官早已叫人准备好,一会儿你记得带走。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要求,你可以跟本官提出来,能满足你的,本官一并都满足于你。
卢承庆这种混了朝堂十来年的人,自然知道要想马儿跑得快,不给它来点粮草怎么能行?
郭业心中也是一阵窃喜,日啊,这么几个时辰耗下来,就等你这句话啊。
当即,郭业对着卢承庆说道:大人,长安离我蜀中,何止千里迢迢?这三千人的粮草和饷银,这个
这个不是问题,明日一早,本官便会吩咐吴郡丞押送足够的粮草,还有一万两白银到船坞渡口,你到时候接收一番即可。
郭业没想到卢承庆这次如此的爽快,粮草若干,白银万两,勉勉强强能让三千人撑上个把月了,暂时够用。
随即又说道:大人,从益州府出境,就要摒弃水运,改为步行陆运方能成行。跋山涉水,路途遥远,可否调拨一些战马啥的呢?
卢承庆这下可难住了,一脸犯难地沉思了起来。
停顿几息的时间之后,吱吱唔唔地说道:唉,别说咱们益州府,就连成都府,战马都是稀缺的玩意啊。此次征讨突厥,兵部差不多将国内的战马都征召给各道行军总管帐下。你现在跟本官索要战马,难,太难了。要不,我明日清晨,给你调拨三百头骡子,暂且用之吧。
卢承庆说完,郭业心中也是有了一番了解,纵观唐朝三百年,战马的的确确是个稀缺战备资源,就算是后来的南北两宋,也都急缺战马。
因为无论是中原之地,还是江南富庶之地,都不易圈养战马。就算能够豢养成功,那也不是正儿八经的战马。只有边陲各族,还有北方游牧,才适合豢养战马。
这也是唐宋两朝的骑兵为何战斗力薄弱的致命性关键所在。
想想也能想得通,胯下连匹像样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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