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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一颗子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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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放。

  马老慈祥地一笑:“呵呵,下棋就跟打仗一样,得随机应变,我的招式不一样了,但其实象走田,马走日的规矩没变,关键看你怎么用?怎么你这个司令员就没有体会到这一点?”

  “呵呵,马老,您真是高屋建瓴,令我高山仰止呀!我认为下棋和打仗有相似之处,却也有不同之处。就比如说这象走田,马走日,都是规定死了的,而实战中却不一样了,象和马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只要符合战局的需要。我虽然知道应变,但我也知道以不变应万变。”说着把马放到了一个位置。

  马老一看笑道:“好,不变也是应变。万变不离其宗,只要知道事物的发展规律,辩证的分析就可透视一切。”

  华天秋说:“马老说得对呀,不光是用*的辩证法,用我们老祖宗的教诲也行呀。老子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孙子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些都很值得研究呀。”

  “呵呵,很好,作为一个指挥官就得博览群书,充实自己,才能有自己的一套作战理论。不过可不能读死书,只会纸上谈兵,就会变成坏事了。天秋呀,听说你的字写得很好,而且你还能作诗?咱们认识这么些年,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呀?”

  华天秋忙说:“这是谁说的?”

  马老说:“这你别管!怎么着?我这里有文房四宝,老夫求你墨宝一副可以吧?”

  “不敢,不敢,我哪敢在您老面前班门弄斧。”

  “别这么说,我年轻的时候就学过几年的拳脚,后来参了军才在党的教育下认了字,读了一些书,说白了,我就是一个粗人。”

  华天秋笑笑说:“老首长谦虚了。”然后举起一个棋子,“将军。”

  马老看了看棋局摇了摇头,说:“我输了,你这是后发制人呀!陷入我的迷魂阵又闯了出来,反败为胜,原来一开始你畏畏缩缩是以假示真的虚实之术,我上当了。”

  “呵呵,马老,这下棋确实也得需要点战略战术,俗话说走一步看三步嘛。不过,这下棋毕竟不是打仗,你看这棋,双方一开始旗鼓相当,势均力敌,哪有这么巧的,在实战中,我们有可能以一个连来阻击一个团的进攻,这要是不来点战术,单凭硬碰硬的话,那还不吃大亏了呀!”

  “有道理,我看你不光棋艺有长进,连带兵打仗都不拘一格了。”

  华天秋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他要起身告辞。马老却说:“别呀,你的墨宝还没留下呢?”

  华天秋不好意思地说:“好,既然老首长这么看重我,那我就献丑了。”

  马老说:“这就对了嘛,我最烦推推让让的了。来,到我书房。”

  华天秋挥毫泼墨在宣纸上写下:不学流萤逐光飞,应似大鹏绝云气。

  马老连连称好。“好字,好诗。字似蛟龙,诗如大鹏呀。我想你这句‘应似大鹏绝云气’是取自庄子的逍遥游吧,‘鲲鹏扶摇直上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

  “正是,马老,一眼就看出来了呀?真是厉害!”

  “呵呵,别给我戴高帽。行了,你回去吧,你这个大司令员,部队有忙不完的事儿,你倒好,时不时的往我这里扎。”

  “谁叫你是我的老首长呢?”

  马老把华天秋送到了门口儿。华天秋忽然转身说:“马老,咱俩下棋还是你赢得多我赢得少。”

  马老苦涩地一笑,说:“我赢不了你几回了。”

  5

  吴军打来电话了,华天秋很少接到他的电话。华天秋知道他的脾气和自己一样的倔。华天秋感到意外的同时内心却非常的高兴,这说明儿子还是想着他的。

  “司令员,您的一位老战友来我们连了。”

  “老战友?是谁?叫什么名字?” 华天秋问。

  “他就在我身边,让他给你说吧?”吴军把电话递给了陈渡关。

  “陈渡关颤抖地接过,声音微颤,班长,我是渡关呀?陈渡关。”

  “陈渡关?你是陈渡关?”

  “是呀,和你一块蹲猫耳洞的陈渡关呀?”

  华天秋顿时哽咽了,“你真是渡关?”

  “是呀。班长,我以为你牺牲了,你知道吗,当我听说你牺牲了我哭了好几天。当我知道你还活着,我又哭了好几天。”

  “渡关呀,这些年你好吗?你怎么会在二连?”

  “我挺好的,做点生意。我儿子在二连当兵,我来看看他。”

  “是吗,看来咱们真是有缘,你儿子在我儿子的手下当兵,你又是我的兵。”

  “是呀,班长,我一辈子都是你的兵。”

  华天秋的眼睛湿润了。

  陈渡关的眼睛也湿润了。

  往事又都浮现在彼此的脑海。

  “渡关,你让吴连长把你带到家里来,还有你儿子一起来,咱们好好聚一聚,叙叙旧。”

  “好,好,好。”

  “渡关,你把电话给吴连长,我有话说。”

  陈渡关把电话给了吴军。

  华天秋说:“吴军,明天你领你陈叔和他儿子到家里来,正好你妈也想你了。”

  “好。”吴军答应道。

  华天秋挂了电话。

  吴军对陈渡关说:“陈叔,明天我们一起去我家吧。其实我父亲也一直反对我当兵,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可是,我觉得自己骨子里就流着军人的血,我崇拜军人,喜欢军人。我十几岁的时候,父亲把我和我妈接到部队大院里住,我听得是军歌,走得是齐步,从那时起,我就想当兵。后来我真的参了军,可是作为军人的父亲却百般地阻止我,起初我不理解他,和他唱反调,我觉得他不像个军人,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大打折扣,后来我被提了干,他才不再阻止我,可是我们的关系却有了隔膜。”

  陈渡关说:“这不怨他,你真没有尝到过战争的苦。我和你爸都是过来人,不想让你们再经受那样磨难。你要原谅你爸,作为父亲他没有错。”

  董文博也说:“是呀,老吴,你不要再和你爸僵下去了。”

  吴军点点头。

  6

  华天秋见到陈渡关的时候,脸上呈现出复杂的表情。那种表情包含了所有的心里反映。

  “渡关。华天秋轻轻地喊了一声。”此时,他已经不是司令员的身份,而是像一位大哥终于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

  两人缓慢地走到一起,双手紧紧地抱住,尔后是长久的拥抱。

  “班长,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陈渡关激动地说。

  华天秋凄然一笑,“我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华天秋看到了陈鹏宇,便问,“这是你儿子?”

  “是!”

  “都这么大了。叫什么?”

  “叫鹏宇。我真没想到他会在你的部队当兵。他想考学,这不我想来部队看看,顺便向他的首长汇报下他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希望。”

  “呵呵,你直接说来走后门儿来了不就得了嘛。”

  “哈哈,也可以这么说,我有一个老战友,现在转业了,我寻思着来找他帮帮忙。”

  “这下不用找了,直接找我就行了。”

  “呵呵,我可不敢走司令员的后门儿呀。”

  “不要这么说,你是我带的兵,怎么着我也得帮你。来,进屋坐。”

  华天秋一边走一边说,“渡关,我曾给你写过信?怎么?你没有收到?”

  陈渡关说:“没有呀?”

  华天秋问:“你没有换地址吧?”

  陈渡关说:“怪不得,我早搬了。”

  华天秋说:“真是天意弄人呀!让我们这么多年失去联系!”又说,“时间可真快呀,一晃快二十多年了吧?”

  陈渡关说:“二十五年了。”

  “是呀,二十五年了,想当年我们都还是大小伙子,现在都是老头子了。”又问,“去看崔建成了吗?”

  “看了。吴连长带我去了连史馆。”陈渡关说;“唉——,崔建成——。我真没想到,二连还在。” 

  “二连是我力保下来的。当年部队整编,二连面临解散,我就扛着那面连旗到了军区,我对司令员好说歹说才保留下来。” 华天秋说。

  “我听吴连长说了,我说当年我复员以后往连里写信总是给打回去呢,原来二连早就不原来的地方了。”

  “是呀,部队年年精减,说不准哪一天就减到哪个部队,有多少难以割舍的部队都被减掉了,不过这也没办法,大势所趋嘛。”

  正说着,华天秋的老婆吴春娟提着一些菜回来了。

  陈渡关和陈鹏宇忙起身问好。

  陈渡关喊:“嫂子。”陈鹏宇说:“大娘。”

  吴春娟笑逐颜开,一看就是个和蔼可亲的人。她忙说:“你们坐,你们坐,我去给你们做饭。”

  吴春娟进了厨房。陈渡关又问:“班长,这就是你在猫耳洞里给她写信的嫂子吗?”

  华天秋笑笑说:“是呀。”

  华天秋说:“多亏了她给我生了个儿子,要不我真断子绝孙了。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最起码对得起祖宗了。”

  陈渡关问:“怎么吴军随他妈姓?”

  华天秋说:“你不知道,以前吴军一直跟他妈在农村,一直就随她的姓,后来就没改。我起初想改过来,可是一想没多大意思,这个名字就是个代号,姓什么不一样呀!”

  两人一直聊了很久,到了晚上又睡在了一个屋子里。他们都激动万分,那种经历过生死考验的战友之情,在这一刻又迸发出来。

第十章
第十章

  1

  连里把考学的名额给了陈鹏宇。陈鹏宇并没有显得很高兴的样子,相反却变得心事重重的。他的父亲回家了,打电话询问他考学的事。他说连里把名额给了他。陈渡关不停地感激华天秋:“多亏了老班长呀!鹏宇呀,你要珍惜这次机会知道吗?”陈鹏宇心不在焉地应承着,不一会儿,他嗫嚅地说:“爸,我不想考了。”陈渡关感到莫名其妙,同时又有一些恼怒:“屁话!你这是说得什么屁话!我好不容易才求人给你弄到这么一名额,你竟然不想考了?刚才不还说得好好的吗?”“走后门得来的机会,我难以接受。连里要考学的人多得是,比我强得也多得是,没有考试,也没有评选就把名额给了我,我觉得心里不踏实。”陈渡关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说:“唉——,你这孩子怎么想得这么多。”“爸,我没这个资格。”陈渡关的声音突然高了一度:“放屁!怎么没有资格?就凭你老子我在越南战场上蹲了一年多的猫耳洞,你也有资格。你们连里有几个人的老子是打过仗的?”陈鹏宇说:“有一个,他的父亲也打过仗,他的各方面的素质都比我好,现在去了军区比武,这个名额本来应该是他的。”陈渡关无可奈何地说:“你看着办吧?真是气死我了!”说完把电话重重地挂了。

  陈渡关的一句“看着办吧”让陈鹏宇矛盾重重,一边是父亲的殷切期望,一边是战友的感情,他犹豫不定,心绪不宁。

  2

  陈鹏宇请假来到教导队。他特意买了一条王电爱抽的烟。王电和李东刚总是说他抠门儿,从不拿一颗烟给他们抽。这次他给他们一人买了一条。李东刚接到烟的时候大吃一惊,说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是不是考学名额分到手了才这么慷慨?陈鹏宇淡然一笑说,你拿着吧,哥们儿的一点心意。李东刚一本正经地拍着他的肩膀说,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呀!放心吧,哥们儿支持你,祝你成功。

  陈鹏宇看见王电正在操场上跑步。今天是星期天,他们也不休息,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在训练。指挥员手里拿着计时器站在操场中间,一脸的严肃,不停地喊着:快点儿,再快!一圈人的速度又提了上来。陈鹏宇可以看清王电脸上的肌肉在有力地张弛着。陈鹏宇没有惊动王电,而是打听着去了他的宿舍。

  王电回到宿舍看到陈鹏宇不禁一惊:“你怎么来这里了?”陈鹏宇说我来看看你。王电有些疑惑地问:“你怎么了?怎么想起来看我了?”陈鹏宇拿出准备好的烟递给他说:“我给你来送烟来了。”王电一乐说:“没搞错吧?我可不是指导员也不是连长,帮不了你什么忙?”陈鹏宇说:“但你是战友,是哥们儿,不是吗?”王电接过烟说:“是,是,这倒是。”又感觉不对,说,“你今儿到底怎么了?我怎么感觉有点不正常呀?”陈鹏宇慢慢地说:“我……我要去考学了。连里把名额分给了我。”王电一愣,一会儿又高兴地说:“这……这是好事儿呀?”陈鹏宇说:“本来应该是你去的。”王电说:“是……是吗?”停了一会儿又说“嗨!你去也一样,我这不……还得比武吗?明年再考也一样。”陈鹏宇说:“我……我总觉着对不住你。”王电劝慰他说:“嗨,你别瞎想了,既然有这么个机会,你就好好考,考上军校你就是一名堂堂正正的军官了。走,我请你去吃饭,咱得庆祝庆祝。”说着,拉起陈鹏宇就往外走。

  王电给陈鹏宇倒满酒,举起来说:“鹏宇,我衷心地祝贺你!”陈鹏宇说:“还不知能不能考上呢?”王电说:“我对你有信心,你说你不论是军事素质还是文化水平,哪一样儿不钢钢的。只要你去考,我看就差不厘。”王电和他一碰杯一饮而尽。陈鹏宇谦虚地说:“我哪有你厉害,你各方面的素质不比我强?”王电笑笑说:“强什么呀?”又叹了一口气转口说,“唉——,转眼当兵一年多了,有时候感觉挺累的,真的,有时候感觉腰都累得直不起来,可是却有一股力量推搡着你必须得直起来,还得跑,还得冲!”

  陈鹏宇脸上红了起来,他不能喝酒,刚喝了三杯就有些醉意,“我也是,我总感觉我的两条腿就没有停下来过,一直不停地奔跑,好像前面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你,让你禁不住诱惑,迫切地想去探寻到底是什么?”

  王电突然起到了韩东,他说:“是呀,就像韩东,他就禁不住诱惑,可是他探寻的却是一条不归路。”

  “你还想着这事?你不能老想着。”陈鹏宇劝他。

  “也没有,只是偶尔想想,要彻底忘了,难!毕竟是我开枪打死了他。”

  “可你也是逼不得已,你不开枪,那个孩子就得死。”

  “不,他根本不想杀死那个孩子,我能感觉到,他只是想让我打死他。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已经不能回头。”

  “好了,咱们怎么说到他了,不说了,来,干!”陈鹏宇脸通红,举起酒杯的手有些颤抖。

  “你还能喝多少?”王电戏谑地说。

  “你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好!”王电又给他倒满了。

  3

  一个男人进了丽娜*,朱丽娜忙微笑着迎上去,嘴里喊着:胡老板。胡老板大腹便便,身材高大,很有威严,他坐到一个理发椅上,把夹着的皮包放到了理发台上。

  “有没有新来的小姐呀?”胡老板操着不纯正的普通话说。

  “胡老板,真不好意思,我这小店呀就这几个洗头妹。”朱丽娜递上一根烟,点上,满脸堆笑地说。

  “唉呀,朱老板,你怎么这么没有生意头脑呢?要想赚到钱,就得创新,现在的人都想着办法的招睐顾客,没有吸引顾客的招术,怎么能赚到钱呢?”胡老板吐一口烟说。

  “是,是,只是现在不好找呀?”朱丽娜说,“胡老板,还请您看在老主顾的份上,经常光顾呀?”

  “我是经常光顾,可是你们不能只有我一个客吧?那你们的经营范围也太狭小了?是吧?不好找,想办法嘛?”

  一个洗头妹准备给胡老板洗头。

  胡老板仰头一看,说,“不要这个,老板娘还是你亲自来吧!我看她们还不如看你呢?”

  朱丽娜受宠若惊地说:“好,好,好,她们手糙,我来。”

  那个洗头妹不乐意地把洗发水放到台上。

  朱丽娜又拿起来往胡老板的头上倒。胡老板乘机摸了摸朱丽娜的手,笑眯眯地说:“老板娘,你的皮肤是越来越好了。”

  朱丽娜调逗地一笑说:“是嘛,胡老板,那你就多摸几回吧!”

  胡老板说:“怎么样?近些日子没有人来骚扰你吧?”

  朱丽娜客气地说:“承蒙胡老板关照,那些小混混儿都不敢来闹事儿了,既便是来了干完事儿也不敢不给钱了。”

  胡老板得意地说:“嗯。这帮小子就是欠收拾。”

  这时,袁小玲从里屋出来,走到朱丽娜的跟前说:“丽娜,我去人才市场看看。”朱丽娜说:“你认识吗?”袁小玲说:“认识,我以前去过。”朱丽娜说:“好吧,你去吧,早点回来。”袁小玲出去了。胡老板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她。

  “老板娘,你不是说没有新来的小姐吗?这不是吗?”

  “哦……这不是小姐,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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