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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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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听懂了甲首说些什么的董小一忙请他进正屋落座,对方却摆摆手:“不必了,话不多,我交代完就走。”
说着,甲首扫了扫慌忙躲进柴房的董颜儿:“警察司在你的入户执照上写了大侄女过了年就满十五了?没有定亲吧?那几个婆娘怕是就为这个来的。”
为董颜儿来的?董小一模模糊糊的,就听甲首继续道:“本藩男多女少,婚配颇多困难,他们或许自家兄弟或是娘家兄弟尚未成亲,所以想趁着董老哥初来乍到讨个便宜,不过本藩自有体制容不得他们胡来。”
甲首说到这停了下来,等董小一消化了话中意思后才继续说了下去:“董老哥如今是鳏夫,而且没有子嗣可以继承家业,因此根据本藩的章程是可以招赘的,但不知董老哥是不是有这个意思,若是有这重意思,那我就要报上去,在全保甚至全里为老哥挑一个棒小伙。”
招赘,当然要招赘,否则这个家业岂不是不能长久的,但是董小一想得更多,于是试探道:“姑娘年岁尚小,这件事是不是能缓缓再说?”
“本藩法度,女子最早十五、最晚十七必须出嫁,若是逾期未嫁,家中父兄是要吃官司的,大侄女过了年就十七了,可没有多少的时限了。”甲首平淡的陈述着。“而且老哥刚刚拿到地,要熬熟了可不是件轻巧事,我看老哥岁数也不小了,早点找个帮手,早点还清了官方的借贷,还能少不少利息呢。”
“甲首说得极是,只是董家刚刚来到东宁,家中并无半点积蓄,这嫁妆如何而来?”按当时闽浙一带的规矩,若是女子出嫁时没有丰厚的嫁妆,嫁入夫家之后是要受到歧视的,所以董小一才有这么一说。
“老哥糊涂了,你是招赘不是嫁女,要准备什么嫁妆?”甲首呵呵一笑,继续用难听的官话折磨着董小一的神经。“而且本藩的规矩,只讲究男方的聘礼,不讲究女方的嫁妆,老哥招赘虽然没有那么多的进项,不过偿还欠官府的那些吃食钱肯定是绰绰有余的,就连到时候摆席面的花销也是足够了”
“娘,就是这么一回事。”送走了甲首,董小一回屋向老母亲报告着。“甲首临走时还催着让我早点把事情定下来,省得日后邻居们不好相处,儿子想想也是,只是还请母亲决断。”
中国向来讲究早生早育、多子多孙的,如《诗经??大雅??假乐》中就有“千禄百福,子孙千亿”的颂辞,因此女子十三、四、五岁就结婚是很正常的,甚至童婚也不少见,男女七、八岁便结婚合房,而董颜儿能拖到现在也是有原因的。
“颜儿可是许过人的。”老人家幽幽的说到。“虽说还没成亲,男方就死了,可望门寡人家会不忌讳?而且既然许人了就该守节,咱们家”
董小一忙打断老娘的话:“娘,刚刚儿子也跟甲首说了,可甲首说,东宁这边有章程,寡妇未过三十五岁也必须重嫁,否则夫家和娘家的长辈都抓到官府去站枷。”
“什么?”老妇人一愣。“难道不让守节吗?”董老夫人也是秀才家的女儿,自然小时候看过《烈女传》的,虽然不见得愿意看到董家绝后、孙女一辈子孤苦伶仃,但依旧有些不可思议。“礼教人伦都不顾了,这未免有些丧心病狂了吧。”
“娘,这话不能说啊。”董小一惊慌的看了看四周,自然是没有隔墙之耳的。“东宁如今跟鞑子硬耗,看起来仗还有得打,打仗靠什么,还是人呢,若不强制婚嫁,这人能凭空变出来吗?”董小一悻悻的说了一句。“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礼教啊!”
老太太默然了,随即点了点头:“既然官府有这个律令,咱们也不好违抗,只是颜儿那里,你做爹的应该去劝一劝,我这个苦命的孙女啊”
这个时候就听到房门忽然哐当撞了一下,董小一当即回头看去,就看见董颜儿捂着脸向西面的柴房跑去,他跟母亲告了一声,便追了出去,在柴房里看见哭得跟泪人似的女儿。
“颜儿,这几年苦了你了。”董小一脸上也挂起了泪珠。“不过如今好了,这甲里只有咱们一户是舟山来的,不会有人再嚼舌头,说你是扫把星了,一切重新开始吧。”
“爹!”董颜儿一下子扑倒董小一的怀里嚎啕大哭。
“好了,好了,这么大的人了。”董小一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头微微上抬,透过柴房中的小窗,他看见了渐暗的蓝天,他仿佛是在劝说女儿,也仿佛是在坚定自己的信心。“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180。纳闽
洪磊腰杆笔直的坐在郑克臧面前,虽然脸上神色泰然但心里却未免有些嘀咕,原因无它,实在是他不知道郑克臧今天传唤自己所为何事。说起来这似乎很难堪,作为首相居然连君主找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但郑克臧如今大权独揽,虽不言事事躬亲,但当前政事堂的四人地位还是颇显得有些尴尬。
虽说在郑克臧的有心下,四人一早规划了分管的范围,其中洪磊以首相的地位总揽全局并监管盐铁、营田、税务、支度、藩库各司,柯平以次相的身份负责察言、审理、通政、承宣、仪制各司,杨英以辅相管警察、刑狱、宝泉、学校、营缮五司,郑斌则监管审官司与地方六县两安抚司政务以及名义上由他负责却由郑克臧亲自主导的军务、军器、通商各司。可郑克臧习惯越过辅臣直接跟各司交道,这就让洪磊等人不免暗自有些怨言了。
“洪卿,有一件事要预先通告你。”郑克臧神色严肃的向患得患失的洪磊通报着。“如今琼州的战事,卿应该也是知晓的。”郑克臧顿了一顿。“孤以为,清虏是断不会就此罢手,参军院那边也预判,只要尚之信余部的反乱平定之后,腾出手来的清虏一定会再度调集大兵入琼一战,为此,孤准备再调三个师过去。”即便算是扩编的左龙骧师,郑军也不过是七个师的编制,如今要在琼州一下子投入六个,难怪洪磊有些瞠目结舌,不过更令他震惊的在后面。“这几乎是本藩的全部家当了,孤颇有些放心不下,所以,孤准备亲自去琼州督战,东宁就要暂时拜托卿家了。”
获得昔日陈永华的地位固然说明了自己而今的身份,但郑克臧欲跨海远征,还是让洪磊悚然而惊,东宁之战才过去多久,郑克臧劳师远征,会不会让福建的清军蠢蠢欲动,一念及此,洪磊当即进谏道:“主上,六师一去东宁空虚,万一闽省清军闻讯复来,藩中无兵抵御,又该如何是好,还请主上千万慎重。”
“洪卿放心,首先,孤不会重现当年父王征战六年、致使东宁匮乏那一幕的。”
郑克臧的主意是短平快,就地依靠琼州的粮米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清军主力,以便确保掠夺琼州人口必要的时间,根本不想割据琼州,或许在他的设计中,琼州就是自留地,割了一茬,或许日后还有新的一茬可割呢。
“快则年前就能回来,慢则也不过明年风期之前。”所谓年底前回台显然只是一种安定人心的说法,但明年风期前返回却是郑克臧的真实意图。“至于福建清虏会不会趁机再攻东宁。”郑克臧冷笑一声。“姑且不说清军是否有这个胆子,有如此多的船,就算他们两者皆有,有台江、打狗两队主力留守,孤倒要看看清虏主力是如何飞过海的。”
洪磊张口结舌,要想再劝吧,但郑克臧显然心意已定,自己的建言多半会忤逆了郑克臧的心思,可不谏言吧,自己岂不是成了三旨宰相,为此洪磊好生犹豫了半天
不过洪磊毕竟不擅长兵事,没有底气跟郑克臧顶牛,所以思前想后最终配合道:“主上既然已有全面布置,臣不敢不从,不过还请主上留念东宁要紧,千万信守诺言。”
“理当如此,”郑克臧知道洪磊的为难,但他今天只是打招呼,要走也没有那么快的,不过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洪卿,孤给你全权,若是刘国轩有什么异动,卿自可先斩后奏!”
洪磊吓了一跳,再看郑克臧,却发现他脸色凝重不似在开玩笑,当即心中一凛,忙俯身应道:“臣明白,臣一定为主上看好东宁,请主上放心。”
郑克臧顿时笑道:“孤就知道,有洪卿在,孤断无后顾之忧的”
十月末的北国已经是千里冰封的景色了,然而在北纬5°的热带海域,天气依旧酷热难当。
一场热带雷雨过后,几条被称为戎克船的大型福船缓缓靠向岸边,看到船靠岸了,一众围观的文莱渔夫瞬间躲了起来,不一会,只见从船上放下几个小舟,舟上载着十几名持刀拿枪的武士仅直往陆上而来。
“真他娘的热死人了。”林坤小声咒骂了一句,充满盐分的硬邦邦的鲲皮皮甲贴在身上隔得粗糙的皮肤都有些受不了。“这个鬼地方!”
“骂个鸟啊,再热总比淡水矿山要强。”同舟的尤英瞪了他一眼。“要不你现在回去?”
“回去?”林坤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还是算了,好歹这里还不会死人,真要回去了,估摸着这条命就直接断送在那里了。”
尤英给了个你也知道的眼神后不做声了,此时小舟已经靠上了岸,三条划子上近二十条汉子旋风一样冲上陆地,四处一搜索,果然是没有什么敌对的力量。于是乎,很快,更多的军人依次下船,不过一个时辰,已经有一千来号聚集在岸边了。
“陶参将,你带一百人往东探路、张游击,你也带一百人往西探路,”一身大明二员武将打扮的陈龙一一分派着,根据他的命令,挤作一堆的人群有了动静。“游大人带一百人就近警戒,其余人先把营地整出来,然后把船上的东西卸下来。”
陈龙现在所处的这个大岛名叫闽纳,马来文的意思是良港,当然还有一种说法是这里有一群来自中国闽南的移民。这个岛位于斯里巴加湾中,隔海遥眺就是汶莱的首都苏丹城。不过尽管如今的汶莱国势尚可,但对远在海上的闽纳岛,汶莱苏丹向来采瓤縻的手段,或许在苏丹的眼里,这座没有多少人口的海岛并不值得他太多的关注。
“大人,”在乱哄哄的工地的一侧,刚刚派去探路的陶参将派人报告道。“发现一个土民的村落,陶大人请示怎么处置?”
村落?陈龙精神一振,这或许就是他的第一批属民了,于是忙不迭的关照一声,然后匆匆领着一队亲兵赶了过去。等到了地方,却发现村民已经派出了代表,一口结结巴巴的闽南话总算让双方能够交流。
“这里是吗阿奴哈拉者(马来语:raja,或译作拉惹,意译为大君)的领地,外来人,请立刻离开这里,我们将会为你们提供食物、饮水和女人。”村民当然知道中国海盗的厉害,因此试图以一些犒劳来安抚这些不速之客,但女人这个词一出,顿时让已经煎熬了两年多的前清军们脸上挂满了狰狞。
“大人,开了这个村子吧!”一众将士用期盼的目光看着陈龙,陶参将亲自向陈龙建议道。“女人,弟兄们好几年都没有沾过女人了”
陈龙抡起了就给陶参将一个巴掌,打完以后亲自向村民代表交涉道:“这里已经不是什么吗阿奴哈拉者的领地了,如今这里是大明渤泥行省治下纳闽侯的封地,尔等若是识相,就乖乖纳税服役,本侯可保尔等安泰,否则!”
陈龙一指两眼血红的士兵们:“休怪刀枪无眼,战火无情!”
边上的士兵会意的挥动着刀枪,吓得使者脸色发白,半天之后,惊魂未定的使者才小心的探问道:“大人可是需要本村做些什么?”
“鸡鸭牛羊供奉一些上来,算是今年的税赋,另外,本侯需要你们提供劳役。”陈龙说一条,使者的脸色白一下,可陈龙却丝毫不顾及对方的表情,最后还要求道。“再送二十女子出来劳军,限尔等一炷香内给予答复,逾时不降,鸡犬不留!”
使者带着陈龙的一揽子要求回了村子,陈龙这才冲着脸上挂着五指山的陶参将解说道:“我等初来乍到、立足未稳,轻易就行杀戮之事,传将出去,日后又有谁敢替咱们劳役,替咱们开垦,替咱们渔获?难不成就靠咱们自家弟兄吗?”
陈龙回指海上,意有所指的说道:“咱们弟兄是拿刀枪的命,是能土里刨食还是指望着郑家有源源不断的补给?再说了,郑家还需要咱们看住边上的泰西红夷,若是轻易折损了一个,日积月累,难不成还会再从东宁补给咱们吗?”
一众前清军们心悦诚服,不少人因此交头接耳起来。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了,正当陈龙终于不耐烦的示意部下鸣放鸟铳威慑的时候,村子里慢慢走出一行人来。看着手无寸铁的村民们,陈龙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侯爷!”听着野林里此起彼伏的喘气呻yin声,夏春明向陈龙打着招呼。“东西已经全部卸下了,明日船队就要回航了,侯爷有什么奏报和家信需要在下转呈的?”
“在下明白。”在正宗的东宁人面前,陈龙开摆不出侯爷的架势来。“明日一定奉上。”
“这就好,”夏春明点点头。“侯爷,下一次船队再来大约也要年后了,希望侯爷能优先把码头、商栈修好。”这是要务,郑克臧为什么让陈龙南下,当然不光光是流放一批不安定因素,还有建筑水师码头协助通商司渗透、威慑南海小邦的任务在,若是陈龙只顾得经营自己的小天地,那等待他的会是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切切不可自误。”
“请夏船首回报主上,臣晓得该怎么做的”
181。礼仪之争的序幕议)
东方号和海王星号在穿越台湾海峡后失踪,让巴达维亚的荷兰人极为的震怒,但因为受到三次英荷战争后荷兰总体国力的萎缩,此时的荷兰联合东印度公司只有三艘90门炮战列舰及其余20余艘大小战舰可用在偌大的东亚海域,已经根本没有了当年独占香料群岛及东北亚贸易线的威势,不但在与英法在暹罗、北大年等地的竞争中失败,更被逐出了广南和柬埔寨,只能死保着东印度群岛及马六甲等地慢慢舔舐伤口,在这种情况下,让荷兰人独自挑战郑军显然是连最冲动的冒险者都不愿意尝试的自杀行径。
但环顾四周,英法西葡都是自己的宿敌,而清廷又过于自大,思来想去,荷兰找上了同样吃过明郑的哑巴亏又实力最弱、与自己如今冲突不算最大的葡萄牙人。这一年的九月至十一月间,荷兰人两度遣使联络澳门,名义上是希望和葡萄牙人达成自澳门购买中国商品协议,实质上是想建立两国在东北亚的军事同盟,以便一致对付郑军。
虽然荷兰曾在1636~1645年间封锁果阿长达9年之久、在1641年把葡萄牙赶出了马六甲、在1647年吞并了安汶岛(注:摩鹿加群岛的一个岛)、在1658年夺取了锡兰、1663年夺取了印度南端西海岸的柯钦,导致了葡萄牙在东亚的势力日趋萎缩,但今日不同往昔,为了摆脱明郑方面对那霸的贸易壁垒,这一对老冤家暂时还是握手言和了。
不过,双方间敌对的关系虽然得到了一定的缓和,但究竟由哪一方在联合行动中占主导地位,战后的利益又该如何分配,万一无法彻底消灭明郑的力量又该怎么办等一系列的问题又成了双方新一轮争执的焦点。
实力更逊的葡萄牙人出于对过往惨痛教训的深刻记忆,为了不上了荷兰人的当,同时也是为遏止荷兰人进一步可能的野心,分润到自己应该得到的那份战争补偿,便提议让同样对明郑除之欲快清廷也加入这个联盟。
荷兰方面对此却颇多疑虑,毕竟福州的谈判结果并非就随着东方号和海王星号的失踪就无人知晓了。而两广总督赵士麟身在粤西北前线,巡抚李士桢因为没有提督军务和洋务的责任也袖手旁观,至于广州将军王永誉更是滑不溜手的老狐狸,为了避免担上责任,他矢言不敢越权插手总督权责,因此这个提议在清廷方面也受到了冷遇。
既然谈不出一个子丑寅卯,面和心不合的荷葡双方也只好一拍两散,于是在草草订立了一个口头上的攻守同盟之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馆长先生,听说贵方在万丹的商馆由于某种原因关闭了。”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荷葡的接近还是引起了泰西各国的警觉以及明郑方面的戒备,为了继续打击荷兰方面,林维荣受命和英国人进行磋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重开。”
英国佬脸上的笑容一顿,要知道在永历三十六年(1682年)以前,万丹商馆一直作为英国在东南亚的贸易中心,为了保有这个中心,英国人曾积极扶持苏丹阿蒲法达。但在永历三十四年(1680年)荷兰联合东印度公司镇压了马打兰起义之后,荷兰人采用支持老苏丹之子阿蒲加哈反对其父亲,并答应给以军事援助的作法获取了万丹贸易的垄断权。此后,老苏丹战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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