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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天下-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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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守一色变道:“仲达,你说会不会是我军行动已经被唐军溃兵所察觉,故而唐军溃兵不敢发动偷袭便径直遁走了?”

    张俊义摇头道:“应该不会,密林四周已经遍布斥候,附近山中也多有我军乔妆猎人的耳目,如果有大队唐军溃兵调动,势必难逃眼线,早就有消息传回了。”

    刘守一皱眉道:“这可就怪了。”张俊义沉吟道:“学生也觉的事非寻常,可一时间却实在想不出来何处有异。”

    两人正惊疑间,又有两骑斥候急驰而来,还隔着老远就慌慌张张地喊了起来:“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刘守一顿时心头一跳,惊得弹身坐起,失声道:“何故慌张?”

    两骑探马奔及近前,其中一名骑士从马背上翻了下来连滚带爬趋近刘守一软榻之前,带着哭腔喊道:“刘大人,小的乃是逐县县尉程大人麾下一名小校,唐军大队人马于昨日下午突然杀至,本县官军仓促应战,不利,县尉张程大人阵亡,县令萧大人被俘,随县已然沦陷了。”

    “啊!?”?一旁的张俊义听罢惊的目瞪口呆。

    刘守一闻言亦是愣了两秒钟,原本灰黯的脸色骤然间变得潮红,旋即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大叫道:“中计也!中了常郢声东击西之计也!仲达误我,仲达误我,仲达误我~啊~~”刘守一大叫三声,当即一头昏厥在软榻上。

    “大人!”?张俊义吓了一跳,赶紧趋前一?探,幸好刘守一仍有鼻息,这才心神稍定,起身向身边的传令小校道:“传令,大军即刻开拨,开进清河城,再派快马通知张昌平、陆雄、周德禄三位将军,即刻率军入城!快去!”

    三骑快马如风卷残云,向着清河城北、城西和城南去了,张俊义却一屁股颓然瘫坐在雪地上,眼前一片昏暗,中计了,的确中计了,中了常郢那老匹夫的奸计了!小妹邹玉娘虽未必背节事贼,却肯定是被唐军溃兵利用了,打那下人张三能从贼窝里逃出来,一开始,就是一个陷阱,这一切的一切,这本身就是个破绽哪,早该知道,早该想到的呀!?想到痛处,张俊义恨恨跺脚,?悔得肠子都青了。

    两个时辰之后,清河县衙后堂。

    经过一番抢救之后,刘守一终于幽幽醒转,软榻前,张俊义垂头丧气,满脸羞愧,张昌平、陆雄、周德禄诸将,不是义愤填膺,就是神情凄惶,一个个都没有了主意。

    “轰!”?陆雄狠狠的一挥拳头,愤然道:“大人,请允许末将去将那那张府的狗仆张三擒来,当着诸位将军的面一剑刺死!意敢串通贼军诓骗官军,误我大事,实属可恨,可恨呐!”

    张俊义神色一惨,虽然他听出了这陆雄对张家和自己的不满,却并没有出声阻止,事实上,区区一个下人,他也犯不上为他犯了众怒,不管这张三是真的与唐军串通改了,还是不知情况被人给蒙蔽了,这一刻开始,都与他没有关系了。

    刘守一虚弱地摆了摆手,幽幽地说道:“不得无礼,这张三不管怎么说也是张家的人,此事还是待禀明了张副使之后,听听张副使的看法之后,再做定夺吧,再者,这逐县之失,乃是本官不察之过也,今事已至此,多言无益。

    想必唐军溃兵袭占逐县之后,必然星夜南下、奔袭泉州而去,今我军与之已然相隔百里之遥,追之不及,清源军又不知到了何处,局势危矣。”

    张俊义听罢长叹一声,说道:“大人,今日之事仲达本不该多说,可有一言却不吐不快。”

    刘守一冷幽幽地摆了摆手说道:“且说说吧。”

    张俊义道:“智计远胜我等,唐军不过区区千余人马在他的统驭之下,已然不可与昔日南唐弱军同日而语,学生看来,常郢这老匹夫绝非等闲之辈,仅凭这一千人马,便可将我漳泉数万大军玩弄于股掌之间,只怕诸葛卧龙,孙武之辈再世也不过如此吧,眼下唐军攻我漳泉已有快三四日的时间了,细细想来,咱们似乎一直都是在被唐军牵着鼻子走,交手数次也是一直未占上风,再如此追剿下去恐不是办法,若行事不慎恐反被唐军溃兵所趁,不如退兵据城而守,静待唐军溃兵来攻,方为上策。”

    刘守一心灰意冷,冷冷地瞥了张俊义一眼,对他的看重和信心渐渐的丧失,阴声道:“仲达意欲本官速死否?”

    张俊义色变道:“大人何出此言?”

    刘守一阴声道:“今张老太爷尚在贼寇手中,张族长不日当知消息,届时张家震怒,仲达你一旁系子弟何以救我?”

    张俊义哑口无言。

    沉吟片刻,张俊义肃然道:“大人,末将愿领一队人马效仿唐军溃兵轻装疾进,衔尾追杀,誓死救回族中的老太爷,助大人将功折罪,躲过此劫。”

    这时,一旁候立的张昌平闻言嗤笑一声,神色不屑的冷然道:“堂兄可是不记得弯月崖之败否?”

    张俊义作色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弯月崖之败,非战之罪,实乃本将轻敌冒进犯了兵家之大忌,今本将已知那常郢厉害,断不会重蹈覆辙。”

    张昌平阴声道:“那可难说。”

    张俊义受辱,当即厉声道:“大人,学生愿立军令状,誓擒斩常郢,救回张老太爷,如若不然,提头来见!”

    张昌平和张俊义两兄弟争吵间,刘守一心中已然有了计较,长长地吸了口?气,低声说道:“常郢狡诈,只仲达一路人马恐非敌手,诸将听令!”

    张俊义昂首挺胸,双手抱拳。

    “以仲达为主将,张昌平、陆雄为副将,引军三千轻装疾进、星夜南下、奔袭逐县,一旦探得流寇行踪即死死咬住,待八百唐军溃兵粮尽兵疲,再一鼓作气击灭之,诸将当谨记,切不可于路分兵,以免给八百唐军溃兵以可趁之机。”

    “遵命!”?张俊义、陆雄等人朗声应诺,张昌平瞥了瞥嘴则勉强拱了拱手。

    刘守一道:“本官自引中军八百精锐坐镇清河,静侯三位将军捷报。”

    张俊义森然道:“学生定不负大人所托,定然斩得常郢首级,救回张老太爷。”

    刘守一神色疲惫的挥了挥手,张俊义诸将转身铿然而去。

    “仲达,这是本官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你还抓不住,那本官也爱莫能助了………好自为之吧……”看着张俊义远去的背影,刘守一目光深邃的幽幽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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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常郢七日定漳泉(二十一)() 
第七十三章常郢七日定漳泉(二十一)

    逐县城郊,八百唐军士卒已经集结完毕,不过准确的来说,现在唐军已经只剩下不足八百人了。

    巫马森然道:“常大人,现在的漳州刺史刘守一的漳州府兵已经被我们远远甩在清河了,咱们是不是就要立刻杀奔泉州,端掉叛军老巢了?”

    “不!”常郢倏然摇头,浑浊的眸中略过一丝精光,手指北方淡然道:“我们回师北上,再占清河!”

    “什么!回师北上?”巫马满脸困惑,不解道,“那不是又要和刘守一的漳州府兵迎面撞上了吗?左右都是拼,干吗还要绕这么一大圈,先累死累活跑来打逐县,然后又累死累活兜回去打清河?还不如当初就在清河县城和漳州府兵干呢。”

    林沐风也急道:“是啊,常大人,不能北上呀,昨天一场恶战,咱们已经损失了十多个生死弟兄了,如果再北上和刘守一的漳州府兵硬拼,只怕这剩下的七百多号人怕也得全摞在清河县哪!”

    常郢诡异一笑,反问道:“谁说我们要和刘守一的漳州府兵硬拼了?”

    “呃,这个……”巫马呃然道,“刘守一的几千漳州府兵现在都在清河,我们又回师北上再去打清河,可不就是硬拼么?”

    一旁的石大海眨巴眨巴铜铃大的凶睛,也困惑道:“难不成刘守一会投降?不能吧,这老家伙可是这漳泉第二大族张家的忠实走狗啊?”

    “刘守一的几千漳州府兵现在的确还在清河,可等我们杀回清河县的时候,只怕那几千漳州府兵就该出现在逐县了,嘿嘿。”

    常郢满是皱纹的脸上的微笑变得越发的诡异,令巫马和石大海这两个头脑简单的莽汉都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巫马百思不得期解,忍不住问道:“这是为什么?”

    常郢森然一笑,乌黑的眸子里杀机毕露,沉声道:“很简单,漳州府兵有不得不来的理由!因为刘守一之流的身家性命都捏在我的手上。咱们在清河县抓的那个老家伙可是他自己的主子张大生的老子,刘守一如果不能救回这张老头,别人不说,这张大生就绝不会饶了他。现在,留给刘守一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一旦张大生知道老父被掳的消息,刘守一再想挽回就来不及了。”

    巫马还是困惑,接着问道:“所以呢?”

    常郢冷然道:“所以,刘守一发现中了声东击西之计后,恼羞成怒之下一定会尽起漳州府兵大军尾随来追。刘守一以为我们只有南下泉州才有活路,我们却偏偏杀个回马枪,回师重占清河,刘守一定然措手不及。”

    石大海拍了一下额头,恍然大悟道:“哦,某明白了,常大人的意思是现在的清河县驻有几千漳州府兵,可等我们赶回去的时候,那里又成了一座空城,对吧?”

    “漳州不定,泉州难平啊!”

    常郢说着幽幽一笑,干瘪的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

    清河城,县衙大堂。

    天色已晚,张俊义领兵离去已然多时,缓过精神来的刘守一正就着熊熊燃烧的火盘昏昏欲睡,忽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睁眼一瞧,却是神色慌张的门下小吏刘筒急步而入。

    这几天累日受惊,已让刘守一成了惊弓之鸟,这会见刘筒这般情状,顿时激泠泠又打了个冷颤,极为紧张地问道:“你这泼才,何……何事惊谎?”

    刘筒干瘦的身子一顿,吸了口冷气,平息一下慌乱的情绪,满是麻子的猴脸上依旧挂着一丝骇然,顿了顿,终于方才沉声道:“大人,刚刚斥候回报,城北密林发现大队唐军人马!”

    “什么!?”?刘守一大吃一惊,呼吸又是一阵急促,险些又昏厥过去,刘筒赶紧抢上前一把扶住,刘守一才险险没有一头栽进熊熊燃烧的火盘里,否则的话,这刘守一只怕就要成为古往今来有史以来头一个栽进火盘里被烧死的刺史了。

    好半天,刘守一方才回过气来,颤声道:“唐……唐军溃兵不是刚打下了逐县,城北密林如……如何又有唐军溃兵出现?”

    刘筒忙道:“大人,这小的也不知啊,不过这的唐军溃兵确实在逐县无疑,从逐县逃出来的斥候曾给守城的将军们分别告知形容过贼将常郢的长相,却属常郢无疑。”

    “那城北密林如何又现唐军的大队人马?”

    “大人,城北密林出现的唐军溃兵可能是从哪个山头下来的某一支漳州匪寇吧,兴许是听说常郢的唐军溃兵已经攻占了清河县,故而不远百里前来投奔。”

    “唔……汝之言甚合吾意,以这漳州之地的匪患来看,此定是不知哪个山头的贼寇无疑。”?刘守一心神遂定,只要城北密林中的大队人马不是常郢事先设下的伏兵,那就没什么好怕了,清河县城高墙厚,守城之物充足,虽只剩下八百精锐漳州府兵,可要对付区区数百的漳州匪寇却是绰绰有余?了,更何况还有坚城可以凭据。

    这样看来,至少守城是没有问题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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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郢七日定漳泉(二十二)() 
第七十四章常郢七日定漳泉(二十二)

    夜,大雨滂沱的夜。

    清河城北密林,一支约莫两三百人马的唐军士卒正在暴雨中里踩着泥泞的土地艰难的挣扎前行。

    这伙唐军士卒大多数衣衫褴褛、嘴唇干裂、形容枯槁,已是深秋,却连一身麻布单衣都穿不上,好多士卒的身上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有的走着走着就一头栽倒在烂泥地里,就此气绝,有的实在太累一屁股坐下了,等同伴过去想要拉他起来的时候,却发现早已经气息沓然。

    唐军士卒队伍的最前头,一名身材雄壮的大汉扛刀开路,自左肩至右肋斜裹一片白色麻布,一?片污黑的血迹从麻布里渗出,已然冻干,大汉同样脸色苍白,形容枯槁,不过精神不错,两眼炯炯有神,看得出来,是个铁打的汉子。

    “弟兄们,加把劲,走过这片密林前面就是清河县了,常大人的千余唐军大部就在清河城里吃香喝辣呢。只要我们赶到那里,看在大家同是唐军,彼此曾是兄弟的份上,常大人一定会分大伙一口吃的,匀大伙一身穿的。”

    “弟兄们,千万别坐下休息,坚持,一定要坚持住啊,坐下去就起不来了,一辈子就这么交待在这烂泥地里了!”

    “前面,就在前面,没有几里地了!香喷喷的肥肉,热腾腾的美酒,还有温暖的火塘,正等着我们呢,咬紧牙关,一会就到了!”

    在大汉不遗余力地鼓动和求生御望的支撑下,终于所有的人马咬着牙振作起来,加快了脚步。

    …………

    月黑风高,暴雨滂沱,黑暗笼罩着整片漳州大地。

    “止!”?王天存乌黑的眸子里凶光一闪,倏然高举右臂的长枪,清厉的低喝声盖过了数百双脚步踩在烂泥地上发出的声音,清晰地送进了每一名虎贲士卒的耳际。

    在王天存的身后,典虎和石大海同时警觉起来,极目远眺,只见空旷的天穹下,北方的地平线上隐隐跳耀着几点火光,呜呜的寒风中,似乎还夹杂有隐隐的马嘶声。

    石大海凝声道:“肯定是漳州府兵!”

    典虎翻身趴倒在地,找了一颗树下,扒开落叶将耳朵贴着地面凝神倾听片刻,起身色变道:“三千人马左右!”

    王天存凛然掠了典虎一眼,沉声问道:“典将军你怎么知道只有三千人左右?”

    典虎嘿嘿一笑,得意道:“这是咱老典家的独家本领!五里之内,一群老鼠跑过,咱都能听出有多少只。”

    王天存心头掠过一片疑云,沉声问:“典将军,你确定?这种事情可开不得玩笑。”

    典虎不假思索毫不犹豫的道:“王将军且放心,八九不离十!”

    王天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信任他的话,旋即便又招来一个传令小校,让他将方才发现的情况禀报给身在后军的常郢。

    不多时,后军位置的常郢便得知了前方突然发现三千漳州府兵人马的消息。

    候在一旁的林沐风似乎发觉常郢神情的异常,忍不住疑声问道:“孟图先生,怎么了?”

    常郢皱眉道:“根据咱们的得到的情况,此次随军出征的漳州府兵足有三千八百余人,如果这里只有三千人,那么剩下的八百余人呢?岂不是还在清河县城里!”

    巫马神色一惊,森然道:“一定是这样了。”

    林沐风沉吟道:“孟图先生,那咱们还打不打清河县了?我们现在只有八百人马不到,清河县城高墙厚,若有防备,届时硬拼起来怕是占不了上风哪。”

    常郢心中一声叹息。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算不如天算。

    他常郢再能,也无法料到刘守一已经缠绵病榻,再不能随军出征了,所以留在了清河县,自然而然的,留守清河县的兵力也足有八百人之多!如果南下大军由常郢自己率领,那么留在清河的兵马绝不会超过六百余人。

    常郢陷入了两难境地,没想到刘守一这厮居然在清河留下了足足近千人马!

    就算此刻七百余虎贲士卒现在在战斗力上要强于漳州府兵,并且又是有心算无备,可留守清河的漳州府兵毕竟有坚城据守,又占有兵力优势,既便最后七百余唐军士卒能够重据清河县,打下这座城池,只怕也是惨胜,最后还能剩多少人?

    那后续的一系列恶仗靠谁去打??就算最后能把刘守一的漳州府兵彻底调动起来,令他们疲于奔命、忙中出错,可如果常郢手里已经没有了足够人马,还拿什么去击败他们?真是伤脑筋啊……

    巫马顿了顿,凛然道:“常大人,不如趁敌不备,咱们先击破前方的这股漳州府兵再说。”

    倒也就巫马真敢说,以区区七百余唐军士卒,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竟然就想硬撼三千漳州府军,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常郢神色阴沉,眉头紧锁,凝声道:“传令,给马匹上套,全军开进左边林子里隐匿,任何人都不许?说话,违令者,斩立决!”

    “遵命!”巫马和林沐风两人轰然答应一声,领命去了,旋即数百唐军虎贲士卒就在夜色的掩护下躲进了左边那片浓密的树林里,这时候,这深秋得暴雨下得更加的大了,只片刻功夫,唐军士卒留在雪地上的脚印就在雨水的冲刷下渐渐地变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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