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江东去-第1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处给自己赚大钱,肯定政策不让。正明,你还没说。”

正明看看大伙儿,小心地道:“书记,我不是对你的处分有异议。我只是想,我可以因为铜厂爆给罚十万,那我现在用最少的钱把登峰扩成最大,村里该怎么奖励我?村里肯定没法跟罚十万一样奖我十万,村里人会反对,那村里能不能想个变通的办法奖励我?我说的只是我的事,其实也适用到你们头上。”

红伟立刻道:“对啊,以前已经说过,我们担的责任太大,跟我们收入不相称。既然村里没法解决,听说上回我们加工资县里就很多人反对,亏陈书记支持我们,现在支持我们的陈书记走了,那我们就得想个变通办法啊,总不能让我们义务劳动。指指戳戳我们别管它,我们只要稍拿多点,都让人背后骂,我们一分不多拿也没人给我们烧香,人哪有良心。我看什么顾虑都别管,我们大家凑一百万给我,我先跟水泥厂谈谈让我们拿下全省经销权,等水泥稳定了,我再拿下钢厂的。你们看……?”

正明这下很快表态:“我支持,可我没钱。我最近没拿到奖金。”

士根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只能一直沉默,听大家发表意见。内心,多少有些支持,可又担心东宝现在答应下来。见到红伟正明说高兴了,他只得出来降温,“书记,这几天你得去市里开两会,你想办法跟领导们沟通一下,问问意见,再问问其他跟我们差不多代表的想法。”

“领导们……我还不如直接问呆北京的老徐,别个村怎么在做倒是要问问。也不在这一天两天,等我开完会再讨论。”

红伟有些失望,出来之后回头看看村办,见雷东宝与士根正说话着。回头却看到忠富也是若有所思地跨在摩托车上没行动,红伟就吆喝了一声:“忠富,想什么呢?”

忠富回头一笑:“刚刚在想,你的提议挺好,都不用等到两会后了,现在可以做起来。”

红伟也是一笑:“要是昨晚书记不说办饲料厂,而是说水泥钢筋,你昨晚早不会说拖几天看看了。嘿嘿,嘿嘿。”

正明哈哈大笑,先发动起摩托车走了。忠富讪讪地,与红伟一前一后离开。红伟本来没想到,原本一门心思想着如何修改制度,提高收入。现在被雷东宝一提醒,眼前展开一片广阔天地,他一晚上几乎没睡着,翻来覆去想出好多主意。想出来的主意不能付诸实施,红伟心焦,尤其是干活时候一会儿免费帮这个朋友催要几吨水泥,一会儿帮那好友解决一下货源,他越看越觉得遍地都是赚钱机会,还拖个什么。他现在只亏在手头没现钱。

雷东宝呆在办公室里赶紧向老徐打电话请教。没想到老徐与他那继任者陈平原的态度完全不同,老徐不鼓励雷东宝等几个借小雷家的风撑自家的船。老徐说,虽然邓小平早在八十年代中期就鼓励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但并不鼓励先富起来的人挖社会主义墙角。老徐问雷东宝,一旦开禁,以后村民看着他权为私用,他还坐不坐得稳位置,以后说话还有没有权威。老徐还问,一旦开禁,打开心里靠禁忌维系的道德障碍,否定心中一向维持的是非观,面对利益,他们还有多少定力,保证自己不向逐利歪路深入?老徐说,作为一个领导干部,作为一个致富带头人,牺牲小我是必要的。再说,五人已经获得较高的收入,面对更多诱惑,需要提高认识,善于克制自己的欲望。老徐还说,他原本一直看好并支持小雷家发展农村集体经济,带动全村老小致富的发展模式,对于雷东宝等几个带头人暂时出现的私心杂念,他理解,但不支持。

雷东宝本能地感觉老徐说大话说空话,可他又没法有力辩解,因为他自己心里想的也是老徐那套,从小受的是类似教育,因此他当年从分地开始带着村民冲击现有规章,从来打的就是大家一起过好日子的旗号,他理直气壮,做什么都不怕,法不责众嘛。他心里也是根深蒂固地相信带大家过好日子没错。可是红伟他们说的也有道理,他们要是自己出去开厂,早赚得流油了,可在小雷家做不好还得罚款,还得挨骂。还有,雷东宝想到自己的辛苦,自己的委屈,自己的功劳,凭什么只有他牺牲?

雷东宝左右为难,在两会上问了一下也是带领村人致富的那些带头人。大家都似是对这话题有兴趣,相约会后聚一起再谈。再谈时候,却是答案五花八门,有个人的想法更绝,那人说,村里的就是他的,他现在想要什么都是村里提供,还有必要把小钱放到自己口袋才算入袋为安吗?没必要。

因此,雷东宝迟迟不能下决心再次召集四员大将开会研讨五个人集资的事儿。

正好这个时候铜厂的新反射炉进场安装了。在报社的宣传下,小雷家村有了些好名气,终于让正明招来三个铜厂的工程师,有了工程师主导工作,大家终于安心许多。吃过一次亏,即便是最勇的正明,也知道有些技术,是不能凑合着将就着过。

杨巡终于靠耐心靠水磨功夫,以市场做抵押,从国托贷岀五百万现金。利息不低,加上花在贷款上的交际费用,甚至还比问个人借钱的利息还高一点。但借出来的钱多,还省心,只要借到钱,其他就是一年后还款时候的事了,不像问个人借的,三天两头得找找你,看你还在不在,试探你有没偿付能力。想起这些,杨巡就想打自己耳光,当初妈妈得为他在家里承担着多大的责任多大的压力,他没想想妈妈是人,还是女人,竟然一直需索无度,以为妈妈是铁打的。

拿到贷款的那天,杨巡照例是要请国托一帮相关人员吃饭,答谢大伙儿的帮忙。大家都没客气,杨巡又招呼得好,宾主皆欢地结束,大家又到一家新开张的卡拉OK唱歌。点一首歌得五元,得在黑咕隆咚的灯光下翻本子找到自己喜欢的歌,将歌名和序号抄在桌子上摆放的点歌单上,交给穿梭的招待员拿去给播音师放。但他们是吃完饭才去的卡拉OK厅,他们的点歌单交上去等了好久都等不到放,前面点歌的人太多,轮不到他们。杨巡急了,他自己不在乎,不唱就不唱,轮不到唱正好省钱,可怎么能让国托的老爷们玩得不愉快。

他当下就悄悄尿遁出去,千方百计找到放音室,交给放音师五十元小费,让放音师把他们桌的歌提前。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很快他们桌的歌间隔着上来了。卡拉OK这东西很怪,平时听人唱歌稍微跑掉都受不了,可在那儿谁都不会在乎,唱完下面都有掌声鼓励。而更怪的是跳上去对着小电视机拿着话筒站着唱上一曲后,人都会变得莫名的兴奋,男男女女矜持啊架子啊都丢了,个个都笑呵呵得跟打鸡血了似的。

尤其是这帮国托的,文化程度高,放开了玩的时候鬼点子真多,而且做出来的又很有意思。女同事上去唱歌,下面男同事早拿了桌上的一朵假花下面等着,等女同事唱完,男同事冲上去单膝下跪鲜花,引来一堂喝彩,那女同事走下来时候眼睛亮亮的,高兴得不得了。还有个男同事学张学友学得好,可以跟着带子里的张学友一边唱《吻别》一边跳,跳得象模象样的,又是引来满堂喝彩,女同事们都兴冲冲从旁边桌收集了假花一起去鲜花,搞得非常热闹。大家一直唱到OK厅关门才罢手,一个个三更半夜还不知道累。好在他们都有摩托车,杨巡不需要送。但杨巡还是殷勤地开车跟在一个有权的中年女科长后面,一直把人送到家门口,殷勤地帮人把摩托车推进车库,看着人家上楼到家,才自个儿回家去。

杨巡从那帮难得接触一起玩的高文化水平人那儿,学到一句英语,“Lady first”。这与他从小在农村受的根深蒂固的教育不同,那帮高文化水平的男人别看工作时候看不起女同事,可见面时候装得体面,好像是事事以女人为先,事事以女人为重似的,别说,女人们还最吃这一套。比如他开车慢吞吞跟女科长后面送她到家,第二天就获得女科长另眼相待。杨巡心说,女人可比男人容易糊弄多了。

钱拿到手前,杨巡就已经就第二个项目的展开跑开了。他第二个项目还是市场,他尝足市场的甜头了。而在轰轰烈烈的轻纺市场、羊毛衫市场、小商品市场风潮中,杨巡看到他以前做熟的电器市场居然还没人开始做,电器还是市里的国营五交化市场占大头,他决定重操旧业。重操旧业实在省心,找位置,做设计,都是心中自有乾坤。

杨巡找的是火车货运站旁的一个村子,那村子给新建通往东海项目的火车路一分为二,自家村子从东走到西都还得经常被道口叮当叮当地拦住堵上十来分钟,搞什么都不好,穷得有名。可杨巡看中那地方,那地方好啊,既有货运站的便利,又是地块便宜。杨巡想问村里要二十亩地,十亩在火车路东,做市场,十亩在火车路西,做仓库。村里看见他如看见财神。可即便是区里也在村领导们央求下痛快答应批地,那批地手续却千难万难,不知得敲上多少章才行,因是农地征用,条框太多。眼看着手续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批下,市场的建筑设计却已经完成,如今更是国托的借款也已到位,他怎能眼看着每天利息哗哗地往外流,而自己的市场却无法上马。他心急如焚之下寻找出路,四处烧香拜佛,获取区里相关头脑的默许,应允他没拿到批文前开工而不找他茬。杨巡的电器市场这才得以安心上马,先上车,后补票。

寻建祥看着烧香拜佛的开销,心疼得什么似的,在宋运辉面前埋怨杨巡手指缝太松,花钱如流水。宋运辉却知道杨巡的品性,杨巡该花钱的地方大撒把,送出去的东西都能让对方拿着内疚,拿得一辈子记住杨巡这个人,但抠的地方却是一毛不拔,而且别说是一毛不拔,即使是数钱的声音都不会让你看到。但宋运辉担心一点,就像他刚上班时候不懂得利润一样,他以前以为只要银行帐户里有钱,就可以可心地拿来做事,从来不注意还有成本那么回事,那还是水书记把他教育出来的。他怀疑杨巡也是如此,只求成事,不计成本,以致前期成本太高,以后再怎么挣钱也只是替银行忙碌,收入全部上缴利息。

但宋运辉更知道,如今杨巡已经在全市上下混熟,有时候他都还要打个电话问问谁跟谁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拿出来的批示彼此打架。也就是说,他在杨巡面前已经缺乏一年前那种举重轻重的分量。寻建祥的抱怨,宋运辉只能听过作罢,而不能像以前一样一个电话把杨巡招来,细细关切一番。时过境迁,宋运辉不相信杨巡似的浮滑人能因为惦记他以前的好处而继续一如既往地待他,人跟人之间,他从小便知,没什么温情可言。

但宋运辉没想到,杨巡却在忙得屁股冒烟之时,抽时间出来一定要邀他吃饭。

而让宋运辉更没想到的是,杨巡找他也是为告状,告寻建祥的状。

杨巡虽说如今已经不很需要宋运辉帮他引见要人,可对宋运辉还是一样的客气恭敬。他提议上最好的宾馆吃饭,可一见宋运辉不肯,说是懒得与熟人打招呼,他就立马想出一个替代方案,带着宋运辉开车到一家河边小饭店,那家饭店人少清雅,却有养在河里的活鱼活虾,非常生猛。宋运辉看着喜欢,他从小吃河鲜长大,对于东海附近特有的海鲜虽然也喜欢,可吃多了却想河鲜,与杨巡的口味一拍即合。

店家从河里捞岀一把黄蚬,一条鳊鱼,一斤带青苔的老河虾让两人过目,宋运辉看了笑道:“吃了那么多蛏子螃蟹,反而怪想黄蚬河虾什么的。这条鳊鱼就清蒸,别的都不用加,只放少许酱油黄酒生姜葱。”

杨巡连忙道:“对,就吃它新鲜,还有这么大河虾油爆可惜,老板你就多加些盐烧得干干的拿来。宋厂长,我们小时候钓来河虾,小的油爆,入味,大的加盐干烧,肉干干的耐嚼。”

宋运辉小时候比杨巡文气得多,再加出身不好,从无钓鱼摸虾的历史,对于河虾之味便少了研究。闻言笑道:“你们一家兄弟出马,整个河沿得让你们占遍了。”

杨巡笑道:“我哪会那么文气地钓虾,我一般都是给妹妹装好蚯蚓,让她钓,我们兄弟三个水底摸螺蛳摸河蚌,运气好能摸些虾来。我们家养的鸭子,一个夏天下来,只只肥得流油,生出来的鸭蛋黄都是红的。哎呀,说着说着又想了,总算是摸到这么个饭店,有时候海鲜吃多了嫌腥气,就来这儿调和调和。他们本地人笑我嘴巴长得与众不同,他们说海鲜不腥,河鲜才腥。什么嘛。”

宋运辉听着笑,他爸妈也是这么说,他们一家还奇怪县菜场的海鲜卖得那么贵却还卖得那么俏,可他们的宋引却爱吃海鲜,大伙儿只能跟着她吃,家里宋引的嘴最大。“习惯问题,可能从小吃惯的东西最好吃,人念旧。你呢?你好像也是念旧地开电器市场了?做得顺吧?”

杨巡笑道:“怎么可能做得不顺,太顺了,依样画葫芦就行。只有一条麻烦,以前都是拆了旧房子盖新市场,或者旧房子改装了开市场,现在麻烦,得征用农田,那要盖的章多了去了,即使一天能让我成功盖岀一个章,我也得忙差不多一年。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幸好宋厂长去年带我结识规划局和建委的上层,现在天天得找他们。”

“呵呵,难怪全市饭店让你摸个底儿透,这家饭店这么偏僻都能让你摸到。原来天天都得烧香啊。”

“可不是,这才求来天大恩情,他们答应我先上马后补证。否则你想,我每天拖着不能上马,一天白白生出多少利息,钱比砸水漂子还浪费。我现在把利息全拿出来送人情请客,市场早开业早挣钱早还钱,早一步进入下一个新项目,算下来那些送人情的损失可比利息损失少多了。宋厂长你说是吧?”

“还得适可而止。也不是人人都吃那一套。”心里隐约猜出,杨巡是迂回地向他解释来了。

但杨巡却一笔荡开,开始说他刚在北方开市场时候遇到的种种人为纠缠,说起那些简直可称作无理取闹式的收费,一向在规矩行业里工作的宋运辉骇笑不已,没想到光天白日之下竟然还有问男人收计划生育费之类的滑稽事。尤其是杨巡说起来绘声绘色,声情并茂,现场效果极好。

宋运辉不喝酒,杨巡天天以酒洗胃巴不得不喝酒,按说没酒的宴会气氛不佳,但因为杨巡口才好,两人吃饭照旧能吃得尽兴。宋运辉不急于表态,等着杨巡继续发挥,杨巡就如宋运辉所愿,说了很多之后回到正题。

“虽说不是人人都吃那一套,可架不住有人吃那一套啊。现在机关的工资又低,有办法的跳出去到深圳海南闯去,没办法的看着我们挣钱眼红。我挨罚挨多了,总算长了点头脑,明白一些教训。一样是拿出去一百元,我先乖觉一些自己送上门去,最好还是送到个人腰包里,那一百元叫做人情,以后人家看见我另眼相待。可如果不乖觉等着别人罚上门来,那一百元叫做罚款,钱交出去了还落不下一个好儿。我现在打点上面换他们一个默许,让我顺利开工不来罚款,不仅我可以不让钱躺在银行白白扔掉利息,还换来长久的人情,等于是给未来铺平了道路,还装上路灯。可我现在为难,大寻不吃那套。”

宋运辉只能“噢”一声,剥着盐烤虾看看杨巡,心说原来杨巡也有怨气。可也不能否认,杨巡的理由成立。那送人情的苦头他在东海项目之初也尝过,虽然没像杨巡似的还形成理论,可他也太知道,早送一步,自觉送上门,送得让人眉开眼笑,那效果事半功倍。可能寻建祥没有主事,没有成事的迫切感,不能理解杨巡的苦衷。

杨巡等了会儿,不见宋运辉问话,心里明白还得他继续说下去,他可不敢逼着宋运辉会话。“大寻为人爽直,以为哥们义气能吃遍天下。再说他不能太忍,我一般不敢让他跑出去办事,怕闹僵了难以收拾。再有,大寻要做爸了,现在做事的狠劲已经没有过去足,他现在最爱做的是管住市场,不用说,大寻管的市场我最放心,有大寻在,我几天不去市场看看都没事……”

宋运辉终于忍不住笑道:“你直说吧,大寻多义气我知道,你说说你们有了什么矛盾。”

杨巡也笑,他铺垫了那么多,还不是因为不想惹宋运辉反感,既然宋运辉让他直说,那他只能婉转地直说了。“宋厂,你信吗,大寻这样的好汉子,他这两天能把我烦死。别人烦我,我最多塞住耳朵不听,可大寻是朋友,朋友的话不能不重视。他现在每知道我从出纳那儿提一笔钱去应酬,他就得唠叨我一句。他没像女人话多,他就啧地一声说我又怎么怎么了。可他是朋友啊,我得跟他解释。我本指望解释清楚了,他以后能不说,可下次取钱他照样说。他结婚后变得跟守财奴似的,嗳,我说他坏话了。”

宋运辉继续剥他的虾,但轻描淡写地道:“你看怎么办好。别人或者是光诉苦没办法,你小杨不一样,你肯定已经想好招数,只想通过我做个中间人做个见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