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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河白日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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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小船。我突然想到大路的妈妈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正干什么
呢?正想儿子掉眼泪呢吧?这么想着,心里酸溜溜的,觉得为
几台破机器操心受累的大路很可怜。我撩着衣襟为他擦净了皮
鞋口
    我怕大缸里藏蚊子,把艾篙也伸进去薰了薰。缸里空着,刷
得很干净,缸后边的墙上也很干净。大路常在乌河里泡澡,这
口缸要闲着了。
    他们在水塘对面喊我。
    我拎着冒烟的艾篙走出去。
    天上的月亮很亮。
    烟呛着眼泪止不住地向外流。我刚才可怜大路,站在月亮
底下,我可怜我自己了。少奶奶坐在廊亭里,我想站在她旁边
跟她说会儿话。可是,我一天到晚都忙什么呢?我让艾简薰得
直恶心,我不是蚊子又是什么呢?
    二少爷说:耳朵万叫你你听不见?t
    我说:来了来了,您有什么事?
    他说:明天你不要去粮仓了,你替路先生把信送到槐镇礼
拜堂去,让马神甫转给教会的邮差。听清了么?
    我说:听清了。
    他说:早点儿睡吧。
    我说:哎。
    他们跟少奶奶坐在一块儿,在一盏灯的灯光里摆弄棋子。我
不想别的,我就想站在少奶奶旁边跟她说几句话,说一句话也
行口我想说:有蚊子,让我给您扇扇子轰着吧?升不知道她会
说什么。
    她只要笑一下我就知足了。
    我把艾筒扔水塘里,它滋一下灭掉。我钻回我的小耳房,躺
在竹床上听自己喘气。我想到了曹老爷的话:人活着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1
    半夜,我睡得正熟,大路来拍门。我让他进来,点上灯。他
的样了很倦,坐在竹椅上比划了半天,我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说他睡不着,他决定亲自去礼拜堂,让我给他带路,陪着他。
我使劲点头,他很高兴。他坐在椅子上不想走,又找不着会说
的话,憋得脸都红了。他有很多的心事想对别人说,说不出,跟
我说又不合适,不说又难受。他苦着脸抽雪茄,摇头,惨笑,实
在坐不下去就起身走了。他用手比了一个太阳升起的样子。
    我说:知道了。
    他说:耳朵,谢谢l
    他出门的时候在门上绊了一下,没有摔倒。院子很快就安
静了。镇街里有更夫打锣的声音,嗡嗡的,让人眼皮子发粘。我
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发空。大路不是想家,他是害怕了,顶不
住了。
    他想逃跑。
他不想惹麻烦。
这种事还用问么?
他爱上了!
有什么办法?
人家爱上了!
他命里注定跑不了。
完蛋啦里
3月16日录
    槐镇是小镇,在柳镇的东边,离着有二里地。礼拜堂在镇
子当中,比镇里最高的房子还高,像个锥子一样扎到天上。它
的外皮是青砖,窗上是五彩洋玻璃,路上铺着圆石头子。街中
人不多,有几条狗在踏遨4
    我在街对面的树荫里礴着,等大路。他在教堂的人堆里,听
马神甫说话。说话的声音很低,很慢,嗡嗡地传到街上来,有
点儿装神弄鬼的架势。
    不久,十几个人唱起歌儿来。
    最后满礼拜堂的人一块儿唱。
    一只下了蛋的母鸡窜到礼拜堂的篱笆上,叫了几声,又从
篱笆上掉下来,叫着跳着跑到街心去了。
    教民们走出来,各奔东西。他们好像刚刚背着人吃了别人
吃不到的好玩意儿,又得意,又不想露馅,悄悄迈着小碎步往
前走,走到姆人的地方笑去。
    大路半天没出来。我进去找他,看见他在最后一排木椅上
坐着,闭着眼,一动不动。里面光线不好,有汗味儿,还有鸡
屎味儿。
    我回到街上,等他醒清楚。
    马神甫送大路出来的时候,俩人站在石子儿路上又聊了
会儿。大路手里多了一个小坛子,可能是马神甫从教堂后面取
出来的。坛子里的东西有股怪味儿,像发了酵的豆腐皮子。
    那是奶酩。
    大路在路上吃了一口,问我吃不吃?
    我说不吃。
    快走到柳镇的时候,我们在路旁的田埂上看到一个早就饿
死的饥民。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可能是把他当成一节木头了吧?
没有人形,只是一副皮包着一串骨头架子,外面缠着几根衣服
的碎条儿。皮是桐油色,牙白白大大地从瘪嘴里龄出来。
    大路一直在吃,这一下不想吃了。在柳镇街口,几个早就
盯上我们的饥民凑过来讨食,大路稍一打愣,手里的坛子就被
夺走。他不可惜,也不吃惊,看着饥民们为那个坛子打架。坛
子摔碎了,奶酪让一堆脚踩得稀烂,饥民们趴在地上,把残渣
往嘴里塞,有人干脆用嘴在地上舔。大路终于害怕了,往后退
了好几步。我也害怕,我觉着这些饿鬼转脸儿就会吃人!
    我们钻进了东街,往码头那边走。街很窄,两旁都是带木
楼的房子,露着一条天,见不到多少阳光。雨榴底下缩着脸色
发青的女人,是妓女。她们三三两两往街心里凑,味味浪笑。大
路放慢了步子,看着她们。一个骚娘们儿拉拉我的袖子,跟我
说:小兄弟,陪洋大人进来喝碗茶吧,鲜茶,给你沏嫩点儿的。
    我说:我没钱。
    她说;你没钱,他有钱!
    我说:他也没钱。
    她说:便宜你们俩,你让洋人出一份儿钱,把你也捎带上,
怎么样?小兄弟,你守着财神爷还怕什么,姐们儿让你白玩儿。
    我说:我不会。
    我说的是实话,把妓女们逗笑了。大路停下来,看着我,想
弄明白她们笑什么。妓女们苍蝇一样围住了他,一只手拿走了
他的雪茄,另有一只手摘掉了他的帽子。大路不着急,面带微
笑一个一个打量那些裱子,我闹不清他想干什么。一直跟着我
的娘们儿抓住我一只手,往她自己的奶子上拉。很软,像按到
了一块河泥。我挣不脱,就那么按着,心口轰轰乱跳。有些事
平时想想可以,真要做起来,比割肉还难受。
    她说:好不好?
    我说:我没钱。
    我看见她们把大路往街旁的寮门里拉,大路也不着急,一
个挨一个看她们口他的蓝眼睛像做梦~一样,晕晕乎乎的。他是
有点儿打熬不住了。
    我说:大路,走吧!
    他回头看着我,眼神儿发木。
    我说:咱们回家吧l回家!
    我看见一个高大的女人在摸他的胡子,是白马。大路贴在
自马身上,看看天,看看背后,在找什么东西。他脸膛发红,头
发也让姥子们拨弄乱了。
    我说:我们还有事,改日再来吧。
    姥子说:什么事大过这个事,你挺大一个小子了,连这点
儿事都不懂么?
    娥子的手朝我小肚子下边摸过来。
    她一把抓住’厂我!
    姥子们笑了。
    大路也笑了。
    我说:操你妈里
    娥子们不笑了。
    我说:我操你妈Z
    娥子松了手。
    她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我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觉着
自己挽回了一点儿耻辱。我不管大路怎样,自己跑开了。我跑
到老福居的茶馆里要了一碗碧螺,一口还没喝,就见大路急匆
匆地走出了东街。东街里有女人起哄的声音。我跑出茶馆,朝
大路喊:帽子,你的帽子呢?
    他晕头转向,好半天才明白。这时候白马拿着帽子追出来,
当着一码头的人靠在他身上。白马又摸他的胡子,勾他。大路
忍了一会儿,用手捏住了白马的下巴。都以为他跟姨子逗着玩,
可他用的力气太大了,白马尖叫了一声。高大的娥子踞着脚尖,
下巴撅着,快让他提拎起来了。他松了手。他掏出白晃晃的洋
钱,递过去。白马很害怕,不敢拿,大路弯腰把钱搁在白马脚
前的地上口大路走进茶馆,跟我一块喝茶。我们看着苍河里的
船,一句话也不想说。老福居在传播他从各处听来的各种消息。
其中有一条消息很严重。他说,蓝巾会的人凿沉了巡防营的四
艘运粮船,府城正在抓人呢!天下不太平了。
    他问我:你们曹老爷好吗?
    我说:他老人家好着呢!
    他说:都说这位洋兄弟很能干,真的么?
    我说:有空儿你上榆镇来看看吧。
    他说:哪天能使上你们的火柴呀?
    我说:你等不了几天了。
    我在吹牛皮。我们连火柴的影子都看不见i等起来何止几
天。我不想让外边的人看我们曹家的笑话。府城抓人不抓人我
不在乎,要紧的是我们榆镇的火柴公社应该快点儿造出火柴来。
造不出火柴,谁也踏实不了。
    踏实不了就得出邪。
    出了邪,怎么收拾呢?
    曹老爷缓过来了。他脑袋里跟死有关的那个扣子是怎么解
开的,谁也不知道。他情绪好了许多,又伏在书案上画扇面写
字了。那个扣子早晚还得系上,总有他再也解不开的那一天。他
情绪不好还没什么,情绪一好反而叫人害怕,怕他自己戳穿了
自己的把戏。
    他说:耳朵,你给我烧点儿马尾巴灰儿去'
    我照他的话做了。
    他的小药锅咕嘟咕嘟直响。
    满屋子的燎毛味儿。
    他有滋有味儿地喝他的臭汤口
    老人家越来越像个孩子。
    他问我你看见什么了,听见什么了,外面有什么有意思的
事情没有,我说了蓝巾会造反的事。
    他说:他们找死呢。
    又说:再怎么折腾,也是皇帝指甲盖里的臭虫。不捏你则
罢,捏你就捏你个破j
    我又说了火柴公社的事。
    他说:玩儿吧,有玩儿够的那一天。
    他说得很平静,骨子里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他情绪好的
日子,人很豁达,好像既然已经死而复生,就什么都不在话下
了。我还是更喜欢他怕死的样子。
你只用可怜他就可以了。
3月17日录
    机器一直有问题,刨不出成形的木头卷儿。大路说是木头
的毛病,二少爷说是机器的毛病。俩人起初还隔着机器顶嘴,后
来谁也不说话了。大路把机器拆散,一个零件一个零件地擦。他
不让别人动手。我动手他也不让。少奶奶动手时,他想说什么
没说出来。少奶奶藕一样的白胳膊很快沾满了油,但她干得很
认真,这样一来问题显得更严重了。还是不行。机器装好之后,
突突一转,飞出来的还是碎片。大路再把机器拆散,不紧不慢
的,他看着少奶奶的时候,眼神儿里有一个意思:他没有办法
了,他只有把自己也当个零件装上去了。
    少奶奶擦零件像绣花一样仔细。她不像男人们那样愁眉苦
脸,她手上干着活,还忘不了盼咐五铃儿给大家斟水,让我给
路先生和二少爷扇扇子。我看出她操心的不是机器,她操心的
是他丈夫。
    二少爷眼看要垮了。
    他给公社的人放了假,自己像个鬼魂在木头堆里转。试机
器的时候,机器还没动,他的脸先白了,当着别人的面往院子
外面躲。机器一停,他隔好长时间才露面,看脸色好像刚从棺
材里爬出来。
    他还自己跟自己嘟嚷什么。
    吓得别人不敢跟他说话。
    少奶奶说:耳朵,你耳朵会动,动一个让我们看看。光汉,
快看耳朵。
    我明白少奶奶的意思。我使出最大的本事,让两只耳朵前
后动,然后让一只耳朵动,再让另一只耳朵动。少奶奶快活地
大笑,只有五铃儿跟着她笑。路先生连头都不抬。二少爷看着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早就不动了,他还盯着看。他说;我没想
到。
    他说:我一点儿也没想到。
    他指的是别的事。
    这一下少奶奶也不笑了。
    我让耳朵跳舞她也不会笑了。
    她本来就不想笑。
    二少爷恍恍惚惚,整天缩着脖子,好像等着老天掉下来砸
他。他在路上走着走着,会突然朝旁边一蹦,不知道是绕开地
上的蚂蚁还是躲一只看不见的拳头。少奶奶很着急,没显在脸
上,都显在眼睛里边。除了着急,她还有点儿害怕。她可能害
怕生出自己料不到的事情。
    总算有一天,二少爷没影儿了。
    他天不亮就出了少奶奶的房,以为他在角院里蹈哒,迟迟
不回来,又以为他赶早去了古粮仓。我和大路赶到那儿做活,没
见他,还以为他到山上蹈跳去了口少奶奶领着人送饭,知道他
一直没露面,这才觉出大事不好。让公社的人分头去找,没有。
问守路的家丁,二少爷是不是去了柳镇,也没有。天黑的时候,
实在没有办法了,少奶奶让炳爷领着,把事情告诉了曹老爷。
    大少爷不在,他去县城察看曹家开的店铺。
      我以为曹老爷会跳起来,不是大哭就是大骂,可是他没有。
他坐在厅堂的太师椅上,样子很倦,话都懒得说。茶几上的油
灯笼着他的脸,看不出是发愁还是伤心。
      他说:没出息,成了家也不让人省心。
      又说:他从小就喜欢躲躲藏藏,你越找他他越不肯出来,干
脆不用理他。你们愿意找就找找,这事就不用跟太太说了。
      正说着,听到风声的太太来了。
      少奶奶给她行丰L问安。
    太太不吭气。她禁食过后,又在禁语,要七七四十九天不
能说话。这样子我们很熟。她每年都要这么来一回。机灵的炳
爷朝我努努嘴,我连忙把一个毡垫放在少奶奶前边。少奶奶想
了想,给太太跪下了。
      太太流了眼泪。
    少奶奶说:都怪我,我跟着他就好了。
    太太用手指指着少奶奶的脸。
    少奶奶盯着那根手指。
    太太嘴里含的玉石掉了下来。她每次禁语都含着它。圆圆
的,绿绿的,像个鸟蛋,掉在厅堂的方砖上弹出老远。我追过
去想帮着拾,让太太喝住了。
    她说:别动。
    然后说:他回不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她舌头很硬,哗哗地流着眼泪。少奶奶点点头,站起来,给
老爷和太太行过礼,转身朝外走。太太的女仆把石头捡起来,用
绢子擦擦。太太张大了嘴,女仆很小心地把石头压在她舌头上。
这么做的时候,太太的眼泪还在流,可能是后悔自己说话了。
    老爷在旁边坐着,很安稳。
    老人家知道儿子出不了事。知子莫若父么。不管是逃亡还
是投水,老爷都知道光汉少爷绝对没有那份儿胆量。二少爷要
有那份胆量就不是老爷的儿子了。
    那天夜里,炳爷领着半个镇子的佃民到山上去找二少爷,大
路和少奶奶也去了。我没去。我去了柳镇,’翻过琼岭的时候,我
看见盆地里到处是火把束子。
人们高一声低一声,像给二少爷
招魂口我听到了少奶奶的声音,她喊着光汉光汉,嗓子都哑了。
    二少爷就是死人也该听到了。
    老福居说没看到派少爷。我担心二少爷搭’卜水的客船。老
福居说:巡防营封河了,他搭什么船?他是杀了人还是劫了道,
往下水跑什么?换了我,花那么多钱买机器雇人,一根火柴也
造不出,我就扎到乌河里呛死完事,活着现什么眼w
    我摸着黑往榆镇赶,看到让月光照着的乌河里鼓着一块一
块发白的石头,觉着不定哪块石头会动起来,变成二少爷泡大
的身子。
    那么多人都想到了他的死。
    不为别的。
    就为他身上不吉利的味儿太凶了。
    我夭亮赶回愉镇口不知道少奶奶什么时候从山上回来的,我
走进角院,见她在廊亭里坐着,五铃儿伏在她旁边打磕睡。我
绕到她跟前,告诉她柳镇的情况。她问我脑门儿上青一块是怎
么回事,我说是在路上摔的。她要再多问一句,我就要哭了。幸
亏她间起了别的事。
    她说:耳朵,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不要瞒我。
    我头一次看她脸上这么暗,灰巴巴的。
    她说:没成亲的时候,光汉少爷做事做人是不是很怪?他
有多少古怪的地方,你都告诉我。
    我说:少爷没病l
    话一出口,我知道说得不对,不该这么说。少奶奶的眼睛
眯起来,睫毛把眼窝都盖住了。
    她说:我没问你他有病没病。我问你他身上古怪的地方。你
想说么?
      我不想说。
    她看着我,把我看软了。
    我看看五铃儿。
    少奶奶把五铃儿支走。我说出了二少爷古怪的地方,包括
他配药面和吊脖子的丑事。这些事我跟老爷都没说过。少奶奶
听着听着,落了眼泪。
    我把自己的心掏空了。
    我说;少爷是好人。
    她说:我知道。
    她想笑笑,可眼泪止不住厂。
    她说:他本来不想成亲,是吧?
    我说:不是J他是害怕。
    她说:他怕什么?
    我说:我也不知道。
    少奶奶捂着嘴哭起来了。
    我平生办了不少傻事。有些傻事过后想想并不傻,只有这
件事,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觉得不对头。不单单是蠢,有
一些很糊徐的东西藏在里边,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跟挑拨没
有关系。跟趁火打劫更没关系!
    我是奴才。
    我闹不清自己想干什么口明明看见少奶奶掉丫眼泪,我还
不闭嘴,把知道的全说了。在少奶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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