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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上草---之---情人出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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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的粗重的活计,哪儿有叫女人来干的呀?就是有女人刨地的,那也是五大三粗的笨女人才来干这活儿,她一个水清水灵的大姑娘,怎么就来干这活儿了呢?现在经张树叶这么一问,她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眼泪就象泉水一样涌了出来,还滴滴答答地直往地下落。

  朱丽珍这一哭,倒把张树叶吓坏了,这里四下无人,只有这孤男寡女的,叫人看见她哭,还以为他把她怎么样了呢。他吓得四下里看了看,见没有一个人影,心里才踏实一点儿。他一面哄着朱丽珍不要哭,一面想着解劝的办法,张树叶语无伦次地说:“别哭别哭,不就是这块地吗,你别哭呀,刨地,它就是把你累着了,对不,有我呀,我帮你刨呀,它不就累不着你了吗,你看,这样行不?”听张树叶说,他要主动帮着她刨地,正说到了朱丽珍的心坎上,朱丽珍忽然破涕为笑,转过身来,带着满脸的眼泪,朝张树叶妩媚地笑了笑。

  如同梨花带雨一样的娇嫩,朱丽珍带着满眼泪水的笑容,妖娆万分,娇媚无比。 。。

第二章 狼来了,郎来了(1)
###(二)第二章 狼来了,郎来了(1)

  (二)张树叶看见朱丽珍那娇嫩无比的一笑,笑得他丢了魂儿,失了魄。他几乎忘了一切,忘了刚才对她说的话,他没有马上就帮她干活,只是又傻呵呵地看着她。

  看着张树叶那痴迷的样子,朱丽珍却有些失望了,她懊恼地想:他不是说帮自己干活吗?他咋不动呀?他不是傻子吧。朱丽珍这样一想,就不再理会张树叶,自己站起来,举起镐头,狠狠地刨起地来。她还想,她这么一刨,他要是真的心疼她,他准马上就替她刨地。朱丽珍这样想着,拉开架势,用力地刨了一下。她看看张树叶对她有没有什么反应。

  张树叶也真的有点儿犯傻,他看朱丽珍一镐刨下去,只刨一个小洞洞,不但没有马上替朱丽珍刨地,还傻呵呵地嘲笑着说:“嘿嘿……你刨地的样儿真好看,就象戏台上唱戏的角儿似的,可就是地没刨咋的,你这么刨一年,也刨不完这块地,回家吧,回家吧,山里有狼,别叫狼把你吃了。”

  朱丽珍听张树叶说“山里有狼”,她心里倒是盼着地里有个“郎”。眼下如果地里有个“郎”,他就能帮着她干这地里的活儿了。刚才张树叶对她说要帮她刨地,她就觉着张树叶就象是她的“郎”,可他说话没有算数儿,没有真的帮她刨地,只是色迷迷地看着她,她觉着他不是“郎”而是“狼”,是一只色狼。当她赌气地刨地时,张树叶也没有主动过来帮她的意思,只是嘲笑她,说她刨一年,也刨不完这块地。张树叶着话,把朱丽珍气得一噘嘴,又狠狠地刨起地来。

  张树叶见朱丽珍没有搭理他,就又劝着说:“我不唬你,真的,山里真有狼,回家吧,别叫狼把你吃了。”

  张树叶一直没有帮她刨地的意思,只是劝着她叫她回家,还说“山里真有狼”。也不知道朱丽珍是被气晕了,还是说气话,她气哼哼地说:“有狼好,有狼才好呢,要是真的来了一只狼把我吃了,我也就一了百了啦。”

  对朱丽珍来说,至于“一了百了”吗?繁重的农业劳动,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真的比死亡还难受吗?当然不是,但从朱丽珍这句话中,我们可以看到,艰苦的农业劳动,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多么的艰难。

  张树叶也不是不想帮朱丽珍刨地,只是他那时侯实在太饿了,他想回家吃饭,吃饱了肚子,回来再帮她干活儿也不晚。可他又怕朱丽珍不走,大晌午的,地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真的来了狼怎么办。张树叶也不懂朱丽珍说的“一了百了”这话里的意思,他也没有朝这方面想,他只是按着自己的想法,担心朱丽珍的安全,他走近了朱丽珍,认真地说:“我,我不是吓唬你的,山上真的有狼,咱们,咱们一起回家吧。”

  朱丽珍本来就对张树叶有气, 现在听张树叶这样说话,她嗔怪地瞪着眼,反问他:“这么叫‘咱们’,你说的‘咱们’是指谁?你回家就回家,你干什么非得叫着我,我是你啥人呀?”朱丽珍觉着张树叶是个骗子,光嘴里说帮她刨地,可就是不动真格的,还一连气地叫着自己和他一起回家,所以她反问张树叶。但当她说到“我是你啥人”时,她自己又不觉红了脸。

  张树叶不好意思自己走,叫着朱丽珍一块儿走,朱丽珍又不走,就在张树叶没啥办法的时候,山上真的下来一只狼。那狼悄悄地来到沟口,蹲在一棵树丛后面,瞪着发着绿光的眼睛,看着张树叶和朱丽珍。

  朱丽珍先看到了那只狼,她“妈呀”一声,也顾不得自己是什么大姑娘了,猛的一下就趴在了张树叶的怀里,身上哆哆嗦嗦地颤抖着,嘴里差了声地叫喊着:“狼,狼……”

  这是一只春天的狼,春天万物复苏,狼可能也有吃的了,所以,这不是一只穷凶极恶的饿狼,它没有缠着张树叶和朱丽珍,非要吃了他们不可。它看见朱丽珍猛然往张树叶的怀里一扑,然后就是“狼、狼”地叫喊,朱丽珍是被狼吓坏了,她的叫喊声也特别惨。这叫声也把狼吓着了,它从来也没有听到这样的叫喊声,这狼也不由地跳了起来,它转身就跑,一晃就钻进了山沟,跑了个没踪没影。

  张树叶没有看见狼,他先是觉着一个热乎乎的人扑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就听朱丽珍差了声地喊“狼”。他先是一惊,随后马上就想到打狼。他也没管朱丽珍还是个大姑娘,猛然推开朱丽珍,弯腰抄起朱丽珍扔在地上的镐头,紧张地四下里寻找着,嘴里说着:“狼在哪儿,狼在哪儿……”

  朱丽珍坐在地上,她也顾不得被张树叶推了屁股墩,屁股被摔得生疼,身子不敢动,脑袋不敢抬,只是胡乱地用手往背后指着,哆哆嗦嗦地说着:“狼就在那儿,就在那树棵子后面。”

  狼早就没了踪影,那树丛后面,只有去年冬天枯死的一团野草,那团野草被春风的吹动下,瑟瑟地抖动着。

第二章 狼来了,郎来了(2)
###(二)第二章 狼来了,郎来了(2)

  (二)张树叶始终没有看见狼,对他来说,是虚惊了一番,他把那镐头狠狠地一摔,嘴里还朝地上吐了口吐沫,说:“你好好看看,那树棵子后面,连根*毛儿也没有,哪儿来的狼。”

  朱丽珍听张树叶说没有狼,才慢慢地回过身来,她揉了揉眼睛,看着刚才蹲着狼的那棵树棵子,她刚才还看见那里有狼,现在已经没有了。她见狼真的没了,才觉出了自己的屁股被摔得生疼,这是被他推摔的,一想到他刚才狠狠地推了自己,把自己推了个屁股墩,现在他又摔着自己,她就不能不生气了。她气哼哼地说:“没狼,你那么狠劲儿地推我干啥?把我推了个屁股墩儿,屁股摔得生疼生疼的。”

  张树叶听了朱丽珍这话,他也觉着自己不该狠劲儿地推人家,人家还是个大姑娘呢。他慢慢地走过去,一只手扶着朱丽珍,另一只手不自觉地要去揉朱丽珍的屁股。张树叶的手刚一碰到朱丽珍的屁股,他的脸上就挨了狠狠的一巴掌。张树叶没明白,自己的好心,怎么没有得到朱丽珍的认可呢?他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生气地说:“你……你骗人,你先说有狼,狼没影儿,后说屁股疼,我要替你揉,你怎么还打我?我,我不理你了,我这就回家。”说完话,张树叶真的就向山下走去。

  张树叶只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他还不知道,大姑娘的屁股,照样摸不得。

  朱丽珍听着张树叶说的前半截的话,气得她哭笑不得,她想:这个傻小子,挨了打也没有醒过腔来,女人的屁股,是男人随便摸的吗?她刚想说“女人的屁股摸不得”。可听了张树叶后半截的话,又把她吓了一跳,他要是真走了,这山沟里她咋呆呀,山上可是真的有狼呀,这是她亲眼看见的呀,她一想到那发着绿光的眼睛,心里就发毛,她不顾一切地追了过去,一下子搂住了张树叶,也不知道是哀求,还是命令,她喃喃地说着:“你别走,我不叫你走,你得留下来陪我,我害怕,我怕狼。”朱丽珍说到她怕狼,心里一怕,身子就不自觉地哆嗦起来。一个颤抖的女人的身子,在张树叶的胸前,柔软地颤抖着,摩擦着。

  张树叶刚才接触朱丽珍的身体,那是朱丽珍被狼吓的猛的一扑,而他自己一心想着怎么打狼,也没有一点儿被女人抱着的感觉。现在,他被朱丽珍这么一搂一说,只觉着身上麻酥酥的,一股热流充满了全身。他第一次这样接触女人,和女人挨得这么近,这女人就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口,而且还在胸口上抖动着,摩擦着自己敏感的肌肤,他陶醉了,忘了朱丽珍刚才还打了他一个嘴巴。

  朱丽珍在张树叶身上趴了一会儿,她也感觉到了张树叶的激动,知道他不会再计较自己什么了,刚才就是打他十巴掌,他也不会计较,他正一心体验女人的温柔呢。女人制服男人,自有女人的一套办法,虽然表现不同,根本上就是一点:温柔。没有哪一个男人不被女人的温柔征服。朱丽珍无师自通,她也施展起她的温柔来,她抬起头,瞪起眼,鼓起小嘴,嗔怪地说:“是你说的,山上有狼,可狼来了,你只是没看见,你就说我骗了你,还啐我,还说那树棵子后连根……”她说不出“*毛”这话,只是轻轻地推开张树叶,一捂脸,自己蹲在地上嗤嗤地笑起来。

  张树叶被朱丽珍这么一推,才从刚才的陶醉中醒过来,他看着朱丽珍蹲在地上嗤嗤地笑,他也憨憨地笑笑,说:“你没有唬我,那我就没有唬你,山上真有狼,是吧?刚才,狼是真来了,只是你一喊,就把它吓跑了,我就没看见,对吧?你也别逞强了,回家吧,回家吧,再说了,就你这么个刨法,真的是再刨一年,你也刨不完这地。”

  朱丽珍看见了张树叶那憨厚淳朴的一笑,听到了他那真切关怀的话语,她知道,现在自己要求他帮自己干活,他是一定不会拒绝的。她站起身来,笑吟吟看着张树叶,歪着头,挤着眼,说:“我刨一年刨不完,你一会儿就能刨完,是吧?你一镐就能把这地刨一大片,是吧 那你就帮我刨呀,你不愿意吗?”说完,她弯腰拣起镐头,把那镐头往张树叶面前一戳。朱丽珍现在觉着,张树叶真就是她的“郎”。

  张树叶见朱丽珍又歪头,又挤眼儿,她那竭尽全力卖弄风情的样子,把这个二十啷当岁的张树叶,看得心乱神迷,他的心扑腾扑腾地跳着,不由自主地凑过去,他想去抓朱丽珍,把朱丽珍再拉到自己的怀里,可他接受了刚才的教训,没敢直接抓朱丽珍,只是抓住了朱丽珍手里的镐头。他的两手使劲儿地攥着镐头,仿佛他抓着的这镐头就是朱丽珍。张树叶顾不得肚子饿了,在风情万种的女人面前,哪一个男人都会疯的,他举起镐头,疯狂地刨起地来,那镐头在他手里,象风车似的转动着。男人就这样,在风情无限的女人面前,他们都会玩命地展现自己,甚至愿意为她把命舍出去。

  直到张树叶的父亲张有豹,骂骂咧咧地找上山来的时候,张树叶才停下手里的镐头,喘着气对着他父亲笑笑,他也没有向他的父亲解释什么,只是用手一指朱丽珍,那意思就是说:他在帮她刨地,帮一个女人刨地。

  张有豹见儿子张树叶是在帮着朱丽珍刨地,也不知道这老头是怎么回事,竟什么话也没说,也不再骂了,扭头就默默地走下山去,一会儿,送来了能照见人的稀饭,和硬梆梆的玉米面窝窝头。

  吃飽了饭,张树叶如虎添翼,他刨地的速度更快了,太阳还有一树高的时候,朱家的地就被他刨完了。

第三章 活儿完了,事儿来了
###(二)第三章 活儿完了,事儿来了

  (二)朱丽珍见地里的活儿干完了,嘴里没说什么,可心里非常感激张树叶,她走过去,要拿回张树叶干活的镐头,也好让张树叶歇一歇。当朱丽珍的手又一次碰到张树叶的手的时候,张树叶一紧张,手一松,那镐头直接砸了下去,正砸在了朱丽珍的脚上。朱丽珍“妈呀”一声,又一个屁股墩坐在了地上,她疼的抱着脚“哎呦唉呦”地叫唤着。

  张树叶见自己砸了朱丽珍的脚,也急忙蹲下去,拨开朱丽珍的手,抓过朱丽珍的脚,他要看看朱丽珍的脚被砸的咋样。张树叶只想着看脚,正抓着朱丽珍脚的手不觉抬高了一点儿,这动作,就象摔跤中的“顺手推舟”,张树叶的手微微一举,把朱丽珍又弄了个仰八叉,朱丽珍四爪儿朝天,躺在了张树叶的当面。

  朱丽珍这么一躺,自然就把自己的裆口,露在了张树叶的面前。这一下,朱丽珍感觉很不自然,虽然是穿着裤子,可自己四仰八叉的倒在一个男人面前,她就感觉这是把女人的“那个”露在了男人的面前。她又羞又气,无师自通地给张树叶来了个“兔蹬鹰”。朱丽珍的后背挨着地,两脚正腾出来,她猛地用力一蹬,也把张树叶踹了个仰八叉。朱丽珍看着同样倒在地上的张树叶,心里觉着挺痛快,嘴里的话,却叫她羞于出口,她磕巴着:“你,你不是人,你看,看了女人的………”朱丽珍把话说到这儿,就羞得自己满脸通红,再也说不下去了。

  张树叶被朱丽珍这么一蹬一训斥,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也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涨红着脸,嘴里呜啦着,谁也听不清他呜啦的是什么。但张树叶似乎觉着,自己这一下是惹了大祸了,虽然不知道朱丽珍说的他看了女人的什么,但他自己的意识里,也觉着“女人的那什么”,男人是不应该看的,看了女人那什么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都不是人。

  朱丽珍看着张树叶那蔫蔫的样子,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人家毕竟忙活了半天,把自家的地给刨完了。自己摔的那个仰八叉,也是人家着急要看自己的脚被砸的咋样,才被他一下弄倒的,才使自己那个样子了,这咋能都怪人家呢?

  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她要是无端地纠缠了哪个男人,哪个男人就是她心里所爱的男人,她会不断地给自己寻找理由,来支撑她对人家的纠缠:他推搡了,自己倒了,那东西亮出了,他看了,他看了就………她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气恼,一阵心乱意迷过后,她又有些清醒了过来。

  朱丽珍一扫自家的地,那刨过的地,平平展展,象是一幅淡淡的水墨画。她知道劳动的辛苦,她明白应当感谢人家,感谢人家帮自己刨完了地。可她刚才还立着眼说人家,现在马上就换一幅笑眯眯的面孔,他咋想?我咋办?朱丽珍等了一会,才有些腼腆地对张树叶说:“多亏你啦,我的地,你刨了,我的手,你拉了,我的脚,你看了,我的‘啥’,你……你想啥呢?”朱丽珍说到了我的“啥”,她忽然脸一红,就不往下说了,她再看张树叶正傻呵呵地听着,又为自己刚才说“我的啥”而后悔,不禁又问张树叶,你想啥呢。

  张树叶傻傻的,一点儿也没理解朱丽珍话里的意思,他听朱丽珍这么说,笨拙地辩白说:“我不是,我不是………不是有意的。”张树叶的意思,是说他不是有意要看“女人的什么”,即使是看了“女人的什么”,那也不是有意的。

  张树叶这么一说,朱丽珍心里一乐,她喜欢傻呵呵的小伙儿,这样的小伙靠得住,随后,她朝着张树叶瞥了一眼,说:“傻,你是什么也没明白呀,你说我说的‘我的啥’,是指啥呀?”朱丽珍这样一说,自己又先红了脸。

  张树叶见朱丽珍有了笑模样,他也嘿嘿地笑着,张树叶也不去想朱丽珍说的“我的啥”是啥,他只是想,刚才自己做错的一切,朱丽珍现在都原谅了他了。但他还是想,自己刚才肯定错了,要不朱丽珍不至于那样对待自己,至于自己犯的是什么错,他也不清楚,一想到的错误,他又现出了一脸的尴尬。

  朱丽珍不再说话了,她现在只是专注地看着,看着张树叶那羞涩的脸,看着他那满是汗水的胸脯,看着那光溜溜的黝黑的脊背。她象欣赏一件艺术品似的,细致地欣赏着张树叶。她除了得意之外,心里还生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朱丽珍自己也说不清,自己这感觉是什么,她只是觉着,自己对他不是爱,只是一种诱惑,一种利用。如果勉强地说是爱,这爱也不纯洁,老天爷也不会作美,因为在她的爱中,掺杂了不少别的东西。

  春天,是张树叶帮着朱丽珍种完了地。夏天,还是张树叶帮着朱丽珍铲地、耥地,莳弄着这生长着的小苗。大山深处的沟地里,成了两个年轻人的情感舞台,他们交织在一起的身影,是青草绿树中的鲜活的雕塑。

  春种………

  夏锄

  当庄稼长到一人高的时候,还没有等到秋收的季节,在青纱帐里,张树叶就收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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