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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云路作品精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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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力量。我不能晕倒在马路上。我不能让妮妮回家后再到处找我。
  我在胡同口等着她,看着街上流来流去的车辆和行人发呆。我分不清他们与那刚刚过去的羊群有什么差别。
  一群青年男女说说笑笑从我面前经过。有人认出了我,说:那不是吉他王子吗?
  于是,围住了我。要合影,要签名。
  我说,我不舒服,都免了吧。
  他们怔怔地看着我,上下扫描一下,大概相信了,道声对不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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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麻麻木木地站着。胡同口就是风口。我守着,我要等妮妮回来。我被冻得麻木了。我想,也许我会被冻成石头。石头也会一直立在这儿。石头立到被风化。石头在等它要等的人。
  街上又有浩浩荡荡的队伍经过。这次不是羊群了,是小车队。有警车在前面开道。好威风,好抖劲。行人纷纷避让。这次让道,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因为你该让。
  车队过去了,两边旁观的目光又都收回了,刚刚伸出领子的长脖又都一一收缩回去。街上仍是灰秃秃一片。
  不知是哪儿的楼房着火了,救火车血红地开过。而后,又是麻木的灰色了。
  我等着。早已过了正午,早已过了妮妮回来的时间。
  我越来越感到某种不祥之兆。我想拦一辆三轮车,求求他们,拉我去那严肃的高楼。我要去寻她。
  就在此时,妮妮在街那头出现了。她急匆匆地往这儿走着。快走到胡同口了。她站住,从挎包里掏出小镜子,理了理头发,静了静神态,才往胡同里跨。
  这时,她一眼看见了我。
  她的眼睛一瞬间露出极为复杂的神情。但立刻变得平静了。她跑上来,嗔斥道:谁让你出来的?
  她扶我回了家。
  我放心了。我说,我刚才一直为她担心。
  她不看我,弄着饭。
  你怎么不说话?我问她。
  她显得很忙,说了一句:你没看我忙呢。
  我饿了。很快她便端上饭来。我们吃了。她又去收拾。
  我有些困惑地观察着她,问:有什么事不高兴?
  她显得疲劳而随便地摇了摇头,说:可能累了吧。
  是的,她是太累了。这么想着,我就觉得自己的病完全过去了,能够像模像样地做事了。
  我力争着洗碗。
  她没有执意反对,坐在一边看着我干活。
  过了很久,她说:你好了吗?
  我说:我好了。我拿起吉他,说:我给你唱支歌吧,今天是你的生日。
  她有些失神,目光直直地凝视一点。过了一会儿,她醒悟过来,说:等晚上吧。
  我没有反对。我们要在晚上吃生日夜饭。
  她又端详着我,平静地说:我要离开几天,你自己能料理生活吗?
  你去哪儿?我问。
  她说:我要去办点事。妈妈生前一直要办的事。我搁在心里老放不下。
  我垂下眼想了想,有些委屈又有些坚强地点了点头:那你去吧。我完全好了。
  
陌生的小城(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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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记得我们昨晚看蜡烛苗吗?我们要去闯大世界,你一定要去闯大世界。
  我说:记得。
  你还记得我给你写的诗吗?
  记得。
  妮妮又看了看我,然后站起身说,她要走了。
  你还没过生日呢,你还没听我唱歌呢。我说。
  她看着我,想了想说:我晚上还会回来的,过完生日我才走呢。
  她走了。
  夜晚到了。
  我硬挺着弄好了生日饭。一支支生日蜡烛也准备好了。
  天黑了。
  她没有回来。
  她永远没有回来。
  第 十 章
  三十六
  我孤零零地站在高山上,看着下面灰色的小城。我背着一个帆布书包来到这座小城;现在,背着一把吉他离开这座小城。
  小城是画在一张破纸上的图画。
  我划着了火柴,把它点燃了。
  它化为了灰烬,永远在我心头消失了。
  我转过头,面对更陌生的世界。
  
十年梦魇·《梅林山庄》(1)
这是梅林山庄。因为山上常常开满梅花。至于那粉红的梅花何时开放,则没人清楚了。它似乎一直开着,又似乎终年不开。前者,像永久的存在;后者,像传说中的神话。
  这一年,蔚蓝的天空寒冷得清清澈澈。天空下是已经降完的大雪。雪很洁白,在太阳下闪射着银子般的光亮。梅林山上一丛丛的梅花开了,粉粉的,茸茸的,无声地点缀着自然界的图画。
  一扇柴扉吱嘎嘎开了,枯枝编就的篱笆院墙张开了嘴。一条白肚皮的小黑狗溜溜地跑出来。它停住,转过头,朝后摇晃着尾巴,黑尾巴,顶端一尖白梢,画着召唤的曲线。
  一个小女孩,穿着镶红边的白裙子跑了出来。
  她快乐地拍着小手,回头朝院子里喊着什么。大概是一个穿绿衣服的男孩子,露了露英俊又调皮的嘴脸,出现了,又似乎是隐没了。
  狗嗖嗖地沿着雪路,穿过密密的树林在前面跑得不见了。小女孩也不见了。小男孩原本就不知露面了没有。
  他出现了,在陌生而清静的梅林山庄走着。两边是梅花树,枯黑苍劲的枝条上镶满了洁白的雪。梅花灼灼地眨着眼,或者蒙蒙地眯着眼。
  他低头看着雪上的足迹。有狗的爪印,有那女孩子快活的脚印,迤迤逦逦地向山上去着。这儿的树挺密,在林中穿行,望不见天空。不是望不见,是忘了望。


  天空是摆在远景中的。现在,穿行树林,看到的是一幅幅近景。
  一块石头在路拐弯处调皮地抬着头,上面有小狗刚刚留下的冒着热气的尿渍。但奇怪的是,前面,雪中失去了他们的踪迹。女孩的脚印,小狗的爪印,都不见了。
  雪是洁白的。分岔的路,一左一右,都覆盖着Chu女雪,没有任何足迹破了它们的童贞。
  去哪儿了呢?
  被魔鬼摄走了?掉到无形的陷阱中了?像仙女一样升空了?如此神秘的失踪。
  他站定在雪中,四处打量着,搜寻着。他回头看着来时的踪迹,小狗的,女孩子的,自己的,都真真实实地印在雪上。
  怎么搞的?
  他怀疑起一切来。怀疑自己的神志,怀疑那后面的踪迹是否真实,怀疑前面的杳无踪迹是否确凿。
  他茫然了。
  天却暗下来,黑了。
  黑暗,全面专政了整个空间。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渐渐,闪亮起密密匝匝的点点灯窗,神秘而恐怖。他慢慢有了黑暗中的视觉。这是山林,是黑夜。那灯窗,是一处深不可测的庄严又阴森的豪华别墅。这就是梅林山庄?
  他依依稀稀听说过,就像传说一样。
  自己怎么到了这儿?
  这是禁区,因为有森严的高墙,高墙外还围着铁丝网,铁丝网外,可以看见盘山的公路,路边有警亭,紫色的小灯若有若无地亮着。
  他在黑暗中睁大眼,竭力分辨着。他渐渐适应了黑暗,看清了树林,看清了山峰,看清了自己的位置。身旁有一棵巨大的菩提树,朦胧而宏伟地占据着黑暗中的空间。
  他觉得自己可以移动了,可以迈脚了。他走了两步,对这个黑暗的世界有了切实的感觉。脚底下有雪,雪下有松软的枯枝叶,沙沙作响,很蓬松。
  他伸出手,摸了一下身边的树,树皮粗糙,冰冷,很有真实感。他的手瑟索索地往上摸,在一个枝杈上摸到了雪。他抓起一把雪,放到脸上,湿凉凉的,也很有真实感。
  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只是神秘莫测而已。
  他开始踏着枯枝败叶与雪铺就的林间小路沙沙沙地往前走。那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激自己的听觉。
  他有些害怕。怕惊动了那边阴森的山庄。
  停了好一会儿,他放轻放慢脚步,一点点朝前移动。
  岗亭,紫幽幽若鬼火一样的朦胧灯光,黑糊糊的持枪的人影,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令人畏惧的拦路横杆,那是禁止一切通行的符号。
  他神志既清醒又恍惚。他被什么力量、什么意念驱使着,接近着那危险的禁区。他觉得自己正与某本传奇小说中的英雄合而为一,那样机警地、惊心动魄地躲过一道道警戒,避过一个个枪口,进入了禁区的内部。
  这里依然幽暗,但没有了山势的峻险。这里很安谧,是块挺好的风水,是山中一块优美的地方。秀茸茸的树掩着神话般神奇的黑魆魆的建筑群。一扇又一扇的灯窗被幽雅的窗帘描绘着甜蜜、富贵、雍容的梦境。
  外紧内松。这里很和平。没有岗哨,没有警戒,没有刺刀,没有枪口,左右的树都柔和极了,在黑暗中发出朦朦胧胧、圆圆融融的灰晕。像洇出的水墨画。
  他往前走,几个军人迎面过来,轻声说笑着,他有些紧张。但对方根本不多看他,更不盘问他。他松心了。他明白了:这禁区没有人能进来。而能进来的人,则是绝对有权利进来的。
  他尽量显得坦然地往前走,甚至打起了口哨。
  凭着这口哨,一扇庄严宏丽的大门为他打开了,门卫还对他敬了个礼。
  
十年梦魇·《梅林山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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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豪华的大厅。上面的吊灯金碧辉煌,下面的地毯异国风情,四壁壁毯富丽堂皇。
  几个少女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少女们的手臂白极了,嫩极了。
  红彤彤松软软的大沙发上,拥着几个肥头大耳的人,肥肥的身躯陷在沙发里,肥肥的头颅陷在肩膀里,额头油晃晃,目光贼亮亮。
  有窈窈窕窕的女子轻盈盈地端来盘子,轻盈盈地弯下腰肢,在茶几上放下一碟碟滋养的果品,纤嫩的手指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肥胖的身躯偶尔在沙发中起落着,沙发吱吱地响着。雪白的少女早已变换了节目,跳起更优美的舞蹈。青春的身体更充分地展示了青春。
  偶尔,灯光暗了些,朦胧而柔和,一曲舞毕,少女们亭亭玉立,鞠躬,然后四下散开,像一朵硕大的白玉莲花开放,花瓣张开,纷纷扬扬散落到肥胖的身躯旁。
  肥胖的身躯需要纯洁的少女。这是最滋养身心的。就有各种说笑。首长的爱抚,少女的羞怯。而后人们纷纷起立,四面的门打开,雪白的花瓣随着肥胖的身躯散到各处去了。
  客厅一下变得空荡,几个年轻的女服务员收拾茶几。她们看着他。他这才发现,只有自己还站在这儿。
  女服务员们冲他笑了笑。
  他便有了思路。随便朝着某一扇门走去。
  他知道了,他是来寻找那个女孩的。
  他还来寻找秘密。
  他太忘我了,因而也太胆大了。太胆大了,因而窥探到的秘密也太多了。
  谁也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他出入各个房间,谁也没问问他是干什么的。他游来荡去。
  当神秘山庄的所有故事都向他展示后,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逗留了。他要离开这儿,他要到外面的世界去向人们讲述这里的故事。那是他的使命。
  然而,他被怀疑了。
  也就立刻被抓起来。
  如此幽静优美的山庄,同样有地下的黑牢。
  他现在成了“囚”字的有机部分。“囚”字的另一部分,就是四面冰冷的石壁了。
  审问,拷打,让他交代背景。
  他只有血,没有言语。
  倔强的沉默是他的全部回答。
  他被日复一日地关在黑牢里。等待最后的处决。
  黑暗。黑暗。黑暗。他独自享受着黑暗。绝对没有光明的黑暗是纯洁的黑暗。绝对没有光明的黑暗是浩渺的黑暗。绝对没有光明的黑暗是无隙的黑暗。
  他已饿得皮包骨。绝对饥饿的身体,便停止了一切肉体的生活,只有灵魂在飞翔。
  他想各种各样的故事。
  他把这个世界想了个遍。他发现,世界是个滑稽而粗糙的迷宫。人们傻乎乎地停在迷宫的不同格子里,被相互分割着。他们看不到世界的全貌,看不到迷宫中的其他格子,看不到迷宫的可笑,更看不到迷宫制造者的面貌。他们在那么愚蠢地信仰,愚蠢地狂热,愚蠢地冲动。
  你一旦把这一切都看透了,不禁无限地轻蔑,无限地哀伤。
  你只有权利享受这纯粹的黑暗。
  哲学家似乎讲过,离开光明,没有纯粹的黑暗。可是,哲学家不知道,你垄断了光明,我就惟有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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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静静地蜷伏着,等待着自己的消亡。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嘎楞楞铁锁的声响。听见铁门一道道打开的声响,然后就有刺眼的光亮像银色的立柱直捅进黑牢,黑暗被捅破了,怯怯懦懦地缩到四面角落里。
  他不知是睁开眼,还是没睁眼。他知道面前站着两个抽象的人。他们无名,无姓,无面貌,无性格,无血肉,无表情。他们执行命令。他们将他提出黑牢,在地下隧道里折来折去走了一截,然后露出地面。看到晃眼的太阳,太阳下的蓝天绿树,各种颜色的房子。
  他被带到一间抽象的房子里。这房子也无性格,无表情,空空四壁。门和窗也很抽象,没有“门”与“窗”的概念之外的任何因素。或者说,那就是概念化的门与窗。
  这个时代,愚昧的人只能享受一切概念化的事物。真正生动的内容,都被特权攫取了。
  最后一次审问。他被告知,再不交代就死路一条。
  他还是沉默。倔强的沉默,沉默的倔强。
  于是,一只手在空中一劈,那就是宣判。他被押着出来。
  一左一右是两个抽象的持枪者,穿着军装。
  他被推上一辆绿颜色的车,砰地车门一关,猛地一阵加速,就飞快地奔驰起来。
  很快,他被带到一个悬崖上。让他站好。有人从后面端起了枪。他知道,这是标准的死刑了。然而,又有一辆军用车开来,跳出两个穿白衣服的人,连连挥手,意思是缓一缓再开枪。他们拿着明晃晃的手术刀、注射器朝这儿跑来。
  他想:这是干什么?取他的肾?取他的脾?取他的眼珠?取他的骨髓?然后再补上一枪?
  他不给他们这机会,纵身往悬崖下一跳,同时,就听到后面响起的枪声。
  
十年梦魇·《梅林山庄》(3)
一阵天翻地覆,一阵眼花缭乱,然后是猛烈的撞击,金光四迸,眼前一片黑暗,他死过去了。
  乌云遮满了天空,吞没了山峰。白色的烟雾怒涛滚滚,弥漫在天地间,下起了大雪。
  又一场大雪。
  然后是刺骨的寒风。
  执行死刑的抽象的人们早已回去交差。穿白大褂的抽象的人们也回去了,去交交不了的差。
  大雪纷纷扬扬罩下来,要把罪恶掩盖起来。然后就可以千里冰封,江山如此多娇了。
  百丈悬崖下是森林,是荒无人烟的地方。
  大雪把一切都盖住了。
  一只猎犬出现了。它跑着,嗅着,在雪地中站住,刨着,吠着。
  猎人扛着猎枪跟在后面。
  他喝住狗。
  狗停了停,更加奋力地刨着,吠着。
  猎人伸手抚摸着狗的脑袋:好了,不要叫了,我来看看,雪下面有什么?
  猎人从背后抽出锋利的马刀,俯身要向雪层下掘去。猎狗咬住了他的衣袖。猎人转头看了看狗:不让我挖?
  狗松开口,用前爪,继而加上后爪奋力刨起雪来,雪像白色的浪花向后面飞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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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人似乎明白了,也俯下身用双手刨起雪来。
  终于,雪的下面露出了一个冻僵的年轻人。他像冰棍一样仰卧着,面孔朝着天空,眼睛紧闭。
  猎人双手将他抱起来,挺挺地托着他往回走。
  雪在脚下吱嘎嘎地响着。狗摇着尾巴在旁边跑,在前边跑,停下来等等再跑,摇着尾巴表功地跑,轻声欢叫地朝前蹿着跑。终于到了林间的猎人小屋。
  几棵黑苍苍的大树下,一间木头房子被雪装饰着,雪白的顶,白一道黑一道的墙。
  小屋内,火红红地燃起来,酒壶里的酒倒出来,冰冻的年轻人被轻轻放躺在虎皮铺就的木床上。一阵忙碌,小屋内弥漫了酒香,还有中草药的芳香,随着通红的火光在温馨着一个生命。
  他渐渐睁开了眼。有一张善良粗犷的络腮胡的脸,有吐着舌头友好地注视着自己的猎狗,那狗把嘴凑过来,要做什么欢乐的表示。红红的火光在眼前变幻着缭缭乱乱的图画。
  他不能理解眼前的一切。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这儿。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姓名。他忘记了一切。只是痴呆呆地面对着这一切。
  他失去了以往的全部时间。
  神秘的山庄,又有大脑提出了疑问:死刑真的有效地执行了吗?
  把执行死刑的那两个抽象的人再关押起来,审问。得知:那个危险分子是纵身跳下了悬崖。随后开的枪是否打中,很难说。
  于是,就有黑色的妖鹰展开巨翅飞出山庄,盘旋上升,又盘旋下降,把巨大的黑影投向悬崖下的世界。
  搜索队伍来了,尖刀般从四面刺破贞洁的原始森林。黄|色的军装,闪着寒光的刺刀,压低声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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