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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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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林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浑身上下全是膏药，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喝药。罗秀红一直在照料他，一是心疼儿子，二是害怕苏文博再打苏林。苏林被拉回来之后，苏文博就气的不行，现在不是从前，就算苏林被打出个好歹也没人给他作主，苏林这么折腾迟早吃亏。苏文博本打算苏林恢复了之后，狠狠把他教训一顿。可是罗秀红早就知道苏文博会有这么个想法，整天守在苏林身边，苏林还没恢复完全呢，罗秀红就找车把式把苏林送回了双河镇，临走时还不忘给一些钱，再带上一些药，更是千叮咛万嘱咐，回家后千万别再惹事。苏林也知道这一回苏文博肯定不会放过他，一顿打肯定不会少，于是干脆逃吧，就背着苏文博回了双河镇。等苏林走了之后，罗秀红才告诉苏文博，苏文博也没办法，眼不见心不烦，不过罗秀红还告诉苏文博这次她让苏林回双河镇学着做一件正事。
苏林这次回双河镇确实要做一件正事，罗秀红让苏林通知苏家所有的佃户，今年的租子不用交了，留到以后交，不要租子只要借据，罗秀红害怕租子收上来之后再被苏文孝献给日本人。苏林很少回双河镇，双河镇太平静了，生活也太单调了，苏林受不了这种无聊的生活，这次回来完全是形势所逼。苏林刚到家就把罗秀红的意思告诉了柳絮，柳絮亲自把佃户的名单录了一份给苏林，让车把式和苏林一起去通知这些佃户，省得他们再拉着粮食来缴租。苏林这辈子干过的正事比回双河镇的次数还少，这让苏林感到很新鲜，第二天苏林就出发了，每到一家，佃户们总是热情地招待，总是二少爷二少爷的喊的山响，等苏林说道：“今年的租子你们就别交了。”
佃户们总是一愣，然后热泪盈眶的把苏林的手紧紧抓住，嘴里不停地说道：“谢谢苏老爷，谢谢二少爷，现在年成不好，日本人还常来抢，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苏老爷真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呀。”
苏林连忙把手从他们手里抽出来说道：“租子不用交了，不过要写个借据，啥时候交？我也不知道。”
佃户们的热情马上冷了下来，心里暗骂，这算什么事儿？真是他娘的太浪费感情了，不过骂归骂，借据还是要写的。
苏林就这样办了两天正事，第三天就再也不去了，新鲜劲儿过了，就觉得没意思了，柳絮只能自己去把剩下的佃户的借据拿回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三
柳絮忙得不开交的时候，苏林却整天闲的无聊，在双河镇到处晃荡。苏林没晃荡几天，就碰到了和孩子们一起玩的苏大贵，苏大贵不经常出门，主要是周芹怕他被人欺负，或是被土匪绑了票，每次出门都要找个佣人跟着。周芹和苏文孝对苏林简直恨得咬牙切齿，可是苏大贵却一直把苏林当成自己唯一的朋友。苏大贵知道苏林回来之后，整天往外跑，周芹最后才从佣人的嘴里知道苏林回到了双河镇，周芹看到苏大贵每天都那么高兴，甚至觉得苏大贵比以前懂事多了，周芹也就咬咬牙，不再阻止苏大贵去找苏林。
说到玩，苏林的脑子比苏大贵不知道要机灵多少。没有半个月，苏林就找了各种各样有趣儿的事儿，其中苏林的最爱还是打鱼，整天带着苏大贵，和苏大贵家的佣人，还有苏林家的佣人去河里打鱼。双河镇边上就是两条河，河边是银白色的沙滩，沙滩上面有成片芦苇，芦苇边上就是高高低低，各种各样的柳树。河水很清，从沙滩走下去，河水慢慢的变深，河底没有漩涡，所以河里上一次淹死人应该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尽管如此，苏大贵却很少来河边玩，更没有亲自打过鱼，周芹一直害怕她的宝贝儿子有什么不测，所以一直告诉苏大贵，河里有淹死鬼，如果一个人在河里洗澡，淹死鬼就会拉着你的脚脖子把你拉到水底淹死，苏大贵信以为真，每次到河边来都心惊胆战的。
苏林第一次带苏大贵去打鱼，苏大贵在沙滩上不敢下来。
苏林问苏大贵：“你咋不下水。”
苏大贵笑着说：“不，我不下。”
苏林说道：“你个傻球，不下水，打个屁的鱼呀？”
苏林说着一把苏大贵的裤子给扒了下来，然后看着苏大贵的裤裆哈哈大笑，苏大贵很害羞的马上又把裤子从新提了起来。
苏林笑着说道：“你长得这么肥，家伙儿咋这么小，哈哈。”
苏大贵满脸通红，也陪着苏林一个劲儿的笑。
苏林说：“脱了，脱了，不下水咋打鱼？”
苏大贵笑着说道：“有鬼，里头有鬼。”
苏林不耐烦地说道：“鬼，我看你就是个胆小鬼。”
苏大贵解释道：“我娘说了，淹死鬼，在里头。”
苏林笑着说道：“你娘那是放屁，里面有个屁的鬼。”
苏大贵看着河里摇了摇头，两只手提着裤子，就是不往前走一步。
苏林苦笑了一下，嘟囔道：“你个傻球，不信我，信你娘的屁话。”
苏林招呼带来的两个佣人，三个人上去就把苏大贵按到了地上，苏林笑着把苏大贵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苏大贵嗷嗷地叫，像杀猪案上的猪，这几个人不管这些，抓住苏大贵的手脚把他抬到河里，猛地一下子扔到了水里。苏大贵立马从水里爬起来，疯了一样的叫嚷着往沙滩上跑去，苏林在水里笑得前仰后合的。
苏大贵站在沙滩上喘着粗气，眼睛盯着河里那几个人，苏林不住地笑着向他招手，站了好长一段时间，苏大贵发现自己毫发无损，苏大贵慢慢的自己走下了水，朝苏林走去，在这一次之后，苏大贵彻底爱上了这两条河。
打鱼其实很简单，就是把网撒了之后，就找一根竹竿，在网的周围噼噼啪啪的敲水，让鱼往网里面钻，鱼只要钻进网眼就出不来了，然后再收网就行了。撒网当然是苏林的活儿，苏林撒完网之后，就坐到沙滩上，扔给苏大贵一根竹竿，让苏大贵和佣人们下水去敲，苏大贵在河里笑着，敲着，直到苏林认为满意为止，最后苏林会很悠闲的下水收网。
那一天是苏大贵少有的欢乐日子，一直玩到太阳落山，他才带着苏林分给他的半桶鱼和佣人回到了家，一回到家就把鱼给赵桂英看，给周芹看，给家里的所有人看。周芹和赵桂英看到苏大贵高兴的样子，心里也觉得很舒服，周芹也想趁机夸夸苏大贵，说道：“哎呀，可真不少，都是咱家大贵打的。”
苏大贵傻笑着说道：“哈，嗯，苏林，我，打的。”
周芹说道：“大贵这本事可真不赖，能下河打鱼了。”
苏大贵很激动，笑着说道：“娘，你都是放屁，河里，没有淹死鬼。”
周芹的脸色马上变了，厉声说道：“谁放屁，咋说你娘呢？”
苏大贵说道：“你说的屁话，我不信。”
周芹愣了一下说道：“谁说的，是不是苏文博家的那个小兔崽子。”
苏大贵说道：“不是那小兔崽子，是苏林说的，没鬼，河里。”
周芹这个气，哼了一声，不再理苏大贵把他晾在哪儿了。
苏大贵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娘为什么生气，看了看站在一边的赵桂英和那个佣人说道：“没淹死鬼，河里。”
赵桂英冲苏大贵笑了笑，轻声说道：“没有，大贵说的对。”
苏大贵又开始咧嘴傻笑。
苏大贵经常会去苏家大院找苏林，而苏林却很少去找苏大贵，因为他从小就知道周芹的泼辣，所以对周芹很忌讳，就算从苏大贵家门前经过都感到心虚，总在脑海里幻想周芹会突然冲出来咬他两口，所以不是万不得已，苏林是不会去找苏大贵的。不过有一次，苏林进了苏大贵家的门。那一天，本是麦忙季节，只有苏林和苏大贵两个人闲人，所以打鱼回来苏林决定把苏大贵送回家。满满的一桶，有水也有鱼，双河镇边上的那两条河里有的是鱼，但是在这其中，上得了席面的鲤鱼也不容易逮得到，苏林和苏大贵的桶里一般有两种鱼，一种是可以吃的，当地人叫白秋，另一种味道很苦，当地人并不吃，叫拾荒皮，苏林和苏大贵不管这些，这鱼能不能吃对他们都无所谓，他们打鱼纯属为了好玩。
苏林和苏大贵拎着桶到了苏大贵家门口，苏大贵跑去叫门，出来开门的是赵桂英，苏林看了看赵桂英，很清瘦，表情有点忧郁有点疲惫。赵桂英看到苏林把苏大贵送了回来，对苏林微微笑了笑，很柔和地说了一句：“多谢苏二少爷。”
苏林看着赵桂英，忙回答道：“哪里话。”
赵桂英上去就要提水桶，桶很重，赵桂英提起来很吃力，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脖子上的青筋都凸现出来，紧紧地咬着牙。
苏林连忙走过去接过水桶，说道：“你们家里的男人呢？让你个女人干这。”
赵桂英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苏大贵在一边说道：“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她是女人，我知道。”
苏林笑着说道：“你最多也就算是个太监，在男人和女人之间。”
赵桂英苦笑着看了苏林一眼，苏林这才想起来，站在面前的这个漂亮女人就是这位太监的老婆。苏林有点后悔的撇了一下嘴，低着头，拎起桶往门里面走。
赵桂英和苏大贵跟在后面，苏大贵嘴里说道：“我知道，你是男人，她是女人，我是太监，对不对？”
苏林没有说话，赶忙把桶拎到院子里面，往地上一放就要往外走。
赵桂英说道：“苏二少爷不坐一会儿，歇一歇？”
苏林连忙说：“不了，不了。”
苏大贵问道：“对不对？对不对？苏林。”
苏林没有回答，他头也不回逃跑似的快步往门外走去，他害怕周芹等一下从屋里出来，听到他这么说苏大贵，肯定会在他脖子上咬上两口，没准会要他小命。出了苏大贵家的门，苏林走了好长一段才放慢脚步，可是心还是跳得厉害。
四
人把一些解释不了的现象都归结为命，就像苏大贵和苏林这两个人，一个是吃喝嫖赌，不务正业，另一个更惨，只知道吃喝，连嫖赌都不会，整天专务正业，苏大贵认为跟着苏林打鱼就是正二八经的正业。可是架不住这二位的命好，过着吃穿不愁的少爷生活，这让那些在这麦忙季节，整天顶着大太阳在田里劳作的人们很是心里不平衡，可是不平衡归不平衡，大家在感叹一番命运之后还是要下地干活儿，还是要拼命的劳作，图个好年景，图个好收成，只盼着交了租子，自己能多留下点粮食。
农忙时节的暴雨是人们最怕的，如果粮食不能及时地收割，晒干，要不了多久，就会在地里或是家里发霉或是发芽，但是每每到了夏天，暴雨却偏偏多了起来。
那是农忙季节里一场普通的暴雨，正在田里劳作的人们不得不放下手里的活儿，咒骂着往家里赶。而对苏林和苏大贵来说，这暴风雨却是他们的最爱，每当暴雨将要来临的时候他们都异常的兴奋，刚开始乌云满天，觉得天地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近，周围异常的闷热，空气就像不再流通了一样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河边只有苏林和苏大贵了，两个人都光着膀子坐在沙滩上等着暴风雨的到来，苏大贵那又白又胖的身体不停的流着汗。周围很静，乌云越压越低，河里的鱼好像也感到了压力，都纷纷跃出水面，苏林和苏大贵把网下到河里，看着鱼在网的周围跳来跳去，两个人都很得意，他们时不时地相视而笑。没多久，第三个人来分享他们的快乐了，赵桂英来到了河边，她是奉了周芹的命令来带苏大贵回家的。
赵桂英在两个人的注视下走到他们身边坐了下来，对苏大贵说道：“大贵，快要下雨了，回家吧？”
苏大贵根本就没答话，把脸一扭，不看赵桂英了。
苏林看着赵桂英笑道：“正在兴头儿上，回家干嘛？”
苏大贵在旁边很夸张的点了点头。
赵桂英拉了一下苏大贵，说道：“咱娘让你回去。”
苏大贵拉住苏林的手，说道：“我不回家。”
苏林又说道：“唉呀，又是你娘，他自己儿子啥样儿心里没数呀，还害怕谁偷了去？”
赵桂英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苏林看着她笑了笑：“你也别回去了，看我们打鱼吧，省得回去挨骂。”
赵桂英笑了笑算是默许了。
天上乌云压得更低，周围也变得越来越黑，终于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紧跟着的是一声雷响，把苏大贵吓的一哆嗦，瞬间大雨倾盆而下，苏林扯了一下赵桂英，然后拉起苏大贵就往苏家祠堂跑。苏大贵这个时候却显得非常亢奋，雨水落在身上，一丝丝的清凉，让他那热乎乎白花花的身子感觉很爽很舒服，他肉大身沉，苏林怎么也拉不走他。
苏林一把松开苏大贵的胳膊，说道：“不管你个傻球。”
苏林和赵桂英跑到了不远处的苏家祠堂避雨，苏大贵一个人在沙滩上大叫着狂欢。
苏林和赵桂英一路笑着，抱着头跑进了苏家祠堂，两个人都被雨淋了个透。
赵桂英的衣服都贴在身上，除了有些瘦弱之外，身材越发显的凹凸有致，脸很白净，眼睛里闪着前所未有的光彩。赵桂英一直笑着，直到她发现苏林一直盯着她看，她这才收起笑容慢慢的把头低了下来。苏林发现面前的赵桂英很漂亮，这种美他以前从没有注意过，甚至不以为然，他总是喜欢被几个或是十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围着，身边充满脂粉的香气，充满或真或假的*，他自己就在这种温暖和芬芳里游泳，无拘无束。今天他第一次感觉到，面前这个清清凉凉，像薄荷一样的女人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或许是自己这次在双河镇呆的太久了，女人本身对他的吸引力增加了，也或许不是，苏林说不清楚。苏林看到赵桂英站在那儿不敢抬头，被雨淋了之后，单薄的身子微微有点发抖。
苏林走过去一下子把赵桂英抱在怀里，这把本来就害羞的赵桂英惊呆了，她甚至忘记了反抗，苏林*的上身紧紧地贴着赵桂英，身上的热瞬间把赵桂英给融化了。当赵桂英的脑子里想起反抗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投降了。
苏林抱起赵桂英把她轻轻地放到供桌上，把赵桂英身上的湿衣服轻轻地脱去，赵桂英没有说话，也没有很反抗，只是害怕，不住地喘着粗气，胸脯急促的起伏，身体不住地抖动。苏林也没有说话，只是按部就班，可能这是他最温柔的一次。就在苏家祖宗的注视下，在苏家宗族祭祀的供桌上，苏林紧紧的拥着赵桂英。苏大贵在祠堂外享受着暴风雨，苏林和赵桂英在祠堂内享受着暴风雨，两个人体内的灼热都化作赵桂英没有韵律的哼鸣。没过多久，赵桂英轻轻地哼鸣被苏林的一声大叫给打断了，苏林无意间回头的时候，却看到苏大贵站在门口冲他笑，这把苏林吓得不轻，马上离开了赵桂英的身体，紧接着的是赵桂英更大声音的惊叫，她也发现了苏大贵，两个人都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苏大贵没有进祠堂，而是*着上身站在门外的雨里，脸上带着笑盯着苏林和赵桂英看。
苏林穿上裤子，冲苏大贵说道：“你你你，你你进来，看啥看？”
苏大贵一脸得意地笑着慢步走了进来。
赵桂英吓得脸都变色了，裹着衣服蜷缩在一边。
苏林试探地小声问道：“你啥时候过来的？”
苏大贵笑了笑没说话。
苏林说道：“你，你看见啥了。”
苏大贵一脸得意地笑着说：“我不告诉你。”
苏林说道：“你啥也没看见吧？”
苏大贵笑着说：“哈哈，我看见了，你们俩圆房。”
苏林心里一惊，忙说道：“你个傻球，你知道啥是圆房？”
苏大贵得意的说道：“我娘教我的，骑我媳妇儿就是圆房。”
苏林彻底失望了，看来苏大贵知道的比他想象的要多。
苏林低着头想了一会儿，笑着对苏大贵说道：“大大大贵哥，大贵哥，平时我对你不赖吧，你可千万不能让你爹和你娘知道呀。”
苏大贵说道：“我爹，我娘？我娘早知道，我爹也知道，
苏林蒙了，说道：“啊？你爹娘是千里眼呀？他们知道个啥？”
苏大贵说道：“骑我媳妇儿就是圆房，我爹和我娘都知道，我娘还叫我骑呢。”
苏林说道：“我说的是我和你媳妇儿，嗯，嗯，嗯，和你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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