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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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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子一边吃一边说:“叫苏乐民,和省里的很多大官都有交情。”

  苏文博简直傻了,故意问道:“他在哪儿?”

  麻子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两天我跑跑腿替你打听打听。”

  苏文博把雅间外的小伙计喊了进来,低声耳语了一阵,小伙计出去了。

  苏文博笑着对麻子说道:“失陪一下,我去去就来。”

  麻子只顾得吃,只是挥了挥手,苏文博走出了雅间。

  等了一小会儿,小伙计和苏乐民走进了雅间,苏乐民很客气的问道:“这位大哥,你找我。”

  麻子一看进来的不是苏文博,好奇地问道:“我找你?你谁呀?。”

  苏乐民笑着说道:“在下苏乐民,这家酒楼就是兄弟我开的。”

  这句话把麻子给惊着了,满嘴的鸡鸭鱼肉都卡在嗓子眼儿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文博和佣人刚走出酒楼,就听见楼上的雅间里传出了争吵声,声音很大,显然很激烈。苏文博很想知道苏乐民这次会不会给麻子大仙打折,想到这儿嘴角露出了很久未有的微笑。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苏文博和佣人回到住处,躺倒在床上长吁短叹不知怎么是好。旁边的佣人很细心的帮苏文博把鞋脱了下来,并且问道:“东家,要不要我去沏壶茶。”

  苏文博问道:“苏林呢?”

  佣人说道:“我去看看二少爷在不在。”

  佣人跑了出去,苏林的房间就在隔壁,很快佣人就又跑回来了。

  佣人说道:“二少爷不在,可能是出去了。”

  苏文博嘴里自语道:“这个混帐东西,不出去鬼混就不是他了。”

  佣人说道:“老爷,要不要我出去找找二少爷?”

  苏文博说道:“不用了,你坐。”

  苏文博半躺在床上,佣人坐在床边,苏文博觉得心里很憋屈,想找个人说说话,现在却只有这个佣人跟他在一起的。

  苏文博问道:“你说实话,觉得苏乐民能办事儿吗?”

  佣人说道:“东家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苏文博没想到佣人会这么说,好奇地问道:“当然是真话。”

  佣人说道:“他们都在骗老爷的钱。”

  苏文博没说话点了点头。

  佣人接着说道:“大少爷犯的事儿非同小可,不是几个边边人说说话就能放出来的。”

  苏文博说道:“那我们总要打听个准信儿吧,不然不是白来了,咱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总要找个中间人吧。”

  佣人说道:“东家,咱有最好的中间人。”

  苏文博很奇怪的问道:“哪儿?谁?”

  佣人说道:“钱。”

  佣人看了一眼苏文博:“这就是最好的中间人,没有它打听不到的消息。”

  苏文博猛地坐了起来,把这个佣人仔仔细细大量了一番,像是陌生人一样。

  苏文博说道:“等咱们回去了,你在苏家的所有铺子里挑一间去做掌柜的。”

  佣人低头轻声说:“谢谢东家。”

  苏文博真是豁然开朗,这个佣人的一席话真是让苏文博又燃起了希望。

  到了半夜,苏林才回到住处,他本来以为苏文博已经睡了,可没想到刚把门打开,佣人就跑过来了把他叫到了苏文博的房间。

  苏文博脸上带着焦虑,静静地坐在那儿,苏林看到苏文博这样就有点害怕。

  苏文博简直认不出苏林了,苏林到了省城,把身上的行套都给换了。一身西服,打着领带,戴着礼帽,皮鞋擦得锃亮,大半夜的还戴着小墨镜。

  苏林束手束脚地站在苏文博面前,他知道苏文博现在肯定心里有火儿。

  苏文博把苏林打量了一番生气地说道:“看看你这是啥样子?”

  苏林低着头没有说话,苏文博又说道:“咱们这次是来办啥事情的?嗯,你还在这儿鬼混。”

  苏林低声说道:“你不是一直在让苏乐民打听吗?”

  苏文博更气了:“打听个鬼,就知道蒙老子的钱。”

  苏林心里有点明白了,笑着轻声说道:“爹,要不咱们去这儿的警察厅打听打听,犯人不都关在那儿吗?”

  苏文博没好气的说道:“去了找谁呀?”

  苏林说道:“找他们厅长呀?”

  苏文博平静了一下,问道:“你认识他?”

  苏林摇摇头。

  苏文博说道:“那你还去找人家?”

  苏林说道:“咱有钱,怕啥?”

  苏文博觉得苏林这句话和那个佣人简直就是一个腔调。

  苏文博没有说话,苏林又补充道:“这个厅长是个好人?”

  苏文博说道:“好人,你咋知道?”

  苏林一下子来了精神,得意地说道:“当然是打听了,你以为这些天我净鬼混了,我也知道咱们来这儿的目的,我也一直打听着呢。”

  苏文博半信半疑的问道:“你说说他咋是个好人?”

  苏林说道:“我听这里最火的娇香院的姑娘说,这个厅长呀从来不欠花酒钱,每次还都多赏她们几块,而且从来不和那里的姑娘犯横,据说对他们还很尊重。”

  苏文博鼻子都气歪,骂道:“放屁,这算个屁的好人。”

  苏林一看苏文博起急,忙说道:“爹,爹,爹,你别不信,我还不是给你吹,在咱们县,像这样的气质和风度只有我一个人有。”

  苏文博说道:“这么说,你这样的混帐东西也算是个好人了?”

  苏林忙连忙说道:“不算,不算。”

  苏文博说道:“滚。”

  苏林连忙退了出去,出了门嘴里嘟囔道:“我咋就不算好人了?不是好人,你们生我干啥?”

  苏文博第二天还是直接就去了的警察厅,昨天晚上他想了一夜,觉得苏林说的并不是全无道理,现在又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去试试。

  苏文博和苏林在警察厅的门口就被拦住了,值班的警察拦住了苏文博,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文博,看到苏文博穿地还算讲究,应该是个有点来头的人,所以并没有喝斥苏文博。

  值班警察问道:“你干啥呢?”

  苏文博满脸堆笑,把腰弯下来说道:“我想求见你们厅长。”

  警察一看苏文博这个样子,反倒马上把腰挺起来了,不屑一顾的说道:“这厅长是你说见就见的?”

  苏文博陪笑道:“麻烦老总去通报一声。”

  警察笑了一下说道:“你们是我们厅长什么人呀?”

  苏文博说道:“我们不认识,我是有事找他。”

  警察笑着打量着苏文博,嘴里嘟囔道:“不认识?”

  苏文博说道:“是,我们有事找他,麻烦老总了。”

  警察嘟囔道:“想见我们厅长的多了,要都让进去,我们这儿成庙会了,赶快走吧。”

  苏文博看出点端倪,悄悄把手伸进口袋,他想抓钱出来,可是手一下子被人抓住,抓他手的是一直站在旁边的苏林。苏林紧紧抓着苏文博的手,直到苏文博松开手把钱放回去。

  苏林走到警察面前,看都不看他一眼,说道:“你去通报一声,我要见你们李厅长。”

  警察也照样打量了苏林一下,问道:“你是谁呀?”

  苏林大声说道:“你问得着吗?嗯?”

  那警察有点吃惊,一下子软下来了,连忙说:“我怎么跟我们厅长回呀?”

  苏林看了看说道:“你就说他的一个旧交来看他?让他赶快出来迎接。”

  警察小声说道:“刚才不是说不认识吗?”

  苏林说道:“这用得着你管吗?他是我管家,他不认识,我认识不就行了,赶快去通报,少在这儿给我废话。”

  警察笑着说道:“旧交,好,旧交。我这就去回报,你稍等。”警察很快就跑开了,没跑几步,又跑了回来,问到:“请问您贵姓?”

  苏林说道:“姓苏。”

  警察嘴里嘟囔着:“苏爷,苏爷,好,苏爷……。”,一路小跑进了大院的门房,苏林得意地冲苏文博笑了笑,苏文博瞪了他一眼。

  没一会儿那警察跑了回来,笑着对苏林说道:“厅长请你们进去,跟我来吧。”

  警察带着苏文博和苏林进了警察厅的院子,很快把苏文博带到了警察厅长的面前。

  这个厅长比苏文博想象的要瘦,要年轻,并不像县里的那些官僚那样,脑满肠肥的,看起来倒确实不像个坏人,这却让苏文博有点不安。

  这位厅长站起来把苏文博和苏林打量了一番。

  厅长请苏文博和苏林坐下,脸上很尴尬的笑着说道:“你们是……?我好像记不起来了。”

  苏文博连忙笑着说道:“我们以前不认识。”

  厅长一愣,说道:“你不是说是我的旧交吗?”

  苏文博说道:“我只是来这里打听一件事,怕你不见才说是你的旧交,恕罪。”

  厅长笑了笑,说道:“哦,哦,原来如此,你想打听什么事呀?”

  苏文博把苏青的事说了一遍。

  苏文博拿出五根金条放在桌子上,说道:“一点薄礼,别见笑,如果能救出来,多少钱都行。”

  厅长看了看,笑了笑说道:“我劝老哥还是不要破费了,我们这种小地方关不了共产党的重犯,再说了,如果是共产党,也不是花钱能出来的。”

  苏文博有点沮丧,低头不语。

  厅长又说道:“前些日子是有几个共产党被枪决了,可能贵公子……,唉,说来这也不是啥秘密了。”

  这对苏文博来说简直是当头一棒,苏文博的脑子一下子就懵了,难道刘昌桂说的是真的?

  厅长又说道:“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死几个人也是平常事,我劝老哥回家好好的过日子吧。”

  苏文博只觉得头重脚轻,耳边嗡嗡的一直有响声,苏林连忙扶住了他。

  厅长指了指桌子上金条说道:“你们的心情我理解,把钱收起来吧。”

  苏文博冲厅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苏林连忙把钱收了起来。

  苏文博觉得脑子眼儿直疼,被苏林扶着摇摇晃晃的出了警察厅。值班警察跑去叫了一辆洋车,车夫和苏林一起把苏文博扶上了车。回到住处,苏文博躺在床上看着房梁,只觉得天旋地转,床在动,房子在动,身边的一切都在动。佣人跑过来喊道:“东家你怎么了?要不要先喝点茶?”苏文博举起手朝佣人摆了摆,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呜呜的哭了起来,佣人一看苏文博这样,知道刘昌桂所言非虚,苏青应该凶多吉少了。


在回去的路上苏文博一直在想,他该怎么告诉罗秀红这个消息,他们怀疑刘昌桂说的话,这给了罗秀红一点希望,现在又要把这希望给打破了。他有点后悔来省城,要知道是这么个结果,还不如就保留着那点希望呢。

  当苏文博和苏林悲怆的走进家门的时候,罗秀红已经把灵堂布置好了,灵堂的桌子上摆着苏青的画像,点了白蜡烛,香炉里燃着香,家里的人都在外面站着,罗秀红一个人坐在跪垫上,眯着眼睛,手里拨着念珠,嘴里念着佛经。苏文博和苏林轻轻地走进灵堂,罗秀红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抬头,没有人能体会她的痛楚,那种心被撕裂的痛,她认为全天下的人都不能体会,苏文博和苏林不能,柳絮也不能,那种痛原本就是属于她的,属于她这个母亲的。苏文博问了家人才知道,他们出发去省城没两天,又有一封信寄到了苏家,寄来了苏青的死讯。

  柳絮在双河镇依然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她也像苏家夫妇一样隐隐觉得苏青可能逃不过这一劫,但是总是心存侥幸,总幻想苏青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她的幻想同样被打破了,苏家店铺的一个掌柜的把苏青的消息带回了双河镇,苏家所有人都替少爷伤心,柳絮并没有哭,而是默默地坐在椅子上好长一段时间,然后一言不发走出苏家大院,苏家人都被少奶奶的举动震惊了,他们认为柳絮应该哭得死去活来,最好再昏上几次才正常,一看柳絮又是这么平静,跟当初老太太死时一样,等柳絮一出家门,大家便聚到一起热火朝天谈论苏青的死和柳絮的无情,柳絮以后会不会改嫁也进入讨论的范围。柳絮一路没停,慢慢悠悠,失魂落魄,柳絮走到柳家店铺,宋金娥知道柳絮为什么回来,柳絮走到宋金娥面前,一头扎进宋金娥的怀里放声痛哭,宋金娥也抽泣着抱着柳絮,抚摸着她的头发,马涛和柳钟山也在一边陪她们母女俩伤心。柳絮真得太伤心了,压抑的太久了,这次终于在宋金娥怀里爆发了,把心里所得泪水都倒了出来。

  柳絮再次成为双河镇的焦点,大家都在讨论这个双河镇最年轻,最漂亮的寡妇。大家开始发愁柳絮的归宿,有改嫁派,有贞节烈女派。改嫁派认为柳絮年轻漂亮,耐不住寂寞肯定会改嫁的,有此观点的大部分是年轻人,以前的柳絮高不可攀,现在是个小寡妇,看你柳钟山还拿什么架子,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向柳家女婿的位置发起第二次冲锋。贞节烈女派大部分是女人和中老年男人,苏青的死让双河镇的女人们心情无比顺畅,想当初柳絮不但长得让人妒嫉,嫁的男人更让人妒嫉,苏家少奶奶的头衔不知道让多少女人红眼,现在苏青死了,女人们都希望柳絮能守住贞节牌坊别再夺走下一个好男人,看见那帮年轻男人们的猴急样儿就生气。老年男人觉得自己没希望了,柳絮还是不要嫁了,别便宜了那帮后生崽子。

  现在苏桂芝的心情更是像被冬日的阳光照着一样,懒洋洋,暖洋洋,刘才富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

  苏家的财产也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苏林的败家远近闻名,现在苏文博和罗秀红还能够制约他,可是两个人百年之后,苏林可怎么守得住苏家的家业?这本来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双河镇的人还是替苏家深深的忧虑。那是多么大的一份家业呀!那田,那铺,那院子,双河镇的人们为了苏家吃不香睡不着的,整夜的失眠,就是怕苏家的财产没着落。 。。


这些天刘昌桂都在和王艳琴吵架,王艳琴得知刘昌桂把苏青的死讯告诉了苏家,当时就气的七窍生烟,大骂刘昌桂没良心,这么快就把消息告诉了苏家,这么好的生财之道都被他堵死了,王艳琴觉得简直无法忍受,把刘昌桂闹得焦头烂额的。

  没过多久,王艳琴更忍受不了的事情发生了,刘昌桂去安慰苏家夫妇的时候,他不但没有再向苏家要钱,甚至还带给苏家夫妇一千大洋。因为花了那么多钱还没有保住苏青的性命,苏家夫妇本来对刘昌桂深感不满,可是现在刘昌桂居然拿这么多钱来,并且声称是给苏家夫妇道歉,自己办事不力,虽说尽了全力但还是深感不安,这些钱是用来赎罪的。苏家夫妇对刘昌桂的行为感到迷惑不解,刘昌桂怎么会把钱吐出来呢?这刘昌桂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苏家夫妇一脸迷茫的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刘昌桂在喝了第三碗茶之后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那就是柳絮。   

  苏文博当时就怒了,苏青尸骨未寒刘昌桂就提这样的要求,苏文博生气地说道:“不用老弟操心,我们苏家还是养得起儿媳妇的。”然后不再理会刘昌桂。

  刘昌桂忙解释:“哎呀,大哥别生气,我只是提提而已,提提而已,成不成还得是您说了算。”

  罗秀红不但生气而且是伤心,甚至当着刘昌桂的面就开始抽泣,这下刘昌桂再也坐不住了,心疼地留下钱告辞离开。

  刘昌桂没有得到苏家的支持,自己也感觉唐突,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过令他最伤心的就是那一千块大洋,自己好不容易从苏文博手里诈过来,现在却又拱手送上,而且啥也没捞着,还惹苏家夫妇一肚子怨恨,这次亏大了。刘昌桂后悔的几天都没起床,不吃不喝也不思*,就算是王艳琴*了衣服往身上蹭刘昌桂也没什么反应。王艳琴以为刘昌桂生了什么病,结果把县城最好的大夫请来了,老大夫少说也有八十岁了,坐在刘昌桂床前,先是把了两个小时的脉,然后又问刘昌桂有什么病,刘昌桂本来就没有什么病,被老大夫白白的抓了两个小时的手腕子真是恼火,现在老大夫看完之后反过来又让他说有什么病,刘昌桂气不打一处来,刘昌桂说道:“我没病,你他娘的才有病呢。”

  老大夫没有生气只是微微一笑,老先生转身对王艳琴说道:“他是虚火上升,火气太旺。”

  王艳琴连忙说道:“老先生,我看你是有病,他还有火气?他还有个屁的火气,他都快成太监了。”

  老大夫笑着慢慢说道:“有火气不一定表现在床第之间。”

  老大夫开药方的时候,王艳琴一再要求老大夫加些壮阳的药物,老大夫说什么也不肯,他只能根据病情开药,这是医家之道。王艳琴可不是随便认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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