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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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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挣扎道:“在下怎是私闯?明明是受约前来,如何成了私闯的采花淫贼了?”
柳宾华冷笑道:“还待狡辩,你和表妹来往已久,我早就注意你们很久了;邱管家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我之所以一直没动手,便是因为舅父大人远在西北,若擅自做主,恐舅父大人责怪;你这小贼色胆包天,居然还敢前来;你污了我表妹,坏了舅父一世英名,死有余辜。”
苏锦头皮发麻,原来自己和夏思菱之事早已被这柳宾华给盯上了,但自己和夏思菱私下约定的一些事情,那邱管家又怎会知晓?
见苏锦沉默不语,柳宾华得意地道:“怎样?没话说了吧?私闯女子闺房,污人清白的淫贼打死勿论,舅父仁慈活埋你,给你个全尸已经是法外开恩了,要是我的话,凌迟你三天三夜也不解我心头之恨。”
苏锦扭头不理他,只看着面色阴霾的夏竦道:“夏副使,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多说别的,但我和夏小姐之间清清白白,并没有苟合之举,也并没有给你夏大人脸上抹黑;令千金和我本在应天府之时便结识,来到京城之后我们并未多加接触,若不是我无意间租了你家铺面,我根本就和夏小姐见不到面。今日确实是受夏小姐之约来此,说有要事相商,否则又怎会半夜三更闯入贵宅?我有夏小姐的信笺为证。”
夏竦冷冷地看着苏锦,忽然挥手命众人退出屋外关上屋门,柳宾华想留在屋里,也被夏竦毫不留情的赶了出去。
屋内只剩夏竦和苏锦两人,夏竦踱步到苏锦面前,盯着苏锦的眼睛道:“老夫久闻你苏锦大名,最近你可是声名大噪,外边都把你传成神了,原来也不过尔尔,你到现在还看不出这是个局么?”
苏锦道:“局?什么局?”
夏竦呵呵冷笑道:“你胆大包天竟敢勾引我夏竦的女儿,莫以为我身在西北便什么都不知道,你求皇上解了晏庞两家的婚约,是要趋炎附势娶晏殊的亲侄女借此平步青云;原本这些也是人之常情,寻常士子靠裙带之力往上爬也没什么,朝中数位重臣也曾都有这番经历;但是你不该脚踩两只船,既要娶晏家女,又来招惹我夏家女子,你当我夏家女子是你的玩物不成?你怕是还不知道老夫的手段,凭你这个只会耍小聪明的猴崽子,老夫要杀你不过像是捏死一只臭虫一般的简单。”
苏锦辩无可辩,叹了口气道:“不管你如何想,我和令千金之间是清白的,而且令千金派人送信笺给我,邀我今夜前来之事我宅中众人也尽皆知晓,最多是个行为不当之罪,而非什么私闯民宅采花淫贼之类的大罪;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杀了我,怕也没那么容易脱得了干系。夏大人,在下大小也是朝廷官员,我只要一死,家中人必然拿报官,有证据在此,你想一手遮天怕是也做不到。”
夏竦哈哈大笑道:“笑话,老夫杀个人还能惹上麻烦?老夫都说了,你并非外界传言的那么神乎其神,也不过是个蠢人罢了,你以为接到的信笺当真便是为你开脱的证据么?这可笑死人了。”
苏锦怒道:“难道不是么?”
夏竦笑声未歇,念道:“苏公子台鉴,今晚二更,骏义桥宅中相见,有要事相商,奴家扫榻以待!”
苏锦愕然道:“你怎么知道内容?”
夏竦冷笑道:“信便是老夫命人写好的,老夫如何不知?只可惜你没看出来。”
苏锦仔细回想这封信的内容,猛然间醒悟过来,暗骂自己愚蠢;这封信的称呼便有问题,夏思菱一般都称呼自己为苏兄,这个称呼从应天府同窗共读之日便沿用至今,那信上却称呼为‘苏公子台鉴’,既不符合常规,也显得不伦不类;称呼如此敬而远之,后面的内容却亲昵的写成‘扫榻以待’,明显是个矛盾;现在想来定是夏竦恐吸引力不够,故而加了这句话,引诱他前来。难怪自己在接到信的时候便感觉有些不对劲,不过自己对夏思菱实在是太信任,所以并没作他想。
想明白这这一节,苏锦瞬间心头一片冰凉,后院外槐树上挂丝巾之法只有夏思菱知道,就算是夏竦设陷阱诱惑他前来,这些细节他又是从何得知?后院槐树上若无丝巾,自己是决计不会进来的;难道是……难道是夏思菱参与其中,协助设陷阱陷害自己么?
本以为夏思菱对自己一片真心,自己也打算要想办法能跟她双宿双飞,却没料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女子;自己的行为确实不端,但和夏思菱之间也不过是亲嘴摸乳之类的接触,并未坏她身子,此番被当成淫贼活埋,可真真是亏到家了。
苏锦心头激愤,这夏思菱负义寡情,明明是她先招惹自己,又做了诸般安排让自己为她的一片痴情所动,未曾想一转脸便来帮着父亲陷害自己,果然应了那句‘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之言。可怜自己历经数番劫难都逢凶化吉,却坏在一个女子手中,真是不值。
苏锦越想越远,他甚至都怀疑打一开始便是夏思菱父女设局陷害自己,所有的一切交往都显得那么可疑;应天府的女扮男装、主动低价租给自己铺面以便跟自己接触等等,都像是一个设计好的圈套一般,可怜自己还傻乎乎的把这些当成是巧合和魅力,自我感觉良好。
苏锦咬牙切齿,脸上肌肉扭曲,喃喃咒骂。
夏竦无视苏锦的感受,兀自侃侃而道:“那封信并无落款,字迹也非小女字迹,你想拿那封信当做证据为自己开脱,那是休想;老夫会反咬一口,说你们捏造证据诬陷老夫,到时候你死了倒也罢了,你宅中之人一个也跑不了,待老夫慢慢地去炮制他们。”
苏锦眼珠子通红,怒骂道:“你无耻!”
夏竦挥手给苏锦一个耳光,怒骂道:“呸,小贼,你倒还有理了,你勾引我夏家女子,做出卑鄙勾当,让老夫声名扫地,老夫炮制你难道是冤枉你么?怪只怪你惹了老夫,本来老夫和你也无甚冤仇,上回你将我宾华侄儿烫伤,老夫也没去寻你麻烦;你帮晏殊谋求相位,老夫也无权指责,可是你连我唯一的掌上明珠也敢玩弄,将老夫视若无物,老夫岂能容你?”
苏锦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今天是凶多吉少,自己蠢的送上门来寻死,还有什么好说的;但他不甘心的只有一件事,这件事必须要弄明白才能死得瞑目。
“夏大人,既然你处心积虑要杀了我,我也不想多说了。”苏锦尽量用平静的口气道:“临死之前,在下只有一个请求。”
夏竦冷哼道:“莫要想耍花头,这种事老夫见的多了,今天你死定了。”
苏锦摇头道:“夏大人,我已五花大绑,外边还有你的几十个手下,我能耍出什么花样来?人固有一死,我苏锦虽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英雄大豪杰,但也从未将生死之事看的多么的可怕。”
夏竦不动声色,倒也并未出言反驳苏锦的话,苏锦办理粮务之时的诸般细节,在庐州缉拿朱世庸之时的险恶处境夏竦均有所耳闻,此人倒也并非是个怕死之人。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死不可怕,怕的是带着遗憾死去;我承认跟贵千金之间有些情感瓜葛,但我可以对天发誓和夏小姐之间清清白白,而且对夏小姐也是一片真情实意,并未有玩弄亵渎之心。”
夏竦哂道:“说这些有何用?便是老夫相信你,世人能信么?”
苏锦摇头道:“我不是求饶,我意是说死则死耳,只是带着遗憾去死,心中不甘;令千金对我也貌似有真情意,所以我临死之前只想见见令爱,问她一句话,对我是否从一开始便是虚情假意,如今参与设局来陷害与我,我到底跟她有何冤仇。”
夏竦讶异道:“你认为是菱儿跟老夫合谋设计你?”
苏锦点头道:“我只想知道真相。”
夏竦呵呵大笑道:“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谁有闲心管你的死活,我夏某人有多少大事要做,会平白无故的去拿自己的女儿作诱饵来设计你这一介匹夫?”
苏锦道:“若非夏小姐参与,你们又怎知我和她之间约定的见面暗号,没这暗号,我又怎么会进这宅中来?”
夏竦怒道:“住口,你害了菱儿,现在又污蔑她,就凭这一点,老夫便不能让你死的那么痛快。”
苏锦大声道:“令爱在何处,何不叫她来与我对质?”
夏竦斥道:“你想也别想,她根本就不在这个宅子里,早已被我安排到袜子巷正宅中去了。”
苏锦道:“既不敢对质,便是令爱与你合谋,这女子蛇蝎之心,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夏竦横眉怒喝道:“住口,别逼得老夫让你死前受罪,菱儿根本就不知情,这一切均是她身边的那个婢女交代的。”
苏锦一愣道:“小扣儿?”
夏竦冷哼道:“你倒是熟识,老夫让你看一个人。”
说罢伸手拉着苏锦的胳膊往西首房门口一推,伸手掀开门帘喝道:“你自己看!”
苏锦探头一看,惊得目瞪口呆,西首房内一灯如豆,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悬挂在房梁之上晃晃荡荡,巨大的影子在墙壁上荡来荡去,再看那人的面目,不是小扣儿还有何人?那张本已俏丽的面孔现在却一片乌紫,双目翻白舌头吐出,显然是死了多时了。
“你们……你们竟然杀了她。”苏锦颤声道:“她既然都已经告诉了你们这些细节,何苦还要害她性命。”
苏锦根本都不需要问,这小扣儿定是受尽折磨熬不过这才交代了自己和夏思菱之间的事情,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死亡的命运。
“这便是知情不言的下场,身为奴婢,不能规劝主人正身改错,反而在你们之间穿针引线推波助澜,真是死有余辜!”
夏竦冷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之中传来,冷的苏锦浑身发寒。
第635章 历经艰险
苏锦算是明白了,并非夏思菱绝情不义,而是夏竦深知所有的一切小扣儿必然知情,所以他定是将夏思菱支开,将小扣儿单独留在此处进行拷问。
小扣儿一个小小的婢女,如何经得起夏竦的拷问,熬不住刑罚之后只得将一切全盘托出,只可惜依旧没能逃得性命,看似是自缢而死,实际上恐怕是人为吊上去的;看小扣儿的死状甚惨,死前定是经过一番挣扎。
“你们也太狠毒了,小扣儿虽是婢女,也是一条人命;我和夏小姐之事她并无责任,身为婢女,主人家要干什么她能劝得住么?”苏锦咬牙切齿,恨恨地道。
“你没资格说指责老夫,小扣儿之死是拜你所赐,若非你不安分勾引我家菱儿,又怎会白白送了她的性命,她泉下有知,恐怕不会怪老夫,反倒会来找你索命。”
“你会遭报应的,如此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必不得好死。”苏锦面色煞白,喃喃道。
“小贼,老夫这话也不知听了多少,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多说无益,这便命人送你上路,你是自作孽不可活,若有来世,劝你安安分分的做个小民,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反送了性命。”夏竦面目阴沉,话语凌厉如刀,再无半分人情。
苏锦不再说话,不待夏竦吩咐,转身边往外走,心中惆怅万分;没想到自己的结局竟然是这样,知道这个时代不好混,也数次想到过自己或许会死,但却没想到死的这么窝囊。
苏锦刚刚走到门口,紧闭的屋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有人惊呼道:“小姐停步,夏老爷吩咐不准进去,还请小姐赶紧回去……啊呀!”
话犹未了,一声惨叫响彻夜空,有人惶然大叫道:“阿三受伤了,小姐手里有兵刃……”
就听夏思菱尖利的变了调的声音响起:“你们这些狗东西,都给奴家滚得远远的,谁要是在上前一步,奴家便杀了他。”
脚步杂沓之声响起,像是众人围拢上前,又像是胆怯退后,就听柳宾华赔笑道:“表妹,你怎地来了?不在袜子巷老宅中歇息,大半夜的跑到别院作甚?”
“滚来,别拿你的脏手碰奴家,奴家倒要问你,大半夜的为何带人守在此处?奴家还要将你的平日所为告诉爹爹,让爹爹剥了你的皮!”
“表妹,你……我可是你表兄,你便这么跟我说话么?”
“啪……!”的一声脆响,柳宾华的大叫之声传来,显然是挨了夏思菱一个大嘴巴,紧接着脚步急促来到门前;苏锦赶紧退后,就听哐当一声响,屋门被人大力撞开,一个黄色的人影旋风般冲了进来。
灯光下,夏思菱满脸泪痕,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头发散乱,衣服破碎,一双小红靴子上全是污泥。
夏思菱一眼看见苏锦,连忙冲了过来,抱住苏锦大哭道:“苏兄!幸好你没事,不然奴家可不知道怎么办啦。”
苏锦柔声道:“菱儿,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你是从老宅走过来的么?”
夏思菱没空回答,伸手乱解苏锦身上的绳索,绳索绑的很紧,嵌入苏锦的肉中,夏思菱气力又小,根本解不开,急的用牙咬,用手掰,将指甲都掰的鲜血直流。
苏锦轻声安慰她莫急,提醒她用匕首割开绳索,莫伤了自己,夏思菱这才抖抖索索的用匕首在绳索上来回拖动;激动之下手软脚软,半天也割不断一根。
“菱儿,成何体统?见到爹爹居然跟没见到一样,却和陌生男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夏竦被晾在旁边半天,实在忍不住,出言喝道。
夏思菱这才转头像看着陌生人一般的看着夏竦,冷冷地道:“爹爹,你把女儿关在老宅之中,为的便是以女儿的名义将苏兄骗到此处杀死么?真没想到,您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小扣儿在何处?你将她带过来是不是拷问她了,她跟这件事毫无干系,您老人家可不要为难她。”
苏锦叹息一声,轻声道:“菱儿,小扣儿已经死了。”
夏思菱脸色煞白,身子晃了晃,伸手扶住苏锦的肩膀方才站稳身子,定定神喃喃道:“你们果然还是不放过他,爹爹,你好狠的心呐!”
冲进门内的柳宾华叫道:“表妹,你为了一个外人居然责怪舅父?小扣儿怂恿你和陌生男子交往,本就死有余辜,醒醒吧表妹,瞧你将舅父气成什么样了。”
“闭嘴!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你有何资格在奴家面前指手划脚?小扣儿现在死了,奴家也不必为了她的名声而隐瞒,爹爹,你可知道你的这个宝贝外甥就是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您在西北期间,他不止一次的夜晚跑来女儿闺房窥伺女儿,被女儿发现之后不但不加收敛,反而恬不知耻的说要求爹爹将女儿嫁给他;而且他在府中胡作非为,女儿身边的小扣儿和其他几名婢女均被他用强糟蹋了;小扣儿向女儿哭诉,女儿也拿他没办法,为了小扣儿的名声,女儿选择了隐忍不言,带着小扣儿住到了别院之中,爹爹!这些你可都知道?”
夏竦面色大变,阴冷的眼光缓缓移到柳宾华身上,柳宾华吓得发抖,噗通跪下道:“舅父,莫听她胡说,表妹这是为了救那苏锦小贼,这才混淆视听,转移您的注意力;外甥岂敢做出这等事?外甥跟舅父亲如父子,这等事是决计做不出来的。”
夏思菱怒斥道:“你还狡辩,那邱管家便是你安插进别院的眼线,女儿还当他是好人,直到有一天,我和小扣儿回袜子巷老宅取物事,亲耳听到你和邱管家在偏厅攀谈,你还抵赖?爹爹早跟你说过,别院只有我才能居住,未经许可之人只要踏进一步便打断狗腿,你可曾将爹爹的话记在心头?”
柳宾华支吾无言,眼看夏竦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忙磕头道:“舅父,莫听表妹诬陷啊,外甥之所以命邱管家盯着些,便是怕表妹一时糊涂受了苏锦小贼的蛊惑勾引,坏了夏家门风;您又不是没瞧见,这小贼深更半夜地往这宅子里闯,这要是教外人得知,还不定传成什么呢,外甥也是为了舅父着想啊。”
夏竦站起身来,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问道:“那你有没有对菱儿无理呢?”
柳宾华指天画地发誓道:“绝对没有,借甥儿几千个胆子,也不敢对表妹造次;舅父若不信,甥儿愿以死去的娘亲的名义起誓,若有此事,娘亲泉下死不瞑目。”
夏思菱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柳宾华简直不是人,也特别刁滑;柳宾华之母便是夏竦之姊,早已逝去多年,柳宾华为了博得夏竦的相信,不惜拿自己的亡母发誓,此人下作到了何种地步。
“爹爹,千万莫信他,他这是以姑母的名义来糊弄你……”
“闭嘴,你表兄虽然惫懒,但还不至于下作到如此地步,倒是你,竟然诬陷自己的表兄说他对你无礼,这等事也是随便说说的么?你瞧瞧你,成什么样子。”
夏思菱哭泣道:“爹爹,你居然不信女儿,反倒信了这奸猾阴险之人,女儿何曾敢拿这样的事来随便说?你若不信,可唤来其他几名使女问话,悄悄女儿说的可是真话。”
夏竦喝道:“休得再言,使女之言如何可信?现如今这些卑贱之人哪个不是没事找事的攀上些关系,为的便是能得些好处,最好是能做个妾室,便摆脱了奴婢的身份,你年纪小,不懂这些,被这些婢女糊弄了未可知;便是她们和你表兄有染也没什么大不了,难不成为了她们,爹爹还要杀了你表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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