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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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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声不响的,却总能和家中的众人关系融洽,所以说,我们兄弟几个,有大多数都对二哥很有好感——”曹冲想一想,还是小声回答道。
十四为人母(上篇)
洛水闻言,不由得在心中喟叹一声——这曹丕也未免太能装了吧!他的本性,竟然除了他们几个之外没人看得出来!
转念一想,毕竟他可是最后的胜利者啊,再怎么说也该有两把刷子吧!
这样想着,洛水便有些释怀了,无奈地低叹了一声。
“对了,嫂嫂,预产期是什么时候?”想了一想,曹冲还是悄声问道。
“还有两个月,孩子的情况也差不多稳定了——我自己也看过医书,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洛水听见这个问题,立刻敛起眉头,认真作答。
“那——嫂嫂想好以后要怎么办了吗?毕竟这个孩子可是——”曹冲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办法,现在我的这种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以前曹司空来过一次,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差不多能留下孩子的命。”洛水考虑一下,缓声说道。
“那样就好,毕竟这也是二哥的孩子!”曹冲笑着点点头。
“仓舒,现在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你母亲等急了!”洛水抬头看看天色,颇有些担忧地提醒道。
“好,那——我过几天再来找嫂嫂说话,跟嫂嫂说话,与跟四哥说话一样,都很让人开心,瞧,我连时间都忘了!”曹冲调皮的眨眨眼睛,洛水却暗自腹诽起来——这个小鬼,没事总提曹植干什么?好像是巴不得要把他们两个撮合到一起一样!人小鬼大的家伙——
再抬起头来时,曹冲已经跑到了门口,尚且不忘向她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洛水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仍是不受控制的爬起一丝微笑——除去有些八卦,有点媒婆潜质之外,这个小鬼——还是挺可爱的!
*** ***
此后,每隔两三天,曹冲便跑过来同洛水说说话,又经常对她讲起府外发生的各种事情。洛水这才知道曹操早已整饬好了战备,准备大举攻打乌丸中残余的袁家势力,顺便将辽东一带也收入麾下。
时间很快便过去了一个月有余。离洛水“临盆”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郭嬛的一切状态俱是上佳,产婆与奶娘一类的东西也都由洛水请人安排好。
五月初四,洛水正悠闲地与曹冲下棋,一个她整整半年有余都不曾见过的人忽然出现在她的卧房门口。
“呀,四哥你终于来了!”曹冲一见缓步由门口踏入的曹植,立刻用力向他招手。
洛水在一瞬间的晕眩后,还是平静如昔地抬起头来。
曹植的脸上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笑脸,看见她,亦微微颔首示意。
“子建,好久不见!”洛水说到一半,语气忽转为调笑:“我还以为你又到哪里疯去了,怎么说我们也有些交情,你也不至于一次都不来吧!”
“扑哧!”曹冲忍不住捂着嘴笑出声来。
“唉,死小鬼,笑什么笑!”洛水横了曹冲一眼,满意的看见对方瞬间噤声。
“实在对不起啊,父亲又要我随军出征,我推了好几次都没成功,这次父亲看在我马上要离开,特意让我来看你一眼,”曹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嫂嫂,真抱歉,什么忙都没帮上!”
“没事没事,现在也没什么人,你就像以前一样直接叫我洛水吧!”洛水眨眨眼,巧笑着说道。
“哦,对了,这次来我还给你带了一样东西,这是我的一个朋友送给我的,但我直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它到底怎么用,就先送给你了,留着给你解烦闷也不错——”曹植想了一下,还是从身后拿出一件什物来。
洛水下意识接过,定睛一看,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哎,这不是箫吗?原来这时候就有了——”
“你说这个?送我这东西的人明明说它叫竖篴啊!他说这是从番邦那边流传过来的乐器。”曹植听见洛水的低语,有些奇怪地说道。
“哦,对——你看我都忘了!”洛水忍不住一拍脑门:“哎,太谢谢了,这东西我想要很久,可一直找不到!”
“你——会吹?我只是在很久之前,见过父亲的乐师中有人吹它。”曹植惊讶道。
洛水点点头,随意将手中“竖篴”打量一遍,它的形制和现代的洞箫已经非常相似,只不过现代箫有八孔,它只有五孔而已。她在现代便学了很久的箫笛,对这些乐器可是丝毫不陌生。
“嫂嫂,这是什么东西啊?是乐器吗,看着有点像——”曹冲也好奇的凑过来,伸手在箫管上摸了一摸。
“竖篴这个名字未免太偏了,这东西还有个名字叫羌笛,关于它的传说还算不少,最有名的莫过于西楚霸王项羽的四面楚歌,刘邦于月圆之夜在项羽军营外以羌笛吹奏楚地歌曲,引起将士们的思乡之情,是以项羽之军不战而溃。”洛水随手翻转着竹箫,随意说道:“我父亲喜欢研究这些古怪品物,故而我家中收集了不少这类东西。我平时无事自娱自乐,也就渐渐摸索会了。”
“那——嫂嫂你给我们吹支曲子吧!”曹冲眨眨眼,悄声请求道。
“哦,这还不简单!”洛水将乐器放到唇边,简单试试音之后,即刻便知箫管的调门,沉思片刻,她还是选择了一首自己极为熟悉的曲调,那首曹植曾给她弹起的无名禅曲。
“真不曾想,这首曲你竟还记得!”一曲毕,曹植只是微微一愣,良久,终于些微的苦笑了一下。
洛水将箫放下,强做无谓地淡笑:“活命之恩,怎能不铭记于心?不过,以后恐怕没有什么报答的机会了!”
“不必了,洛水,此次出征,少说也要一年时间,二哥也和我一起去。还好父亲将我带去只是为了历练。”曹植沉默一下,还是缓声说道,洛水敏感的发现,半年的时间,竟让他的目光沉稳了不少。
“想要一点小建议吗?”思索片刻,洛水随手用棋子敲着棋盘:“关于这次破敌,我倒是有些主意的,只不过这个主意太过狠厉,我尚且有些犹豫要不要实行。”
“你说吧,我听听看。”曹植沉默一下,还是微微向她点头。
“战争之策,在于谋算人心。那蹋顿对于袁家兄弟真的像你所说的那般敬重吗?”洛水沉默了片刻,想起往日与袁熙相处的情形,心中还是有些不知名的冰凉。
明明她离开袁府只有半年有余,曾经的日子,却仿佛隔了一世的距离。
“果然——你想用袁熙与袁尚的命来换一地百姓的和平,若是这样做,不必开战,倒也是损害最小的,”曹植微微垂下眼帘,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不过,真的没关系吗,那个人,他曾是你的丈夫——”
洛水微微一怔,扪心自问。
是啊,她到底在不在乎,毕竟,这只是一份并不属于自己本体的记忆——袁熙终究背弃了自己的誓言,没有回来救她,甚至,还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曹丕。
他背弃她在先,她应该恨的,不是吗?
“我不知道,”良久,她只能轻声的笑,脸色苍白的转过头去:“如果牺牲一个人,便能够救天下于水火之中,即便是我,也会心甘情愿的赴死。”
“我明白了,”曹植闻言,只是淡笑着点头:“我想,这种招数父亲也未必不会,倘若他真的没想到,我就会想办法从旁提点一番。你说的不错,比起我们个人的性命,还是天下大同比较重要。”
洛水闻言,微微抬眼,笑得略有些寂寂,蝶翼般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黑曜石般清灵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少年,悄然落在某处不知名的远方。
她的眼角,一枚滴泪痣微微的泛着红,仿佛一滴血泪,凝结成珠。
一时间,那般白玉雕就般绝美的容貌,就连曹植也看得有些失了神,轻轻伸出手,抚上了洛水的眼角,仿佛要为她将那滴血泪拭去。
片刻间刻怔怔的对视,洛水心中竟仿佛有惊涛奔腾而过,下一个刹那,便像乌龟缩回了壳一般,忙不迭地向后缩了一缩。
“咳咳!”一边的曹冲有些尴尬地轻咳出声。
曹植也在片刻间面色如常,淡淡地收回手,嘴角笑容温和。
“洛水,回来之后我就能看到小侄子了吧!”似乎仍旧在因刚才的失神而有些尴尬,曹植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自嘲。
“那是自然,如果你们晚走几天,说不定在出征前就能看到他了,”洛水伸手指了指郭嬛居住的卧房:“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现在她的情况还可以,因为怕露出马脚,很多看病开药方一类的事情,全部都是由我来做的。”
“你确定二哥他能认下这个孩子吗?”曹植有些担忧地问道:“万一他不认,岂不是可怜了那位姑娘?”
“放心吧,他——”洛水沉默了片刻,心中无数念想次第划过,良久,还是缓声说道:“对于他来说,他也要有些东西,足以要挟我——”
“真不曾想,你和二哥竟一直是这样水火难容的情状,”曹植略有些讽刺地摇了摇头:“现在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劝说你嫁给二哥。”
“后悔有什么用,嫁都嫁了,”洛水略略苦笑,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放心吧,我从没有因为这件事而责怪过你。嫁给曹丕,大概也是我的命数吧!”
“那就好——”曹植嘴角虽说是笑着的,脸色却仍旧凝重:“我归来之后,定会常来探望你,免得你无事清闲。”
“谢谢!”洛水出于真心地向他点点头,心中仿佛有一种丝缕的情绪,将心房填得满满的,她想,这种情绪名为喜悦。
十四为人母(下篇)
三天后,便是曹操出兵讨伐辽东的日子。
洛水安顿好郭嬛,便直接与曹冲换了身衣服,悄悄溜到许都城墙上。
漫天大幡之间,垂挂着金饰的白马——
两位同样优秀的少年并骑而行,裼衣猎猎的披散在身后,张成一把朱红的巨弓。
“嫂嫂,别看了,我们走吧!”洛水正在想着心事,身边的曹冲悄悄扯一下她的衣袖:“放心吧,二哥和四哥,都会平安回来的!”
“我知道,”洛水强笑了一声:“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本想见袁熙最后一面,现在竟连这等机会都没有了!”
“嫂嫂还是忘不了那袁熙吗?袁熙他曾经抛弃过你啊——”曹冲有些不解地眨眨眼,偏过头问道。
“哎,这种事情哪是一言就能讲清的,”洛水微微一笑,缓声道:“我只是觉得有些惆怅罢了,这么多的人,又究竟是在为了什么而卖命拼杀,无论谁的命,都是一条生命的不是吗?”
“嫂嫂,有些人只有在战场上拼杀,才会找到自己生存的意义,对吧!”曹冲将眼一眨,忽然极为俏皮的说了一句。
“好了,我们走吧,别看了——”洛水强做笑容,举步走下城墙:“这么一来,这天下就更乱了!”
“不过,只有乱世才出英雄的。”曹冲跟在洛水身后,忽然有些调皮的眨了眨眼。
“说得也是!”洛水强笑一声,兀自加快了脚步。
*** ***
大军走后第七天,郭嬛开始阵痛。
其时洛水正和曹冲坐于棋案前下棋,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不由得微微一愣。
“哎呀,还真是准时呢!嫂嫂赶快去床上躺躺,至少也要装个样子吧!”曹冲调皮的一歪头,目光闪亮地盯紧了洛水,只不过,那样意味不明的目光,却让洛水身后冒出冷汗无数。
“不行不行,我要去看看,我不放心——”洛水用力摇头,忙不迭地向屋外冲去:“再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孩子,不是吗?”
“那嫂嫂换过衣服再走吧,别忘了现在在喜娘她们的眼里,她才是甄夫人!”曹冲笑眯眯的勾起床板上一件秋香色婢女服:“你去了之后,小心不要被别人看出什么不对来!”
“好,仓舒,谢谢你提醒!”洛水急急忙忙的抓起衣服,便赶到屏风后面换了起来,片刻之后,她便穿了一身婢女服饰跑去了偏阁。
洛水没等进去,便被屋中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搞得头皮发麻,心中不由得暗自说了一句——天啊,原来生孩子竟是如此恐怖的事情!
“啊,二公子,二公子——啊——”洛水听见郭嬛的尖叫声,心中一阵紧似一阵,再怎么说郭嬛半年多以来一直都与她相好,平日里也时常陪同她说话谈心,一向亲如姐妹,这些情分,她还须在意的。
洛水心急之下,一脚踏进临时的产房,却见郭嬛双目圆睁,神情痛苦的扯着床边白绫,瘦弱的胸脯上下起伏,仿佛每一口艰难的呼吸都要成为最后一次。一屋子婢女产婆全都忙得团团乱转,围着郭嬛打转不停。
“夫——夫人,是我,我是洛水!”无奈之下,洛水只有拉住了郭嬛的小臂,柔声唤道,心中千般滋味,却仍是焦急占了先。
不管她以后将对自己做出什么,现在,她却只是一个脆弱的产妇,令人无法置之不理。
“洛——洛——啊!”郭嬛听见呼唤,微微转眼看了看洛水,嘴角微颤,似乎是极力想挤出一丝笑容,却瞬间被痛苦的嚎叫全权代替。
“哎呀,露头了露头了,夫人再加把力!”产婆突兀的声音在尖叫声中陡然响起,带着几分急切与喜悦。
洛水闻言,立刻凑到郭嬛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夫人,你不是说过要听孩子叫娘亲吗,再用点力啊!”
郭嬛闻言,只是自顾自叫的更大声,床榻另一侧的产婆却愈加的松爽起来:“好了,孩子出来了——哟,是个男孩子呢!”
郭嬛闻言,不由得微微一笑,,刚松了口气,便又一次尖声叫了起来,整个身子瞬间由躺卧变为半坐。
洛水微愣,连忙扶住她的背,帮助她再次躺倒。
“哎呀,看来夫人肚子里是对双胞胎,快,快——”床榻另一侧,产婆刚刚剪断男孩的脐带,便忙不迭的又赶了过来:“你,快帮夫人按住肚子,一定要让夫人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才可以!”
产婆的手指指向洛水,洛水忙不迭的站起身来,轻轻顺着郭嬛的呼吸帮她将孩子往外推。
郭嬛腹中的这个孩子也在用力的挣扎着,洛水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推到宫口,毕竟从没接生过,看见这等可怖的情景,她心中也有些紧张,在医书上看到的各种知识此刻竟也施展得格外不顺手,甚至,她能感觉到自己手臂的颤抖。
“哇——”正在她紧张莫名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洛水转过头去,却是刚才出生的男孩子已然哭出声来。
这一声婴啼让她心中增了不少信心,他能感到郭嬛的力气也用得更加猛烈起来,连忙看准了形势用力一推。
“哎呀,生了生了,是个女孩儿!”产婆的声音在同一刻传来,郭嬛的嘴角似乎带上了一丝笑,向洛水递了个感激的眼神后便自顾自的晕倒过去。
洛水紧张的看着产婆剪断女婴脐带,拍打了片刻,总算又传来“哇”的一声啼哭。
心中陡然放下心来,洛水这才感到身体疲惫,不由得“咕咚”一下瘫坐在地上。
“哎哟,真不曾想,这可是我第一次接生了双胞孩子!”产婆逗弄着两个婴孩,四周婢女也窃窃私语的围了过来,对着孩子指指点点:“呀,看啊,这男孩子长得可真像二公子!”
洛水一听这话,连忙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顾不得看郭嬛的状况,连忙跑到婴儿襁褓旁边仔细探看。
果然,襁褓中的男婴刚出生便生了两条剑眉,哭的时候,声音也格外的霸道,简直就是曹丕的翻版!
这下子,别人想说这不是曹丕的孩子都不可能了——洛水想到这里,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样想着,她下意识地将男婴抱在怀里晃了一晃,不曾想小小的男婴却仿佛很受用似的,竟“咯咯”的笑了起来。
洛水毕竟也是小孩子的心思,得到孩子的这般“讨好”,瞬间便对这他生出几分好感,不由得抱在怀里晃了又晃。
“嘻,姑娘,你是甄夫人的贴身婢女吧,真没想到你竟也生得标致,难怪小公子这般喜欢你!”四周的产婆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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