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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斑马，斑马，你回到了你的家；

　　　　可我浪费着我寒冷的年华。

　　　　你的城市没有一扇门，为我打开啊，

　　　　我终究还要回到路上。

　　　　……

　　　　斑马，斑马，你还记得我吗？

　　　　我是只会歌唱的傻瓜。

　　　　斑马，斑马，你睡吧睡吧。

　　　　我会背上吉他离开北方。

　　　　……

　　　　斑马，斑马，你睡吧睡吧，

　　　　我要卖掉我的房子，浪迹天涯。”

　　　　或许是天气原因，又或许是过年的原因，以往人声鼎沸的弘大显得有些冷清。

　　　　但是林东完全没管其他事情。就那么忘情地唱着。从温暖的南方城市广州来到冷冰冰的北方城市首尔，在这个新春佳节的时候。林东想家了，甚至有想过如同歌词所说那样背上吉他卖掉房子浪迹天涯。

　　　　林东就像傻瓜似的一遍又一遍无限循环地唱着。只想将心中的郁闷统统喊出来。身边人群围了又散，散了又围；而吉他盒里面就只有钢镚三两个，恐怕还不够来回车费。上次有中国老板打赏恐怕是撞大运了，街头歌手果然不是那么好混的。

　　　　突然，吉他盒上出现了一根冒着热气的烤玉米棒子。

　　　　这怎么个意思？林东终于是停止了单曲循环，一脸懵b，这是吐槽东哥是个傻得冒热气的棒子吗？

　　　　从吉他盒从下往上看，一双普通的帆布鞋；然后是两条修长笔直的大长腿，修身牛仔裤穿得很是有范儿。看到这里林东刚才的怒气已经消了大半。这万恶看脸的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羽绒服加围巾的组合遮挡着上身的线条和小半张脸，但是林东已经怒气全消，美女总是有特权不是么。

　　　　“哥哥，你的歌很好听，我请你吃玉米。”没有声调起伏的韩式普通话响起。

　　　　好久没听到过中文发音的“哥哥”了，不，应该说从来没听人这么叫过。林东不但怒气全消，还迅速阴转晴，“谢谢你！平时都是我请人吃棒子。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请我吃呢。”

　　　　“我的零花钱用光了，所以只能请你吃玉米了啦。这首歌很好听，能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吗？”

　　　　“《斑马斑马》……”林东实在是饿了，一边啃着玉米棒子一边和这个陌生女孩瞎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熟悉的女孩子不敢随便招惹，但是这种萍水相逢的野生美女就完全没压力了。

　　　　“你的中文挺不错的，去过中国留学？”

　　　　“是的。我去过上海留学。那里的食物比韩国好得多了，还想再去呢。”

　　　　林东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能侃的韩国妹子。搞不好自己是被人当成练习中文的对象呢。但有颜任性，东哥不收费教你中文又如何。

　　　　……

　　　　这边聊得火热。不远处两个跟踪的女孩就气得脸色发黑。

　　　　“看到了吧，这才是那个坏家伙的正常反应。他装失忆的可能性提高10％。”女魔头仁娜咬牙切齿地说道。

　　　　“欧尼，现在怎么办啊？跑出去拆穿林东oppa装失忆么？”

　　　　“你是不是读书的时候还没发育，所以才聪明；现在的养分全部跑到这两团软肉去，所以才那么傻？你忘记了他是因为什么中枪了吗？”

　　　　全孝盛拍开来自身后的咸猪手，“我当然记得他为我挡枪，这辈子都忘不了。”

　　　　“别自作多情了！事情的起因是我去拆穿他，所以才会让你卷了进来。否则那个坏家伙就不会中枪，他厉害着呢。”刘仁娜一脸黯然，一切都怪自己不听话，非得寻根究底。

　　　　“才，才不是呢。你去找他的前一天，我就已经，就已经和他好上了。所以我才是正牌女友。”

　　　　“是不是都已经无所谓了，你逃不掉，我也离不开他。我们做好姐妹吧。”

　　　　“欧尼！你怎么又说这个事情，真是烦死了！”全孝盛再次一巴掌拍掉趁机搂过来的咸猪手。

　　　　“我是认真的，这次不能随便跑出去坏了林东的计划；但是我们可以联手赶跑这些狂蜂浪蝶，绝对不能再添姐妹，知道了吗？”刘仁娜吸取了上次教训，现在谨慎多了。

　　　　“林东oppa为什么要装失忆呢？”全孝盛和林东其实只不过见过几次面，严格来说并不熟悉。

　　　　“不知道，我们两个加起来都没他一半精明。总之不能轻举妄动，就像上次闹分手赶我走一样；这次装失忆把我们两个赶走，肯定是有计划的。”

　　　　“万一林东oppa是真的失忆了呢？”全孝盛还是觉得仁娜欧尼的推测不太靠谱，怎能因为那种原因就判断为装失忆，太不科学太不严谨了。

　　　　“如果真失忆的话，难道还不能重新追回来吗？在追男人这件事情上，我不针对谁，但是你真的不如我。呵呵，你还是祈祷他是装失忆的吧。”刘仁娜对于女追男隔层纱有深刻的领悟，占据着绝对优势。

　　　　全孝盛不甘示弱，挺了挺凶器，“瘦狐狸不要得意，oppa已经把你甩过一次，肯定是不喜欢你这种排骨精了。”

　　　　“总之，如果他装失忆，我们就联手对付那些坏女人；如果他真失忆，我们再单挑。怎样？”刘仁娜举起手掌。

　　　　“成交！”全孝盛击掌相交，狐狸联盟正式成立。（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像中枪一样

　　　　“哥哥，你为什么要唱中文歌啊？这里没有其他人唱外语歌的。”

　　　　“正是因为独一无二，才会如同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么鲜明，那么出众。忧郁的眼神，唏嘘的须根，还有这标准的普通话，才把你深深地吸引住的吧。”

　　　　“噗哧！啊哈哈！”长腿美女绷不住了，笑喷出来，“哥哥，你好逗哦。《国产凌凌漆》台词不是这样的，应该还有那神乎其技的刀法。”

　　　　一边说着，美女还像抽风似的双手乱挥演示了一下神经刀法。

　　　　林东看呆了，除了外貌，完全无法在对方身上找到任何女人特征，要不要这么生猛啊？给哥们留点美好的遐想，可以吗？

　　　　美女疯了一会儿，看到“外语教师”吓呆了，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只是觉得，你在这个时候唱中文歌，会有人听得懂么？现在是寒假，又是春节，根本没有多少中国人来弘大啊。”

　　　　万千头草泥马在心中奔腾，林东欧巴丢脸丢大发了；被上次中国大老板的豪爽打赏给冲昏头脑，没考虑好天时地利人和。“切，那是他们不懂欣赏。东哥唱歌只为兴趣，才不是为了嗟来之食。”

　　　　长腿美女也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被林东啃得只剩下棒子的玉米。

　　　　“好吧，谢谢你的玉米。中文歌也不是无用功，起码把你吸引过来了，不是么。”林东咻一声就把玉米棒子丢进几米开外不知是哪位同行的吉他盒，消灭证据。

　　　　“下面为你表演一首韩语歌。认真听了哦。”

　　　　我，如果能再次得到允许；

　　　　如果能再次见到你；

　　　　……

　　　　you–are…my…destiny

　　　　……

　　　　我的命运。呼唤着你。

　　　　林东将撩妹杀手锏《my…destiny》施展出来，但是既没有欢呼。也没有尖叫；只有长腿美女敷衍似的拍了几下手掌，打赏更是完全没有。不科学啊。

　　　　“哥哥，你是不是第一次来街头表演啊？”

　　　　“为什么这样问？”

　　　　“没有专业人士会在街头表演大热歌曲，这不是找死么？有金钟国oppa的对比，谁还会听你的啊。而且这首歌大热期才刚过，很多人手机里就有这首歌啊。”

　　　　林东欧巴又一次傻眼了，仿佛听到噼里啪啦的打脸声，这长腿美女是不是老天爷专门派来整东哥的啊？

　　　　“我唱功就这么差吗？”

　　　　“其实还可以啦，就比我差一丢丢而已啦。”修长的白嫩手指比划了一条发丝般的细缝。

　　　　林东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美女就是猴子派来的逗比。特意来恶搞东哥的。林东把吉他递了过去，“说得这么厉害，你来唱一首试试。”

　　　　“不行的，我是ab娱乐的练习生，没经公司批准不能随意在公众场所演唱的。啊~”美女以一声尖叫自己打断自己的话，翻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惨了，迟到啦！哥哥，再见！”

　　　　长腿美女不等林东回应。转身就跑，充分发挥大长腿的优势，一溜烟就奔出去几十米，甚至很有范儿地做了几个专业跨栏动作。

　　　　“喂。喂！你叫什么名字啊。”林东喊破天都没用，伊人早已远去。

　　　　林东摇摇头暗道：在思乡的时候碰到一个会说中文的美女，挺好。只可惜幸福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还没来得及认识就要讲拜拜。

　　　　ab娱乐。一听就知道是个扑街路边小店；比高大上的s。m差远了。这位长腿美女估计也就跟全孝盛一个命，肯定是扑街得不要不要的。

　　　　——

　　　　唱什么好呢。虽然东哥的水平不差，但临时工就是临时工，终究比不过天天拿着麦克风混饭吃的专业歌手，《my…destiny》唱起来确实要比情歌老王子金钟国要差一些。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唱原版男歌手的歌恐怕就是找虐，改编？没那个本事。唱女歌手的歌？

　　　　像中枪一样，没有了灵魂

　　　　只想笑，所以笑了；就那样笑了，就那样

　　　　虚伪地笑着，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们为什么会分手

　　　　……

　　　　心里有了个洞，无法弥补

　　　　所以疼得比死还要难受

　　　　像中枪一样

　　　　林东更喜欢这些有故事的歌曲，比gee…gee…gee，bo…peep…bo…peep之类的口水歌要打动人；而且东哥是真的中枪了，也真的跟所有女人说拜拜了，难受。

　　　　《像中枪一样》代替了《斑马斑马》被林东单曲循环，围观群众多了不少，但是吉他盒依然只有几个钢镚，世宗大王或申师任堂一张都没见到。事实证明，不管林东唱什么，也改变不了韩国人民抠门的本质。

　　　　“咚咚！”吉他盒又一次迎来了重物，这次不再是玉米棒子，而是一瓶棒子似的黄色饮料。这怎么个意思？总是拿棒子来嘲讽东哥么？

　　　　同样的一双普通的帆布鞋；同样的修长笔直大长腿搭配修身牛仔裤。跟刚走没多久的长腿美女一个style。

　　　　林东很没骨气地再一次怂了，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看脸，就已经被这逆天大长腿给镇住。

　　　　破旧的风衣上点缀着稀奇古怪的油彩，却被美女穿出了艺术家的风范，好身材就是穿什么都好看。

　　　　没有佩戴围巾，精致白皙的颈脖曝露在空气中，也曝露在林东的氪金狗眼之内。柔顺的微卷长发以一支铅笔做发簪盘在头顶，相当的有女人味。一副很q的卡通口罩遮着小半张脸。

　　　　然而这一切都不是重点。关键是这人就算挡着半边脸林东还是认出来了，相当有吸引力，绝对不能轻易招惹的那种女人。

　　　　弘大真小，一点都不大。不是撞着练习生就是撞着出道歌手，能不能给东哥条活路走走。

　　　　“我在那边画壁画，已经听你唱了很久啦，唱得很不错，请你喝橙汁。”美女再掏出另外一瓶橙汁，使劲拧瓶盖好几下都拧不动。

　　　　林东很想接过橙汁，帮女孩扭开，表现一下绅士风度；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刚刚那个不认识的女生倒是可以聊几句，而这个认识的最好不要招惹，免得掉坑里爬不上来。

　　　　“谢谢，我不渴。”

　　　　拨了拨吉他，仿佛把美女当成空气，林东又开始了吉他弹唱。

　　　　像中枪一样，没有了灵魂

　　　　只想笑，所以笑了；就那样笑了，就那样

　　　　虚伪地笑着，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

　　　　像中枪一样。（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初战

　　　　画家美女呆住了，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从来就没有试过被人不屑一顾。

　　　　两人就如同《大话西游》画卷里的夕阳武士和紫霞仙子，就那么定定地站着，一个弹琴，一个瞪眼。

　　　　直到“噔”一声，吉他的弦断掉。

　　　　“看来我不应该来，你的心乱了。”美女微微一笑，仿佛找回自信。

　　　　“现在知道也不晚，赶紧走吧。”林东从吉他盒的夹层拿出工具，坐在地上低头换弦，避开美女的目光。

　　　　“留下个电话再走，行吗？上次在拳击馆的事情谢谢你了。我叫金亚荣，你肯定有印象的，对吗？”美女金亚荣蹲了下来，跟林东视线平视。

　　　　“没有印象，请你不要打扰我的工作。”林东再次微微侧身，不瞧女人的脸庞。长得美不是你的错，但是来撩拨东哥就万万不应该了。

　　　　美了一辈子的金亚荣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扒拉一下就把口罩解了，仿佛专门跟林东作对似的，再次挪到男人的视线前方，“看清楚啊，那天晚上你借了保姆车给我们开回首尔的。”

　　　　“对不起，我失忆了。这样子只能得到我的**，并不能得到我的灵魂。”

　　　　“呸！谁要你的臭**？不就是《大话西游》么，香港周星星的电影我都有看过，你不要搞笑了。”

　　　　林东无语地摇摇头，刚刚那位长腿美女知道《零零漆》，现在的金亚荣也知道《西游》。不得不感慨上世纪港娱的厉害。席卷整个亚洲，比现在的韩娱还要凶猛。

　　　　“总之我失忆了。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你走吧。”

　　　　“嗬嗬。”金亚荣阴转晴。被这个乱改对白的逗比演员逗笑了，“我们本来就不认识，你是否失忆有关系吗？”

　　　　林东懵圈了，美女要是都这么聪明，那东哥这行骗全世界的逆转版《楚门的世界》还怎么混，是不是该打板收工领盒饭啦？

　　　　“喂，别发呆了，把手机给我。”金亚荣心情好了起来，很享受这种把男人看呆了的感觉。

　　　　林东还真就傻呆呆地把用来看时间的手机递了过去。东哥在考虑一个致命问题，装失忆好像也阻挡不了狂蜂浪蝶扑面而来。都怪东哥魅力太强，这该怎么办呢。

　　　　金亚荣滴滴滴很快就按下自己的号码，但是铃声却没有响起，“喂，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啊？”

　　　　“欠费了就打不通啊，这么简单都不知道，你还是地球人吗？”

　　　　“为什么？”

　　　　“哪你该问通讯公司了，我哪知道为什么？”

　　　　“呀！你再开玩笑我就生气了！”金亚荣在林东肩膀上拍了一下。“你上次还开保时捷，现在怎么就手机欠费了啊？”

　　　　“关你什么事，我们很熟么？我要走了，再见。”林东被对方的化骨绵掌一拍。顿时就有些扛不住，再呆下去的话搞不好就要被拍成软骨头。

　　　　“等会。”金亚荣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申师任堂，拿下用来做发簪的铅笔。一头秀发在风中摇曳。哗啦哗啦写下电话号码，丢到林东的吉他合里。“这是我的电话，需要帮忙的时候打给我。咱们就扯平了。”

　　　　“我不花女人钱。”

　　　　“把它当成是小纸条吧。”金亚荣一甩秀发扭头就走。有颜任性。

　　　　林东又一次呆住了，这美女比自己更不按常理出牌。明明是东哥说要走人，干嘛就抢先了呢？还用五万韩元的申师任堂来做小纸条，你这么任性，家里人知道么？

　　　　弘大太凶险，简直就是艺人的后花园，不能再呆了。收拾吉他，林东把那张申师任堂折好放进钱包里“全家福”照片之下。然后背着吉他盒向着金亚荣反方向走去，但愿不要再见。

　　　　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大结局。坑爹！

　　　　——

　　　　不远处目睹这一切的两个女人已经面色黑如墨汁。

　　　　“欧尼，现在怎么办？”全孝盛急得手足无措，身高是她的短板，对于刚刚出场的两个长腿美女，压力山大。

　　　　“又提升10％可能性，我就说了这坏家伙属狼，醒来的时候看都不看你的胸，绝对有古怪。”

　　　　“我已经知道他很有可能装失忆了，现在问的是，该怎么办啊？”

　　　　“笨蛋，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我们不能随便跑出去干扰林东的计划，但是可以联合起来驱赶这些狂蜂浪蝶。之前那个跑得太快，但现在这个还等着我们呢。”刘仁娜一副咬牙切齿模样，指着不远处的金亚荣恨恨地说道。

　　　　金亚荣其实并未走远，隐藏在不远处树荫下偷瞄着渐行渐远的清瘦身影，好奇心或是同情心？金亚荣搞不清楚，就像他唱的那首歌《像中枪一样》。

　　　　突然，一左一右两条手臂被人拿住了，“啊！”的尖叫声还没来得及施展，就被一只女人的手掌封口。

　　　　“别叫！我是刘仁娜，有事找你聊聊。”

　　　　金亚荣点头示意明白，《刘仁娜的提高音量》每天晚间八点到十点连播两小时，还是收听率冠军，在那个时间段坐车的话，肯定能从汽车广播听到她的声音。

　　　　“跟我来，找个咖啡厅坐下再说。”

　　　　一物降一物，半红不紫刘仁娜把小公司的女idol降服得不要不要滴。

　　　　韩国的咖啡厅比便利店还多，用不了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