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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熊瑶月，根本就用不着我指名，她也许会单纯因为好玩就把一桶冰水浇在自己头上，而糊涂得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als冰桶挑战。
　　宫彩彩则完全不能列入考虑名单，她体质孱弱，稍感风寒就会卧床不起，如果让她冰水浇头，直接挂了也说不定，那我就相当于谋杀犯了。
　　可选择的人员还有很多，也不只限于女性，在今天结束之前我还有一些用于考虑的时间。
　　告诉艾米我吃完午饭就立即去学校以后，我放弃了去生鲜区买半成品，直接买了半只烧鸡等熟食，准备拿回家跟小芹吃了就立即赶往学校。
　　在收银台排队的时候，我再次巧遇了班长和宫彩彩，她们两个还真的是挑了不少内衣，不过班长故意站在我和内衣之间挡住我的视线，不希望我获知她们今后一段时间贴身衣物的款式。
　　队伍排得很长，我们三个同学站在前后排，如果完全不说话也不可能。
　　“叶麟同学，”打破沉默的人竟是宫彩彩，“你这是买烧鸡回去给小芹同学吃吗？你真是一个很照顾妹妹的哥哥呀。”
　　“是啊，简直是照顾得无微不至，连义妹的文胸尺寸都一清二楚。”
　　班长没有看着我说话，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地在旁边揶揄道。
　　为了赶快切换话题我开口道：“班长，你知道最近很流行的冰桶挑战活动吗？”
　　班长眨了眨眼睛，望着我没有立即说话，宫彩彩在旁边道：“我、我在网上看过几次冰桶挑战的视频，只是看他们用冰水浇头我就觉得冷了，啊啊啊……”
　　宫彩彩说着就打了一个哆嗦，天然卷的头发和上面的贝壳头饰一块晃动着。
　　好吧，另外某种诱人的球形物也在一块晃动，不过有班长在场我不敢多看。
　　“那个……艾米被人指名进行冰桶挑战了，”我一边敲着购物车的把手一边说道，“今天下午我就赶回学校，和艾米一起录制冰水浇头的视频，很快你们就能在网上看到我们兄妹俩的英姿了！到时候可别忘了给我们点23个赞喔！”


　1089　妇幼保健医院

　　得知我和艾米要接受冰桶挑战，班长并没有显出特别吃惊的样子。
　　“艾米被点名了是吗？以她的身份来说被点名也并不奇怪。虽然作秀的成分大了点，但毕竟这是慈善活动，一桶冰水从上面浇到艾米的头上，既能引起人们对渐冻症的关注也可以让艾米头脑冷静一下，让她不要总是变着法子来捉弄我，现在抱一抱浣熊都要穿女仆装了……”
　　诶？言下之意，班长你昨天晚上真的又为了萌动物而放弃尊严了啊！另外，因为被艾米捉弄，所以你觉得艾米要被冰水浇头是遭到天谴啊！好像还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啊！
　　聊了一会就轮到了班长和宫彩彩过收银台，她们俩把样式各异的内衣放在台面上的时候，我非礼勿视地扭开了目光。
　　舒莎不愧是省钱专家，居然有这家连锁超市的会员卡，我家离这里这么近都没有来办一张。
　　“您好，您的会员积分攒够了500分，可以参加针对会员的抽奖活动，拿着这张凭条到服务台就可以参加抽奖。”
　　班长眼睛一亮，兴冲冲地拉着宫彩彩到服务台抽奖去了，我因为急着回学校跟艾米一起准备冰桶挑战，所以没有去看班长她俩最后有没有中奖。
　　然而今天仿佛注定了我要在路上多耽搁时间，行经超市附近的妇幼保健医院的时候，一个至少怀有五个月身孕的美少妇叫住了我。
　　“叶……麟？你是叫叶麟吧？昨天在动物园打晕狮子的人是不是你？”
　　我回过头，发现那个身材娇小，比实际年龄看上去年轻许多的怀孕少妇，并不是和我第一次见面。
　　前些日子也是在这家超市，怀孕少妇和她的老公一起买了好多日用品，装了满满的一购物车，但是他们将要从地下一层返回地面上时，发现超市的电梯并不能允许购物车一同推上去，由于东西太多老公一个人拿不了，他们的汽车又停在较远的地方，所以一时间陷入了踌躇。
　　当时我奉了老爸的圣旨来超市里买速冻饺子，看见这夫妇俩需要帮助，二话没说就帮着她老公把商品全提到了电梯顶上，夫妇俩在谈话中得知我是学生，就问我的名字和学校，想要给我的学校写一封感谢信。
　　我觉得他们小题大做，就告诉他们说：“我是雷锋！雷锋是做好事不留名的！”
　　结果事有凑巧，昨天我打晕狮子的视频刚刚开始在网上流传，来妇幼保健医院检查的少妇就在街上认出了我。
　　怀孕少妇的老公去地下停车场取车去了，不知她是因为好奇还是怀孕了没安全感，单纯想和人谈话，居然叫住我，巴拉巴拉地向我问了很多问题，我只好哭笑不得地陪了她一小会。
　　“化验单！你们的化验单忘记拿了！”
　　一个穿粉色制服的小护士从医院大门里急匆匆的跑出来，把一叠用曲别针固定的化验单递给了我们。
　　“下次别再这么毛草知道吗？”这个小护士可能是太糊涂了，言语间居然把我当成了怀孕少妇的老公，将化验单挥舞了两下之后交到了我手里，“注意补钙，医生开的药也别忘了吃！”
　　说完这些话她就又急急忙忙地走回医院了，一边走还一边向我们这边回头，好想自己也觉出了不对——就算少妇外表显得非常年轻，而我显得比实际年龄略大，我们俩站在一起也难免会有不协调感。
　　时间在流逝，虽然准妈妈怪辛苦的，但是我不能陪怀孕少妇再聊下去了，于是我礼貌地把化验单交给她，告诉她我有急事必须先走，她说会给我们学校写感谢信，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就离开了。
　　然而转过头刚走出二十步，我就看见宫彩彩拎着一个装内衣的口袋，带着目瞪口呆的表情，身体仿佛是吃进一根棒子似的钉在原地。
　　“诶？你和班长怎么没有走在一起？你往那边看什么？没有什么值得吃惊的东西啊？”
　　“叶、叶麟同学为什么带着怀孕的女人来医院做孕检？”
　　宫彩彩用颤抖的语调，哆哆嗦嗦地问出了这句话。
　　谁带人来孕检了啊！我和孕妇只是单纯的偶遇而已！因为我之前帮过她的忙，她又在网络上看到了我打倒狮子的视频，所以好奇地跟我聊两句罢了！
　　我刚要申辩，一身黑色连衣裙的庄妮又从拐角处走了过来。
　　“彩彩，这回你看清楚叶麟的真面目了吧？以后一定要离叶麟远远的，不然你也会像那样被他搞大肚子，你不希望还是高中生就要生孩子吧？”
　　“这有你什么事儿啊！”我对庄妮喝道，“你别在这儿添乱行不行？”
　　拥有奇怪“抓奸天赋”的宫彩彩遇事喜欢胡思乱想，很多时候会得到欠缺逻辑的结论，但是庄妮从我和少妇之间的表情就可以判断出并不是那么回事，她跟宫彩彩这么说完全是出于故意，想让宫彩彩更加误会我。
　　庄妮一边伸手去夺宫彩彩的内衣口袋，一边很不满地说：“你和班长一块来买内衣为什么不叫上我呢？大家不是好朋友好姐妹吗？最重要的是咱们三个在一块也不会怀孕……”
　　原来庄妮你是来作跟踪狂的吗！因为两个百合目标——舒莎和宫彩彩单独出门来买内衣，所以你耐不住寂寞就跟踪了她们吗！
　　哼，班长她们不带你一块出来买内衣是有理由的！你这个罩杯只有a的贫ru娘！班长的c和宫彩彩的d会让你自卑啊！你只要和小芹一块买内衣就够了！
　　这时班长费力地抱着一个半人高的玩具熊，气冲冲地朝宫彩彩和庄妮的方向走了过来。
　　“喂！庄妮你为什么要使调虎离山之计？你把我骗走是想把彩彩拐到哪里去？”
　　虽然我不清楚班长所说的具体情况，但是她怀抱着的那只大笨熊估计就是超市抽奖得到的奖品了，回想到初中的时候，班长也在抽奖的时候中过现金卡，由此可见班长的手气相当不错，用《魔兽世界》的术语来说应该属于“红手团长”。
　　“调虎离山？”庄里侧着脸重复班长的话，“你抱着这么蠢的一只玩具熊还能称得上是虎吗？这种幼稚的毛绒玩具直接丢掉就好了，这根本就不适合你，会让你的帅气打折扣的！”
　　听庄妮这么说，班长反而把玩具熊抱得更紧了一些，那种内心重视又不肯坦白的模样显得分外可爱。
　　“我……我只是想拿回学校去送给别人的！另外我表现得是不是帅气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了！”庄妮双手抱于贫瘠的胸前，沉声道，“你是未来要给我做妻子的人，我当然不能让你气质受损了！”
　　班长又羞又怒：“谁要给你做妻子啊！”
　　庄妮用鄙视的目光向我这边一扫，“你不给我做妻子难道还要给他做妻子吗？叶麟可是非常擅长让别人怀孕的……”
　　此时宫彩彩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她双眼混沌地重复道：“叶麟同学搞大了别人的肚子……”
　　班长是从我后方走过来的，她可能也看见了我和那名孕妇谈话的过程，此时她又回头看了看，发现孕妇已经和老公一起坐上了车。
　　“你们有没有点常识啊？”班长训斥庄妮和宫彩彩说，“看那个孕妇的肚子至少已经有五个月身孕了，叶麟从昏迷中醒过来还不足五个月吧！自从昨天在动物园里打过狮子之后，现在有许多市民能认出叶麟，和他说几句话又有什么奇怪的？”
　　我顿时心中十分感动，像班长这样明辨是非又讲道理的女人可不多见，就拿宫彩彩和庄妮做反面例子吧：宫彩彩稍微遇上一点状况就大脑当机，丧失正确思考能力，庄妮则是明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非要颠倒黑白，把事实扭曲成对自己有利的谣言。
　　因为我正提着午饭，小芹应该是在家饿肚子呢，而艾米也着急地等着我去学校跟她商量冰桶挑战的事，所以不能在路上耽搁了。
　　“班长，彩彩，我先走了，稍后在学校见吧。”
　　我没有向庄妮道别，她这个以说我坏话为己任的家伙，我心里实在是生不出一点对她的好感。
　　要不然的话，结束这次冰桶挑战的时候，在我指名的三个接力者当中，就算庄妮你一个吧！我倒要看看她是选择冰水浇头，还是捐出一百美元，或者两者都不选择……总之要难为她一下！
　　以小跑的速度回到了红楼北街小区，小芹美滋滋地吃了我买回来的烧鸡，然后听说艾米接受冰桶挑战的事，显得非常好奇，跟我做了简单的准备，就两个人一起向学校出发了。
　　因为小芹的畏寒体质，我拒绝了她也要一块参加冰桶挑战的要求，小芹对此颇有不满。
　　“既然是双鱼姐妹发出的挑战，那么叶麟同学和实妹、义妹一块应战才对嘛！为什么要单单把我排除在外？”
　　“那个……”我想了想之后回答说，“双鱼姐妹是两个人，我和艾米也是两个人，由我们俩来回击她们人数正好，多加上小芹你一个岂不是显得她们两个人跟咱们三个人价值一样？咱们这种精英人士讲究以一当十，一骑当千，如果反而比她们人多，就显得咱们没面子了！”
　　“哦，叶麟同学说的好有道理……”小芹就这样又一次被我用歪理忽悠过去了。


　1090　下次无效

　　在我和小芹赶往青姿高中的路上，郁博士又打来了电话，继续之前因为我遇上班长和宫彩彩而被打断的谈话。
　　作为艾米的私人医生，郁博士跟我们一样在往青姿高中的方向移动，以备艾米参加冰桶挑战之后如有身体不适，可以及时施救。
　　“叶麟，刚才圣婴黑进了警方的网络，我们又得知了bwk药物的一些新信息……”
　　因果计算程序只允许我叫她小茵，其他人则是用“圣婴”来指代她，这个称呼倒是真的很符合她科学神教吉祥物的身份。
　　“据动物救亡会的冬山市分会长交代，bwk喷雾剂是某个神秘人士通过快递寄给他的，两人并没有见过面。初开始分会长很怀疑这是一场恶作剧，对于附言中写明的bwk药效嗤之以鼻，直到他拿自己女朋友做了实验……”
　　“我靠，来历不明的药物竟然敢往女朋友的脸上喷！他到底有多恨自己的女朋友啊！艾淑乔果然只会把bwk送给那些精神不正常的疯子，以保证每次都可以得到实验结果啊！”
　　“可不是吗！”郁博士说，“不过动物救亡会的会长倒也没有利用bwk让女朋友去做很过分的事情，只是让女朋友去厨房洗碗而已，刚刚跟他吵过架的女朋友果真执行了这一命令，让他大为惊讶。”
　　“于是他就进而拿自己的属下做实验，拉了一票人去动物园解救动物了？”
　　“嗯，基本就是这样，早先对他的动物园恐怖袭击心存疑虑的五名会员，被喷洒了bwk之后，有三名改变了主意，可见生效率还是蛮高，同时他也验证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在一段时间内bwk只能对同一个人生效一次，第二次喷洒会完全无效。”
　　“也就是说，有冷却时间吗？”我一边发出疑问，一边猜想动物救亡会的会长是如何发现这一点的，恐怕是他又往女朋友的脸上喷了药，希望女朋友给自己做这样那样的事，结果可耻地失败了吧？
　　“不见得是冷却时间，”郁博士回答，“根据我对药效的了解，更有可能是人类只要被bwk喷洒过一次，就会产生终生抗体，以后再也不会受它的左右了。”
　　诶？那岂不是一次中招终身无效吗？这跟鲁鲁修的异能‘鸡鸭死’是一个德性啊！怪不得艾淑乔需要广泛的人群实验数据，因为就算能招募到志愿者，也是只能实验一次就发工资让他走人啊！““对了，我记得bwk不是还有失败几率吗？如果对受害者提出很过分的要求会导致指令失败——这种情况下对方也会终生免疫吗？”
　　“这种情况下对方仍然会终生免疫的，不管有没有执行过指令，只要接触过这种化学物质就会产生抗体。”
　　切，那岂不是连鲁鲁修的“鸡鸭死”都不如？后者至少没有失败几率。
　　“大费周张地抽我的血，最后只是制作出来效果这么差劲的药物吗？”我颇有点为自己的两年植物人生涯感到不值，“即使效果是一次性的，如果任何指令都能让对方执行，倒也不失为一种祸乱天下的工具，像这种只能让对方执行不太过分的要求的药物，实际应用性太差了吧？”
　　“可这毕竟不是最终成品，”郁博士不无担心地说，“和早期的bw系列药物相比，bwk已经有了长足进步。想想看，如果恐怖组织头领向自己犹豫不决的属下喷洒，就可能派出更多的人体炸弹，在大企业的并购会谈中，一点点bwk可能就会改变并购结果。只要事先收集好对方的情报，知道如何才是顺势而为，就可以让bwk的效果发挥到极致。”
　　我不禁嗤笑，“早已被定为目标的家伙也就罢了，如果是陌生人，哪来那么强的情报团队，随时向你提供陌生人的情报资料啊，除非……”
　　我突然脊背一凉，剧烈的震颤流过我的全身。
　　左眼！我的左眼！
　　我左眼上覆盖的智能隐形眼镜，不就是艾淑乔需要的，可以随时向自己提供陌生人情报的数据扫描器吗！
　　尽管受到社会舆论的非议，谷歌眼镜现在已经有了扫描对方情绪的应用程序，像小茵这种不用遵守法律和道德的超级人工智能，可以比谷歌眼镜走得更远，扫描出眼前人物的更多属性啊！现在不是就已经可以半开玩笑地扫描出女孩们的罩杯了吗？
　　如果有了因果计算程序的配合，那么bwk的实用性将大大提升，甚至可以提前给出指令，让因果计算程序估算对方听从指令的百分比有多少，从而作出更明智的选择啊！
　　所以说艾淑乔两年前让我打入科学幸福教内部，偷取因果计算程序，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经过严密逻辑分析之后产生的决定吗？
　　尽管其间产生了种种意外，可是喜欢拿人当棋子的艾淑乔在两年前就预测到bwk会和因果计算程序双剑合璧，成为自己野心的伟大助力——实在是一名相当可怕的棋手啊！
　　我一边对自己的生物学母亲感到不寒而栗，一边和小芹一起走出了地铁站。
　　“叶麟同学，”小芹面有疑虑地跟我说，“我觉得霍江东……也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他可能已经被bwk操纵了，说不定在做艾淑乔的内奸啊！”
　　“什么？又是‘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的梗吗？小芹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霍江东已经被‘操纵了？”
　　小芹微微咬着嘴唇想了一下，“女性的直觉。”
　　“你这种11岁以前都是假小子的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女性的直觉啊！”
　　在霍江东接受整容手术前后，小芹跟我去看过他两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者有血缘关系，还是因为后来霍江东脸上缠了厚厚的绷带，小芹能够鼓起勇气单独和霍江东说话，当时我很体谅地去了洗手间，让他们兄妹俩谈谈知心话。
　　然而小芹和霍江东以前并没有一块相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