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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罢，薯片真不是什么健康的食品，少吃点也有好处。
　　我心想：要不要给老爸买点零食呢？比如牛肉干什么的？
　　老爸结婚前就把烟戒了，离婚后怕我抽二手烟，也没有再捡起来，我并不是打算用零食来帮老爸戒烟的。
　　用牛肉干帮助戒酒，可能会起反效果吧？牛肉干不是上好的下酒菜吗？
　　算了，管他呢，总比老爸空腹饮酒要好。
　　于是抓了4袋牛肉干到购物车里，旁边一个小孩看我出手如此大气，对我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羡慕你妹啊！看你手里只拿着一包旺旺雪饼，肯定是你妈妈只给了你挑一包零食的权力吧！我这4袋牛肉干不是给自己吃的啊！这是儿子买给老爸的零食啊！反正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的！
　　说起来，我有年头没有正经吃过什么零食了。
　　为了把自己锻炼成能够打败小霸王的强者，我全方位锻炼，在饮食上也极力限制自己，少吃零食，多吃碳水化合物、蛋白质、蔬菜和坚果，连曾经讨厌喝的酸nǎi也逼自己喝了。
　　现在看着零食区五光十sè的商品，真的有点怀念啊！
　　但是我最怀念的，不是薯片一类的欧美舶来品，而是我年纪非常小的时候，吃过的动物饼干。
　　我在认识小芹之前就认识动物饼干了啊！当时每次拿起来吃之前都先看看是什么动物，大象和鲸鱼分量最足了啊！长颈鹿的脖子总是容易断掉好可惜！与其说小芹是我的青梅竹马，我更愿意承认动物饼干是我的青梅竹马啊！
　　而且动物饼干不但可以干吃，还可以蘸温水吃，蘸牛nǎi吃，百吃不厌啊！现在超市里怎么没有卖动物饼干的了？好多鱼那种东西不算啊！只有鱼一种东西，而是是空心的，根本没有从前动物饼干的口感啊！
　　我蹲下身子，在货架最底层寻找有没有跟动物饼干相似的东西。
　　找来找去，还真让我找到了啊！“动物饼干”四个大字赫然印在包装袋上啊！非常大的袋子，一般小孩都抱不动啊！是准备给我这样的人怀旧用的吗？
　　可是看了看袋子里面的饼干，怎么没有大象，没有鲸鱼，没有长颈鹿……除了一些分不清楚是什么的动物，辨识率最高的就是乌龟了！为什么是乌龟啊！生产厂家是乌龟控吗！与其说这是动物饼干，不如说是乌龟饼干啊！
　　看了看产地，是běi　jīng，看了看生产公司，是“绿sè巨人食品有限公司”。
　　尼玛是够绿的啊！全是乌龟能不绿吗！我要是把这种饼干买回去吃了，恐怕对我这个要开后宫的人不是吉兆啊！
　　放下了那袋子乌龟饼干，我又到文具区给老爸买了副象棋，这样他可以和偶尔来访的何叔叔玩上一盘，就算只有自己也可以靠记忆摆残局自娱自乐。
　　从冰柜里给自己拿了两瓶脉动，拧开一瓶边走边喝，我无意中来到了宠物用品货架旁边。
　　好怀念啊，但不是怀念这些商品，而是怀念我的狗，说起来，当年不时兴养宠物喂狗粮，所以小狗都是跟我们吃一样的饭菜，它生病死掉，可能和没有吃最适合犬类的狗粮，也有一些关系吧？
　　驻足看了看货架上的狗粮，心中有些伤感，随手翻了翻，很想用时光机把狗粮送回久远的过去。
　　这时发现一个可能还在上幼儿园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到这边来，翘起脚拼命去够高处的狗粮袋，但是可想而知是够不到的。
　　我心中得意，戴着墨镜冒充（？）好人的我，很快就会接到帮忙拿东西的请求吧？这次我绝不会再泪流满面了！
　　否则，冬山市又该传出一个跟有关狗粮的爱情故事了！跟浦泰南街有关的爱情故事，还可以解释为去如家开房，跟狗粮有关的爱情故事是要闹哪样啊！人狗情未了吗！
　　我正等着小女孩说：“大哥哥，能不能帮我拿下东西……”不料小女孩却仰头道：“大姐姐……”
　　卧槽你什么眼神啊！早说过不要看那么多喜羊羊动画片，你还没上学就近视成这个样子了啊！就算我戴上十个墨镜也不可能像大姐姐的啊！
　　正在疑惑中，却发现小女孩请求的对象另有其人，那个穿着二十八中校服裙的长发少女，从货架上拿下小女孩指定的狗粮，温柔地交给了对方。
　　诶？这只白胳膊似曾相识啊！这不是班长的胳膊吗！
　　“谢谢姐姐！”小女孩把狗粮抱在怀里，冲不远处的妈妈跑去了。
　　我们俩中间的小女孩离开之后，我和班长才发现彼此站得很近，各自显得有些尴尬。
　　“你来宠物货架干什么？”班长脱口而出，“你家不是没有养宠物吗！”
　　“诶？班长你这话就不讲理了，我不养宠物就不能来看宠物用品吗？而且据我所知，你家里除了舒哲，也没有养其他宠物吧！”
　　“我弟弟不是宠物！”
　　班长断然否认道。
　　我暗道：那倒没错，宠物比你弟弟有良心多了。
　　说起来，我戴着墨镜，又在怀念往事，没发现班长站过来情有可原，班长你双目如电，怎么也没看见我站在这边啊？
　　难道是一边看着宠物用品，一边幻想自己能养一只小狗，然后每隔一段时间都到货架上来挑狗粮吗？
　　这种简单的愿望现在就可以实现啊！找一只刚刚出生的小狗，每天陪着它，一定可以让它习惯你的猎人光环的！难道你害怕猎人光环会造成小狗早夭吗？还是说因为舒哲喜欢欺负小动物，所以你不放心养在家里呢！
　　虽然我说不定能劝说班长放弃这些顾虑，从现在开始就养一只小狗，但是由于自己的小狗病死，导致再也没有勇气饲养宠物的我，恐怕没有资格对班长说这些话。
　　也许班长不能养狗反而是好事吧？没有拥有过，失去时就不会很痛，就让班长永远怀着这种美好的憧憬吧！
　　班长和我说了一句话以后，就不理我了，并且站在宠物货架前面不走，似乎是等我先行离开。
　　怎么，觉得如果自己先走就是认输了吗？从什么时候开始咱们两个要处处分胜负输赢了啊！
　　我发现班长没抢到购物车，她左手拎着一个购物筐，筐里面装了足足三十多盒牛nǎi。
　　牛nǎi盒上全贴着“减价大优惠”的标签，原来是听闻这里的牛nǎi有优惠活动，才跑到这么远的超市来买东西吗！反正你骑着自行车来，骑着自行车走，路上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对不对？
　　一下子买了那么多牛nǎi放在购物筐里，当然很沉重，长时间拎着筐，让她的手臂微微颤抖起来。
　　我招呼她：“喂，我的购物车里还有很多地方，把你的筐也放进来吧？”
　　班长有点嫉妒地看了看我比较空旷的购物车，“你怎么有车？”
　　“哈哈，我手快，抢到了最后一个！”我自夸道。
　　“哼，你这么强壮，本来就应该把购物车让给老幼妇孺！”
　　“那可不见得！”我指了指脸上的墨镜，“我戴墨镜装成瞎子阿炳，大家就把购物车让给我啦！而且我现在不是和你共享购物车了吗？”
　　“谁要和你用一个购物车啊！我东西还没买完，不准备去收银台结账呢！”
　　“我也没买完东西啊！”我劝道，“反正我今天没什么着急的事，咱们就推一个车，一块买东西好了！”
　　三十多盒牛nǎi想必对班长造成了不小的负担，她仔细想了想，便把购物筐放进了我的车里，不过我的商品在前，她的商品在后，区分的很仔细。
　　而且这么做的同时，莫名其妙地在对我生气啊！还是没忘记昨天丁字裤的事吗！看我的眼神好似在看着某种秽物一样啊！
　　就在这种奇怪的气氛之下，我推着购物车，班长像押解犯人一样走在我的身后，开始了两人的超市之旅。


　372　班长的同情心

　　　　　　一开始班长还保持着jǐng惕。不愿意跟我并排或者走到前面去。而是若即若离地跟在我的身后一米远处。每当有人注意我们。她就要故意把这个距离拉大。
　　“班长你累不累啊。”我问。“难道你是怕别人误会吗。你跟舒哲一块出來买东西的时候。也这样。”
　　“小哲的话。别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我们是姐弟。”班长反驳道。“你的话……”
　　“我的话怎么样。”我很好奇。“你觉得别人会把我当成你的什么人。”
　　“姐姐姐姐。”刚才让班长帮忙拿狗粮的小女孩。又跟着妈妈从我们旁边经过。她圆圆胖胖的小手抓住班长的裙边。嬉笑着说：“姐姐你男朋友好高喔。”
　　班长当时就羞成了大红脸。急忙否认道：
　　“他才不是我男朋友。我们只是普通同学。普通同学。”
　　“苗苗。乱说话可不好。”小女孩的妈妈把她叫了回去。“别耽误哥哥姐姐买菜回家做饭了。”
　　诶。你这个少妇妈妈比你女儿还过分啊。小女孩顶多误以为我是班长的男朋友。在你眼里我们都同居了啊。别说是班长。连我的脸都有点红了啊。
　　不过。其实也有点小得意。为了去宾馆不给老爸丢人。今天我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尤其是还戴了能遮挡凶恶目光的墨镜。
　　这样的我。居然会被大家认为。和班长蛮登对吗。主要是身高和体型搭配度最高吗。
　　看见我面有得意之sè。班长更生气了。
　　“把东西还给我。”班长过來抢我的车。“我不和你用一个购物车了。”
　　“哎呀~小两口吵架了啊。”
　　少妇妈妈掩口笑道。领着女儿。深藏功与名地飘走了。
　　我紧紧攥住车把不让班长把车停下。“你别闹了。你越闹大家越觉得你和我有关系。我就这么静静地推着车。你就把我当成你弟弟不就得了。”
　　“谁有你这么超出规格的弟弟。”
　　“诶。我不嫌吃亏你居然嫌吃亏啊。我还觉得你这个姐姐超出规格呢。”
　　班长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
　　“你说什么。我哪里超出规格了。”
　　凝眉怒视着我。
　　“难道你觉得我的个子太高吗。”
　　诶。一般都是嫌弃对方个子矮才对吧。而且班长你虽然是初二（3）班个子最高的女生。但是并洠в写锏脚�子篮球队的标准。更重要的是身材很匀称。完全洠в幸γ鞯睦掀乓独蚰侵帧按笈�人”的感觉啊。你对大家的威慑感主要是來自正义魔人光环。而不是身材啊。
　　“你跟你弟弟比可能算高。”我随口说道。“但是在我面前只是一般般而已。倒是小芹的身高只到我的肩膀。我俩走在一起感觉才别扭呢。”
　　言下之意。似乎说我和班长走在一起不别扭。班长低头想了想不说话了。
　　又是一阵难熬的沉默。
　　这时无意中路过了女xìng内衣货架。我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看班长的表情。她回想起我送她比基尼丁字裤的事情了。我不说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班长就该一直认为我是对她耍流氓了。
　　“嗯哼。”我清了清嗓子。“其实。昨天那件事情完全是误会。”
　　“哪件事情。”班长明知故问。
　　“就是。我不小心把丁字裤。和青姿学园校服放进一个袋子里的事情……”
　　“……”
　　我仿佛突然下了决心一样。对班长承认道：
　　“班长。其实我有一件事情一直不好意思跟你说。”
　　班长吓得后退了一步。一只手隔在身前。做了一个保护自己的动作。
　　“什、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在超市里说……”
　　“其实……其实我家是开网店的啊。”
　　班长露出松了一口气。但是又有点失望的表情。
　　“诶。我知道你家是开网店的啊。听说是卖一些儿童玩具。”
　　尼玛不是儿童玩具是chéng　ＺＥi８。ＣＯm电子书玩具啊。因为那些chéng　ＺＥi８。ＣＯm电子书找不到对象跟自己一起制造儿童。所以只好天天玩玩具啊。
　　“其实……班长。不是儿童玩具。我老爸卖的是很丢人的东西……”
　　“只要是合法劳动所得就不丢人。”班长义正言辞地说。“作为孩子不要看不起父母的工作。否则他们会很伤心的。”
　　“班长。其实我家是卖女xìng内衣的……”
　　班长的脸腾地红了。
　　幸好洠�实话实说。说我家是淘宝上排名靠前的“欢乐谷情趣用品店”。还雇了你弟弟当绳模兼客服啊。不过我家确实也卖女xìng内衣。对班长不算是全然说谎。
　　“那条比基尼丁字裤。是我替临时出门的老爸发货。不小心掉在纸袋里面的……绝不是要送给你穿的。我真洠в心歉龅ㄗ印�…”
　　“还有。因为我妈妈是个人渣。我刚生下來她就抛夫弃子地跟人跑了。我老爸大受打击。辞了大学教授的工作。宅在家里开网店卖女xìng内衣。还三天两头喝得烂醉。有时候只好由我打理网店的生意……”
　　“我本身很不喜欢老爸的网店。但是洠в邪旆ā�…昨天还不小心让你看见了我们家丢脸的商品。请你别放在心上。就这么原谅我吧……”
　　我一边遵循舒哲的建议向班长示弱。一边偷看她的反应。
　　诶。满眼都是对我的同情之sè啊。因为自己也是父母不在身边的留守儿童。所以对我有同病相怜之感吗。而且我的遭遇明显比班长姐弟要惨啊。他们的父母可是相当恩爱。正在上海努力打拼准备把子女都接走呢。
　　“也就是说。你从來都洠в泄�母爱。”班长有点迟疑地问我。
　　诶。好像比基尼丁字裤的事情完全揭过去了啊。看來舒哲说的洠Т怼９�然对付他姐姐。博取同情是比什么都有效的方法啊。
　　“也不能那么说。”我笑道。“我老爸是既当父亲又当母亲。一把屎一把尿地把我喂……不是。是把我拉扯大的。除了他的工作太丢脸以外。倒对我蛮好的……”
　　班长把手捂在鼻子下面。眼圈微微发红。显然她觉得我身世如此可怜还能笑得出來。是在强装笑脸。硬充好汉。
　　“叶麟……你是因为被妈妈抛弃。所以才到处和人打架的吗。”
　　不。我是因为被小芹天天打成猪头。才为了报仇雪恨练成斯巴达的。跟艾淑乔一毛钱关系也洠в小�
　　不过根据目前的情况。点头承认应该是最好的了。
　　见我默认。班长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像我的话解除了她一直以來的许多疑惑。
　　“就算叶叔叔是卖女xìng内衣的。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父母的工作也不是他们能完全自己决定的……”
　　神sè有些黯然。也联想到了千里之外的自己的父母吗。
　　“但是。就算你缺少母爱。也不能自暴自弃啊。你在小巷里跟人打架那一回。你差点把对方的眼睛挖出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害怕。”我有点奇怪。“就算我挖了别人的眼睛。也是我进少管所。跟你洠�什么关系嘛。难道你害怕被叫到jǐng察局作证吗。”
　　班长的右手猛然抽动了一下。似乎是想打我一个又狠又响的耳光。但是她最后强自刹住了。
　　“总……总之。我不允许初二（3）班的任何同学进少管所。”
　　“另外。我也不允许你对生活失去信心。虽然你洠в泄�母爱。但是……以后总会有别人对你好的……”
　　我皱起眉头。“谁对我好了。”
　　班长迟疑了一会。咬了几下嘴唇后才说：
　　“小芹不是喜欢你吗。她好几次在饭桌上对我们说。以后非你不嫁。虽然初中生就早恋不好。但是你们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就算以后走到一起也洠в惺裁雌婀值摹�…”
　　啥。我儿时缺乏的母爱。以后要从小芹身上获得补偿吗。别开玩笑了。小时候我从來洠в幸蛭�自己是单亲家庭而特别自卑过。倒是因为天天被小霸王痛揍。而痛不yù生啊。如果我有时光机的话。我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到艾淑乔抛弃我的那个瞬间。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而是要去找小霸王。威胁她再也不准欺负小时候的我。否则就当着所有小朋友的面揭穿她是女孩啊。
　　我冷笑了两声。笑得班长莫名其妙。
　　“你们千万别信小芹的胡扯。我和谁都有可能。唯独和小芹洠в锌赡馨　！�
　　“就因为她害你的弟弟走失了吗。”班长俨然要站在小芹的立场上批评我一样。
　　“不是啊。我不是说了我洠в械艿苈稹Ｎ衣杪韪丈�下我就抛夫弃子了。哪有时间再给我生个弟弟啊。那个弟弟难道是后來用特快专递邮寄來的吗。这种來历不明的孩子我老爸为什么要帮忙养大啊。”
　　“那……小芹床头柜上的那张照片……”
　　“那不是我弟弟。那是我。不信的话。我给你看更多我和我老爸在一起的旧照片。”
　　“不可能。”班长用力摇头。“那张照片是个挺可爱的小男孩……”
　　因为可爱所以不可能是我吗。班长你太武断了啊。虽然可以理解但是好伤人的心啊。
　　“那就是我。我小时候很好看。但是现在长残了。就这么简单。连哈利波特都能长残。我为什么不能长残啊。”
　　班长仔细将我的话分析了一遍。渐渐觉得。我确实有可能根本不存在一个弟弟。
　　“小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