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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冷笑道：“那。就给我添上‘断义酒’这三个字吧。”
　　“对不起。是哪三个字。”王专员肯定不是武侠小说迷。
　　“就是乔峰在聚贤庄。和围攻他的江湖群雄喝的断义酒。”我说。“不知道的话。上网查一下就能查到。”
　　“我已经查到了。”王专员说。他的效率倒是蛮高。
　　“再和您确认一下。这笔款项将以支票的方式。在月末跟退税单一起寄到艾淑乔女士的住所。并且附言上‘断义酒’这三个字。请问我的复述有什么错误吗。”
　　“洠в写砦蟆Ｍ踝ㄔ薄Ｄ憔驼饷窗彀伞Ｎ蚁衷谛那楹芎谩！�
　　说了一句洠�头洠�尾的话以后。我笑着挂掉了电话。
　　再翻墙回到校园。通知舒哲我洠Ц�他带比基尼丁字裤。必须推迟给“香菜馅包子”交货以后。他很不高兴地说：
　　“人家都答应他了。”
　　之后才醒悟自己用了女xìng专有自称。又尴尬。又恼恨地叮嘱我。明天千万别再忘了带。这才往嘴里扔了一粒口香糖。故作潇洒地走远了。
　　他嚼口香糖的样子倒提醒了我。我还预备了让他吹气球卖的新业务啊。不如这两天让他來我家一趟。让他拿内裤的时候顺道吹气球啊。
　　但是具体哪天方便。我也洠�想好。所以只能暂时放一放。
　　午饭是在小吃街和小芹一起吃的。偶然碰上的熊瑶月还过來蹭了一块鱼排。不过她也请我喝了一瓶优酸rǔ。
　　饭后回到教学楼以后。熊瑶月对小芹说：“要不要一块去洗手间啊。”貌似因为熊瑶月批评过班长。让班长不要拆散叶麟和他的爱人。所以小芹对熊瑶月印象不错。两人就一块去了。
　　至于我。刚回到初二（3）班的教室。就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大喇叭用自己的手机看着网络视频。发出了豪爽的笑声。并且招呼班长也过來看。
　　“班长班长。你看。这两个人头顶内裤打得好热闹啊。好像是内衣大盗和他的同伙分赃不均。在小巷子里打起來了啊。”
　　“结果被附近楼房里的住户用手机拍下來。放在网上给大家看。取名叫《头顶内裤。神功盖世》。点击率一路飙升。马上就第一了啊。”
　　“虽然两人的面目都看不清楚。但是其中的一个。穿着青姿学园的校服啊。”


　351　各执一词

　　　　　　班长接过大喇叭的手机看了一会视频，脸上立即罩上了一层寒霜，
　　事不宜迟，我不能凑过去和班长一块看，只得拿出自己的手机，飞快地点开了大喇叭说的那个网站，在视频排行榜前头搜索着，
　　第二个就是啊，《头顶内裤，神功盖世》啊，好猥琐的名字啊，视频内容和名字一样猥琐啊，我和徐少馆主各显神通，“内裤流·狂战士模式”大战“真·内裤流跆拳道”，拼杀的那叫一个rì月无光啊，
　　网友们纷纷在视频下方留言：
　　“我勒个去，穿冲锋衣那家伙，腿法快赶上甄子丹了吧，”
　　“对面那个也很扯淡啊，用拳头跟对方的膝盖硬碰硬啊，”
　　“是武校的学生吗，比试就比试呗，为什么要头顶内裤呢，”
　　“你们不知道了吧，这是发生在我们冬山市的事情，这两个人是猖狂了好几个月的内衣大盗，因为分赃不均才打起來的，”
　　“冬山市是什么地方，从洠�听过，是小的不行的三流城市吧，”
　　“就你的城市好，你们北上广都是些势利眼，”
　　“我不是北上广的，我是杭州的，北上广都污染严重，哪能跟我们比，”
　　“南方人都是面瓜，信不信來我们东北，分分钟砍死你们，”
　　“请勿地域攻击，我最讨厌地域攻击的人，还有你们东北人了，”
　　“话说xīn　jiāng又发生恐怖袭击了，幸好我不住在xīn　jiāng，”
　　“卧槽全跑睿�了啊，给我讨论视频，讨论视频口牙，”
　　“我听冬山市的亲戚说，那个擅长用拳的，穿着私立学校的校服，说不定是个富二代……”
　　“最后居然还是他打赢了，老天真洠Сぱ劬Γ�怎么不让他被一脚踢死呢，”
　　“就是就是……都说富二代会武术，流氓也挡不住……”
　　我靠，求求你们不要再把视频往上顶了啊，羞耻度突破天际了啊，再过些时rì，说不定会传到rì本、美国，让全世界的人一起來嘲笑我们两个头顶内裤的变态啊，
　　另外，这时班长已经转过头來，用能冻死人的目光在看着我啊，
　　这段视频虽然使用像素不高的手机摄像头，从距离很远的地方拍的，但是拍的是徐少馆主的背面，拍的是我的正面啊，
　　虽然眉目不清，不足以让大喇叭认出我來，但是主要是那身青姿学园的衣服起了干扰作用吧，先入为主地以为我是青姿学园的学生了，
　　可是班长不一样啊，班长见过我穿这套青姿学园的校服啊，还亲手给我补过扣子呢，最重要的是，我曾经穿着这套衣服，在班长面前，开启狂战士模式，和瞎B李老二、赵光头死磕过啊，
　　视频里的我也开启了狂战士模式啊，班长眼睛里不揉沙子，单单从相同的动作上，就能认出是我吧，班长现在认为我是内衣大盗的同伙，而且因为分赃不均，头顶内裤地和对方打了一场生死决斗啊，
　　还有，班长几个月前被舒哲偷走，准备拿到学校來卖的内裤，舒哲也是把罪责推给了内衣大盗啊，现在班长说不定认为，她那条内裤是我偷走的啊，
　　冤枉啊，虽然那条内裤确实一度落到我手里，可是我后來送给因为初cháo到來，洠в懈删荒诳愦┑男∏哿税。�你在小芹家不是看见她穿在身上了吗，（虽然认为只是偶然买了同样的款式）
　　不好，班长的黑眸沿着眼睑略微滑动，立即就咬紧了下唇啊，想明白了什么事情吗，难道认为小芹穿的内裤跟自己丢失的内裤是同样款式，不是单纯的巧合，而是身为内衣大盗的我的yīn谋吗，
　　仔细回忆一下，貌似小芹跟班长说过“这条内裤是别人送给我的”吧，班长第一个怀疑的目标就是我啊，
　　班长的逻辑渐渐拼合起來，最终形成的“真相”，恐怕是这样子的：
　　内衣大盗是一个两人组合，是我，以及视频里穿冲锋衣的人，
　　她丢失的内裤是我偷去的，不但偷去，还被我拿來送给小芹，等到沾上小芹的味道之后，再想办法拿回去，
　　最后，就可以得到，被两个女孩穿过的同一条内裤了，
　　然后用那种内裤撸管的话，不就是在自己的妄想当中，一下子侮辱了两个女孩吗，
　　非常变态，非常无耻，但是对内衣大盗來说，也是非常有成就感的行为啊，
　　啊，朝我走过來了，已经猜到我也在看那段视频，所以把手机还给莫名其妙的大喇叭，两手空空地向我走过來了，
　　是打算，用空出來的两手掐住我的脖子吗，
　　我赶紧把手机的视频暂停，然后双手提起衣领，缩起脖子，弄的自己像只乌龟，
　　“班长……你、你干什么，你别过來，”
　　班长像是检查纪律的值周老师一样，一只手按在我书桌上，另一只手叉腰，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凳子上的我，
　　一开始，用的是极其失望的语气：
　　“叶麟，大家都怀疑你是内衣大盗的时候，亏得我还为你辩护，说内衣大盗有几次被人看到的时候，你正好在教室里睡觉，有不在场证明……”
　　“原來你们是两个人啊，分头作案，互相为对方提供不在场证明啊，怪不得两个多月都洠ёプ∧忝前。�”
　　“你说吧，你为什么要当内衣大盗，你从我那里偷走的内裤，现在落到什么地方去了，你不会又送给第三个女孩子了吧，”
　　总算给我留了点面子，洠в刑乇鸫笊�，否则班级里剩下的人就全都听见了，
　　“班长，你真的误会了，那条内裤是你弟弟偷的……”
　　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为舒哲隐瞒了，
　　班长的长发，像是大海怒涛一般震荡起來，
　　“居然，还把厚颜无耻地，把罪责推给我弟弟，，”
　　班长眼圈有点红了，
　　“就那么喜欢女孩子的内裤吗，还顶在头上，我的那条内裤，你……你已经拿去撸过管了吧，”
　　“以后再也不许你跨进我们家门，”
　　我正急得不知如何解释，熊瑶月却不知何时出现在小芹的位置上，她一边吃着一根冰棍，一边毫不忌讳地旁听我和班长的谈话，
　　“你怎么自己回來了，小芹呢，”我脱口问道，
　　“小芹啊，她运气不好遇上了数学老师，被叫到办公室去，问她为什么数学那么差，是不是对数学不感兴趣什么的……我怕被一起唠叨，就先跑回來了，”
　　还真有先见之明啊，你的数学成绩比小芹好不到哪里去吧，
　　“对了，叶麟，你和班长吵什么呢，”
　　“你问他吧，”班长气哼哼地抱起了胳膊，
　　熊瑶月一低头，看见了我手机上暂停的视频，
　　“啊，是这个啊，昨天我也看了，”熊瑶月笑道，“说起來，其中一个人有点像叶麟啊，只不过叶麟怎么会穿着青姿学园的校服哩，哈哈哈哈~~~”
　　班长哼了一声，“那个人就是叶麟，他家里有一套青姿学园的校服，我亲眼看见他穿过，”
　　熊瑶月张大了嘴，一时连冰棍都忘了吃，
　　好一会，才猛醒道：“难道，班长你怀疑叶麟是内衣大盗吗，”
　　“不是他还是谁，”班长痛心疾首地说，
　　“不是啊，内衣大盗明明是你弟弟……”
　　熊瑶月话说到一半，看到班长想要杀人的眼神，立即住了嘴，
　　“说的也是，看这个视频的评论，说这两个人是内衣大盗比较靠谱……”
　　熊瑶月皱着眉头苦思了一番，终于得出结论，但是又说：
　　“可、可是，叶麟说不定不是内衣大盗的同伙，而是在阻止他啊，”
　　我、我好感动，熊瑶月我要跟你结拜为兄弟啊，现在只有你肯相信我了，
　　班长却不为所动，“他如果是见义勇为，为什么要把内裤顶在头上，”
　　熊瑶月挠了挠脸，“可能是意外吧，”
　　“意外，每年有那么多内裤被风吹下楼，有哪个路人，被这种意外变成了叶麟那样子吗，明明就是个变态，那些内裤，肯定是他偷去用來撸管的，”
　　“班长，你这么说就错了，”熊瑶月板起脸，义正言辞地说道，
　　“我不能保证叶麟一定是在见义勇为，但是我敢拍胸脯保证，他绝不是为了偷内裤回去撸管，”
　　熊瑶月一边说一边真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她那副认真的样子让班长也不得不沉默下來，
　　半晌之后，班长低声问：“小熊，你有什么证据，”
　　熊瑶月两眼望天，“证据我有，但是不方便跟你说，总之，我担保叶麟洠в型蹬�生内裤回去撸管，如果这是我随口乱说的，就让我以后嫁不出去，”
　　少女，我很感谢你相信我，但是别老用这种话來诅咒自己了，你这么古道热肠，一定可以嫁个好人家的，
　　班长还是半信半疑的样子，这时大喇叭已经给更多的人看了视频，某些人发现那个穿青姿学园校服的人像是我，却不敢提出來，
　　但是熊瑶月说话声音太大，眼看是洠ХūＷ∶孛芰耍�正当我要被全班人都怀疑是内衣大盗的时候，曹公公突然站了出來，
　　“师傅洠в型当鹑说哪谝拢�师傅也不是内衣大盗，”
　　“不但师傅不是，和他打架的那个人，也不是内衣大盗，”
　　“师傅是在跟我爸爸拍电影，那全都是为了艺术做出的牺牲啊，，”


　352　冒名顶替

　　　　　　曹公公的说法不但令班长等人十分疑惑。就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还用问吗。”曹公公义正言辞地说。“两个武术界的青年才俊。怎么可能为了抢内裤这样的事情。打得两败俱伤呢。”
　　“仔细想想。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段视频是我们故意放到网上的。这是一种行为艺术……不。是我们为了电影能受到关注。而做出的宣传活动。”
　　曹公公口若悬河地说了一大堆。有洠в邪阉�蒙住我不知道。总之大家都知道出现在视频中的那个人的确是我了。
　　“我说这个人看着怎么有点熟悉。”大喇叭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可是你们说是给电影做宣传。你们拍什么电影了啊。”
　　这时大家都向曹公公聚拢过來。大喇叭、小灵通、班长、熊瑶月。还有我围在内圈。其余一些人在外圈。都等着听曹公公到底要说什么。
　　难得的是。宫彩彩也好奇地想过來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挤不到前面个子又矮。只能在人群外面干着急。孙羽很热心地叫宫彩彩站到自己前面。宫彩彩红着脸洠в薪邮堋�
　　曹公公倨傲地瞧了大喇叭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心里还记着前些rì子。因为《校内赤线区域》事件。被大喇叭胖揍的情形。
　　“你瞧屁。赶快说。”大喇叭一拍桌子。声若巨雷。曹公公立即萎了。
　　“就是……叶掌门和我爸爸。在合作拍武侠微电影啊。里面都是真功夫、硬汉子。还有一只很聪明的狗当动物演员呢。”
　　“会演戏的狗。”班长似乎來了兴致。
　　大喇叭并不特别相信。“空口无凭。就算你们说自己拍了《泰坦尼克号》。也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有证据吗。”
　　曹公公似乎早就在等大喇叭这句话。他把自己的手机摆在书桌中间。招呼大家來看。
　　“其实这部叫做《血战金陵》的武侠微电影。已经公布快两个月了。只不过中华民族的尚武之心在和平年代被打磨得所剩无几。致使这部电影一直洠в械玫教乇鸬墓刈ⅰＵ�因为如此。我们才要拍一段能引起争论的视频。为电影造势啊。”
　　果不其然。曹公公打的算盘。是想用《血战金陵》的主演之一。饰演反派Boss金陵恶少的吴升。來冒充我。
　　我们俩确实长得比较像。但是他年龄毕竟比我大。能骗过班长等人的眼睛吗。另外……为什么我觉得给她们播放《血战金陵》的视频。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我还來不及细想。曹公公已经按下了手机的播放键。让大家在他的5寸屏幕上观赏《血战金陵》的第一集（目前就拍完了一集）。
　　片头很短。在如同鲜血泼成的“血战金陵”四个草书汉字下面。“导演：曹晶”四个小字也很引人注目。
　　“曹晶就是我爸爸。”曹公公得意地说。
　　放心。洠�人跟你抢。就凭你们俩那一个模子刻出來的相貌、人品。谁都知道你是亲生的。
　　我以前说过。《血战金陵》这部电影。故事梗概是：
　　男主角的师傅在归隐山村之前。曾经在权贵之家执教过。教了金陵恶少一身功夫。
　　但是金陵恶少人渣得不行。天资却高到爆。师傅教给他的“血煞修罗功”。连师傅都练不到第九层。居然让他给练成了。练成了以后干什么呢。就到处找高手杀着玩。
　　于是在杀尽了同城的高手以后。他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师傅身上。就找到了师傅隐居的村子。把师傅也给杀了。
　　后來的故事。当然就是男主角为师报仇。为民除害。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在同伴的帮助下打败了金陵恶少。和女主角终成眷属。
　　听起來是个很普通的武侠故事。但是由于cāo刀拍摄的是曹导演。此片到处充斥了奇闻异景。以及仿佛a片的不和谐画面。
　　第一集基本洠�男主角什么事。反而是金陵恶少出场的画面比较多。当他双手倒背。一身华服。满脸狞笑地出现在自己家的大宅院里的时候。曹公公立即指着手机屏幕说：
　　“这就是我师傅。你们这回相信了吧。”
　　大喇叭两只眼睛瞪得跟包子似的。
　　“诶。要说像。还真挺像。不过……年纪看上去大了点啊。”
　　“你懂什么。”曹公公撇着嘴道。“那是化妆。化妆啊。改变点年龄什么的。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不过……像你这样的肥妞。无论怎么化妆。也化不瘦……”
　　一句话还洠�说完。就被大喇叭掐住脖子。如果不是班长上前阻止。曹公公就当场毙命了。
　　“啊。金陵恶少背后的家丁。戏服的商标漏出來了。”
　　熊瑶月注意的地方总是和别人不一样。
　　“叶麟演得不好。”小灵通幽幽地说。“金陵恶少明明是个飞扬跋扈的人。眼神里面不应该这么犹豫的。”
　　卧槽。小灵通你的观察能力逆天了啊。这么小的手机屏幕。你居然能看出來吴升患有忧郁症。你不要上学了。干脆和大喇叭组建一个侦探社。专门解决疑难案件去吧。
　　“这真是你演的。”班长看了看手机屏幕。又看了看我。心中的怀疑仍未消除。
　　“就是师傅演的。”曹公公嘶声叫道。“师傅的眼神忧郁。是因为、因为师傅本來想演正面角sè啊。”
　　“你别插嘴。”班长怒视了曹公公一眼。
　　曹公公却十分兴奋。特别yín‘贱地重复了一次：“好。我不插嘴。”
　　“在师傅面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