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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更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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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月见到过你丈夫了吗?”
父亲怎么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难道他还想见一见那鬼魂不成?
“今天已经是冬月二十一了,我已经见过他了。”杨碧英说道。
父亲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这布阵之人是谁了吧?我把这阵中之鬼放掉,你说过你没法向那人交代,那人到底是谁?”
杨碧英再一次被父亲的话感到震惊,她万万没有想到父亲的心思竟会如此的缜密,之前她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却被父亲给留意到了。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再隐瞒了,布下这锁魂阵的是一个董姓老人,这事是发生在我养鬼之后不久的几个月。”
“你说的董姓老人可是叫董淼水?他有个儿子,乳名叫倒狗?”我不由自主的将这话问了出来。
杨碧英已经不再感到惊讶,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继续讲道,那董姓老人当听说自己养鬼一事之后,异常的愤怒,甚至想立马将丘老四给魂魂飞魄散,但奇怪的是那董淼水似乎拿那丘老四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就在这设了一个锁魂阵。 
我当然明白董淼水愤怒的原因,三十年前要不是丘老四聚集一干人等进入大山寻求什么茶王树,他们一行人也不会落到那样的下场。
“其实你丈夫的魂魄还在那大山之中,还在不停的修桥!”父亲猛吸了一口烟,掸了掸衣服说道。
什么?修桥?难道是张二爷所说的“鬼筑桥”?他说有一群鬼魂在对面的坑洼之地修桥,为的就是夺取阳人的性命。难道杨碧英的男人也变成修桥的野鬼了吗?
这妇人听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去到柜台前拧开了一瓶汽水,一口气全给灌了下去,说了一句,“我要跟你们一块去,不要解释,你们之前的谈话我都已经听到了,我不能让他再继续当孤魂野鬼了!”
我和父亲表情瞬间石化,没想到此妇人内心竟是如此的决绝。父亲什么也没有说,拎起铜锣走进了房间中。
或与因为太累了,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次日九点才醒来。透过模糊的玻璃窗子,我依稀看到一个老头在昨晚那棵歪脖子树下磕长头,一个接一个。
我很诧异,连忙去叫醒身边的父亲,可是床上早就不见了父亲的踪影,只剩下一床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

  ☆、第十四章  鬼磕头

我心中不禁一阵发毛,父亲怎么会一声不吭,就不辞而别呢?我赶紧给父亲拨了一通电话,可手机早已关机。
此时,我发现手机中有一条短息,是父亲发来的,我看了一下时间,是早上六点三十五分发过来的,难道父亲那个时候就早已离开了?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八个字:替父打更,速回勿念。
读完短信,我心中算是彻底的慌乱了,父亲他这是唱的哪一出,不接电话,还给我发了这精简得不能再精简的短信。我很快发现了那床头柜上的铜锣,父亲竟然真的将铜锣给留了下来。难道父亲的意思真的是让我替他打更?
三分钟过后,我凌乱的头脑稍微冷静了一点,便开始琢磨父亲这短信的意思。在我的印象中,父亲绝对是一个靠谱的人,不会就这样扔下我不管的,除非他遇到了什么突然事件或者是发现了重要的线索,而且一定还非常的危险,不想让我参与其中,所以叫我速回。
当我看到我枕头下一沓鲜红的人民币的时候,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父亲连机票钱都给我准备好了。
我心中不禁一暖,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萌发了一个念头,我要去寻找三十年前茶马古道的原委,将叶家锁命一事查个水落石出,我不能让年过半百的父亲独自挑大梁。
我望了望窗外,只见那位老人还在那里不断地磕着长头,我将铜锣放进背包之中,三步并两步向楼下跑出。
本想打算问问这店老板有没有见过父亲去哪了,可当我走到楼下的时候,偌大的一间客栈,不要说老板了,就是连一个鬼影子都不曾见到。我心中再一次发毛,不过也没有管那么多,一头冲出了客栈向昨晚上那棵歪脖子树跑去。
“您好,大爷,你怎么在这里磕头啊,这里可不干净,你赶紧走吧!”我故意这样说道,因为我心里明白,这老者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用意。
老头听到我的话,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声音却是极其的沙哑,扭过头来:“小伙子,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当我看到老者面容的时候,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两步,这哪里是人脸,分明就是一张干尸的脸,干瘦如柴的脸上仅剩下一张泛黄的人皮,瞧不出任何的生气,颧骨暴突,眼凹深陷,瞳孔暗淡无光。
他说得他去哪儿,难道这老头知道张全德的魂魄被锁在了这里面不成?我抹了抹额上的冷汗,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老爷子,难道你认识他吗?”
老头很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想前去搀扶他,可内心的莫名滋生出的恐惧感制止了我的想法。
“咳咳咳!”老者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听着就让人撕心裂肺,这老头儿一定是几十年的老烟枪了。只见见老头说道:“认识,当然认识,我们都是三十几年的老伙计了,老伙计了,你说张德子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哎………………………………”,老头儿长长叹了一口气。
什么?张德子?我想他所说的张德子就是指的张二爷张全德吧。看来这老头不仅认识张全德,而且跟他似乎还有很深的交情。等等!张全德,三十几年,还有老伙计,这三个词同时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让我忍不住的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丘老四!
“不会的,绝对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我嘴中嘀咕着,手心冷汗直冒,如果这老头真是丘老四的话,这一切都说不通了。丘老四早已在三十年前就被尸髅扯碎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除非他不是人,而是………………………………我不敢再继续往后面想,浑身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德子啊,德子,这是你无情,就休怪兄弟我无义了啊,这龙涎图你就休想再得到了,我已经仁至义尽了!”老头儿磕完最后一个长头,枯槁的容貌彰显出了一丝的狰狞,他沙哑地对我说道:“小伙子,我叫丘文四,他们都叫我丘老四,你就叫我丘爷吧!”
我一听,头皮猛然一炸,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听自己的使唤。感觉到一阵飒爽的阴风迎面而过,我心中已是惊恐万分。
“丘老四,张翠华和张雄斌在哪里?赶紧把那只绿蟾蜍交出来,张家兄弟跟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害死他们?”,我心中的疑虑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因为丘老四在我的心中已经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张大爷的死跟他有关,二爷的死他也脱不了干系,更不要说三十年前的种种疑团了。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之声再次传来,我看不出他脸上的任何表情,随后他沙哑的说道:“小伙子,不要看我年纪大,可是老子不糊涂,什么张翠华,张啥雄的,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先警告你,如果你打的这龙涎图的主意的话,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龙涎图?这是什么玩意儿?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即使那张二爷也没有给我和父亲提起过。但我听面前这老头儿的语气,应该是一件不寻常的东西,但张二爷之前为什么没有对我们提起呢?他是真的不知道有龙涎图这东西,或者还是说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还有他真的不知张翠华和张雄斌吗?张二爷不是说这一切都是那丘老四伙同张翠华等人干的吗?难道他们其中有一人在说谎?
“三十年前、老伙计、张德子、丘老四。”我细细的琢磨这这几个词语,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我总感觉从他们二人嘴中了解到的情况却是完全不同。张二爷说是丘老四害死了自己,而丘老四看起来对张二爷还有几分情面,最重要的是这丘老四压根不知道张翠华和张雄斌。
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在说谎?
我的世界已经彻底的混乱了,死了三十年的丘老四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还带出了一个龙涎图的消息。张家兄弟的死是否跟他有关系?我到底是该把他当做人还是当做魂呢?张二爷和丘老四,我到底该相信谁?
而我最为信任的父亲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的失踪,他到底发现了什么,到底去了哪里?
我突然想起了父亲留给我的铜锣,或许我用它能够证实这丘老四是人是鬼。我迅速的将背包取了下来,将铜锣拿了出来,不免让铜锣发出“哐哐”的响声。
猛然间,我感觉到一阵阴风从我的耳际呼啸而过,待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老头儿已经在十米开外了,对着我怒吼道:“小畜生,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你怎么会有有这玩意儿?”,丘老四似乎对这铜锣非常的忌惮,沙哑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慌。
难道丘老四真的是那玩意儿?我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只有鬼魂才会怕父亲这面铜锣的。但现在明明是半晌,阳气异常的充足,他怎么会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
“小子,你到底是谁?”丘老四孥动着脸上干枯的脸皮,狰狞无比。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以往都是父亲处理这样的局面,现在轮到我自己,真有点手足无措。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佯装镇定,半天说了三个字:“打更人!”。
丘老四听后,果然面色大改,跟我保持了相当大的一段距离。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中的惧意消退了许多,这面铜锣已经变成我最大的筹码。
“就你还打更人?毛都还没有长齐!”丘老四冷冷的从牙缝中蹦出了这句话,显然不相信但又非常惧怕的样子。
“长亭外,古道边,这句话你还记得吗?”,这句话已然不是什么秘密,我故作神秘地将其说了出来。
“咳咳咳!”丘老四猛然剧烈的咳嗽,上气不接下气,“你,你怎么,也,也知道龙,龙涎图的秘密,到,到底是告诉你的?”,丘老四质问道。
什么?这句话说的是龙涎图?我惊诧万分,难道这“长亭外,古道边”指的就是龙涎图的藏匿地方?不过那龙涎图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然是他告诉我的!”,我又故作神秘地说了一句,我倒想从这丘老四嘴中诈出更多的东西。
丘老四皱了一下眉头,思索了几秒时间,说道:“是猴子还是母羊?”
猴子?母羊?我顿时一听心里就乐了,你这老头说的确定是人不是动物?但我转念一想,很可能是两个人的外号,但这两人会是谁呢?但我基本上可以断定,“长亭外,古道边”一定跟那个什么“龙涎图”有关。
我心中暗自窃喜,父亲不知道的秘密却被我三下两下给问出来。
我摇了摇头,说道:“是张全德!”
“哎,德子是想把这事搞大啊,距离龙抬头、鬼饮水的日子不远了,小子,你愿意跟我去那古林中走一遭吗?”丘老四说道。
怎么又是“龙抬头、鬼饮水”?张二爷正是因为这句话才离开这锁魂阵的,难道这丘老四也要去那什么龙抬头之地?
不行!我不能答应他,现在我稍微发现了一点线索,但依然有很多的疑团没有解开。迷雾重重,我不再会相信任何人,更何况丘老四已经是非人的形态存在了,我不能冒这个险。而且父亲的意思并不想我参与到其中,所以我必须做好十全的准备。
“丘爷,你走吧,我不为难你,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在这里磕长头?”,我毕竟是一个冒牌的打更人,并不能真正的将他怎么样,与其这样,倒还不如让他离开的好。
“咳咳咳!因为这里以前是一片乱葬岗!我的好兄弟,老伙计他们都在这里!”丘老四说道。
乱葬岗?我从头到脚一阵发凉,我突然想起昨晚趁父亲画符小睡的时候,梦到好多孤魂野鬼,原来是因为这乱葬岗的鬼魂所致!
丘老四见我没有答应他的邀请,便向那古道客栈走去,走得很快,几乎可以用飘来形容。
我心里知道,我肯定会去那个古林,但不是现在这个时候,因为我必须去见一个人,那就是董淼水!现在恐怕只有他才知道三十年前的真相了。

  ☆、第十五章  最鬼不过人心

等丘老四消失之后,我才猛然发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绿蟾蜍去哪儿了?既然丘老四不知道张翠华和张雄斌两人,那么肯定也不知绿蟾蜍一事,那么那东西现在会在谁的手里呢?
这一次我只花了半天的时间就回到了城里,我本想立马去找董淼水,可是在我左右权衡之下,我决定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好好的捋一捋,一方面方便和董姓老人交谈,另外一方面也可以验证董淼水所说的是否属实。
我先找到了个清净一点的旅店,找来了一张纸和一张笔,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一的列举了出来。首先是张大爷被人用命格迷局夺了魂魄,然后是张二爷和张雄斌的出现,接着便出现盗尸事件,然后我们就来到了茶马古道,遇见了真正的张二爷,以及揭穿了那假扮张二爷的丘老四,并从张二爷的嘴中得知了三十年前马帮一事,再然后便是父亲神秘离去,我遇到鬼魂丘老四告诉我那句古诗是关于龙涎图的秘密。
我感觉我和父亲所有的行动都和张二爷有关,盗取张大爷的尸体跟张二爷有关,那封从云南寄过来的信跟他也有关,还有就是三十年前所发生的事情也是从张二爷嘴中得知的,是否真的如他所说,不得而知。
还有一个疑点,张二爷所说的话跟丘老四所说的完全不符合,而且根本没有对我们提及龙涎图一事。我更觉得蹊跷的是张二爷回忆说他们从茶马古道带回来一个阳锁,可以锁人性命,可我再也没有听起他提起过。这一切到底是他刻意隐瞒还是忘记了?
我做了一个假设,假如是丘老四在说谎,他就是张翠华背后的指使人,那么绿蟾蜍就应该在他的手上。他做了三十年的野鬼了,既然都把龙涎图和龙抬头等事告诉了我,也没有必要隐瞒那绿蟾蜍的事情。还有一点,假如真的是他在说谎的话,他完全可以骗我说东西就在张二爷那里,张二爷才是整件事主谋,他不但没有这样说,而且还邀请我去三十年前的古林之地。
那么,照这样推理下去的话,说谎嫌疑最大的全都聚集在了张二爷的身上!
我现在必须推断出那绿蟾蜍去向,这才是断定谁在说谎的关键所在,那么这事就得必须知道那盗尸体的张二爷是否真的就是张全德本人。假如张二爷在说谎,那么我们看到的真的就是张二爷,并不是丘老四。
对于在丘老四这一点上,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张二爷说是马帮之人用换魂阵将两者换了魂魄,但这也是张二爷片面之词。张二爷也是打更人,想暗中被人换魂,恐怕没有那么的容易。
我将之前盗尸时间在我的脑海之中过了一遍,一个小小的细节我发现非常的不合理,就是当日张二爷坐在墓坑之中,然后我告诉他去大柳树。我隐隐的记得他说了一句,“妈来个巴子,我早就该想到是那个地方!”,然后拔腿就向村头大柳树方向跑去了。
我当时就在推想,这老头一定在这村中住过,否则,怎么会知道大柳树的位置?如果真的是丘老四,那个赌约可以从别处问道来加以掩饰,但是他这不经意间的小动作却是无法掩盖的。
只有一种可能,他就是真正的张全德!并不是什么丘老四!
我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所有的画面在我脑海中浮现,我突然想起了父亲问那老板娘她这个月有没有见过她丈夫,她说今天已经是冬月二十一了,早就见过她丈夫了。
我当时还在纳闷父亲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现在似乎开始有一点明白了。老板娘杨碧英说过,只有丘老四才能让她见到她的丈夫,也就是说这个月的旧历初十丘老四应该就在古道客栈的锁魂阵中,根本没法去盗张大爷的遗体。那么能够办到这一切的就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张全德!
记得张全德在第一次离开的时候说的是三个月后以后见,昨晚又说了这样的话,这更加证实了我的推测。
一番推测之后,我还能相信什么人呢?张二爷这面具戴得实在是太诡异了,虽然我基本上可以断定张二爷就是夺走张大爷魂魄的幕后凶手,包括那守阳局,一切都是张全德的主意,但是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会不会跟那什么龙涎图有关?
说到龙涎图,我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句“长亭外,古道边”如果说“古道边”指的是那龙涎图藏匿的地点,那么那“长亭外”又指的是什么呢?    
目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张全德并没有死,那他为什么又变成了鬼魂了呢?而且被困在那锁魂阵中。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来,也许我见了董淼水之后,他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理清这一切谜团后,我试图拨通父亲的电话,可是依然是关机的状态。我心中不免开始有点担心起来,虽然父亲在我心中是战无不胜的,但我隐隐的感觉到一丝的不安,总感觉我们这一次是有去无回。
带着这些疑虑,我很快进入了梦想,也许是心理压力太大了,我连晚饭的时间都忘记了,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我退了房,轻车熟路很快就找到了之前我们去过的董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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