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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夫不下堂-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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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闻言,窃问道:“那么,你认为谁的可能性比较大呢?”
若梨摇了摇头:“这种事儿,谁也不好说。人生如茶,想要散发出应有的气息,必须要等够水的火候,方能成茶。”
此时,红杏提了一壶热水进来,将弯月面前的茶杯浇满。一股浓郁的香味从茶杯里扩散开来,满室都能闻到浓郁的香气。
待热气散开了些,弯月端起茶杯,轻尝了一口。除了茶叶本身的清香,似乎茶汤里,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不过,这股花香似有若无,她实在品不出其味道。
“这茶里似是有种花香。”她呢喃道。
若梨点了点头:“古语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茶亦如此。如果种茶的环境非常好,旁边有果园或者花园的话,那么,茶叶的味道里,会隐约带着果香或花香。如果种茶的地方靠近臭水沟,多好的茶也出不来应有的味道。”
弯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人生如茶,品性亦如茶。若梨妹妹好见解。”
若梨腼腆地笑了笑:“哪里哪里。不过,纵然是好茶,水的火候也到了,若是碰到不会品茶的人,也是枉然。”
若梨轻尝了一口茶汤,脸上露出了一个满足的表情。对她而言,好茶,一口就足矣。
弯月见状,看了看被自己喝过好几口的茶杯,脸登时红了起来。茶道中的规矩,一口为品茶,二口为吃茶,三口为看茶。不过,在她的理解中,茶泡了就是给人喝的,而不是给人摆着看的,如若不然,那还不如一个插花的花瓶来的实在。
若梨见弯月的窘样,也知自己说错了话,忙打圆场说道:“姐姐莫多心。梨儿只是将茶比人罢了。想姜太公七十多岁,才被周文王起用,大器晚成。而更多的人,则被埋没在现实里,苦寻不到出路。这就是品茶之道,对茶只能闻看尝,做了一个结论后方罢了(liao)。可对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而言,更在乎的是喝茶,不管什么茶,只要对了自己的口味,就是好茶。”说完,她缓缓地将整杯茶倒入口中,叹道:“好茶。”
看到若梨喝茶的样子,弯月露出了一个轻快的笑脸。她跟着若梨,将杯中出茶一饮而尽,末了,还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若是明年,还能喝到这样的好茶,该有多好。”若梨摆弄着茶杯,笑道。
弯月浅笑着看着若梨,这位小姐,表现的未免杞人忧天了。如今这天下,还不是好好的吗。可惜,才一年的时间,局势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早有准备的梨花美人,借着自己的先见之明,躲去了一场劫数。
就在两人喝茶后没几天,有人快马加鞭,托门房送给若梨一盒上好的红袍。当若梨打开盒子后,惊叹了一声,随即盖上了盒子,问道:“是谁送来的东西。”
红豆谨慎的答道:“有人托门房送来的,奴婢也不知是谁。”
若梨“哦”了一声,看向盒子的眼中若有所思。忽然间,她摸到了盒下的一个凸起,心中登时有了数。
“红豆,你先出去吧,帮我去弯月姐姐那里看看,看她有什么需要的没?”若梨找了个借口,打发了红豆。
待红豆出去后,若梨拿了把剪刀,将那个凸起剪开。一个小纸球滚了出来。
若梨素手展开纸球,在细读了一番后,摇了摇头,将它置于火烛上,燃烧殆尽。
四皇子,果然是个耳听八方的人,没几天就弄到了自己喜欢的红袍,并快马送了过来。可是,除了她亲近之人,知晓她喜好红茶之人寥寥无几。是谁,向四皇子透漏了自己的爱好?
若梨的眼,不自觉的飘向窗外,那个红色的身影,正与弯月客套的说着。是她吗,还是她?
与若梨品了番茶后,弯月心中的阴霾扫去了许多。人生如茶,就算是最上乘的茶,若是没有适当的水温与爱茶之人,也是徒劳的。而她的处境,亦如此。贸然离开慕府,不仅慕府,连猫杀都会来找她麻烦。
可是,冒充若梨进入猫杀,这种玩命儿的任务,她也不想接手。但她深知,如果自己不就范,遭难的,就是自己度过童年的那个江南小城。这些视人命如草芥的人,是不会理解平民百姓的齐家之乐的。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舍生而取义也。
作者有话要说:嘎嘎,又做完了一章,期望本周的收藏量能够增加,评论也能够增加,嘻嘻,请大家辛苦点儿,帮忙捉虫哈。
☆、空山初雪绝色现
雪后的远山,如黛眉中点缀着晶莹的雪白,为这寂静的山岭,平添了几分空灵。
远处,一辆朴素的马车沿着雪色未退的青石小路,缓缓驶来。马脖子上拴着的铃铛,和着马蹄声,时不时地响在幽静的小道上,为这空灵注入了几分生气。可惜的是,马车上的灰色的车帘一直拉着,只能闻到马车的附近,萦绕着似有若无的清香,让人禁不住浮想联翩。
车内坐着的,想必是一位风华正好的女子吧。偶尔经过的游人无限遐思,可惜,隔着厚重的帘子,终是无法窥见女子的真容。
车内,一个白皙的少女懒洋洋地躺在铺好的垫子上,一只手支着头,眼睛闭着宛若小寐。
“姑娘,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坐在她旁边的红豆惨兮兮的问道。
“若梨”懒懒地睁开眼:“既然出来了,何不趁机享受下这里的美景,京郊的西山,风景可是众口称赞的呢。”
“可是,”红豆为难地说道:“自打今早起来,我这眼皮儿,就不停地跳来跳去,仿佛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似的。”本来,她是不想过来的,可是,小姐不知怎的,一定要她跟着这位冒牌的小姐。理由是自己常跟着小姐,如若不跟了,反倒会使人起疑。然而,她的小心肝,自从出门后,就一直“怦怦”跳个不停。
这是凶兆吗?红豆不安地挑起帘子,放眼望去,周围一片宁静的雪白,天地间,惟有马蹄“得得”的声音,伴着马脖子上挂着的铃铛清脆作响。
“红豆,别老这么心神不宁,何不休息一下呢。”“若梨”打了个哈欠,问道。
“弯月姑娘,我真佩服你,这种环境下,你还能休息的下来。”红豆放下帘子,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选择了走这条路,就不妨继续走下去。”弯月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如是答道。
其实,她又何尝想来。然而,慕家人早已放出了风声,有心人都会探听到,慕家小姐将于今日上山祈福。而那个黑心的腹黑男,在筹谋了许久,终于让她出面扮演若梨,进而探听猫杀的消息。
既然自己已经做出选择,抱怨又有什么用,不妨坦然面对这一切。静观自在。
相比之下,红豆更显得心不在焉,她时不时地掀开帘子,偷偷向外看去,紧张的表情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不平静。
红豆乃习武之人,上次她能成功地护送若梨逃离猫杀,功夫可见一斑。
由于下了雪的缘故,青石铺就的地面格外的滑,马车行走的,也就格外的小心翼翼。清新的雪的气息,从车壁的缝隙内不断地涌进来,带来了几许凉意。远处,传来了宏亮的钟声,及隐约的梵唱,让人听了,心里升起了一分暖意。。
“小姐,到了。”车夫是一个黝黑的小伙子,他颇平稳地停住了车,翻身跳了下来。红豆掀开帘子,递下一个小凳,自己踏着下来,顺便接下了在车上的弯月。
弯月下车后,打量起了四周。眼前,乃是一片红墙琉璃瓦盖成的寺院。刚才听到的钟声与梵唱声,就是从这里发出的。寺院的附近有一片竹林,偌大的雪,压在了竹子上,当竹子上的雪团掉落时,就会发出“簌簌”的声响。
“施主,这边请。”一个穿着黄色素衣的小和尚,听闻到马车的声响后,打开了门,不卑不亢地说道。
红豆走上前来,搀住了弯月,如以前搀扶若梨般,昂首向前走去。车夫跟随在后,小和尚双手合十,不急不忙地在前面引路。
寺内,除了香雾缭绕的主殿还有些气派以外,其余的庙舍,都简单不堪。红豆在一旁撇嘴,小声嘀咕道:“这就是香火鼎盛的苍云寺?怎么这么寒酸?”
弯月闻言,急忙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据传这里的静悟法师,可是有名的得道高人呢。大师他不仅道行高深,且有慈济天下的心怀,数次筹粮救济难民,如此行径,怎能不让人佩服?”
走在前方的小和尚,闻言,合起手来念道:“阿弥陀佛。”
一声梵语,回荡在低矮的院墙间,犹显得冷清。“师父这些年,把修缮寺庙的钱,全都用到了救济灾民那里。师父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如此,何不把建浮屠的钱,留给灾民呢?”小和尚如是道。
弯月闻言,心中对这位大师肃然起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得容易,可真要做起来,真是难上加难。
此时,一阵动情的箫声,从旁边的院子里传来,情到深处,闻声泪下。红豆不禁皱眉道:“谁这么无礼,吹奏这等曲子。”
小和尚忙解释道:“施主莫恼怒,这是一位香客,在这里守候他的有缘人,已经多日了。”
“有缘人?”红豆哑笑:“师父这里,难道还开冰人馆?”(冰人馆,即古代介绍相亲的机构,类似于现代的婚介。)
“红豆,”弯月忙出声止道:“佛寺内不可妄言。”随即向小师父道歉道:“婢子多有莽撞,师父莫见怪。”
那小和尚面露难色:“施主有所不知,此事一言难尽。里面那位施主,一定要求师父为他寻有缘人,如若不然,就赖在这里不走。师父可怜他,于是就收留了他,每日为他添茶送饭。”
竟有这等人?弯月暗地里乍舌,此时,红豆已经窜了进去,嬉笑道:“我倒要看看,这是何方神人。”
弯月见状,大急,忙去追红豆,却见红豆呆呆的立在院子内,眼傻傻的看向坐在院子中央的男子。
这位白衣男子,手持一根竹萧,丝毫不为几人的闯入而动,仍忘我地吹奏着。一段段缠绵悱恻的音符,从他的指尖轻轻地流出,引得上方的树枝,都随之摇摆起来,雪花“簌簌”地落下。
而那男子,却浑然不觉晓,待一曲吹完,他放下竹萧,迷茫的问道:“是谁?”
看到他的样子,众人皆倒吸一口气,天哪,世上怎会有如此美妙的男子,肌肤胜雪,冰肌玉骨,面如三月桃花,让人忍不住想要继续看去。可惜,这么美好的男子,竟然是个瞎子。他看人的时候,眼睛是空洞且无焦距的,一双灰色的瞳孔格外引人惋惜。
可是,他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是在哪里呢?弯月努力思索着。
小和尚急忙站出来说道:“施主莫怕,这几位是前来上香的施主,听了施主的箫声,误入这里,绝不是有意打扰。”
“哦?”男子眉毛挑了挑:“来者是客,四位朋友,请坐下吧。”
四位?弯月看向红豆和车夫,他怎么知道有四个人?
“姑娘莫诧异,看不到不代表听不到,在下不才,听觉却是不输人的。”男子温润的笑道。此时,一个俊朗的少年从屋子里走出,顺便拿出了四个凳子,示意四人坐下。
“这是在下的家人,西柏。”男子淡笑着介绍道。
西柏布置完凳子后,静静地立在男子的身边,侍候着。
“先生的眼,不是先天如此吧。”弯月观察了一阵儿男子的眼,问道。
男子低低叹息了声:“姑娘果然长了一双慧眼,我的眼睛,是前些日子忽然失明了,寻医了不少,可至今也未有半分起色。”
弯月“哦”了一声,老毛病又上来了:“我可否摸摸先生的脉?”
红豆闻言,急忙拉了她一下:“姑……小姐不可。”
天朝民风相对保守,男女之间拉拉扯扯,在老学究的眼里可是大逆不道的举动。如果这事儿传出去,那真正的五小姐还要不要做人?
不过,兴头上来的弯月可顾不得那么多,摇手道:“无妨。”刚才,从这个男子的面上,她看得出,此人面色白中带黄,气也虚浮的多,仿佛是肝郁气滞。然而,具体的病症,必须要诊脉才能得知。
男子犹豫了一下,终是把手伸了过来。站在一旁的西柏见状,嘴张得大大的,却欲语还休。
果然如此。弯月面露喜色,问道:“先生可是有烦心的事儿?”此人的脉象,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肝郁气滞,思虑过度,进而导致失明。
男子微微愕然道:“小姐果然是个明白人。不过,这是在下的心事,若小姐愿意,只能说给小姐听。”
红豆闻言,紧张地再次拉了拉弯月的衣服,天,这位姑娘现在用的可是若梨小姐的身份,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消息要是传开了,自己有几条命也不够四公子和将军来杀。
然而,弯月却大方地说道:“好。红豆,你们先出去吧。”
红豆只觉得头顶上有一群乌鸦飞过,呱呱的叫个不停。难怪,她今天眼皮直跳,心也“怦怦”撞个不停,原来如此……
后悔呀,真是悔的连肠子都青了。她怎么就跟这姑娘出了来,见到漂亮的男子就走不动了,难怪府里都称她女色魔……
“啊。”忽然间,一个不知从哪儿飞过来的小石子砸中了红豆的鼻子,她捂着鼻子尖叫起来,不偏不倚的倒在了身后车夫的怀里。车夫笨手笨脚的接住了她,在这一瞬间,两人的目光竟纠结在了一起。看到这一幕,小师父无奈地摇了摇头,念道:“阿弥陀佛。”宏亮的梵音回荡在院子内,似是警示。
红豆急忙推开了车夫,捂着脸呼呼地跑了出去。而窘迫的车夫,也随即跟了出去。
小师父摇了摇头,生怕两人再出什么乱子,急忙跟了出去。
偌大的院子,只剩下了弯月和那个男子,西柏也在刚才悄无声息地离去了。
“姑娘,实不相瞒,在下来到这里,是为了寻回爱妻。”男子忧郁的答道,同时轻咳了一声。
“哦,尊夫人怎么了?”弯月好奇问道。
男子叹道:“此事,还是我负了她。”他举起桌上的一杯淡茶,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我们的结合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前,我们也只有几面之缘。初见时,她在拨弄琴弦,我随父亲前去拜访,不经意间看到了她。而她见到我后,竟然紧张的连连弹错了好几个音符。”忆起往昔,他的眼里有着说不清的怜惜与温柔:“还记得我们成亲的那日,她羞涩的很,即便我给了她世间最好的东西。她也不曾因我恃宠而骄。可是,我……为了家族的事情,不得不做了些伤害她的事情。纸里包不住火,她终于还是知道了,那夜,她永远的离我而去。”她那手腕上的殷红,至今还让他痛彻心扉。如果,他们从未有相见,他不是因为家族而娶她,这场劫数,是否就能避免?
宛如啊宛如,每当我独处时,总会想起你羞涩的样子。如今阴阳两隔,我又当如何偿还欠你的一点一滴。
男子心痛的闭上眼,眼前,仍是爱妻的万千表情。可无论自己如何思念,她却从来没有进入过自己的梦境里。
宛如,宛如……
弯月怜惜地看向他,说道:“离是缘,合也是缘。只是缘起缘散,终究要有个结束。不过,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你有没有想过去寻回她?”
男子点了点头:“我试过,可,若要寻回她,还需要一样东西,方能成事。”为了这个东西,他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
“什么东西?”弯月好奇地问道。
男子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起来。正当他欲开口时,一声响亮的梵音凭空而降:“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弯月循声望去,只见院门前,立着一位又瘦又黑、慈眉善目的老师傅。刚才的梵音便是这位师父所发出的。
男子不悦的回过头,站起身来道:“静悟法师,你终于来了。”
静悟法师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今日难得有贵客大驾光临。慕小姐,不知将军近况如何?”
弯月含糊其辞道:“家父还好,有劳师父挂心了。”
静悟法师的眼,在弯月身上扫了一圈儿,其中似有困惑。他随即看向男子道:“陈施主,这些日子,你可参悟到了什么?”
男子冷然答道:“惟候有缘人。”
静悟摇了摇头:“施主何必如此执迷。逝者如斯,不可挽也。施主若要逆天行事,生者与逝者,都会承担更深重的苦楚。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男子的灰色的瞳孔,在瞬间变得殷红:“大师是要说教在下吗?就算逆天行事,我也要挽回她。”
静悟微不可见的叹息了一声,他冲着弯月说道:“慕施主,老衲刚才有失远迎,这边请。”
弯月闻言,对男子安慰道:“别担心,一切会好起来的。佛祖慈悲,一定会保佑你们的。”
佛祖慈悲?男子的嘴角暗地里升起了一股冷笑。自己,早已丧失了被悲悯的资格。
“主人,要不要现在动手?”西柏从暗处走出来,问道。
男子复又坐下,摆手道:“莫要在佛寺里动手,等他们出去了,也不迟。那些跟来的暗卫,都解决了?”
西柏点了点头:“是的,一共十三名暗卫,已经就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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