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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第5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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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棉袄上多了很多道口子,正在溢血。

    酒徒看着他,神情有些惘然,说道:“怎么这样都能不死呢?”

    大师兄说道:“首座在前,能开山辟石。”

    说完这句话,他牵起君陌空荡荡的袖管,在原地消失。

    下一刻,酒徒出现在崖壁上方。他低头看着那道幽深的洞口,脸色变得的很难看,因为洞口已经被乱石堵上,看痕迹正是铁剑所为。

    十余里深的崖洞尽头,没有一丝光线,漆黑有如永夜。

    大师兄和君陌站在首座的身前。

    首座依然低着头,不言不语。

    君陌也不言语,走到他身前,举起铁剑,准备砍下。

    大师兄忽然说道:“再撬一撬。”

    君陌没有询问,因为他懂了,直接把铁剑刺进首座的身下。

    首座看着很是凄惨,浑身石屑,身体里有些微小的声响。连续与大地撞击,又撞进十余里深的荒原地底,即便金刚不坏,也撑的有些辛苦。

    但他始终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神情始终宁静。

    直到此时,他终于有了反应。

    他还是没有睁眼,但双唇微微颤抖,似准备要说话。

    很奇怪,这不是君陌第一次尝试要把他撬离地面,先前他始终不闻不问,为什么这时候忽然有了反应?

    君陌没有理他,将一身霸道境界,尽数灌注于铁剑之中。

    首座唇动,用苍老而沙哑的声音说道:“如是我闻……”

    他警惕,是因为猜到了书院二人准备做什么——大师兄和君陌要做的事情,绝对不是像先前那样,把他带到半空里再扔下。

    此时酒徒暂时无法进入崖洞里,大师兄和君陌有了更多的时间,便可以尝试另外的方法,让他离开地面,便是这个方法的前提。

    所以他必须动了。

    他动唇,说的是佛言,用的是言出法随的至高法门。

    然而大师兄怎能想不到他会做什么。

    当如是我闻四字,刚刚在漆黑的崖洞里响起时,随之响起的还有另外的一句话。

    “子曰……”

    以子曰,对佛言。

    崖洞一片静寂。

    君陌厉啸一声,身上无数汗眼溢出鲜血,浑如血人一般。

    他的铁剑,终于再次把首座撬离了地面。

    大师兄伸出双手,扶住首座的双肩,似要保证他的平衡,什么都没有做,实际上在瞬间之内,他已经带着首座走了很远很远。

    行走,就在崖洞之内,就在方寸之间。

    大师兄带着首座,在一寸间的距离里往返。

    总之,他不要首座与地面接触。

    大师兄的棉袄再次溢血,如此密集进入无距,对他也造成了极大的损伤。

    首座实如大地,与地面分离,便要虚弱。

    他的脸色微白。

    君陌的铁剑已经落下,落在他的头顶。

    只听得一声清鸣,如金石相交。

    首座的头顶,溢出一滴殷红的鲜血。

    佛宗至强的金刚不坏境,终于被大师兄和君陌携手而破!

    然而……这只是一滴血。

    大师兄和君陌,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只能让首座流出一滴血,如果让旁人来看,这实在是太不划算,甚至会觉得绝望。

    如果就这样砍下去,想砍到首座重伤,那要砍多少剑?

    要砍多少年?

    但书院里的人们从来不会这样想。

    君陌握着铁剑,一剑一剑向首座的头顶砍下去,似永远不会觉得累。

    大师兄扶着首座的双肩,神情平静,似永远不会觉得累。

    肉身成佛又如何?

    只要你开始流血,那就行,那代表着你会继续流血。

    不管要砍好几年,只要这么砍下去,总能把你砍死。

    君陌就是这样想的。

    大师兄也是这样想的。

    而当他们两个人想做同一件事情,那件事情就很少有做不成的时候。

    ……

    ……

    (一家两电脑,老婆能进作者专区,我就是进不了,这个人品问题噢,这是第二章,四千字,还有两章。)

将夜第五卷神来之笔 第五卷神来之笔 第一百三十章 总有花开时

    多年前,烂柯寺的那场秋雨里,道门行走叶苏、佛宗行走七念,还有人间最强的那把剑,对他们二人毫无办法,只能看着那座佛祖石像垮塌。

    今天在西荒的悬空寺外,他们在酒徒这样强大的修行者面前,还能把讲经首座这位人间佛打的如此狼狈,甚至破了首座的金刚不坏。

    因为他们很强,更因为他们配合的太过完美,因为他们之间有天生的默契,那种默契代表着绝对的信任与自信。

    只有书院才能培养出这种性情,只有夫子才能教出这样两名弟子,当他们并肩携手的时候,便是天都要感到畏惧,更何况敌人。

    当君陌不知斩下第多少记铁剑的时候,讲经首座终于睁开了眼睛,一道很细的鲜血从头顶淌下,刚好流进他的眼睛,视线一片血腥。

    首座觉得很痛,真的很痛,而且他发现,这两个书院弟子,竟是真的准备天长地久无绝期地砍下去,他暂时还不想死,他还没有看到佛祖重新出现在人间,所以他必须要做些什么,虽然他清楚那样做的后果。

    铁剑再次落下,首座松开紧紧抱着棋盘的手,单手合什在身前,举的有些高,刚好挡在铁剑去路的前方。

    首座的手没有握住那道铁剑,因为就在他松手的那瞬间,大师兄也松开了手,握着木棍,便向他砸了下来,重重地砸在他的虎口上。

    这根木棍不是要虎口夺食,而是要以身饲虎。

    首座顿时觉得气息微窒,从虎口到手腕再到胸间,颤抖不安,一身金刚佛骨喀喀作响,仿佛下一刻便会碎开。

    他本来只想伸出一只手,因为一只手便可以拦住君陌的铁剑,却未想到,来的却是那根木棍,他想不明白,书院二人难道能够看穿人类的想法?

    大师兄和君陌看不透别人在想什么,但他们不需要交谈,便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所以铁剑没有落下,来的是木棍。

    君陌的铁剑落向下方,向首座怀里的棋盘砍去。

    首座禅心再乱,但在木棍之下,却无法阻挡。

    只听得一声清鸣,如极小的瓷杯落在地上。

    黑暗的崖洞里,忽然出现一道极明亮的光,那是天光。

    一道极深的裂缝,从原野深处,蔓延到地面。

    紧接着,大地震动,崖壁坍塌,崩出无数石块泥土,在天坑东面,塌陷出一个十余里长的豁口,画面令人极度震撼。

    斜向天坑塌陷的豁口里,有无数蚁窟,有无数鼠洞,有无数秋草的根与被偷的果实,石间有极细的水流,渐渐染湿乱石。

    首座坐在乱石之中,满脸尘土,沾着血水,看着很是惨淡。

    他怀里的棋盘,已经被君陌的铁剑挑走。

    酒徒站在塌陷的崖壁边缘,看着这幕画面,脸色骤变,君陌回复到青峡前的境界,李慢慢更是境界提升极快,这令他极为震撼警惕,然而他依然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居然能够真的破了首座的金刚不坏,而且抢走了棋盘!

    首座看着大师兄和君陌,神情悲苦,又有惘然解脱诸等神情变幻不停于其间,声音低沉如钟,悯然说道:“没有用。”

    什么没有用?就算你们拿到棋盘也没有用,你们不可能打开棋盘,把里面的昊天和宁缺救出来,因为这是佛祖留下的法器,在烂柯寺没有烂,便永远也不会烂,它已经超脱了时间的规则,真正的金刚不坏。

    大师兄看了君陌手里的棋盘一眼,没有说什么,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两个人就此消失,回到崖坪畔那棵青树下。

    下一刻秋风再起,酒徒带着讲经首座也回到了崖坪上,首座坐在白塔前,看着树下的二人,悯然说道:“真的没有用。”

    君陌没有理他,拿起铁剑便向棋盘上砍去。

    大师兄站在棋盘之前,脸色微白,明显念力消耗过剧,但他就这样站着,无论酒徒还是首座,都不想尝试过去。

    崖坪上不停响起铁剑落在棋盘上的声音,清脆而决然暴烈,和寺庙里的钟声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其间有无数金戈铁马。

    君陌挥动铁剑不停地砍,不知道砍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山崖间到处回荡着那道声音,仿佛大军正在誓死攻城。

    佛城难破。

    君陌继续砍,砍到手指磨出鲜血,脸上依然神情不变,每次挥剑的动作还是那样的一丝不苟,保证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首座沉默看着这幕画面,什么都没有做,于是酒徒也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旁静静看着,越看越觉得心情复杂。

    明明应该已经确知没有任何希望,却如此坚定不移地继续做着,甚至让旁观者都会产生错觉,那把铁剑能够在绝望里砍出希望来——这是何等样的心性?夫子怎么能教出这样的弟子?他在哪里找到这样的弟子?

    君陌忽然停止,不是因为他累了——虽然他确实很累——而是因为铁剑一边已经变形,本来无锋的剑刃已经变成了平面。

    铁剑坚不可摧,在青峡之前,不知斩了多少道剑,便是柳白的剑,也被铁剑斩断过,然而今天却在棋盘之前变形。

    他望向讲经首座,问道:“如果真的没有用,你为何会在崖坪上看这棋盘整整一年?无论风吹雨淋都不敢离开半步。”

    首座说道:“看一年,是因为我要看。”

    这句话首尾两个看字,读音可以不同,意义也自会不同,前一个看字是看守,后一个看字是看见,或者说去看。

    大师兄问道:“您要看什么?”

    首座的两道银眉在秋风里轻轻飘拂,说道:“看佛祖,看众生。”

    君陌没有听懂,摇了摇头,把手里的铁剑换了个边,继续砍向棋盘。

    首座神情微变,酒徒神情愈发凝重,他们都没有想到,君陌停手,不是因为放弃,而只是因为他要把手里的铁剑换个边——那么,就算铁剑真的被砍废了,他也会换个东西,继续去砍吧?

    大师兄忽然说道:“佛祖的棋盘砍不开,昊天也杀不死。”

    酒徒望向他,想要阻止他继续向下说,但想了想,没有动作。

    大师兄继续说道:“佛祖就算在棋盘里毁灭她的存在,也只能让她变回纯净的规则,自然归于神国,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首座合什道:“佛祖前知五千年,后知五千年,能生前一切已往,能算身后一切未来,自然能够算得到今日之事。”

    大师兄平静说道:“老师思考千年,最终才想出法子把她留在人间,佛祖能算得到老师的手段?佛祖能算到小师弟的本事?还是说佛祖能算到昊天被我书院分成了两个存在?不,佛祖什么都算不到。”

    他的语气很寻常,神情很平静,却透着份自有光彩的自信,书院做的事情,便是昊天都没有算到,何况佛祖。

    首座懂了,于是他沉默了很长时间。酒徒在西陵神殿那间石屋里听观主说过,所以他早就懂了,才会来到这里,帮助佛宗。

    佛祖为昊天布下生死局,但他哪里能算到,今日的昊天已经变成了两个,用大师兄的话来说,这个局还有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

    在极短的时间内,首座变得苍老了很多,因为他明确了道门的意图,也承认书院是对的,佛祖的这个局没有意义。

    如果昊天只有一个,那么佛祖棋盘只要把那个叫桑桑的她杀死,然后永世镇压,不与世界相通,自然无法回到神国复活。

    然而现在昊天有两个,就算佛祖能够杀死桑桑,又如何能够让她死后散化成的规则不与世界相通?昊天还在,规则与规则自然相通,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拦,死后的桑桑,必然会回到神国,而这正是观主想要的结局。

    “没有意义。”

    首座看着依然在砍棋盘的君陌,把这四个字又重复了一遍。

    “你们做的事情也没有意义,这是佛祖的棋盘,只要佛祖不让他们归来,他们便永远没有办法归来,至于棋盘里的昊天是生是死,死后会不会回到神国,那便要看佛缘,或者天意,我们这些凡人在此之前,本就无意义。”

    峰间的钟声还在持续,很多僧人来到崖坪上,却不敢上前,听着这话,纷纷合什行礼,七念和戒律院三长老也来到了此间。

    这场书院与悬空寺之间的战斗,看上去似乎是书院占了上风,但只要书院没有办法把棋盘打开,那么便注定是输家。

    君陌终于停下,忽然说道:“不能打开,那便进去。”

    大师兄微笑说道:“此言甚是有理。”

    首座说道:“不是想进便能进。”

    大师兄说道:“首座您难道没有想过,我们既然已经拿到了棋盘,为什么没有离开,而是来到崖坪上?”

    首座银眉微飘,若有所察。

    大师兄望向青树,伸手轻抚树叶,说道:“这就是那棵梨树?”

    首座沉默不语,青藤后的七念诸僧神情微变。

    大师兄说道:“听说这棵梨树五百年开花,五日结果,五刻落地,触地成絮,随波逐流,不得复见,真是神奇。”

    酒徒说道:“这树一年前开过花,结过果。”

    大师兄靠着青树坐下,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再等四百九十九年,待开花结果那日,我再进棋盘去找。”

    君陌提起棋盘,也坐到了树下。

    ……

    ……

    (第三章,然后去呷个饭饭,第四章稍晚些。)

将夜第五卷神来之笔 第五卷神来之笔 第一百三十一章 满载而回

    便是要再等五百年,也会一直等下去,听晨钟暮鼓,看春风秋雨,默待时间流逝,总有满树梨花如雪盛开时,这是何等毅力,又是何等气魄?

    看着梨树下的二人,首座沉默了很长时间。他没有想到,书院居然连佛宗最大的秘密也都知晓,那个看似普通的书生,果然如传闻里那样,博览群书,学识渊博,无论哪个领域,都能做到最好。

    酒徒走到崖畔另一处,解下酒壶,开始饮酒,沉默不语看着远方的天空,他要做的事情是帮助道门把昊天送回神国,棋盘至少还有五百年才能开启,对此他一点都不着急,他最擅长做的事情,便是与时间对抗。

    首座说道:“五百年很长,足够人间发生很多事情,你们在梨树下等梨花开,道门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书院怎么办?唐国怎么办?”

    不愧是悬空寺讲经首座,这一代的人间佛,很简单的一句话,便让场间变得沉默,大师兄和君陌在梨树下静待五百年,谁来守长安?

    “这株青树,乃是无数年前佛祖亲手所植,当年的纤瘦树苗,如今已难双掌合围,五百年后你们再来时,或许青树已然参天。”

    首座此言颇为感伤,亦是建议。

    君陌说道:“梨树不在眼前,书院不得放心。”

    首座说道:“这梨树乃佛祖留下圣物,本寺必当好生看视。”

    君陌说道:“小师弟在棋盘里,书院不得不慎重,况且你们这些秃驴最是无耻善变虚伪狂热,只怕我们一离开,你们就会毁了此树。”

    青藤后方悬空寺诸僧,听着这话,脸色很是难看。

    首座的神情很平静,说道:“书院准备怎么办?寺中逾万僧众,禅心坚定,若真要来夺,你们能守住五百年?”

    君陌不再理他,望向大师兄问道:“师兄,可行?”

    大师兄想了想,说道:“可行。”

    没有说任何具体的内容,他便知道君陌问的是什么意思,于是他缓缓站起身来,握着木棍,站到了梨树前方。

    君陌随后起身,静默调息片刻,然后把铁剑刺进崖坪,直至滑柄。

    崖坪坚实,铁剑入而无声。

    酒徒猜到书院二人要做什么,眉梢微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大师兄看着他说道:“我知道前辈你要的是什么,但如果前辈今日还试图阻止我们,那么书院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死你。”

    大师兄的性情很温和,很善良,做什么事情都慢条斯理,做话轻言细语,是最最可亲的人,极少动怒,更没有威胁过人,所以他的威胁很有力量,就像他很少与人拼命,所以他拼命的时候,谁都要害怕。

    酒徒皱眉,他要的是真正的永生,可如果为了永生,却逼的书院发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死自己,未免有些不划算。

    今天之前,他根本不相信书院能够杀死自己,但现在他发现这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当然,就算书院能杀他,只怕也要拿书院来陪葬,甚至拿整个唐国来陪葬,从道理上来看,这种局面应该不会发生。

    只是如果书院真的发疯怎么办?如果这些人真要和自己拼命怎么办?

    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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