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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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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宁缺刻薄嘲讽说道:“大唐眼看便要灭国,书院却一直不动,像老鼠般怯懦地藏在山里,不知道父皇他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宁缺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说道:“这就是你不如皇后的地方,她绝对不会怀疑陛下的决定,而且她当年曾经亲身感受过老师和书院,所以哪怕我与她仇怨极深,她在选择相信我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丝毫保留。

    “只有眼睛被树叶遮住的人,才会看不到书院的后山,才会真的以为书院会因为恐惧而选择躲避,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的师兄和师姐们,这时候肯定正在准备战斗,为大唐和书院而战斗。”

    李渔低头沉默不语,也不知道会不会相信宁缺的话。

    宁缺并不在意这些,看着她继续说道:“我回长安城的目的,自然也是战斗,我要尽快平息长安城里的混乱,确保惊神阵没有任何问题,然后拿到阵眼杵,只要做到这些,那么无论西陵神殿如何强大,也攻不进来。”

    他很认真地讲述着自已的计划,像是在做解释,只是此时根本没有必要对李渔做解释,所以显得有些怪异。

    “我说这些,是要告诉你大唐不会亡。”

    宁缺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眼中那抹不吉的灰霜,继续尝试消解她的死志,冷漠说道:“如果你要向我或者书院报仇,那么首先需要活着。”

    李渔的眼睛终于有了些光泽。

    此时她已经猜到了宁缺的意图,问道:“你为什么要我活着?”

    “如果你活着,忠于你和李珲圆的大臣和军队,情绪能更安稳些,朝廷的军令政事能够得到更有效率的执行,在这种危急关头,任何有利因素我都不会放过,所以我需要你活着,为大唐继续奉献你的力量。”

    宁缺说道。

    李渔盯着他的眼睛寒声说道:“你完全可以换一种说法。”

    宁缺说道:“大唐现在需要你活着?我不认为这种言语上的修饰在当下还有什么意义,殿下聪慧,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李渔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说道:“你太冷酷了。”

    宁缺说道:“长安城外当着你派去的那些老大人的面,我说过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冷酷起来会是什么样,不过只要活着,你会有机会看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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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垂幕之年第一百一十一章 去打仗哩(第二更)

    在多年后,世间对那场波澜壮阔的战争记述中,唐国最开始的反击,便是从宁缺护送皇后和六皇子返回长安城,杀死李珲圆的那一刻开始。

    但事实上唐国最开始的反击并不是来自宁缺,不是对金帐王庭作战的镇北军,甚至不是带领骁骑营孤军出长安,去直面东疆数万侵略者的朝小树,也不是让清河变红的誓死不降的水师官兵,而是来自一名农夫。

    在大唐南方肥沃的原野间,有一个村庄。

    村旁有溪,溪畔有石磨坊,磨坊对面是一片隆起的草甸,上面搭着密密麻麻的葡萄架,架上的葡萄早已摘走,只剩下一些发育不良葡萄被人们遗忘在原处,蒙着秋天的寒霜与灰尘,看着很不起眼。

    这是一个美丽的村庄,但和唐国别的村庄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看上去就和草坡上悬在葡萄架下的那些小葡萄串一般不起眼。

    村子里有个农夫叫杨二喜,虽然他坚持认为自已是油漆匠,但在村民的眼中,这个使得一手好草叉,把猪喂的白白胖胖的家伙,当然是农夫,还是最好的那一种,杨二喜没法拒绝这种赞美,只好沉默认了帐。

    就像很多大唐乡间的男人一样,杨二喜从过军,在边塞和燕人打过仗,砍过草原骑兵,便是一手刷漆的好本事,也是在边军里学的。

    退伍之后的这些年,他娶妻生子,挣钱养家,生活过的很平静喜乐,除了家家户户常见的一些争吵,再没有什么烦心的事。

    紧张跌宕的人生,都留在了多年前的边塞中,除了遇到过一匹喜欢喝大碴子粥的大黑马,生活里再没有什么新鲜刺激的经历。

    杨二喜有时候很怀念在边塞的那些日子。

    某日,他提着树漆桶,正在公学里粉刷墙皮。忽然有衙役走进公学。往墙上贴了张白纸,然后行色匆匆而去。

    杨二喜闹了两年,最终衙门还是不肯涨漆钱。他被老父揍了一顿,又被女儿哭闹了半天,只好同意来刷公学,本就心情不好,这时候更加恼火,心想这些家伙难道没看见我正在刷漆。把这么大张白纸贴在这儿。那还怎么刷?

    当然,他不会承认自已最恼火的是看不懂那张纸上的字。

    唐人的识字率极高,他自幼却调皮捣蛋。从军后也没有改变,宁肯挨军棍,也不愿意参加识字班。于是现在便成了村子里为数不多的文盲,时常被邻居的孩子取笑,于是这便成为了他最后悔的事情。

    好在片刻后,公学里响起钟声,村子里的百姓听到钟声纷纷前来,准备听解律老师替大家解释朝廷又颁布了什么律文。

    公学的解律老师还没有出来,那些识字的百姓,已经看懂了白纸上的内容,因为上面写的不是什么新的律文。而是战报。

    所有人都沉默了,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杨二喜却还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看着大家的神情,愈发着急,抓着一名想要回家通知父母的孩子,挥了挥拳头,才终于知道了答案。

    “东北边军。在燕国遇伏,败。”

    那张朝廷文书里还有很多内容,尤其是针对东疆的县村百姓,要求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疏散,各州厢军就地组织防守。征调有有从军经历的男丁……

    没有人注意这些内容,因为这里离燕国还有很远一段距离。那些话也不是说给他们听的,人们只是震惊愤怒于帝国的失败,议论纷纷。

    有人担心询问,燕国的部队会不会攻到这里来,马上惹来好一番嘲笑,根本没有人相信,所有人都坚信,只要朝廷派出大军,东疆便肯定不会有事。

    杨二喜一直很沉默,待人群散去后,他拉着公学里的解律老师,认真地把朝廷文书后面的内容请教了一遍。

    他没有心情再刷漆,反正县衙给的钱也不多。

    他回到家里,就着半盆猪蹄和一篮子蘸酱菜喝酒,越喝越闷。

    妻子在门槛外蹲着,从木桶里往外捞葡萄皮与渣,准备酿酒,忽然发现,很长时间没有听到男人说话,问道:“怎么了?”

    杨二喜说道:“没事。”

    妻子说道:“你也吃点饭,空腹喝酒哪是个事儿。”

    杨二喜嗯了一声,继续喝酒,酒喝的越多,越沉默,眼睛却越来越明亮。

    忽然,他对妻子说道:“我要出趟远门。”

    妻子抬起头来,疑惑问道:“怎么了?”

    “东边出了点儿事。”

    杨二喜把朝廷文书上的内容讲了一遍,说道:“我想过去看看。”

    妻子愣了半晌,然后笑了起来,手上的葡萄汁到处乱飞,嘲笑道:“东边出了点儿事……你家猪圈东边还是葡萄架子东边?说的好像大唐是你家似的,你是皇帝陛下还是皇后娘娘?你就是个种田的。”

    杨二喜恼火说道:“我是刷漆的,不是种田的!”

    妻子浑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以为他是在耍酒疯,低头继续劳作,咕哝说道:“每次喝点儿酒,就喜欢说胡话。”

    杨二喜沉默片刻后,嗡声嗡气说道:“我说的不是酒话,朝廷文书后面写了,有过从军经历的男丁,只要不超过四十,便要被征调。”

    妻子这才发现,原来男人说的真不是酒话,把双手从木桶里拿出来,在衣服上胡乱揩了揩,紧张道:“朝廷征调令是发给东疆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们这里离长安城近,东疆那边远,朝廷文书只怕要过好几天才能到,说不定那时候,燕人和那些天杀的蛮子早已经攻进来了,那还有什么用。”

    “就算朝廷要征调……也得等着县衙组织,这不是还没动静?”

    杨二喜沉声说道:“等县衙组织来不及。”

    妻子颤声说道:“但……你一个人去有什么用?”

    杨二喜说道:“就算东疆被侵,朝廷肯定会在那里设战时衙门,我到了那边,自然会去投他们。”

    妻子越听越是不安,对着隔壁屋尖声喊道:“爹你快来!”

    杨二喜重重一拍桌子,蘸酱菜和啃剩的猪蹄,全部落到了地上。

    他大怒说道:“喊什么喊!平时让你喊爹过来吃饭,你声音咋没这么大!”

    院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走了进来。

    杨二喜站起身来,说道:“爹,吃饭了没?”

    老头看着一地狼籍,吧嗒吧嗒嘴,说道:“没。”

    杨二喜说道:“那让您儿媳妇儿把腊腿剁了?”

    妻子眼泪巴巴地看着自已的公爹,心想平日里自已可没短了您老人家的吃食,也就上次炖腊猪腿肉没喊您,您可不能因为这就迁怒。如果您能把这个发酒疯的家伙留在家里。别说腊猪腿肉,我把自已的腿剁了孝敬您。

    老头半晌没说话。

    杨二喜有些紧张。

    “你们吵吵的声音这么大,就隔着一堵墙。我怎么可能听不见?”

    老头说道。

    杨二喜很壮实高大,这时候却老老实实低着头,就像小时候犯错时那样。嗫嚅着说道:“我是边军退下来的人,这时候不去,算什么事儿……”

    没等他把话说完,老头儿把眼睛一瞪,厉声喝道:“当过兵很了不起吗?你亲爹我也当过兵!我还做到了小校!你在这儿显摆什么?”

    妻子闻言收了哭声,满怀企盼望着公爹。

    老头又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想去那就去吧,如果我现在不是六十,还是四十。我就跟你一起走。”

    ……

    ……

    杨二喜从厢柜里取出一把保养极好的黄杨木弓。

    然后他把磨到锋利反光的草叉扛到肩上,妻子把一根沉重的腊猪腿,系在草叉另一头,又问道:“要不要再系一壶酒。”

    唐国乡间的媳妇,通常便是这种性情,见实在不能改变,便沉默接受。然后开始认真地替自已的男人打理。

    杨二喜说道:“这是要打仗哩,喝酒违反军纪。”

    妻子把新酿的酒放下,心想又不是什么正经军人,哪里有什么军纪?

    两个孩子这时候跑回了家,小些的弟弟跑的气喘吁吁。满脸通红,想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大些的姐姐看着杨二喜,生气地说道:“爹,公学的漆还没刷完,教习先生很不高兴,你是想让我们读不成书,都像你一样么?”

    如果是平时,听着女儿这般说话,杨二喜肯定会发一通脾气,然后老老实实提着漆桶去公学把剩下的活儿干完,但今天他却只是憨憨地笑了笑。

    “告诉先生,说我回来一定把漆刷完。”

    杨二喜又望向父亲,说道:“爹,我走了。”

    老头点点头,说道:“路上小心。”

    杨二喜在妻子脸上狠狠亲了口,很是响亮。

    两个孩子大概看多了这种画面,并不吃惊,只是好奇别的事情。

    儿子睁大眼睛问道:“爹,你要去哪里?”

    杨二喜说道:“去东边。”

    女儿问道:“爹,你要去做什么。”

    杨二喜说道:“去打仗哩。”

    女儿兴奋地说道:“爹,一定要打赢啊。”

    “当然会打赢。”

    杨二喜嘿嘿一笑,背着弓箭,扛着草叉,出门而去。

    ……

    ……

    (我真的很喜欢这章啊,写的时候,总感觉耳边,有很清脆的童声在问,你要去做什么,沉嗡的男声说,去打仗哩,这种感觉真好。写的有些高兴,所以唠两句)

    …《  》…

 第四卷垂幕之年第一百一十二章 农夫的反击(第三更)

    左帐王庭的骑兵以及燕宋齐诸国联军,在隆庆皇子的率领下,突破唐境,长驱直入,在最开始的这些天里,没有受到任何抵抗。

    大唐东北边军覆灭,虽说有不少唐军还活着,但那些人正在燕**民的追剿下艰难求生,就算逃回唐境,也已经被打乱,无法发挥战力。

    这些入侵唐境的联军,尤其是那些来自荒原的草原骑兵,在唐国东方的疆土上肆意妄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草原骑兵的怀里塞满了金银,脸上带着兴奋的神情,催着身下的座骑在官道上来回奔驰。

    隆庆看着山坡下的这幕画面,眉头微微蹙起,寒声道:“整肃军纪,不要在这些穷乡僻壤耽搁时间,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抵达长安城。”

    下属领命而去,但有些将领却有些不同看法。

    唐国千年不败的威名,在这些将领心中留下了无法抹灭的恐惧,此时虽然战事顺利,但他们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够真地攻破长安城,包括那些草原骑兵也是如此。他们认为在唐国的土地上抢掠快活一番,便应该撤走,以防止唐人的反击和报复。

    “如今的唐国不是曾经的唐国,长安城里那对姐弟连接犯错,当然就算他们一点错都不犯,也不可能坚持下去,因为这是天要灭唐。”

    隆庆说道:“如今唐国四面受敌,我们的身前没有任何唐军,长安城空虚无防,正是昊天赐予我们的机会,如果不把握住,是会遭天谴的。”

    一名将领说道:“就算攻到长安城下……也没有意义,谁都知道。长安城是不可能被攻破的。到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办?”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无法攻破的雄城。”

    隆庆没有做更多的解释,当今世间,只有包括他在内的寥寥数人。知道西陵神殿的真实计划,金帐王庭南下,举世伐唐。都只不过是障眼法,或是让唐军疲于奔命的手段,西陵神殿要的便是长安城无人防御。

    一切都是为了那根阵眼杵。

    西陵神殿有信心能够得到那根阵眼杵。

    唐**民都以为长安城无法被攻破,把军队调往各地,西陵神殿获得阵眼杵,破了惊神大阵,长安城便将迎来一场屠杀。

    隆庆轻提马缰,向山坡下走去。

    农田里的麦穗,沉甸甸地挂着。金色的海洋,随秋风起舞。

    景色非常美丽。

    农田畔的农舍,已经被火点燃。黑烟渐起。隐隐能够听到唐人的惨叫声。

    隆庆想起了多年前,自已登书院二层楼失败后。悄然离开长安城的那天。

    那天他看到了唐国美丽的田园风光,漆成诸色的农舍,平静幸福生活的唐人。当时他就发誓,总有一天会杀回唐国,把所有这一切烧干净。

    他让将领去整肃军纪,不是对唐人心生怜悯,只是行军的需要。事实上,他认为被焚烧被屠杀的画面才是真正美丽的风景。

    隆庆露在银色面具外的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

    ……

    ……

    数万联军,在唐国的东部原野上肆虐纵横,哪怕是军纪再严苛,也不可能完全做到令行禁止,更何况大部分都是散漫成性的草原骑兵。

    隆庆皇子的军令传下,大多数草原骑兵遵命集结,随军旗向西面的长安城而去,却还有逾千人的骑兵滞留在了后方。

    这些草原骑兵相信以自已的骑术,用不了太长时间,便能追上前面的大部队,所以并不着急上路,却是急着四处劫掠。

    他们早就知道中原富庶,唐国百姓的生活更是优渥,然而直到进入唐境,他们才发现,站在荒原对中原的想象,原来是那样的可笑,一个寻常唐人村落里积蓄的财富,竟然便超过了草原上一个中等部落!

    那些精美的丝绸和金银财宝,让他们不舍离开,那些白皙美丽的唐国女子,更是令他们唾液横流,所以很多人决定在大战前再扫荡一次。

    数十骑来自左帐王庭的草原骑兵,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嘴里发出尖锐难听的唿哨与笑声,冲进了山坳里的一处小村庄。

    这个小村庄远离官道,侥幸地避开了联军的大部队,周遭近处的难民,也走小道来到此地藏匿,如今竟是挤了百余人。

    这些难民绝大多数都是老弱妇孺,至于家中的男人,在他们的村子覆灭之时,已经全部死在与草原骑兵的战斗之中。

    草原骑兵把所有人集中,开始搜刮房间里的财物,只不过这个村子实在是有些偏僻,相对贫穷,所以他们的收获并不多。

    草原骑兵很是不满,恼怒地痛骂着什么。

    被集中在村子中央的老弱妇孺们,听不懂这些蛮子在骂什么,都沉默地低着头,只有一个老妇怀中抱着的女童,死死地盯着这些草原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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