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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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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兄看着他微笑说道:“上师弟你如今的境界修为当年小师叔差太多,自然不会马上便出现问题,然而天未下雨,却不妨碍提前带把黑伞出门,而且正因为你现在境界尚浅,所以要解决那个问题,却又比当年小怀叔要容易一些,所以不要总想着自己不如小师叔,你是有希望的:”

    宁缺望向崖洞外的夜空。

    从荒原回到长安城,他一直在思考那个问题,怎样才能不让浩然气入魔的本质被人发现,在与观海僧的战斗中,他已经做出过某种尝试,只是那和手法形诸于表,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如果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便要学会撒一个弥天大谎,骗住世间所有人,甚至要连这片天地都欺瞒住。

    (这是第一章,第二章已经写了些,八点半前应该能搞定。)

 第一百八十四章 解决问题有三种方法,或者一种

    当年小师叔在崖洞和草屋里前后闭关两次N

    第一次,他用三年时间完美地解决了以浩然气行走世间的问题,然而当他成为世间第一强者,再不需要欺骗世人时,却要面对更麻烦的局面。

    于是他再次闭关苦思,不知道思考多长时间,他最终发现无法欺骗自己,于是飘然下山离开书院,去直面那片天穹然后就此消失无踪。

    宁缺看着崖坪外的夜空,看着黑幕上缀着的繁星,目光第一次试图落在繁星之后,触碰那些深沉的底幕。

    世间除了昊天道门之外,根本没有人敢对书院有丝毫不敬,书院是这般的强大所以骄傲故而嚣张,而小师叔依然是后山的传奇,老师能够收留唐小棠这个魔宗少女,说明书院没有太严苛的正魔之分,至少对魔宗没有什么歧视,那老师当年囚禁小师叔,今天囚禁自己,究竟在警惕什么?

    他看着夜色里的天空,在心中喃喃说道,难道是要瞒过你的眼睛,然而你是天道你是神辉,你怎么会有眼睛呢?

    宁缺的思绪有些混乱惘然,骤然间感觉有些心悸,明白自己与世间真正的本源层次相差的太遥远,根本没有资格去思考这些事情,一旦思考,夜空里的那些星星仿佛都在发笑,他必须解决眼前的问题。

    如何离开这片崖洞的问题。

    这个问题当年小师叔曾经完美地解决过。

    现在轮到了他。

    夜色中的长安城,有资格或者说有必要知道的人,都接到了书院的传讯,知道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夫子终于结束了历时两年的游历,回到了书院,第二件事情是书院二层楼十三先生宁缺奉夫子命闭关修行。

    文渊阁大学士曾静虽然是当朝一品官员,其实也没资格接到书院的传讯,只不过因为他最近刚刚寻回失散多年的女儿,所以除了皇城之外,学士府竟是最早知道这件两件事情的地方。

    “闭关修行?那要多长时间?”曾静大学士皱眉问道。

    林公公摇了摇头,犹豫说道:“一个月两个月?这个谁能说得准,书院二层楼里那些奇人的概念,和我们大概不一样。”

    曾静不解问道:“依照唐律和宫中的规矩,书院的事情向来由礼部理会,尤其是书院二层楼,除了宫中和军部有资格知道之外,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陛下要让公公专程来告诉本官?”

    林公公苦笑着说道:“还不是因为您家府上那位新回来的小垩姐,听闻院长亲自发话让她照顾十三先生,十三先生既然要闭关修行,您家小垩姐只怕也得在那儿陪着,您可别问我什么时候能回来,我真不知道。”

    开着这话,曾静夫人顿时慌了神。

    两位师兄离开崖洞之前,还对宁缺说了一些话,他知道老师和书院不会就这样把自己扔在洞里任由自己自生自灭自己想,稍微放下心些,在洞里觅了块吹不到风的角落,铺好铺盖沉沉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他睁开眼睛,发现天色依旧晦暗。

    走到洞口向外望去,只见并无风雨,崖外云海远端的长安城笼罩在晨光中,非常美丽,这才想明白山崖绝壁对着西面,在洞中能多看几眼落日,但想要亲近朝阳晨光,却要比云海下的人们要困难很多。

    二师兄挑的担子里有很多东西,甚至有很多是老笔斋里的物事,不知是陈皮皮还是哪位师兄师姐进长安城取了过来,睡前桑桑清点了一遍,大黑伞元十三箭以及那匣银票都在,便连牙具毛巾都在。

    桑桑把清水牙具毛巾递进洞里,宁缺草草洗漱一番,然后吃过早饭,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起来,忽然间他想到一个问题,不由皱了皱眉。

    “有马桶。”桑桑看他脸色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宁缺无奈说道:“会很臭的。”

    桑桑说道:“勤洗便是。”

    宁缺看着山崖绝壁间的云海,摇头感慨道:“真是可惜了这些云,不过小师叔当年也污过,想必再多我们两人也不算什么。”

    真正的清爽过后,宁缺捏着鼻子,便准备去提马桶。

    桑桑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小时候不都是你自己做这些事,这才几年时间,就会嫌臭了。”

    宁缺正色说道:“居移体,养移气,咱们现在身份不同,自然感觉不同,说起来有件正经事一直忘了和你商量。

    桑桑问道:“什么事?”

    宁缺说道:“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去买个丫环。”

    桑桑指着自己,困惑问道:“我不就是丫环?——

    宁缺笑着说道:“你虽然还是我的小侍女,但毕竟是当朝一品大学士的女儿,铺床叠被倒也罢了,怎好让你继续做那些粗重活儿?”

    “我可不习惯被别人服侍。”

    桑桑说道:“想着老笔斋里会多个人,我便觉得有些别扭——

    宁缺想了想,说道:“确实有些别扭。”

    桑桑笑着摇了摇头,端着盆清水走进洞里让他洗手,然后走到角落提起马桶,走回崖畔倒进了那些流云里。

    宁缺洗完了手,扯下洞壁上挂着的干毛巾擦了擦手,看着她提醒道:“搁远点儿,虽然是自己的味儿,闻着还是恶心。”

    桑桑嗯了声。

    宁缺擦手的动作忽然僵住,看着她的身影,觉得自己有些眼花。

    他忽然醒过神来,震惊喊道:“你怎么进来了?”

    桑桑愕然回头,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走进了崖洞,而且先前提马桶的时候,已经进来过一次,不由轻轻啊了一声,小跳着赶紧跑了出去。

    片刻后,她扶着洞壁小心翼翼探头望向里面,问道:“没事吧?”

    宁缺有些糊涂,说道:“没事,问题是你有没有事?”

    桑桑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确认没有受伤,也没有像宁缺一样吐血,说道:“好像没事……你要不要再试试?”

    宁缺走到崖洞口站在昨天画的那道线里面,伸出手撑向空中按下去,有些失望地发现掌上依然传来了那道凝滞的触威。

    “我出不去。”

    他摇了摇头,明白是怎么回事。

    崖洞口的禁制是夫子当年为了囚禁小师叔专门设置的,针对的便是小师叔体垩内的浩然气,夫子附在洞口的那道简单气息,一旦感应到浩然气的存在便会突然发作,而浩然气的强度越大,所触发的镇垩压便越强大。

    他和小师叔的体垩内都有浩然气,那么如果想要走出崖洞,只有把浩然气修行足够强大,强大到击败夫子留下的这道气息,把洞口凝聚的天地元气海洋直接毁灭,或者想明白怎样让体垩内的浩然气与大自然间的天地元气融为一体和谐的不分彼此如此才能不触动崖洞处的那片元气海。

    还有最后一种方法,那就是毁了体垩内的浩然气。

    宁缺看着崖洞口,生出很多感慨,夫子布下的这个禁制非常简单,实质便是他留在此间的一道气息,却给破禁制的人设下了无穷难题。世间有很多题目很难,难在无数繁复的线索之下,你需要寻找到唯一的答案,而夫子留下的这道题目很难却难在它有几个答案。

    这几个答案非常难选择,如果没有信心能够把浩然气修练到战胜夫子的程度,那么你舍得毁掉自己体垩内强大而珍贵的浩然气吗?

    时间会在破题者的犹豫和挣扎之间流逝,随着时间流逝,一天一天过去,做出选择便会变得越来越困难,甚至变成一种可怕的折磨。

    若被囚崖洞多年你终于决定放弃,回首望向当年入洞的第一夜,想必会痛苦于为何自己没有当时便毁掉体垩内的浩然气,自己坚持了这么多年岂不是变成了最愚蠢的行为,在这种痛苦前你还甘心放弃吗?

    很明显,小师叔没有选择最后那种方法,因为他离开书院入世时,依然禀着浩然正气,群魔辟易,而且小师叔这等绝世人物,肯定会比宁缺更早明白夫子这道题的真实用意,以他的心性意志,若要放弃半定会在第一时间放弃,而不会有任何犹豫,更不会需要浪费三年时间。

    宁缺没有想过小师叔凭浩然气直接冲破夫子布下禁制的可能,没有什么道理支持他的判断,他只是觉得这种画面很没有美感。

    小师叔应该选择了第二种方法。

    “三个月。”

    宁缺看着依然不敢重新走进崖洞的桑桑,重复说道:“三个月,我不如小师叔这般强悍,我需要用三个月时间来思考要不要用最后那个方法,如果到时候我舍不得废掉身上的浩然气,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桑桑有些紧张问道:“要用那个法子?我可从来没用过。”

    宁缺说道:“我需要你的帮助。”

    桑桑沉默片刻后说道:“你确定?”

    宁缺说道:“我确定。”

    绝壁间出现一袭青衣,被山风吹拖着时裹时舒,隐约可见衣下娇小的身躯,今天率先来探视宁缺的是三师姐余帘。

    余帘走上崖坪,走到洞口那道线前坐下,从袖中取出一卷旧书,递给洞里的宁缺,看着他轻声说道:“如果要解决问题,只有一种方法。”

    那卷旧书封皮上写着天地气息本原考七字。

    宁缺看了一眼手中的旧书,认真请教道:“哪外方法?”

    余帘将鬓角的发丝抿到耳后,说道:“学习。”

    (这是第二章,第三章肯定要很晚了,争取十一点前出来。)

 第二卷凛冬之湖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三本书(上)

    第二卷凛冬之湖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三本书(上)

    余帘是宁缺认识的第一个书院后山同门,只不过那时她是书院女教授,而他是日日登旧%%昏迷吐血的前院普通学生。

    在那些值得怀念的日子里,宁缺和她分坐东西窗畔,一人执笔描小楷,一人捧书沉思,很少交谈,偶尔点头致意。

    后来在剑林里,他与她曾经说过几句话,再后来宁缺离开书院去荒原前,她送给他一样东西,除此再没有更多的交流。

    毕竟在旧%%上有过那么一段从春花开到蝉鸣的时间,所以按道理应该能平静相处,然而事实上宁缺真不知如何面对这位三师姐。

    书院后山弟子中,余帘是非常特别一个存在,她排行仅次于大师兄和二师兄,但修行境界只是普通,性情淑静,却不爱与人交流,似乎对人世间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很少会出现在人们眼前。

    人们看到她时,她似乎永远在低头描着簪花小楷,她在旧%%里描小楷,同门聚会时她在描小楷,夫子召开书院后山大门把宁缺囚入后山时,她在那间四面通风的草舍里依旧描着小楷。

    当初宁缺和隆庆皇子登山时,书院后山所有人都聚在峰顶议论纷纷,便在那等时刻,她却一个人站在崖畔的花丛里微笑不语。

    而对于宁缺来说,和三师姐相处最大的困难在于不知该用什么态度与她相处,分无法确认她究竟有多大年龄,淑静淡雅甚至有些冷漠的性情,宽大的院服,眉眼间的从容,让她拥有一种很沉稳的气质,而娇好甚至有些稚美的容颜,骄小的身躯,让人们看见她时总会误以为她是一个少女。

    ……

    ……

    “师姐,这是什么书?”

    “这是一本**。”

    听着余帘温和的声音,宁缺愕然抬头。

    “这本天地气息本原考,乃是数百年之前某位大修行者口述的著作,曾经在修行界里产生了极大一场波澜,因为与昊天教义相违背,所以被西陵神殿列入**名录,严禁在世间出现,这本书最后一次现世,是在宋国某个大家族里,而那个家族因为私藏此书而惨遭灭门。”

    宁缺捧着旧书的手掌微微一僵,没有想到这本书的来历如此惊人,有些想不明白,问道:“那为什么书院里能有这本书?”

    余帘微笑说道:“书院书院,自然不能少了书。”

    宁缺想着读书人书庐旁边那个藏书的巨大山洞,耸了耸肩。

    “师姐,如果这本书看不懂怎么办?”

    余帘说道:“依据老师的吩咐,每隔十日我会来崖洞一趟,十日时间里你好生学这本书,有什么疑惑都记下来,到时候一起问我。”

    宁缺这才知道原来这是夫子的安排。

    余帘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他好生学习,便飘然下山而去。

    ……

    ……

    接下来的整整一天里,宁缺除了吃饭,便一直在看书学习。

    越看他越明白,为什么当年西陵神殿会把这本书列入**的名录。

    因为这本《天地气息本原考》开篇明义,便说清楚自己要讲述的细则以及最终想要论证的论点是什么:自开天辟地以来,生万物,又有日生天穹,赋万物形状态精魄,万物凋灭更新,体内之精魄散于天地荒野之间,便是如今修行者们能够感知到的天地气息,也就是所谓天地元气。

    宁缺对这个世界的本原没有任何研究,却觉得这个论点相当新奇有趣,但想必也正是因为这个论点过于新奇,所以才会遭致西陵神殿的严厉封杀,因为这个论点认为天地气息来自于万物自身,而非昊天教义里所说的由昊天赐予,如果世人真的相信了这种说法,那么道门何以维持修行者对昊天的敬畏?

    入书院后宁缺在旧%%里看过很多修行方面的典籍,他看的第一本便是天地元气初探,然而现在手中这卷天地气息本原考要显得深奥晦涩很多,所以哪怕他非常有兴趣,但阅读的依然非常缓慢。

    从日出从日落,他一直坐在洞口借着天光,沉默读着这本**,思维沉浸在前人的智慧当中,对于这个世界的构成,尤其是天地气息的产生以及数量还有运转规律有了很多崭新的认识。

    他并不清楚这卷书对于自己破解夫子留下的这道题,对自己完成闭关有什么具体的帮助,但既然夫子让他看这本书,他便会一直看下去,因为他相信夫子把自己囚在崖洞里,绝对不会只是想让自己变成一名书院教授。

    宁缺在崖洞里看书,桑桑在崖洞外看着他看书,看的时间久了,他依然津津有味,每当理解一段深奥的阐述,脸上便露出喜乐神情,而桑桑则是无聊起来,好在这些年她早已经习惯了无聊,所以顺便洗了个头。

    黑夜渐渐笼罩长安城、原野、流云以及山崖。

    桑桑做完饭,宁缺胡乱吃了几口,又开始看书,桑桑看着火把的光有些飘忽,想了想走进草屋,找了半天找出一盏油灯,递进了洞里。

    伴着略显昏暗的油灯灯光,宁缺捧着那卷书继继专注看着,前世的经验让他对学习知识这件事情其实有所抵触,然而也正是前世的那些经验告诉他,如果想要尽快学到书中的知识,并且能够运用,那么必须保持绝对的专注。

    一直看到深夜,灯油将尽时,宁缺才放下手中的书卷,没有急着去睡,而是闭着眼睛对今日的阅读在脑中做了一番温习。

    因为睡的太晚,宁缺第二日清晨被崖洞外扯风箱似的呼呼声惊醒时,依然倦意深重,不禁有些恼火,心想这鬼声音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他揉着眼睛,披了件单袄走到崖洞口,看着洞外那个扶着腰看着崖外绝壁风光,一面喘息一面还要装逼的胖子,面色骤变。

    把他从睡梦中惊醒的声音,正是陈皮皮攀爬石径时所发出的喘息声,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人的喘息声竟能轰鸣如雷。

    “至于累成你这副模样吗?”他无奈说道。

    听着他的声音,陈皮皮没有转身,扶着圆滚滚的腰,看着身前的万丈绝壁,看着山崖间的流云,看着远处晨光下的长安城,喘息着嘶哑着发出文人的感慨:“噫吁兮,曾登绝顶览……”

    “吁!”

    宁缺用赶驴的方式阻止住他的感慨。

    陈皮皮转身看着他连连摇头,批评道:“不雅不雅,虽说小师叔当年骑的确实是头驴,但当此绝妙风光,何必行此不雅之事。”

    宁缺看着他那模样便一肚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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