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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记者与大毒枭刘招华面对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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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和他们几个侦查员谈笑风生……
  当然薛建和后来弄明白了陈文印和张明辉的那份放松,源于他们相信后面有人保他们。他们自以为后边的那个人也即刘招华跟法院的关系熟络,托托人找找关系,他们顶多被判个几年就会出去……因为此后,有个很神秘的人的确曾往薛建和的家里打电话找他探问陈阿章案子的情况。薛建和问那人是谁,那人不肯告诉他。薛建和便告诉那人案子已移交给法院……
  后来还有一个熟人打电话,问他是不是在7月5日抓了一个人?
  他问怎么啦?
  那人说有人托问问……
  许多年里,薛建和对隐在打电话人背后的人始终心有疑惑,他不知那人会不会正是刘招华……
  而在当时,薛建和在给陈阿章他们办入看手续的时候,看到他们还在笑,他就很不客气地跟陈文印他们说:你们不要笑,事情还没有完,货到底从哪里来的你们还没有交待,笑到最后那才是真正的笑!
  这话虽然不是薛建和的独创,但,在这个时候,用在这样两个人的身上,是再恰如其分不过了。
  后来,。薛建和就听社会上流传了一种说法,说陈阿章他们这个案子有人在背后说情,可能判不了多重……
  当陈文印和张明辉在这一年的年末,也即1996年12月底接到一审的死刑判决时,两个人一下子就傻在了那里:他们终于明白谁也不是他们救命的稻草!他们更不愿以死去保一根与他们不相干的稻草!
  求生的本能使得两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主动坦白检举冰毒不是从潘姓台湾人那里拿的,而是从福建省立医院内一个叫吴晓东的人那里拿的。而货主是吴晓东的姐夫刘招华…
  福州警方于1997年1月6日晚9点,在福州市古楼区温泉路14号省立医院宿舍12幢403单元抓获了刘招华的小舅子吴晓东(男,1968年9月5日出生,福建福安市人,福建省立医院工作人员)。
  吴晓东交代说,1996年5月底的一天,他的姐夫刘招华将一个装有15公斤〃冰〃毒(甲基苯丙胺)的蓝色旅行包存放在他的资料室内(位于省立医院影像楼四层),并告诉他,包内装的是〃冰〃毒,由陈文印去联系买主,联系到买主后,陈文印会直接到他这儿取〃货〃……
   。 想看书来

地下制造冰毒的工厂被捣(2)
事发后约一个星期,刘招华打电话给他,告知陈文印出事了,叫他将剩余的〃冰〃毒处理掉。他按刘招华的交代,就在当天夜间,将剩余的10公斤〃冰〃毒塞进泥巴里揉搓后,从省立医院住院部病房大楼的垃圾通道扔掉了……
  1月7日凌晨,福州市刑警支队组织力量赶赴福安市赛岐镇,在宁德地区公安处和福安市公安局的配合下,于1月9日凌晨约六时许,冲击了位于赛岐镇苏洋村和溪里村交界处刘招华开设的地下制造〃冰〃毒的工厂……
  我行走着的那条路,就是当年他们行走过的同一条路……
  厂内自然是空无一人。
  在厂房内;侦查员查获搅拌机、发电机、化学测试器具等一大批试验、制造〃冰〃毒的设备、用具;在厂房和车库内查获大批用于试验、制造〃冰〃毒的化学配剂;在刘招华的卧室内搜到刘招华购买的有关化工方面的业务书籍和〃冰〃毒生产工艺流水图、配方以及购买生产设备和化学配剂的单据若干……
  这就是刘招华的首次浮出〃冰〃面。
  

刘招华从生走向那个死(1)
  刘招华虽然躲过了命运中的这第一劫,但他清楚地知道:
  从此以后的岁月,他的每一天,都是从生走向那个死……
  其实于我,于专案的所有侦查员,以及关注案子的许多人来说,最想解开的谜却是在第一次事发的前后时间里,刘招华在哪儿?在干什么?怎么出逃的?逃到了哪里?
  第二天,也即2005年3月12日下午,当我在福建省看守所的特审室里见到刘招华后,这一切的一切都已不再是谜。
  而刘招华告之我的一切,却再一次令我感到了震惊。
  刘招华说,事发之前,他跟陈阿章一起住在福州的华侨大厦商谈这第一次的毒品交易。正在商谈的过程中,他的家人通知他,他大哥的儿子不知什么原因死了,让他赶回去……
  因孩子是死在游泳池里,大家都猜说是电击而死。而刘招华亲手为侄儿洗身装裹穿衣,他一直不信侄儿是电击而死……
  侄儿死后也就一两天,他还在操持侄儿的后事,就听说陈阿章被抓了……
  刘招华在跟我讲述这一节的时候,我的心里竟闪过很宿命的一念:以刘招华的心性,他肯定要坐阵福州亲自指挥和操纵陈阿章他们的这第一次毒品交易的。而他的侄儿,也许真是在冥冥之中以死唤他回去才使他躲过命运之中的这第一劫……
  刘招华向我述说的时候,嘴角一直挂着一丝笑。我其实是难以理解那笑的力量是从何而来的。
  刘招华说,陈阿章被抓后,我相信陈阿章是不会把我供出来的,所以我一直很坦然地在福安处理我哥小孩的后事,可谁想过了几天,我姐刘月春的女儿又被车撞死了……
  也就是在十天之内,我身边发生了三件大事:一是我哥儿子的死;二是我毒案案发;三是我姐女儿死。我处理完侄儿、侄女的后事后,又把前一段时间购买的制造钢锅的设备准备搭建起来,制造成钢锅。因为福安有很多的造船厂,所以,制造钢锅并不难,当我建造完六个300升容积的钢锅后,我就没有按原计划大量生产冰毒 ,而是一直在观望阿章案件的进展……
  其实刘招华在跟我讲述这一段的时候,我的心里袭着阵阵的寒意,任晚辈亲人相继所遭的横祸,也无法阻遏刘招华制冰的欲念和脚步啊!制冰这件事,在刘招华的心里真的是可以盖过所有:亲情、爱情、友情,一切都不如制冰在他心中的地位……
  刘招华接下去跟我说,到了1996年11月26日,陈阿章的案件开始审判,并被一审判了死,我还到庭上去听……听说被判了死刑后,我就担心阿章可能会把我供出来。
  12月28日,阿章妻子告诉我阿章已经把我供出来了。我听到这个消息后,还以为她想敲诈我,但同时我也真的担心起来。到了1996年12月31日,我就从福安离开,带了原来做生意赚的近20万,先是在福州铁道大厦住了两个晚上,我试着打电话到福安工厂里,但没人接。我就知道出事了。到了1997年1月2日,我就离开福州,独自一个人前往古田的雪峰寺,在寺庙里我呆了五天,我之所以选择雪峰寺,是因为我父亲,我哥哥的儿子以及我姐姐女儿的骨灰都存放在这寺庙里,我在这呆了五天也是想陪他们……
  刘招华在雪峰寺的五天,是度生,也是度死。
  他完全明白,雪峰寺,是生和死的一个转场,从此以后的岁月,他的每一天,都是从生走向那个死……
  刘招华始终表白他对自己走上制冰这条路从未生过悔意,而我坚信,在雪峰寺,在面对还在他年少时(11岁)就离他而去的父亲的骨灰时,他泣过,也悔过……而因人生道路的错不可更,他只好一路走下去了……
  他说,他这一生,惟一崇拜和崇敬的人就是父亲。
  我问刘招华崇拜他父亲什么?
  刘招华说,我父亲这人做人很宽容也很善良,父亲的第一个老婆跟长工通奸被父亲发现,父亲非但没有惩罚她,反而亲自为她和那长工完了婚……以后的岁月里,父亲娶了我母亲,但对那两人也一直很友善……
  刘招华还告诉我说,虽然父亲离逝的早,虽然父亲并没有在他成长的岁月中给予过他什么启迪和教诲,但,儿子对父亲的崇敬和崇拜是骨血之中的自然的延绵,是天性里的一种使然。他说,他之所以选择福安赛岐镇苏洋村和溪里交界处那个地方建别墅和工厂,是因为那块地原是属于祖父、祖父传给父亲、后来被共产党给没收充公了……他买回来即是为了纪念父亲,也是希望冥冥之中父亲能给他一份佑护……
  我没敢跟招华说,乡人所言那是一片阴地……而我确实一直想知道刘招华是怎么度过童年的,因为我坚信,童年是我们人生血脉中的血脉,它们对我们的长大有着潜在的影响。
  当我问及刘招华童年经历的时候,他显然不愿意述说任何有关童年的往事。而办案人曾和我介绍说,刘招华的父亲去世以后,刘招华曾跟他的大哥大嫂过,他的大嫂待他挺不好的……
  那么刘招华日后走上制冰路,赚了也有不少的钱,却从未给家人寄过一分一厘,是否跟童年留在心里的伤害有关?
  刘招华不给我以证实。他说,其实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就是生活。我不认为一个人的童年跟他的长大和日后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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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招华从生走向那个死(2)
我说,那你赚了那么多钱,为什么从来都不支援给家里一些呢?
  刘招华说,我贩毒的钱,我干嘛要给我的家人呢?他们也不需要我这样的钱……
  然而,他接着却给我讲了一个与他的童年不相关的故事,他说,平潭那儿有一个郑姓男人,有三个儿子,他分别给这三个儿子起名叫郑爱国、郑爱民、郑爱党,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有人把他给儿子起的这三个名子连起来一读却是:爱国民…党。共产党说他反动,于是就被共产党给毙了!
  我说,那是特定历史发生的事,你只能用历史的眼光去看待历史上已发生的事……
  刘招华说,可是,巧得很,他的儿子郑爱党严打时也被捎上了,那时我刚当法警,郑爱党便是我执行的第一个死刑犯……
  我说刘招华,其实你给我讲的故事恰恰证明一个人的成长跟童年是有关系的,假如郑爱党的父亲没有因特定历史造成的冤枉而被枪毙,郑爱党的父亲或许会把他教育成有用之材而不至走上犯罪道路……
  刘招华说,我以为那就是一个人的命……
  我发现刘招华是一个很喜欢鬼辨的人,当他无路辩驳你时,他就用宿命来堵你。
  而且,刘招华也的确宿命。
  刘招华后来为自己取过###个假名字,大部分的假名里都有个〃林〃或是〃森〃字,如陈桂森、刘林森、刘森、李森青、李青森、刘林彬、刘林权、刘林杨……
  外人很难猜想得出刘招华是居于什么样的考虑对〃林〃和〃森〃字那么情有独衷,这也是警方一直猜不透的谜。而这谜底一经刘招华说透,我们便都恍然大悟。
  刘招华说,这有什么难懂的,我父亲叫刘光森,我是为了纪念我父亲呐!
  包括刘招华后来选择桂林作为躲藏地,也皆因〃桂林〃两个字里既含着〃林〃也含着〃木〃……
  而阿光那天在核实刘招华一共做了几个假身份证时,他不忘鬼辨地跟阿光说,哪里是假身份证,阿光,我那都是真的真身份证!你看,那都是通过你们公安机关的正当渠道办出来的……
  阿光说,刘招华,你因该说,除了刘招华那一张,剩下的都是真的假身份证才准确……你一个一个地跟我说,你的这些〃真的假身份证〃都是通过谁办出来的?
  这我可记不得了!
  刘招华,你总是到关键的时候就什么都记不得了是不是?要是我阿光给你办的,你早就把我吐出来了对不对?
  刘招华大笑着说,要是阿光你给我办的,我今天就不会坐到这里了……
  而我从刘招华的那些带〃木〃或是〃林〃的假名字的宿命里,也仿佛窥到了刘招华虚弱处的某一点。
  其实人都是虚弱的,虚弱是人性中共通的弱点。即使刘招华自始至终笑说他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但他深谙,活着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保佑得了他,在他异常强化自己强盛的表面后面,深掩着的其实是一颗孤绝而恐惧的心魂:他也惟有将一颗孤绝的心魂寄托于阴世里的亲人再无任何的依托了……
  1月7日,也就是福州警方直捣刘招华的冰工厂的那个日子,刘招华已动身前往广东普宁……
  我一直以为,有时候,人和人的遇,就像雨水跟土地,土地跟种子,种子跟雨水浸泡过的泥土的关系一样,人心里的种子会在适宜它们生长的机遇里滋生出相默契的芽子,虽然此前它们所汲人生的风雨和所经世事的历练大不相同,但他们将各自存贮在生命体里的能量互相的加以揉合、弥补、转化、利用、再生,然后彼此长成连它们自己都难以想象出的一株和另一株极为奇异的植物……
  化学上的硝酸和盐酸,其实它们分别都属很强的酸了。然而,当他们按一定比例混合到一起的时候,它们就成为最强的酸--王水。
  刘招华一直致力于研究化学合成,而在普宁,他跟旧友陈炳锡的遇,其实也像化学反应方程式中的两种奇异物质的遇一样,彼此催生而成的竟是无人可以替代的世界头号毒枭!
  

两个女人:李小月和陈婷(1)
  刘招华第一次逃亡生涯里的〃远水〃和〃近渴〃
  依据刘招华所说,他那时到普宁后,只呆了三四天,由于老家福安赛岐镇有许多人都在普宁做生意,他认为普宁于他的藏身很不安全,他便动身去了广州,由广州乘大巴到广东的海安,而后乘轮渡到海口,最后再乘车到了三亚……
  在三亚澄碧如洗的蓝天白云下,没有人留意日后成为大毒枭的刘招华就租住在河东区东方明珠花园左边那幢单元房里。
  他知道他不能再跟他的妻子吴兰取得联系,他知道警方会循着他妻子吴兰而寻到他……
  在一个人躲藏的寂寞时光里,他想起了叫李小月的那个女孩……
  而于李小月来说,她跟刘招华的相遇,却仿佛是一场从来也没有弄懂的梦……
  李小月是福建建阳人,74年生人。她从老家到福州完全是跟家里的一场赌气。事情由同学的一次聚会而起,在那个聚会上,有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年轻的警察一眼就看上了她,那警察后来托人找到她的父母与她做媒,她的父母都很喜欢那个警察,并同意他们处朋友,可是,李小月对那个警察一点感觉也没有。她也知道那个警察挺好的,对她,对她的家人都好。而爱情这东西,并不是一个〃好〃字就可以收复一颗心……
  如此,她便跟家里有了磨折和分歧。
  为了甩脱那磨折,她只身奔了福州。
  那是96年的夏天,她到福州市温泉大饭店应聘当了服务员。
  有一天,她老乡秀英过生日,邀她一起到卡拉OK厅去唱歌。她那天有事耽搁了一些时候,所以可能是秀英的朋友里到得最晚的一个。
  OK厅里人挺多的,秀英的男朋友外号〃色狼〃很殷勤地给她一一做着介绍,她其实谁的名字也没记住。而当介绍到一个约摸三十岁左右、留平头、浓眉大眼、保养得很好的男人时,〃色狼〃吞吐了一下说,你就叫他〃刘氓〃吧!
  那人忙跟她笑着解释说,是〃牛氓〃的〃氓〃啊……
  她一下子就被逗笑了。
  第二天,秀英打电话给李小月说,昨天唱歌的人里有一个人想认识你,约你到华侨大厦吃中饭……
  李小月问秀英那个人是谁,秀英说,你来了不就知道了嘛!
  第二天中午,按照约定的时间,李小月来到华侨大厦,还没进餐厅,她就看见头一天被介绍叫刘氓的那个人一边接电话,一边就匆忙得连招呼都没跟她打一下就走掉了……
  李小月看见就秀英一个人坐在那里,她坐下后,秀英一个劲地往外面看,两个人左等右等的,秀英就很恼火地说,这个刘氓,怎么说请人家吃饭,却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呢!他这是什么意思吗?
  那一天的午饭变成了秀英请。
  此后,那个叫刘氓的人就像空气的消散,无影无踪。
  渐渐的,李小月就把这个叫刘氓的人给忘了。
  1997年四月里的一天,姐姐接了一个电话喊她说,小月,有一个叫刘氓的人找你!
  李小月对这个名字感到了一种遥远的陌生,然而,那陌生就像遇热便化的冰层,涌到她面前的记忆的水流却是那场无法忘却记忆的熟悉……
  她一下子就想起了他。
  她在电话里问他,怎么消失了那么久?
  他说,比较忙啊!
  这是叫刘氓的这个人消失了近一年后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以后,每隔几天他都会有电话打给她……
  他的声音在遥遥远远里有一种温柔的磁性和一种极具穿透力的质感,它们吸引着她。而且,他说的话,总是让一个未见过什么世面的女孩子感到无比的受用。
  于李小月来说,起初,她就像一池沉静的湖水,而刘招华的电话不过就是偶尔投到她这个平静湖面上的石子,只在她的湖面上起一些小小的微波,渐渐的,石子越投越入深,深及她的心坎儿,那波澜便不再停留在湖水的表面,而是由心坎处一波一波地扩展着,仿佛永不能平复了……
  后来的每一天,她都对那个声音充满期待。如果那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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