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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小农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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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田哪,可担心死我了,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可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呀!”老玉保不停的揉着眼睛。
孟昭宇东瞅瞅西望望,不知为什么,觉得这两个人既熟悉又陌生,试探着对春儿说道:“你,你是春儿?”
“对,对,我就是春儿。”春儿连连点头,挂着满脸的泪珠。
“玉保大伯?”孟昭宇又转向了常玉保。
“哎!”老玉保上前拉住孟昭宇的手,一时说不出话来。
孟昭宇皱起了眉头,寻思了半响,目光有些呆滞,“我叫孟有田?小名石头,给李家打长工?”
“石头哥,你怎么了?”春儿伸手在孟昭宇直愣愣的眼睛前晃了晃,担心的问道:“你说得都对,难道脑袋还疼吗?”
孟昭宇眨眨眼睛,伸手在大腿上掐了一下,丝,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灵魂附体,这种穿越小说上的俗套手法,竟会出现在我的身上,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梦中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是两个灵魂在互相融合,因为来自后世的灵魂过于强大,所以将原来孟有田那简单的思想给融合了?
孟昭宇有些发晕,缓缓闭上了眼睛,焦虑和困惑袭上了心头。
……………………
夜深了,月光将树影照在窗纸上,毫无声息地微微摇动着。
孟昭宇躺在炕上,大睁着两眼,望着房梁,难以入睡。一切都在慢慢的被证实,确实是穿越了,人家一穿,那是娇妻美妾,财富无数,光享福就行了,没事再弄几个发明出出名。而我一穿,竟然是个穷光蛋,还马上就要到最为艰苦的抗日时期了。你说老天爷就不能开开眼,让我附在别人的身上,哪怕是太平世道的一个乞丐也行啊,凭着我的聪明才智,致富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啊,有了钱,再娶几个美女,悠哉游哉的过日子多好啊!自己现在却是一贫如洗,只有几间破房,靠给地主家扛长工过活。最重要的是,现在已经是民国二十六年,推算一下,也就是一九三七年。
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1937年呀,日本鬼子进了中原,先打开了卢沟桥啊!又进了十三元,那火车都修到了济南呀,哎嗨呦,鬼子就放大炮啊,八路军就拉大栓……我靠,还拉大栓呢?这遍地烽火的年月,鬼子穷凶极恶四处扫荡的时候,想起来就有些不寒而栗。
想当年,在那万恶的旧社会……,唉,自己当时还当笑话听,现在可真是来体验生活了。孟昭宇苦笑起来,自己不仅要给地主扛活,还要经历最苦难的抗日时期。在前世,馒头、米饭,大鱼大肉都吃腻了,时不时啃个窝头改善一下。现在,甭说馒头、米饭、窝头了,连糠都吃不上,连地主家也不是经常吃肉滴。
唉,甭想了,想多也没用。走一步算一步吧,自己好歹也是农大毕业的国防生出身,分配到家乡的农技推广站工作了五、六年,来到农村也算是专业对口,怎么也不会饿死吧?他前世本来就是个孤儿,是在村里亲戚和乡亲们的资助下完成学业的。为报答乡亲们的恩情,退伍后回到县农技推广站工作,想尽早让乡亲们脱贫致富。他的生活经历决定了他坚忍不拔,在逆境中不服输的性格,慢慢的,他竟然带着一丝微笑进入了梦乡。
第四章 主家的探望
明媚的阳光照进小小的院落里,孟有田坐在大槐树底下的竹椅上,饶有兴致的擦着一把打猎的*上的绿锈,旁边还放着一葫芦陈年火yao。
“从早上到现在,你就摆弄个没完,难不成要变成了猎户?”春儿一边笑着说道,一边将一把秕谷撒在地上,一只大公鸡、一只大母鸡叫着走过来,低头去叨吃。
“嗯,不管变成什么,有了这家伙,胆子便壮。”孟有田端起枪,冲着两只鸡比划着,嘴里还“砰,砰!”的叫着。
“可别吓坏了我的鸡。”春儿嗔怪道:“都说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西边这么多的山,却都是有主儿的。你休想再去动一草一木,掘一筐土,搬一块石头,更不用说去打猎了。”
在那个时候,有权有势的人,任意在肥沃的山地上,繁密的草木中,埋上一块石头,做下一个记号,就可以庄重地宣布:这几个,几十个,甚至几百个几千个山岭,属于他私有了。
这里七八个村子为一个乡,人们就知道乡公所是衙门,是决定他们死活的机关。大多数人在受了屈辱和压榨后,就用祖上传留下来的卑屈性情忍受下来,不敢去告状。他们知道,“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这句话的意味。他们也看到,有些人在屠刀按到脖子上的时候,绝望地挣扎着向刽子手扑去。可是得到的下场是何等的悲惨!不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就是走这两条路:一是逃到深山野林里,结合一伙同命运的人当“红胡子”,专门打劫富豪枪杀仇人;一是奔跑到关东去谋生。
孟有田停下了动作,皱起了眉头,是呀,老百姓苦,苦难的老百姓啊!这可不是在看宣传片,他是真的感受到了沉重的压迫和欺侮。
百姓们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深山里,用双手在荆棘中开拓求生的每一寸土地。父亲折断了腰,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汗,儿子从那双干瘪如柴的手中,接过残缺的镢头,继续着前辈的事业。
这样一代一代经过了许多年岁,才开垦出和罗丝纹似的一块一垅的土地。这土地是人们的血汗浸泡而成的!这堤堰是人们的骨头堆砌起来的!
人们象牛马一样的劳动着。赤着双脚,在荒芜的土地上,嶙峋的山峦上,踏出一条条崎岖的小道。他们用麻袋将粪料一袋一袋扛到地里,用泥罐子提水,浇灌着青苗。这一切都是和浑浊的血汗交溶着进行的呀!可是劳动所得的果实,却要大部送给主人,因为这山是人家的呀!
长期痛苦生活的磨难和有权势人的不断迫害,使这些贫苦的人们具有一种能忍受任何不幸的忍耐力,他们相信该穷该富是命运注定的,自己是没有力量也没有权力来改变的。他们象绵羊一样驯服,象豆腐一样任人摆布。
对于天下大事他们是很少知道,并且也不想知道。因为从古至今不管怎么变化,不管哪个派别来,哪个政府执政,都要纳税交粮,少交一粒也不行。
“有田哪,掌柜的让我来看你来了。”院门外,李家大院的管家李敬怀提着两包点心,拍打着门扇。
这个李敬怀以前东拉西扯,硬要说他和李大鸿是一家。逢年过节,还要到李家家庙烧香上供。后来,李大鸿拿出家谱才把他证住,不过他脸皮厚,不在乎。现在他又对人说,他和李大鸿是亲戚,他表姑家的外甥闺女的老舅,是李大鸿他妈姨姨家侄女的表兄,反正是没人能绕得明白。他比李大鸿要大七、八岁,可是他口甜蜜舌,总要叫李大鸿是表爷爷。而且这小子心特别坏,帮着李大鸿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当初孟有田他爹签文约时,就是他的保人。
“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我去赶他走。”春儿眼睛立刻瞪得溜圆,作势要走。
“等等。”孟有田伸手叫住了她,冷笑道:“让他进来,我今年已经十七了,文约到期,总要分说个明白。”
春儿愣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又不放心的嘱咐道:“只不许再犯傻气,又到他李家当牛作马。”
“晓得了。”孟有田微微一笑,对这个小丫头存满了感激。
“有田哪,听说你醒过来,掌柜的可是高兴,这些日子他的事情忙,可心里一直惦记着你呢,这不,今儿特意让我来看看你。”李敬怀笑容满面的走过来,将点心放在一旁。
“二管家,我一个长工,这怎么当得起?”孟有田伸手示意李敬怀坐下,挤出一丝笑容,“这身子还没好利擞,就不给您作揖行礼了。”
“不用,不用。”李敬怀一屁股坐在孟有田对面,一时并没注意到孟有田说话的语气和用词已经与平日有所不同,“虽然没好利擞,可看着气色不错,想来再养养就可以上工了吧?要说庄稼把式,还数有田你最精通,这李家大院离了你还真是舍手啊!啧啧,东家买点心来看伙计,就数你面子大呀!”
戴高帽,想让老子再去当奴隶,嘿嘿,老子现在可不吃这一套了。要是换成原来的孟有田,还不热血沸腾,又去给李王八蛋卖命去了。
孟有田暗自冷笑,抿了抿嘴角,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世道,谁离了谁都照样活,我今年十七了吧,我爹当初跟李家订的文约好象是八年,当初你是保人,我记得没错吧?”
李敬怀愣了一下,这时他才觉得这个孟有田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说话暗藏机锋,停顿了下,他依然笑脸相对,“是呀,是八年,今年到期。东家看你一个人,忠厚老实,又少人没手的,对你的事可早就结计上了。李家大院是善门,掌柜伙计又是老交情,东家呢准备帮你成个家。你看,文约我都带来了。这可是你一个人的福份哪!来,我给你念念啊!”
孟有田没出声,他想看看这李大鸿到底要玩什么诡计,看看这个老王八蛋的心有多黑。春儿躲在屋内,耳朵竖得老高,听到李大鸿要给孟有田娶媳妇儿,不由得牙齿紧咬着嘴唇,脸都涨红了,差点就要冲出去。
第五章 老实头发威
黑呀,真黑呀!孟有田听完文约,恨从心头起,地主老财这种把戏玩得真是炉火纯青,坑了人还要卖个好。李家放账都是月息三分,给他写的文约是两分,看似很厚道,却是不然。买个媳妇儿再加上操办,一共是借他一百块钱。这利滚利下来,一年光利钱就是二十四块。孟有田在李家大院干活拿的是头份工钱,一年二十六块,开消下来,全年只能剩两块钱,连利钱都还不上。而且他要老了,工钱也就不是头份了。这欠的债会象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不仅自己一辈子要给李家当牛作马,连儿孙也要去填这无底洞了。
世袭奴隶呀,孟有田暗自叹息一声,抬头逼视着李敬怀,恨声说道:“这文约就是卖身契,不光卖我的,连我的后代子孙也卖了,都成了李家的奴隶,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李敬怀瞪圆了眼睛,惊诧不已,在他想来,对老实巴交、大字不识的孟有田来说,这文约就是个过场,他们说什么,孟有田就应承什么,最后,捉住他的手,在文约下面名字上划个“十”字就算完事了。没想到今儿的事情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孟有田这个老实头竟然用犀利的语言回击他。
“哼,你回去告诉李家大院,既然文约到了期,我是不会再回去扛活的。”孟有田操起身边的猎枪,有意无意的对准了李敬怀,“你走吧,告诉李大鸿,以后少来这套明里行善,暗里黑心的烂事。”
“你…”李敬怀不知道这枪装没装药,吓得左躲右闪,拎起点心仓惶而逃,出了院门才放下心,大声骂道:“孟有田,你个忘恩负义,不知好歹的东西,给脸不要脸,等着饿死吧!”
切,孟有田不屑的啐了一口。老子才饿不死呢,李家,没几天好蹦达了,等到七。七事变,局势大乱,也就是你们倒霉的时候了,就是GCD不收拾你们,老子也憋着劲祸害你们。
春儿从屋里走了出来,笑着拍手道:“骂得好,别说你被石头撞了一下,倒变得机灵起来了,你不怕李大鸿找你麻烦吗?”
“怕,可惜他没有时间了。”孟有田先说了一句让春儿感到困惑不解的话,然后继续说道:“这种人,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再加上家里那两个烟鬼家丁,嘿嘿,他明着是不敢对我怎么样的。他那些害人的手段不外乎欺负穷人不识字,在文约上弄陷阱,再勾结官府让人认帐;或者穷人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混一天少两晌,明知是火坑也非跳不可。这一跳进去,田地、房产都得被驴打滚的利滚个干干净净,最后只能世世代代给李家当奴隶了。”
“开窍了,有田开窍了。”老玉保扛着撅头走进院子,直接来到孟有田面前,按着孟有田的肩膀让他重新坐了下来,将撅头往树上一靠,坐下,掏出烟袋抽了起来,半晌,才抬头说道:“多少年了,遇到多少困难,我的那几亩薄地也没敢松手。就是你婶子得病那会儿,我狠了狠心,要去李家借钱请医生,大不了以后给李家扛活。你婶子是拼命拉着我不放,她说:财主门里的饭是养小不养老,你能扛能挑,他有说有笑,等到你腰曲头低,他就要卸磨杀驴。我这病能熬就熬,不能熬就走,可不敢把你和孩子们拉进火坑去。只要春儿和谷雨能长大成人,咱家不落到卖儿卖女的境地,我就是死也安心了。就这么拖着,你婶子撒手走了。临咽气的时候,她还说别过什么‘五七’、‘百天’……,那都是做给活人看的,没用。你也知道,因为这,村里有不少人骂我薄情寡义,连带着春儿他们也落了不少埋怨。唉,没办法,穷家小户,能吃上饭就不错了,哪还有个富余钱?”
“爹,我们知道你的心思就行了,别听外人嚼舌头根子。”春儿听他爹诉说,红了眼圈,摆弄着衣角劝道。
“大伯,我知道您是咋样个人。”孟有田感动的说道:“要不是您把我抬回家敷药治伤,我这条小命也就交待了,对了,还有春儿的精心照顾。这恩情,我是永远不能忘的。”
“这话就说得远了。”老玉保磕磕烟袋,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可欠着你爹一个大人情,这事除了你爹和我谁也不知道,记得那年大黄牝子掉下崖摔死的事不,那是我不小心弄的,要不是你爹仗义,嘿,李大鸿这个狠心的,还不把我那几亩地都讹了去。小子,咱穷帮穷,没什么说的,这以后啊,家里有口饭,就有你一双筷子。”
“穷帮穷,还是穷哥们心好啊!”孟有田使劲点了点头,在他养伤这几天,村子里不少人家都送来了东西,虽然也就是几个鸡蛋、一碗小米这样不起眼的东西,可要知道大家过得都很艰难,春荒时节,经常有揭不开锅的时候。捋榆树钱的,挖野蒜苦菜的到处都是。
“春儿,做饭了没?下晌还要下地呢!”老玉保站起身,慈祥的看着春儿。
“哦?”春儿吐了下小舌头,转身向屋里跑去。
“大伯,下午我跟您去地里。”孟有田站起身,活动了下胳膊,其实他身上只是一些轻微擦伤,脑袋上的大口子也基本没事了,只是躺了几天,身体还有些发虚而已。而且这几天他结合着孟有田留给他的记忆,一直在思考自己应该干点什么,所以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不用,你还是在家里多养几天吧!”老玉保摇了摇头,“这地都耧完了,播种我和谷雨干就成。”
“就是要播种,我才要去看看。”孟有田笑道:“地还是那点地,再加上我这个大肚子,要不增点产,那可怎么行?”
“增产?”老玉保将烟袋插进腰带,拍了拍胸脯,“小子,我也是个庄稼把式,别以为你在李家有人捧着,就瞧不起人。”
“大伯,我没瞧不起您。”孟有田赶紧解释道:“不过我确实有增加产量的道道儿,在李家我是不想用,出来也就不藏着了,只要您听我的,保管今年是个大丰收。”
老玉保眯起老眼,左右端详着孟有田,看他说得认真,而且眼神中透出一股子自信,不由得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点了点头,“行,小子,就听你的,看看怎么让我那几亩薄地也来个大丰收。”
…………………
第六章 农业创新(要票票冲榜)
(事先声明,我是不会种地的,光知道馒头是麦子做的,米饭是稻子做的。虽然临阵磨枪,查了些资料,但谬误肯定很多。幸好这是小说,种田知识只是故事的铺垫,大家知道大概是怎么个意思就行了,农民伯伯不要打我啊!)
近代中国积贫积弱,农村凋零,农业落后,农民困苦。问题千头万绪,作为农学家,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利用自己的学识专长,推广先进农业科技,提高农业产量和品质,解决亿万人民“穿衣吃饭”的困难。
然而当时的一些专业农事试验机构,既缺少经费又缺少人才,更无科研学术积累,无法开展切实的农业研究。就连号称国家级的北京农事试验总场,竟委任一位没有受过现代农业科技训练的中国“末代状元”刘春霖为场长,农业研究机构的研究创新能力之低下,就可想而知了。
农业技术的发展需要政府注重农业科技投入,扶持技术创新,才能加强农业科技推广,促进技术成果转化。而这些在近代中国基本上是做不到的。战乱频仍,民不聊生,城头变换大王旗,几届短暂的政府不是陷于内斗,就是把有限的资金用于购买武器,发展军力,哪还有人去关心农业。
饥荒,这个幽灵,始终在中国这个古老的大地上徘徊不去,给平民百姓带来深重的灾难。
美国驻华大使司徒雷登曾说过:1949年以前,中国平均每年有300--700万人死于饥饿。如此推算民国时代曾经累计饿死过2亿以上人口。解放前的婴儿死亡率是170-200‰(侯杨方),而人口的平均寿命则是35岁!!
《西行漫记》的作者埃德加斯诺在报道中写道:“你有没有见到过一个人有一个多月没有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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