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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猎人世界之我是伊尔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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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对方是一棒打来以确认是否是魔兽、或是拔腿就跑倒还好,我最难忍受的,就是刺耳程度更胜老妈的抽风惊恐尖叫声。
  碰到这种情况,我通常会直接一手刀的赏了过去,当然力道会控制在使人昏迷而不砍断脖子的程度下……至于近来报纸大篇幅报导的神秘深坑事件和行人集体神秘昏迷事件……与我无关。
  世人都是闻着腥就一窝蜂涌上的恶犬,随着日子一久,原本只是地方小范围流传的小八卦也闹得沸沸扬扬,好事者有之、想成名者有之、假冒弄虚者有之,其它千奇百怪的到访者也有之,在事情逐渐扩大到难以收拾的麻烦后,我想,我又该离开了。
  告别了这个我停留最久的都市,我记得了她的名字“友客鑫”。
  非常奇妙的,在这个城市一年半的靡烂生活甚至不如在鲸鱼岛的短短数月能在我心中留下记忆。
  我果然还是不适合都市吗?
  坐上了自己也不知目的地的飞行船、我踏上了连归路也不明的旅程。
  越走越远也越走越偏,我远离大城市的喧嚣而来到了乡村,浓浓的自然味随虫鸣扑面而来,好一片农村风光,而为了找个合意的落脚地而赶路的我已经有近半个月没好好阖眼了。
  半个月,其实不长,在过去的日子中,为了找寻空隙的更长守候不是没有。
  但这里却是第一个让我一抵达就想要倒下休憩的地方。
  再强悍的身体也挡不住心灵的疲惫,我掩口打了个呵欠,抬头看看──刚好,天色也暗了。
  沉郁郁的阴云压得天空黑鸦鸦的沉,有点潮湿的空气吹著有气无力的风,或许会下雨吧?
  我嗅了嗅空气中阴沉的水汽,再次肯定了我的猜想……那么是不是该加紧动作了?我好像还没在雨天露过宿,土沾点水应该不打紧吧?
  这么想着的我还特意挑了个高大的大树根部掘土、将自己深深埋入其内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在土里,惬意非常,但我忘了看天气预报,也不知道海岛常有台风,所以……
  我.被.淹.了……
  而且……
  是灭顶……
  

  第五十三章 我愿长醉不欲醒
  大地是生命之母,水也是生命之母,但当大地混水可不是什么母。
  泥混水不是母,是什么呢?
  这玩意有个很别致的名字叫做泥石流……
  惯于浅眠的我或许是因为疲倦、也或许是因为田园中不加掩饰的自然和谐而睡得深沉,因此当我魇醒之时,我挖出的小洞已经半埋在上涨的地下水和落雨之中了。
  湿凉的土壁很冰,寒冷的感觉自脚底、自四面八方地向我袭来,阴湿得团团包裹住我,在不见光的深黯中,我仿佛看见无数苍白的人脸带血狞笑,他们扯住我的手脚攀爬而上,在见牙不见眼的平板面孔中对我吟唱着死神的歌谣。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你怎么不随我们归去……?
  ──我不,我不!那里不是我的家!
  我对着幻觉如此抗拒着,但他们又说了:
  那何处又是你的家呢?
  于是我只能沉默,沉默的任由无边的冰冷在我身边结网,一如我对这问题的答案一样沉默……不在土上也不在土下,何处,是我家?
  蜷缩在地洞、双手半环着抱住身体,我在被掠夺的稀薄空气中挣扎,原本土中还有的蓬松空隙现下全被无孔不入的水所填满,徒劳的、我想拨开顶上的泥土,但浸了水的土壤重量竟远超乎我的想象。
  在离家前我恰好可以推开五扇门,而纵使是重伤未愈、发挥不到三成力的现在,我的力道至少也该有五吨以上的实力,而以这力量竟然挖不开土?怎么可能……
  我惊慌下不假思索的一拳往我所认为的上打了过去,却不料一拳陷入了无数触手般的条状物之间,层层迭迭的毛躁向我缠绕,我拉住了其中一根急缩手,哪汁液的土气和草睲味令我熟悉──这气味……是树?
  印象中我挖坑的洞旁是有棵大树没错,现在我往上打却打到了树根,难道我挖偏了?水土流失不可能流到整棵树都移位的地步吧……还是我坑挖多了的报应?
  ──挖坑会有报应?
  嗤……真是傻话……世上的坑王海的去了怎么没见他们穿过去?倒是我这个看贴不回贴的穿了……(这两句恶搞是提醒大家,看文要乖乖回贴唷~*)
  我一边耻笑自己的荒诞想法,一边试图着绕过面前数不胜数的粗细根须。
  吃力的消耗空气,我艰难的翻开厚重的湿土,才方钻入,先前挖的又塌了……
  如是再三,如土拨鼠在地里歪斜穿行许久仍无路可出的我,直到缺氧到了极限才昏昏沉沉的想到,书上说,树───尤其是老树的根系似乎该是漫延到方圆几百公尺还是几公里的?
  ……详细的数据……不记得了……不过这有关系吗?
  我在心中想着逃出困境的方法,但如酱糊的脑中却是一筹莫展……这是不是该叫不学无术?还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原就僵硬的头突然难以转动,我发现自己骄傲的长发勾撘上了恼人的须条……
  几乎是很突兀的,我想起了那个因为一头美丽大角而被拒于避难所外的笨鹿故事,它鄙视的细腿救了自己一命,而美丽的大角却反而阻碍了自己的逃生,被缠住的头发似乎也耻笑着我的愚鲁,唔……我是不是也是个笨蛋呢?
  模糊的视界荡漾着空洞的字迹,黑黑、白白、灰灰……或许就这样被遗忘也不错?反正自己不是早有想过要在土里死去……
  但为什么……我的心中还是有几丝不甘呢?
  啊啊──或许是因为,没有人知道我死在这、也没有人会为我哭泣吧……也无所谓了,人从生下来开始不就应该是孤独的吗?
  孤独的出生、孤独的走,然后……是孤独的死……
  ──印象中这是颗樱花树,好像有个人说的很对……樱花树下果然……埋着死人呢……
  有棵樱花树作为我的墓碑其实也不枉了,家里过去的人中,有多少,能够完整的进入墓穴呢?
  该觉得不枉了,但还是觉得有点遗憾……
  原来土的拥抱终究是冷的。
  我还没有遇上、那个可以温暖我的人……
  憋闷的感觉在胸口一寸寸被压缩到最密,我在乍然爆开的一片黑暗中昏了过去,过往的一幕幕流光般自我脑海滑过,快转的小白、小雅,定格的西楼、西索、奇犽……如古老映画片般格格闪动的影像最后停驻在一间房内,黑白色泽的席巴将手撑在下巴前沉默,如弦绷紧的双唇犹豫的吐出了黑白的话语。
  “……”
  ──啊……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不是记忆都会被美化,不然为什么,我听到的,是抱歉呢?
  错乱的思考在一记尖锐的重击中凝固,清凉的空气滋润着我的肺腑,茫然抬头,划破耳膜的是声惊恐的大叫。
  ──唔……?我出来了?
  任由鲜血流淌的我茫然的呼吸着失而复得的空气,被艳红漫过的眼艰难的透过莹弱的月光上望,谁,扛着锄头,有口白牙……
  视线好像不自觉的向上漂移,我转了转头,嗯……?还落着雨的天空怎么整个在摇晃呢?
  “……”
  “……喂?喂喂?你还好吗?啊──!死人了!妈啊妈啊妈!”
  我回家了,被全家人簇拥着,很惊喜,尤其是欢迎的人中有席巴更有奇犽。
  想迈步走上去,耳边似乎听到了什么烦人的噪音。
  皱皱眉,我闭住耳朵拉起了奇犽和柯特的小手,软软嫩嫩,温热的触感直入我心。
  看着他们羞涩的对我抬头微笑,看着不远处席巴和母亲温和的笑容,原来……我要的幸福其实就是这么的简单。
  ‘伊耳迷,别离开家。’
  ‘哥哥,抱抱我……’
  好的、好的,我不走,我不会再走了……
  ──我知道我是在作梦,但这个梦真的很幸福,所以我,不愿醒来
  ******************************
  补图,希望看的到
  第五十四章
  布雷克哈尔村,伊斯山一个人烟稀少、封闭,总人口维持在百人上下的自给自足小村落。
  与外隔绝又名不见经传,包括出外找工作然后一去不复返的壮年人口在内,这五十年来,造访此地的来客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因此在全村人都认为有妄想症的寻宝狂犹家母子搬回一个全身是土的陌生人时,这个封闭的小山村沸腾了──
  尤其在这个陌生人还有着相当令人难忘的秀丽脸孔时。
  「欸,犹妈,我说……这人你是从哪挖来的?该不会你和小塔去外面抢来的过门媳妇吧?」
  村中唯一的医生,既是村长也是村医的契夫边处理着伤员头上的创口、边顺手拉开了对方的衣服,利用职权之便不厚道的吃豆腐笑道:「啧啧……这伤口虽然深倒也不难治好,真运气更是没伤到脸,即使有疤,头发一拨倒也不是挺那么明显……啊啦,还是个太平公主呢,不过光看脸也值了……好个美人呢!」
  「人家可是有喉结的,村长大人说什么笑话呢……这位先生可能是遇到山难给埋进了土,结果被我家小塔按直觉到处挖宝时不小心用锄头给砍了……」
  犹妈的表情有点局促,看起来十足十的是个因无心意外而感到歉疚的淳朴乡民,但可没人知道,这个人在刚挖出长发男子时先是欣喜若狂的将对方浑身摸了个遍,然后不认识银行卡的她直到脱了对方裤子来确认、自己挖到的宝好像没有哪怕是扛去给儿子做媳妇的价值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和儿子一人一边的扛着几乎血流成河的陌生人回村救治。
  而现下,这位现实的夫人正在心中盘算着、这个瘦弱的外乡人能带给她什么实际的利益……
  闻言还有不信的村长契夫确认的摸了摸病患的颈部,然后才带惋惜的摇了摇头道:「哦,还真的是位男士,长成这样也真可惜……」
  「可惜什么?是男的正好省着祸害我家小塔。」
  犹妈闻言不冷不热的顶了句。
  「是男的谁说就不能祸害了……」
  老村长多嘴多舌的贫嘴道,自然免不了犹妈的一阵怒目,要不是她儿子振振有词的连说不应抛下伤者,以她的个性早就一走了之了,又哪里有如今这番光景?
  「村长大人,这种话你可千万别要再说,我丈夫早去、眼下也只有小塔一个心头肉而已,他若真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我也跟着不想活了……」
  犹妈话未说尽便被门口一句问话打扰,只见方才两人正谈论的少年正推扉而入,对他们展开只看得见牙齿的阳光笑脸。
  「妈,您在跟村长说什么呢?我在外面都听得嗡嗡响啦。」
  犹塔俏皮的挤挤眼,作怪的表情立刻逗得先前发怒的母亲露出微笑,犹塔的笑容一向相当有魅力,也难怪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成天梦想寻宝的空想家也不会对他有讨厌的想法。
  而犹塔当然不会没听到自己这个有点恋子癖的母亲刚刚的发作内容,他纯粹只是想要帮契夫村长岔开话题而已。
  「你不会自己问他?」
  犹妈在对儿子微笑后又板起脸,想起对方玩笑的一脸不悦瞪着村长道。
  「呃……也没什么,就是我乱开玩笑让你母亲发火了而已……」
  契夫村长带感谢的顺顺胡子,然后又低下头、尴尬的处理着病人,真是倒霉、老虎的尾巴果然不能踩啊……
  「抱歉了村长,我妈就这个性……您也多包涵……」
  犹塔摸摸脑袋,凑到村长旁边打量着病人,而儿子都这样了当妈的能不过去帮衬吗?三人的视线很直接的聚焦在眼前伤员的身上,而被注目者也彷佛顺应民心的在几息间无声无息的睁开了眼。
  长长的睫毛茫然的眨了眨后逐渐挣开,被裹在其中的漆黑瞳仁看起来有点冷淡,那人因失血而苍白的脸庞看起来如玉雕就,连浅浅的呼吸都彷佛透着般静气。
  ──那是种揉合着死寂和冷清的排拒,不见瞳孔的目珠在呼吸中掩映,却又有如无波的水般地全无情绪,只是被这样的目光平平扫过,三人竟然都自背脊升起一种不算刺激的寒气,他们大眼瞪小眼了良久、然后,才由犹塔作代表的开口问道──
  「你……还好吗?」
  对方沉默的眨眨眼,带点疲惫和恍然。
  「你家住在哪里?」
  他摇头。
  「完了完了,他该不会像书上说的一样被我一锄头敲得失忆了吧……」
  犹塔有点慌乱的回头看了看眉头深锁的母亲和正看着笑话的村长,最后问道:「那……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伊……伊耳迷。」一直很安静的男子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缓缓启口,他的声音很平很淡,彷佛说的是今天天气真好般的事不关己。
  **********************************
  所以,无关搭救,无关报恩,一切只是陌生。
  我不该为无关停留。
  只是,对方依旧是救了我,从客观上……
  我在想什么,不必要的想法。没有人能救我,除非能给予我要的……
  但我要的又是什么呢?
  从迷梦中醒转,一张眼便碰上三双好奇又离得极近的眸子。
  惊讶又不着痕迹的微向后缩,看轻他们后我平平的扫了他们一眼……似乎都是不足为患的普通人……是他们……挖出了我?
  我不会想用「救」这个词,非是因为带出我的是非念能力者,而是因为漫无目的的活着未必就是活着。
  ──不过……我做梦了呢……
  想起梦中的情景我苦笑,但又强自按捺,不过……是梦而已……
  「你……还好吗?」
  陌生人小心翼翼的问句让我微微抬眼,那几乎晃花眼的大板牙笑容令我微感刺目,还好……吗?还好的定义是什么?
  感到难以回答的我选择缄默,于是陌生人又问了──
  「你家住在哪里?」
  家……
  我还有家吗?
  那个沉重大门为我敞开的景象不过是梦境、旅馆饭店只能暂居而不能长久,土中是冰冷的……至于那个总闪耀着阳光和笑脸的地方……那不属于我,又何况……我已经亲手斩断了呢?
  我有家吗?
  有家吗?
  ……有吗?
  我不知道我思考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也许是很久,但最终我还是摇了头。
  I own no where to be my home……
  在见我不是沉默就是摇头后,陌生人慌了:「完了完了,他该不会像书上说的一样被我一锄头敲得失忆了吧……」
  他回头看了看可能是他父母的两位中老年人后又转了过来,不抱希望的问道:「那……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伊……伊耳迷。」
  我犹豫了下,然后并无隐瞒的答道,被锄头打到除了流血和暂时的虚弱,自然不可能对我造成什么过大的影响,但在弄清自己身处的环境和养好旧伤新伤前,我可能必须在这休养一段时间,而在一切回复状态之前,或许,他们所认为的失忆会是我最好的伪装……
  但我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个家庭留下我呢?
  不……其实不必是这个家也无所谓,只要有个地方住就好……
  ──我是怎么了?
  这点伤并不算十分严重……为什么我的心变得如此脆弱、轻易就想在一个地方落脚哪怕是休养?
  我的冷静到哪去了?我的思考能力呢?
  刚刚竟然想用伪装成失忆这样拙劣的理由留下,而且之前竟然还想打电话给西索……还好他没接……虽然不知道心里为什么有点遗憾、但我果然还是被影响了么?
  ──席巴说的对,能依靠的永远只有自己。
  不行……我得离开……
  思绪电转间我已自床上翻起,但久卧榻上的筋酸骨软让我微有些重心不稳,脑中的莫名晕眩让我踉跄了几步,但我仍甩甩头、扶着墙壁艰难的移步向外走。
  「喂,伊耳迷先生,你想去哪里?喂──?」
  陌生人的叫唤彷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不理他的问题自顾自的打开了门,阳光不算刺眼,但眼前矗立的山壁和山脚下辛勤耕耘的农人们却让我呆了呆──
  这里……是个高山盆地……?我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是很粗浅的畜耕农具和斗笠稻草人让我有种时光错乱的误觉,而陌生的土地和其它人好奇缠绕上的眼光也令我不自在,我快步走到了山岗上一株约三四层楼高的百年老树旁,背贴着树干、在这和揍敌客家接近的自然沉淀着我有点混乱的脑袋,但先前那个陌生人还是不识时务的跑来打扰了我。
  「伊耳迷先生,你还好吗?」
  似乎是我救命恩人的陌生少年喘了口气,在我身前五步处站定后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我无视了他的问话,他似乎也没指望我回答,而是在问话完后直接就过来拉我的手,一边拉一边说道:「外面风大,你可是伤员,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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