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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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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这样主动上来为她斟茶还是头一回。
  白筱心里便    想法,怕是有什么事,也就坐着不动。
  端嬷嬷给她斟茶时紧张的手发抖,又怕撒了茶,折腾了半天,终没能把那茶斟上。
  白筱看不过去,“算了,我自已来吧。”伸手去她手中接茶壶。
  端嬷嬷手突然一抖,半壶茶倒在了白筱衣衫上,好在茶水并不烫。
  “看你做得好事。”香巧忙起身一边喝骂端嬷嬷,一边取了丝帕为白筱抹试衣袖上的茶水。
  白筱觉得不过是湿了些衣袖,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无防。”
  端嬷嬷也忙上来帮忙收拾她袖上茶水,象是要查看她里面衣袖是否打湿,翻开白筱半拢了手背的外袍衣袖。
  她虽然是一时急情,但这举动也着实唐突了些。
  衣袖翻上,露出白筱手腕上一粒米粒大小的鲜红豆粒。
  白筱抬眸间见香巧和端嬷嬷双双脸色一变,当是没看见,不露声色的收拾了袖上水渍,从容的放下外袍衣袖。
  香巧神色已恢复正常,赔礼道:“端嬷嬷太过不小心,弄湿了姑娘的衣衫。”
  端嬷嬷已一边跪下,“妈婢不是有意的,奴婢该死。”
  白筱笑了笑,“不过湿了点袖子,何需如此,别跪着了,起来吧。也没什么事,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起身往外走。
  香巧和端嬷嬷忙跟在后面相送。
  白筱拦下她们,“也不是外人,别送了,反正知秋在外面候着呢。”
  香巧和端嬷嬷也不坚持,向她福福道了别。见白筱转过屋外花径,香巧整个人垮了下来,端嬷嬷忙一把扶行为表现,“姑娘,她当真中了春合散?”
  香巧揉着太阳穴,点了点头,“我不会看错,早上容公子派人来吩咐焚香,我就有所怀疑。”
  端嬷嬷眼里闪过喜色,“春合散无药可解,那她………”
  香巧摇了摇头,“春合散并非完全无药可解,如果她尚是处儿,而服药示满七七四十九日,在月圆之际破了身,去了身上毒血倒是可以解………”
  端嬷嬷抽了口冷气,“这么说来,太子突然宣布月圆之时行成人礼且不是为了她?”
  香巧点了点头,“这么看来,的确如此。”
  端嬷嬷恨得咬牙,“春合散和焚香有什么关系?”
  “春合散只要服上三次,便有可能发作,龙脑香可以在春和散发作时起一定的克制作用,当年长公主………”香巧话出了口方觉失言,忙将话头打住。
  端嬷嬷愤愤道:“太子将她宠过头了,既然中了春合散,大可在宫里呆着,她这么有事没事的出来逛一圈,便烧掉了万两黄金,哼………”
  香苦笑,“怕是因为她不知道春合散这回事,而他们怕也不想她知道,所以才会如此铺张。”
  端嬷嬷更是气恼,“她虽然长得标致,但太子一惯主张节俭,怎么就为了她没了节制,这以后不知要烧掉多少银子。太子被她美色所迷也就算了,容公子这么冷静的个人,怎么也不拦着。”
  香巧唇边苦意更浓,“这怕也是他的意思,才不会拦着,巴巴的叫人送了香来吩咐我们赶着点上。罢了,去问门口看看,如果她走了,就叫人把香灭了。”
  她们说这一席话的时候万万没料到白筱早折了回来,立在门外听了个明明白白,心里乱成了一团乱麻,手上那鲜红米粒的确是服了春合散才长出来的,每服一次,便红上几分,她已服了三次药,这米粒红得如鲜血一般。
  想起古越之言,“在下面,你可还能那般荒淫无度?”他所说的竟然是长公主…………
  又想着容华的话,并非她所想…………她的确是误会他了,他们这么做不过是想给她解毒………助她解毒,又许她妃位,这算不算给她恩典?
  她苦笑了笑,一时间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抽身奔向大门口,撩帘上了马车,望着那香炉里绵绵冒着的青烟,心间五味杂陈。

第113章 自选爱人
  白筱看着那缕青烟良久,唇瓣被牙咬得渗了血,就为了解毒,便将自己和古越绑成了一堆,再想那晚古越对香巧的粗暴,打了个寒战。
  她不记得自己前世是什么,但隐隐觉得以前的家族不是什么古板家族,不觉得和男人做那种事是丢人的事,但得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做。
  哪里肯就这么给了古越那野妾人。
  牙关一咬,一个大胆妄为的想法油然而生,揭了车帘,“去去集市,我想买点东西。”
  知秋之前便得了容华吩咐,不要过于干涉她的行动,只要不走远,由着她。
  车夫看了看知秋,见他没有阻拦之意,调了头朝着集市方向去了,虽然对上次丢了白筱的事,仍有后怕,但象毒市这样人多的地方,想必无人敢乱来,反而安全。
  到了集市,知秋扶了白筱下车。
  白筱望了望前面的一间专为女子量身定做内衣的衣坊,隔壁间是一家成衣店,成衣店外墙的装饰色调与内衣店相同,却不见开着门户,想来门户朝着别的方向而开。回头对跟在身后的知狄道:“我去买几件衣裳,你别跟着了。“
  知秋下车便转着眼将周围瞅过一遍,又顺着她的眼风望过去,她即将为太子行成人礼,的确是要备些新内衣,而这对面这家内衣铺,更是专为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宠妾们服务的,里面东西应有尽有,那些情情调调的东西,绝不是宫里想得出的。
  铺子门口进出的,都是些女子,随身带有下人的,也都是丫头婆子,他一个小厮的确不是他方便跟着,识趣的退开,“姑娘试衣裳别忘了时辰。”
  他虽然不明白容华为何交待,白筱不能离开车箱两个时辰,但交待下来了,他也就不忘提醒白筱一句,不过两个时辰怕是能将里面衣衫尽数的换过一遍。
  白筱点头应了,笑道:“什么衣裳还能挑上两个时辰不成?”
  知秋见她知道这事,也就安心了,等她走开,便爬上车上坐着,两眼不离对面衣坊门口,放松归放松,该有的戒备还是得有。
  白筱进了衣坊,见侧墙上果然开了道门通向隔壁,随便买了两件内衣,向殷勤跟在后面的女掌柜问道:“我还想看看有什么合适的成衣。”
  女掌柜一听,脸上堆笑的应着,“咱家便有成衣,就在隔壁,姑娘不防看看。”说完引了她进了隔壁成衣店。
  成衣店果然是朝着临街开了个门。
  白筱假意看了一阵,推说不合心意,便朝侧门出去了。
  避开知秋,照着记忆朝着莫问在城郊的茅屋而去。
  那地方不能被外人所知,她也不敢雇车,待她自行摸索过去,已是日落西山。
  顾不得腹中饥饿,推开未锁的小木门,寻着桌上蜡烛点燃,隐隐能见陈旧的桌椅上有一层极薄的灰尘,暗暗失望,他也不知多久不曾回来过。
  摸了摸怀中,他交与她的信号弹,犹豫了良久,才走到小院中,打燃火折子,点燃信号弹,抛向空中,看着那股青烟划破夜空,升盘旋着升上天空,心间忐忑不安,也不知他是否能看到。
  事到如今只能得个等,返回屋中寻了布巾小茅屋收拾干净,也不过是片刻间的事,从小木窗望出去,见窗外果树,还有些未落的果子。
  拭了手上的水,绕到屋后,摘了些果子兜在怀中,不知是不是方才收检屋间,急了些,胸间也象燃了把火,烧得脸上,身上阵阵发烫,十分不舒服。
  回到前院,打了些井水,冰冷的水泼在脸上,反而越加的燥热,脱去外袍,丝毫不觉凉爽D
  挽了衣袖,用冷水擦拭手臂,以求能去些热,方发现腕间红点更是红得滴血,心里陡然一惊,难道当真离了龙脑香,春合散便会发作?
  身上脱得已只剩一层单衣,已不敢再脱,体内热度却不住上升。
  望了望天空,那抹青烟早已散尽,信号弹发出去也不过半柱香功夫,他就算看见也不可能来得如此之快,暗暗焦急。
  依着井缘坐下,不时的抹一抹颈间渗出的细汗,双手紧抠着井缘,尽可能深呼吸,烦燥的心绪丝毫不受控制,神智慢慢迷糊,暗暗心惊。
  微张了嘴,深喘了两口气,恨不得一头栽进这井里去凉快凉快,满脑子更多的却是那日莫问将她抱紧,触摸着她身体的情景,身下蓦然一插,一种陌生难耐的渴望自体内传开,双腿不自觉的一挟紧,一股微妙的畅意自身下化开,呻吟出声。
  神智有片刻间的清醒,忙咬唇忍住,心间又惊又怕,双手将井缘扣得更紧,闭上眼,强压着想去撕扯衣裳的冲动。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将她揽进怀中,白筱顿时一喜,未及睁眼,便伸臂向来人缠了过去,“莫问,你终回来了,我好难受。”
  这将他一抱住,浑身的血越加沸腾起来,体内渴望越加难耐。
  只觉抱住她的手臂一僵,略略松开,大有要放开她的架势,急得将他紧紧抱住,“别……别放”
  松松环着她的手臂,迟疑了片刻,重新慢慢收紧,粗糙的指腹抚过她滚烫的面颊,将她打横抱起。
  白筱潜意识中有一种羞涩,哪还敢睁眼,搂紧他的脖子,将脸埋入他颈间,一股淡淡的寒梅清香飘入她鼻息。
  心间轻轻一颤,刚将眼睁了半条窄缝,眼前刚铡掠过一抹白,腰间一麻便人事不知了。
  …
  莫问一身黑衣几乎与黑夜融于一体,修长结实的双腿紧挟胯下黑马两侧,在官道上急驰,肩膀上黑色风氅被风甩在身后,绕是爱马已跑得气喘,他仍觉得太慢,不住的焦急催促。
  她是自制的女人,不会无故寻他,而且还在他的住处,越是不知,越是心焦,紧锁着眉头,亮如星辰的眸子布着血丝,布满难掩的焦虑紧紧盯着前方,只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飞到她身边。
  一个身披白色大裘皮风氅的男子骑着匹白马与他擦肩而过。
  风氅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单手持缰的手,格外的白皙完美。
  他不自觉的扭头看向在身边飘过的白色慕离,恰巧那人也转头看他,彼此相视对望,绕是隔着慕离,莫问也能感到对方眸子里刺骨的寒意如寒风般凌厉。
  锁紧的眉心拧得更紧。
  二人的速度谁也没做片刻的减缓,仅仅一瞬便各自闪身而过。
  莫问到了茅屋门口不等马停下,便拍掌在马鞍上一按,身子轻飘飘的闪进院中,急步跃到门边,推门而入。
  屋内空无一人,忙退了出来,环视着小院,急唤着,“小竹。”
  连唤了几声,不见有人回应,心里,咯噔,了一下,院前院后,院里院外的寻了个遍,也不见她的人影。
  心间隐隐不安,重新返回屋中,就着月光,能看清桌面上,熄灭的火烛较他离开时短了些,欺身上前,一触烛蕊,尚带有热度,却是刚熄不久。
  打着火折子,点燃火烛,屋中被擦拭得干干净净,寻遍屋里角角落落,不见她留下一页半张。
  返身出屋,重新上马,在村中搜了个遍,也不见她的身影,更不见有任何打斗挣扎的痕迹,心下黯然,难不成她等不及他,又自行离开?这三更半夜的,却不知她去了何处,越加担忧,焦急。
  微一沉吟,眼前闪过来路上所遇的那个男子。
  想起他身上那件裹得严严实实的风氅,猛的一惊,怎么就没想到或许那风氅内藏得下一人。
  再想那坐于马上,即使是在黑夜中仍掩不去的绝世风华,倒抽了口冷气,方才只急着回来,怎么没想到,那是他……
  调转马头,向来路急追下去。
  没走多远,道中横停着一人一骑,火红的衣衫,火红的马,拦了他的去路。
  他眉头一皱,拉住马头,“艾姑姑,请让一让。”
  艾姑娘带着马向他走进两步,“你要去哪里?”……“姑姑不必多问。”他拉了马缰要从她身边绕过。
  艾姑娘一把将他的马缰拽住,“你不能去。”
  “姑姑……”莫问急着追赶方才那白衣人,被她拦下,心急如焚,”撒手,我一定得去。”小竹如果不是当真遇上了难处,绝不会轻易来寻他。
  艾姑娘将他的马缰握得更紧,“问儿,你不能去,你去了,她也活不了了。”
  莫问的心象被利刃猛的扎过,面色大变,“刚才过去那人是容华?”
  艾姑娘点了点头。
  莫问眼里升起怒意,“那又如何?他敢伤了她,拼得一死,我也要将他斩于剑下。”说罢要夺艾姑娘手中马缰。
  艾姑娘苦笑了笑,“该杀的是莫言,不是容公子。”
  莫问愣了愣,“姑姑何意?”
  艾姑娘轻叹了口气,“莫言反了,受人蛊惑,给小竹下了春合散。”
  莫问如晴在霹雳直灌入耳,身子一晃,脸色煞白,“姑姑是说她中了他们当年给长公主所服的那个春合散?怎么可能,莫言他,怎么可以?”
  艾姑娘轻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如今懂得解春合散之法的只得古越太子和容公子二人,你追去,小竹见了你,且还肯……你不是送她上绝路吗?”
  莫问心脏猛地收紧,痛得无法呼吸,面色惨然,胸口顿时气血翻涌,眼前一黑,差点栽下马,忙闭眼强自稳住身型。
  艾姑娘忙丢了马缰将他扶住,急问:“问儿,你怎么样?”
  莫问摇摇头,慢慢睁开眼,“我没事。”深吸了口气强压下上涌的气血。
  艾姑娘见他脸色甚差,但有些事,又不能不说个明白,咬了咬牙接着道:“明晚便是月圆,太子已对天下公布,明晚便是与小竹的成人之礼,你不必过于担心,他们一定会救小竹的,只是你……”
  莫问唇微微一哆,一股热流涌上眼眶,忙微抬了脸,强自抑住,将欲夺眶而出的泪咽了回去,持了缰又要前行。
  艾姑娘看着他长大,他的心思,她哪能不知,他有多爱小竹,她哪能不晓,但这又能如何?他去了不过多两条人命,望着他的背影急叫,“问儿……”
  莫问站住,也不回头,沙哑着声音,“姑姑不必担心,我只是想看看她,我不会让她看见我……”
  艾姑娘鼻子一酸,落下泪,“问心……忘了她吧……”
  莫问泪湿了眼,深吸了口气,笑了笑,忘?如何忘?他中肯痛也不愿忘,沉声道:“姑姑放心,我不会有事。”
  艾姑娘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莫言……”
  又是一把利剑从他心间穿过,“这事我会处理,姑姑给我些时间。”
  艾姑娘深叹了口气,望着他修长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四周一片孤寂。
  ……
  知秋垂手耷耳的立在背对他而立的古越面前,“太子,小的该死……”
  古越看着一片枯叶慢慢飘落,“这事与你无关,她是定然要逃的。
  知秋愣了愣,“太子知道?那为何还让让小竹姑娘去‘竹隐’?”
  古越转过身,踱到树下石几旁坐下,给自己斟了杯酒,在手中把玩,“她是自由身,又非我们的囚奴,自然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可是……明天的成人礼……”知秋苦着脸,主人们宠得小竹姑娘不成样子,可苦了他们这些下人,天天担心吊胆,不知什么时候脑袋就得搬家。
  “放心,容华会带她回来的,成人礼照旧,你去看着打点收拾,还有什么没妥当的,一定要在吉时之前打点好。”
  知秋服侍了这两个小主人多年,仍摸不透他们的想法,只得依言行过礼退了下去。
  古越这才将那杯酒凑到唇边慢慢饮落,冷笑了笑,香巧,这笔帐又得记下了。
  接着又摇头一笑,白筱你是聪明反聪明误,她料到你会回头,才有意说那番话与你听,你却当真听了个实在……那些事知道了何尝会有半点好处。
  ………
  白筱迷糊中闻到一股龙脑香的味道,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慢慢褪去,又感到有人在她嘴里塞了什么药丸,入口辛涩难咽,本能的要将那药丸抵出,舌头刚动,唇便被什么柔软之物堵住,又有东西探进她口中轻撩她舌根,她受不得痒,那些难服的药丸尽数咽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便又觉被人扶起,也不知靠在了什么地方,甚是舒服,又有东西伸过来抵着她的唇间,有稀稠之物慢慢倒入口中,清香扑鼻,却是香喷喷的莲子白果粥。
  她虽然神智尚未清醒,却知道饿,这粥入口,自是愿意吞咽。
  古越撩帘进来,在床前角凳上坐下,看着正将白筱揽在怀里,喂着粥的容华,再看白筱沐过浴,又吃下些东西,脸色比初回来时已好了许多,问道:“她如何了?”
  容华放下手中空碗,为她拭了嘴角,将她放落床上,“还算赶到的及时,刚刚发作,并不甚严重。”
  古越看着床上呼吸平稳的白筱面颊如白玉般温盈,皱了皱眉,“今晚的成人礼,能成吗?”
  容华薄唇微抿,睨了白筱一眼,“应该不是问题。”起身拿了空碗往外走。
  古越盯着白筱不无担忧,回头朝已撩了珠帘的容华问道:“到时能醒吗?”
  容华淡淡的回了句,“或许。”便径直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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