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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梦转纱窗晓-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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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轻摇头,〃不!如你方才所言,你并非存心令十四爷误了事。我亦非有心探人私隐。更何况,我并不认为是作戏。我只听见一位无奈而沉重的兄长在向失意而伤痛的兄弟解释一个误会。一个原本可消除的误会,却因着兄长尊贵的骄傲与弟弟失意的委屈不甘,而将努力化为乌有。只不过有些惋惜罢了!与笑话丝毫沾不上边儿!〃
        缩头乌龟的姿势极其别扭,我钻出桌子缓缓起身,对面的他亦然。
        我退后保持足够距离。
        他若有期待,〃朕方才所言,你尽信之?〃
        我,我还能选择怀疑么?
        我垂下眼帘,〃旁人或信或疑有甚紧要?不是有一句?俯仰天地间,问心无愧。〃
        他轻哼道:〃好一句问心无愧!若有愧,却又如何?〃
        我心乱如麻,隐约嗅到淡薄酒气,他竟是醉了么?怎尽挑刺儿头话头?
        他迫近一步,〃回答朕!〃
        我一慌乱,脱口而出:〃若成功的代价是愧疚,则记取所得,忘却失去!〃
        此八字箴言曾予我莫大勇气安慰,伴我激流逆境。不料此刻,物归原主。
        〃你仍记得?!〃他似问似叹,少有的彷徨慨叹。
        我低着头,慢慢说:〃应该记取的未忘记,该忘却的也没有忘记忘掉!〃
        须臾的冰凉沉默。
        他幽黑的眸注入一股暗沉冷光,〃如此,你该记得‘还君明珠'!〃
        我一愣,一明黄卷轴递至眼前。
        展开,挺秀字迹朱红跃然:怡亲王第四女爱新觉罗依阳,封和硕和惠公主,即日起抚育宫中。
        虽隐约预感迟早有今日,然而,突如其来的掠夺终究令我茫然若失地心痛。
        我抬眼看他,只有不容置喙的坚持冷硬刻画。
        难以言喻的无力感涌袭心头。权势大过天,怎与争锋?
        我柔软乞求的眼神丝毫不能动摇他。
        僵持中,门外忽闻人语:〃年主子吉祥!〃
        年氏一袭月白宫裙,扶掖而至。
        她盈盈施礼,〃万岁爷,这天儿暑气热得很,妾身见您走得急,落下避暑药,遂将此避暑香珠丸送来!〃
        佳人丽语当前,皇帝坚不可摧的冷漠立刻大失水准,悉数化作铁汉柔情。
        皇帝软言温语:〃何须劳师动众亲自送来?差个奴才也便罢了!〃
        年氏眼波承转无限娇羞,〃万岁爷安好方为万民众生之福,亦是妾身福缘!〃
        他二人你来我往旖旎甜蜜当我透明般,我着实怀疑自己存在的必要性。
        终于,年氏娇笑看我:〃怡王妃也在?〃
        〃怡王妃〃着实抬举了我。
        我敛衽一礼,〃娘娘吉祥!〃
        她轻笑,左颊生动浮起一弯浅浅梨涡:〃福晋言过其实,〃娘娘〃可当不起,尚未正式册封呢!〃
        我愕然,幸汇就是以娘娘称呼四福晋。称主子?我还没叫过谁主子!
        却听皇帝吩咐:〃苏培盛,送你年主子回宫!〃
        〃身子既不适,该好生歇着才是!芜秀,朕一会儿再去看你。〃
        年芜秀!依她景况,我瞬间联想到一著名便利店广告语:通宵营业,年中无休。
        咬牙忍笑。年氏施施远去。
        简直与我贴错门神的皇帝犀利如剑,〃笑什么?〃
        我避而不谈,只福身道:〃臣妾遵旨。尚有一事求皇上恩准。。。。。。〃
        我被轻蔑打断:〃今时今日你尚以为自己有资格求朕任何恩典么?未免自不量力!〃
        我就知道必招轻慢。但是,明知山有虎却必须偏向虎山行。
        勉强绽出涩然笑花:〃只求皇上善待,善待她一生幸福。她既生于皇家,便须为此负担责任,譬如远嫁番邦姻亲。我能明白,却想求你许她纯净,莫将她与任何利益沾染,让她把握自己的幸福,可好?〃
        他紧抿的唇角弯出苦涩弧度:〃如你?〃
        我犹豫半秒,点头。
        他顿显疏离淡漠:〃你既明白皇室责任,何必相求?〃
        我惶且急,却无言以对。
        〃跪安罢!〃皇帝欲拂袖而去。
        我疾追拦住他,〃只要皇帝愿意,收养或亲生的,大清可以有许多公主,她们都可以履行使命。而依阳,她是我。。。。。。我的唯一,不可替代的珍视。你。。。。。。你能答应我么?〃
        我微微仰脸,他稍稍俯视。
        如霜月光给他的眼睛拂上清澈妍色,冷意尽散,独留婉然浅浅的迷离水纹。
        曾经无数次游离于现实梦境间的熟悉姿态,默默淡然却似深厚的凝睇,此刻重温。心中有泪凝珠花,虽枯萎仍有暖意。
        纵然脉脉不得语却是千言万语折叠后的沉默。那些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的,曾经天真明知故犯的凄凉忧伤,此刻舍本逐末只求女儿幸福的无奈委屈,你能明白,是不是?
        终是没能阻止眼泪的步伐,赶紧低头深深吸气。他已非可以撒娇示弱的四大叔,输阵不能输人!
        〃臣妾告退!〃
        〃我。。。。。。〃他眸中掠过极清淡一抹温柔清痕,〃答应你!〃
        我喜出望外:〃真的?〃要知道,皇帝女儿缘薄,四女皆早夭,皇宫至今无格格,缺少政治筹码。
        〃我何曾欺骗于你?〃他弃〃朕〃取〃我〃。
        福下身去:〃谢皇上恩典!〃
        拾步出屋。
        天幕镶缀的闪烁星辰,似极依阳明皓灵动的眼睛。
        我再不能忍,捂着脸无声痛哭。
        我,还剩下什么可以失去呢?
        是非得失且休计
        我爱上这场喧嚣葬礼。因为它,我得以在皇宫盘桓三日。
        依阳白天跟着教养嬷嬷习皇宫礼仪,夜晚却破例被准许留宿宁寿宫。
        她自然而然接受了一切,称呼幸汇已改口〃十三婶〃,没有过多质疑与困惑。与我不同,皇宫向来留给她极佳的印象。她顺风顺水,众星捧月,无人敢怠慢。相对于王府,她或许更喜欢皇宫,这儿宽敞得足够她逛上一整天,奇花异草比比皆是。
        我变着花样做她爱吃的每一样食物,看着她大快朵颐,听她嘻皮笑脸赞一句:〃宝刀未老!〃甜丝丝的满足感顿时弥漫心间。
        她熟睡了,我大大方方偷窥。眉若弯月,卷翘浓密的睫毛,还有那随时会蹦出气煞人或甜死人生动字词的菱唇,都那么的惹人爱怜。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描摹,深深镌刻。
        我总爱以偏概全,以短暂一刻代替永远。只因,该来的总是会来,譬如分离。
        一场疾雨过后,道路两侧的乔木柳色舒展,郁郁葱葱,就连空气都新鲜明亮起来。
        依阳伏在十三肩头,歪着小脸蛋若有所思盯着我。我含笑回视,她仍不苟言笑。
        我逗她:〃哟,送人就你这么个送法?要人抱着送?〃
        依阳还未及接话茬儿,十三就瞪我:〃爷爱惯着她,怎么着?〃
        〃得!我白做了回好人!〃
        依阳小人得志,直冲我扮鬼脸。
        〃妈妈。〃依阳蓦地紧绷小脸:〃其实,我是您的女儿,是不是?〃
        我愣了愣,虽未刻意相瞒,却从未对她言明。〃是的。〃
        〃嗯。〃她展颜一笑,〃女儿一直都知道,女儿从来不问,只因原先以为您不喜欢我才不要我。可自打上回您为救女儿摔伤,女儿就知道您心里一定爱极我,才会不顾自个儿安危。〃
        十三柔声道:〃傻闺女,你妈心里最疼你,你怎有这等奇怪想法?〃
        依阳撇撇嘴:〃她老教训我,凶巴巴地,不似阿玛您待我有求必应。〃
        我摇头叹气:〃人比人,气死人!〃
        依阳眼中忽然流露软软眷恋,〃我就想告诉您,虽然往后我有皇额娘,可您永远是我妈妈。独独儿的妈妈,您放心!〃
        我发誓,这是我二世为人听过最美的誓言,美得让人想流泪,想微笑,想呐喊。我的小女儿许我永远呢!
        愁郁心头的结也解了,让我不由自嘲,尚不如八岁女童明悟,血缘亲情怎是一道宫墙能斩断的?
        接过她紧拥着,狠狠嗅着她清甜的芳香,狠狠亲她,〃成!冲你这句,你妈我豁出老命也要一路抱你到神武门!〃
        她咯咯笑着,旋即又翻白眼,〃您可真势利!〃
        十三哼道:〃她独独儿的?我呢?怎打发?〃
        她思索片刻:〃十三叔!〃
        十三立马儿急红了眼,作势欲抽她。
        她仰天大笑:〃阿玛!往后我妈要欺负您,您只管告诉我,我有法子治她!〃一面便挣扎着往十三怀里扑:〃阿玛,还要您抱!就喜欢您抱!〃
        我气哼:〃白眼狼!〃他二人只顾耳鬓厮磨,毫不搭理我。
        一行三人,徐徐走在滴落未尽的雨中。温馨而清新的感觉密密包围,直让我盼望路无尽头。
        可是,宫门在望。十三放下依阳,冲后头跟着的人招手,便有人上前抱起依阳。
        我的心不由自主拔得高高的,直勾勾瞅着那小太监,他被我瞪得心虚,转身便跑。十三握着我的手亦是一紧。
        依阳忽地跳下奔向我们,〃方才忘记说再见了!阿玛,妈妈。〃
        我努力微笑:〃再见!〃
        她勾勾手指,示意我们蹲下。小小声的说:〃还有,别替女儿担心!只有我欺负人的份儿,断没有人欺负我的理儿!您家闺女一点儿不白瞎!得空儿常来看我,啊!〃
        我猛力点头,〃阳儿,给妈妈写信!只别学那骈文,千万别用〃叩问母亲大人金安〃那一套,就像咱平常说话那般,说说你在宫里过得怎样,有什么烦恼高兴的事儿都告诉我,可好?〃
        她扑闪着大眼睛,〃成!就按您说的办!〃
        十三眼眶微红,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好闺女!宫里礼儿多,可不能像从前那般骄纵,别受了罚让你爹我心疼!〃
        〃放心罢您嘞!保准儿不丢您的脸!〃她挥挥手:〃我走了!〃
        原地伫望许久,直到那欢快的小身影凝成一个模糊黑点,渐渐看不清楚。
        〃走罢!〃十三轻揽过我,〃这会子倒伤感起来?方才和闺女怎不说些贴心的话?〃
        〃哪有?方才也不知谁红了眼眶?〃我抵死不认。
        〃我那是喜极而泣!〃他半真半假,〃往后整个府里你只稀罕我一人儿了!能不高兴?〃
        我嗔他一眼,〃德行!〃
        他长叹一声,〃会拌嘴就好!接圣旨时直想不知你会伤心成怎样!〃
        〃伤心归伤心,若在孩子面前流露,她会以为这是件坏事,会影响她的情绪。日子总归是她自个儿过的,不能把我们的感受加诸于她。你说,是不是这理儿?〃
        〃是!你可比从前进益圆熟不少!〃他瓒然而笑,〃带你瞧样东西去!〃
        一辆纹饰朴素的簇新马车静静停着。
        并非王府车辆,我狐疑看向十三。
        他微微一笑:〃给你的。〃
        我取笑他:〃不愧为铁公鸡王爷,出手真是慎之又慎!〃
        〃急什么?进去瞧瞧!〃
        车后一人闻得声响,上前打千儿:〃奴才给王爷请安!〃
        〃起喀!加新,日后好生伺候着福晋!〃
        〃嗻。〃
        入得车内,方知另有乾坤。内里装饰可谓富丽堂皇,锦垫软椅铺的是我最爱的淡紫宫缎。
        璎珞流苏珍珠,无所不用其极,荧荧生辉。
        十三笑问:〃可还中意?〃
        我点头:〃喜欢得紧。〃
        〃迟些我只怕会更不得闲,依阳又不在你身边,你一人孤零零呆着,叫我忙都忙不安生。日后你想去哪儿逛逛便去哪儿,我不拘着你。只是,若用府里的车太过招摇,这车外头看着不显富贵,可免招事端。加新是‘暗青',可信得过,手上功夫也好,以一抵十不敢说,但在这京城里倒挑不出几个能及得上他的。你大可安心过你的逍遥小日子!〃
        听他娓娓道来,若有山涧晒暖的溪流淌过心间,涤荡得无一处不舒坦。
        幸福就像坏运气时常令我措手不及,常常只以最朴素的面貌呈现,朴素若一辆马车的细腻关怀,朴素若一言半语的呵护体贴。幸而,我仍耳聪目明能看见听见,拥有它。
        我微笑:〃如此用心,多谢了!我也带你去一地儿。〃
        〃何处?〃
        〃到了就知道了!〃我答,将路线告诉加新。
        正值傍晚,饕餮居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饕餮居?〃十三奇道:〃新开的一家馆子,如今名满京城,与你何干?〃
        店小二上前道:〃二位客官,对不住了,小店客满,您要么等等,要么请别处用去?〃
        〃不用了,咱别处吃去!〃我摆摆手,拉着十三上车坐定,笑道:〃就是告诉您一声,您若回府寻不见我,派人来此处即可。这家店是您的,本金呢是您出的,不过为防着有人说三道四,便让锁吉以他妻子的名义开的,云集了京城各大名厨,生意能不好么?〃暗道:钱生钱果然容易。
        他微微诧然:〃你来此处做什么?让你逍遥过日子,可不是让你操劳!〃
        我冲他眨眨眼,〃我也不亲自动手,不过将些点心花样授予他们。王爷,多谢您让我有机会成为职业女性!〃
        〃职业女性?〃他更显迷惑。
        〃就是有事儿可做的女人。〃
        他轻叹,不语。眉间笼着些许无奈与担忧。
        我放柔声音说:〃放心,肯定不给你添乱。你若在府里,我就陪着你。凡事以你为先,可好?〃
        他温煦一笑:〃成!只要你喜欢!〃
        甫一进门,阿猫就一脸愁苦迎上前来:〃爷,十四爷来了,喝了不少酒,厅里坐着呢!〃
        我与十三对视一眼,俱感愕然。
        十三进厅会他,我径直往逅牡而去。偏十四眼尖,巴巴叫住我:〃怎么?如今你也避着我不成?〃
        但见他斜眉睨眼,实足一无行浪子,我笑道:〃哪有?不过怕妨你二人谈正事。〃
        十三笑道:〃十四弟,大半年未见你,要喝酒咱上外头喝去,痛快淋漓喝上一回!〃
        十四冷笑:〃就知道你怡王府不欢迎爷,爷走就是!〃
        十三忙拉住脚步趔趄的他,〃那就在此处喝!〃
        十四半醉不醉,抬手指向我,〃十三哥,今儿兄弟欲劳您福晋大驾,亲手做菜下酒,您可愿意?〃
        十三面带为难瞧向我,我点头笑叹:〃何来劳驾一说?十四爷,要什么您只管言语,只要我做得出,必遂了您的愿!〃
        十四神色渐缓,〃不拘什么,只管做了来。〃
        好一通忙碌。菜摆上桌,请了二位大爷就坐。
        景凤煞有介事:〃手撕茄子、黄瓜虾片、干贝白玉、海参扒芽菜、甲鱼炖羊肉、翠竹粉蒸鱼。主子慢用!〃景凤是雁兰的闺女,柳绿事件后进府,年方十三却端的伶俐无比,脆生生的声音如珠坠玉盘般清悦,十四紧绷如铁的神情亦不禁透出几分笑意。
        他倒摆起主人的款儿了:〃有劳你了,你也坐罢!〃
        我刚要推托,十三却道:〃也好,横竖我不能饮酒,你陪十四弟小酌一番倒好。〃
        我笑道:〃小酌?只怕是豪饮。〃
        十四斟满一杯酒递来,〃喝就是!少废话。〃
        我与他与酒果真解下不结之缘,但有大事发生,必有酒鬼下凡。
        十四与我默默对饮,十三默默吃菜,一时无话。
        酒过N巡,十四仍面色铁青无酒色,我瞧向十三,他微微摇头,眼神无奈而疲惫。
        我暗暗揣度,十四此行目的何在?方才他们交谈过,似乎成效不显著,十四仍愁郁满腹。
        〃我是该说你有先见之明呢?亦或傻人有傻福?〃
        我一激灵,回过神来,十三不知何时离席而去。十四黑眸中丝丝嘲弄,一瞬不瞬盯着我。
        〃当年你选十三哥,我与十哥都道你是猪油蒙了心,如今看来,你竟是最聪明那个。〃
        我淡淡道:〃先见之明比较妥当。〃
        他颇有些无理取闹,〃看来也不是,若真有,该选当皇帝那位才是。〃
        我不与他置气,只微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不与你计较。我若果真是那等贪权慕势之人,也配上不与你狂傲十四爷交朋友!〃
        他哂然一笑,〃朋友?现如今人人皆对我避之不及,你就不怕沾惹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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