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搀住落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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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也下着如雾的毛毛细雨,也是“进九”之后吧,我拉纤似地拖着一板车红土砖挣到这儿时,早已汗下如注,身上“剐”得只剩下一件运动衫和蓝短裤。那时的“*路”还是一条坑坑洼洼的油渣路,一车砖拉至这粮店门口,因让汽车,一不小心,左侧车轮嵌入一个小坑,右侧车轮也陷入泥水之中,逼得我抛锚。

  我原本不是“板板儿车队员”。因家父一句话当众损了某掌权者的面子,那位掌权者为行报复找由头拿我当了“替罪羊”。我于怒不可遏之中;贴出“大字报”戳穿那掌权者的把戏;罢掉“赤脚医生”之职;于舆论大哗之际;颇为悲壮地奔至县城,加入我们生产队的搬运队伍。

  抛锚后,侦察过“陷”情,我把板车往左撇,力图先让右轮跋出稀泥,再用双手去拨左轮,未成。索性丢下车把手,转到车左侧,双膝跪地,右肩使劲将泥糊糊的左轮往前抵,抵,抵,车轮好不容易被抵动了,可猛然间我心里一阵虚慌,只觉得肚中酸水直往上涌,“哇”地吐了一地,两腿象被抽了筋,兀地一软,瘫在了湿漉漉、脏兮兮的马路边。

  身为医生,我知道自己没病,只因生活开得差,营养未跟上,平时重体力干得少,这期间用力太过,才出现这个尴尬局面的。咋办呢?总不能就此干等呀。同伴们早拉到前面去了,等他们转回来帮我倒可以,可那该多掉味儿!你无能,何必硬充好汉,非与那掌权者争强,拿鸡蛋去碰石头,选择弃医而当车夫这个斗胜方式哩。振作精神站了起来,裤头早被路面的泥水洇湿。脸上还在往外渗冷汗,冷汗与天上飘下的雨丝融合在一起,如一支支细柳条从额头颜面往下轻搔,作“恨铁不成钢”似的羞辱,令我狼狈,也令我有了热乎乎、痒丝丝的感觉。车把手上滑溜溜的,手心凉冰冰的,在无数支雨丝的激将下,我握紧车把手,尝试着启动。一下,又一下,板车象钉在了路基上,纹丝不动。

  一辆卡车驶过,“嗤──”地一声,泥水弹片样溅在我身上,我想这下我肯定成了个花脸泥猴儿。禁不住正欲痛骂“缺德鬼”司机,一群叽叽喳喳的姑娘伢们走过来,我本能地羞愧地转过身,装着去码砖块。我的心里哟,真不是滋味!苦、酸、辣、咸,应有尽有,眼泪水直往肚里吞。嗨,你这欲讲骨气又讲不起骨气的男子汉哟!我的心充满了悲哀与叹息。

  细雨还未断线,雨线不倦地轻搔着我的脸。运动衫和短裤已湿透,车把手象刚从黑米汤里捞出来一样腻滑。我弯腰曲臂,脸几乎挨到水浸浸的路面了,运气、使力,把浑身骨髓内旮头旮旯里每个力的“分子”统统逼出来,加入拉车的行列,作最后一次拼搏。

  忽然,奇迹出现了,我的被逼出的、仅存的微弱的力尚未全使上,钉在地上的重载车竟悠悠地爬出了陷坑和浠泥……

  “嘟嘟──!”一辆满载木炭的“东风140”呼啸而过,无情地打断了我的回忆,把我的裤腿上溅上乌星状的泥点。我宽厚地一笑,原谅了这位急于赶路、“雨中送炭”的使者。

  毛毛细雨还在无声地飘,痴痴地柔柔地抚着我的脸。一车蜂窝煤被它濡染得乌黑,圆圆的煤孔的轮廓也明晰了许多。我穿的棉衣的面料是防水涤丝,居然被这柔若无骨的细雨濡了个湿。我真惊叹这冬日细雨的本领与气质,更感谢它给予我的轻搔、抚慰和“雾浴”。

  那次的奇迹出现后,我赶忙回过头,只见一位穿米黄色棉夹克的中年人;正俯身在我的板车尾;呈弓箭步态在帮我推车,我居然遇着了“活雷锋”?

  我为这位好人的举动而感动。

  那人抬起头,我这才看清他油黑的脸膛,坚挺的脸廓,以及一双普普通通的眼睛里所透出的和善、实在、深邃的眼神,看模样可能是一位有点阅历的工人。

  “心气不要太盛哟,年轻人!少拉点嘛。”

  “心气不要太盛?”我的心为之一动,感到颜面和耳根在发烧。

  依车站在那儿,我默默地望着他离去,忘了道谢。望着他宽厚的墩实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

  他是一位好人,但更象一位哲人。听了他的话,我似乎明白了许多许多。

  是的,心气是不能太盛,心气太盛也得“防肠断”啦。试想,人活在这世间,你也盛来我也盛,“针尖对麦芒”,“半斤对八两”,都不示弱,各不相让,互不相容,那社会将成为何等可怕模样!为了人间的祥和,还是少一点“盛气”“火气”,多一点和风加细雨吧……

  如烟似雾的细雨仍在履行它濡染人间的使命。几年后的今天,在我满怀深情地用我的热热的脸与细细的雨丝轻轻地、柔柔地相互厮摩时,耳边又响起那位工人模样的好人的声音。满载着蜂窝煤的板车凭着它自身前轻后重所形成的推力,缓缓前行在归家的路上。想到温馨而舒适的家,脚步不觉加快起来。 

渴求甘霖
孩提时的心田,最需要甘霖的濡润。可我儿时的心田里,却常常龟裂、干渴得冒烟。

  家里一贫如洗。除了我的课本,连印有铅字的一本薄册子也遍寻不着。学校发的书仅语文和算术,那是只需在课堂上即可看完、弄懂的呀。一日放学回家,破天荒发现了一本书,两眼不由一亮:《棉花病虫害防治》。我如获至宝,一口气把它读完。其中的插图,我象缓缓地含化一颗十分难得的水果糖一样,有意地攒着慢慢品味,强忍着一日只看一幅,把其余的用作业本遮住。我细细地端详,轻轻的抚摩……至今,我的脑膜上仍依稀可见当年的印痕:红铃虫象点了“状元红”的泰国丝苗米粒,红蜘蛛象银河闪着红光的星星,棉铃虫象刚孵出没几天的蠕蠕春蚕……上中学了,语文、数学之外,多了几本化学、物理和英语课本。课内读物是增加了,可我的胃口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而猛涨了许多呀。一大钵花卉只给它一小酒杯水,还不够湿及根周一圈,钵心的土仍是干涸的、瘦硬的。

  实在忍不住干渴,好说歹说找邻居家的小学生借来一本连环画册,记得叫《金沙江畔》,写打仗的,一弄到手便秘藏于口袋中,趁上英语课时(我提前预习过,能写能读了),放在抽屉下偷偷看起来。那感受,那美劲儿,几如亚当夏娃于伊甸园偷食禁果,别提多来神!然而,可能由于我的快意情不自禁地写在了脸上,老师发现了,哗地一下给掳走了。自然,挨站、写检查(在校期间唯一的一次)是免不了的罗。面子被鄙倒不在乎(尽管我特别看重面子),在乎的是搜走了我好不容易借得的书,硬是生生地苦煞了我。搜走的书肯定是索不回了,即使索得回我也无颜无面去死乞白要。还人家一册新的?说得轻巧,哪来钱买哟。家里穷得叮当响,父母一年忙上头,抵除所分取的口粮款后,还超支一大砣,哪有钱供我买?!连确实赖不脱的每学期的五块钱学杂费,都是靠我署假期间寻牛草换来的。怎么办呢?寻牛草的季节未到,何况也未放假,没大块时间。被逼无奈,只得忍辱负重,利用每天放学后天黑前的一段空隙,到同村的一户殷实人家里去,找这家的同学套近乎,帮他剁猪草、淘猪草、缠柴把子、扫宅台子。这样,一连“绵”了一星期,才羞答答地开口,向同学要了一本丢了封面掉了尾巴的腌菜样的小人书,尴尴尬尬地还给邻居家的小学生。邻居家的小学生深知我家底细,“放牛伢子赔不起牯牛”,把我也无奈何,做出一脸的鄙夷之色,方作罢。

  吃一堑,长一智。吃过这次苦头后,我并未戒除喜看书、四处求人借书看的“恶习”。但借到书后,我宁愿暂时强抑住“吃热饽饽”的强烈食欲,也不冒险在学校里看。那一时期,什么《三家巷》、《苦斗》、《连心锁》、《鸡毛信》呀,《苦菜花》、《红日》、《敌后武工队》呀,《红岩》、《林海雪原》、《铁道游击队》呀,发黄生斑的、无头无尾的、筋筋吊吊的“字书”、“黄书”,都被我从本村和周围各村不知哪家哪户的厢柜屉格里给“发掘”了出来,用轻轻的、絮絮的、热热的祈求给借了来;于夜深人静鸡不鸣狗不叫之时;借一盏如豆的油灯光苗,一行一行地、不漏一字地给狼吞虎咽似地“吃”完,一丝一缕地“啃”完,有滋有味地“嚼”完……

  “半大小子”的心田,正是长身心的旺季,上十本书怎能满足我的渴求?

  从孩提时代起,到上小学、初中直至高中毕业,我的心田对甘霖的渴求就从未满足过。

  从干渴到半干渴,恓惶与屈辱中,我勉强度完学生时代。灰溜溜地“回乡务农”了。作为老上中农的儿子,“推荐”上大学自然连做梦都不敢想;“入党入团”同样没我的份;我决计象父母一样,与“犁尾巴”、“挖锄把”结为终身伴侣了。

  老老实实地种田,拼命地干活,以身体的劳顿来冲淡心灵的饥渴。

  可总有点不甘心。无论哪一方面都不比别人差,为何别人能上大学、上中专,能招工能入党,最不济的也能当个民办教师,我就一件也轮不上?心不平、口难鸣,这口“气”如何得平!枉哉!日出下田去,日落荷锄归,洗罢澡吃罢饭,余劲无处使,青春的活力要发泄,四处寻觅突破口。寻寻觅觅,浮浮躁躁,终归还是忘不了书!作为踏上了社会的一员公民,我调动起所有社会关系,为我筹措精神的食粮。书一本一本地读下去,浮躁一点一点地淡下来,渐渐地、渐渐地,我进入了书中的角色。这时,我居然忘了“病痛”,忘了忿懑,忘了冤屈,忘了不平,疲惫不堪的心灵似乎有了一个休憩之所,甚至于冥冥之中似有一双温馨柔软的纤手在抚慰我受伤的灵魂。

  那时真难得谋到什么好书,霉黄的旧小说,新出的《艳阳天》、《金光大道》、《闪闪的红星》,小人书,手抄本,抓到什么看什么,真有如“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每读完一本好书,或在劳动间隙躺在散发着青草香的田埂上“打方”,或在夏日独坐于宅后竹林里“歇晌”,甚至是担水粪挑西瓜跑长途的时候,我就默默地苦苦思索:某主人公比我的命运还糟哩,人家虽然也曾在邪恶势力前下跪过,然而终于觉醒了、自强了、自立了,最后获得了自尊;某主人公受了那么一小点打击,遇到那么一点坎坷,竟一蹶不振,消极颓废了,这可不值得。俗话说“书是憨头的药”,在它洒给我的甘霖滋润下,我彷徨的心慢慢地有了着落,我龟裂的心田慢慢消融了裂缝,濡洇了瘦硬的坷垃,不知不觉间,耷拉惯了的头也抬起来了,低眉顺目的双眼也敢正眼看人了……

  沧海桑田。眨眼间几十年过去了。我国的图书编著、出版事业先是清扫废墟、拨乱反正,接着砌墙架屋,加速建设,如今正繁荣兴旺,百花绽放。置此美境之中,作为工薪阶层之一员的我,每月花它百把块钱购书已属常事。虽有盗版、剽窃类书刊混杂其间,但只要眼睛睁大点,它实难窜入我们这些拥有几十年“读龄”的读书人书房。我的心田在甘霖的濡润下,长出了稼禾,也偶有穗粒露脸,善解人意的老天爷得到了些许回报。当然,我的心田是永无餍足的,虽能按需购书,也按自己的心愿构建起了自己的书房,早期营养不良的心有了濡沫之源和归憩之所,即便如此,我的心仍渴求甘霖,只不过所渴求的是另一种甘霖──人与人之间心心相通相濡,至少别相互猜忌相互防范罢了。 

诗意地栖居奇石中
奔波于熙熙尘世中,人生可能长也可能短。若欲延长人生,偷得浮生半日闲来诗意地栖居,恐怕是一个大秘诀。

  一、觅石乐

  诗意地栖居的形式多多,寻觅奇石即为一种。

  近年,喜爱觅石、藏石、赏石的人越来越多,尤以文化人为甚。见此,我心底涌起阵阵欣喜,也激起了我心湖的圈圈涟漪。

  休息日特别是劳动节、国庆节长假,石友们呼朋寻伴,整装租车,备干粮,扛镐头,满揣着对奇石的思恋和渴求早早启程。翻山越岭,跨溪涉河,栉风沐雨,夏顶炎阳冬冒雪,与大自然亲近,和山水拥抱,吸清新空气,听鸟语虫鸣,闻草味花香,观山川风物,即使众里寻她千百度,她千呼万唤不露脸,这所见所闻,所吸所嗅,岂是久居水泥砖头“笼子”里的我们终年能享有一瞬的!何况,石友们每有所出,多有所获,三峡石、清江石、神农石,玛瑙石、云纹石、锈水石,大自然在其朝拜者面前坦露胸襟,尽呈宝藏。

  寻觅奇石这件活儿委实是够累的。书法家邹家禧正当壮年,“少帅”似的一条汉子,与我谈及觅石之累,归结为两个字:饿、香。有回在兴山香坪河边找奇石,干粮早吃完了,却还无甚收获,便执意朝偏远处一路寻觅下去。饥肠辘辘之中,在肚子的强烈呼吁下,双脚朝岸边桔林奔去。柑桔果子倒是不少,惜之未熟,畏其酸涩难以下咽,悻悻然续前行。

  忽见一农家猪圈里,半糙子黑老兄正在有滋有味地拱食槽里的生红薯,顿生口津,旋及翻入圈内,急急伸出那常常制作出书法艺术佳品的双手,抢刨大块大块红薯便往口中塞。我哂笑其配当读书人么,他诚曰:“那红苕,好香!”

  凭着这种啖得猪食、啃得菜根的精神,宜昌地区的石友们寻觅奇石的足迹,多已向西伸至渝东的万县武陵、奉节、巴东、巫溪、巫山,南至湘西慈利、石门等地,神农架、保康、房县和本地的兴山、长阳、远安、宜都,大巴山、荆山山脉,长江、清江河畔,更是经常涉猎,无一放过。

  觅石中常有危险。在清江上游的南潭河,滩多水急,坐在小渔划子里上滩,倒还颇富野趣和古趣,而到得下滩时,渔划子被急流整得一颠一簸的,本就吓得心里咚咚跳,遇上尺把高的浪头,稍不小心便有被簸下河的危险。滩下常有潭,水有几人深,小划子侧身簸过时,石友们寒毛倒竖,颤抖不已。我问石友们还敢去么,他们异口同声:“去,怎么不去!那儿的石头几好啊。”“为佳石而冒险,胜过为美女而冒险,值!”这就是他们的觅石观。

  胜过美女的奇石,几乎是与吃苦伴生而来的,谁欲得来全不费功夫,休想。奇石协会的后起之劲秀吴绪平,身体棒得难有人匹敌,年轻时还当过下大力干苦活的工人,言及觅石之苦,竟还浑身“发怏”。有一回在神农架温水河心,喜见一云纹石,特大,遂用铁杆撬松动,再以铁丝捆缚后往岸边猛拉,结果手一滑,人滚入齐腰深的深秋之水中。温水河的水可不温哩,河水倾刻间浸入骨头,如数枚针头在骨头中游走穿行,痛得人直想哭。最后,还是请当地山民来帮忙才完事。山民本就强壮,赤膊光身,五六十度的烈酒咕嘟嘟几大口吞下肚,还用酒擦遍全身,直擦得紫铜色皮肤泛上了红才下水。三四条山汉用撬棍杠,用肩膀扛,方缓缓地把巨石滚至岸边。

  累、饿、险、苦,样样都难受,可我们的石友们统统不把它放在意下。究其因,原来他们除有一股啖得猪食、啃得菜根的劲儿外,还缘于一股股热烈的企盼和连心的渴求:得石之乐。同时又是画家的邹家禧感叹:寻得一枚奇石,心里象创作了一幅好画一样地惬意、快活。吴绪平直言:得奇石时心中的那个美,没甚可比!盆景艺术家张元林,每得奇石,必双膝跪地,虔诚地向苍天叩拜。其《“天石”记》载:“……见其上隐约有字,便急慌慌抢起石头,奔至松林小溪边,顺手抓起一把落叶,细细擦之。突然,我眼睛一亮,那石面上竟现出‘天石’二字!天石者,天赐之石也!此石与我有缘,必为天意。我激动得慌忙下跪,朝天一拜。……观此石,令我心旷神怡,宠辱皆忘,其喜洋洋者矣!”

  觅石之乐乐何在?乐在山水之间也。

  觅石之乐乐何在?乐在与天有缘也。

  中国文人觅石、藏石、赏石的历史渊远流长。滥觞于先秦,形成于隋唐,繁荣于宋代,鼎盛于明清。陶渊明、杜甫、白居易、杜牧、苏轼、米芾、范成大、陆游、曹雪芹、蒲松龄、郑板桥、张大千、徐悲鸿、梅兰芳、老舍等等,这一长串闪光的名字,皆与奇石这个大自然的精灵有不解之缘,都为我国的奇石文化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同时他们也最善于藉奇石陶冶性灵,以奇石寄情于山水,因奇石而物我两忘。他们有的看重人际的功业且功成名就,有的生不逢时怀才不遇,但无一不注重性灵的怡乐和精神的放牧。功成名就仅能填满功名壑,归入山水(哪怕偶尔为之)和溶入自然(哪怕“打打牙祭”)方可有家园放牧性灵。前者是一种皮毛的限于局部的满足和享乐,后者是一种骨子里的贯通全身的享乐和满足。可惜吾辈命运多舛,懂事起即逢奇石文化断流,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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