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搀住落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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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婆婆那儿50元,剩下的仅够我们生活了。这还没把儿子一年一交的学杂费打在内。原来上班的工资,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几个钱,都花在了房子上。这套房子交了18000元,原住的老房子是两室一厅的,卖给厂里只抵了4000元。当时凑不齐,还找我娘家借了1万元,这辈子要还,只能等儿子将来立业以后了。70多平方的房子不算小也不算大,可屋子里空荡荡的,没啥值钱的家当。我们也曾想把门窗包一下,买几样像样的家具进来,可没钱啊。你们进来坐坐,我都觉得脸上无光哩。

  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李永兰起身:“我丈夫回来啦!我老给你们讲,忘了做饭哩。”急转身钻进厨房,也不与我俩打招呼。

  果然是她丈夫,我朋友认识他。

  这是一位让我见了直想哭的男人:个子倒不是很矮,大约米的样子,可只有骨架没有肉,穿着毛衣和棉裤,也未遮挡住那瘦骨嶙峋的外貌;两颊尖尖的,清瘦如严冬田野里的枯棉荚;眼睛却较大且清亮如漆,目光中对生活充满着信心。

  “稀客,稀客!”声音有些细,但并不孱弱。

  我们起身与他握手,感觉他的手有韧劲,但有点凉。

  “您二位就在我们这儿吃顿小菜饭啊,别客气,我在弄,你们与他讲讲吧!”李永兰从厨房里伸出头来,交待了我们几句,便缩回去了。

  我俩怎忍心在这儿吃饭呢,但似应与刚回家的张天寿扯上几句后再辞别才妥。

  老张说,妻子见我整日辛劳,怕把我拖垮了,背着我出门找工作多次。曾在铜市织布厂打了一个月工,每天25元,可那厂子很快就停产了。还找过有钱人家做保姆,干了几天见别人嫌她年岁大,便再也没去了。还曾试过提个篮子到农贸市场贩小菜,但她挂记着为我做饭、洗衣服,“守不住城”,时间上不能保证,放弃了。她大半辈子只学了挡车这一门苦艺,到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上去谋职,真是为难她呀。所以我不得不发火,逼着她就在家里搞后勤,外带把楼下的菜园子种好就行了。我苦点累点怕什么?一觉一睡,力气就回来了。我神经衰弱,老睡不着,全靠“安定”。一想到四年后儿子就参加了工作,一月少说要拿一千多块,再苦再累也不怕!只要把这四年坚持下来了,我们就过了这道坎!

  我和朋友赶紧就此告辞,打开门直往楼下冲,也不管身后的夫妻俩急喊“吃了饭走,吃了饭走!都已弄好了的!”

“码民”黑色幽默
1、“一言九鼎”

  农夫伍某,深夜挑灯琢磨“码报”。收拾完厨房的老婆解下围裙凑拢来。

  “嗨,你说这‘一言九鼎’是甚么意思?是哪个码呀?”夫问。

  “你个猪脑壳,这不明明白白吗,一斤盐可煮九鼎镬肉,一乘九,一加九,九减一,九除一,就在这四个数字上打稿嘛”。妻答。

  “哈哈哈,我的懒婆娘哟,有这么简单的事么?”

  “好好好,你说有几复杂!”

  “‘一言’不是你做菜的一斤盐,是知识分子的一句话;‘鼎’倒是鼎镬的鼎,说的是一句话值九鼎镬肉,要么是有九鼎镬重噢。”

  “那究竟暗示什么码子呢?”

  “……”

  琢磨来琢磨去,没能琢出个所以然,害得夫妇俩鸡叫三遍才睡去。

  翌日,呵欠连天的伍某去给大蒜地下肥。堂屋上墙(靠右)根经常堆化肥的地方,最上头放着一袋用化肥袋子装的大米,是老婆昨天下午刚买回的,米袋一下肩就势垛在了上边。伍某顺手一捞,抖上肩就走。

  下地,大把攥住,大步前行,大甩手,撒成一把一把白扇子影儿,而心里仍在琢磨那该死的“一言九鼎”。

  眼看饱袋子成了瘪袋子,伍某一打尿噤,左右瞄了瞄,没人,解开裤子小便。米粒被小便一冲,更似米粒,被伍某惊奇地发现:

  “唉咳呀,老子撒的是米啊?!”

  2、“猪日的”

  附近一农夫老黎,头天出80块钱获一密码,买了一大注“牛”,结果开出的并非“牛”,而是“猪”。烦了一通宵,悔青了肠子悔疼了头。

  次早老婆催他去耕田,便硬着头皮赶着“老黄”拉犁下地。

  “沟犁,沟犁!”

  “撇,撇!”

  “老黄,你也心疼我老黎,不跟我撒欢呀!”

  “老黄”“昂昂嗡嗡”地喷出鼻气。

  肚子“咕咕咕”地叫起来,还有大约一成地没耕,老黎撂挑子不干了。喝使着“老黄’带犁出田,离别式地睁眼一瞧,大惊:

  “哎嗨嗨,猪日的,你怎么耕的是别个老苟的地呵?!”

  3、“双排扣皮装”

  小生意人周某,住在集镇街角里。说是生意人,居民户,其实跟农户差不多。临街三间屋,儿子住东厢,两口子住西厢。后有两间附属屋,东为厨房,西为猪舍,均与堂屋相通,到厨房到猪舍不需出屋门。

  当晚,周某买码押的“羊”,结果捞了1800块。狂喜,邀二三至交大饮而醉。

  集镇停电,周某半夜摸黑而归,稍稍摸过了头,踅入猪舍,倒地便睡。

  口渴难耐,遂令老婆:“给我倒杯水!”

  “哼呜呜……”

  “咿呃咿呃呃,不倒就不倒,还撒什么娇啊!”

  侧身,拢身,欲搂老婆入怀,结果摸着老母猪的胸乳,遂愠怒:

  “个老子的,一天不在屋里,你就偷偷地买衣服,竟然又买了一件双排扣皮装嗄!”

  
  注:码民,指买“地下”六和彩想赚钱的人。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我的温馨岛
黑暗像一张硕大无朋的网,漫天价罩住整个世界,同时又如铺天盖地的浓雾,泼墨般淹没了网内所有的有生命之物与无生命之物。四周阒然无声,偌大一个地球仿佛全回到浑沌年代,就这针尖大小的地盘上留下了我的这间斗室、斗室这爿窗及独拥有这爿窗的我。

  我临窗独坐书桌前。

  窗外的世界很精彩,窗外的世界更无奈。窗外近前是居民区灰扑扑烟腾腾的楼顶,灰得毫无生气;稍远是被用来作了交通线和“摇钱树”的长江,客船、货船、挖石船整日里制造着噪音,国营厂、集体厂、私营厂成天向她排着废水;远方是养育了我的万里长江第一洲,我为她的人杰地灵而骄傲,近年来更为她的民风被商潮和铜臭侵蚀而深感忧虑和无奈。因此,我不愿也不敢在白日里走近这爿窗。

  窗外的人们比我聪明,也比我有能耐。有不会搞建筑的,会接下一个一个的“肥水”工程,一转手便把腰包塞得鼓鼓的;有些戴大檐帽的,餐餐上馆子而不需掏腰包,从而几日不见便把肚子吃得圆圆的;有的吃干部饭的没有硬本领却能一步一步地升迁,有的端职称碗的,业务技术上一塌糊涂却能一级一级地爬到“副高、正高”。同样是在行政机关里混的,窗外的人们有的不读书能作大报告,不下乡能领“下乡补助”;有的考试时公开抄袭能获得大学文凭,抄报纸挖材料能取得创新经验。因此,我只有在深夜,当窗外的一切被黑暗吞没后才敢走近这爿窗。

  我临窗独坐书桌前。左侧一盏小台灯;右侧千卷不言书;窗外黑,房后漆漆黑。一个未被黑暗侵袭的小天地,一个可爱的小天地。只有在这个小天地,我才能被洗净白日里的尘嚣,干干净净、轻松利落地沉入黑甜的梦乡,快乐地徜徉于思想的汪洋。

  像恋人盼约会花前月下,像游子盼归温馨的家,我一天中最大最诱人的盼头,莫过于盼深夜我独拥这爿窗。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泡一杯绿茶,从从容容地面窗而坐,随便手拈一个本子摆一支笔,两眼坦坦然然地直视窗外的夜幕,名利全抛,宠辱皆忘,“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里”,文思泉涌注笔端,便如春蚕吐丝,文章娩出。文章是好是歹且不去管她,宝贵的是能独享那一份阵痛之后的满足与欣慰。即便文思滞涩,笔端笨拙,仅那一份黑甜也够一消受。思想松了绑,感情作深呼吸,心灵的翅膀解除了羁绊,感官得到了解脱,整个灵与肉赤条条、活脱脱,好不快活。小台灯给我以光明,更给我以温馨。经我挑选而入的书给我以充实,更给我以警策。灯是我知心的朋友,书是我和善的导师。灯伴我长夜独行,书领我叩命运之门。古人云:“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又云:男子拥有千卷书,胜过管辖百座城。双臂兼拥二者,岂不足矣。

  我爱深夜里的这爿窗。尽管窗外的世界很无奈,尽管窗外的人们比我有能耐。我爱深夜里的这爿窗,且把窗外无奈的世界纳尺幅,笑将窗外能人的作派入拙制。

  唉,深夜里的这爿窗呵,我的温馨岛!

  夜幕下的人海里呵,几多温馨岛?  

捡回的人生
事情过去十几年了。直至前不久回老家,还有乡亲言及我当时的凶险而绘形绘色、骇人听闻:“鼻梁旁碗豆大个洞,那股鲜红色的血柱,咿呃,有筷子粗呢,冒着热气,端直往外喷!老天爷,若是常人早就没命了,你前界做了好事,阎王老子保佑你,让你白捡了一条命哩!”

  乡亲们在传说中难以避免地加了点“水辞”,可我当年从死神嘴丫得以脱险的经历,也委实令人悚然怵然。最使我后怕的倒不在于血流冲破血管喷涌而出这事本身,而在于血喷而出的部位。如若血管被冲破的部位再稍稍往上往里一点,哪怕是芝麻大一点儿,那股血柱便喷在了颅腔里,那么,根本毋需流*个小时,而只要那么“噗”地一下,在当年我所居住的这座小城的医疗条件下,我的小命早就完蛋了!类似的“暴症”,我们这儿隔三差五总会发生一例,尤以青壮年汉子居多。长江两岸的读者多有目及:汛期,水流汹涌,江涛击岸,哪处江堤最薄弱,哪处便会出现管涌、坍裂而致堤被击破。高血压者尤其是猛烈喝酒后的高血压者的血流,恰同汛期的江流,江龙破堤是“宰你没商量”的!

  那是1989年的11月30日夜,黑得腥红的夜!

  人说“三十六岁大疖疤”,可那年的那一天,我闰年闰月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十四呀!阎王老爷不知被哪位谄媚拍马屁的下属请吃饮过了量,醉薰薰、晕乎乎在生死簿上朱红大笔随手一勾,下界的我小民一个便惨煞也!

  阎王爷错勾上了我的名字是因了酒,我误闯黄泉路也是因了酒。酒,你这个精灵,真是既可爱又可恨,既成事又坏事。可爱的是你活泼、调皮,善解人意,饮用了你的那股舒服劲儿,任它人间的甚么稀奇物件也难以给我,尤其是酒后的那种薰薰然、飘飘然的感觉,从身体深处与骨头缝里源源不断地向浑身流涌,真比人间乃至天堂的什么惬意之事都还要惬意百倍。可恨的是你不懂事,不公正,不讲良心,饮酒之人中,该是有几多腻歪之人,阴险之人,谄佞之人,你不去以妩媚之容惑之,以缠绵之情攻之,却来袭击我等无用且善良之人,你说可恨也不?筵席上,杯盏间,多少难做之事和不可做之事,都是因了你而做成了,也有多少易做之事和该做之事因了你而废了。酒,你这个精灵,我对你真真是个爱恨交加、弃留难择呵。那日上级部门领导莅临,我被指派陪同,恰去视察的乡镇乃我家乡。午间用餐,作为“半边东道主”,我义不容辞、义无反顾地“冲锋陷阵”,紧要关头一口气吞下半斤五十度的名酒。当时的感觉也颇好,甚至还有那么一点悲壮意味,自以为给家乡父老立下了汗马功劳。傍晚打道回府,承蒙领导体恤,“随意随意”,我便真的只沾了沾唇。

  时值秋尽冬来,夜的脚步不觉加快,天黑得较早,看电视到十点多,我便睡意朦胧,只得宽衣上床。怕电视吵得我睡不着,妻子和女儿关掉电视,也睡了。市嚣很快便被夜色湮没。她俩一会儿便进入梦乡。夜愈来愈深,我倒新鲜了,睡意似乎随夜的游丝而飘逝。夜,静静的。万籁俱寂。先是感到鼻子里不大通豁,痒痒的,糊糊的,想抽鼻子,但怕响动吵醒了刚入睡的妻,因她有极难入睡又极易醒的毛病,我忍着。鼻腔里仍痒痒的,糊糊的,且暖暖的,我依然忍。慢慢地换了个体位,指望有所好转,仍然不行。我想可能是饮酒太猛伤了免疫力抵抗力,伤风感冒了,流清涕,不碍事的。继续忍着。就这样,强忍着鼻腔不适,尽量不出响声地把涕泪咽下去,咽下去。约摸两个小时过去了,痒痒的、糊糊的、暖暖的涕泪不仅未感减少,反而觉得其频率愈来愈高,且口中另增了咸咸的、甜甜的味觉。咸?甜?蓦地,当过医生的我意识到不大对头!迅疾坐起,穿衣,未敢开灯,趿拉着鞋,走出房门,摸黑穿过客厅,歪躺入书房的沙发里。顺手打开书房的灯,眼睛下意识地朝客厅的水磨石地面上一扫,愣了!

  ──血!鲜红的冒着热气的血!象面对一只猛扑向我的张着血盆大口的老虎,我毛骨悚然,心缩成了一团。

  一条筷子粗的血痕,从我足下穿过书房经客厅,一直延伸到卧室的床前。视线收回,只见一股毛线粗的血流,鲜鲜的、红红的、粘粘的、热热的,涌泉似地从我的右鼻翼的方位汩汩流出,呈抛物线状洒向地面,一刻也不断线。见此,我的心像被一只毛茸茸、恶狠狠、强有力的魔爪死劲地攥住,死死地掐着、掐着……完了,完了,完了!

  死亡之神的狰狞面目就在我眼前晃动,得意的晃动。本来体壮如牛的我,一下子就被它吓坍了。

  求生的本能驱使我使劲睁开双眼,朝着卧室颤抖着声音有气无力地急唤:“快来呀……”妻被唤醒,见状,惊恐得脸发白,身发抖,觳觫着开门大叫:“快来人呀,快来人呀!”哭腔中满载着恐惧。

  多年从医的经历抛给我一束救命的稻草:也许是单纯的鼻腔出血?于是,像溺水者死死抓住救命草,我急迫地用冰凉的手狠劲挤压右鼻翼,力图压迫止血,血涌量似有减少。几分钟后试着放松,血流象先前样仍汩汩涌个不停,感到喉咙里也似乎有血流过。又一手压鼻翼,一手堵鼻孔,结果血流涌进口腔,分两路从嘴角流出。压、堵的同时,又调动上腭组织缩紧鼻咽孔,调动咽喉组织关闭喉咙口,紧紧闭住嘴唇,结果血流在口腔中左冲右突,倾刻间撑满口腔,迸涌而出,“哇”地喷了我满身。随后,那股红毛线依然汩汩淌下,一刻也不断线……

  死亡之神紧紧地攫住了我!我连抓一根救命草的可能都没有了!

  妻叫来机关同事,他们把我背着、掳着、抬着、拥着弄进了吉普,送进了医院。同事分头去请值班的医生、护士,时已转钟一点多,医生们也熬不住了。妻守在我身旁,不时用纸盒接住我鼻孔里一直未断线的血流,从她苍白的脸庞上滚下的泪珠,不时滴落在我脸上、手上和身上。

  死神把我的心即将掐死,它老鹰样的尖嘴已然衔住我的魂灵,苍灰色的巨翼振翮欲飞……

  医生、护士先后赶到,一边抢救止血,一边作常规检查。“啊?这么高的血压!”“高血压引起的鼻腔后动脉破裂出血?”医生轻声交换着臆断。可能是死神把我拽到了阳界边缘的缘故,我对阳界的声音格外敏感,再加上这种急症并不影响神志的清醒。

  科主任、副院长会诊来了,“高血压致动脉破裂出血?”“饮酒过量过猛诱发?”“出血的动脉部位虽未在颅腔内,但较深,难以压迫止血,也难以靠手术结扎动脉止血。怎么办?”业务权威也被难住了。

  那股殷红的、暖暖的血仍汩汩涌流着。妻身旁的白桶里已堆满盛了血的纸盒。从医的经历冷静地告知我:肌肉注射、吊瓶注射的止血剂已用了几个小时,而出血未得到丁点缓解,说明止血剂对抢救我已无能为力。折腾了几个小时的鼻腔压迫止血、药棉局部给药止血均未奏效。抢救室墙上的石英钟已指向六点,也就是说这股殷红的血已无情地涌流达六小时之久了,这还不包括在家中睡在床上时的所流。若各种止血法均难奏效,则这股鲜血将长流下去,直至流尽我生命的最后一滴浆汁?!天啦……

  无望的我真欲仰天长啸:

  阎王爷呵,我才三十四岁,正值青春季节啊!

  我的身体棒棒的,还可为人间做多少事啊!

  我向来正直善良,可没做过应遭天轰雷劈的缺德事呵!

  然而,阎王爷正鼾声如雷,它像我一样酒喝得太多,因而睡得太沉,它听不见。死神苍灰色的巨大羽翼正“扑漉漉”扇动起来,向地球那一边的阎罗殿飞去。我彻头彻尾地绝望了,身心坠入万丈深渊……

  最残忍最狠毒的是,它在把我挟至阎罗殿之前,让我神志清醒着,让我睁着眼睛走向不归路。这更加重了我的绝望和痛苦。已然失神的双眼,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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