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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读鲁迅 老不读胡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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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法令。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与中华苏维埃人民共和国中央政府,号召全国民众及全世界拥护和平、同情中国民族解放的人士,一致起来,要求国民党中央委员会及南京国民政府执行上列的要求。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和中华苏维埃中央政府号召全国民众,尤其是文学界,一致起来继续鲁迅先生的光荣事业,继承鲁迅先生的遗志,为中华民族的解放而奋斗,为中国大众的解放而奋斗,为世界和平而奋斗。 
  鲁迅先生精神不死!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中华苏维埃人民共和国政府一九三六年十月二十二日致许广平女士的唁电上海文化界救国联合会,转许广平女士鉴:鲁迅先生逝世,噩耗传来,全国震悼。本党与苏维埃政府及全国苏区人民,尤为我中华民族失去最伟大的文学家,热忱追求光明的导师,献身于抗日救国的非凡的领袖,共产主义苏维埃运动之亲爱的战友,而同声哀悼。谨以至诚电唁,深信全国人民及优秀之文学家必能赓续鲁迅先生之事业,与一切侵略者,压迫势力做殊死的斗争,以达到中国民族及其被压迫的阶级之民族和社会的彻底解放。 
  肃此电达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中华苏维埃人民共和国政府一九三六年十月二十二日为追悼与纪念鲁迅先生致中国国民党委员会与南京国民党政府电中国国民党中央委员会南京国民党政府公鉴:噩耗传来,鲁迅先生病殁于上海。我国文学革命的导师、思想上的权威、文坛上最灿烂光辉的巨星竟尔陨落,此乃我中华民族之大损失,尤其当前抗日运动的大损失。鲁迅先生毕生以犀利的文章、伟大的人格、救国的主张、正直的言论为中华民族解放而奋斗,其对于我中华民族功绩之伟大,不亚于高尔基氏之于苏联。今溘然长逝,理应予以身后之殊荣,以慰死者而示来兹。敝党敝政府已决定在全苏区内实行:(一)下半旗致哀,并在各地方与红军部队中举行追悼大会;(二)设立鲁迅文学奖金十万元;(三)改苏维埃中央图书馆为鲁迅图书馆;(四)在中央政府所在地设立鲁迅纪念碑;(五)搜集鲁迅遗著,翻印鲁迅著作;(六)募集鲁迅号飞机基金。贵党与贵政府为中国最大部分领土的统治者,敝党敝政府敬向贵党贵政府要求:(一)鲁迅先生遗体举行国葬,并付国史馆立传;(二)改浙江省绍兴县为鲁迅县;(三)改北平大学为鲁迅大学;(四)设立鲁迅文学奖金,奖励革命文学;(五)设立鲁迅研究院,收集鲁迅遗著,出版鲁迅全集;(六)在上海、北平、南京、广州、杭州建立鲁迅铜像;(七)鲁迅家属与先烈家属同样待遇;(八)废止鲁迅先生生前贵党贵政府所颁布的一切禁止言论、出版自由之法令。表扬鲁迅先生正所以表扬中华民族的伟大精神。敝党敝政府的要求,想必能获得贵党贵政府的同意。特此电达。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中华苏维埃人民共和国政府一九三六年十月二十二日知道了毛泽东对鲁迅的评价,知道了中共中央对鲁迅的评价,知道了鲁迅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革命的巨大贡献,就不必在鲁迅的后十年上费什么笔墨和口舌了。 
  幸亏有个契机给我们留着,那就是鲁研界公认的“转变说”,即鲁迅的一生中,曾从民主主义者到共产主义者的转变。既然有此转变,那么,转变前的功过是非还是可以谈论的。这也就给我们探讨鲁迅的前大半生,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这也就是我要说,做鲁迅与胡适的比较研究,或是做鲁迅的单独研究,不必谈后十年的原因。不光对鲁迅的后十年不谈,对胡适一九二七年之后的事儿也不谈。这样,我们就可以较为公允地比较两人在新文化运动中的功过是非了。   
  前后不同的两种评价(1)   
  中国共产党对鲁迅的评价,也正是毛泽东对鲁迅的评价。两者是一回事。 
  毛泽东对鲁迅做出这样高的评价,好多人是不理解的,这恰是毛泽东的英明之处。在政治上,在军事上,毛泽东本人是当之无愧的领袖,在文化上,他认为自己还担当不起这个责任。而文化方面,对共产党夺取政权来说,又是一个不容忽视的战线。这样,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人毛泽东、周恩来等,几经权衡,便选定了鲁迅。时间在一九二八年,当时鲁迅刚到上海不久,正处于创造社、太阳社的围攻之中。这两个文学团体都是受中国共产党在上海地区的党组织领导的,在党组织的安排下,很快就停止了对鲁迅的攻击。鲁迅也欣然接受了共产党的这一委任或者说是委托。 
  是不是有正式的委任或是委托呢,想来是有的。党组织怎样和鲁迅联系,在许多回忆文章里都写到。但这些不能说明有什么正式的决定。鲁迅去世后过了一年,抗日战争爆发了。中国共产党感到,在国统区文化战线上,缺少了鲁迅这面旗帜,对革命事业不利,便决定将刚刚从日本回国的郭沫若树为鲁迅的继承者,中国革命文化界的领袖。树郭沫若为领袖,为旗帜,则是有正式决定的。从这儿可以旁证,当年树鲁迅为中国文化革命的领袖,党内是有决定且通知了各相关党组织的。当年在中共中央特科工作过的吴奚如先生,在《郭沫若同志和党的关系》一文中曾说过:1938年夏,党中央根据周恩来同志的建议,作出党内决定:以郭沫若同志为鲁迅的继承者,中国革命文化界的领袖,并由全国各地党组织向党内外传达,以奠定郭沫若同志的文化界领袖的地位。(《新文学史料》一九八○年第二期)最能说明鲁迅在革命文化界地位确立的,是创造社、太阳社突然停止了对鲁迅的攻击。 
  创造社和太阳社怎样攻击鲁迅的,张梦阳编的《中国鲁迅学通史》第三编叫《索引卷》,看看一九二八年上海发表的攻击鲁迅的文章,就知道了。 
  这一年,全年发表的关于鲁迅的文章四十七篇,从篇名上能看出来是攻击、批判鲁迅的有二十四篇。这二十四篇中,发表在创造社、太阳社办的刊物上的,有十八篇。这两家办的刊物计有《文化批判》、《创造月刊》、《太阳月刊》、《我们月刊》等,这么多刊物发起攻击鲁迅,可见火力多么猛烈了。其中最厉害的是这样几篇文章。 
  《死去了的阿Q时代》……钱杏《死去了的鲁迅》……钱杏《请看我们中国的Don Quixote的乱舞》……李初梨《除掉鲁迅的“除掉”》……彭 康《毕竟是“醉眼陶然”罢了》……石厚生(成仿吾)《又一个Don Quixote的乱舞》……韩侍桁《文艺战线上的封建余孽——批评鲁迅的〈我的态度气量和年纪〉》……杜 荃(郭沫若)应当特别说一下最后这篇文章。好长时间,人们不知道这篇文章是郭沫若写的,直到郭沫若去世后,几经考证、调查,才确定是他写的。当然,还是为他作了种种解释。我们来看看,当年郭沫若是怎样评价鲁迅的。他说鲁迅的那篇《我的态度气量和年纪》,“可怜只像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的悲诉”。鲁迅和陈西滢、高长虹的论战,在郭沫若看来,不过是“猩猩和猩猩战,人可以从旁批判它们的曲直,谁个会去帮助一个猩猩”。这是一篇长文章,末尾一节,郭沫若说了他的全部的看法:鲁迅先生的时代性和阶级性,就此完全决定了。 
  他是资本主义以前的一个封建余孽。 
  资本主义对于社会主义是反革命,封建余孽对于社会主义是二重的反革命。 
  鲁迅是二重的反革命人物。 
  以前说鲁迅是新旧过渡时期的游移分子,说他是人道主义者,这完全错了。 
  他是一位不得志的Fascist(法西斯谛)! 
  接到党内的指令后,还是这些人,对鲁迅的攻击就完全停止了。很快就转为歌颂,很快就一起组织起左翼作家联盟,一起对着国民党反动派英勇地战斗了。当然也不是一下子就停止了的,总得有个过程。不管怎么说,到后来,还是这个郭沫若,对鲁迅的看法就完全变了。且看一九三六年鲁迅去世后,郭氏的一篇文章《不灭的光辉》中,对鲁迅是怎样评价的:这遗产的接受,同时怕也就是继续鲁迅精神的最好的法门。“鲁迅精神”是早在被人宣传着的,但这精神的真谛,不就是“不妥协”的三个字吗?对于一切的恶势力,鲁迅的笔似乎不曾妥协过一次……我们民族所应受的两重的敌人,内部的封建余孽,外部的帝国主义,这是鲁迅先生至死不倦地所攻打着的东西。鲁迅先生提着笔为我们全民族在前线战死了,我们应该加倍地鼓起我们的敌忾,前仆后起地,继续着奋战。这才是纪念鲁迅的最上的途径。而这样替我们民族“报仇”,也就完成了鲁迅替我们遗留下来的责任。 
  当时上海有个日本人,郭沫若说是“一位有名的集纳主义者”,不知是什么意思。这个人和鲁迅有交往,郭沫若的说法是,在上海和鲁迅喝过几次茶。这个日本人在纪念文章里,说鲁迅对他说过这样两句话,一句是“我对于马克思的著作不曾读过一页”,一句是“苏联几次请我去,我都没点头,我倒很想到日本去游历”。郭沫若跟鲁迅,连这样的交情也没有,只好说:“这话有点令人碍难相信,即使有,也怕是临场的一个烟幕。”   
  前后不同的两种评价(2)   
  抗战开始后,中共中央把郭沫若树为国统区文化战线上的一面旗帜之后,他对鲁迅的评价就更高了。从他写过的文章的名字上,不难看出这一点,比如《鲁迅并没有死》、《鲁迅和我们同在》、《鲁迅和王国维》等。不管是刚死了以后说继承鲁迅的精神,还是抗战中说“鲁迅和我们同在”,郭沫若的评价都是跟着毛泽东的评价来的。 
  对这种截然的转换,曾任过中国共产党总书记,也是中国新文化运动主将之一的陈独秀,是不以为然的。他说过这样的话:鲁迅先生的短篇幽默文章,在中国有空前的天才,思想也是前进的。在民国十六七年,他还没接近政党以前,党中一班无知妄人,把他骂得一文不值,那时我曾为他大抱不平。后来他接近了政党,同是那一班无知妄人,忽然又把他抬到三十三层天以上,仿佛鲁迅从前是个狗,后来是个神。我却以为真实的鲁迅并不是神,也不是狗,而是个人,有文学天才的人。(《我对于鲁迅之认识》)这段话是一九三八年说的,当时陈独秀尚是自由之身,还没有被国民党政府羁押,他说的这些话应当说是可信的。 
  从郭沫若对鲁迅前后评价的不同,就可以证明陈独秀说鲁迅转变前后的话,没有说错。   
  鲁迅的思想资源(1)   
  鲁迅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这就不能不说到鲁迅的思想资源,或者说是思想根源了。 
  人都是社会的人,行为受思想的支配,思想则受身世、教育、社会环境的影响。鲁迅也不会是例外。鲁迅的思想资源约略说来有三,一是自幼受到的家庭变故的烙印,二是从少年时代起接受的中国传统经典的训练,三是在日本留学时受到的西方思潮的熏染。 
  自幼受到的家庭变故的伤害,用鲁迅的一句话说就是:“有谁从小康之家而陷入困顿的么,我以为在这途中,大概可以看清世人的真面目……”这句话反过来讲,就成了有谁从小康之家陷入困顿的么,我以为在这途中,大概可以了解自己思想的变化。少年时从小康之家陷入困顿的遭际,如同一个难以驱散的魔魇,一直伴随着鲁迅的终生。只是不同时期,其内容有不同的变化。青年时期是婚姻的不幸,中年时期是与胡适、徐志摩等新派人物的格,晚年则是与周扬等左派人士的龃龉。仿照前面的句式,这些事情均可变为他心中的长叹: 
  有谁有这样不幸的婚姻么,正在青春年华,满腹学问,却只能摊上这样的妻子…… 
  有谁有这样不幸的时运么,正当人到中年,事业有成,却遇上这么多留学英美归来的新派人物…… 
  少年时所受的中国传统经典的训练,是任何一个旧时代过来的知识分子都既蒙其泽惠又受其局限的,只不过在鲁迅身上表现的更其突出罢了。其泽惠一为中国旧文人的耿介,一为良好的文字功底。作为一种思想资源,在鲁迅身上更有其明显的发展脉络,成年后可以接续他的整理古籍,比如辑校《嵇康集》《会稽郡故事集》等。这一影响,成为他狷介的个性的主干,也成为他判断人事的基准。加上他的文字的功底,又铸成他文章的风骨,也就是他的一位朋友所说的“魏晋文章”。 
  以上两点,或深或浅,见智见仁,以往的研究者都有所阐述。现在我们要探究的是,作为一个清末的官派留学生,鲁迅在日本那些年,究竟获得哪些思想资源。这些思想资源,对他回国后从事文化事业,有哪些正面的和负面的影响。在这一方面,日本的鲁迅研究者,有过细致深入的研究。 
  一九○四年鲁迅赴日本留学时,正当日本明治三十五年,适值日本最初的“尼采热”处于巅峰之际。在他留学的年代里,日本文学中尼采热逐渐减退,不久即迎来自然主义的全盛期。但是,作为一个清国的留学生,深知国事多艰,急欲求得治救之道,最易接受的还是尼采的极端个人主义。从另一面说,也是强烈的民族主义。东京时期和鲁迅最为亲近的周作人就说过:“豫才在那时代的思想我想差不多可以民族主义包括之。”考虑到说这话,是在解放之后,周作人有不便明言的苦衷,不妨说,民族主义是一种放大了的个人主义,而个人主义则是一种缩小了的民族主义。 
  伊藤虎丸在《鲁迅早期的尼采观与明治文学》一文中说: 
  鲁迅基于对“个人主义”这一西欧价值观念所具有的普遍性和优越性的深刻认识,当然对与之“如同水火”般相异的传统思想予以严厉的批判。彻底否定传统,激烈嫌恶庸众,对本国国民的民族陋习刻薄地讥讽,是鲁迅与尼采的共同点之一。(《鲁迅、创造社与日本文学》第70—71页) 
  在鲁迅接受尼采思想这一基本事实上,日本学者竹内好,有自己独到的看法,且有自己独创的概念。同是接受尼采思想,他认为有两种不同的方式,一是“回心”,一是“转向”。回心,原是佛教语,意思是忏悔过去的罪恶,信奉佛教,从而达到悔改自新。转向则不同,是改变或转换自己原有的思想、立场或方向的意思。在日本,“转向”一语本来指上世纪三十年代中,由于政府、警察的压制和压迫,迫使很多马克思主义者、共产党员,或者受其影响的青年文学者,抛弃或表示自己的思想的现象。回心和转变,都意味着“改变”,在这一点上没有差别。但是,回心是通过“抵抗”而后改变的,而转向是无媒介地(趋向有支配性、权威性的思想)改变的。在竹内好的论述中,“抵抗”也是一个独特的概念,就是“固执(坚持自己)”的意思。 
  明白了竹内好的这些独特的概念,下面伊藤虎丸这两段剖析就不难明白了: 
  他(指鲁迅)掌握最根本的欧洲精神本身,从某种意义上说,不正是其自身通过内在的国粹精神的“抵抗”才开始成为可能的吗?前文所述他对欧洲近代精神的“异质性”的惊愕,不正是这“抵抗”的一种表现么?由此可见,鲁迅的尼采观与同时期日本文学的尼采观之间,似乎没有理由不承认在本质意义的深刻的程度上,有着明显的差别。而产生这种差别的根本的理由,我认为也在于前文引用的丸山真男所指出的日本人的“善于领会接受”和鲁迅的强韧的“内在国粹精神”之“抵抗”性两者间的差异吧。 
  “回心以抵抗为媒介,而转向无须媒介”。鲁迅的尼采观或他对欧洲近代文明的倾倒,并不意味其民族精神文化的“转向”,而是民族精神的“回心”。这一点,从他对“轻易的融合”、折衷、无批判地输入新思想的抗拒,和强调了欧洲精神的异质性里面可以看得出来。而且,他的文学作为一个整体,也应当称之为“民族精神回心的文学”,关于这一点,已有很多的论述。(《鲁迅、创造社与日本文学》第71—72页)   
  鲁迅的思想资源(2)   
  总之,伊藤虎丸的结论是,必须指出,鲁迅的思想骨骼,即使在他的“前史时期”也已具雏型,在某种意义上,我认为这已成为贯穿他整个作家生涯的主导。这里说的“前史时期”,是指鲁迅的留日时期。也就是说,伊藤虎丸认为,鲁迅回国后从事的文化政治活动,都可在留日时期寻找到思想的脉络。 
  这样说,不能说没有道理。但我觉得,日本的研究者,还是过分强调了日本文化对鲁迅的影响。不管在日本期间,尼采的思想对鲁迅有多大的影响,要寻找鲁迅思想的脉络,都不能离了前面提到的那两个方面的影响。只有这三个方面的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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