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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保姆,腐坏!(新网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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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抱歉!”听到我声如蚊蚋的微弱抗议,弦一郎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终于放开了抱紧我的手臂。与此同时,走廊上传来一阵啪嗒啪嗒飞奔的脚步声,然后病房的门几乎是被一下子狠狠撞开的——
“小久!!!”奏多的脸色惨白跟真田有得一拼,“警察突然通知我说你出车祸……”
“恩,完全没大碍,还没有那次徒步旅行大会回来被哥哥踩得痛呢~所以说,只是医生包扎得太夸张而已!”哥哥看到我尽全力硬挤出的这么爽朗的微笑,总该能安心了罢。
“这、这样啊……”阿呆本来略有松弛的面容,在注意到我身旁站着的弦一郎之后,立刻演变成了咬牙切齿的暴怒状,“事故发生的时候,你和小久在一起吧?明明跟在身边,到底是为什么居然会让我最宝贵的妹妹遭遇这种事……”
“……”像这样垂着眼睑,保持缄默的弦一郎,根本不是我所认识的立海皇帝!
“哥哥,你够了!这又不是真田学长的错。。。只是,只是我自己过马路的时候走神了…就这样而已!”没错,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眼观六路,只是一心想着弦一郎的事情的自己,就是给人添麻烦的罪魁祸首。
“…总之,今天你就先回去吧,我会照顾好小久,不需要外人插手…”
“……”我第一次觉得沉寂如此可怕,第一次如此怀念哥哥和弦一郎之间互不相让的唇枪舌剑。
“这样还是听不懂么?非逼我再直白些么:我·说·你·可·以·回·去·了!!!”
“哥…哥…!”你那种语气根本就是在责难弦一郎把,明明他什么也没做错。
“……”即使被这样对待,黑面神依旧一声不吭,仅是深深地鞠了一躬,便径直离开了病房。所以,直到最后我也无从知晓,那时候的他是怎样的表情呢,既没有看着我的脸,也没有看卷毛阿呆的脸,就那样一直低着头的弦一郎。
………
“东西确定全清好了,没有遗漏?”站在病房门口的哥哥,向我问道。
“嗯!”第三天就能回家实在是太好了。
“…呼,身体没有大的异常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哥哥搀扶着腿部和手臂还有些疼痛的我,边走边叹了口气。
“所以啊~我都说了没事的!”这次的车祸比起之前,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但也许是因为心有余悸,所以尽管我再怎么强调没必要住院,还是被哥哥逼迫着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一整天,并进行了一整套检查。
“知道了知道了,回家去慢慢修养——咦?!”提着我的行李,准备往外走的哥哥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顿住脚步,“这,是你的东西吗,小久?”
“哈?”哥哥一边说着,一边将掉落在地板上一个什么小东西拾起来,放到我手心里,“这是…”一颗制服纽扣,很眼熟,却并不是我的,因为冰帝学园衬衫上的纽扣是跟领结领带所匹配的褐色,而这颗是海蓝色…对了,会眼熟是因为跟国中时立海大的制服纽扣是一样的啊!那么,难道是前天弦一郎的纽扣掉在这里了?
“我回来了~”嗯,果然,虽然是朝迹部借来的房子,【家】还是比起医院让人安心太多了。
整个人瘫倒在客厅的沙发上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看见卷毛阿呆抱着我从医院拎回来的脏衣服往洗衣间走,“小久,就这样一起丢进洗衣机里搅可以么?”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的”经历过之前哥哥连内衣裤都帮忙代劳的尴尬事故,我就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党转变为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党。
“说什么傻话呢!今天往后的一整个星期,小久你,都给我老老实地待在房间里静养就好!”对这样面露愠色的哥哥,我着实无能为力,毕竟他一直以来就是,只要碰上我的事情就会像老母鸡一样过度保护。
“……”那么弦一郎怎么样呢?前天不愉快地分别迄今,都还没来得及联络,检查结果什么的理应要通知他吧?嗯,按照礼仪来说的话——这么想着,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嘟——嘟——嘟……连响好多声后,电话依然没有要被接起来的迹象。在忙么?那么也许待会儿再打比较好?
“…你好…”就在差一点儿要被切换到语音留言信箱时,电话终于接通了,听筒那端传来的声音似有些紧张又在逞强地掩饰。
“那个,我是入江…呃,久美子…”其实这是句废话,毕竟皇帝还没有过时到手机都不带来电显示。
“……”
“…诶哆,撒,是真田…学长吧?”刚刚的毫无反应,让我有些质疑拿着手机的是不是黑面神本人。
“嗯,是我。”他低沉到有些冷淡的声音回应了我小心翼翼的提问。
“那个,抱歉之前让学长担心了…我已经出院回家…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
“…哦…这样。”
“并没有伤到骨头,手臂和腿都是,只有擦伤和撞伤而已。”
“……”不管我说什么,黑面神的反应始终很淡漠。当然,他本来也并不是话多的人,但今次实在有些冷淡得过头了。
“啊——对了,真田学长的制服上是不是有颗扣子掉了?”
“扣子?”
“嗯~似乎是掉在床脚了。因为是蓝色的,所以肯定不是我的冰帝制服上的,应该就是学长你…”
“是哦…”弦一郎前所未有的敷衍反应让我莫名地不安起来。
“那个,真田学长还是风纪委员吧…衣衫不整可不行,我给你送过去吧…”
“不…”被打断了,“没有那个必要…近期有空的话,我会自己去取的。”
……
『有空的话』,这种模棱两可的答复,是指什么时候?
又为什么,说话的声音如此生硬疏远?
“…我,很忙。如果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些,那么…再见。”
“欸?!”没来得及等我再说多一句,皇帝那头便挂了线。
怎么想都觉得好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黑面神突然之间变成这幅样子,难道是还在对卷毛阿呆那天的怒斥耿耿于怀?
在意,好在意。
我在意得不得了,简直心烦意乱到如坐针毡——不行,必须问个清楚!
………
趁哥哥忙着跟脏衣服作战的空隙,我从家里溜了出来,就着满身的绷带又冲回了神奈川,熟悉的立海大附中校门口。这个时间,网球部应该正在训练,所以他说很忙并不是骗人的,执意跑来的我,其实是会给人添麻烦的罢——但是,只要看一眼就好,确认他并不是在生哥哥的气,把扣子还给他之后,立马就回去!
“又怎么了?”这次几乎是瞬间就接通了,但电话那头的声音却似乎很是恼怒。
“我,我是入江,现在刚好到了立海大附中门口……”
“什么?!”
“就是说,我正站在学校门口…”
“…立海大校门口?你现在在神奈川?!”难捱的沉默之后,这下是因为吃惊而倒吸口气么?
“是,没错……”电话那头忽地就转为了忙音,紧接着就看见从网球场的方向飞奔而来的皇帝,面色凝重得快把空气都冻住了。
“你…你到底在做什么啊!刚出院又从东京跑来神奈川?”还喘着粗气,黑面神就毫不含糊地叱责其我来。
“都说了还你纽扣啊……”
“那种东西我不是说了下次去拿么?!赶紧回去……”
“难得我一个人大老远跑来你就忙着赶人家走!如果是因为担心我的伤势的话,已经完全没关系了哦~”
“不可以!!!”弦一郎完全不分青红皂白地厉声呵斥使我不自觉地因恐惧而僵直,我根本没办法理解他到底在恼火什么,要至于摆出这么可怕的脸来,“你,你等一下,我找人送你回去…你就不该,为了我这种人,特别前来…!”
“真田学长,你到底,怎么了?”一开始我只当弦一郎是跟卷毛阿呆一样担心过度,可现在我明白了,尽管难以名状,黑面神他确是在害怕着某种无形的存在,“比起用还纽扣这个并不高明的借口,我倒不如直说是在担心学长……”
“担心我?”他的肩膀几不可见地微颤,眉头紧锁,“没理由的,我这种人,怎么样都无所谓,所以不要再浪费心思在我身上了……”这话里的意味,是说被我担心,让你困扰了么?
“控制不住…我不是说过了嘛,喜欢学长,最喜欢了…所以,担心自己喜欢的人,那种理所当然的心情,是没办法收回的!”不要用那种眼神打量我了,对喜欢的人【说喜欢】,为他欢喜为他忧有那么好惊奇的吗?
“回去!”
“学长…?”
“你,给我回去!”我伸向弦一郎的手,被他狠狠地甩开了,“也许身体的确没检查出什么异常,可遭遇事故却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拜托了,赶快回家,好好地静养…”带着痛苦又决绝的表情,黑面神自言自语般地轻喃道,之后像是逃避般,躲开我的视线,转身走进了校门里。
我默默凝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比谁都还清楚,这幕与我拒绝小海带如出一辙的戏码,并不会是弦一郎与我的终局——只是,就算是我,也猜不透,在无法坦诚相对的伤人谎言背后,被弦一郎深埋心底的隐衷。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之前下定决心要一口气更完皇帝线再去好好调|教尼桑的。。。但果然,我还是禁受不住【风的声音】君“有奖励”3个字的诱惑,决定在下章番外更新完毕后,就开更哥哥路线~
尼桑党们,沸腾吧,期待吧!!!
59番外9*扫把星
当她伏在我胸口嘤嘤而泣的时候;我知道;糟糕了。
我的确是说过对哭泣的女生很苦手这种话;所以入江才会总是孩子气的误以为拿【女人最好的武器】眼泪来“威胁”我会很奏效——不过;她完全弄错了:每个哭泣的女人几乎都是鼻子通红、眼眶红肿;连在说些什么都很难让人理解;声音也变得很难听,非常刺耳——毫无条理;所以我讨厌女人的泪颜,可入江却不一样:她只是静静地低声啜泣,默默地任凭那透明的泪滴顺着脸颊流下落在她胸口的校服前襟上。明明是在哭泣,但她的姿态却不知怎么的让人觉得气质凛然;像朵花一样;那种一碰就会碎掉的;柔弱、美丽又水灵的花朵。
‘怎么会存在,连哭泣时的脸庞都如此好看的女孩子?’一瞬间,胸口认真的悸动起来,大概是对我突如其来的拥抱感到惊讶而抬起头来看着我的她,真的很可爱。
『我们要不要来证明一下【把感冒传染给别人会加速痊愈】这句话』,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的唇瓣,生病那时残留在我唇上的触感就好像从来不曾消散。
…
没能忍住,再如何“克己”,我终究也只是个尚在青春期的,远不够成熟的男子高中生而已,连男人都算不上。
气氛有些尴尬,做了那种失礼、越界的事情之后,我实在没脸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用一贯的【学长】姿态再和她说些什么…然后,就好像是为了嘲笑我的懦弱一般…
『真田学长,我喜欢你』——她向我告白了,第二次。
『请不要把这当玩笑蒙混过去』——如此堂堂正正的她,我无法直视,为什么她要如此勇敢,每每像明镜般映射出我懦夫的姿态。
『学长的心情,难道不是和我一样么?』——敏锐如她,已经注意到了也很正常:没错,我也喜欢入江这点,在第一次被她告白那时,就认清了。
「我——我只是把你当妹妹而已…一个身体柔弱,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子…」——太差劲了,我,因为还没能铸成在她离开时立过誓的,和外表一样强大的灵魂,就用这种违心的谎言来搪塞,「傻话就说到这里罢…我就先回去了…」。
『从今以后,我也会继续,喜欢真田学长的,一直,一直,喜欢,最喜欢了!』——明明想要转身而去,最终却还是朝向了她,那个奇怪的要命的家伙。真是的,我这种人,到底哪里好了?死板、沉闷,又爱钻牛角尖…会真心接受这样的我的女生,除了入江,大概再没有别人了,既然如此…
“入江!!!”有人说过,当两情相悦的两人错失机缘时,最好回头看看对方,如果还能看到那人的背影,就快点跑过去,向她坦白心事,趁着一切都还为时不晚。虽然,事到如今才想要主导爱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但是——‘如果是入江的话,说不定,会愿意收下,并包容,我这颗,曾经几度被懦弱吞噬的心…’我紧紧握住从分别那天起,就每天都放在口袋里的那颗,国中制服上取下的第二粒纽扣,决定赌上一切,向她坦白,那不能说的秘密…
“啊……!?”从转角飞驰而出的摩托车没能及时拐弯,径直撞向来不及躲闪的她——
此时,她躺在病床上,紧闭着双眼,脸色和床单一样苍白,即使这样,我却仍然觉得她精致好看得如同昂贵的人偶,只是好脆弱,仿佛一触碰就会消失不见。
肇事者固然可恨,但一股脑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到他身上的我,果然还是不够成熟,看他吓得那般面色铁青,就知道刚刚的自己有多可怕。完全失控了,在看到她满身伤口上汨汨而出的鲜血的刹那,我的理智便荡然无存了,和七年前的那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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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
“喂,弦一郎,网球,很有意思哦~比起将棋和剑道来说…”当时还是小学四年级生的幸村,也才刚接触网球。
“所以呢?”我了解自己的发小,他从不做无用功,既然提到了,就一定有什么目的。
“你不想跟我一起,争霸全国吗?是我和弦一郎的话,一定能做到…”幸村说着向我投来一颗绿色的小球儿。
“呀——”我却并没能一下子接住,随后便一路被牵着鼻子走,只一门心思想要捉住它。
“危险!!!”直到幸村一声急切的高呼,我才意识到自己竟已追着那只网球跑到了车来车往的岔路口上。可眼看着再一步就能抓住那不听话的小玩意儿,身体便先于理智行动了,又或许是当时尚年幼的我,并没有很多所谓【理智】这种东西——滴——吱嘎——轰!!!
刺耳的鸣笛,伴随一阵急刹,眼睁睁看着一台轿车直冲我面门,脚下却仿佛注了铅一般,移不开半步。
【死定了】,我想,可与强烈的撞击声相反的是,身体上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睁开因恐惧而闭阖的双眼,冲击性的惨烈场面甚至夺去了我全部的思考能力:地面上的痕迹再清楚不过地证明了本应撞上我的那台车是怎样拼命地打着方向盘急转弯冲出了路沿,并由于速度的急剧变化导致控制失灵,36o度原地旋转后最终翻倒尽毁……
“弦一郎,弦一郎!”耳朵明白得听见幸村的呼唤,灵魂却沉浸在因我而起的悲剧带来的震撼中无法自拔,作不出任何回应,直到——“你看,这女孩还有气息!你不快振作起来,靠我一个人没办法救她的!”
white ;as ;snow; ;black ;as ;ebony; ;read ;as ;blood(肤赛雪白,发似檀黑,唇如血红)——这,就是我与入江难以言表的第一次见面,原来,她就是白雪公主,跟今天刚学的英文课本中的形容,一模一样:大概是被父母用尽最后的气力托出车厢的她失去了意识,披散一地的头发又黑又直,衬得她通体白皙得近乎透明,从不知是在车祸过程中被什么刺穿了的胸腔出汹涌而出的血液在她一袭素白的网球裙上如绽开的凤凰花般愈开愈盛,明艳得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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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田学长…那个,手…很疼。”谢天谢地她醒过来了,可我因太过不安而控制不好力度的拥抱,又弄伤她了。
“事故发生的时候,你和小久在一起吧?明明跟在身边,到底是为什么居然会让我最宝贵的妹妹遭遇这种事……”那个哥哥是真的生气了,第一次,如此一本正经地对我大发雷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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