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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汉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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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士大夫仕途的最高纪录。他在弥留之际,对帝国的朝政没任何交待,这是他一贯的风格。依靠这种风格,他才能保持这样的纪录。太学生为他编的顺口溜是:“万事不理,问伯始;天下中庸,有胡公。”他的高寿,也来自他的这种修养境界。当然,还与他独创的养生秘方有关。他的家乡有一处长满芳菊的河流,水质香甜。孝桓皇帝朝,太傅休沐南归时,患了风疾,医生让他天天喝这里的水。病愈回朝后,太傅仍坚持用这里的菊花泡茶。太傅的性情温和忠厚,但也并非胡涂,因为他精于用人,并熟悉典章制度。陈太傅和本朝的新任太尉李咸,都出于他的举荐。他更精于平衡复杂的关系,他知道,要平衡这种关系,就要付出一些有关名声的代价,因而对太学生的顺口溜,太傅也不以为意。依靠自己的老练与圆滑,保存了自己的利益,同时也保存了整个士大夫集团的利益。有两件事情使得胡太傅的名誉受到损伤。
第一件事发生在孝质皇帝朝。这个八岁登基的儿童,仅做了一年的天子就驾崩了,原因是吃了大将军梁冀送来的一碗面条。吃面条的前一天,他在臣下们的面前给大将军下了四个字的评语:“跋扈将军”。大将军主张再找一个年幼的嗣君,而胡太傅和当时的太尉李固等人则主张立年长的清河王刘蒜为天子。在相持不下的时候,胡太傅突然变卦,转向了大将军。李太尉被免,其职务由胡太傅代领。
他的转变相当及时,因为孝桓皇帝登基后,刘蒜被大将军逼迫自裁,李太尉死于狱中。胡太傅封安乐乡侯。大将军被诛,胡太傅受到牵连,夺去爵位,免为庶人。可不到一年,孝桓皇帝又怀念起了他,觉得他不像有些士大夫那样不知好歹,于是诏拜司空。其实这是太傅意料中的事,他在仕途中多次被罢免,但复职的时间从来不超过一年。当今的天子更是喜欢他,因为他与陈太傅大不相同。何况,他也是当初与大将军和陈太傅一道,定下拥立自己为帝的重臣之一。太傅由此获得了取媚于时、无忠直之风的评价。
第二件事,他与中常侍丁肃,保持了姻亲关系。丁肃是济阴人,而胡太傅做过济阴太守,他们是老相识了。但本朝的士大夫对通婚相当慎重,太傅如此,引起了士大夫们对他的非议。
他的生活方式,堪称士大夫们的楷模。年少时家境的清寒,使他一直保持简朴的生活。他的孝行也是出了名的,直到八十岁时,他都不柱拐杖,口不言老,因为他的继母还健在,他每天都要亲自侍奉她的起居。
天子给了太傅国葬的待遇,这个待遇包括赐予东园的木材做棺具,赐予原陵的墓地,谥文恭侯,拜家中一子为郎中。出殡之日,由谒者护丧,故吏门生自公卿、大夫、博士、议郎以下数百人穿着丧服跟随,这,也创下了大汉开国以来的纪录。
六年以后,天子仍怀念着老太傅,让人画了太傅的像,挂在尚书台内。后来,又召来本朝的议郎蔡邕,为这张画像作颂。蔡议郎是胡太傅的得意门生,而且写得一手好文章。本朝有点身分的人,皆以死后能得到蔡议郎为自己写的墓志或像颂为企盼。蔡议郎的面子薄,人家请了,往往无法推辞。不过,他心里十分清楚,为死人写的文字,是写给活人看的,所以总是要往好里说,说违心的话。他承认写过的惟一的一篇毫不惭愧的作品,是郭泰的墓志《郭有道碑》。这话是他在郭泰的葬礼上,悄悄地对涿郡人卢植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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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汉朝》第三章 风雨如晦(2)
现在,他又在作违心的文字,尽管像主是自己的老师。不过这次写得不怎么顺当,他感到:老师这个人,太复杂了,任何褒贬,对于他来说,都无以复加,因为老师的一生,说明了世上还有无是无非的事情。而这正是本朝政治生活中最真实的东西。
五月,大宦官侯览受到弹劾,罪名是专权骄奢。接着诏令收回他的长乐太仆和高乡侯的印绶。次日,侯览估计还有更大的打击会到来,自缢而亡。在士大夫的力量刚被重创的时候,这样一位炙手可热的人物竟被搞垮,完全出于他所在的利益集团内部的争斗。侯览之死,只是一个开头。
六月,京师发了大水,气候反常。幽居在南宫的窦太后生了大病,病中得到自己的母亲死于流放地的噩耗。十六日癸巳,年仅三十多岁的太后崩于南宫云台。去岁十月初七日戊子,她与天子见了最后一面。那天是她的生日,天子率群臣向她朝贺,并亲自向她敬酒,行人子之礼,并感谢她拥立自己的功劳。这使她感到非常意外。事后,她又发现自己的生活条件有了很大的改善。过了些日子她才知道,天子的回心转意,是由于黄门令董萌的努力。他劝说天子善待太后,好在天下树立孝道和威望。不过,这一切并未能改善太后的心情,抚今感昔,反而让她倍加心酸,忧思成疾。
太后的死,又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太尉李咸一直在家生病。他是去年三月由太仆升为太尉的,因为发生了日食,原太尉闻人袭按例免职。窦太后死后的一天,他挣扎着要起来参加朝会,并且命令备车的仆人将一种有毒的大椒捣碎了,用布囊装好,放在马车里。仆人吓坏了,老爷的脾气一向很大,但今天又变得古怪起来。仆人忙着去告诉了老爷的太太和公子们。
李太尉穿好朝服,对聚在面前的家人说:“太后有援立天子之大功,可身陷大难。驾崩之后,中官竟以衣车载太后之尸,置于城南市舍之中,欲以贵人之礼葬之。幸而天子圣明,诏以太后之礼发丧于天下。可中官曹节、王甫又起歹念,阻止太后进入孝桓皇帝的陵寝,使之不得配食先帝。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子诏令公卿,大会朝堂,商议此事,老夫定要去辩白是非。倘若太后别葬他处,老夫吞椒自尽,绝不生还!”
公卿们来到了北宫,在议事朝堂外,摘下佩剑,脱去靴履,文武分列,进入大堂。天子没有到场,诏令中常侍赵忠主持会议。赵忠用一种挑战的口吻宣布开会,并让大家主动地提出看法。
会议前的那种小声嘀咕而形成的嗡嗡的声音一下子没有了,几百个公卿大臣相互观望,莫肯先言。赵忠很高兴,他知道会有这种结果。现在,谁还敢公开与中官们对抗呢?他装出一副公道的样子,对大家说:“诸公请尽快议定,天子有诏,让在下一定在今天的朝会上定下此事。”
这时,一个声音冒了出来:“皇太后出自盛德良家,母临天下,宜配先帝,这是无庸置疑的事情!”
赵忠一看,是廷尉陈球。他想:你真是胆大,就再让你出一次风一头,看你敢不敢?
“那就请陈廷尉执笔,拟定决议。”赵忠笑着说。
陈廷尉吸了口气,操笔疾书:“皇太后自在椒房,有聪明母仪之德;遭时不造,援立圣明承继宗庙,功烈至重。先帝晏驾,因遇大狱,迁居空宫,不幸早世。家虽获罪,事非太后。今若别葬,诚失天下之望!”
赵忠看了,脸上变了颜色,冷笑一声,对陈球道:“陈廷尉此议甚是果敢!”
陈球和李太尉一样,来时与家人告了别。他也冷笑着回敬赵常侍道:“陈太傅和大将军之事,本为冤案,太后又被无故幽闭,为臣常常痛心不已,天下为之愤慨叹息!球今日直言,会后倘若获罪,正是宿昔之愿!”
赵忠知道,陈球把话说到底了,不仅是他本人打算决一死战,而且也坦白了士大夫们借窦太后的葬仪想要做的文章。
这时,李太尉又说道:“臣以为陈廷尉的建议合情合理,也是臣的意思。”
《品汉朝》第三章 风雨如晦(3)
嗡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大,终于有好几个人大声叫着:“陈廷尉、李太尉言之有理!”“就依此议!”
赵忠收拾不了局面了,他朝曹节、王甫望去。
大长秋和王常侍私语了几句,然后由王常侍说道:“先帝梁后,因其兄大将军梁冀犯逆,别葬懿陵。前朝孝武皇帝黜废卫后,由李夫人配食陵墓。今窦氏罪深,岂能与先帝合葬?”王常侍引据故事反驳大臣,得意非常。
李太尉起身走到大堂中央,再坐下,将奏章板拿在左手,右手则拿着装了大椒的布囊。他缓缓地说:
“臣以为,梁后先于孝桓皇帝而崩,大将军诛后,先帝下诏,废其陵墓为贵人冢;卫后因其子戾太子作乱,为孝武皇帝所废。此皆出自天子生前圣裁,不可与窦太后相比。当初秦始皇幽闭母后,感于茅焦之言,立即驾迎母后,供养如初。以秦后之悖乱,始皇之残暴,尚能听纳直臣之言,不失母子之恩,何况窦太后尊号在身,援立圣明,光隆皇祚,且又不因为获罪而驾崩呢?太后以当今天子为子,天子岂能不以太后为母!子不能黜母,臣不能贬君,此乃天经地义!如果太后不与先帝合葬,即陷天子于不仁不义,过失之大,重于始皇!臣现在左手持章,右手执药,自去诣阙,亲奏天子。倘天子不省臣奏,臣当吞药自裁,于黄泉之下,觐见先帝,具陈得失!”
说完,李太尉起身而去。会议不了了之。
还是由于黄门令董萌的作用,天子下诏,葬太后于孝桓皇帝的宣陵。七月二日癸丑成礼。
八月,黄门令董萌被捕,罪名是谤讪永乐宫董太后,死于狱中。
事情还没有个完。
九月的一天夜里,几个黑影从太学的宿舍中潜出来,向城北走去。巡查宵禁的骑兵,在京城的街道上纵横穿梭,居然没有发现他们。
次日,北宫南门外的巍巍峙立的朱雀阙上,题着几个醒目的白字,书法疾劲:
“天下大乱,曹节、王甫幽杀太后。公卿尸禄,无忠言者!”
观者如云。一时京师的公署官府、市井闾巷、酒馆妓院又有了谈资。
负责侦察此事的,是司隶校尉刘猛。他接到诏令,必须在十天内破案。对他来说,破案并不难,他也作了调查,知道是太学生所为,但他就是不愿搜捕,因为他暗自为这条匿名标语叫好。
一个多月了,案犯尚未落网。刘猛被免职,迁为谏议大夫。大长秋指定御史中丞段颎代刘猛之职。此人一介武夫,司法侦察那一套对他来说至为繁琐,和打仗一样,他指挥铁骑一排排地向太学里面冲,冲得太学生狼奔豕突,最后,几根长绳,系了上千的太学生,押往监狱,统统算作案犯,打的打,关的关,然后上奏结案,大长秋对此深加赞赏。在大长秋的授意下,新任司隶校尉上书弹劾前任,刘猛被判处苦役。
段颎出任司隶校尉这件事,把禁锢在弘农郡的故大司农张奂将军吓了一跳。他知道麻烦事又要来了。段颎的家乡和张将军接近,在武威郡的姑臧。他的声名,也与张将军和皇甫规将军接近,俱为威震帝国西北凉州地域的边将。加之段熲字纪明,张奂字然明,皇甫规字威明,因而帝国的朝野称他们为“凉州三明”。段纪明年少时弓马娴熟,轻财尚侠,从一个管理孝顺皇帝陵园的小吏到破羌将军、新丰县侯的历程,记录了他身经百战的累累功勋。段将军虽是个武夫,但不是个残暴的军人。他爱护士卒的名声播在帝国的朝野,士兵生了病,他都要亲自看望,甚至亲手为之裹扎创口,士兵皆愿为效死而战。在边关十多年,段将军未尝一日睡过好觉。建宁三年,他指挥了帝国与东羌的战争,斩首一万九千余级,俘获无数,东羌遂平,并在安定、汉阳、陇西三郡安置了投降的部落。这一年春天,天子念他辛劳,诏征还京师。段将军带着汉、胡步骑五万多人、汗血千里马和万余口生俘来到京师,刚到远离京师的长安县西境,就受到天子特使的迎接和慰劳,班师的队伍长达数十里,旌旗蔽日,鼓角震天。进入京师后,即拜为侍中、执金吾和河南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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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汉朝》第三章 风雨如晦(4)
段将军和张将军的过节,开始与他们的人格无关,而是出于各自不同的战略观念。在一次对羌人的战争中,张将军主张招抚,而段将军主张###,作为军人,他们也曾为了立功而争夺出战的机会。就这样,两人之间有了意气之争。不过,他们之间的了解和友谊也建立在战争之中,为常人所不及。孝桓皇帝朝,天子曾为张将军久不出兵击羌而大动肝火,段将军马上向天子面陈韬略,点出他的老同行按兵不动的妙处,使天子豁然开朗。
张奂担心的是现在的段将军。与自己相较,段纪明有一点令人担忧,那就是他的儒学修养相当欠缺,他和一切军人一样,没有政治头脑。残酷的战争,使得他把人世间一切高尚的东西看得很轻,而把及时的感官享乐和财富、地位看得很重。这次因搜捕太学生而迁为司隶校尉,说明段纪明为保富贵,与中官结党。因而他的军事才能就成了张扬中官权势的威力。
还有一件事,让张奂最为担心。
扶风人苏谦,是张奂的世交挚友。可苏谦又与段熲的好友、魏郡人李暠有怨恨。李暠便在出任司隶校尉期间,找了个由头将苏谦捕杀了事。谁知道苏谦的公子苏不韦是个血气方刚的人,他将父亲埋进土中,发誓不报此仇,不举行葬礼。于是他变更姓名,外出结交江湖侠客,天天寻找机会。本朝的风俗和法律,都同情和鼓励复仇,因此李暠也很紧张,一直没有放松对苏不韦的追捕。可过了许多年,不见动静,李暠也就不以为意了。不久,他升迁为大司农。
一天夜里,苏不韦突然从李司农卧室的地砖下面冲出来,持刀砍杀。李司农大呼救命,夺路而逃,室中侍寝的小妾和一个小儿被苏不韦斫杀。接着,苏不韦又从另一间屋子的地下突出,搜杀李司农。这时,李司农才发现:家中的地下,已被苏不韦挖空了。他惊恐万分,一边布置搜捕,一边让人用厚木板压在地上。自己从一个房间,移到另一个房间,吓得魂不守舍。第二天,李司农又得到报告,说自己父亲的头,被人从坟墓中掘出,挂在京师的闹市口。李司农大索京城,不得要领,又怒又气,吐了几大口血,便命归黄泉。
逃亡中的苏不韦在等待到一次朝廷的大赦令之后,才公开露面回家,为父亲发丧成礼。
这些天,苏不韦突然接到仇家的好友段校尉的邀请书,请他出任司隶校尉的副官,他感到大势不妙,忙去告诉了张奂。张奂也一筹莫展,只得让苏不韦称病在家,不赴征召。
于是,张将军一直担心的麻烦事终于找上门来了。
段校尉听说苏不韦称病不来,大为震怒。他让手下的捕快头目张贤带人去苏不韦家,命他就家中斩杀苏不韦,提着人头回来复命。为了防止张贤违命,段校尉又让人给张贤的老父亲送去一杯毒酒,并捎口信说:“如果你家公子拿不到苏不韦的人头,请你马上享用这杯好酒!”命令下达几个时辰以后,苏不韦一家六十多口,被全部斩杀干净。事后,张奂接到段颎发来的公文,说他作为西部边人,迁家于弘农郡,违反朝廷法规,必须马上迁回原籍敦煌。
张将军明白,这是对自己下手的信号。但他此时的处境,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只得采用哀告的方式了。他让人给老同事送去一封长信,请段将军看在自己父母的坟墓俱在弘农和自己老而无用的份上,垂怜施惠,并且说:“如果将军不哀怜,我的一家,便为鱼肉了。”
不出张奂所料,段颎这样的刚猛之人,却吃不得软招,收回了成命。
这封信,为张将军赢得了九年的余生,他七十八岁寿终正寝。遗嘱中说自己不能和光同尘,故而被谗邪所忌,但他同时认为这就是命。晚年长期的禁锢生活,使他对自由无比珍惜,他要求将自己的遗体盖上被子,连同卧床埋入地下,而不用棺材,因为他厌恶棺内密不透气的黑暗。
太学生事件之后,朝政在高压气候下,出现了暂时平静的局面。可段校尉并不平静,他要忙着抓人,指使他的,是中常侍王甫。
《品汉朝》第三章 风雨如晦(5)
王常侍让段校尉秘密追查的案犯,据说是一伙反贼。为首的是勃海王刘悝。刘悝是孝桓皇帝的胞弟,本为蠡吾侯,后改封为勃海王。此人行为险僻,僭傲不法,出入无常,耽于酒乐,横行州郡。早在孝桓皇帝延熹八年,他就受到北军中侯史弼的弹劾。孝桓皇帝出于对胞弟的袒护,没有理睬史弼。但刘悝却受不了,干脆谋起反来。司法部门在控制了局面以后,请求天子废除勃海王。天子作了折中,下诏贬为瘿陶王,地盘小得只有一个县。
瘿陶王受不了穷罪,千方百计地交通关节,谋求复国。人托人,关系一直找到王常侍身上。王常侍很爽快,问他愿出多少钱?瘿陶王说五千万够不够?王常侍便拍了胸脯。永康元年,孝桓皇帝驾崩之前,又想起了这个弟弟,诏令复国。于是刘悝不打算付钱了,因为他已从有关线索得知,自己的复国,完全出于哥哥的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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