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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悍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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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在苦苦等候着他男人归来呢，可是俺现在也不能告诉她实情啊。再忍忍吧。柴二宝在心里叹了口气，用一副不羁的口气说：
“阿婶，那有那么容易找啊，俺去他工地上找过好几回了，人家都说他六年前就走了。有人说问问老板能知道，俺就去找老板喽，可是人家出门了，一半伙回不来。婶，你别着急哈。等过段时间俺再替你去城里问问看。”
“哦，谢谢你了二宝。只要能找到俺家那口子，你想吃啥只要吱一声，婶就请你。”陈小香有些失落同时又抱着一丝期盼说。“嘿嘿。必须滴，俺要是找到大麻子叔，你得请俺吃饭。”柴二宝笑嘻嘻地说，心里却无比难受。看到陈小香这样副表情，他真想告诉她：你别等了，你男人百分之八十已经死了。”可是现在这种时刻是什么也不能说的，还有许多事没有证实，需要调查。如果她知道了真相，可能会引起*动，就算陈小香肯不查下去，她的家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待到必要时自己再告诉他们。
陈小香心不在焉地给柴二宝打着酒，一张瓜子脸苍白得像一张纸。眼角的皱纹显示出来她过得很不容易。柴二宝盯着她的手，发现酒都溢出来了。便说：“阿婶，打多了，俺要二斤，现地都冒样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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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陈小香回过神来，连忙住了手，把酒盖子盖上。把酒葫芦递给柴二宝说：“二宝，就算二斤，多了的算婶请你的。”“那谢谢了。一共多少钱？”
“五十一，收你五十吧。”陈小香斜倚在货柜旁，无精打彩地说。
“阿婶，你咋滴了？生病了吗？可得好好照顾自己。虎子还等着你去照顾呢。”柴二宝从兜里掏出六十元钱扔在柜台上，转身就走啦。
“哎，二宝，还没找你钱呢，你别走啊……”
“不用找啦。”柴二宝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连抱带拎的弄了一大堆东西，柴二宝终于回到了瓜地。心想：这么些吃的，够那女的吃了吧。哼，这猪头肉俺一年才能吃到一回，这女的命真好。一来就能吃到。大大咧咧地迈过门槛，把东西往屋中唯一的一个破八仙桌上一放。说：“吃吧，俺给你买老鼻子吃的啦。”扭头一看，却发现那女人竟然没在屋。“去哪了呢？”柴二宝狐疑地摸了摸下巴。
第62章 丛林追踪
连抱带拎的弄了一大堆东西，柴二宝终于回到了瓜地。心想：这么些吃的，够那女的吃了吧。哼，这猪头肉俺一年才能吃到一回，这女的命真好。一来就能吃到。大大咧咧地迈过门槛，把东西往屋中唯一的一个破八仙桌上一放。说：“吃吧，俺给你买老鼻子吃的啦。”扭头一看，却发现那女人竟然没在屋。“去哪了呢？”柴二宝狐疑地摸了摸下巴。
扫了眼那些食物，柴二宝就感到饿极了。坐在炕头上，倒上二两烧酒，就着猪头肉花生米啥的就大嚼大吃了起来。吃饱喝得，一抹嘴巴来到外边。大黄狗也跟了过来。柴二宝连忙取了些肉喂它。待它吃完后，那女的还没回来。柴二宝极力眺望，只见远处群山叠嶂，一片苍翠。在青色的山间隐隐有个小黑点，像是人在移动。柴二宝皱了皱眉头。“她该不会这么早就去了山里吧？俺看看去。”
柴二宝走进林间的时候，已是正午，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撒在草地上，森林里又温暖又潮湿。柴二宝还是很稀罕自己的家乡的，这牛高村一年四季风景怡人，夏天树木苍翠，山清水秀。冬天白雪皑皑，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秋季山上各种不知名的花草竟相开放。红彤彤的野果挂满树梢，林间小松鼠和其他小动物纵情奔跑嬉戏。整个就是一个纯天然的没有被破坏的原始森林。空气特别地好！
柴二宝捡了根树棍用来拨开带刺的荆棘，凭着记忆循着那个小黑点出现过的方向寻去。不知不觉来到林子的腹地。终于看到那女人的身影。她正蹲在地上背对着自己，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地上不知道干什么呢？柴二宝放轻脚步，悄悄地跟了上去。饶是这样，还是一脚踩到一节干树枝，发出一声脆响。“谁？”那女人灵敏地回过头来。柴二宝看到她手上拿着一个类似听诊器似的东西，正紧贴着地面。“你干嘛呢？”柴二宝若无其事地问，嘴里叼着一根草棍。
“啊，是你啊。吓了我一跳。没什么，我来看看这里的地下矿藏。”女人轻描淡写地答。继续认真地听着，并时不时地趴到地面上去。“这样就能看出来吗？难道你会听？”柴二宝好奇地趴在她旁边听。却什么也没听到。女人瞅了他一眼，轻轻地笑了笑，站起来，举起脖子上挂着的望远镜朝远处望去。神色很认真。柴二宝百无聊赖地站了起来，站在她身后。也跟着瞧着。那女人喃喃地说：“这儿真是个神奇的地方。我敢打赌，这里的地下矿藏绝不止一两样。”
“真的吗？你是科学家？”柴二宝疑惑地问。
“呵呵，我算是一个地质学家吧。二宝，你们村子以前有没有人来挖过什么？”
“不清楚。好像有过吧。”柴二宝提高了警惕，貌似她对村里的地下矿藏很感兴趣。该不会带人来这里乱挖乱采吧。那样就破坏了生态环境。柴二宝不高兴地说：“如果你想随便在这里开采是不行的。你会有生命危险。”
“为什么？”女人扭头仔细地盯着柴二宝的脸问。
“不为什么，反正村里人是不会让你这样做的。”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走吧，回去吃饭吧。”柴二宝转身欲离开。
女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临走时她在附近的大树上做了记号。用一条红绳绑上了。柴二宝暗暗记在心里。
“你叫啥？”柴二宝边用棍子拨楞着斜支出来的树杈边问。
“我叫古丽，你呢？”女人紧跑了几步跟上，也学着柴二宝的样子向前走。她背着一个大旅行包。双肩的那种。看样子带了不少东西。换了一件卡其色的半截袖，一条迷彩裤，一双军靴。柴二宝瞥了眼她的装扮问：“你是军人吗？咋穿这样的衣服？”
“呵呵，不是军人就不能穿了吗？我穿别人的可以吧。”古丽俏皮地说。一双眸子灵活而又如墨般漆黑。“当然可以。”柴二宝不再说话，一心带着她朝前走。越往前走天气越热了。汗水顺着脸颊流淌。“妈妈的，天咋这么热呢？快点到秋天吧。”柴二宝抹了把汗水说。
古丽不出声，一路上还是不停地张望四周，并不时地做些记号。“你没有男人吗？”柴二宝望着古丽胸前凸出的两只大梨突然冒出这句话。
“啊？没有，怎么了？”
“原来是没有啊，哈哈，怪不得。俺就说嘛，你男人咋会放心让你这么漂亮的女人自个儿出来，到这深山里来。”
“那有啥？这深山里不也是人住的地方嘛。有什么可怕的？”古丽一挺胸脯道。
柴二宝站定在那里，瞅着古丽一字一句地说：“你没听说过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吗？俺们这疙瘩可跟你们城里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古丽迷惑地问。
“这里的男人可野蛮啊，万一哪天你一个人在森林里被人给那啥啦咋整？”柴二宝意味深长地说。
第63章 有些兴奋
把古丽送回家后，柴二宝就去了村委会。好几天没去上班了，他倒是有点想念村委会的人啦。尤其是想跟赵叔聊聊最近发生的事。柴二宝怀着复杂的心情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屋里一片寂静。赵叔正像往常一样伏在桌上写着什么。王宝发斜靠在椅子上抽烟。眼睛一直盯着前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柴二宝发现成淑芬正蹲在柜子前翻找着什么资料。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裤子，裤子挺紧的，把她本来就大如磨盘的大屁古凸现得更加明显了。王宝发大概是特别稀罕她这里吧。看得两眼发直。连烟屁古都快烧着手指头啦，还没发现。“哈哈，老色鬼。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柴二宝在心里冷笑着。面上却是一脸谦和的笑容。他嘻嘻哈哈地搓搓手说：“俺回来了，大伙这段时间过得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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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扭头去看柴二宝的是成淑芬。一双桃花眼里溢满惊喜。不禁脱口而出：“二宝，你啥时候回来的？”王宝发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了一眼成淑芬，又不屑地瞥了眼柴二宝。“啊。”烟头烧到了他的手指，他惊呼一声把烟扔了。柴二宝觉得好笑，用食指挠了挠鼻孔。热情地说：“昨晚上回来的，雨下得大，就没来看大伙。”“昨晚雨是挺大的，没浇着你吧？”成淑芬关心地问，一面拿着一摞资料坐回到办公桌旁。“嘿嘿，浇着了点，不过俺没事。”又转头朝赵凤才点了点头说：“赵叔，你还写呢？”两人的眼神一对视，彼此就感觉有太多话想讲又不能讲。又怕别人看出来。
“嗯那，二宝，这几天你没少挨累吧？快坐下休息一会儿。”赵叔的话语总是那么温暖。柴二宝心里热呼呼的。打王宝发身边走过的时候，恭敬地给王宝发递了根烟说：“王叔，抽一根。”“不用，俺习惯抽这个。”王宝发不客气地挡住了柴二宝的烟。似乎是在因为刚才成淑芬对他太热情而不高兴。柴二宝嘿嘿一笑说：“嘿嘿，你瞧俺这脑袋，咋忘了给村长买盒大中华啦。村长你别见怪，等以后俺发达了，一定给您买一条抽抽。”“哈哈，二宝有这个心就行了，叔不缺烟抽。二宝，出去一趟咋样？有啥收获没？欠款收回来没有？”王宝发不好意思再冷着脸子对柴二宝了。抛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赵凤才和成淑芬都同时关心地朝柴二宝看去。柴二宝看了几人一眼，轻描淡写地答：“还行。”就把烟拐了个弯递给赵凤才。又帮他点上。两人喷云吐雾地吸着。王宝发不甘心地问：“二宝，叔问你话，你咋这么回答？啥叫还行啊？到底是收还是没收回来？”
“没收回来。没找着人。”柴二宝明明白白地答道。双眼直视着王宝发的眼睛，想要看看他听到这样的结果会是什么表情。果然如他想的一样。王宝发的嘴角迅速咧开。吧嗒吧嗒了嘴站起来说：“俺就知道去县里也是白跑。还不是抓瞎。”便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柴二宝心想：“你别得意得太早，俺就是知道了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你就等着老子长大吧！俺会一点一点掐住你的脖子。柴二宝一屁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这时候成淑芬热情的眼眸，像一团火一样热烈地燃烧到柴二宝的身上。她用一只雪白的手随意地翻着资料，嘴里甜甜地说：“二宝，县里好不？你没溜达溜达给自己买点啥？”
“好啊，县里的房子可气派啦。街道上一点土也没有，全都是溜光的水泥大道。可好啦。俺是去办正事去啦，哪有时间溜达呢。”柴二宝一本正经地说，好像他有多认真工作似的。“也是哈。”成淑芬噗次一笑，用手捂了捂小嘴。随意地说：“哎呀，俺家的灯管坏了，这可咋整，晚上又得摸黑了。哼，那死鬼刚去县里不久，没有一周是不会回来的。”
赵凤才实惠地说：“成主任，你没找找电工吗？”
“找了啊，可人家说没空，这几天电路检修，人都忙着调变压器呢。唉！俺就这么对付吧。反正咋滴都是两眼一抹黑。”成淑芬伤感地说。“二宝，你晚上不没啥事吗？你去帮成主任修修吧。”赵凤才突然发话道。
“啊？可，可俺不太会啊。柴二宝本来想装听不到的，不想管。
“那有啥的，简单，要不是叔腿脚不好，俺就去帮她了。二宝，帮她一下。她一个女人家不容易。”赵凤才劝道。
成淑芬也高兴地盯着柴二宝说：“对啊，俺咋没想到呢，二宝就能帮俺啊，咋说你也是个男人啊，总比俺这女人强。你该不会不愿意帮姐吧？”
“这，那好吧。”柴二宝无奈地说。心里面有些怪怪的感觉，还有几分兴奋。那白生生的身子，肥硕如桃的双峰都突然在脑袋中蹦出来。他禁不住面孔涨红，微微发楞。
第64章 火烧起来
“那可说好了，晚上到俺家帮俺修修。”成淑芬兴奋地说。一面低头开始工作。柴二宝嗯了一声。看到她正在对照着单子往另一张表格上填写着什么。“成主任，你这是写啥呢？”
“牛高村的人口登记表啊。一个月一报，明天又是该报表的日子啦，可俺还有这么多没整完呢。”成淑芬手指唰唰地在表格上写着，头也不抬地说。“哦，俺能看看吗？”柴二宝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想要了解一下牛高村的人口情况。要想弄清楚牛高村的复杂背景，就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哪怕可能会白费。“行啊。给你，这些都是。你看吧。”成淑芬把一摞老高老高的资料推到他桌子上。柴二宝捡起最上面的一张，细细地看着。那上面记录了牛高村从二几年的出生人口和死亡人口的名单。开始时还不以为然，那上面的名字自己大多不认识，有的根本从来没听说过。随着后来看到名字，认识的越来越多，便渐渐有趣起来。“原来赵胜强就是赵老三啊，原来乡派出所的猴老五是村长的亲小舅子，是田凤英的最小的弟弟。
他还在那上面看到了自己爷爷的名字，还有自己的姑姑，那个打小就被人愉走的姑姑的名字。他深深地记在了脑子里。“柴梅，多么好听的名字。想来姑姑一定长得很美吧。这个自己现在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却不知道现在在何方，长什么样子？甚至她知不知道世上还有个自己？”
柴二宝有些伤感。他一直遗憾为什么父亲是独子，父母死后他才感到没有亲人的悲哀。那就是世界上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疼爱你的。
他镇定了下心神，收回伤感的情绪。开始继续看着。
可是看着看着，待到看到一半的时候，他的眼睛就越睁越大啦。心里面的疑团也越来越浓厚。他加快了速度，迅速地查找着，又把成淑芬写完的另一半拿过来看着。一脸的专注。王宝发回来他都没瞅他。倒是赵主任主动招呼王宝发一起出去抽烟。屋里就剩下两个人了。成淑芬心想反正晚上有得是机会，现在在这里又不能做什么。王宝发还在，自己也不方便表露什么。加上这些活必须得干完，两个人就老老实实地专注工作。突然间柴二宝猛地把那些表格摔在桌子上。恶狠狠地出了一口气。转过身去掏出烟点燃吸着。
“你咋滴了，二宝？”成淑芬不明所以，惊讶地问。
“没事，你忙你的。”柴二宝喷出一口烟说，一面凝望着窗外。窗外花坛子旁边，赵叔正陪同王宝发坐在花坛子上面唠嗑呢。看着王宝发那咧开的大嘴，满口的大黄牙。柴二宝的眉头紧紧地拧到一起。心悠忽沉到谷底。心里愤怒极了。“王宝发你妈了个比的，这还有没有王法啦？你到底凭啥这么猖狂？
难道这社会就真没讲理的地方了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俺就要用俺自己的方法替天行道。为那些莫名失踪的人口和俺爹娘报仇。柴二宝狠狠地咽了一口吐沫。发现王宝发不住地朝办公室里张望。并且站起来心神不定地朝村委会门里走来。柴二宝突然领悟到了。不由得阴狠地一笑。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踮碎。心想：“王宝发，想不到你这样的铁石心肠的人，还有惦念的人？女人就是你的弱点，老子要掌握你所有的女人，让她们都成为俺插在你身上的匕首。”
仇恨使柴二宝的面孔有些扭曲了，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这时候他的内心是愤怒的激动的，充满斗志的。他感觉体内像有无数条火蛇在烧。烧得他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焦掉。必须得找个出口发泄才行。
这时候王宝发已经走进来了。直奔成淑芬走去。紧紧地挨着成淑芬站着，关心地问：“成主任，还差多少没完事了？用不用俺帮你？”
“还有不少呢，看样子，俺今晚得加班回家写了。你帮不上俺。这个你又不了解，只能俺自己写。”成淑芬面无表情地说。一脸的焦虑。“哦，那你沙楞写吧。赵主任，俺今天要去乡里有点事。明天开会就不来了，有啥事你帮俺盯着。”
“哎，行。你放心去吧。”赵叔站了出来送王宝发出去。
柴二宝没有像往常一样点头哈腰地跟出去。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眼中的仇恨，柴二宝依旧站在窗前。他发现自己心里是多么地讨厌王宝发，连听到他的声音都感到恶心，更别提看到他阴险虚伪的嘴脸和那满口的大黄牙了。他知道祈祷坏人受到天谴是女人们才会做的事，是弱者才会有的行为。他一定要用血的事实来让王宝发明白一个真正的道理。
“那就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永远一手遮天。真相早晚会揭开，该付出的代价必须付！”
下午的时光过得格外快，一晃已经五点多了。赵主任站起来，揉了揉那条瘸腿疲惫地说：“下班了，二宝，俺先回去了，晚上来俺家吧。俺给你留了点好东西。”
“哎，赵叔，俺一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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