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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随遇而安-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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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陈遇白轮过了一回,把她再一次侧放在床上,扛着她一条腿,用力冲撞的她又泄了一次之后,小离终于受不了了,腿弯磨蹭着他,一只手在空中乱抓,好不容易他伸手握住,她连忙柔柔的抠他的指关节,嘴里娇媚的求饶,“小白最厉害了……啊呃、啊呃、啊……小白好勇猛哦……小白、小白……啊恩、啊恩……不要了……”
  以往她只要狗腿到前半段,陈遇白就会放过她,可是今天他红着眼睛凶的像吃了春 药的雪碧,在她体内抽 送的欲望硬的像炙热的钢,堵的她满满的,不断的往外溢液体。
  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微张着小嘴困难的呼吸着,嗓子里细细的呜咽着,听的陈遇白欲 火怒火交织纵横,狠狠的撞了她两下,他抽了出来,把软成稀泥的她翻了过来,大大的分开她的双腿,顶着泥泞的柔软再次深深的进入她的身体,陈遇白用最原始的姿势继续发泄心中微甜带酸的怒气。
  安小离仰面躺着,不断的挣扎扭动,可是他的双手有力的扣着她的双手,压在了床垫子上,像两只铁钳子。两只脚又被他拉成M字型,他精瘦的腰臀在两腿之间,她无论怎么动,也只是加重他被绞紧的快感而已。
  “我错了……呜呜……”她语无伦次的喊,“你放过我嘛……我是流氓、坏蛋、色狼……小白是大好人……”
  陈遇白时而慢条斯理的转圈研磨,顶着她最深处的小小硬点刺激,时而臀部动的像电动马达一样,狠狠的抽 送她几十下。安小离以为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他了,呜咽着不住的道歉,挺着腰摆着臀妄图离开他的折磨。
  陈遇白被她包的紧紧的,温热紧致的柔软细柔一波波的上涌,吮着他发烫的硬处,舒服的他头皮发麻,听她毫无逻辑的求饶,心里总算舒服了一些。挺着腰大力的抽 送,每一记都是短距离而重力道,安小离尖声的喊了一次又一次,像条白花花的鱼一样在他身下死命的挣扎哭喊,剧烈的他几乎控不住,下身也缩的死紧,终于缩的他尽兴,狠狠的射了出来,烫得她浑身的抽搐起来。
  “安小离……”看她不住抽噎的半昏迷可怜样,他有些解气,可是想想自己今天要丢那么大的脸,还是一口吻上去,死死的压住她,直到她张大了鼻孔小鼻涕泡都跑出来了才甘心。
  “小笨蛋,小傻子,小骗子!今晚还这样收拾你!”他磨着牙恨恨的说,安小离欲哭无泪,咬着嘴唇惊恐的看着他。
  “再看!再看我现在就收拾你!”
  安小离当下不敢再看,嗓子深处很响的呜咽了一声,流着两行清泪,默默的拉过一边的被子蒙住了头。

  今天

  其实自从上次从秦宋办的聚会上回来,安小离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陈遇白一直在生气。
  以往,他也是每天几乎早晚都至少要她一次的,可远远不像这段时间的残暴,每次都要折磨的她涕泪齐流晕过去才罢休。她以为是结婚的事情上,自己的态度惹他不高兴了,可是试探了他几次,他也只是冷冷的哼,什么都不说,看她的眼神嗖嗖的,问多了就把她往床上扔,做到她什么想法都没有为止。
  “还有还有!”安小离拉着秦桑的手,急切的诉苦,“我说带他回去见安老师陈老师,他冷冷的看着我笑,也不答应也不拒绝,我——”
  “你不就想矫情一回么!”秦桑端过一杯果汁给她顺顺气,拉拉她身上的粉绿色长裙,“陈遇白给你挑的?”
  安小离点头,眯着眼啜果汁,鼹鼠一样的笑,小白床上暴力,下了床可是很周到的。
  秦桑的目光柔柔的,看了她好一会儿,轻声的问好友:“小离,你不觉得认识陈遇白到现在,你变了好多么?”她拉着小离面向玻璃门,里面模模糊糊印出两个窈窕淑女,“你看,你变漂亮了,对人对事虽然还是慢半拍,但是比起之前真的好了很多。还有,你变的懂事了,愿意主动的考虑人生了,想他为什么生气,想你们的未来应该怎么办。”
  小离被她说的有些愣,鼻头酸酸,低头呐呐的问:“那……我不和他计较了?”
  “你说呢?”秦桑亲昵的拍拍她的脸颊,笑的正温和,却正巧从玻璃门里看到身后经过的一对男女,她立马转身,跟了上去。安小离浑然不知,在那儿轻蹙眉头,对着自己的影子发呆。
  午宴还没开始,客人已经来了不少。顾烟不喜欢人多的场合,所以梁飞凡照例是不来的,容岩和陈遇白作为梁氏的代表,早早的就来了。
  顾明珠挽着李微然浅笑低语,从一楼的走廊穿过去,正要去偏厅和大家打招呼,迎面却走来了一个穿着白色拖地礼服的漂亮女孩子,她觉得有些眼熟,而身边的小五明显的僵硬了起来。
  “嗨。”秦桑大大方方的跟他们打招呼,耳朵上大大的耳环随着她的动作清脆的微响。
  顾明珠觉得有趣,笑吟吟的点点头,再看小五,好像魂魄已经跟人家走掉了。
  “我去那边打个招呼,你们慢慢聊。”顾明珠看够了热闹,抽身而退。李微然艰涩的笑笑,对她点点头。
  “程浩出国静养去了,诚实基建抽走了资金,合作的项目就很难运转。秦杨说,不是没有人不看好这个项目,只是因为秦柳被容岩抛弃了,我又把城西和梁氏的关系挑拨的一团糟,所以大家都持观望态度。鉴于秦柳的痴情和容岩的无情,我觉得还是我出来解决问题比较好,所以这段时间,我和秦宋走的很近。但我也只是秉承顺水推舟的原则,并没有真的和他怎么样。”秦桑明艳的笑,看的李微然心头剧痛。
  “你不用和我解释。”他半晌才艰难的说。
  “为什么不?”秦桑歪了歪头,很是俏皮可爱,“你出轨是你不对,我可没有打算以牙还牙,当然要说清楚。”她神色渐渐端正,眼睛里亮亮的,“李微然,这次,是你不好。”
  “桑桑……”李微然低头皱眉,是秦桑熟悉的难过神情,“……是我不好。”
  秦桑好像就是为了等他这句话,听到这里便高兴了些,端起酒杯浅浅的喝了一口,侧着脸看大厅里人来人往。
  李微然给她换了杯饮料,这段时间,只要在宴会上看到她,都是在喝酒。而他记得她的酒量是不好的。
  “微然,你现在后悔么?”秦桑对着手里颜色漂亮的饮料看了半晌,转过脸来,低低的问他。人群嗡嗡的杂音里,她的声音低低回回的绕在他心上,缠紧再缠紧,痛的他呼吸都不能。
  那天,小六低着头,光影参差,俊俏的脸上一片委屈的阴影,“我真的喜欢桑桑,五哥,求求你了。”
  他心里大痛,脑袋越来越沉,身体却越来越轻,然后恍惚之间桑桑就回来了,热情的扑上来,喊着他的名字亲他舔他……
  等到再清醒来时,身下的陌生女人一脸得逞的满足感,面前难堪的站着秦桑,脸色惨白。而他从小到大最为疼爱的表弟,他为之挡刀挡枪挡马鞭的小六,站在秦桑身后,眼里满满都是愧疚,脸上满满都是绝然。
  他能怎么样?难道真的拼着再捅小六一刀,跟桑桑解释么?
  怎么解释?抓奸在床,木已成舟。
  这些日子他收拾小六的烂摊子,忙梁氏的事,忙外公的寿宴。他以为就要这样一直忍下去,一直到自己也不知道的未来。可每个忙碌的空隙里,都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情绪抓着他日渐消薄的心,他以为那是想念。而直到刚才桑桑问,他才知道不是的——不是想念,是后悔。
  是,他后悔了。
  “桑桑!”秦宋这时急急分开人群,跑了过来,一把搂住秦桑的肩头,下意识的往后退,离得李微然远一点。他年少的脸上有不自知的惶恐,“你和五哥在聊什么?”他不自在的问,强自保持微笑。
  秦桑不答,一双流光美目缠缠绕绕只看着她的微然,李微然紧抿唇角,生生的别开脸,不言不语。秦宋心里大为害怕,硬是带走了一直在莫名微笑的秦桑。
  ……
  餐前的小点心都很精致,来这里宾客们都是非富即贵的,大多在聊天攀关系。因而安小离得天独厚的从长桌子这头吃到那头。
  梁氏是这个圈子里的中流砥柱,所以陈遇白和容岩几乎被人里三圈外三圈的围着。听着无数张嘴开开关关的奉承迎合,陈遇白越来越烦躁,扯了扯领带,他极低极低的骂了一句脏话。
  容岩保持着慵懒迷人的微笑,微微后仰了身子,轻声的“恩?”了一声。
  “沉不住气了?”容岩若有所指,“我们家小三三也有今天啊……”
  陈遇白冷着脸装作转身去拿酒,手肘狠狠的撞向容岩的腰侧,痛的容岩连忙伸手扶桌子。
  “我去透透气,”陈遇白轻声的在眼眶泛泪的容岩耳边说,扫了一圈周围的人,皱皱眉,“别让他们来烦我。”
  容岩再不敢打趣他,连连点头。
  那边安小离正吃的高兴,忽然被人从后圈住,她偏头一看是陈遇白,连忙讨好的献上手里的饮料。陈遇白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抱的她更紧,低头在她颈边轻轻细细的啄了几口。
  “你怎么了?”小离有些奇怪,他性子冷,在公共场合是从来不会和她如此亲密黏糊的,今天怎么忽然这么柔情似水。
  “早上弄疼你了?”陈遇白低头用鼻子蹭了蹭她的头发,低声问。
  安小离脸红了,心虚的看看四周,缩回头来靠近他的耳朵,呵气如兰:“恩,现在走路还有点难受……”
  陈遇白深吸了一口气,在她颈上胡乱的蹭。他似乎是有些不安的,安小离有些朦胧的直觉,可又想不明白,他这样的人,会有不安的时候么?至少她是没见过。
  “你今天乖一点,晚上我就轻一点,不弄疼你,好不好?”他伸手给她拿了一块小小的点心,就手喂给她,手指在她嘴里浅浅的抽了两下,又放在自己的嘴边,暧昧的吮了一下。
  安小离被他忽如其来的温柔冲昏了头脑,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他说什么都好。两个人就这么在周围人惊恐的眼神里甜甜蜜蜜的肉麻着。
  ……
  时间一到,张司令和张夫人在一众小辈的前呼后拥里笑眯眯的出场,楼上楼下掌声如雷,午宴正式开始。
  参照国宴标准的长长时间午餐,由李微然和秦宋亲自设计,“非”专业人员精心打造,歌舞不断,一派温馨。
  到了自由发挥的时间,小辈们一个个的上去表演节目。轮到李怡然时,她换下了小礼服,穿了一身活力四射的PU装,一番劲歌热舞,虽说好像有失体统,不过张司令带头叫好,大家也都拍手,整个大厅气氛顿时被推至最高 潮。
  李怡然高高兴兴的跳下台。安小离他乡遇故知,不断的试图站起来大呼“安可”,陈遇白看到父母不满的眼神不断的扫过来,头疼不已,按着她的手越发用力。
  终于一个工作人员走到了前面桌子坐着的李微然身边,俯身说了几句什么。李微然点头,越过人群,对陈遇白打了个手势。
  陈遇白长舒一口气,点点头示意知道了。他站了起来,推好了椅子,站到安小离旁边,摸摸她的头发,在她耳边叮嘱:“我走开一下,你乖乖坐着不要动!”
  安小离点头,他还是不放心,看了眼左右,凑的她更近些,“不许离开座位,不然以后按着三餐收拾你,还加下午茶和宵夜,听到没?!”
  安小离瑟缩了一下,急忙用力点头,他这才稍稍放心。
  张宅八面墙壁上的厚重窗帘,被缓缓拉起,大厅里光线渐暗,然后,各处的灯一一被关上,随着顶上的水晶大吊灯熄灭,四处一片黑暗。
  人群低低的议论声里,一束追光打亮。大厅中央的舞台上,乐队不知什么时候撤了下去,台上空空荡荡,只剩一架黑色钢琴,钢琴前的琴凳上坐着一个男子,七十五度角侧着对着台下,眉目清俊,轮廓俊朗,从安小离的位置看过去,他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是她熟悉的模样。
  秦桑弯着腰,在一片黑暗里提着裙摆悄悄跑过来,冒着走光的危险蹲在她位置旁边的地上,伸手狠狠的掐她的腿,极低的声音,又惊又喜又恨铁不成钢:“摄影师拍过来了!把你的嘴巴闭上!口水收回去!

  执手

  安小离被秦桑掐醒,稍稍转头,果然看到负责拍摄的几台摄影机,大概是已经被谁吩咐过的,全都将镜头对准了她。一想到这也许是人生中最为浪漫的一刻,安小离连忙闭上吃惊过度张大的嘴,低下了头,忽闪着睫毛,摆了个自以为美丽含蓄的羞答答表情出来。
  可惜的是,那时的她没有预知到,某人后来翻查这段摄影准备剪辑珍藏时,看到她用这样无动于衷的表情面对某人千年难得一次的大丢脸行为,恼火的真的按着三餐加下午茶宵夜折磨了她一整天。
  台上气质出尘如仙人的男子缓缓伸出了右手,修长漂亮的手指搭在琴键上,在灯光的映衬下如梦如幻。
  他弹的是儿时最熟悉的旋律——致爱丽丝。
  一共五段的曲子,他只专心致志的弹A段。也许是只用右手的关系,曲子弹的并不是很上乘。可A小调流露出的明朗亲切,融合他脸上从未为外人见的温柔之色,在场之人都只觉得那个单纯美丽而活泼的爱丽丝,缓缓从他的琴声中走了出来。
  舞台的屏幕这时亮起,古旧枫叶颜色的背景上,有字出现,先是淡淡的看不真切,而后颜色越来越深,刚劲强硬的笔锋,看的在座和梁氏打过交道的都打了个寒颤,同时想起那些文件签名上,也是这样的冷厉字体,龙飞凤舞的签署着——陈遇白。
  而今,那些笔画里都透着生冷的字体,组合成让他们傻眼的句子——
  I love you;
  not only for what you are;
  but for what I am when I am with you。
  I love you;
  not only for what you have made of yourself
  but for what you are making of me。
  I love you
  for the part of me that you bring out。
  一片沉寂里,陈遇白远远望向台下,所有人事都不见,只有他的爱丽丝美好静坐,一如当初。而回应着他的目光,屏住了呼吸的安小离能听到自己心里花开的纤细声音。白色的追光淡漠如皎洁月色,她的王子已然除去了坚硬的盔甲。
  有一种人痴傻如她,却可以唤出他心底深埋九万英尺的纯真信任,锦上添花。
  有一种人强势如他,却可以温柔的为她包装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只余美好。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另一个和陈遇白一样担心小傻子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人,躲开摄影的拍摄角度,站在安小离身后的不远处,随时准备救场,而此刻,她泪流满面。
  ……
  灯一亮,李怡然立马回捧安小离的场,蹬着高跟鞋站上了椅子,在一片礼貌的鼓掌声里尖叫连连。虽然不是张氏的子孙,但因为李微然极为疼爱她的关系,她几乎也是在张司令的跟前长大,张司令和夫人都极其喜爱这个活泼到有些跋扈的小女孩,连带着整个家族都要给她几分面子。来的人里面许多也都是厮混惯了的“衣冠禽兽”,此时李怡然振臂一呼,口哨声顿起,接下来的助兴节目便乱了套,台边围了一圈年轻人,个个兴之所至自由发挥。
  张司令是个随性的人,见大家高兴,倒也觉得这个生日过的别开生面,反正来的都是熟人,小孩子胡闹也就随他们胡闹了。
  秦桑和李微然就是在这样混乱的场面里,不知怎么的就被人推的同台了,两个人摆好一左一右两只麦克风,同时扭头找乐队要音乐,目光就尴尬的撞在了一起。
  底下桌上,秦宋正谈笑风生,忽然陆陆续续好几道犹疑的目光扫向他,他心里一动,正要四处张望去寻桑桑,人群却再一次安静下来。
  女声很清冷,秦宋听前两个字就知道那是他的桑桑。口琴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沙沙的传开,浑厚悠扬。
  秦桑坐在高脚椅子上,双手扶着麦克风架子,裹着玲珑有致的白色礼服,下摆从椅子上垂下去,微微的动,像是在挑拨着谁的心。她的右边,同样的麦克风架子和椅子,李微然长长的腿随意的支着,落寞的坐在那里,低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上有细碎的光泽,双手握着绿色的口琴,放在嘴边轻轻的吹。
  徐徐回望 曾属于彼此的晚上
  红红仍是你 赠我的心中艳阳
  如流傻泪 祈望可体恤兼见谅
  明晨离别你 路也许孤单得漫长
  一瞬间 太多东西要讲
  可惜即将在各一方
  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
  来日纵使千千阙歌
  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是千千晚星
  亮过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
  AH……
  因你今晚共我唱
  秦桑的粤语并不标准,可就是能清清软软的唱到人的心上去。李微然口琴吹的并不流畅,可就是能融进她的节拍中,再逸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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