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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商天下-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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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都知道是假的,但是只要听了感兴趣的,不免就会多想一下。这些事情,到得后来也就是莫须有了……而如今,效果好像不错啊。”

某一日,许宣在许安绮面前说了这番话,少女脸上神色古怪,到得后来,终于憋不住地笑出声来。

“哪有汉文你这样的,一肚子坏水……”

也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这些故事中夹杂了某个书生杀了人的传言,仿佛丢入湖水中的一颗小石子,横竖都不曾引起任何风浪。

一切事情以一种暂时还看不出端倪来的古怪方式朝前发展之时,大多数人所看到的还是一个模糊的前景。

而这样的结果摆在程子善和张先生面前的时候,一老一少,却在石桌前沉默了很久。

“他居然这样做,居然这样做……”沉默中,程子善这般说了一句,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怒气,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到的恐惧:“这样、不会有事吧?”

这一次,张先生只是眯着眼睛,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这边……也该出手了!”冬日黄昏,叫张先生的中年文士,对程子善说了这样的话。语气中有些说不清的意味。

第一百八十四章 深巷传酒香

岩镇的这个冬日,因为一些不知道来自何处的故事,变得有些不同。那些关于风月、关于商场、关于科考……关于生活中方方面面的故事,虽说故事,但内里又有着同眼下现实并不疏离的真实感,总之让人津津乐道。

有人甚至专门将故事搜集起来,编纂成册,提名为《新安二三事》拿来贩卖,倒是因此发了一笔小财。据说,程家在这个过程中扮演了最大的买家。

更有一些人,故事听了几遍之后觉得不够味的,便开始自由发挥起来。大明朝是一个市民阶层开始崛起的朝代,这些方面的需求其实原本就有。一些比较好的小说、话本一经出现,比如《西游》《水浒》《金瓶梅》之类……常常会受到很多人的追捧。虽然这样的作品并不多,但多制约其出现的也只是一直以来的某种既定思维方式的桎梏罢了。

而眼下这些仿佛天上掉下来的故事,给人打开一扇新门窗,提供了新的方向。有些事情就变得不可避免了。

若只是原本的一些故事,程家采取措施之下,或许还能进行一番必要的遏制。但现在事情已经开始泛滥,这般可能有的措施便也已经开始无力起来。

人民群众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后人诚不欺我啊!

许宣想着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有些感慨。当然,这些对他而言,算是意外的惊喜了。

临仙楼的一些事情也快接近尾声,先前每日热火朝天的景象淡下去,一些工匠们开始患得患失起来。这也难怪,这些天他们在临仙楼做工,所得的酬劳待遇方面是平生所不曾有过的。另外的,便是通过这一次临仙楼装修,他们也学到了一些平素不曾接触过的新鲜知识。也是因为这些原因,事情进行到尾声,他们的积极性就有些受到影响。

在往常做工的过程中,很多时候,工匠们巴不得尽快将事情干完,早些拿了银钱走人。而这样因为要结束工期,不愿离开的情况,在常人看来,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这样的情绪并非个例,即便赵家父子也压不住。另外毕竟都是街坊邻里,他们也不好真的拉下来脸做什么。

柳儿在临仙楼里负责管理一些事情,因为得了许宣的教导,这几日对于工匠们消极怠工的事情,都是她在操心。少女比较认真,先前是担心自己做不来,但是等到真正做起来的时候,还是比较尽责的。

其实所谓的操心也很简单,她想起许宣说过的“要凶”,因此每日在临仙楼里,若是哪个工匠做事情懈怠,她便拉着脸站在跟前盯着对方看,也不说话,看起来倒有些凶巴巴的。其实柳儿明丽可爱的样子,即便生气其实也不会有多吓人,更何况她的生气还是明显装出来的那种。

只是她的身量很高,眼下因为换上了新装,一个活脱脱的俏丽美人。被他盯着的工匠们,心中难免会有些不自在,因此到得后来,也只好硬着头皮将事情做下去。而这些在少女这里,便也觉得自己大概是很凶的了。

工期已经临近末尾,工匠的情绪还是要照顾到的,因此还是许宣以主家的身份出来像大家说了一些话,向大家保证临仙楼的工期结束之后,会有新的事情交给他们。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众人对许宣的为人已经有些了解,因此得了他的保证之后,便也有些宽心,知道他大概是不会骗人的。于是临仙楼的场面在稍稍冷却了几日之后,复又热火朝天起来。

而李家在这些事情当中,也给予了许宣比较多的信任。在桃李园许宣所写的文章传开之后,鲁氏对许宣的认识又深了一层。她对于这些事情虽然不太懂,但李既安最近跟在许宣身边,确实有了很明显的长进,因此心中最后的一丝担忧也消去。

无论好坏,一切都在酝酿之后,朝前稳步推进之中。

东巷这边的酒坊里,酿酒的事情也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这些天,酒坊里的香气透过门的缝隙传到巷子里,将一整条巷子染得到处都是酒气,仿佛只是闻一闻气息,也会令人心中泛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醉意。

这当然也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路过酒坊的时候,不少人会凑上去,隔着门板的缝隙朝里面窥探一番。许宣担心有意外发生,因此从临仙楼里拉了两个小二在这边看守。为了做到保密,一些蒸馏酿酒的设备也被他事先收好。暂时来说,也没有出什么问题。

这一日,他从临仙楼出来之后,便径直过来自己的酒坊。才走到巷口处,便嗅到浓浓的酒香。

这他妈是成功的味道……

许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有些得意的泛起一丝成功人士的感觉。当然,这样的心态也是他无聊中自得其乐般的慰藉罢了。以他如今的心态,断然不会迷失在事情还没有开始之前的幻景里面。做生意,很多时候都是一步生,一步死……谨慎低调是必须的。

酒坊之中,几大缸酒水清澈飘香。这些酒水都是经过蒸馏处理过的,因此不似眼下其他酒水那般浑浊。大概是知道这些酒水的价值,两个小二紧张地在一旁守着。这些天一直有人想要来买酒,但是因为许宣事先的吩咐,他们一概拒绝。只是即便拒绝之后,也有不死心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过来……酒鬼们在一些事情上都比较偏执,因此几日下来每日都和打战一般,二人倒是累得不轻。

好在事情就要结束了,这些酒水很快要转移到临仙楼,他们便可以歇一阵。

许宣看着酒坊门口聚集地人群,止住脚步,那边小二注意到他,将求助地眼神朝他投过来。这些打发人的事情,许宣自然不想去费力,于是低下头,装作路人甲,自酒坊面前过去。

“许宣!”

某一刻,人群中有人喊出他的名字。酒坊酿出了好久,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因此,关于酒坊主人的身份,也已经被人挖出来了。这个时候,有人见到许宣的身影,立刻嚷嚷了起来。

“不是我!”

没做多想,许宣下意识地喊出这句话,随后撒腿便朝巷子另一端跑过去。留下身后一群对眼下局面有些愕然的人们。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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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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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载〃√

 ̄网〃√

第一百八十五章 关于他杀(一)

“许宣!”

“是许宣……”

……

“不是我!”

短促的对话响起来时候,许宣在众人还不曾回过神来的当口,身影便已经跑至巷子的另外一端,随后折过去,再左右拐了几下,待到将他自己也弄得有些晕头转向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这下子,大概追不过来了吧。

啧……

冬日的暖阳之下,某成功人士扶在石墙边上,微微喘气片刻,这般想到。

虽然不知道随后具体的路径,只是毕竟还是在东巷附近。这边许宣来过几次,但是眼下阡陌交通的巷道,他也并非每一条都走过。

待到气息稍稍平复下来,他想了想,随意地择了一条,径直走过去。正因为四通八达的路径,因此到不担心迷失掉。若真得到迷路的那一步,也只需要找个路人问一问便可以了。

只是今天来酒坊的目的未曾达到,有些可惜。

空荡荡的巷子里,眼下没有人,所回荡的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先前的一番剧烈运动还未曾完全平息下去,因此有些粗重的喘息在这般寂静无人的巷子里,显得很清晰。

巷子两边是经年的老墙,不知道是哪朝哪代就有了的。长年累月的雨水冲刷下来,一些地方的色泽变得有些黯淡,同他处的白色相杂之下,看起来颇有几分沧桑的色彩。一些地方,白色的墙灰微微剥落下来,随即露出青色的砖块。墙头探出一些经年老木的树枝,有些还绿着枝叶,也有一些已经光秃秃的。这般交错之下,阳光从缝隙间流泻。

脚下是光洁的鹅卵石,石子原本就比较圆润,附近的居民往来,又踩了很多年了,因此并不硌脚。走得快的时候,还会有些微微的麻痒,脚底泛起继续仿佛按摩似的快意。

走了不多时,巷子朝西便微微倾斜,有水洒在地上“哔哔啵啵”的声音传过来。他朝前走过几步之后,一些先前因巷道偏折,被石墙挡住的画面便出现在眼前。

一口老井,露出地面的是青黑色的石块垒砌的圆形井身上。经年累月,担水或是浣衣人将井水洒在上面,因此积了一层厚厚的青苔。而没有青苔的地方,露出来的一些石块,也是油光可鉴的。

有女子微微伏下身子,将系着绳子的木桶扔在井水之中,木桶敲在水面上,“咕咚”地发出一声轻响。绳子的另一端拿在女子手中,素白的双手费力地摇晃着绳子,努力将木桶在井水中放倒。

只是她大概不常做这些,许宣在不远的地方盯着看了不短的时间,也不见她将水拎上来。

女子只是留了一个背影,一袭青丝般的乌发散在肩头,某一刻,她稍稍停了停,伸手将额上的汗拭去,随后又俯下身子去。在她身边不远的地方,有一盆已经浣洗干净的衣物。

只是略略扫上几眼,便知道都是女儿家的东西。

那女子不知道身后有人正在看着一切,只是自顾自地忙活。原本有些笨拙的动作,但因为是她做起来,因此便也能感到几分优雅。

时间过去之后,许宣神色复杂地眨了眨眼睛,所注意的到,当然不是女子的优雅。这个女子一袭素色衣裙,虽然只是给他留了一个背影,但也足够他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啧,是她啊。

许宣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心中觉得有时候际遇这种东西,真是有些奇妙。岩镇虽然不大,但是也不算小了,若不是在热闹繁华的街市,两个人的相遇也并不是随时都可能的。几日之前的场景不会这么快就忘记,而眼下那个女子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元盼盼……

这个时候走到这里,再往回走就有些不划算,但是知道对方的身份之后,他便也没有立刻上前。

刺杀的事情之后,刘守义派了人过来问过他的想法,但是因为当时既然决定放对方一马,他便也没有再追究。他杀了于驰的事情,刘守义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眼下许宣得了他看重,因此对于他杀人的事情,刘守义便当做为民除害来看,也没有多做计较。因为,关于他杀人的谣言,一方面因为被那些古古怪怪却引人入胜的故事掩盖下去,另一方面也因为官府本身没有表态,因此才得以平息。

总之,既然刘守义没有追究这些事,许宣自己不会找不自在。虽然心中也承认了元盼盼的受害者身份,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这些事情,谁都有自己的道理,因此也没有去争辩的必要。

终于,元盼盼颇费了一番气力,才勉强将小半桶水拉出井口,只是木桶拉出来的时候,在井壁上蹭了一下,一些青苔之类的东西落在水中。她为此苦恼了一下,不过横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随后又拭了拭额头的汗渍,抬头看了一眼即将当空的日头,才一手将陈着衣物的木盆在抵在左边的腰际,另一只手拎着半桶井水,费力地朝远处过去。

只是走一段路之后,会将木桶放下来,稍稍歇一下,然后才提起来继续朝前走。

这个时候,就更能确定她平素在这些事情上是没有经验的。

看来……那个叫元氏的女人,将女儿呵护地很好。许宣落在她不远的身后,心中想着这些,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他跟在元盼盼身后走了一段路,那边女子正费力对付手中的木盆和木桶,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身后的事情。

随后路过一间富裕人家的宅院,门前两个门当,因为被精心打理过,显得锃亮。石阶上被扫的一尘不染。元盼盼走过去,并没有停留,直到下一间小巧的院落前,才将木桶放下来,做了最后的休息,随后径直走进去了。

在她身后跟着的许宣稍稍看了一眼那富裕人家的门庭,心中猜着大概便是胡莒南的家了。

二人走了一路,按照元盼盼走一段路,休息一阵的次数来看,应该也有一段不短的时间。

这个时候,直到元盼盼进了家门,他是脚步才加快一些。

元盼盼先前进去的小巧院落,门还来不及关上,他路过的时候,目光下意识地朝里面偏了偏。随后脚步有些不由自主地止住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关于他杀(二)

元盼盼所在的院落只是小小的一方,同隔壁胡莒南家三进的大宅院放在一起,显得有些小气。但也只是小气一些,却并不寒碜。院落里面有很多精致的盆栽,地面干净整洁,倒是看得出来,即便是小家,主人也是颇费了一番心思打理的。

当然,从先前元盼盼费力地担水举动来看,做这些事情的,大概也不是她自己,应该是她已经死去的母亲,那个叫元氏的女人。

只是眼下吸引了许宣的目光的,却并非这些。

他望着院落里的一口井,目光顺延过去,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那边元盼盼的身影在井边微微怔了怔,表情上露出一抹哀伤。随后将手中的木桶放下来,颤抖着手在井沿的地方轻轻的抚摸着。看她的姿态,仿佛那不是石制的井沿,而是在摸人的脸面。

见得这般情景,一些事情,在许宣心中也开始清晰起来。看来那个叫元氏的女人,便是在此处投井身亡的。

这般的想法之后,一抹疑惑开始慢慢爬上心头,随后就有些无法遏止。

那边女子脸上淌下两行清泪,日光照耀在她的脸庞上,有些盈盈的光泽。这般呆然的片刻,从她神情脸色上看,大概是因为忆起了某些往事,伤心凄然的感觉更明显了一些。

南国的冬日虽然寒冷,但依旧会有一些耐冬的鸟儿时时飞过来,也不怕人,在井沿上停了停,“啾啾”的鸣叫几声,旋即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元盼盼回过神来。很多时候,女子流泪之后的最直接反应便是怕人发现。即便眼下空落落的院子里并没有人在,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擦拭了眼泪,目光四顾之下,便看到了门外书生的身影。

他也就那般站在日光下院外的巷道里,紧锁着眉头朝这边望过来,脸上是古怪而疑惑的表情。

四目相对,元盼盼明显怔了怔,素白的衣裙被偶尔吹过的冷风撩动,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的感觉。随后的反应便是快步走到门边……

“嘭!”

门被人从里面关上,声音传过来的时候,有种恶狠狠的感觉。

“啧……”自女子望见他开始,到得关门,其间并没有太久的间隔,许宣的目光落在紧闭的院门上的几个微小的虫眼上,随后摇了摇头。

只是疑惑的情绪,并没有因此稍减。

事情……有些不对。

那日同许安绮的一席谈话,让他对元盼盼也有了一些认识。这些认识虽然算不得多深入,但是也能够在心中勾勒起一个大致的形象。而另外的,关于那个叫元氏的女人,以及她的一些事情,反倒让他有些印象深刻。

这样一个单亲家庭里,作为母亲的元氏舍不得女儿吃苦,为此付出了很多努力。即便这些努力令旁观者有些唏嘘,但她确实是做到了。从先前元盼盼担水的举动来看,她应该也确实不曾有过多少粗活的经验。即便家境不富裕,但她确实是不曾吃过苦的。眼下,母亲离世,面对生活,她才不得已自己承担这些东西。

只是,作为母亲对女儿的爱护,元氏对元盼盼的呵护也不是一天两天。因此,在她忍心抛下自己的女儿赴死这件事情上,很多人都有些无法理解。当然,这个可以用她对于贲用情至深来解释。于贲既死,她也就生无所恋。

这个从道理上是可以讲通的。

但是,从这些年她的举动中也可以看出来,对女儿的爱,并非敷衍。而且,这种情感一天天地堆积下去,并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概括的,自然也并非说放开便能够做到。退一步说,即便她因为于贲而赴死殉情,即便她舍得抛下女儿,即便她选择了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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