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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商天下-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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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曾家兄弟负责的,最近令狐楚不知道又有什么安排,给二人另派了任务。眼下负责的是一个叫王天赐的。”
“你熟不熟?”
“若说曾家兄弟,还能说上几句话。这个王天赐,却没有怎么交情。”
许宣闻言点点头,随后问道:“花山这边,一共安排了多少人手?”
“令狐楚带过来的人虽然不少,但是要做的事情也很多,眼下有余力盯着花山的,也就十人左右……”
“十个人啊……”许宣咂摸着嘴巴重复了一句,随后点点头:“知道了。”
气氛稍稍沉默。许宣在生意上的一些事情,方元夫是知道的,虽然并不清楚在花山事情上他准备怎么做,但是眼下,他对许宣还比较信任。因此见得他思索的神情,便安静地没有打断。
过了片刻,许宣思索的神色散去,朝窗外的天空看了一眼,除了晴朗白昼、蔚蓝的天空之外,因为到得冬日,天空中飞鸟的踪影已经不见了。
“其实在花山安排是人手算是多的,但是这些时间过去,并无所得。因此,私下里已经有人在抱怨。先前抱怨得最凶的便是曾家兄弟,大抵认为汪五峰在花山留下宝藏的事情是无稽之谈。大概也是因为抱怨得太凶了,眼下令狐楚才将他二人调开,另行安排了任务。”
趁许宣朝窗外远眺的时候,方元这般补充了一句。
“嗯,知道了。”许宣淡淡地点点头:“最近认识了不少人,到是可以搞一次大动作。”
“是要令人将视线从花山移开么?”
“呵,自然……不是的。”许宣朝方元夫摇了摇头,随后在方元夫意外的眼神中将话说出来:“恰恰相反,是要想办法将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花山。”
“呃……”对于许宣的话,方元夫有些想不通。眼下围绕‘五峰遗宝’的事情,的摩擦都被各方势力死死压制住,但在许宣这里,似乎另有想法。
“只是……”大概是想到了某些问题,许宣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头:“这样的事情,大概会很费钱啊……到底要不要做呢?”他低低地说出这句话,随后不等方元夫有反应,想起先前的某些问题。
“对了,你说白素贞已经与人定亲了?”
“呃……”这般跳跃的思绪让方元夫有些风中凌乱,但是对于许宣行事的风格,他大概也有免疫力了,这个时候懒得再去费纠结的心思:“汉文,这个消息来源比较可靠,同他定亲的是……”“是谁?”
第一百七十三章 久蓄之风(五)
“谁啊?”
“汉文啊,这个事情……”方元夫似乎有什么顾虑,眼下并没有立刻说出来。
许宣问出来之后,也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某些情绪问题,于是笑着摇摇头:“好了,不说这个。”
临仙楼的事情之后,他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开始着手做起一些事情。到得眼下,一切可以说还是比较顺利的。当然,因为都还在积累阶段,实质性的成果还不曾出现,不过只要照着眼下的节奏保持下去,他对事情的前景还是有比较乐观的预期。先前方元夫所说白素贞定了亲的事情,稍稍影响了他的心态,不过心情波动一番,他通过另外的对话做了缓冲,随后也就平复下来。
他叫许宣、字汉文,原先所以为的,应该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但随后遇到白素贞,他才觉得际遇其实是一种蛮奇妙的东西。当然,这大概是一种巧合罢了,与他一梦前穿数百年的事情相较起来,也只是小巫见大巫,但即便如此,水边的偶遇多少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些东西。
在他如今的心态里,对于一见钟情之类的事情已然不信。只是,那日水边初见对方之后,女子给他留下的一些印象还是保留下来。这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她的名字太具有冲击力,另外的,便是女子言谈举止间所表现出来的同眼下时代有些不同的东西吸引了他。
但是无论如何,一见钟情,所钟的大概不是情,而是脸的道理他一贯认为比较正确。若是叫白素贞的女子不是那么庄雅恬然,他也未必就有多留心。这也是人之常情,若说他是俗人一个,他心底其实也已经这么认为了。
因此,在方元夫说起对方已经定亲的事情之后,探究的心思虽然也有,但是终究淡了下来。眼下他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这个世界又这么大,白素贞在徽州府这边大概也待不得多长时间,以后能不能相见,怕也是一件未可知的事情。
有些事情,便这样了,他也并未觉得太过遗憾。娶妻生子之类的,自然也是有过考虑的,不过如今这具身体的年纪也才十九岁,因此也不用着急。他身边的好女孩也不是没有,许安绮就很不错……琐碎的思绪持续片刻,便散去了。
深秋或者初冬的日子,二者其实不那么分明。时间流逝,树上的叶子被风带走,河水渐渐深沉起来,穿在身上的衣服一天天在增加,天亮的晚起来,黑得早了很多,于是,猛然回过神的时候,才能真正意识到冬天到来。
许宣朝窗外看了一眼,收回目光之时,眼神中已然是一片平静。随后同方元夫就先前酒的问题进行了一些讨论。
从敞开地窗口望出去,视线恰好可以看见宽敞的院落。泥土上的片片脚印,有些凌乱。枣子滚落一地,有一些已然被踩烂了,眼下有不知名的鸟儿被吸引过来,叽叽喳喳地啄上两口,旋又飞走,倒是给安静的冬日小院里,带来了一丝生气。
院落里的一切还保持着原本的样子,不远处枣树的树枝断口很明显。方元夫稍稍看了几眼,有些事情就被他自己还原出来,随后的反应便是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这般情绪持续了片刻,随后才想起来,一切的起因都在于许宣所给的酒。
“那是何酒啊?这力道简直可怕!”方元夫有些好奇和难以置信地问了一句。往日里他酒量虽然也不算大,偶尔也会喝醉,但是从没有因为喝了几口便醉倒这般地步的情况出现。而且说起来,还是在白日里,简直有些丢脸。
许宣听了他的问话,点点头:“随便酿的,因为时间仓促,做得准备也不足,估计也只是一般。临仙楼开张之后,这些东西都用的上。”
“这哪能一般?简直极好了!”方元夫有些心有余悸地说道:“我平生还未曾喝过这般好酒,余韵悠长,回味无穷啊……”他这般陶醉地回忆了片刻之后,低低地说了句:“就是会醉。”
想着他先前醉酒之后的举动,许宣也笑起来。
“能卖吗?”
“这个自然能的,依我多年经验来看,能大卖……”
“啧,你的经验啊……嗯,佩服!”
“呃……”
闲谈之间,时光走到正午。随后对于花山的事情,许宣声音小小地说了自己的打算,从窗口望过去,两个书生交头接耳的样子。茶壶中的茶水渐少,某一刻,叫许宣的书生倾壶倒了许久,也只有可怜一滴,茶壶随后被扔在一边。叫方元夫的书生,脸上表情古怪……
这些天,许宣的午膳都是在临仙楼那边解决,稍稍讨论一番之后,方元夫也准备告辞离开。许宣将酒又装了一坛子,随后锁好门同方元夫一齐出去。
走在街道上的时候,还在小声的说着关于花山方面的事情,提醒方元夫多加留心,对于那边每个负责暗中盯梢的人都要做到心中有数。方元夫对于许宣要做的一些事情看样子还很有些疑惑,但是他的性格也比较简单,又选择相信许宣,因此对于他的要求自然是满口答应的。
到了下一个路口,二人道别。许宣一手提着酒坛子,一边朝临仙楼的方向过去。虽然这个时候已经快到正午了,但是,因为每日都会沿着既定地街道去临仙楼,倒有些类似他早年上班时的感觉。
有孩子朝他扔了个鞭炮,“啪”的一声响,将许宣吓了一跳,一些在考虑的事情被打断。他朝那边的熊孩子比划了一个要打的手势,那边孩子大概也知道做错事情了,双手背在身后,身子直直贴着墙壁,一脸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许宣凶恶的神情持续了并不久,随后朝那熊孩子露出一个笑容。
……
在距离临仙楼不远的一个转角处,他看到了叫柳儿的渔家少女。眼下是冬日了,少女不在做先前的打扮,身上穿了件小袄子,她身量高,袄子穿在身上显得有些小了。大概是她早年的衣服,明显能看出改动过的痕迹。许宣特别注意她的脚被一双很新的绣鞋包裹着,心中微微一笑。
少女在街角处来来回回地走动,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了。某一刻,抬头朝这边看的时候同许宣四目相对,脸上呆然的表情持续了片刻,慢慢地化作一个开心的笑容,声音轻快地冲他说了句话。“许公子,你果然来了啊”
第一百七十四章 久蓄之风(六)
竹月轩对面的茶楼没有名字,或许以前是起过名字的,但是到得后来不知道是招牌旧了卸下之后忘记换上,还是其他原因,总之本该有招牌的地方眼下空空如也。只是这也无伤大雅,岩镇这边每日总有很多人来此闲坐,吃茶或者闲谈。娱乐活动少的年代,茶楼常常都是打发时间的好去处。
冬日相比其他时候,无所事事的人们更多一些,因此茶楼每日的生意都很好。很多人早早过来霸占着座位,要一壶茶水,往往就会待上一天、半天。互相说些家长里短,或是最近岩镇这边的大事,以显得自己关心生活。偶尔也会就如今朝廷里的一些事情发表些看法,无论观点怎么样,横竖都能引来关注,因此目的也就达到了。
佘文义在茶楼的角落里,要了一壶茶慢慢喝。他一个人占了一张桌子,还是那一袭青衫,喝茶的过程中风度之类的东西也还在,只是眉眼间遮掩不住的疲惫色彩,面色看起来比起几个月前要憔悴了很多。
从许家反水出来之后,很多事情并没有按照他原本预期地发展。一些原先的计划,现在看起来其实有些可笑。莫说另起炉灶立足徽州墨业,即便先前所经营的一些生意也有些岌岌可危。在这般情况下,他眼下所能做的还是抱着程家的大腿,虽然这条腿似乎也已经不似曾经那般粗壮了。
很多事情,事先根本没有预料的可能。以他的能力,原本不论放在哪里,都会有一番作为。只是眼下却陷入了无法挣脱的困境之中。他费尽心思得到了原先许墨的一些配方,又从其他地方搜罗了一些好墨,但是到现在却发现完全是无用之功。许墨对原本的一些产品都已经放弃,现在所主打的是几款让人惊叹的好墨。也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没有人再来搭理他这个背叛者。一些原本答应只要他反出许家,便建立关系的商贾,如今也并没有兑现诺言,反倒纷纷朝许墨跟前凑过去。南京那边多年打拼出来的市场,眼下正在慢慢缩水。
曾经他离成功那么近过,只是一转眼的时间,原本以为的失败者反倒以前行者的姿态走在了所有人之前。他被遮挡在阴影里,虽然凭借着自己的手段和能力,又借了程家势,暂时还没有到无路可走的境地。只是,时间过去,有些事情,最糟糕的结果迟早回来的。
原先同他一起反水的许家掌柜里,有一部分回到许家哭诉了一番,对所做的事情做了忏悔,倒是因此得以成功回到许家,在一些场合听到他们的议论,对许家大抵都是感恩戴德的态度。这样的事情之后,许家宽大的一面,也为很多人所称道。原本许家树倒猢狲散的局面不仅不曾出现,反倒因为一系列后续的组合拳,诸如新墨的推出,改变生意的方式,四处结盟等等手段,变得越来越好。
某一刻,脑海中浮现起一张年轻的脸庞,他握住茶杯的手微微紧了紧。
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对许家的一系列动作有过意外,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许家最后存留下来的人里面,并没有谁拥有这般力挽狂澜的能力。秦……不行,胡莒南不行,至于许安绮……呵,一个还没长大的黄毛丫头而已。但是不论他如何怀疑,许家一天天好起来的现实都化作巨大的压力在他心头压着。他离开许家,便是在进行一场赌博,原本是笃定能赢的,但随后发现不是。待到后来,他知晓这些事情背后之人时,沉默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那个在许家厅堂里公然顶撞他的年轻人,原本他以为是个无赖书生。
呵,许宣……
他将手中茶杯放下来,抬眼朝茶楼之外看了一眼,鳞次栉比的屋舍起起落落,街道上行人往来。随后收回目光,眼中的一些情绪才被压下去。
刘世南找人对付许宣的事情是他牵的头,最开始也只是想给那个书生一点颜色看看,并没有想过要杀人。最后的结果传来的时候,他震惊之后,第一时间选择了跑路,在南京那边躲了一阵子。佘文义虽然比较有能力,但是也只是生意场上,若说杀人搏命,其实还是有些害怕的。
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居然生生杀了两个人。还好他这些年的产业大部分都在南京,于贲即便手再长,也还伸不过去。在南京的日子其实过得也不算好,除了生意上每况愈下之外,心中也比较忐忑,担心事情败露,或是遭人报复之类。其间失去了刘世南的消息,许墨事件之后,无锡那边刘世南似乎不曾再回去,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只是,这也是原本就能料到的事情。如今刘世南的尸体大概不知道在哪怕荒郊野岭埋着罢。
想着于贲的手段,他心中凛然的同时,其实也有些庆幸。但是这般庆幸没有持续多久,便有于贲身死的消息传来,他起初甚至是根本不信的……
午间是茶楼里比较热闹的一段时间,这个时候,只要细心一点,就可以听得关于很多消息的议论声音。
“许宣、许公子啊……昨日在桃李园一纸文章技压群雄,啧啧……”
“听说几位大儒为了抢他做弟子,差点就打起来了。”
“那篇文章叫什么来着?”
“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写得好……”
“嘁,你连名字都不知道,你有何资格在这里说!”
“怎得?莫非你就知道么?”
众人在这般场合的议论,大抵只是要表达出自己是事情的知情者也就够了,至于细节部分,并不做苛求。当然,如果能说出来,自然会有更多的人佩服,但说不出,横竖也没有什么。
佘文义低着头听着这些,脸上面无表情,左手边有人在议论着另外的事情。
“知道郑员外的那个小妾否?对,就是和鲍明理有染的那个。”
“怎会不知,怎么了?”
“前些日子被休掉之后,到昨日为止,已经是第五次自尽了……”
“啊?听你口气,莫非还没有死成啊?”
“可不是么,上吊、割脉、撞墙……昨日跳了井,被人捞起来之后,还没有死透。因此又活过来了……”
“啧,命还真大。”
佘文义抬头说话的看了一眼,那人也看了看他,不过因为并不相识,只是朝他点点头,便又同身边的人说开了。
“最近临仙楼热闹啊,隔壁的李老三一家都在那边做工,工钱高得吓人。”
“说起来也有一段日子了,到不知道临仙楼在搞什么东西。”
“听说是在装修……”
“装修?”
“嗯,还招了一些人,说是在……培训?”
“啧……搞不懂啊。”
许宣、许宣……到处都是他的消息。佘文义心中想着这些,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自从于贲身死的消息被确定之后,他接到程家的消息,便赶了回来。不曾想到,一段时间过去,那个叫许宣的书生,居然在岩镇这边弄出了巨大的声势。
不过,眼下这些同他干系已经不大了。现在所要做的,便是期待程家商帮的计划能够做成,倒是若是程家坐上了帮主位子,他也就能得到真正喘息的机会。而这个眼下看来问题应该不大,他也有自己的一些计划。
希望能够翻盘吧,只是经此教训,以后做事要小心一些才是。
佘文义将茶喝完,扔下一些碎银,长身下了茶楼。
许家……
他在茶楼的檐下站了站,冬日的暖阳照耀过来,这一次回来的目的在心中更明确了些。
……
与此同时,在临仙楼前的街道上,许宣提着酒坛同叫柳儿的渔家少女说着话。少女是早晨过来的,在郑家打听到了许宣在临仙楼的事情之后,便过找他。在临仙楼里不曾见到人,又知道他今天一定会过来的,因此便在路口的地方守着。
“许公子啊,你先前所说要柳儿帮忙的事情,什么时候啊?”
“哦这些事啊,眼下还不急啊……”许宣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
“没有、没有。”柳儿朝他摆摆手,随后转头看着眼前的路,声音小小地说了句:“原来不急的啊……”话语里似乎有些失落。
许宣听到她的语气,有些意外:“到底怎么了啊?”
柳儿低头想了一阵,随后歉然的看了他一眼:“冬日里鱼难捕了……柳儿是想要找些事情做,呵呵。”
“嗨,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太简单,临仙楼最近正要人手,你过来帮忙就可以……”
“是做侍女么?”
“不行啊,你太高了,会把客人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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