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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商天下-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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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但也没有。”许宣想了想,斟酌着语气将话说出来:“这配方是有的,但按照配方所制成的火药威力没有那么大。应该是我在制作过程中,弄错了比例……不过这样的事情,无法复制。些东西很危险,一个不慎就可能出人命。”

令狐楚看了许宣一眼,察觉到他话中的认真,表情变得有些失望,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又变得明亮起来:“对了,你先前的火器……”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许宣在对面将他的话打断了:“就知道你会问这个。”

“这个叫燧发枪……”许宣说着从怀里将东西掏出来,放在桌面上,随后伸出两个指头将燧发枪朝令狐楚推过去。燧发枪划过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相较于大明朝如今简陋的火器而言,眼下的燧发枪造型要华丽上很多。即使是在水中泡了很久,但因为保存的好,依旧不影响使用——先前的事实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令狐楚小心地将燧发枪拿起来,捧在手里把玩着。许宣解释的声音在他的对面响起来:“这是由泰西之处的工匠制作的新式枪械,是在转轮火枪的基础上改进而成……唔,说起来,转轮手枪你似乎也没有见过,不过知道有这回事也便可以了。”

“燧发枪在转轮手枪的基础上取掉了发条钢轮,在击锤的钳口上夹一块燧石,传火孔边设有一击砧,射击的时候只要扣引扳机,在弹簧的作用下,燧石会重重地打在火门边上,冒出火星,引燃火药击发。”他说着,伸出右手的三个指头对着令狐楚做了一个瞄准的手势。

“就这么简单?”令狐楚迟疑地望着手中的燧发枪,这般说道:“大明朝的火器,可不是这样的。”

“那种粗糙简陋的东西,使用的时候还要看天气……雨天用不了,雪天用不了……没有天气预报的时代,简直落后的让人发指。”许宣撇撇嘴,伸手指了指令狐楚手中的燧发枪:“这种燧发枪使用方便,大大简化了射击过程,提高了射击精度,而且成本较低,便于大量生产。在泰西那边,之后的两百多年,大概都会作为军队的主要装备来用。”

许宣的话音落下来,令狐楚一脸古怪的表情望着他。

“这种事,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了。”书生耸了耸肩。

临仙楼里,有小二不小心打碎了杯盏,瓷器破碎的清脆声传过来。令狐楚想了想:“这种东西……是五峰遗宝里的么?”他说到这里不等许宣回答,声音接着响起来:“居然有这种好东西……好吧,我要十把。”

许宣闻言,表情微微有些抽搐。随后说道:“你又做梦了……好吧,如过你不去拿那把柴刀的话,我可以给你这个数。”许宣说着,朝令狐楚伸出一只手:“五把,已经是极限了……我总要留下一些防身。这种枪,如果没有子弹,就是废铁一块……而且,你总要拿出一点诚意来吧?我是个生意人,空手套白狼可是不行的。”

令狐楚想了想说道:“你又是火药又是火器的,汪季舒肯定还会找你麻烦。不过,我可以帮你压下来……”

许宣沉默着没有说话,显然是对他开出的筹码不太满意。

“那么,另外一件事情……也就是我这次来找你的真正目的。”令狐楚取过身边的酒坛子,“咕咚咚”大口饮下,放下来之后说道:“我是来告诉你李贤的身份的,以免你一不小心将他给玩死了。”“如果真是那样……你也就可以死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横刀立马,一往无前(一)

许宣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后“呵”地笑了一声:“人固有一死的……”

令狐楚闻言,微微斜了他一眼,表情有些不屑。

“说这样的话,都是活人说的……真要到了生死之间,啧……”令狐楚摇摇头说道:“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般简单。不单单是你,若是李贤出了事情,那么与你相关的人都会被牵扯进去。许家、李家,甚至罗长生……”令狐楚说着伸手取过桌上的杯盏,在手中稍稍把玩了一阵,双手陡然松开。随着他的手松开,杯盏在重力的作用下,摔在地上。

“就如同这只杯子一般,一切都没有了……”令狐楚说完,耸了耸肩:“现在知道严重性了没有?”

窗户虚掩着,并没有关严实,一抹阳光从缝隙间流泻过来,在屋子里铺开一条明晃晃的金色线条。许宣的目光落在上面,面色平静间,叫人无法知道他心中所想。令狐楚在一旁,随手又给自己斟上一杯酒,表情有些惬意。这个时候,他也觉得应该留些时间给许宣,让他将一些事情想清楚。

最喜欢看到这个书生愁眉苦脸的样子了……啧。

“那么……李贤到底是何身份?”

令狐楚手中的酒杯才举到嘴边的时候,许宣的话就已经传过来。他的手在嘴边稍稍顿了顿,随后将酒杯放下来:“听说过于廷益么?”

许宣闻言,脸上露出几分疑惑,但随后意识到什么,便若有所悟地皱起了眉头。于廷益的名字他自然是知道的,在大明朝甚至整个中国的历史中,无论何时,都不会忽视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于谦啊……”许宣很快回过神来,随后点点头说道:“成化时期的老人了……”

于廷益,廷益是他的字,但是换一个称呼,于谦的名字在眼下的大明朝家喻户晓,这个人是有明一代的忠臣的典范。

于谦登辛丑科进士是永乐十九年事情,同大明朝的很多进士一样,他开始做的官职是御史。御史官职不高,也是一门苦差事,唯一的好处大概是可以公费旅游。但是旅游在这个时代的很多地方,其实并没有什么意思。相较于其他人而言,于谦的运气算是比较好的那种,他曾经一度跟随宣宗镇压汉王朱高煦的叛乱。

后来明宣宗让于谦数落朱高煦的罪行,走科举出生的读书人,嘴上功夫都相当厉害,当时年轻的于谦言辞崭崭,掷地有声,声色震厉,浑然不带一个脏字地将朱高煦骂得,趴在地上不停地发抖。一条条罪状罗列出来,朱高煦仿佛是古往今来第一罪人一般,那个时候吓得将自己都以为自己十恶不赦。

这样精彩的一幕,自然让明宣宗大悦,当即下令派于谦巡按江西。巡按外地原本正是御史的职责,算不上高升,但明宣宗的这一举动明显是想历练此人,然后加以重用。于谦从此简在帝心,官运亨通,而他辉煌而坎坷的一生也因此开始了。

于谦为官清廉,正统十一年进京觐见的时候,因为不向当时宦官王振献媚送礼,引起王振不满,随后暗地指使其党羽李锡给于谦加上对皇帝不满的罪名下狱论死。这样的举动之后,于谦原本在劫难逃了。但是不曾想到,两省百姓、官吏乃至各路藩王纷纷请命,群情激奋之下,最后官复原职位。这在当时,是一件极为轰动的事情。

后来土木堡之变发生了,明英宗被瓦剌俘获,于谦力排南迁之议,坚请固守,进兵部尚书。随后亲自整饬兵备,部署要害,亲自督战,率师二十二万,列阵北京九门外,大破瓦剌军队。加少保,总督军务。瓦拉也仗着有皇帝为人质,试图向大明逼和,但是于谦以社稷为重君为轻,并不答应。瓦拉无隙可乘,又迫于整个大明轰然碾压的其实,最后被迫将英宗释放。

这样一个人物,最后的结局却并不好。那句“民贵君轻”的说法显然被英宗记在心里了。再加上石亨等诬其在英宗被俘的时候,谋立襄王之子,于是被杀头抄家。

许宣心中想着这些,突然意识到什么:“于谦老家也是杭州……这样的话,莫非是同李贤有些干系么?”

令狐楚突然说出于谦的名号,许宣自然也知道不会是无的放矢的。

“可是……李贤姓李。”许宣皱了皱眉头,随后声音有些迟疑地响起来。

令狐楚在一旁老神在在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成化年间,于谦所蒙之冤被雪,一些原本遭了流放的人陆续回到杭州。其子于冕世袭杭州卫副千户,因为于谦的功绩,于家在杭州一直受人尊敬。”

“那么同李贤是什么关系?”

“李贤原本是于家的私生子。”

许宣闻言挑了挑眉头,随后笑了笑:“知道了……这背后恐怕又是一段大户人家少爷强奸婢子、或是露水夫妻的桥段。”

令狐楚闻言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似乎对于许宣如此敏捷地把握住事情显得有些意外,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才笑了笑说道:“先前岩镇流传的那些故事……呵,你在这方面果然是有些天赋的。”

“不错,那李贤便是其父酒后乱性之后留下来的。于家这些年虽然在官场上作为不多,但是先人种树后人凉。多少代积累下来,家中开枝散叶,甚是庞大……李贤其母原本只是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婢子,因为产下李贤之后,遭了人妒忌。被找了借口赶出家中……”

“李贤在于家之外长大,因为心中对于家有着怨念,其后一直随母家姓。其实他的本名应该是于贤……”

“于家现在表面看似庞然大物,但是到得李贤这一辈,家中有出息的不多了……李贤十三岁中秀才,三年之后中了举人,一下子就出现在于家的视线里。随后认主归宗,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令狐楚说着摇摇头:“若是他在徽州府出了意外,于家的怒火铺天盖地地过来,这种来自高层次的压力,你那些无赖的手段,根本没有办法。”他的声音说到这里,目光落在许宣身前的燧发枪上:“这种东西,杀几个人还可以……但是,并不能保你无恙。”

许宣沉默了片刻,咂摸了嘴巴说道:“于谦……一百多年前的旧人了,即便还有着影响力,但是恐怕也有限吧。”

这应该也是实话,一百多年前于谦的事迹即便在如今,大明朝各地都有人在传扬。特别是一些奸臣当道的时期,无论朝野上下,都会拿于谦来作为武器,表面自己的志向之类的。于家因此也保持着很高的知名度。

但是这种拿到台面上来的东西,更多的只是名声,但是也正因为名声的制约,于家碍于祖上的清名,在真正的实力方面,也并没有多少提升。

“所以说你运气不好,如果这一次我不过来,你恐怕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令狐楚说着见手中的酒坛在许宣身前晃了晃:“没有酒了啊。”

随后许宣唤了小二又上了一坛“徽酿”,令狐楚的表情已经开始微醺起来。他喝了一口酒,望着许宣道:“十把。”

“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东西……怎么可能有那么多?”许宣目光落在身前的燧发枪上,眼神复杂地说了句:“六把。”

“九把,我随后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七把,大不了就是个死……还能比这差到哪去。许家、李家……呵,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

“呃……这话有魄力。”令狐楚闻言笑了笑:“李贤……可是和申大人有关系的。”

“哪个申大人?”

“还有哪个?眼下赤手可热的申时行、申大人。那可是天字门生,当朝首府是其座师。”

“是他?”许宣闻言,脸上明显露出几分惊讶的色彩。

令狐楚见状笑道:“就在等你这样的表情……真好看。”声音说着稍稍停了停,随后接着响起来:“你是害怕了吧?”

“有很多消息说,李贤有可能成为申大人的女婿……”

……

午后过半的时候,岩镇起了风。风从水面上吹过来,带着几分凉意和水汽拂在人的脸上,人们自路上走过的时候,下意识的裹紧身上的衣服。

在岩镇郊外的一间院落里,有人进进出出,日光照在他们的脸庞上,可以看见一些明显的蜡黄,或是病态的色彩,但是这样的神采背后,又有着几分遮掩不住的欣喜。

“谢谢白大夫。”

“神医啊……”

这样响声在阳光下的枝叶间回荡,令得这片幽静的地方染上了几分圣洁和希望的色彩。人群不断进出着,讨论着,交谈着内心掩盖不住的喜悦。有小孩子的哭声响起来,随后是女子说话的声音。

“阿三乖,不哭了啊……给你糖吃吧。”

“呜……”哭声渐渐小下去。

“白大夫,这娃娃不听话,给你添麻烦了……”“无妨的。”

第二百七十五章 横刀立马,一往无前(二)

白素贞在日光下将鬓角垂下来的鬓发朝旁边稍稍拢了拢,随后将一张写好的药方递给对面的病人。病人是一个孩子,其实所谓的病也不过是普通的牙疼。眼下的时代,郎中们并没有明确的职能区分,自然也就没有内科、外科、五官科这般的分类,大抵上是什么病都要看的。

牙疼并不是病,但是疼起来依旧是很要命的。特别是在一个小孩子而言,这种疼痛简直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于是每日只是哭。三四岁的孩子,家中并不富裕,为此已经看过不少郎中了,但是除了开一些药含在嘴里,其实也并没有别的医治方法。这个并是不医术的问题,仅仅是因为牙疼严格说起来,和病无关。

在白素贞这里,虽然她的医术高超,但是对于并不算病的牙疼,也有些无可奈何。不过孩子的哭声,其母的焦虑听在耳中,依旧让她有些难受。

“师妹,牙疼吃糖……不太好吧?”

在白素贞身边,一个年轻的男子皱着眉头说道。男子一袭青衣,也在替一些人号脉。这个时候,他回过头冲白素贞说了一句。

“季师兄……”白素贞同他笑了笑,随后说道:“其实并不是糖,麦芽熬出来的果子,有些甜味而已。”

季姓的年轻男子闻言,眉头才松开,随后转过身去,接住对面一个老汉递过来的手,号起脉来。只是看他漫不经心的表情,也知道对这样的事情他似乎并不是很热衷。

“唔,你没病……下一个……”他口中这样说道,随后下意识地又将头转过去。那边白衣的女子在阳光下的身影以及真诚的笑容,显得格外动人。

孩子虽然止住了哭声,但是也是因为听话的缘故,牙疼带来的痛苦并没有过去,他的左腮因此微微有些浮肿起来。

白素贞的表情显得有些苦恼,下一刻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伸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拍了一下……随后对身边的几个药童吩咐了几句。

年轻男子在不远的地方,隐隐地听到几个词。

“拔牙?”

他心中有些古怪地重复了一句,随后对着面前才坐下的老妇人说道:“你的肠胃不适……回去买几种药熬了喝上几日就可以了。”随后口中报出几味药物的名字,还不等老妇人有反应,就匆匆走开了,留下老人在背后显得有些茫然无措。

白素贞取了一些药,让孩子放在口中嚼了两下,孩子起初是不太愿意的,但是又觉得眼前白衣的女子实在是有些亲近感,终于还是听话的按照她的话来做了。

“这种……唔,麻药……可以暂时缓解痛苦。”白素贞同孩子身边的母亲笑着解释道,这个是,那边药童已经将她吩咐的东西取来了。所谓的东西,也仅仅是几根棉线罢了。

“师妹!”

姓季的年轻人在她的身后出来,有些疑惑地问道:“你这是要做何事?”

白素贞闻言露出一个笑脸:“拔牙啊……那颗牙已经烂掉了,既然牙痛不好医治,那么就将它拔掉好了。”

白素贞说完,认真地取过一根棉线,微微的盘了一个圈,随后伸手拉住线圈的两端,试了试强度之后,才满意地点点头。

“阿三,来……张大嘴巴,跟着我说……啊”

叫阿三的孩子在她对面,小手可爱地捂着有些肿胀的左腮,勉强的学着白素贞的样子:“啊”

紧接着,女子便准备将线圈探进他的口中。

“住手!”

便在这时候,季姓的年轻人在一旁大声喝道:“师妹,你这是在做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等行医之人,岂能做这样的事情?”

陡然间响起的声音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一些在等待着看病的病人好奇地朝这里看着。年轻人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了,随后皱了皱眉头,小声的说了一句:“师妹,你这一套是从何处学来的?”

小孩子的母亲在一旁,见着这样的局面,有些慌乱起来,一双粗糙的手在衣服上蹭着,显得有些局促。而那孩子被声音吓到,又一次哭起来。

“师兄,你吓到他了……”白素贞捋了捋因为先前弯腰而吹落的秀发,随后望着年轻人皱着眉头说到:“那颗牙,已经被蛀空了……阿三眼下还不到换牙的时候,这样的痛也不可能一直忍下去。汉文以前说过拔牙的事情,好像人体内很多地方出了问题,坏掉的部分,都可以通过一定的方式去掉……哦,好像他将之称为手术。”白衣女子思索着将话说出来,一时间并没有在意对面男子已经开始变换的表情。

“眼下拔牙也可以这样……只要将线绑上去,轻轻拉下来也就可以了。”

“汉文、汉文……自从花山回来之后,你口中一直就在说他。你这是怎么了,师妹?”年轻人的表情变得有些恼火,这个时候也不去在意附近人们好奇的神情。

“那就是一个骗子,一个骗子……师妹,你该醒醒了!先前你同师父所说的种牛痘,也是他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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