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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镜缘之非典型女尊-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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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猛地一震,我惊惧地看着紫黑色的血自眼前之人的口中滴落,人也蓦然往下坠去。不!不!我硬提一口真气竭力稳住他的身形,可是下坠的速度依然没有减缓多少。当最终人与地面相碰的冲力涌来时,他清醒了过来,看着我散乱的头发、惶恐的眼神,他心疼地皱眉:“心然,对不起,我一看到他们的记号就往回赶……可还是没有能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不,不……你没对不起我,你没有……”我的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流,声音发颤,“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你不该回来的,你该回都城去……你更不该遇到我……”
“别哭,别哭……这几天是我一辈子最高兴的日子……真的、很高兴……”他焦急起来,手费力地抬起为我擦着泪,“你听我说,你母亲失踪之事很有蹊跷,你千万不要亲易相信其他人,尤其是你的姐姐还有她的那个师兄!”我点着头,用袖子帮他擦去嘴角不断渗出的污血。
“法安寺的方丈会帮你,”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眼神开始涣散,“秦无伤、他也不会伤害你,以他的能力……定能帮到你,刚才……是我自私了……。”
“不!不!你不自私!你别走,别离开我!我还要听你为我弹琴、你让我等你的!”我心中大恸,猛力地摇着他。
一丝浅笑浮上他如纸的面庞:“我喜欢……心然的歌……唱一首……”
“不,不!这里没有琴,我要你好起来,好起来后你弹琴,我再唱给你听!”我心知此时若唱了歌让他睡过去,就再无醒来的时候了,我硬着心肠拒绝了他。
“琴……心……”他喃喃地说着,意识似已模糊,声音几不可闻。我紧紧地拥着他,希望能将自己的热量过渡到他身上,可是依旧阻止不了生命的流逝,他的手脚越加冰凉。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我该如何把他救回来!老天爷!您不能让这样的一个男子为了我而逝去!他是那么美好!那么美好!我痛恨地将自己的左手手腕猛烈地在地上砸着,鲜血从指缝间迸出,可我已感觉不到疼痛。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我不怕毒,那么我的血中一定有抗毒的成分。我犹如抓到一根稻草,发狂般地咬破自己手腕,将鲜血朝萧临云口中灌去,可是血却又倒流了出来――他已无法吞咽。我猛烈地摇晃着他,他却依旧毫无知觉,手腕的伤口也渐渐凝结。
不行,得用嘴!我一发狠再次咬破伤口,用嘴吸满鲜血对着他强喂了下去,竟然这次给我灌下了小半口,我兴奋异常,连忙又吸满一口。这样五、六次后,他的手竟有点暖了起来,我顿时喜出望外,再不停歇。
也不记得究竟灌了多少次、多少血,萧临云的呼吸平稳了起来,只是人依旧还在昏睡中。我欣慰不已,刚想站起身来,却双脚酸麻、眼前一黑瘫软在了一边。
………………
痛!混身象被车轮碾过一样的痛!我究竟怎么了?用力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用原木搭成的屋顶,朴实无华却很牢固。我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坐起来,却发现用力的呼吸对我现在来说也是奢侈的,我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嗽产生的震动更是让我痛彻心肺。
“姐姐醒了……!”耳边传来一个男孩童稚的声音。天!这场景、这场景怎么怎么同书中的某些场景如此相似?不是我一不留神又穿越了吧,我心中哀叹,可这次怎么弄得如此遍体鳞伤呢!终于象是要掏出肺来的咳嗽停止了,我定定神、费力地转过头,床边一个六、七岁的男孩正兴高采烈地往外跑去,头上的一根朝天辫扎得犹如动画片《人参娃娃》里的人参娃娃那样。我待喊他回来,却发现自己的嗓子除了嘶哑的“啊、哦”之音外竟已发不出一点象样的声音。天!我究竟是遭了什么样的难了!
我强迫自己放松平躺半分钟,然后谨慎地、缓缓地、一点点地抬起右手,可怕的是整个手从手掌到手臂竟然全都是纱布缠绕,让手看起来有两个那么粗,难怪如此沉重而僵硬。我费尽工夫好容易扫到一眼自己的右手,便再也无力支撑住它,一个自由落体,手又砸回了床上。“嘶……”我倒抽一口冷气,真痛啊!不过看这手长短似乎还是大人的手;我至少没有又变回小孩去。
那萧临云呢?他怎么样了!我记得自己晕倒前已摸到他的手脚回暖、呼吸平稳,应该是已经缓了过来,只是他的毒不知有没有彻底地解了,而我现在伤得这么重,他不会也遇到了什么意外吧!我心猛地一揪,他已伤重,再有什么意外……我不敢再想下去,又一次尝试撑起上身。正当我痛得龇牙咧嘴却毫无办法时,一个六十几岁老婆婆的脸映入了我的眼。
“姑娘,你终于醒过来了!”她咧着掉了半口牙的嘴,显得很是开心,“啧啧,果然是个漂亮闺女呀!”我一时对这突然冒出来的满是褶皱的脸有点难以适应,何况也发不出什么人声,也就任由自己呆呆地看着她。
“谁这么造孽把你伤的那么重呀!婆婆看的真是心痛啊!”说着她竟兀自又掉下几颗眼泪来,神情变化飞快,却半点都不显得造作,我心里不得不佩服起她。但是我现在最最想有人帮我做的是赶快把我扶起来,让我出去看看我到底在哪里而萧临云现在到底怎么了,可是这老婆婆却是又哀又叹又替我不平,直唠唠叨叨了有小半个时辰,又想起来我或许渴了或饿了,转身给我端了一碗薄米粥来。这时,她终于发现我躺在那里是无法喝下粥的,到门口叫来了那小男孩,让他马上去找什么人过来扶我。我顿时松了口气,只要有人能扶我坐起来,我就有办法和他们交流问清楚想知道的事,至少沾点粥写几个字的法子也是可行的。


'54'五十一独爱

母亲大人顿时站起身来貌似激动地大步跨到跟前,抢过其中一颗火红色的辛辣药丸在火把下眯着眼察看。
“把她弄醒。”终于她声若寒冰地说。
周围的兵勇们拿了绳索过来将她绑好,又七手八脚弄醒了她,幽幽醒转的她竟对自己的处境毫不介意,原先的气恼、愤怒也早不见踪影。
“孽障!此丹药可是你所配置?!”母亲大人怒斥着。
“是的,大人。”大小姐的神情万分平和,似乎说的是一件与她毫不相干的事,“也是我将此药放于您的饮食之中的。”
“你……!你为何做出如此这般欺宗灭祖的事来!”母亲大人怒极,一掌挥出、擦着大小姐身体击在了地面上、碎石四溅。沈言楷迅速拉着我后退了数米避开,而这大小姐穴道被封、身上被绑自是无法动弹、闪躲,但她圆睁着双眼毫无惧意,任由石子在她脸上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伤口。
趁着混乱,我终于伸手将沈言楷肩膀上那把刺目的弯刀给拔了下来,还一边粗手苯脚地给他点穴止血,可惜功力本就有限加上认穴不准、忙乎半天也没甚大作用,见他还目不转睛地傻看着我、顿时急道:“你倒是给自己止下血啊!”
伸手到他怀里打算掏出点金创药什么的好歹给他涂上,手才探到一半就被他紧紧握了住,刚想甩开却见那双眼瞳闪着黑光、脸已凑了过来,我忙头向后微仰:“你搞什么?!先干点正经的好不好,那么多人呢!”
见我恼了、他却毫不介意,随手在肩膀处点了几下,血流倒是慢了许多,顿时让我心安不少。
忽然耳边又是“嘭”的巨响,母亲身后的兵器架子竟也拦腰被她斩断了。
“大人,我不过是为了成全一个男人的痴心而已,我见他为你日日痛心、夜夜牵魂却从未能与你真正相守,心里万分不忍。因为这样的心痛、这样的牵魂也是我现在每时每刻承受着的,我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受!……你从来就没真正在意过他,无论他对你付出了什么!你不过觉得他是你生活的一个道具而已,所以……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就算时间倒流、我依旧会这么做!”她脸色苍白、唇红似血,表情刚毅得让人丝毫无法动摇她的意志。
母亲大人被她如此的一顿抢白倒是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死死地瞪着她、象是要将她千刀万剐一般。可这大小姐却不以为意地避开她的视线、转眼望住了沈言楷,神态中还带着几分柔媚。
“沈郎……玉儿真的及不上她一丝一毫么……是不是玉儿太要强了?事事都想替你打点、安排妥帖?”她目光凄迷,“玉儿要走了,再不能照顾沈郎了,沈郎一定要珍重啊……”忽而又是轻笑,“不过玉儿有一点要比她强……玉儿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人……永远只会娶你一人……”说着眼神晃过,轻蔑地看着我,“况且……只要她一天还认这个母亲,就绝不可能只有你一人……”
说着竟渐渐没了声息,沈言楷疾步上前狠力捏住她的下颚,可惜还是晚了、这大小姐已是满脸黑气。母亲大人的脸色大变:“快把她给我弄醒!弄醒!”
“大人,此人自吞剧毒、已无法救治。”沈言楷沉声说着。
哈!好狠啊,大小姐,死了也不让我们好过!最后的这段话句句针对了我和你师兄,更是要将我置于两难的境地。那看似缠绵悱恻的话儿其实就是把毒剑,既可以拿来慢慢离间沈言楷对我的感情,又提醒了母亲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害了她女儿的祸首,而这个祸首现在还和她另一个仅剩的女儿在一起!如此一来,母亲怕是容不得沈言楷在我身边了,就算退一万步她暂时容了、也必定会想方设法为我另觅“佳缘”。我若依从了母亲,那今日大小姐的话没准就成了沈言楷心里的毒药;我若不依从,那母亲大人更不可能容得了这连“毁”她两个女儿的男人,沈言楷的处境就更加危险。本来以他才智本领还不惧怕母亲大人和这个朝廷,但我今日认了他,他便不可能再如以往那样自由自在,处处得顾忌我的身份、我的处境,这样他就会备受牵累,时日一久、定会给人找到下手的机会……那时候,除了我不认这个母亲,还真的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我紧紧盯着这断了气的大小姐,真想冲上去狠狠刮个十七八个耳光,可是,她已爽爽快快、直挺挺地死了,再多的耳光也不过是让我打得自己手痛罢了。抬眼看到红了双眼、单手直指沈言楷的母亲大人,心里大震:这大女儿虽死有余辜但如此的死法还是将她心底对沈言楷的愤怒完全激发了出来!我忙上前跪倒:“母亲大人,此人在自己嘴里都放置如此剧毒之物实是用心险恶,还请沈郎速速为母亲把脉诊察,以免贼人另有毒物伤及母亲大人,即便是小小余毒、也会对母亲造成不利,女儿更是担心啊,母亲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渐渐,那快滴出血的双眼终于平复了下去,我的这番话提醒了她目前她身上余毒未清,尚需沈言楷的能力来解毒,她自是懂得即便再多的杀意也得等她平安无事时才行。只是她杀意虽已隐去,疑心依旧未尽,我知她信不过沈言楷,虽然目前想要依靠他来解毒但更怕他下毒,我猛地上前,从地上洒落的那些毒丸里挑出与母亲大人同样的一颗迅速塞入口中咽下,也不管旁边多少人抽着冷气、激动地要冲过来。我抬头牢牢地望住她:“母亲大人受难之时,女儿未能在旁尽到维护之责,亦未能及时救助母亲,心中一直痛苦万分。如今母亲吉人天相平安归来,可还身受余毒折磨,女儿……恨不能以自身来换了母亲。今日服下此丸、也让女儿能天天记得母亲所受之苦……”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至诚至孝,其实不过是提醒她大小姐曾让她受的苦,也让她去了疑心,以后沈言楷开的方子必定会一式两样由她的人去办。


'55'五十二迷药

果然,母亲大人迅速地伸手将我扶起,叹道:“然儿怎能如此伤害自己呢?此事本不怪然儿,如今可怎生是好?!虽说言楷擅长医术、但毒物也伤身啊!”又转向沈言楷:“小姐的身体你可得尽心调理,若有任何差池、拿你沈氏一族之命来抵!”听她如此一说,我心里一松,顺着她的手在边上坐下,沈言楷迅速走了过来为我搭脉,只见他眼中团团火焰、甚是不满,我知他心里已是隐忍致极。不愿再看着他的脸色、抬眼向人群扫了一眼,萧临云和秦无伤的脸都已白了、混身肌肉紧绷,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沈言楷的神色似乎想看出点眉目,我心里不禁对萧临云很有些过意不去,因为我不怕毒而他并不知道。可想归想,脸上却不敢显露出什么,扫过一眼就故意身子一软向后靠去。这一靠倒不是完全假装,至少有三成是因为无力倦乏造成的,我虽不怕毒,但这药丸似乎并不仅仅是毒,怕还有些迷药的成分,刚刚服下时并不觉得、人一放松下来倒是药性迅速涌了上来。
还好母亲大人见我服了药、又天色渐亮,也就简单地训了话、收了队,逍遥门的人也早在沈言楷的示意下四下退散了开去、片刻间消失了踪迹,我不得不佩服沈同学的某些才能,这么多的人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退得一干二净、毫不忙乱,而且看情形都是早知道了撤退后该去的地方。而秦无伤的那队人马却依旧在原地不动等着他们大王的命令,可秦无伤却依旧盯着我不放、拳头紧握,明显是在强行抑制着不冲上前来。我无力地撇嘴:“秦爷先回吧,我没事的。天也亮了、这样站着让旁人看了不好……”话说到一半眼里忽然弥漫起团团烟雾让我几乎无法视物,而且头晕目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知不觉间我的指甲已牢牢掐在了身边人的手臂里。可恶啊,这什么毒丸、药性怎如此强悍。
等我清醒过来时,人是躺在了床上的,窗外的阳光虽被帘子遮挡着却也看得出已是正午。稍微挪动了下肩膀,却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人怀中,转眼看去,那人面如冠玉、眼如星子正有些紧张地看着我,我脑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人怎如此眼熟却又一时喊不出名字来。
“临……”字刚轻轻出口却又马上收了回去,不对、不是临云,可眼前这个人的脸色已然变得苍白、手臂虽还温柔地环着我却已僵硬。我又凝视了他片刻,终于轻笑道:“言郎,怎大中午了也不叫我起来。”没想这句话竟让他混身颤栗、两眼顿时紧闭了起来,等再张开时却已红了双眼。
我大为诧异:“言郎是怎么了?夏儿说错什么了么?怎眼睛都红了呢?”
他马上撇开头去,嘴里说着“没事,没事,是昨晚累了。”声音很是嘶哑。
我心里更是疑惑,这到底怎么了?昨晚发生了什么?努力回想,只觉得昨晚的确是发生了些什么事,好象是见了母亲大人、认了言郎,但细节却丝毫都想不起来。
“言郎,出什么事了么?我怎想不起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呢?”我皱着眉头将他的脸掰正了对着我。
“……没什么事,只是夏儿中了迷药,所以对以前的事会有些记不清,等吃了化解的药就不会有问题了。”说着他便起身将桌上放的一碗药端到了我嘴边。
哦,是这样的么,虽然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但我还是张口喝下了这苦苦的汤剂。门外响起林林愉快又有些吵嚷的声音:“小姐,可要吩咐备膳?”
呃,我回到了尚书府么?
“好的。”虽然心里依旧觉得怪异,还是答了她。半坐起来想要穿衣洗漱,却见眼前沈言楷的那张脸已放大了数倍,恍惚间他的唇已吻到、人也被压在了他身下,腹中顿时一团暖意升腾了起来。这大白天的,怎就如此克制不住呢?想要推开他却又手脚酸软丝毫用不上力,而且那股自下而上的暖意更是肆虐,顷刻将我熔得全身滚烫、娇喘连连。“放松,你中的迷药有些古怪,非得如此解才行。”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着。
天!我中的是什么迷药啊,难道是春药不成?我又是怎么中了这药的呢?模模糊糊之中似乎觉得这药是我自己吞下去的,但我自己吞这药是为了什么呢?刚想要抓住那闪过的一缕念头却是再也不能,整个人陷入了沈言楷的柔情蜜意中。
只是这次,他的每次触摸、亲吻竟似都带着真气灌入,从他身上渡来的暖暖气流在进入我的体内后将腹中原先的那股躁热慢慢驱散,最终在他的热情迸发下,我的眼前忽然一片光亮……呃?原来我的眼前竟然一直有烟雾笼罩着么?怎么先前没感觉呢?在他向我身侧倒下的时候,我猛地想起了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
我伸手扶住他的肩膀:“言、言郎,你怎么了?”虽然还是生气他昨晚的那些“惊人”表现,但见他此刻面无人色地倒在那里、肩上的绷带又渗出浓浓鲜血,冷漠的声音实在装不出来了,“你的金创药呢?怎么又把伤口给弄裂了?”说着就要下床去找,才一转身就被他拉了住,“躺一会儿,你身上的药效还没消尽,我没事……”说罢竟整半个身子赖了过来,我实在无力将他推开又怕弄到他的伤口,只能由着他一起躺在床上。
“言郎,这大小姐的药丸到底是什么?怎么药性如此强?我不怕毒都克制不住它?”我轻轻地问。
“……是一种迷药,毒性不强但能化解功力,还会让人产生幻觉而以为某个人是他的、最重要的……亲人,其中还混了些媚香……”他喃喃地说着。
啊?这不是迷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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