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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无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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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风停了,雨顿了。
  世界冰固了,时间停止了。
  我只看到杨晨浑身颤抖地双手抱着头,手里的大包小包散落一地,她被眼前突如起来的横祸吓的魂飞胆裂。
  我飞快地跑了过去抱起许言,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嘴唇使劲地动了几下,始终没能说出话来,便闭上了双眼。
  无论我怎样摇动他的身躯,怎样大声呼唤他的名字,他再也无法醒来,再也无法用他最真挚的爱去呵护他挚爱的女人。
  细细的雨丝轻轻地飘飞在空中,像一片舞动的幽魂朦胧了我的视线,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整个世界开始晃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救护车来了。
  我和张律师掺扶着杨晨也跟着来到了就近的医院。
  许言再没有醒来,不留一句话、一个字悄然而去,他带着最美丽的遗憾、最痛苦的爱离开了杨晨,带着爱人最幸福的希望、最温馨的期待离开了这个世界。
  杨晨病倒了。
  一个星期后,张律师回北京了。
  他走的那天,天阴沉沉的。我没有送他,他仰头看看天说:本来打算我们一起回北京,事情来的太突然了,让人所料不及啊。
  我没有说话,阴冷的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划过一样难受。
  他走的时候眼睛湿湿的,千叮呤万嘱咐地告诉我一定要照顾好杨晨,有什么困难给他打电话,他会倾力相助。
  看着他一步步远去的背影,我的心孤独万分,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分别就是一种割心的孤独,虽然近在咫尺,可是何时才能再见呢?张律师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站了好大一会,然后转过身慢慢地走到我跟前说:何从,你没有觉得许言的死有点蹊跷?
  我说:蹊跷?没有觉得。
  他把眼睛看向远方,用力地皱了皱眉头说:这极可能就是一桩谋杀案。
  我惊异地望着张律师问:谋杀?
  张律师叹了口气,又说:这也是我的猜测。好了,我先回北京了,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你在这里好好照顾杨晨,有事儿电话联系。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呆若木鸡地站着,又重新把许言被撞车的那一幕回忆了一遍:当时路上并没有车子,为什么许言跑到路中间的时候突然飞出一辆车子呢?难道真像张律师所说是一桩谋杀案?如果是,那么是谁要谋杀许言呢?从表面上看,这是很正常的一启车祸,看不出什么破绽,只是肇事司机到现在还在逍遥法外。
  是谋杀还是一启平常车祸实在另人费解,目前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任务不是澄清这个问题,而是照顾好杨晨。
  一个星期以来,杨晨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吃过一口饭。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安慰她,也不知道怎样能使她好受一点,只有陪她一起流泪、一起难过。我默默地呵护着她,看着她伤心过度的恍惚的神情,我的心有种说不清的酸楚。
  白天,杨晨不说话,也不睡觉,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从外面买的盒饭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她仍然不吃一口。医生说再这样下去会出事儿的。大家都劝她吃点东西,被她不动声色地拒绝。我费尽心机找出一些让她能吃饭的办法和理由,可都是徒劳。她的沉默和固执,有时候能让人感到愤怒,我知道此时的她比任何人都痛苦,所以也只好忍气吞声不好发作。
  晚上,为了照顾她,我就靠在病床的椅子上睡觉。偶尔杨晨从噩梦中惊醒,我得许久不能休息,必须确定她完全进入了梦里,我才拖着疲倦的身体靠在椅子上半醒半睡。
  一个星期下来,我的身体和精力一起跨了下来。精神严重恍惚,记忆力严重下降,随手放下东西,半分钟不到就能忘的一干二净。疲惫、睡眠不足严重影响了我的大脑,甚至在蹲厕所的时候也能悍然入睡。
  我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实在难以坚持,然后长长的叹口气安慰自己:坚持,再坚持,坚持就是胜利。用凉水洗把脸,想清醒一下头脑,冷水对我的大脑似乎不起什么作用,我使劲地晃了晃脑袋,又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哦!还能感受到痛,说明我这不是做梦。有时候出去帮杨晨买饭,不给钱就走或者给了钱没找零就撤的情况时有发生。
  坐在杨晨的病床前,哈欠一个接个,实在坚持不了的时候,就靠着椅子小眯一会。我的狼狈样估计是被杨晨看出来了。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我触电般的睁开眼睛,盯着杨晨问:“你醒了?”
  杨晨用迷茫的眼光看着我说:“辛苦你了,睡会吧。”
  “我没事儿。”我勉强笑了笑问:“好点了吗?”
  杨晨点了点头。
  “吃点东西吧,你已经好几天滴水未进了。”我说。
  “我吃不下。”杨晨说。
  “吃不下也要吃,必须吃。你要好好的活着,为了你也为了别人。”
  杨晨闭上了双眼,从她的眼角内,流出了一滴泪水。泪珠从她的脸颊慢慢滑落,入枕而无痕。
  这时,有个医生走过来说:“小姑娘,吃点东西吧,别跟自己较劲了。你这样子会让很多人难受的,如果你不担心自己的身体,你也为别人想一下嘛!这小伙子也不容易,在这里守你了七天七夜,怎么说你也得吃点饭,给他一个交代!”
  “大夫,她太难受了。”我对医生说。
  “怎么会不难受呢?再加上好多天不吃东西,身体不跨都不行了,吃点饭吧小姑娘,别再为难这小伙子了,你不心疼他我都心疼了。”医生说。
  “杨晨,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我小声问。
  “什么都不想吃,吃不下,胃里满满的。”杨晨说。
  “来,先喝杯牛奶,我刚热过的。等会想吃什么我再去帮你买。”我把杨晨从床上扶起,把牛奶端到她的面前,一口一口地喂她。
  “好了,不想喝了。”刚喝了几口杨晨就嚷嚷着难受。
  “喝完吧,不多了。”我说。
  杨晨伸出手,端过我手里的水杯,把它放到床前的柜子上,说:“何从,辛苦你了。”
  我笑了笑说:“什么都别想,好好养病吧。”
  “这几天委屈你了,对不起。”
  “别这么客气,这是应该的。”
  “你不恨我吗?”
  “恨你?”我笑了笑,说:“爱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很你呢?别胡思乱想了,安心养病,啊?”
  杨晨点了点头,目光呆滞地看着对面的白墙足足有三分钟。
  “你怎么了?”我问。
  杨晨不说话,一直呆呆地愣着。
  “杨晨。”我一连喊了两声,她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你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觉得有点奇怪?”她回答说。
  “什么奇怪?”我又问。
  “没什么,就觉得很奇怪。”
  我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慌,说:“你没事儿吧?别吓我啊杨晨。我的胆儿比芝麻还小,经不起你这样折腾的。”
  “你不觉得奇怪吗?”她问我。
  “什么奇怪?我只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很奇怪。”我说。
  “太奇怪了。”她又说。
  “你急死我了,什么奇怪啊?说出来好吗?”我恳求道。
  “不应该这样子,太奇怪了。”她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杨晨,你病了!而且很严重。你需要休息,快!躺下。”我说。
  “我不想睡。”杨晨的声音很低沉。
  “不睡也行,那你就躺下,我给你讲故事好吗?我知道的故事很多,古代的、现代的、国外的、国内的、上下五千年,纵横八万里我都知道,你想听哪种?”我说。
  “我什么都不想听。”
  “那你想干什么?能告诉我吗?”我说。
  “我什么都不想做,就觉得很奇怪。”
  我被她整的没有一点脾气了,像泻了气的皮球。我咽了口气,说:“杨晨,能否告诉我什么东西让你觉得这么奇怪,说出来我们讨论一下。”
  杨晨慢慢地把头偏向我,那动作真是可怕,如果在月色暮黑的荒野内,你准被她的表情吓个半死。
  “你不觉得许言的死很奇怪吗?”她一字一句地说,那语气、那神情,就像一条带血的鞭子,抽的我浑身打冷颤。
  幸亏我的毅力坚定,及时回过神来,安慰道:“我没觉得奇怪啊,那只是一场车祸。”
  “不!”她的语气响亮而坚决,吓了我一大跳,又见她慢慢地缓过神来,说:“是谋杀。”
  “谋杀?这不可能。杨晨,你想的太多了,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可是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等你养好了病,有什么事情我们再想办法解决。好吗?”我说。
  “我没有胡思乱想,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为什么撞到的是他而不是我呢?”
  “别想了杨晨,你的状态越来越差,就是许言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会难受的。许言也曾经告诉我说,他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能好好的活着。你不为活着的人着想,也要为死去的许言想想,为了九泉之下的他能安心归去,你也要坚强一些。”
  “他不会安心归去,他是冤屈的。”
  “杨晨,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你的身体养好,如果你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也要有个健康的身体啊,就你现在这样,能做什么呢?”我说。
  杨晨点了点头。
  从此,她变的顺从很多。一日三餐按时吃饭,积极配合治疗。只要她想吃什么或者想要什么,我都尽力帮她买来,她的脸色一天天地红润起来,精神状态也一天好比一天。慢慢的也开始讲话了,变一问一答制为主动找我说话。我们谈论的最多的话题是我的过去,我讲她听,有时候她还会迎合着我发笑。对我和她认识以来的人和事儿只字不提,对许言和石海星二人,我更是像避雷区一样小心翼翼地躲开。
  杨晨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在阳光灿烂的天气里,我搀扶着她到医院的草坪上走走,晒晒太阳、吹吹柔风。我还开玩笑地说:“等到我们八十岁的时候,我还这样搀扶着你,在你耳边轻轻地说一声‘老伴,你看今天的阳光好媚啊?’”
  杨晨学着老太婆的声音笑着说:“是嘛?我看不清楚啊,赶快让孙子把我的老花镜拿过来,我好瞄一下阳光。”
  我们相对哈哈一笑。
  杨晨突然问我:“何从,我基本上康复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北京?”
  我犹豫了一会,说:“我想等你完全康复后和你一起回。”
  杨晨叹了口气说:“我的想法可能让你失望了,我不想回去了。”
  “为什么?”我急忙问。
  杨晨抬头看了看那刺眼的阳光说:“我想留下来陪陪许言。”
  杨晨的话让我很不是滋味,我沉默了一会说:“既然这样,那我就留下来陪你,等你什么时候想离开的时候我们再一起走,你看行吗?”
  “你还是先回去吧,你出来都有一个多月了,爸妈一定为你担心了。你不像我无牵无挂的,至少你还有父母、亲人牵挂着你,你也该回去看望他们一下了。”
  我能感觉到杨晨的语气里,夹杂着一种很惆怅的情绪。
  “杨晨,我是该回去了。但是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走,你现在需要关心需要照顾,如果我就这样走了,怎能放心啊?”我说:“算了,我们先不讨论这个话题,等你完全康复后,我们再做决定。”
  杨晨说:“好吧。”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在医院大夫的殷勤疗养下,在杨晨的积极配合下,杨晨康复出院。
  这真是值得庆祝的一件事情,我和她来到一家小饭馆,要了几个菜,一起吃的热火朝天。
  饭间,我问杨晨:“接下来怎么打算?”
  杨晨说:“明天去许言坟上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吧。”我说。
  杨晨点了点头说:“嗯。”
  其实,我最想听到的是她和石海星之间的事情,我想问她:你还打算和石海星结婚吗?看杨晨对此事只字不提,话到嘴边只好又咽了下去。
  “你现在住在哪里?”我问。
  “在昌里市租了一套房子,是从北京回来的时候租的。对了,你呢?一直在宾馆住吗?”
  我说:“是啊,一直住在宾馆。”
  杨晨说说:“那身上钱还够吗?花了不少了吧?要不今晚搬到我那里住吧,有两个房间呢,很方便的。”
  我说:“好啊,谢谢。”
  “客气什么?你帮我了那么多,又在医院照顾近我一个月,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呢。”
  “事到如今,说这些就没意思了,大家都不容易,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是啊是啊。”
  我笑了笑,低头沉思。
  “你在想什么?”杨晨问。
  我抬起头说:“杨晨,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告诉你,但一直找不到机会,今天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
  “说吧,没什么,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一连串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都挺过来了,我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昌里市吗?”
  “为什么?”杨晨笑了笑问:“除了我,你还有什么理由?”
  “除了你,我还有一个理由。”我说:“自从我们在帝豪酒店一别,我已经决定把你忘记,不再找你。是因为一个人,让我重新点燃找你的勇气。我更想弄清楚你们之间复杂的关系,所以我就来了。”
  “谁?”
  “沈海露,你应该还记得这个人吧?”
  “当然记得,她对我很好,对我好的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你没有觉得她对你好已经超出了朋友的范围了吗?”
  “她对我很好这个我承认,她本人也没有子女,就把我当成她的女儿看,我觉得这很正常,也能理解。再说,我也不是知恩不报的人。别人怎么看那是他自己的是,你不能理解,只能说明在这份感情当中你是局外人罢了!”
  “如果单纯的对你好,我是能理解的,问题她是石海星的太太。”
  “什么?你在说什么?”杨晨惊讶地问:“她是石海星的太太?这不可能!”
  “杨晨,事到如今我没有必要骗你,我之所以来找你,完全是受她之托。我来的时候她还给我一张存有十万元的银行卡。里面的钱我分文没动,我知道她是为了你,但是,我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便来到了昌里市找你,我以为你肯定知道其中的原由。”
  杨晨吃惊地看着我,摇着头说:“可是,石海星告诉我他并没有太太啊,他说离过婚,就再没有结婚啊。”
  “石海星没有骗你。”我说:“沈海露也这么告诉我,她和石海星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其实根本没有结婚。她说她和石海星生活了近20年,她从石海星那里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至于石海星和谁结婚她不管,也不想管,但是她绝对不允许你和石海星结婚。我觉得很奇怪,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按正常的逻辑来考虑,她应该更加恨你才对,为什么偏偏对你如此厚爱呢?”
  “她亲口告诉你的。”杨晨质疑地问。
  “是的,请你相信我。”我说。
  杨晨点点头,说:“我相信你,许言已经死了,和谁结婚都是生活,我已经不在乎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北京?”
  “再看吧,也许不回了。”
  “那石海星呢?你们……”
  “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顾不了那么多了。谢谢你何从,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我告诉你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弄清其中的秘密。”
  “我理解你,我们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坟。”
  从饭店到她租房的地方大约20分钟的路程,一路上我们肩并肩地走着,没说一句话,彼此都在沉思。此时,我不知道杨晨在想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刚才的话给她不小的刺激。我甚至有点后悔,说这些干什么呢?
  到了她的住所,房间极为简陋,除了床和一张桌子外,再没有什么家档了。
  “你就住这里?”我问。
  “是不是觉得太简陋了点?”
  “何止是简陋,快赶上刘禹锡的陋室铭了。”
  杨晨笑着说:“没打算长住,简单点好,搬家也方便。”
  我走遍房间的各个角落看了看,说:“你平常怎么吃饭啊?”
  “叫外卖啊,很方便的。”
  “这倒也是,省的洗碗洗勺的。那洗澡呢?我没看到有热水器啊?”我又问。
  “诺,用壶把水烧热,再倒到桶里,就这样洗。”杨晨说。
  “哦,不错,这样不容易浪费水利资源。”我笑了说:“赶明个我回家也这样洗,多节约啊。呵呵!”
  “你要不要今晚先试试?”她问。
  “算了,天气太凉了,我还是免了吧。”我说。
  “随便你吧,今晚你就睡里面那个房间,如果你不洗澡就先去休息吧,我要洗个澡才睡。”
  “好吧。”说完我进了房间。
  房间真小,床也很袖珍,像我这样喜欢四肢趴叉地睡姿恐怕今晚要委屈一下了。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没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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