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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尚武精神的百年失落:大国无兵-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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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军”是继“湘军”而起的一支由招募形式所组成的国家军队。它试办于咸丰九年(1859),正式成立于同治元年(1862)二月。就在同治元年三月,新编淮军由安庆分乘七艘英国商船顺江东下,移师上海,参加了守上海、收苏杭、配合湘军消灭太平军的多次恶战。
  同治三年(1864)六月十六日(7月19日),天京陷落,不久湘军裁撤,淮军在平定太平军余部及捻军战斗中一枝独秀,所向披靡。故被人赞为“支持同光间三十年国防” 的雄师劲旅。
  若视曾国藩为淮军之父,李鸿章则是淮军的直接经营者与第一领袖。淮军以将领立营,将雄兵勇,名扬国中,如刘铭传之“铭”字营、张树声之“树”字营、潘鼎新之“鼎”字营、吴长庆之“庆”字营、周盛波之“盛”字营、郭松林之“武毅”军、周盛传之“传”字营、张树珊之“珊”字营、杨树勋之“勋”字营、郑国榜之“魁”字营、吴毓芬之“华”字营、王永胜之“开”字营、王可升之“升”字营、董凤高之“凤”字营、刘士奇之“奇”字营、唐仁廉之“仁”字营、李昭庆之“忠朴”营、戴宗骞之“绥巩”军等等。
  从建立到甲午战争爆发,淮军都是中国重镇、雄关、边隘、海防的主要力量。
  朝鲜有事,清政府首先想到的可用军队便是淮军。这即是上一节提到的叶志超、聂士成部淮军。在国内,叶志超、聂士成都是常胜将军。
  叶志超,字曙青,安徽合肥人,李鸿章小同乡。入淮军,从小卒子干起,在刘铭传部一级级往上爬,靠的仅是轻伤拼命,重伤不下火线。捻乱平,积功升任总兵。光绪十五年(1889)擢直隶提督。做了“从一品”的全省最高军事长官,叶志超革命意志不衰退,似乎还是很能打硬仗的。如光绪十八年(1892)热河教匪李国珍倡乱,叶志超率军征剿,平建昌,连克榆林、沈家窝、下长皋围,攻乌丹城,一路连捷,仍然保持着平捻的气势。?輥?輵?訛
  聂士成,字功亭,安徽合肥人,初从袁甲三讨捻,补把总。同治初改隶淮军,从刘铭传分援江、浙、闽、皖,累迁副将。东捻平,擢总兵;西捻平,晋提督。在中法战争中曾渡海援台。还师后,统“庆”军驻旅顺,又调统芦台诸军,晋头品秩,授山西太原镇总兵,仍留芦台治军。?輥?輶?訛
  叶、聂二人,均为淮军中的佼佼者。派他们联手东渡援朝,李鸿章应该说胜券在握了。但日本人在兵力上占着优势。这两位长胜将军能否利用他们的战争韬略、战争勇气,变被动为主动去创造另一次战争荣耀呢?
  答案让人失望。
  先说牙山之战争。加上两船的增援部队,叶、聂麾下的牙山守军已有三千三百多人。总体上虽弱于日本侵朝军,但在局部上,三千劲旅,仍是虎狼之师。
  鉴于牙山无险可守,聂士成向叶志超建议道:“海道梗,牙山绝地不可守。公州背山面江,势便利,战而胜,可据以待援;不胜,犹得绕道出也。”聂士成所说的公州,在牙山东南。而在公州北面、牙山东北五十里,尚有一险要之处,名成欢驿,为公州门户。二人商定,由聂士成率五营兵力驻守成欢,叶志超则率一营移驻公州。
  六月二十五日(7月27日)聂部在成欢布防完成,次日,日军即分两路大举进犯。一路从下面大道,一路从东面迂回,侧击聂军右路。聂部先设伏击敌,杀伤不少。后因日军占领成欢东北山头,炮击淮军各垒,故聂部不支,向公州退却。成欢虽失,聂部却也表现了顽强斗志。尤其是武备学堂学生军的于光炘、周宪章、李国华、辛得林诸人,英勇杀敌,誓不后退,全部力尽而牺牲于异国他乡。作为统帅,聂士成虽处险境,倒也从容镇定。撤退途中遇日本伏兵,又加迷路,众军惊恐,面无人色。聂士成见两鹤立于山头,遂对众人说:“彼处无伏兵,可以突围。”
  待聂士成率军退到公州时,叶志超听到前方不利,早已弃城遁走。聂士成无奈,知牙山不可去,故绕走朝鲜东部山区,北上平壤,追赶叶志超军。
  叶志超不战而弃公州,做了一次逃跑将军。
  七月二十三日(8月23日),叶部至平壤。二日后,聂部亦至平壤。
  从牙山至平壤,绕行一千五百多里,历时近一个月,叶志超、聂士成经历了一次境外“小长征”。公正地说,敌强我弱,战略转移或战略撤退都是可行的。况且,他们选择的战略目的地是朝鲜旧京平壤,放弃新京,占据旧京,这在精神上也算与日本人打成“平手”。问题是,叶志超不敢实话实说,却又将狼狈的逃遁铺张成“抗日”胜利,吹嘘“成欢一役,杀伤相当”。事闻于朝,李鸿章大喜,嘉奖叶氏,并赏银两万两犒军。七月二十五日(8月25日),上谕下,任命叶志超为平壤四路驻军的“总统”。加官晋爵的“圣旨”是这么表述的:
  总署来电,奉旨现驻扎平壤各军,为数较多,亟须派员总统,以一事权。直隶提督叶志超战功夙著,坚忍耐劳,即著派为总统,督率诸军,相机进剿,所有一切事宜仍随时电商李鸿章妥筹办理,钦此。
  出于礼数,或者出于自知,叶志超接到任命后确曾复电力辞曰:“惟超望浅才庸,实难当此重任。”但朝廷还是根据他牙山突围报告,认为他“孤军御敌,冒险突围,督率有方,堪胜总统之任”。
  叶志超铺张军功,惟一可以称说的善念便是他并没有埋没聂士成部的战功。这则勉强告慰成欢保卫战中牺牲的一百多名官弁勇丁了。
  朝廷说平壤驻军“较多”,是确实的。这支联军包括叶志超部六营二千人左右,卫汝贵部十三营六千余人,上十九营为淮军;另有左宝贵部奉军六营三千五百人,丰升阿部盛字练军六营一千五百人,马玉昆部毅军四营二千人,这十六营皆非淮军体系。淮军与杂牌军相比,理所当然是这支部队的主力。统帅这三十五营一万五千多人的一支大军,面对任何强敌,都可一决雌雄。更何况平壤城依山带河,城垣绵亘,固若金汤呢?
  据罗尔纲《淮军志》勾勒,平壤实为大同江边的铁城雄关。大同江自东北流向西南,正好流过平壤的东门长庆门和东南门大同门,以江为池,天然具有易守难攻的特点。城墙南北绵延十余里,另四门(北为玄武门,南为朱雀门,西为七星门,西南为静海门)分别与大道相接。尤其是玄武门,跨城北牡丹台山而筑,由于该山与城墙相连,便自然成为居高临下的防御要塞。牡丹台山外,复有三山环抱,迤逦而西,内屏平壤城,外屏平壤通义州大道。背靠岗岭,面向大河,对日军来说,不要说攻城不易,抢渡大同江都是困难的。?輦?輮?訛 史书说叶志超“素庸懦,不足服诸将”,这只是问题的一个侧面,致命的是他根本就拿不出合乎军事科学的、知己知彼的守战之策。他的拙招是:除远征途中留驻平壤后方交通线上的六营部队外,二十九营兵力全部用以婴城自守。这等于龟缩一团,被动挨打。其具体部署为:
  叶志超居城中,调度全局;
  左宝贵部奉军、丰升阿部盛军、江自康部“仁”字两营,防守城北玄武门一带;
  叶志超部芦榆防军防守城西七星门一带;
  卫汝贵部盛军防守城南迤西南隅朱雀门至七星门一带;
  马玉昆部毅军防守城东大同江岸一带;
  另以左宝贵部之聂桂林,率队策应城东与城南两面。
  虽然四面设防,其重点则放于东南。
  但狡猾的日本人并不盲目强攻平壤。他们在侦知了中国军队的防务状况后,于八月十四日(9月13日)分四路向平壤逼近,其中的元山支队从上游偷渡大同江,进占平壤北面四十里之顺安,切断中国军队退往义州的归路后,复以顺安为依托,南窥平壤。其朔宁支队亦从大同江上游横渡,与元山支队联络后,于八月十五日(9月14日)合兵攻平壤城北玄武门、牡丹台山一带阵地。另两路,一为日军混成第九旅团,攻平壤东南大同江防地;一为日军第五师团,攻平壤西南阵地。
  日军的四路总攻,开始于八月十六日(9月15日)拂晓之前。因为前一天的北门之战,日军已占城北山顶数垒,取得了居高临下、炮轰平壤城的优势,所以吓得“总统”叶志超坐立不安,随即召集诸将,提出当天(八月十五日)便应弃城突围。闻其言,左宝贵大怒,斥其误军误国,并派亲兵监视之,防其弃师先遁。所以到了十六日清晨大战打响时,左宝贵这位回族将军依回礼,早已沐浴净身,服黄马褂,著二品顶戴,披挂整齐,亲临玄武门指挥退敌。部下劝他,这副装束易于被敌人发现,遭受袭击,而左宝贵则答道:“吾服朝服,欲士兵知我先,庶竞为之死也。敌人注目,吾何惧乎!”
  士兵见左宝贵朝服临阵,士气大振,奋力迎击,日军死伤涂地。自清晨战至上午九时,日军破外围东垒。此后,日军在重炮掩护下强攻,左军援绝不支,相继失外围中垒、外围西垒、内围西一垒,日军遂全力围攻牡丹台。上午十一时,左宝贵先是身中两弹,不下火线,大呼杀敌,后中炮牺牲,日军占牡丹台,进逼玄武门。
  就在这时,平壤城头飘起了白旗。
  这是叶志超的命令。
  白旗是停战旗,白旗是投降旗。
  同一时刻,马玉昆部激战半日,已经在大同江东岸击退了日军混成第九旅团的三路进攻。肉搏近战,日军死伤满地。
  同一时刻,卫汝贵部激战半日,已经在平壤西南方向击退了日军第五师团的进攻,日军寸步难进,伤亡严重。
  就在马、卫二部将要组织反击时,叶志超下令撤兵。二将率军回城后,才知叶“总统”已树白旗乞降。马玉昆不解,卫汝贵却表示了支持。
  事后有人评说:如果马、卫二部向北反击牡丹台,亦大有可能夺回城北高地。
  四面守城,一面不利,即丧失斗志,俯首乞降,这在当时解释不通,百年之后,吾辈亦理解不了。
  依据国际公约,日军见城上竖起白旗,也便停止了进攻。下午,有日本军官入城,协议停战、降顺事宜。叶志超又来了精神。他向日军谈判代表提出:放开包围,令我率兵回撤。
  日本人当然不答应。他们的条件是:放下武器,束手投降。
  谈判无果而散。
  叶志超的如意算盘是:白天不走,天黑可行。日本人的常识判断是:逃与不逃,只在今夕。
  果然,天一黑,叶志超便下达了弃城令。清军五路人马拥出平壤西门,跌跌撞撞,急急慌慌,向北逃遁。有两股兵力,给清军造成次等杀伤。一是朝鲜兵,他们痛恨清军驻防期间的奸淫掳掠,飞扬跋扈,故乘其退兵,背后开火。二是日本兵,他们伏于隘口要道,排炮轰击,清军大队人马无可回旋,死伤累累。天明,清军虽逃出日军包围圈,但一夜功夫即死二千余人,伤三千余人,兵力损失十分之四!又因为是弃城而逃,所以平壤城中的一切军储物资,如大小火炮四十尊,快枪并毛瑟枪万余支,并所有粮饷、军资、器具、公文、密电,尽行委弃于敌。?輦?輰?訛
  入朝三个月,叶志超当了两次“逃跑将军”,其恶果,一次比一次严重。
  在此,我们要插叙两个人的情况。一是支持、追随叶志超逃跑的卫汝贵,一个是成欢的抗日名将聂士成。
  卫汝贵,字达三,安徽合肥人。从刘铭传征捻,积功累迁为副将,晋总兵。李鸿章很赏识他的“朴诚忠勇”,留统北洋防军,虽先后授河州、大同、宁夏诸镇总兵,一直未之任,统防军如故。朝鲜事起,率马步六千多人赴平壤。一过鸦绿江,卫汝贵早把李鸿章临行诫语“屏私见,严军纪”丢于脑后,放任兵丁,胡作非为。在义州,卫部兵士强奸韩女,激朝民众忿,不得已,枪毙一人;至定州,又有人强奸韩女,复枪毙六人;至平壤,其部下军士“多残暴,掠财物,役丁壮,淫妇女”,与别的部队相比,更甚一筹。事闻于朝,李鸿章专电切责曰:“务速认真究办严惩,以服民心。闻奉、毅两军纪律较严,汝当自愧。”?輦?輲?訛 除约束部下不严外,卫汝贵的可恶处是乘出国远征,贪污军粮八万,私运于家。就是这么个治军无方而又贪婪成性的淮军将领,却十分惧内畏死。其妻在家书中告诫他道:“君起家戎行,致位统帅,家既饶于财,宜自颐养。且春秋高,望善自为计,勿当前敌。”?輦?輳?訛 遵妻命,卫汝贵在平壤保卫战中,总是蹲司令部,不上第一线。当叶志超提出逃跑时,他第一个予以支持。也有史家认为,第一个弃城而逃的是卫汝贵。 日本人占领平壤后,从缴获中寻得卫汝贵家书,后引入教科书中,以戒国人。一不小心,卫汝贵当了日本人的反面教员。
  平壤大战之前,朝中已接到参劾卫汝贵的奏章多件。李鸿章接上谕,一方面电斥卫汝贵,一方面电令叶志超,给予上方宝剑,对卫氏可以“定即请旨,在军前正法。”?輦?輵?訛 电令到时,大战已起,卫汝贵逃过一难。以叶氏优柔,即便抓到把柄,他也不一定敢于操起上方宝剑。简略地追述到这儿,笔者不能不思考岁月、功勋、和平生活对“英雄”的消磨。
  叶志超、卫汝贵都是从士兵做起的。
  刀刀见血,枪枪飞魂,积数年、数十年之战功,他们才爬到“提督”的高位军职。年老了(卫汝贵援朝时年六十),位尊了,银多了,肉厚了,胆小了,志灰了,还是那位将军,还是那支部队,却一触即溃,望风披靡。
  “英雄”向“逃兵”的蜕化,在和平生活里悄然完成。这才是真正意义的“和平演变”。甲午战争中的陆军将领,以他们时代的“和平演变”,警策后人。
  再说聂士成。他在平壤保卫战中因故未曾上场。在下设想,倘若聂士成在平壤,在叶志超身边,或协助左宝贵防守玄武门一带,清军保卫平壤之战定当有另外的结局。
  当叶志超率先由公州北逃时,聂士成亦率部撤出成欢战斗转移北上。叶氏抵达平壤,聂部则追至平壤东南七十多里之祥原。叶氏奏功,聂士成升任提督。与诸军会师后,聂士成仍感到总兵力不足,于是请示叶志超后,回天津募兵。行至途中,李鸿章电令他折回。此时,日军已占顺安,切断了平壤与后方的联系。聂士成行到安州,与淮军盛字营分统吕本元相遇,吕部马队两营,亦为援平壤而来。安州南距平壤一百八十里,北倚清州江,南有群山依托,城垣高大,易守难攻,实为平壤北部第一重镇。设若日军北犯,必须钻过安州这一孔道。安州北一百六十里为定州,亦是险要关隘。聂士成暂留安州时,便思考着据此地利,阻遏日军。
  恰在此时,叶志超率诸军由平壤退至安州。一见叶“总统”,聂士成便自觉请命,要率部在安州抗日。叶统各军,损伤后仍有万人可以战斗。而且日军占领平壤后,并未急速北上,这给安州清军提供了足够的休整时间。倘能死守一战,日本人何能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何以能轻而易举便渡过鸦绿江、抢占我东三省大片国土?
  但“逃跑将军”叶志超只信一个“逃”字,哪儿还顾及聂士成的建议。听了只当没听,把手一挥:撤!“总统”下令,谁敢不遵?以淮军为中坚的援朝大军就这样狂奔五百里,弃安州,弃定州,弃义州,八月底,渡过鸦绿江,抵达九连城,这才惊魂始定地收兵一处。
  陆军“援朝”,以彻底失败告终。
  叶志超、卫汝贵临阵脱逃、弃械丧师的行径,引起朝野一片谴责。旨下,叶志超、卫汝贵著先行撤去统领,听候查办。二人所部各军,暂由聂士成统带。后来,二人均被逮问。叶志超斩监候,旋遇赦,死于狱;卫汝贵斩立决——这也许是甲午战争中自干重咎、处分最厉的陆军将领。
  从“过五关斩六将”,到“走麦城”,这是小说化的关羽的人生轨迹。在下借“走麦城”一语,批评叶志超与卫汝贵,却并不想落井下石,将一切责任推给他们。叶志超固然畏敌如虎,卫汝贵固然“无用无能”,我们分明也看到了如下事实:
  其一,在朝鲜战场上与中国援朝的军队对峙的日本军队,的确在人数(三万多对一万七)、装备等方面,具有明显优势。
  其二,不会打仗、不能打仗、不敢打仗乃至临敌而怯,望风惊溃是当时淮军官兵的战场流行病。即便气贯长虹的左宝贵,他的部下(如副将杨建春、都司徐玉生、守备扬建胜等)也有开城逃脱者。由此,则暴露了淮军在和平年代彻头彻尾、彻里彻外的蜕化。理性评价,这叫“军队腐败”。
  数量上、装备上、斗志上项项皆弱于敌,这个仗,怎么打?所以叶志超、卫汝贵之流的“逃跑主义”也自有他们的不得已。
  唯心地说,这也许就是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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