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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浦东老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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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先是眼睁睁地看着阿福前脚进门,后手关闭家门。不多一会儿,漂亮的五桂姑娘跟进了,她步履轻盈,手上照例提着一包小食,先摸摸阿黄的头道声,阿黄你在啊,看着点,乖。然后放下手中小食,转身飘然而去,这时,阿黄会打个响亮的喷嚏,是五桂姑娘身上那好闻的香味给惹的。 

  打过响亮喷嚏后的阿黄忠实地守护着那包小食,等屋里的动静。或许门缝里有双眼睛盯着外面也没个准。这时,任何顽皮的孩童,包括狡诈的野猫,大胆的老鼠是奈何不了阿黄包括那包美味小食的。 

  等到阿黄听到屋里稍稍发出点动静,就会顺势叼起那包小食,候着阿福刚刚开启的门缝,闪身进去了。 

  这时,阿福家门大开,他从阿黄嘴里接过那包小食,摆放在桌子上,倒点小酒,有滋有味地小酌起来。 

  阿福小酌,但并不独自。通常,阿福有固定的吃法。例如与阿黄分享茶叶蛋,自己吃蛋白,蛋黄归阿黄;其他酱油黄豆、兰花豆、花生米什么的,也是我一颗你一颗,彼此匀着吃,阿福与阿黄之间完全是一派其乐融融家庭成员间的和谐样子。 

  酒,阿黄自然是没份的。一次,也是阿福高兴,据说是连续大半年自己摆设在街头那象棋擂台无人攻陷,惊动了镇上俱乐部,发出邀请,请阿福参加当年的全镇象棋冠军赛。开始阿福拒绝了,后来在大佬倌的斡旋下,阿福才改变了主意,以清理俱乐部废品为前提。双方谈定条件的那天,阿福心情很好,比较有感觉。 

  那天,很有感觉的阿福,估计是感到时至今日阿黄只是每天与己分享五桂姑娘的小食,从未尝试过小酒,就有点尝试破例的意思。 

  阿福拿个搪瓷盆子,也不是从自己的酒碗里,特意从酒瓶里倒点,让阿黄试试。 

  阿黄哪吃过酒这玩意,总觉得说不上好或是不好,反正既然阿福看得起,专程从酒瓶里倒给自己喝,不喝,或者喝了不装出点高兴的样子,有点对阿福不起。 

  所以阿福倒点,阿黄就喝点,边喝边将自己的大尾巴翘成高高的模样,起劲地在那里摇晃,类似一面迎风招展的旗。 

  阿福见阿黄初次上口,酒量还真不错,就不停地往盆子里倒酒。那天阿黄肯定是喝高了。不只是整个当晚,第二天大早都没能起身。

  开始,阿福有点担心,担心阿黄这酒喝出事来。摸摸阿黄的鼻孔,喘气异常均匀,不一会儿还在那边鼾声如雷起来。 

  阿福这才放心了,只是酒醉酣睡。想不到阿黄酒量如此不济。阿福摇摇头,看起来今后这阿黄确实不能饮酒了,会误事。

第十章  阿黄介入家庭纠纷(58)
在小剃子还没有担任房管所包括涂料厂领导时,当然已经不是简单从事理发生意,刚刚起步从脑袋门面的理发,向肚皮内容的大饼油条转移时,彼此往来比较热络。

  主要是后来小剃子出任涂料厂厂长,不要说阿黄,就是在老街上,也难得见到昔日的小剃子,现在的季厂长之身影踪迹。

  后来季厂长又摇身成了季董事长,简称季董。甚至成为飞人形式,一年时间大半年被飞机吊在天上,以全世界各大洲(南北极除外)为家。

  假如季董确实出现在老街上,偶遇阿黄,倒也并不人眼看狗低,招呼一声阿黄并随手拍拍阿黄脑门以示关怀的动作还是有的。

  这时阿黄也会支起大尾巴,起劲地晃动,同样表示热情的回应。只是,季董实在太忙,阿黄那套热情的规定动作还没做完,转眼,人就被前呼后拥弄成没影。

  过去可不是这样的。阿黄耷拉着尾巴,摇摇头,完全是一付今非昔比往事不堪回首的遗憾模样。

  当年小剃子还在大饼油条摊点混迹时,阿黄与小剃子是谁跟谁,不仅吃喝,小剃子家还是阿黄主要的留宿地之一。

  至于阿黄与阿木林的关系很好,仍然有严格的约束。就是阿黄从不上阿木林家,主要是同阿木林的阿嫂,彼此不仅存有成见而且很深。

  那天,也是阿嫂不给阿木林饭吃,已经是中午和晚饭两顿了。理由并不新式,说是在上海远洋捕捞公司的阿木林的哥哥,也就是她的丈夫,本来讲好今天回家交工资的,现在天色已晚,不见人影,估计被什么事情耽误了,就让阿木林自行外出解决吃饭问题。

  阿木林除了饿肚子,还能有什么其他自行的法子。

  也是巧,当天正遇上大佬倌三姑娘那长春饭馆迁新址,老店新开的大喜日子,阿黄也就随喜了。

  仪式结束后,大佬倌给守候在一旁的阿黄好几个肉包子,还装在喜袋里,挂在了阿黄的脖颈,开个小小玩笑。

  阿黄也不吃脖颈上的肉包子,一路蹭蹭地赶去阿福家里。是不是也要让阿福尝尝新出笼肉包的意思,不得而知。反正,长年累月的,阿黄一直与阿福分享五桂姑娘的美味小食,无以回报,今天算是阿黄也逮着了一个机会。

  就在阿黄途经阿木林家时,只见阿木林无比沮丧地瘫坐在自家门口,耷拉着个脑袋,似梦似醒心灰意懒的样子。

  机灵的阿黄一下看出来了,今晚阿木林又没能捞上吃喝。要说平时阿木林对阿黄不错。阿木林钓鱼技术好,成果除了交给嫂子,或者上街换钱,私底下,也给阿黄尝鲜。鲜鱼,阿黄自己不大吃。它常常弄去吴家高高的山墙上晒着,弄成鱼干,作为同张家大灰猫的交际。阿黄和大灰猫的关系不一般,虽然彼此有时也闹点矛盾纠纷什么的。

  知恩图报的阿黄此刻止住了自己的脚步,上前舔舔阿木林。阿木林这边刚刚抬头,阿黄脖子一甩,原本挂在自己颈项上的喜袋打上了阿木林的双膝。阿木林打开喜袋一看,好几个馒头,还保持着刚刚出炉的热火。

  阿木林指指馒头,还张了张嘴,意思询问阿黄,是给自己吃。阿黄尾巴翘得很高,一个劲地摇,显然是无保留同意。这就把阿木林乐的,已经饿两顿了,想不到今晚全靠阿黄救急。

  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只肉包塞进自己嘴里。一想不对,又将嘴里的肉包拿出来,一瓣为二,将里面的肉馅取出来,送到阿黄嘴边。开始,阿黄试图躲避,阿木林干脆将肉馅放在地上,阿黄马上没招了,只得也跟着吃起来。

  阿木林这才心安理得地将去馅的包子一口塞进自己嘴里。当阿木林如法炮制,取第二个包子馅时,突然手上遭到意外打击,包子跌落在地。

  哈,出息了,家里断粮那么多天了,你居然还拿馒头喂狗。阿木林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嫂子,是她用笤帚打的。

  阿木林没有解释,只是看着地上的馒头觉着无比可惜,试图拣起来,不料手上又遭一击,馒头再次落地。

  如此几次,阿木林无奈地看看嫂子,又看看地上的馒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阿黄忍不住了,冲着嫂子咆哮起来,这明摆着欺负人嘛。

  嫂子一下子被阿黄惹毛了,她随手抄起笤帚狠狠向阿黄砸去。阿黄常年在街上行走,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过,防范意识极强的它,躲避来者不善的笤帚,向嫂子更大声地咆哮。

  嫂子一下子没能找到合适的武器,面对阿黄的纠缠,只能左躲右闪,显出点狼狈。

  阿黄!阿木林大声断喝。阿黄立马收住,扭头愣愣地看着阿木林。

  嫂子终于抓住了难得的机遇。狠狠一脚,踹向阿黄,同时拣起地上的喜袋往屋里就走。

  猝不及防的阿黄被嫂子踢得生疼,嗷嗷直叫,在原地转了好几圈。你也真是太嫂子了,居然趁我不备踹黑脚。愤怒的阿黄动了真格,朝嫂子猛扑上去,阿黄不发威,还以为我是Hallo ketty。

  这回阿黄扑过来的势头很猛,嫂子完全招架不住,一屁股跌落在了地上。

  其实,阿黄知道对手之于阿木林的身份,虽然动作大些,仍然局限于声势,并没有咬着或者伤着对手的意思,它只是从嫂子的身上跃过,一口叼起她甩在一旁的喜袋,箭一般地冲向夜色。

  等嫂子明白过来,一切为时已晚。阿黄叼着喜袋早已不见了踪影。嫂子干嚎起来。边哭,边骂起阿木林,你这没良心的,我供你好吃好住,你还不知足,弄条恶狗来欺负我。你是存什么心,我这是作什么孽啊……

  嫂子一边哭,一边试图闹大点动静。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茶壶想扔,又感觉不妥。于是冲向筷笼,抓起一把筷子朝着桌子狠狠砸去,满地狼藉再加上不小的动静。

  一旦整体效果不错,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声音提升若干分贝,趁你哥不再家,你这样欺负我,看你哥哥回来怎样收拾你。

  一时,惊动了左邻右舍好奇地上门围观,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阿木林一边努力拉嫂子,边道歉边劝说。门外的众人或者看出点蹊跷,窃窃私语,陆续散开。

  嫂子觉着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也不是个滋味,于是就站立起来,冲着阿木林说,你滚,不要睡在家里,同你那赖皮狗在一起好了,它会帮你,供你吃住。说着,将阿木林一把推出家门,随着阿木林一个踉跄,身后的家门早已“咣当”一声紧闭了。

  无可奈何的阿木林十分茫然,黑漆漆的夜晚也没有哪处适合他逗留。于是,一屁股坐在自家门前的台阶上,他凝神细想,回忆自己到底哪里出错了,终于也没能理出个什么头绪。

  阿木林将身子往后挪了挪,靠在身后墙面上。好在初秋的天气不算太凉,将就一晚估计没有什么大问题,于是就闭上眼睛打起了瞌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觉着身边热乎乎的,睁眼一看,还是阿黄。只见阿黄嘴里叼着那个喜袋,里面的东西没动,只是已经毫无了热气。

  阿黄不停舔着阿木林,阿木林则搂着阿黄,彼此心生感动。

  好半天,阿木林终于起身,拍拍阿黄,拿着喜袋,从里面拿出一个肉包子,递给阿黄说,其他算我阿木林向你借的,隔天我一定还你几条新鲜的鱼,我要给嫂子陪个不是。阿黄懂事地摇摇尾巴。

  阿木林试着推了推家门。门,确实没有闩。

  阿木林又俯身拍拍阿黄作告别状,转身跨进家门,这边阿黄叼起地上的那个肉包子,很快消失在本来属于自己的深深的夜幕之中。

  阿木林把喜袋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然后走进隔壁灶披间,上了自己那张竹榻床。

  这一切,始终被一双眼睛注视着。同样一个人,不同的是眼神。此时,嫂子眼光显然比刚才那会儿柔和许多。

  夜色深沉,突然,一道流星划破沉静的夜空,光亮虽然有点短暂、急促,毕竟给茫茫夜空添加了一道亮色。

  这一幕,阿木林和阿黄同时看到了。差别的是,阿木林透过灶披间的天窗,而阿黄则是抬头仰望……

第十章  阿狗阿猫那点事(59)
阿黄在老街上包括人在内的全体动物界关系大致良好,也隐含着约束,关系瓶颈除了阿木林的阿嫂,更有来自阿黄相近的同类,张家那只大灰猫。

  其实,大灰猫原本就像阿黄,属于老街上的流浪阶级,所以彼此关系并非一般地好。虽然尚未到达谈情说爱的份上,但眉来眼去打情骂俏也还是有的。

  后来,不知咋的,大灰猫被张家小女孩看上了,弄回家去,不仅给整顿干净,还做了整体美容,穿戴一新,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浓浓的脂粉气。

  一天,阿黄有备而去探望久违了的大灰猫,随身携带条鱼干作为礼物。是阿木林给的,自己舍不得吃,放在远东轮船公司吴老板家天井的高高山墙上,晒了好几个大太阳。瞅着今天艳阳高照的机会,给大灰猫送点殷勤,有些日子没见了,彼此交交心。

  阿黄在张家找到了大灰猫,郑重献出鱼干。大灰猫也不客气,一边吃一边说,不错,很香,有嚼劲。

  阿黄讨好道,可不,我守在吴家山墙上晒了好几个大太阳。大灰猫并没有接茬,如果配点咖喱,味道更好。

  阿黄说,你看看我这脑子,怎么就偏偏忘了咖喱。

  算了,你也不要过于自责,今天马虎将就吧,以后记得就行。大灰猫很大度,给阿黄出路。

  阿黄有点感动,尾巴甩打着屁股说,放心,这种低级别的错误在我阿黄身上决不会重演。

  大灰猫纠正道,这话有语病呵,错误重演与否的关键不是级别,而是类别。同你相比自然有不小差距。阿黄谦逊地检讨自己,你现在投靠张家,鸟枪换

  炮、深居简出,见面都不容易,这也是差距拉大的部分原因之一。

  大灰猫并不讳言,其实,这些都是小事,无伤大雅。关键还是视野和胸襟,能够确实保持与时俱进。你看,自从打入张家,我也算实现小康了吧。可你哪,还是一如既往地流浪漂泊、居无定所,我看距离温饱是愈益遥远了。

  大灰猫有点不依不饶地说,其实,这仍然不是问题关键。关键点在于,任何时候、场合,个体行为应该有所约束,而不能类似你如此这般地放任自流、玩世不恭。

  英国有个政治家叫什么克伦威尔的就说过“任何没有目标者都走不太远”。人类是这样,对于我们动物界也没有区别。所以,现在阿黄你,迫切需要对自己个人生活作出一个系统性的中长期规划。

  我们的生活不是在你进张家之前共同规划过的吗。阿黄摇头晃脑地模仿当初大灰猫的样子背诵道,吃住不可少,温饱很重要,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想当初你概括的是何等的经典,迄今,让我记忆犹新久久难以忘怀。

  阿黄回忆道,我常常回味,这世界包括人类在内的整个动物界,一天到晚贪早抹黑地忙碌奔波,如果只是为了自身衣食住行的基本生活保障也就罢了。关键很多人的存在目标只是为了占有财富,还期望多多益善。其实《红楼梦》的好了歌唱得精辟,世人多说神仙好,惟有金银忘不了,平时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这人包括整个动物界消费主要为了生存,生存并不只是为了消费,更不是让物质成为抑制自己身心的沉重包袱。

  阿黄感叹道,其实,还是你有远见,任何包括人在内的动物,谁能够自由支配自己,不仅是成功的生活目标,甚至还是某种很高的人生境界。要不,五柳先生陶公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故事,断不会流传至今。

  阿黄有点滔滔不绝得意忘形起来,我虽然现在还没能完全够着陶老先生的境界,努力的方向不曾有变,大体上这个人生活规划,也不能算作是缺胳膊少腿吧。

  阿黄这边说的起劲,末了转头询问大灰猫,也不知什么地方得罪,反正大灰猫早已不辞而别。

  这就挫伤了阿黄的自尊心。有什么不同意见,可以讨论,争吵也行,总不能不打个招呼就不辞而别。这已经不是什么观点之争了,涉及尊严。

  一来二去,阿黄和大灰猫之间就有了点成见。

  那天是张家孙儿的结婚庆典。赵氏“清音班”全体吹打捧场,阿木林从事技术含量较低的彩盆。阿黄也尾随阿木林身后,两只耳朵还特别被谁装饰了彩带,在队伍中穿来穿去神气活现。

  迎亲队伍抵达张家,清音班一伙依次排列在客堂两侧,阿黄则中规中矩地蹲坐在一边。

  就在男女双方交换戒子那刻,张家大灰猫也探头探脑地来到仪式现场看热闹。

  阿黄看见大灰猫,就瞪了一眼,甚至做出威猛的攻击状。

  大灰猫毕竟有点心虚吃慌,想躲闪离开。也是慌不择路过于匆忙,居然一

  头撞到了新娘的脚下。

  本来,这也算不得什么大误会。关键是新娘头回担当,心里本来紧张。加上这突如其来意外撞击,一声尖叫,新娘触电般地弹跳起来扑向新郎。

  毫无防范的新郎手上拿着一枚钻戒,正准备给新娘戴上,受到新娘一击,戒子就此飞出手中。

  那枚钻戒在空中翻飞,迎着阳光在人们的眼前划出一道美丽弧线,然后跌落在门外的石阶上,又叮叮铛铛一路跳跃,直到河边的石梆岸才有所停歇。

  当时,阿木林有点挽救戒子于危难的意思,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问题出现了,随着阿木林先行赶到的声势,戒子在石绑岸的沿口摇摇晃晃了几个来回,一个翻身,扑通一声,终于跌进了碧波荡漾的河水里。

  那钻戒激起的水纹,依然是非同寻常的美丽、闪亮。

  一时,张家派出很多人现场打捞,就是没有任何结果。由于钻戒的原因,张家孙子的婚典甚至也没能继续进行。

  张家老先生的意思是,戒子系张家世代祖传,没有婚戒的大典毕竟有所缺憾,少了其中至为关键的一环。惟有倾力找到这枚涉及张家前途及其子孙后代命运的珍贵戒子,整个婚礼的链条方能有机衔接。

  至于阿黄随着阿木林和大佬倌钓鱼,居然从一条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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