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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小蝉文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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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谋在风中(1)
1

  一首邓丽君的《甜蜜蜜》牵出一系列血腥的连环杀人案件,被害人均为接到报警后第一个赶到现场的警察,凶器则是一把不见踪影的弓箭……今起连载《风的预谋》。该书由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

  1。谁会在这里放音乐

  2006年7月3日。居然有人在唱歌:“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不,不是唱歌,是有人在放录音,带着某种机械摩擦磁头的吱吱杂声,声音忽高忽低,好像时而来自遥远的地方,时而又近在咫尺。

  “谁?”罗正平低声问道。没有人回答,他只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参差不齐的树林里回荡。安静。接着,那声音又出现了:“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是邓丽君的歌。

  邓丽君是罗正平喜欢的歌星。作为45岁的中年人,她的歌声曾经陪伴他度过了人生中无数美好的时光,只要一听到她那软绵绵的歌声,他就会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往昔岁月,那无忧无虑,心怀柔情的年轻时代。他对这首名叫《甜蜜蜜》的歌非常熟悉,不仅一下子能叫出歌名,还能从头唱到尾,如果在平时,听到这音乐他也许还会悠闲地抖动身子,跟着节拍唱起来,但是现在,夜晚9时半,在空无一人的中山公园冷寂的湖畔密林中,突然听到这温柔甜美的声音,却只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是谁在那儿放录音?他疑惑地想。“谁在那里?”他再次问。仍然没有人回答。

  10分钟前,罗正平正在公园外面的马路上巡逻,公园的保安跑来跟他说,有个逛公园的人隐约看见在公园的湖畔树林里,有个年轻女孩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因为听上去并不像恶性案件,他的第一反应认为那很可能是个离家出走的少女在公园里盘桓,所以他决定独自去中山公园跑一趟。他没有让搭档同往,只是承诺会保持联系。

  保安告诉罗正平,几分钟前,有个男人给公园保安室打来了电话,说在湖畔树林附近发现了一个昏厥少女,但当保安问起女孩的具体位置时,对方却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清楚,只是强调自己是远远看见,什么都不能肯定,唯一比较确定的是那女孩似乎穿着白衣服,可接着这位目击者又改口说,因为是夜间,距离又太远,所以究竟那女孩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他也说不清。听了保安的叙述后,罗正平开始怀疑是否真有那个昏厥少女存在,很可能是那个人看错了,也许过去一看,只是一大块白色大石头、一块倒在地上的雕像,或者是别的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但罗正平还是决定亲自去看一看,他想,如果真的有那个昏厥女孩存在,如果她真的穿了件白衣服,如果她仍旧倒在那里的话,在黑暗中,那应该很显眼。因为那天晚上月光很亮。当然,如果只是一块石头,那就最好。

  到达公园后,他约上公园的两名保安一同前往湖畔树林区,由于区域广大,他们在雷锋雕像边的小亭子商量好各自的路线,随后分头行动。

  罗正平负责从雕像的左侧沿一条蜿蜒的小路,搜索那片密密的树林。他打着手电,徐徐前行。就在他进入密林深处后不久,那歌声就开始出现了,“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起初很微弱,后来渐渐变响,接着又骤然停止。

  真怪!谁会在这里放音乐。他的心脏开始猛烈地跳起来。怎么回事?是谁在搞恶作剧?他的腿有些发麻,他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的枪,经验告诉他,他周围有人。但这时,他蓦然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个白色的大影子,在地上非常显眼的位置,一动不动,他心头一阵紧张,难道这就是那个昏厥的女孩?她还活着吗?

  他放弃了拿枪的念头,小心翼翼地挨近目标,周围寂静无声,他只听到自己踩在树叶上发出的沙沙声。他走过去,走过去,走到跟前,接着,松了一口气,原来那只是一件白色的外衣,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清楚式样,刚才那声音再度清晰地响起:“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可现在他不怕了,因为他知道那声音来自他脚下,那里正躺着一只亮着红灯的手机。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手机铃声在作怪。他长吁了一口气,心再度放下来,他甚至已经开始嘲笑自己刚才的紧张。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预谋在风中(2)
2。这是怎么回事

  罗正平弯腰捡起手机,就在他直起身子的一瞬间,他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嗖”的一声,那声音强劲而短促,紧接着,他只感到他的背被什么东西砰地撞了一下,一阵剧痛迅速在他身体里蔓延开来,他下意识地低下头,看见一个古怪的尖尖的东西穿过他的背从前胸口冒出头来,血液正从小小的伤口往外涌。

  有人竟用箭射穿了他的背!他骇然地想着,同时去拔枪,但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嗖”——又是一箭。正中他去拔枪的手。手机掉在地上。

  他没有去数究竟有多少箭穿身而过,他的大脑已经完全麻痹了。在弥留之际,他很想有人告诉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很想看看凶手的脸,那个躲在暗处的箭手,在哪里?但是,他没有听到回答,只听到一段熟悉的歌声:“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莫兰望着墓碑上的那两个楷体字,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今天上午,她正准备吃早餐的时候,表姐乔纳突然打来了个电话。

  “喂!今天我去扫墓,猜我看到什么了?”乔纳用略带兴奋的沙哑声音低声说。乔纳的职业是警察局的高级档案管理员,她当缉毒警的丈夫在几年前因公殉职,今天就是他的忌日。本来莫兰打算跟表姐乔纳一起去拜祭姐夫的,但乔纳是个工作狂,坚持要清晨5点就从家里出发,因为这样她就可以在早晨9点前赶回警局上班,这样的安排自然无法让爱睡懒觉的莫兰接受,两人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商定清晨7点出发,结果等莫兰按时起床后发现乔纳早已不见了踪影。

  “你碰到姐夫的鬼魂了?”莫兰纳闷,在墓地能碰到什么让乔纳如此兴奋?“屁!”乔纳粗声粗气地喝道,“我看到你跟梁永胜的合葬墓了。”“你说什么?”莫兰以为自己听错了。梁永胜是莫兰的前夫,一年半前,因为梁永胜的移情别恋,两人已经离婚。

  莫兰放下电话后,没顾上吃早饭,便匆匆赶往姐夫安葬的“仙鹤息园”。此时正是7月,并非扫墓旺季,墓地里静悄悄的,自有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氛。莫兰按照乔纳给她的号码,忐忑不安地在一排排墓碑中寻找,她期待是乔纳那双金鱼眼出了问题,但事与愿违,她仅用了不到5分钟,就找到了她跟梁永胜的夫妻合葬墓。正如乔纳所说,石碑上清清楚楚地刻着她——莫兰和梁永胜的名字,名字下面还各刻有两人的出生日期,所以不可能是别人,为了说明两人健在,两个名字还都被涂了红漆。莫兰觉得好像被人打了一记耳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会愚蠢到跟梁永胜买了合葬墓?这也太荒谬了!她开始努力在记忆中搜索,究竟什么时候,她曾经做过这样的蠢事。

  很快,她终于想起,就在5年前,她跟梁永胜准备结婚的前夕,他们曾经参加过一个名叫真爱俱乐部的组织,当时参加的条件就是两人买一个合葬墓,并签下一张类似生死契约的东西,以表示两人同生共死的决心。

  现在她的记忆开始清晰起来了。不错,这事是她本人一手操办的。可当时买墓地的时候,她实际上一直以为那只不过是个虚拟的墓而已,仅仅只是一种爱的证明,一种说法而已,她觉得那很浪漫,所以听了介绍后,便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并且也没问梁永胜的意见,就拿了他和自己的身份证复印件交给了对方,还异常爽快地付了钱,她从头到尾都没想到过合葬墓会是一个真正的墓碑。

  现在该怎么办呢?她懊恼万分地想。如果让梁永胜知道她曾经背着他做过这件事,一定会气得七窍生烟。这事最好还是无声无息地自己解决最好。莫兰打定主意后,便气呼呼地找到了墓地的负责人,要求对方立刻把墓碑上她跟梁永胜的名字通通磨掉。她本来以为这事很容易解决,她有身份证,又是她本人的墓穴,对方有什么理由不给她办?可她没想到,对方居然要求夫妻两人同时到场,如果不能同时到场,至少也要提供另一方加盖私章的同意书,而如果她单方面要求这么做,就必须要出示登记她名字的墓穴证。

  墓穴证?这是什么东西?接着她朦朦胧胧地想起来,真爱俱乐部好像是曾经给她寄过一些什么东西,但她从来没看过,搞不好他们曾经就把墓穴证放在信封里,而她,居然什么都没注意,就把这重要的证件给扔掉了。

预谋在风中(3)
3。听到这个名字不免有些吃惊

  看莫兰一脸茫然,墓地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建议她去找当时办理手续的墓地推销员,因为推销员手里也许会有一份原始文件的副本。可是究竟谁是那个墓地推销员?莫兰早已经记不得了。好在这位工作人员很热心,他翻阅资料后,告诉了她一个名字,杜慧。

  “你总算来了。”高竞一走进永胜律师事务所宽敞明亮,装修考究的28楼办公室,梁永胜就快步走上前跟他握手。

  “我的车在路上抛锚了。”高竞比约定时间晚了半小时,他略带歉意地解释,随后问道,“究竟是什么事?”“你还记得顾天这个人吗?”梁永胜表情诡秘地盯着他的脸问道。

  “顾天?”高竞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他当然记得这个人。55岁的银行副理,颇有建树的业余毒物分析专家,身材矮胖,说话很容易激动,笑起来却连眼睛都找不到,为了偿还赌债,获取保险金,他居然用自制的昆虫毒药谋害了自己的妻子、女儿和岳母,由于顾天所使用的特殊毒剂取自萤火虫的身体,所以当时报纸曾戏称他为“萤火虫杀手”。顾天于三个月前被高竞亲手逮捕,并在两周前被执行死刑。所以,高竞听到这个名字不免有些吃惊。

  “你今天找我跟他有关?”梁永胜点了点头,平静地说:“他留了一笔遗产给你,大约300万元。”

  高竞吃惊地望着梁永胜:“你在开玩笑吗?”“绝对不是。”梁永胜的表情告诉高竞,这事千真万确,但他十分不解,顾天为什么要这么做?顾天杀人的手法相当高明隐蔽,如果当初不是高竞坚持不懈地寻找证据,并最终请中国最有权威的毒物分析专家在海外网站上获取相关资料,顾天可能至今逍遥法外。高竞实在不明白,顾天干吗要把钱留给他这个仇人?而且,顾天哪来的钱?他被捕的时候银行存款不足一万元,就是因为没钱偿还赌债,他才会谋害自己的家人,如果有这笔钱,他何必要杀人?“你说清楚点,究竟是怎么回事?”高竞道。

  “实际上钱是他哥哥顾冰留下的。”“顾冰?”高竞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顾冰在上世纪90年代初去了荷兰,主要从事进出口贸易,他在那里做得相当成功,积累了一大笔资产,三年前,他回中国投资正好认识了我的一个客户,于是他就请我做了他在中国的法律顾问。”梁永胜说,“不过,他的主要资产是在荷兰,在中国的投资相当少。一个月前,他在荷兰因心肌梗死突然暴毙,他在荷兰的律师联系上我,说顾冰留下300万元人民币给他在中国的弟弟顾天。这些钱对顾冰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但对顾天来说,却是飞来横财。可惜他无福消受,我找到顾天后才知道他原来就是鼎鼎大名的‘萤火虫杀手’,而且还已经被判了死刑。”

  “他们兄弟俩之前没联系吗?”“据我所知从顾冰离开中国后,他们两兄弟就断了联系,所以顾冰根本不知道弟弟因为缺钱已经犯了重罪,我想如果他知道的话,大概就不会留钱给他了。”

  “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要留钱给我,这不合逻辑。”

  “也不是白给。”梁永胜一边微笑,一边用手指笃笃敲着文件袋,“他有事拜托你。他想委托你调查一个案子。”

  “哦?”高竞的兴趣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在2004年4月,顾天收到一封信,写信人自称是他的崇拜者,你也知道,顾天在毒物分析方面很有才能,他发表过很多论文。那个人就是在图书馆的《毒物科学》杂志里看到顾天的文章的,他说自己的身体最近出了点状况,所以想来见见顾天。于是他们两人见了面。顾天说,他第一次见到那个人,除了觉得对方脸色很差外,没觉得有什么问题。那个人告诉他,他最近半年常常出现失眠、恶心、呕吐和腹泻的症状,为此他曾经多次上医院做过化验,但都没有查出任何结果。近三个月,他感到这种症状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怀疑自己中毒了。顾天要求他留下头发和指甲,化验之后,他发现这人的确中毒,而且这种毒非常罕见,是从一种非常不起眼的乡间植物中提取出来的,在国内外都没有对这种毒草性能的相关报道,所以知道的人很少。”

预谋在风中(4)
4。梁永胜十分意外

  梁永胜继续说:“顾天对这种毒草非常感兴趣,他亲自到乡间去采摘了这种名叫‘单果’的草,听说,这种草因为每年只结一颗果实而得名,毒剂就来自果实。顾天分析了它的毒性,发现这是一种非常隐蔽的慢性毒药,但毒性不大,极易从尿液中排出,对人体没有大危害。顾天认为,下毒者只是想惩罚此人,而非真的要杀死他,顾天准备把自己的研究结果告诉对方,他跟那个人约了时间见面,但是到了约定时间,对方却没有来,他打电话过去,手机始终关机,实际上,从那天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收到这个男人的任何消息。”

  “难道顾天想说,那个男人很可能已经死了?”高竞问道。

  “他是有种想法,因为顾天后来无意中发现,这种毒药如果混在酒里,就会立刻大幅度升高酒精在人体中的浓度,最高可以达到50倍以上,所以他认为,要用‘单果草’下毒致人命也并非完全不可能,只要这个男人有贪杯的习惯,就易如反掌。顾天并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也没有对方的照片,但他知道那个人好像在一家名叫肖邦之恋的音乐餐厅工作,也喜欢喝酒。所以,顾天认为,这个男人很可能已经死了。死亡时间应该就在他们见面的那个日子的前两天左右,他们约定的见面日期是2004年11月4日,打电话约的时候是11月2日,所以那个男人应该是在11月2日下午4点至11月4日上午9点之间死亡的,死亡原因很可能是酒精中毒。顾天好像很欣赏你的能力,所以委托你来查这个案子,报酬就是,300万遗产。”梁永胜的目光直直地射在高竞脸上。

  “如果我拒绝呢?”“你要拒绝?”梁永胜十分意外。“你知道去年中山公园的那宗案子吧?”高竞指的是发生在去年的7月密林谋杀案。“我知道。那又怎么样?”“至今毫无头绪,我哪有时间和精力去为一个杀人犯服务?”梁永胜觉得自己碰到了一个外星人,他一时语塞,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好吧,我想莫兰会有兴趣。”梁永胜道。

  听到这个名字,高竞不禁停下了脚步。莫兰是他多年的朋友,两年前,高竞的妹妹高洁刚刚从大学法律系毕业的时候,他托莫兰帮忙,为其在丈夫梁永胜的律师事务所找了一份实习的工作,但他想不到,没过半年,高洁就爱上了这个面容清秀,能言善道的梁律师,并转眼就抢了莫兰的女主人位置,这事使他和莫兰之间的友谊产生了裂痕,直到现在,莫兰还在怪他。说实在的,从莫兰认识梁永胜的第一天起,他就希望她能摆脱这个能言善道的花花公子,但结果接收者却是他自己的亲妹妹,这真让他始料不及。

  “你准备找她来代替我?”“你应该了解她,她对这种事向来都很有兴趣,而且我相信她的能力。”梁永胜笑道。高竞看了一眼梁永胜,他发现虽然这个人虽然跟莫兰已经离婚一年半,但每次谈起她,仍然一副津津乐道的样子,这让他很不舒服。

  见高竞没说话,梁永胜打破沉默问道:“你们还没和好吗?”“这关你什么事?”高竞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梁永胜知道他已经点到了对方的痛处,于是不得不换了个话题,他并不想得罪这个心情恶劣的大舅子。“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300万元的确不是个小数目。而且……”“你给她吧。”说完这句,高竞便拉开重重的木头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永胜律师事务所。

  随着电梯的层层下降,他的心情也渐渐滑入低谷。梁永胜说得没错,他跟莫兰已经断交一年了。一年前的一个晚上,莫兰跟朋友在郊外的一家饭店吃完饭,高竞答应把她送回家。在车里,他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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