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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禾-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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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了,就去警告张老师:不要再毁坏青草,长生天要发怒的。张老师哪听这个,依然故我,他们只好劝赵场长管好自己的老婆。劝也白劝,老赵不是不管,实在是管不了。
  
第四章 黑眼睛1(3)
有一天,两口子又闹起来了,打得很厉害,谁也没占便宜。老赵去团部开会,脸上有几道指甲印,带上通讯员,骑上马,垂头丧气,快马加鞭,恨不能奔到天上去。老婆一路狂奔,直扑最西边的青草地,那也是唯一一块没有被她毁坏的青草地,正对着海力布的羊圈,海力布就守在那里。女人刚拔一把青草,海力布就发作了,海力布跟捉小鸡一样把女人提起来,海力布的大白马奔过来,海力布把女人往马背上一扔,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就蹿成一股风,女人只能伏在马鞍上死死地攥住马缰绳。海力布骑上另一匹马,紧紧跟上。许多人都去了,大家好奇呀,不知道海力布要把场长的老婆带到什么地方。几十匹马跟在海力布后边,跑了整整一个上午,一百多公里地吧,已经到托里地界了,牧工放牧也到不了这里,海力布肯定来过,海力布放牧都是一去四五天,甚至十天半个月。海力布把女人从马上放下来,指着青草地告诉女人:你就在这里拔,记住,这是最后一次!女人就开始拔了。多大的草地呀,谁也没有见过这么大一块青草地。大家都议论纷纷,海力布真会找地方,女人一辈子都拔不了这么多草,可真给老赵解决大问题了。大家就跟在女人后边,反正是最后一次了,大家也不生气,看女人能拔多少。在草地中间出现了一尊石人像,青灰色的,好像石人像在慢慢走过来,挺着两只大奶,胸脯那么饱满,圆滚滚的。大家都惊呆了,茫茫大草原要碰见石人像就跟大海捞针一样。女人只顾埋头拔草,没有发现迎面而来的石人像。大家紧张到了极点,石人像已经到女人跟前了,女人还没有察觉,还在气狠狠地拔草,还在咒自己的丈夫,这个蠢女人一点也不知道石人像也是个女人。在草原古老的传说中,每一尊石人像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很少有男性石人像,大多都是女性石人像,寄托着男人们难以实现的对女性的渴望,而这些屹立于荒野的女性石人像肯定是在苦苦等待自己的丈夫或情人。岁月模糊了女性石人像的面孔,胸脯和双|乳就成为最突出的女性特征,充满了大海一样汹涌澎湃的激|情,她怎么能容忍对丈夫的诅咒!她听到的全是这个女人恶狠狠的毒誓和咒语,她就动手了……女人一下子被石人像扭住了,这可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搏斗,她们全都充满激|情。结果可想而知,赵场长的老婆,我们的张老师很快就丧失了战斗力,一动不动,跟石头一样。而那个石人像却活跃起来了,她的半截身子埋在地下,整个大地就跟着她一起动,大地波浪滚滚,一浪接一浪全涌过来了。在石人像看来,这个被她擒住的女人缺少女人的柔情,大地的波涛就涌过来了,一浪接一浪涌到女人身上。波浪越涨越高,就像一万头黄牛在奔跑,就像一万匹骏马在长啸。海力布叔叔以及那些跟踪而来的几十个汉子全都跪下了,全都随着大地的波涛起伏着颠簸着。齐刷刷跪下的男人们看见石人像举起双手,抚摸赵场长的老婆,这个硬邦邦的女人柔软起来了,从肩头到后背到腰间到两条长腿,还有胸脯和双|乳,高高挺起来,跟石人像争相媲美,饱满浑圆,就像滚滚波涛中的两条鱼。石人像的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赵场长的老婆也有了笑容……人们扶起赵场长的老婆上马,护送她回家。那简直就像一支迎亲的队伍。有人唱起那支有名的《黑眼睛》:
  我的黑黑的羊眼睛,
  我的生命属于你。
  让一切厌世的人们,
  做你忠实的情人。
  据说这首古歌来自大地,是一个失恋的苦命的汉子喝醉了酒躺在荒野上哼哼出来的,他躺的地方大概过于平坦,甚至有些凹陷,连他自己都以为歌声是从大地的心脏里传出来的。这支护送女人的队伍可不像来的时候那么匆忙,他们走得慢慢腾腾,他们完全沉浸在歌声里,路途遥遥,起伏不定,尤其是那些洼地,歌声就显得深沉而悲壮。
  张老师给女儿赵晓梅讲述这段经历时就情不自禁哼出了这首古歌,女儿一下子就记住了,古歌有一种奇妙的力量。那正是流行歌曲刚兴起的时候,学生中流行邓丽君,赵晓梅家庭条件优越,她成为乌尔禾地区最早拥有单相录音机和邓丽君歌带的人。她的歌声让多少人入迷啊,所有的男生包括相当多的女生。有一天,赵晓梅突然不唱歌了,歌带送人了,赵晓梅安静下来了。她本来是个文静的姑娘。有人说她陷入了爱情,她微微一笑,不作任何解释。有人甚至提到了王卫疆,她还是那么沉静,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大家就说赵晓梅是蒙娜丽莎,已经进入永恒的神秘状态。只有赵晓梅自己清楚,母亲张老师唱出古歌《黑眼睛》时,她有多么震撼,她连跟着哼两句的勇气都没有了,她在用心默默地记那首古歌。一遍就记住了,就足够了,无论她的少女季节多么辉煌多么灿烂多么美妙,记忆中有一首《黑眼睛》就足够了。
  
第四章 黑眼睛1(4)
赵场长从团部开会回来,首先让他吃惊的是老婆不再那么硬邦邦了,老婆柔软起来了,当晚就让他尝到了甜头。接着就是那个离奇的传说。共产党员,牧业连的一号首长赵场长是不会相信这个的,这不是封建迷信吗?赵场长陶醉在女人的种种好处里。几个月后,老婆的肚子大起来了,不让他近身了,他高兴啊,总算有成就感了。当然,赵场长的脑子也静下来了,开始思考起问题了,就暗藏玄机地跟海力布这个王八蛋谈过几次话。海力布坦荡无畏,因为那天有一帮牧工跟着,他们会证明我跟你老婆没有猫腻。赵场长还是无法接受这个巨大的奇迹。赵场长就很严厉地惩罚海力布,无非就是最苦最累的工作,而且反复地折腾。海力布毫无怨言,海力布好像知道他会得到这种结局,总是那么心安理得任劳任怨。十个月后,赵场长有了儿子,过了满月,过了周岁,儿子越长越像赵场长,用土话讲,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种种猜测,包括阴暗潮湿的猥琐心理,全让这个天使一样的孩子给清除掉了。到底是吃牛羊肉的草原汉子,赵场长亲自把海力布请到家里,弄一桌菜,打开伊犁特曲,跟亲兄弟一样喝了一通,五瓶白酒喝完了。
  接着又有了第二个孩子,张老师的肚子又大起来了,又成了喜马拉雅山,又让赵场长体会了一次当父亲的喜悦。张老师的喜悦远远超过丈夫老赵,她做母亲相当晚了,她好像在补偿这种缺陷,巨大的母爱,应该从那个女性石人像开始,接通了古老大地的力量,她变得那么投入,那么专注,进入一种忘我的境界。张老师对孩子的爱让人们吃惊,好像她是大地唯一的母亲。她再也不跟丈夫闹了,可也不跟丈夫亲热,冷言冷语,冷嘲热讽代替了过去的打骂,对赵场长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她对孩子那么好,再好也是他老赵的孩子,而且是两个,老赵很满足了,老婆嘴上逞能他就不吭声。张老师巨大的爱心波及了学生,张老师就成了最受欢迎的老师。张老师的业务水平突飞猛进,两个孩子那么争气,总是保持全校一两名的水平。赵场长开始相信那个离奇的故事了,赵场长带上精干的民兵小队专门去大漠深处寻找传说中的石人像,小分队几次出击,总是大败而归。在那些古老的传说中,石人像是有生命的,是流动的,跟野马群一样来去无踪,神出鬼没。赵场长单独去过两次,也不行,请海力布也不行。赵场长明白了,有他在场,石人像就不会出现,海力布能找到石人像,因为海力布是个单身男人,海力布说了:“你有女人嘛,你的女人还得到了石人像的点化,你就把她当神敬着。”赵场长就彻底放弃了搜寻石人像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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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年以后,他的女儿赵晓梅就比父亲心细多了,她总觉得母亲张老师跟海力布叔叔之间有故事,她就问了她的母亲,母亲张老师就给她讲了海力布在朝鲜战场上的经历。也不知道是张老师的纵情发挥,还是另一种版本,跟王卫疆听到的有些出入。故事总是越传越离奇,在张老师这个版本里,海力布叔叔跟那个女护士已经有了相当的情意。据说海力布的部队打穿插时被美军打散了,海力布死里逃生,在敌后隐藏了半年之久,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爬过封锁线就昏倒了。不知在医院躺了多久,他能活过来都是一个奇迹。医生都失去信心了,都放弃抢救了,棺材都准备好了,白布都盖上了,护士用酒擦净身体就可以装棺材了。这个小护士刚刚从护校毕业,走出校门就跨过鸭绿江来到前线,这是她接触到的第一具尸体,她就格外小心。医院这种地方,死人可是太正常太多了,都麻木了。这个小护士还比较嫩,心也软,就注定了海力布有生还的可能,因为小护士在他的伤口里竟然发现了青草。母亲张老师的这个版本里肯定有青草。都是碗口那么大的伤痕,淤血跟沙石泥土结在一起。那些大牌医生只检查心脏和呼吸,顾不上这些分布在大腿和躯体上的伤痕。小护士在这些巨大的伤痕面前惊呆了,手里的镊子发抖,但还是控制住了,她已经习惯了炮声,她就必须习惯死亡和伤口。她小心翼翼地剔出伤口里的沙土草屑,一下就发现了青青的嫩芽,她都叫起来了,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人还有生命,她叫来了医生。医生开始抢救也是出于对战士的尊重,道理很简单,尸体上长树的都有呢,何况几棵青草。让医生吃惊的是这个尸体活过来了。医生告诉伤员:“不是我的功劳,是她的。”伤员就看见了年轻的女护士,十###岁的青春少女,洁白的大褂,还有淡淡的晨光,不是天使是什么?应该是观世音菩萨,更贴近中国士兵的习惯。海力布叔叔在病床上躺了半年多才恢复了健康,都是这个小护士在精心照顾他,直到他能下床走路。小护士扶着他到院子里,到山坡上,到那块白色的大石头跟前。那几棵青草被这个小护士移植在岩石的缝隙里,战火纷飞的年代,在夹缝中才有生存的可能,青草可以放心地吸收阳光与水。海力布看到这几棵茂盛的青草感慨万千:“它们活得这么好。”海力布望着女护士的时候,彼此的眼睛里默默流露出一种声音:“我们要好好地活着,活到战争结束,我们要一直活下去!”女护士除了精心照顾伤员,就是照顾这几棵青草,每天都要去给草浇水。当美国轰炸机出现时,女护士忙着疏散伤员,然后奔向那块生长着青草的白色岩石,然后就是命中率极高的炸弹,彻底地把她跟岩石跟青草从大地上抹掉了……
  
第四章 黑眼睛1(5)
“我总算明白了狗日的海力布为什么那么愤怒,他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我按在马背上。”
  “你真的碰到了石人像?”
  “不是我碰到石人像,是石人像来抓我,一下子出现在我眼前。”
  “是不是很硬?它可是石头。”
  “软得跟棉花一样,简直是个活人。”
  赵晓梅再也不用怀疑她的母亲了,她的目光自然而然投向了王卫疆。
  
第四章 黑眼睛2(1)
那个年代,自行车还是很稀罕的东西,据说奎屯、克拉玛依都有私人摩托了,偶尔还能看见有人骑着铃木穿过乌尔禾小镇,朝阿尔泰狂奔。乌尔禾地区最牛气的还是自行车,那都是干部家庭,还有第一批富起来的人。赵科长拥有一辆飞鸽自行车,上下班用。有这么一个好女儿,可以想象赵科长的自行车有多么漂亮,坐垫、扶手的套子都是女儿编织的。女儿要使用这辆车子就很方便。女儿还要让王卫疆用,赵科长当然没脾气,可赵科长还是要叮咛一下:“王卫疆啊,先慢慢学啊,不要急着上路啊。”
  王卫疆在柳树街慢慢滑行几十米,就上去了,就飞起来了,转了几圈,就能运用自如。赵科长站在街上佩服得不得了:“狗日的,老子半个月才敢骑,这小子眨眼就骑上了,到底是骑过马的,平衡感这么好!”
  吃饭的时候,赵科长告诉王卫疆:“你天生学机械的,搞这个行业你肯定有出息。”赵晓梅翻白眼:“什么话嘛,他要考大学。”赵科长说:“你没看见他骑车子,一眨眼就上去了,他要学汽车呀,汽车就成他孙子了。”赵晓梅气呼呼站起来了:“就是搞汽车,也是设计汽车、造汽车。”赵晓梅拉上王卫疆就走,赵科长直瞪眼睛。张老师逮住机会就挖苦赵科长:“你一点也不了解我的宝贝女儿,她有伟大的志向。”“她的志向再伟大跟人家王卫疆开汽车有啥关系嘛。”“女人都希望自己心爱的男人有大的作为,而不是开汽车。”“哈哈!”老赵跳起来了,“小丫头片子还什么心爱的男人。”“你哈哈个屁!你知道女人两个字怎么写?知道吗?傻了吧!在女人的问题上你还是一张白纸,你就给我老实一点。”赵科长不老实都不行,张老师已经是自治区的教学能手了,名气比团长政委还大,师长讲话的时候常常要提到张老师的名字,具体名字这里就不说了。
  女儿赵晓梅坐过大哥二哥的车子,两个哥哥都是乌尔禾最早骑自行车的人,但他们的车技都不如王卫疆,赵晓梅坐上去就知道了,车子那么稳,在沙石路面上向白杨河上游奔去,是上坡路,长长的缓坡车子斜着走,又稳又快,没有谁能看出来这是个新手,骑上车子不到半个小时。
  “骑马的人都能骑车子吗?”
  “就像牛刀宰鸡。”
  “你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
  “一岁半。”
  “这么说你刚会走路就能骑马了。”
  “这在草原上很正常。”
  “你妈就舍得把你送那么远的牧场?”
  “牧场快没人了,海力布叔叔又没家,我正好去陪他。”
  “那么小个孩子,不想妈妈?”
  “牧场好玩呀,家里哪能跟牧场比。”
  “真是个野小子,下个礼拜你到公路上去兜风,往克拉玛依奔,我两个哥哥能骑到克拉玛依,你该明白他们为什么能考上名牌大学了吧。”
  见到王卫疆的母亲张惠琴,赵晓梅脑子里马上闪出海力布叔叔,她没见过海力布叔叔,可她对海力布叔叔身边的女人很感兴趣。她已经把母亲张老师排除掉了,凭着少女的敏感,她知道整个乌尔禾跟海力布叔叔有关系的应该是王卫疆的母亲张惠琴。这个普通的团场职工,被太阳晒得黑黑的,可又那么干净整洁,又饱满,又精神。赵晓梅脑子很快又闪出那个让海力布叔叔魂牵梦萦的白衣天使,那个女护士从头到脚都应该是洁白的,应该是很白的皮肤,浑身散发一团祥和的光芒,这光芒奇迹般地从王卫疆的母亲张惠琴身上散发出来,而且是热辣辣的,带着田野和阳光的气息。赵晓梅相信女人生命中肯定有一种圣洁的光芒,只有在她们获得幸福,在她们心满意足的时候,才会释放出来。她的母亲张老师远远不如眼前这个女人。
  母亲张惠琴对赵晓梅产生了极大的吸引力,赵晓梅差不多每个周末都要去王卫疆家。赵晓梅一点也不像在自己家里那样,唧唧喳喳,无拘无束,在王卫疆家里她一点声音都没有。张惠琴的性格比她母亲张老师还要开朗,可赵晓梅还是不声不响,她只想跟张惠琴待在一起,她相信女人都有敏锐的感觉,只要待在张惠琴身边,根本不需要说话,整个生命处于全息状态,她就需要这种状态。
  
第四章 黑眼睛2(2)


王卫疆让她看了地窝子。从王卫疆生活过的地窝子里可以看见一百米以外那个已经废弃的海力布叔叔住过的地窝子。赵晓梅几乎不由自主地走出去,向海力布叔叔的地窝子走去,她简直成了一个刑侦专家,她从海力布叔叔那个地窝子向王卫疆家走过来,她还看了一下中间的一百多米宽的杂草丛生的空地。几十年过去了,除空地边上添了几栋砖房以外没有多大变化,半人高的杂草、灌木,可以藏一群羊,当年那些星罗棋布的地窝子如同迷魂阵。少女赵晓梅的想象力已经快要接近事实真相了,好奇心使她铤而走险来到张惠琴身边。她做梦都没想到这家人与野兔、刺猬处得这么好。她几乎跟野兔与刺猬同时来到张惠琴身边,张惠琴肯定先招待野兔和刺猬了,给它们喂食,还轻轻地拍打野兔的后背,摸野兔的耳朵。张惠琴很自然地把这种母性十足的动作转移到赵晓梅身上,她的后背,她的双臂都被抚摸到了,还有她的耳朵。
  “你妈妈给你吃啥呢?你的皮肤这么好,是透明的。”
  她点点头。
  “嗯,跟麝香一样,这么香!”
  赵晓梅一下子就崩溃了,那么多心机全都没了,完全归于自然了,就跟那些兔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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